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在她昏迷和沉睡的时候德拉科来过两次,就不来了,而晋泽早八百年就忙的见头不见尾,最近倒是常来,但也只是匆匆一面,科洛格和西泽尔则成了她的专门保镖和保姆,好在现在的病床有自动清洁和排泄疏导功能,否则在没有女护士的情况下让这两人给她擦身把尿和抠便便,她估计会直接申请安乐死。
可是这两人也很少说话,一到她床前,老远的说话声就会停止,然后陷入沉默。
苍栖很想听人说话。
知道了自己的身体情况后她就开始陷入一种奇怪的心理状态,或许是绝望过头了反而麻木了,也可能是觉得活着就有希望所以反而平静了。
这种时候就很希望有人能天南海北的在她耳边唠嗑,可惜身边的人都不懂她的心。
闭着眼一片黑暗中,她看不到白天黑夜,只觉得过了很久很久,突然听到科洛格极快的用英语说了一句:!@¥#@%¥#……
卧槽!好不容易说话了,用正常语速啊!苍栖心里呐喊。
西泽尔好歹是正常的,停了一会回答道:“那你以为呢?”
科洛格缓了口气,终于放慢了语速道:“我不能容许这样,这样太过分了!”
西泽尔叹气,低声道:“那你说怎么办,用机械化手术吗?”
机械化手术……苍栖迷茫了。
她很相信现在的医学技术,只要留的一条命,只剩下脑袋都能被弄出个机械身体来,可她不想这样。
以前的人们笃信机械体和人体越相像使用契合度越高,从而让人类假肢时代黑暗了一段时间,但后来人们明白无论外形如何,好用才是真,于是各种各样奇怪的假肢出现了,有些人甚至截肢去装。
苍栖见过一些军队改装的秘密部队,手上装了火炮,手臂里面是弹夹,手背装着一把伸缩刀,这些基本已经是生化人范畴,他们的来源很特殊,一些残缺退伍却无法适应正常人生活又不愿意放下过去的,就可以签署一份秘密协议接受改造,一直到最后连机械和药剂都无法维持行动力了,才正式退伍……这些人可以选择在退伍后成为下一批秘密部队的教官,或者实在了无生意和病痛难忍就有权接受安乐死。
她心理很健康,绝对不想那样。
但是想来想去,要活下去,无论能不能参加战斗,她都只有接受改造了,这种情况的她是没有选择权的,她更不想做植物人。
原本她以为自己百分之百要接受机械化改造了,可现在看来,好像又不是那样。
不用机械化改造,那还能怎样,难道用克隆?这可是违禁!
可很快,推门而入的人给了她答案。
耳边,德拉科的呼吸声忽近忽远,他似乎端详着自己,科洛格和西泽尔站在一边。
“带走。”他忽然下令。
“等等部长!不是在这儿吗?”是科洛格在阻止。
“我倒是不想跑这一趟,你问问这医院达到我的标准吗?”
“可是进行这样的手术必须得苍栖的直系亲属签字,你……我们现在还没有获得授权。”西泽尔道。
“那是因为不管哪个方案都不会得到她本人的同意。”德拉科说罢,沉吟了一下,“苍栖,你倒是叫得很亲密嘛。”
“……我坚持等陆部长休养到可以接驳神经连线的时候进行本人授权。”
“很遗憾。”德拉科声音慵懒,“我才是部长。”
“可这事关苍栖的一生,她不会让我们随意决定的。”
“那更遗憾了,决定的不是你们,是我。”
“……”
“她的一生在走到我的身边时已经注定,只要她不背叛我,她可以得到她想要的一切,所以,替她做点小小的决定,似乎无伤大雅。”
“这不是什么小小的……”
“如果她再不接受我的方案,留给她的路就只剩下机械化,我亲爱的部员们,或许你们不介意你们的副部长有一个铁胃,那你们忍心看她在你们喝啤酒庆祝的时候喝润滑油吗?”
