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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像是量身定制的一样！”
“因为它就是量身定制的。”西泽尔笑，“您大概早就习惯了无处不在的体检了。”
苍栖恍然，她在草根的时候穿的一直是大众码，虽然现在私人订制也因为机器的越发先进而走进大众生活，但并不代表身材正常的人会特地选择这种比较贵的生活方式，此时觉得有些窃喜又有点惶恐：“那我穿坏了怎么办？难道还要调取数据等重做？”
“副部长，少校，你操心的事是不是有点太多了，求你高大一点好吗？”科洛格一点崩溃。
“哦哦！”苍栖乖乖坐好，老脸发热，“那我现在该做什么？”
“等……嗯不用等了，指示来了，你全权负责信息团队的组建，如果组建成功，这些人可以为你所用……”科洛格一脸兴奋，“信息战军团！我能当军团长吗陆，我会好好疼他们的！”
“只要你不怕被反噬的话。”苍栖现在对科洛格的实力抱五分怀疑态度，一听上头的指示如此，她也没了办法，只能认了，“好吧，那我们商量个对策。”
“来不及了，自由发挥吧，说实话，可能十个你都没他们一个聪明，所以只要把你朴实傻缺的样子完美展现，他们会被你感动的！”
“……”苍栖无语，气闷，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只好吸口气，继续，“……”
科洛格手指一按，“闲杂人等撤离，临时发布会开始。”
德拉科潇洒的转身离开，西泽尔关上了门，科洛格缩在一边，朝着苍栖示意了一下屏幕墙。
十数个画面和logo出现在一个个小屏幕上，随着 它们一个个出现，气氛也越来越凝重，有些屏幕后面出现了人像，大多戴着面具或打着马赛克，苍栖感觉自己像是动物园里的胖熊，还没凳子坐的那种，因为各国政要都会派人同步监控，作为下属，她只能直挺挺站在屏幕前。
按照习惯，她需要先进行了自我介绍：“各位，我是联合国联合军事行动参谋部副部长陆苍栖。很荣幸能与你们见面……”
她话还没说完，某视频中的一人就抬手做出停止状。
苍栖一顿：“有问题吗？”
“部长大人，您是C吗？”电子音直接翻译成汉语，苍栖也不知道这是哪国的黑客，闻言一愣，忽然听到几声口哨，几个视频中的人竟然左右看看相互点头还叽叽喳喳说：“是我喜欢的类型！”
“有御姐的身材和萝莉的面容！”
“看来性格也很好！”
“大人求本子！求三围！求全息相片！”
“你居然看不出来？94，63，95！正，S型！”
“……”
各种猥琐语言，除了有几个看起来比较年长的岿然不动外，僵硬站立的苍栖转眼便被全世界高级黑客调戏了一遍。
科洛格在角落扶额：“我忘了说黑客大多深度宅……头儿你撑住啊！”
苍栖瞪大眼适应了一会儿，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她抿抿嘴僵硬的笑笑，轻柔的问：“我可以继续了吗？”
“求确认三围！”还有人叫嚣。
“我已经见识了你们的目测能力，可能比我早先量到的还要精确。”苍栖笑容很温和，“那么，能接着听我说了吗？”
“你要说什么呢？”最中央一个戴着复古面具的男人低声道，这时苍栖才注意到视频下方有一个显示，说话的人来自俄罗斯，“我们入侵了系统，知道的可能比你都多。”
苍栖心下一凛，强自控制着不回头去看后面能干的属下，问道：“那么，这次会议的主旨是否在这一刻变化了呢？”
“我们想见见那个外星人。”复古面具男往前探了探，幽暗的灯光下，金发几乎发白，“我们不会解剖，没有恶意，只是想亲眼见一见资料的主人而已。”
“据我所知你们所看到的资料描述的并不是我们所照顾的外星人。”苍栖没有上当，“我们有义务保护我们的当事人，如果他不愿意，即使你们要求，威胁，甚至恐吓，我们也不会妥协。”
且不说陆炅不在，让他出来见客根本不可能在许可范围内，就算他之前时常出现在公众面前，但是现在已经完全是另一种情况。
“如果不眼见为实，你如何让我们甘心效力？”面具男声音更低了，带着点不耐烦，而其他人也似乎商量好似的以他为尊，并不多说话。
