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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他们部门的顾问还在开会，还有时间，三人便在显示绿色可通行的地方闲逛起来。
观测站不是展览馆，自然没什么可玩的，唯一有观赏性的就是走廊上的一排排雕塑，一个个名人被栩栩如生的铜像，从最开始的，是一个西方古代的老人，手中拿着X型的标尺，另一只手举着，眼望前方，他的铜像下面写着：“克罗狄斯托勒密——地心说。你带着人类，将目光投向苍穹。”
五米外的雕像，是一个年轻人，他微微侧头平视前方，昂首站立，下面写着：“尼古拉哥白尼——日心说。恒星因你而璀璨。”
下一个紧挨着的也是个年轻人，穿着一身朴素的袍子，短发，清秀的外貌，还有一撇小胡子，苍栖却被惊到了，这个年轻人被绑在一根柱子上，下面燃烧着火焰，他眼睛大大的望着前方，凝固不动的，是刻骨的坚持。
“乔尔丹诺．布鲁诺——日心说。你在烈焰中，仿佛永不熄灭的太阳。”
苍栖和陆炅一起，抬着头看着这个年轻人许久，她忽然发现，布鲁诺铜像下面的介绍版的一角，竟然被磨得发亮，没了棱角，而其他几个雕塑都好好的。
陆炅突然说：“布鲁诺不是天文学家。”他查信息总是特别快。
苍栖再没文化也学过物理，当即反驳道：“天文学难道不是科学？布鲁诺是科学家。”
“你好像误会了我的意思。”陆炅皱眉，“我的意思是，把他放在这，很好。”
“是啊，很好。”前后左右都代表着知识，唯独布鲁诺，突出代表的，却是精神，而他的介绍版被如此磨亮，想必有这样精神的人，还为数不少。
“第一次发现这儿居然有教育作用啊。”钟以哲一直跟在后面，“小时候一听说来这参观就很不高兴。”
“……平顶山刚落成那会儿全国转播时有很多小学生来着，那时候我还羡慕的说。”
“呵呵，不好意思，第一批参观的小学生中，大概就有我，我还是旗手。”
“……”
“到了。”
不知不觉三人已经晃到了会场外，跟门口的安保确认身份后，方得以进入 ，里面一片喧哗，巨大的圆形会场，中间是一个圆柱形的全息投影，围绕它的是数千台电脑，许多工作人员和与会人员来来去去，有几个区域的人紧盯着屏幕很是认真，有很多人则唾沫横飞的争论着。
“这边来。”钟以哲带路，三人劈波斩浪往前挤，终于看到主屏幕下方一群人围在那里激烈的争执，很多人高马大的外国中老年人说着带有不同口音的英语，他们的中心一个略显纤弱的亚洲青年则昂着头毫不退缩的回应着 。
见争论一时半会儿不会停下来，三人在外围站住了，钟以哲小声介绍：“晋泽，二十八岁，目前国内天文学界超新星，以其在观测方面的敏感度蜚声海外，现在拥有以他的名字命名的星球七颗，其中有一颗还被他判断有星球殖民可能，论文发表后经过长达两年的专业观测和探讨被判定为可行，也就是同年猎星计划开始启动。”他顿了顿，略有些调侃道，“如果未来那颗晋泽星真被成功殖民，他就是当之无愧的星球殖民之父了。”
“……这就是我们的，顾问？”苍栖有些呆滞。
“对。”
“这么厉害还是人吗？”
钟以哲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有些挣扎，挣扎了许久才斟酌着道：“如果按照你这个标准的话……其实现在配给你们部门的人，应该都不是人了……”
“……”
☆、二号文明
陆苍栖现在对着陆炅一点都不紧张了。
因为对她来说，不管是从哪方面讲，她周围的人，都不是人！
晋泽终于有空了，从各国科学家的包围中挤出来，卷袖子扯领带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看到钟以哲才露出个笑脸：“哎哟，都打到这儿啦？这回挑谁的场子？”