“……”
卧槽!这么惨!救我救我救我!无知的苍栖在心里大吼。
再没人阻止德拉科了,无知无觉中,她被带离了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说苍栖的金手指好像是德拉科


☆、吃顿好的

  再次醒来时,她在自己宿舍的床上。
公派的房子虽然装修华丽,但终究还是少了点人气和个性,只不过原本呆的时间就不多,她也没有花心思布置什么,现在望着苍白的天花板,不由得有些难过。
“醒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医生!瓦西里部长!陆部长醒了!”
有一群人快步进来:“快通知其他人!”紧接着就一张大娃娃脸出现在上方:“哎呀清晰!开始记录!”
“右眼瞳孔清晰无杂志!瞳色正常,现在发图对比。”
“肺部无异响,肺片清晰!“
“胃部无异物,现开始纳米检查!”
“……”
醒来还没歇口气,她已经被一群人从上到下从里到外轮了一遍,这节奏恍若狂风骤雨,来得快去得也快,等人群从她身上散去,她眼神还保持着呆视天花板,只是瞳孔有些涣散罢了。
“醒了?”这次终于是德拉科姗姗登场,他罕见的有些容色憔悴,目下青黑,手里抓着一包橡皮糖,撩了长袍坐在一旁,“说话。”
她终于尝试控制全身,张嘴,发出了一声沙哑模糊的“啊”。
德拉科立刻转头:“水,润滑过再试音,不行换个喉咙。”
苍栖:“……”
有人用药用滴漏给她润了嗓,果然觉得好了很多,她再次发声,虽然还有点沙哑,却清晰了:“啊……我……”
“恩能出声就好。”他忽然站起来,“休息吧你还有的熬。”
“???”苍栖张着嘴傻愣,她刚能说话,不能多说两句?!
德拉科却已经走了出去,在外面吩咐:“患者情绪不稳定,什么都不用说,让她安心复健。”
声音那么大,她都听到了,这不明摆着告诉她问什么都没用吗?
苍栖难得有一次在德拉科面前有智商优越感,躲什么?迟或早不都得知道!
可德拉科还是走了,装饰品橡皮糖一颗都没动。
这次过来的还是那个娃娃脸,但却是一个做事很利落果断的成年男人了,他观察了一下苍栖的脸色,没看出什么异样,便道:“陆长官,有什么需要可以提,不管有没有人,你隔壁24小时监控着。”
那我屁\股痒想抠一抠怎么办……苍栖生无可恋的想。
“就算想做什么不雅的动作也没关系。”这小子居然看出来了!笑眯眯的,“这里所有人都看过你果体,在我们眼里你就和初生的婴儿一样。”
“……”
很快苍栖发现她的悲愤是多余的。
因为在被监控的这数十个二十四小时中,她形同植物人。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西泽尔,科洛格还有晋泽他们一个都没出现过。
她又经历了几次治疗,大部分时候她除了痛以外感觉不出什么,但也有的时候,她会情绪失控,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生气什么,又是哭又是挣扎,以至于需要德拉科下令镇静才行,随后又是诸多手术。
至于休克,昏迷,更是数不胜数。
明明第一次醒来的时候觉得已经好了,可现在才知道这一切只是开始,她对于痛处已经麻木,有时候不痛了甚至会有点荒凉的感觉。
有一晚,她梦到了陆炅。
本体的陆炅。
对于他那种生物的长相她应该是分辨不清的,可她就是确定他就是陆炅,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契机让自己梦到他,此时的自己还是瘫痪一样动弹不得,只能傻傻的看着他。
他也“看”着自己,上下端详。
两人在熟悉的星河中默然对视,其情甚诡,她甚至不知道他的眼睛在哪,可这是这么久以来她除了天花板和那群医生以外见到的第一个人,她的激动显而易见,带着股夹缝求存的希冀感。
可是气氛忽然变了,不知道端详出个什么结果,陆炅的躯体中悠然流转的光点突然急剧加速,如都市中高峰期车流的延时视频一样带着残影飞跑起来,压迫感陡增,毫无防备的她腿一软差点跪下。
【他对你做了什么!】
【什么?】
陆炅没有回答,他直接行动了。
千手观音似的银蓝色触手铺天盖地的压过来,那情形仿佛她有飞天遁地的本事一般,她只觉得逃无可逃、无法喘息,只能站在原地,瞪大眼睛迎着那星空一样的网兜头罩下,刚被淹没,她竟然真的窒息了!