苍栖很想说你们这群色鬼王八蛋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她当然不会说出来，只是很为难的沉默着。
“既然如此，你们何必出来与我们谈判，直接让能做主的来不就行了？”面具男嗤笑，“拜托，都要宇宙大战了，你们还藏着掖着，到时候是想让人类直接和从天而降的外星人战斗吗？那是些什么？蜥蜴进化体？”
苍栖沉默了一会，抬头道：“信息必须是对等的，不能因为你们的野蛮入侵我们就得献上数千科学家的研究成果，这样做你们和那些侵略者有什么不同？”
“……陆部长难道以为我们是好人？”
“不管好坏，我以为我们至少是同一战线的。”苍栖很平静，“如果你们不想做我的战友，至少不要用那颗聪明脑袋做自毁城墙的事，我已经准备好牺牲了，你们呢？来占位置看戏吗？”
屏幕墙寂静了一会儿，有人冷笑一声干脆断掉了连接，也有人留了下来，包括面具男。
“我们以为我们才是信息不对等的那一方。”他道，“如果你们准备好让我们做战友，我想我们露面已经是最大的诚意，以你们的能耐，这么长的时间，足够警察在我们家门口打一轮德州扑克。既然现在没有警察冲进来，那么一切都还有谈判的可能，所以现在，陆部长，我们各自的砝码需要加到多少，才能达成并肩作战这个成就呢？”
苍栖有些无奈：“我无权限定这个范围，就我的能耐，可能巴不得把知道的都倒出来以争取你们的效力，但信息并不是我一个人拥有的，我无权调动，而且知道太多，对你们并没有好处。”
“那就说你认为能说的，相信我们，不会让你失望的。”面具男往后靠在凳子上，他最后一句话说得轻松写意，透着强大的自信。
他们或许真的掌握着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苍栖在科洛格脸上找到了一样的猜测，她思索了一下，斟酌道：“你们所要见的外星人，已经离开地球，它的情况属于绝密，我也不清楚具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它对整个战局的影响小到可以忽略，因为它有受到未知的限制。”
“那么，蜥蜴人呢？”
“目前可以确定它们是真正的入侵者，科技发展方向与我们类似，程度在我们之上，但并没有非常巨大的跨度，它们的科技发展方向也与我们类似，尚有一战之力。”
“为什么它们不直接突袭地球，而是毁掉猎星，这不是打草惊蛇吗？”
☆、客服苍栖
“这就是我们判断它们科技并没有超越我们太多的原因。”
苍栖瞄了一眼手上的终端，她注意到终端的屏幕上从她开始说话起就闪烁着灯光，目前为止一直是绿灯，可能就意味着她目前说的都没有犯禁，她放心而谨慎的继续道，“如果超出我们很多，自然直接可以毁掉地球，但如果没有超出太多，或许就明白猎星的诞生意味着什么，这是一个新纪元的象征，我们的太空科技会因为猎星计划的进行而产生一个新跨越，之后会进入一个高速增长期，这就好比工业革命之初第一台蒸汽机的发明，如果在第一台蒸汽机还没开始发挥效用的时候毁掉，可能制造者会因为巨大的损失而失去或者延缓制造第二台的机会，因为无人知道蒸汽机会带来什么，只会看到它前期巨大的投入，而猎星的毁灭，虽然不会打消我们继续发展太空科技的机会，但必然会为它们争取到一个不短的时间准备更周全的进攻，毕竟一支太空舰队的制造对目前的我们来讲还不是一件很顺手的事情，而我们目前需要准备的远多过一支太空舰队能给的。”
一气说那么多，她自己都有些惊讶，感觉没什么遗漏了，就静静的等待回音。
面具男十指微动，似乎在和其他人交流，过了一会儿，他咳了一声：“很好，那么我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
“你们的部长大人，他在做什么？”
苍栖一怔，有些茫然，但还是老实回答：“他的主职是研究人员……他的背景资料你们比我还清楚吧，问我有什么用？反正目前主要负责人是我，你们要是想他出面，我反正是办不到了，要他从实验室出来，除非他……咖啡喝完了。”
“或者糖吃完了。”科洛格在一旁补充。
苍栖惊讶的看他一眼：“德拉科嗜甜？!"