钟以哲轻声解释：“我们以前一个大院的。”
“……”总感觉很有故事的样子，苍栖定了定神，敬礼，“你好，我是陆苍栖。”
“哦，刚才看到快报了，没想到这么快见到真人。”晋泽并不是很热络，眼神很飘忽，“有什么事儿吗，没的话我还有会。”
“我们都有。”苍栖看了一下自己的日程，“马上就开始的吧，一起？”
“你也有？”晋泽有点惊讶，“我怎么看资料，你是高中学历。”
“……所以呢？”
“接下来的会议内容是解析猎星黑匣子……纯技术讨论。”
苍栖咬牙：“所以呢？”
“所以虽然会议没规定专业和学历但是……哎呀！”晋泽突然头一歪，莫名其妙的看了钟以哲一眼，属于人类的那点智商终于回来了，故作愉悦的拍板，“我们走吧~”
“不，我觉得我们已经不适合共事了。”苍栖抚摸着指关节，表情温柔，“为了你的生命着想。”
“……额，对不起……我有时候说话很直……比较得罪……”
“你确定你还要继续得罪我吗耿直BOY？”
“……好吧，我带路。”晋泽刚走两步，忽然一顿，看了一眼陆炅，露出一个惊喜的笑，“哎那这个小弟弟就真不适合了吧，他看起来高中都没上。”
“……”陆炅微微仰头望向苍栖，表情平淡：“需要我代劳吗？”
“你……受法律约束吗？”
【你们没把我当人类，我就不受……需要代劳吗？】
“不不不不算了！”苍栖连连摆手，简直想象不出陆炅在这儿干掉了晋泽该是是个什么性质的事件，绝对不是国际事件，大概要算上文明冲突了吧！
陆炅抿了抿嘴，他回头看了一会儿晋泽，思考了一下，走过去拉了拉他的袖管：“你来，我们聊聊。”
晋泽一头雾水的跟过去，两人在前面低声交谈了一会儿后，后头的两人就眼睁睁看着他腿一软，在跪下之前强行搂住陆炅的肩膀坚强的站直，大头紧密的贴了过去，说话的时候肩膀都在颤抖，显然是激动得不行。
“……你弟弟真是神童？”钟以哲疑惑了一路，“有点太厉害了吧，而且也太……巧了。”
“有其父必有其子嘛。”苍栖干笑两声，等进了会场，她刚要去拉陆炅，晋泽猛地一搂，一副死了娘的表情：“部长，陆大人，不要分开我们！”
苍栖手指一颤，简直要为他的节操所倾倒，还没说话，晋泽就凑过来，神秘兮兮的说：“他真是你弟弟？基因有些强大啊！请问你是不是看不起人类的大学才不上？”
苍栖菊花一紧：“什么意思？！”
“哎你真开不起玩笑，你弟弟这个年纪认知居然这么超前，平时跟同龄人肯定没什么共同语言吧！”
……何止同龄“人”。
“我估计你弟弟也不会上大学了，简直浪费时间！”晋泽一脸狐疑，“部长你也是这样？”
“我没说这个弟弟不是亲的？”
“咦，我没研究那么多……”同情的眼神，“平时一定感觉很有压力吧，这种时刻躺尸在沙滩上的感觉。”
“晋泽同志，说实话我现在很想让你躺尸在地板上。”苍栖深吸一口气，“你居然没有因为你这张嘴被打死。”
晋泽闭上嘴，讪讪的回过头，悲催的发现他的新晋男神陆炅已经很自觉的站在了苍栖身边，无脑支持状。
“……真的不是亲姐弟吗你们！”
陆炅还是那句话：“要代劳吗？”
苍栖头痛：“进去进去！”
这个会场在主会场的正下方，也是一样的格局，环形，可容纳数千人，这一次与会人员大多是军方和研究人员，穿着略微随便，也无人在意，按照指引落座后，钟以哲离得竟然挺远，那儿一片都是亚洲面孔的军人，而他们三人排排坐在一起，连陆炅都有专门的座位。
有了陆炅不知什么“超前知识”做下马威，晋泽竟然一点都没意见，苍栖却已经明白过来，关于陆炅的研究其实根本没停过。
因为都知道他来自更高的文明，并且已经用某种方式知道了不能用强，所以干脆用这种最笨却最不得罪人的办法，监视。