她哗的醒了过来,像上岸的鱼一样疯狂喘息!
医疗灯检测到她不对劲,立刻连叫带闪,机械臂转眼就准备好了镇静针,就等医生一下令,立刻可以扎入她的手臂。
医生们一拥而入,又开始围着她团团转,一如往昔。
她却渐渐自己平静了,微睁着眼睛看周围忙碌的身影,脑中开始拼凑刚才梦境的碎片。
有什么东西一定要记起来,就在最后一刻,有什么东西很重要。
可怎么回忆,都只有澎湃的星海和绝望的窒息感,她不由得皱起眉,有些着急起来。
“怎么回事?”熟悉的声音传来,拨开人群来到她身边。
看着面前那张艳丽的脸,苍栖忽然笑了起来,却不是因为看到了他,而是借他想起了那个东西。
是一句话。
【他疯了,离开他!】
她朝德拉科努力摇了摇头表示没事,心下微微叹息,现在才说,这特么黄花菜都凉了。
如果说还有什么努力她可以做的,就只有自力更生一条路了。
“你……”
“做了什么梦?”德拉科低头看着她的脑波监控,随口问,“挺激烈的嘛。”
苍栖瞪大眼,差点忘了自己要说啥,卧槽连梦都监控啊?还有隐私没啊!
“不想说?”
“额,忘了。”
“说谎。”
“……”
两人大眼瞪小眼许久,德拉科转头:“随便你。”他嘴角下拉,竟然有点不高兴的样子。
苍栖很委屈,你谁啊梦都要报告吗亲妈都没这样的好吗!
“你刚才想说什么?”把平板放在一边,他坐在了她床边,低头问。
“额……咳……”她清了一下嗓子,“谢谢。”
“……”他表情古怪,“然后?”
“我……”她原想说你对我做了什么,开口又吞了下去,转为,“我,现在什么,情况?”
“你健康了,变厉害了。”
“……”
“不要谢我,小手术而已。”
嗯,小手术,小到外星人都怕的手术。
近看才发现,德拉科眼里全是血丝,他的双目一直半垂着,却不是装逼的慵懒,是真的疲劳。
她问不下去了,心想黄花菜都凉了,再折腾有什么用呢,变怪变性都随意吧,总比死好。
可显然有人不这么想。
深夜,她被叫醒,周围是悉悉索索的声音,为了防止她狂暴的皮带被解开了,熟悉的声音在问:“苍栖!苍栖,起得来吗?”
“西泽尔?我不知道,我试试。”
立刻有个人扶着她,力量极大的把她支撑起来,一个多月来第一次触地,苍栖激动的要抖起来,她差不多整个人都靠在旁边那人身上,脚底犹如踩着棉花,毫无感觉。
“我大概走不开,身体控制不住。”
“我背你。”一个低沉的声音。
扶住她的居然是钟以哲!她还以为是克洛格,他们怎么凑一块去的?
“你们要带我出去?什么情况?”
“你已经好了,为什么不出去。”西泽尔在前面带路,深夜,外面一个人都没有,“快点,科洛格支撑不了很久,这儿的电子系统每十分钟检测到异常会自动重启。”
苍栖想了想,事已至此也没别的办法,于是整个人趴在钟以哲背上,表示配合,钟以哲也加快了脚步。
出去的路很顺畅,守卫森严的本就只有德拉科庞大的地下实验室,别墅外的只有一部分是德拉科洒在外面的自己人,此时似乎都不在,其他大部分还是华庭小区的安保和钟有道赞助的士兵,有钟以哲这张脸在,无人阻拦。
他们很快坐上了一辆朴实无华的车,刚开出没多久,就有一个华丽的车队大半夜招摇的擦肩而过。
德拉科的车队。
车里人都松了一口气,西泽尔给科洛格打电话:“可以了,苍栖出来了。”
他放下终端,看过来,苦笑:“抱歉,没问你意见。”
苍栖慢动作耸肩:“我也没什么意见。”
“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什么,就是没力气,有点软。”苍栖问钟以哲,“你怎么来了?”