“极度！”
“……”她转身，“好吧，还有糖吃完了，的情况。”
面具男缓缓点头，虽然并没什么表示，她却感觉出整个屏幕墙里都透出一股子嘲讽，他朝后一靠：“好吧,部长，作为代表，我们也可以拿出一点诚意来，科洛格我们的小豆豆，接着。”
“小豆豆……”苍栖喷笑着回头看科洛格，他正一脸忍辱负重的操作电脑，随后眼神一亮，“啊，这是……什么东西的设计图？”
“交给你们部长吧，他会懂的，我们的诚意就在这儿，他看到了，就会知道我们想要什么。”
“你们不能直说吗？”苍栖已经放弃治疗，直着脖子大叫，“我才是负责人啊，别把我当传话筒啊。”
“那如果你看懂我们发的东西，当然就可以平等对话了。”
“科洛格。”
科洛格直接把他收到的东西传输到苍栖面前的一个屏幕上，是一堆设计图，密密麻麻的数据和图案，横看成岭侧成峰，乍一看还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苍栖其实也只是垂死挣扎一下，本身对自己也不抱希望，谁知一眼看去，她心里一惊：“纳米记忆金属？”
“哦？居然知道。”
“这不是什么设计图，这是材料构造图。”苍栖向科洛格解释着，“看起来挺高级的，具体情况我还真看不出，这样算不算看懂啦？”
“至少已经算出乎意料了……这是诺尔金森研究室的产品。“
苍栖眯起眼：“你们和诺尔金森有来往？”
“确切的说，我们和他们有来往，他们和我们并没有来往。”面具男意味深长。
诺尔金森是前几年上过通缉榜的地下实验团体，背后出资人不明，曾经被曝非法临床试验，高价募集志愿者参与，但实验结果和过程均没有被公布，有证据表明他们进行的是违法的人体实验，具体则不明。但是在国际刑警对他们围追堵截的时候，苍栖所在的队伍曾经接到过边境待命的命令，就是因为有线报称诺尔金森可能会偷渡入境，结果她大天·朝竟然派精英部队严阵以待，不得不让她对诺尔金森刮目相看。
不过后来行动突然取消，诺尔金森也销声匿迹了，一般来说肯定是被某个土豪秘密包养了，或者有同僚已经成功替天行道，现在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这是少数因为捕风捉影而成立并且临时取消的行动命令，她记忆犹新。
“现在诺尔金森还在？”
“哦，这要问你们部长。”面具男摊摊手，“当然，我无意指责他当初偷摸着收养诺尔金森的行为，只是想知道他养的狗这样行事他究竟知不知情，不过相比我们看到的其他资料，这份材料结构图已经足够人畜无害了。”
“你们还有其他资料？”苍栖震惊，“等等，诺尔金森是德拉科旗下的，你们拿他旗下的东西来证明诚意？是不是有点太任性了？”
“所以我说，需要你们的部长来鉴定这究竟是不是诚意。”
苍栖有些混乱，但勉强同意了他的要求，她也不耽搁，当即让科洛格传了一份资料给德拉科，要求五分钟内给回音。
五分钟后，德拉科回复：“有问必答。”
这是要收了这群小妖精的节奏了，卧槽有问必答是什么鬼，别人问啥她都答不出好吗？！
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面具男显然也从她表情上看到了端倪，毫不意外的笑了一声：“看来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
“恩，一定程度上。”苍栖咳了一声，“很高兴你们入了我们部长大人的眼，未来相信我们能在他手下合作的很愉快。”