可能一点表情的变化都会是某种提示吧，虽然她至今都没觉得他有泄露过什么信息。陆炅心里肯定比谁都清楚……
会场暗了下来，会议开始了。
主持人是一个年轻的研究人员，深蓝色的军装外套着白大褂，看不出国籍，用的是英语，言简意赅。
“各位好，欢迎来到现场，本次会议分为两部分，首先公布目前对黑匣子的数据分析，其次对于接下来的行动进行设想和总结，希望各位能够参与进来。”
他挥了挥手，中间出现了一个全息影像，旋转着猎星主舰的透视情况，
“由于受损严重，黑匣子的数据修复进展缓慢，目前只修复了大概百分之三十的数据，但是其中的情况与先前播放的视频中卡梅隆班尼特将军的命令顺序完全一样 ……” 他缓缓的介绍着，时不时的根据介绍，全息影像中就出现各色线条或人形来模拟当时的情况，但黑匣子只是用于记录全程程序运行和命令传达等基础信息的载体，并不会有影像资料，所以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终究还是没在黑匣子的解析中听到有关外星生物的信息。
“目前对于猎星受到外星生物攻击这件事情已经毋庸置疑，各国也联合开展了对残留生物样本的解析工作，目前数据已经提交联合生物研究院，最新进展将即时更新，接下来我们看一组火星探测器传回来的资料。”
又是一个视频，非常清晰的火星表面，景象缓缓滑过，什么都没有，手却忽然被握住，耳边传来晋泽激动的低叫： “你看！啊是部长啊，部长你看！”
“什么什么？” 苍栖睁大眼睛，还是什么都没看到。
晋泽似乎把苍栖的手当成了凳子把手，握着就不放了，还激动的发抖，人却没往苍栖这转，而是转头和陆炅讨论： “你怎么看？”
陆炅表情很奇怪，他没有看视频，而是晋泽握着苍栖的手，随后默默转头：“不看。”
“诶你看嘛为什么不看！”晋泽管不了那么多，旁边已经有人议论开了，他转头就跟他们争论起来：“不是透明，是水波的折射，应该是圆形的建筑！ ”
“不止圆形的建筑！”路人也不是善茬， “确实是水波的折射，热能完全没有反应，那种生物似乎没有体温，或者完全透明，也有可能是我们完全不知道的材料，但可以肯定的是旁边还有很多不同的建筑，也是那样的材料。 ”
而前面也隐约传来讨论声，虽然语言不同，但苍栖还是能听出一点类似于墙和光的词汇。
她悲愤了，怎么你们都看出来了，就自己什么都没看出来，她虽然少了只眼睛，但视觉功能没问题啊！
“你还没看出来？”晋泽终于注意到自己一直纠缠着苍栖的手了，他面不改色的放开手，在重复播放的视频上点出来， “看，这儿一直是荒原，石头的纹路非常正常，但是太正常了，瞧，这个点，两块石头的阴影完全一样，这就代表这儿是那个建筑的墙面，至少肯定放了某种能透射或者反射的东西 ……”
苍栖还是没看出来 ……
她放弃了，耸耸肩： “那代表有生物？”
“至少三个月前，最后一次传回的图像，绝对没这东西。 ” 晋泽声音很沉重，“但是猎星出事了，而它出现了，你懂吗？ ”
“你是说，这是侵略者的基地？”
“……不知道。”
主持人也在此时读着研究进展：“初步判断火星探测器捕捉到的图像与袭击猎星的文明应该并非一个体系，虽然两者都有拟态甚至隐形的技术，但就目前的研究来看，袭击者是有完全态生命体征的生物，甚至是类人型，体表有温度。但是火星上的监测完全没有变化，这说明……”
“火星上的生物要不就完全没有温度，要不就有完全隐藏自身和设备热能的技术！”晋泽很激动的在下面剧透，“要么不来！一来来俩！”
鉴于目前陆炅还是最高机密，所以全场热烈的气氛苍栖并没法切身体会，毕竟已经有少部分人早就知道了两种外星生物的存在。火星上的发现充其量也就是进一步排除陆炅的嫌疑罢了，毕竟这些研究人员并不知情，他们的研究结果也就更加中肯。