“顺手。”钟以哲没什么表情,“我爸也插手了,你不用担心。”
“那,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了吧。”苍栖放下心,往后一靠,虽然一直躺着,可是就这么奔跑了一会儿,就觉得全身酸软。
“你不需要知道太多,况且我们也说不清楚他们研究的是什么,只不过你所接受的手术原本实验对象只有死……签了字的志愿者。”他顿了顿,看了她一眼,才继续,“第一阶段治疗,也就是你现在这个情况尚未通过临床论证,原本成功率也只是五五,你既熬过了,他却不把你放出来,我们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肯定,他会让你进行第二阶段的实验,擅自的。”
“我成为他试验品了?”苍栖挑眉。
“你知道上次阿努比斯的示威,那是真的,德拉科垂涎你们这个体质的试验品很久了,只是以前终于有国家头脑发热输送了一批后,实验失败了,才诞生了阿努比斯。”
苍栖沉默,自己这么香一块肉摆在那,难怪他要这么全心呵护了。
“那接下来怎么办?”
“转移到我家。”钟以哲道,“我爸也不赞成让你参加实验,但他立场比较尴尬,不好插手,希望你……不要怨我们。”
他最后用了我们,显然是要陪父亲受过了。
苍栖很无奈:“虽然过程是痛苦了点,但我现在活着,以后也能复健,没什么好怨的啊。”
西泽尔闻言冷哼了一声,钟以哲面色阴沉,没有回答。
“等到了地方,给德拉科打电话,让他送药和器材过来。”钟以哲忽然道,碰上苍栖疑惑的眼神,他只能苦笑解释,“你的情况需要的康复药剂和器材全是德拉科专有的,我们弄不出来……”
“那把我拖出来干嘛,抓他啊!”
“这跟偷你的难度是两个数量级好吗……”
西泽尔的终端突然响了,他面色凝重,示意了一下“德拉科”,随后接通了通讯,扩音:“部长。”
“我希望下次见到你时,你穿上了前线的军装。”
“……是!”
苍栖挑眉,随后眯眼。
“地址。”
“钟少校处。”
“哼!”德拉科挂了电话。
“这么简单?”苍栖目瞪口呆。
西泽尔无奈:“恐怕是气疯了。”
“咦?”
“擅长伪装的人都懒得伪装了……部长,你才是火源啊。”
“胡说,明明气的是你好吧,你看你直接就被罚上前线了!多好啊,我都没得去!”
“你看,他知道对你来说上前线根本不是惩罚,而对我来说离开你们上前线就是惩罚了。”
“……好吧反正我伤好了也差不多要上天了,你安心啦。”
“安不了啊……”西泽尔叹气,“陆,你明明可以下令让我们停手,但你没有,这对他来说,就是背叛了……”
“……”想到德拉科口口声声“只要她不背叛就巴拉巴拉”的言论,苍栖眼前一黑。
钟以哲一直在旁边装隐形,此时也忍不住了拍拍她的肩膀,一脸沉痛:“吃顿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谁立FLAG了,哪有FLAG!