面具男：“……”
“感谢你们慷慨提供的资料，请留下联系方式，相应团队的组建情况我们将在随后传达给你们，谢谢。“
“等等，你这是在送客吗？”
“额，要不然呢？说实话，我只是个壮丁。”苍栖也一脸人畜无害。
面具男拍桌了：“你们到底有没有能出来说上话的人？！”
“本来他可能出来的。”苍栖看看终端，“但感谢你送上的新设计图……他的研究时间又加长了……不是嘲讽，真的很感谢，说实话我也不确定我是不是想看到他。”
“……陆副部长，您这样简直像个电话公司的客服。”
“你错了，没有客服会像我这样这么高武力的。”苍栖展露客服一样的微笑。
面具男哈哈一笑：“兄弟们，我们被一个高中学历的姑娘骗了。”
没等苍栖抗议，他的“兄弟们”先打脸了：“啊，我大学的时候被通缉所以貌似我也只有合法的高中毕业证书。”
“哈哈哈原来你那么辣鸡我高中就被通缉了！”
“抱歉，我没上过学。”
“……”
“我走了，以后联系。”面具男刷的黑屏了，气得不轻。
其他屏幕的人嘻嘻哈哈笑了一阵，气氛竟然意外的轻松：“亲爱的你不用紧张，他很严肃但是他很容易推倒。”
“呵呵。”呸！
“话说你为什么不穿带钢圈的呢否则会下垂的。”
“呵呵。”快滚！
“你一个能打几个？十个？二十个？”
“呵呵。”你们来一个打一个！
终于应付走了一群人，苍栖简直累感不爱，她第一时间上传了一份报告，其中包含双方交涉过程，还有一份感想：请尽快确定一个除本人之外的部门发言人，谁都可以反正除本人之外。
将最后强调的诉求看了好几遍她才放心的发送，几分钟后西泽尔一脸无奈的走过来：“陆，你真棒。”
“啥？”苍栖一脸迷茫。
“我是说，我刚被任命为部门发言人。”
“噗！”
“我比较感慨的是，其实很少见总部对于个人提交报告反应这么快……毕竟你刚刚才结束某次猝不及防的会议……你都不告诉我你原来这么介意。”
“没关系了，反正以后都是你负责……”苍栖一点都没有卖队友的愧疚感，有气无力的拖着军外套上楼，她忽然问，“德拉科到底在做什么实验？”
西泽尔耸肩：“概括起来很简单，战略级武器和战术级武器。”
“啊？”
“……打比方吧，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和小规模杀伤性武器。”
苍栖秒懂，并深感愧疚，她只是习惯性问问题了，其实细想之下还是能懂的。但她却没有忘了自己问这个问题的初衷：“为什么我觉得刚才那群来访的大兄弟们提到我们部长大人的研究时态度不怎么对？”
西泽尔笑了笑：“一个战争狂人兼背负反人类罪名科学家进行的研究总是容易让人想入非非不是吗？”
“所以你确定不是因为他们偷看了一批德拉科现在的研究才那样嘲讽吗？”
“亲爱的，如果部长真的还在进行不那么让人舒服的实验，这群自诩为侠客的客人是不可能还过来与我们合作的。”西泽尔语重心长，“不信你可以问科洛格，他最清楚他们是一群怎样中二的团体。”
科洛格还在旁边脸滚键盘，闻言头都不回叫屈：“除了那些关于中二的说法其他的我都认同！西泽尔，你再说我中二，我就在你三明治里夹腌鲱鱼我说到做到！”
“如果你真这么做了，相信我科洛格，第一个死的绝对不是我。”
两人黑白配似的你一言我一语的抖起嘴。
苍栖没再发问，她总觉得自己被歪楼了。
……可又宁愿相信他们说的是真的。
☆、黎明曙光
苍栖有时候会觉得，从她一个人的角度，根本无法体现出他们所面临的，是一次属于全人类的浩劫。