但这同时也带来了一个巨大的问题。
“那么二号文明，是来做什么的呢？”主持人面色沉重，问出了所有人心中的问题。
就连晋泽都沉默了，低头苦思。
苍栖则好办的多，她面色平静，望向陆炅。
她可以确定，现在在场有不少眼睛，都在盯着他。
陆炅不闪不避，他表情如瘫痪一般僵硬，直直的回视她。
【所以，你究竟来做什么的呢，陆炅？】
【我正在确定中。】
【啊？】
他不再说了，仿佛感应到什么，突然往中央看去。
苍栖以为他又装蜗牛了，继续问：【你该不会是是自己也不知道吧！】
【他来了。】
【什么？】
☆、黑匣真相
“我以为聚集在此的都应该是全球最智慧的人。”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德拉科的身影竟然以全息的形式出现在中央，他面带微笑，正坐在一张复古的高背椅上，“看来我真是想太多。”
有人露出了忿忿的表情，但没人敢公然反驳，看来在军事科学界，他真是很有影响力，晋泽干脆又激动了：“啊！瓦西里爸爸！”
“你叫他什么？”
“瓦西里爸爸啊，他就是猎星之父啊！又姓瓦西里，所以……”
“你又不是猎星你叫他爸爸干嘛？”
“可他很多领域的成就高到让人不得不叫爸爸啊。”
这个人的节操是被宇宙扭曲了吗？！
这边“瓦西里爸爸”尚不知道他在被这样议论，亦或是知道了也无所谓，继续教训着“孩儿们”：“我从来就不喜欢被动反击，这根本不符合人类的天性，但凡有能力，谁愿意坐等侵略？战争，往往都是弱者的纵容在先！而弱者为什么纵容，因为在被侵犯后，他们还在猜对方要做什么！”
会场鸦雀无声。
“我是德拉科·杨·瓦西里，我的猎星遭到毁灭性打击，我只有一个提案，备战，复仇，不问缘由！”
下面静了一会儿，突然，属于各国军事代表的区域突然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不知是不是刻意为之，往常都是稳重的中老年为代表的会议，这次竟然来的全是各国少壮派，他们都一脸激动，腰背笔直。
而研究人员竟然也是偏年轻化，他们没有像兵哥哥那么激动，但也脸颊通红，低头激烈的讨论着！
德拉科微笑着等了一会儿，那淡定的样子仿佛掀起下面□□的人不是他，等全场静下来了，他才继续。
“我很荣幸，能被特别邀请到此与诸位进行视频会议，虽然有可能成为我的单方面演讲，但我一向喜欢给别人强行灌输我的主张，四年前猎星计划初始的时候有吃饱了军费的蠢货否决了我的太空战争军备计划，以至于今天将用生命来品尝苦果，所以现在我想有些人也明白了我的初衷，进入太空，就等于进入了一个新的社会，柔弱无力的下场不是死就是被奴役，而我，绝不接受任何一种！这是一个属于我们的时代，是站着生存还是跪着死亡，决定权，在我们手上！”
“所以，各位，我以为接下来的议题应该只有一个主题，”他笑了一笑，在所有人着魔似的盯着他的嘴唇时，缓慢而低沉地道，“战，争！”
“战争！”下面有人重复起来，随着一声一声的欢呼，场面差点热烈到失控，而那个恶魔，只是舒服的靠在椅背上，喝着咖啡，笑看会场的疯狂。
可冷静的人还有不少，苍栖发现自己竟然并没怎么被调动，她并不是消极或反对，相反，她脑子里已经迅速的计算起准备这样一场战争的可能性。
不管从哪方面讲……
“太吃力了，兵力，技术，都跟不上。”
“全球那么多人，兵力会跟不上吗？”晋泽摇头，“况且，要说技术，只要人家还有形体，那就没有打不败的可能！”
“有命就可以死这个理论我赞同，可是兵力和人力是两码事，你以为出一个士兵是踢三个月正步就行的吗？”
“那你说怎么办？！”晋泽，“部长！你应该是那个给我们力量的人吧！”