☆、战神初现

  有一种人就是这样,人家明明没对你做过什么,但是你就知道人家不好惹。
有钟以哲那句“吃顿好的”祝福在前,苍栖着实战战兢兢了一阵子,结果人家什么都没做,好好的把医疗器械都送过来,派了娃娃脸全程顾问,执行者是钟以哲的母亲。
钟妈妈是个铮铮铁娘子,早早内退做家庭的后盾,这次担负起了照顾苍栖的工作,干得很是雷厉风行,她眼皮子底下,娃娃脸从来只有干看的份,什么时候吃什么药什么时候用什么锻炼,从来不假借他手,有时候德拉科打电话吩咐事情,想让娃娃脸转下听筒跟苍栖说话,都会被钟妈妈强硬阻拦,丝毫不买那个“作死的神经病”的账。
中年妇女的战斗力是连黑社会都要害怕的,苍栖每次看到这样的场景都会暗搓搓的偷笑。
把累赘托付给了可以信任的人,西泽尔和科洛格就继续回去工作了,没了她这么个副部长,部门照样转,据说还进了几个新人,曾经的助理也有了自己的助理,一个个都一副敞开翅膀要飞的样子。
自从第一次明火执仗的遭遇战,其后的一个多月,世界各地都爆发了或大或小规模的战斗,蜥蜴人的先头部队不知道通过什么方式潜入,建立了众多规模不一的基地,但大多都在无人荒凉地带,也有一些靠近人类聚居区的,也都是在地下。
双方拼了命的相互研究,据说各国的刑侦调查科都有了联盟,用多年锻炼的观察蛛丝马迹的本事来“打地鼠”。
但随着各国空间站对卫星的改进以及新型卫星的不断发送,潜入的蜥蜴人也越来越少,虽然还没有暴露他们的交通工具,但可见在包裹住整个地球的强大的卫星侦查网对他们产生了不小的威胁。
由于之前一直浑浑噩噩,她并没有得到过复仇者升空战役的外围消息,此时再去翻阅,无论之前多么群情涌动,有关那场战斗的新闻也已经被新的热点盖了过去。
即使心有不忿也没什么用,她干过比这还没名没姓却拼死拼活的事儿。
她目前最担心的,就是怎么跟家里人交代了。
昨天还信誓旦旦人家暂时上不了战场,转眼人就牺牲了,从此以后家里人会不会把她说话当放p一样?
真要这样,她也认了。
浏览了一会儿网页,不玩游戏不聊天的苍栖就有点索然无味,她灵机一动,搜索了一下自己的微博。
当初西泽尔通知她她的微博开通,她当时就觉得那就是一个部门的工具,是公共财产,所以问都没问账号密码,以至于现在她只能以游客的身份浏览自己的微博,发现之前微博还是时常更新只言片语的,最后一次就是两个多月前,她说了句:“征兵开始,与朕一起守护这万年基业吧!”
“……”编辑真特么有才。
她正想笑,往下一拉评论,立马绷不住了。
满屏悼念!
说什么的都有,什么语言的都有,什么“苍栖不要死”到“你快回来看臣妾为你打下星辰大海”,也有理智的诸如“官方没有确切消息你们怎么知道我神牺牲了【怒火】【怒火】”,也有简单粗暴的直接附图一张入伍证明。
但大多数人还是都确信她死了,【蜡烛】烧了一百层楼,刚一会儿又是数百条评论更新提示,点开继续【蜡烛】【蜡烛】【蜡烛】。
码得,不死也被说死了,舆论都这样了她还怎么好意思活过来,难道官方是刻意制造她牺牲的假象,等待她诈尸再刷一波存在感吗?!
太尴尬了!
苍栖炯炯有神的看着各种文体的悼念评论,一点点的感动也被无奈冲没了,她忽然想到自家爸妈该怎么办,西泽尔应该会知会一声的吧,但是考虑到德拉科的无人性程度,很有可能为了逼真就把两老蒙在鼓里。
见鬼,关键还是得先好起来,到时候戴个“秘密任务”的帽子出去,最好连重伤的消息都别让爸妈知道……虽然这明显是痴人说梦。
想到陆妈这时候可能已经哭晕在家中,却连何处上坟都不知道,老爸更有可能会憋着眼泪努力安慰老妈,那种揪心的感觉让她喘不过气来,可她却奇怪的保持着一种诡异的镇静,连哭都哭不出来。
而此时,一旁一个仪器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滴滴滴的叫了起来,苍栖一惊,看过去,那仪器有个屏幕,上面是各种往上窜的数值,却不知道是为什么。
莫非是因为自己心情激动导致心跳加速?可也没必要到亮红灯的地步吧。
仪器刚响了几声,突然有人破门而入,四个大汉一拥而入,俱都穿着防爆战甲,手里拿着甩棍和防暴抢,将她团团围住!
苍栖并没有被固定在床上,她当即勉力坐起来,意识到自己还有点力气,又蹲在了床上摆出自卫的姿势,大叫:“你们做什么!”
“控制住!”外头是娃娃脸的声音在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