“没错，但同时，我也会是那个去打仗的人！你清楚现在前沿军事技术和军队实际装备的差距吗，你清楚顶尖士兵和军训过的预备役什么差距吗？一门心思说要开战就嗷嗷的打了，你知道胜利不是堆人就行的吗？”
晋泽没回答，他眯起眼，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忽然道：“我知道了。”
“什么？”
“阿尔法光粒子热熔枪，类生化武器，三年前一经开发就被禁，据传边境战争曾亮相，给我方造成巨大损失。”他抬抬下巴，看着她瞎了的眼睛，“原作为医疗武器开发，经研究发现该方法虽能快速凝结创口，但对接下来的修复手术会造成不可逆转的阻碍，即所谓不可修复伤……你……”
苍栖面无表情：“我以为我的案例已经被各国禁武署研究个遍了。”
“……这就是你要强调前沿武器与现有实际装备差距的原因？”
“现身说法了还不够明显吗？”
晋泽僵着脸沉默了一会儿，突兀的抬头说了句对不起，忽然起身走开了。
苍栖深呼吸几下冷静了，觉得自己有些过于激动，可能真的产生了一点消极影响，但是细想之下，又实在想不出自己应该有其他什么反应。
她够强了，那时候的她够强了。
男的，女的，叱咤战场的，让敌人闻风丧胆的，都死了，都没扛过去，只有她活下来了，只有她一个。
对于那时候的强制退役，她没有怨言，因为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为什么能扛下来，如果对方没有放水，她怎么可能只损失一只眼睛？
仅仅是一杆热熔枪。
如果对上的是其他未知的文明，能在宇宙中团灭人类于无形，怎么可以像曾经的他们那样，那么乐观，那么盲目的自信？！
听着周围激情澎湃的讨论声，她僵坐在那儿，面无表情。
通讯灯突然亮起，竟然是德拉科的电话，她抬头一望，影像中的他保持着静坐微笑的姿势，显然是断开了同步。
她接通了：“是我。”
“你的表情让我很不开心。”德拉科声音悠闲，“亏我在赶会议的路上还特地来看望你一下。”
“我想我可能没有被你撩到，毕竟我打过不公平的仗，盲目乐观更容易滋生绝望。”
“我有说过我很乐观吗？”他轻笑，“我可能比你更悲观哦。”
“什么？”
“分析一个黑匣子需要多久呢？其实解析的结果一点都不好玩呢，它们的武器体系远胜于我们，以至于猎星的舰体在它们眼里如模型般可笑，它们渗透系统的能力也远胜我方，至今黑匣子没有储存哪怕一帧的影像，说明它们早就破坏了监视系统，至于体型……我几乎可以确定，它们已经有个别混入了人类社会……你觉得，知道了这些的我们，应该乐观吗？”
“……但是它们可以被炸死。”苍栖冷静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居然大笑起来，“我发现我爱上你了，我的副部长！我太，太喜欢你这样的思维了，对，没错，它们可以被炸死！而且和人类一样，它们也有骨骼，可以被打断；有肌肉，可以被撕裂；有蛋白质，可以被烧焦；有基因……”他压低声音，“可以被污染。”
“……”
“所以苍栖我亲爱的姑娘，很快我将会很忙，曾经致我入狱的计划们将重新启动，部门的主导权还会放在你手里，很快第一阶段兵员调动即将结束，集结的三十万军队将成为第一批迎击外星文明的力量，那些可都是服役两年以上的老兵，我希望你能紧紧握住他们，好好利用他们，至少撑过三个月。”
“三个月？”苍栖心中一凛，“新兵训练……”
“对，而且是模拟地外战争的实验性作战训练，嗯……我想了一句征兵口号呢，你看怎么样，”他清了清嗓子，“旧式武装将用生命争取三个月的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