高阶外星文明已经表达恶意，他们能做的就是迎头痛击，可是在扬起头望天的时候，又发现即使大气层，都那么辽远——遑论宇宙。
可坐在飞车上看着下面川流不息的人群，又让她觉得，她所接触的一切如梦境般遥远，而身边那些从天而降一样的神一样的队友，都只是她草根生活的一次美梦罢了。
这个梦的时间有点长，长到她现在都已经忘记该怎么醒来了。
大半个月过去，全方位大会即将谢幕。
总的来说除了猎星坠毁和各国各种大小团体和联盟的空前集结，并没有什么爆炸性的消息，甚至新部门的成立都随着后期各种新闻的叠加而渐渐消泯。
但是表面之下的暗潮涌动，已经让她有些招架不住。鉴于整个部门没有一个闲人能屈尊给苍栖这个没啥用的副部长当助手，原本可能可以绑在身边用一下的西泽尔也被她卖出去当了发言人，在总部反复催促后，她只能无奈的独自一人开始了自己的工作，连秘书都由她那个大众款个人终端来担任。
从之前的各种会议，对ABCD各种提案的反复审议和补充，到现在参加各种秘密组织的成立和组建，正应验了科洛格所说的法国人爱说的一句话：action-reaction，行动-反应。
“action-reaction。”她现在对这句话很着迷，法语那种蹦豆子一样的语调给了这两个词语很强的力量感，非常适合用来训话……
“陆部长，到了。”驾驶座的小助理回头。
苍栖下车一看，傻眼：“新锐职业技术学院？”
“是的。”
“可我明明记得来参加的是……”一个从里到外意义都不那么美好的组织成立仪式。
“等等，难道那个传言是真的？”她忍不住问，“这儿真的是培养……咳……那些人才的地方？”
她想到以前一个笑话，在她高三准备报考大学的时候，各种学校简介满天飞，也有各种学校介绍的恶搞视频，当时就有视频说，新锐职业技术学院遍布大江南北，行业遍布全国，是疑似中国秘密培养高精尖人才的基地，是美国日本头号监视对象……当时所有人都笑了，纷纷表示要去报考。
最后当然没人去报考的，别的班听说真有去的，但现在如何也没人关心。
难道，难道那些人真的就此踏上了间谍之路？！太科幻了吧！
助手领着苍栖进了学校，此时刚开学没多久，正是上课时间，但依然有很多学生在校园里闲晃，苍栖不知道技术学院和普通大学在课程上有什么差别，她见识过前阵子补英语时那些学生的生活状态，不是松懈到无所事事就是忙碌到整天捧书，而眼前这几个学生显然前者。
虽然对新军装爱到不行，但是现下大部分会议都要求低调出行，因为自身专业且武力值够用，她只要便装出行，连保镖都不需要配备，不像德拉科不出门则以，有她和西泽尔在也行，但若他俩不在，则必前呼后拥仿佛皇帝出巡，阵仗大到另其他国家元首都侧目的地步。
现在她穿了便装，虽然也是比较正经的衣服，又用白色纱布伪装了伤眼，但鉴于整个人都显小，看起来就像是个受了伤的女学生，并不很引人注目。她偷偷观察了一会儿，对于那些学生的身份，心里隐约也有了答案。
“这些学生好像并不是什么特殊专业的。”对于军方配备给她的驾驶员，她向来都很放心。
“他们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助手轻声道，“这些是正规途径进来的学生，一样学技术，一样出去，因为是参照大学学制，招收的也多，学生之间相互都不怎么熟悉，很方便。”
“那怎么会来这儿开会？”
“职业技术学校的历史很悠久了，在全国哪里设立都不奇怪，也不是大众关注的重心，自然不会让人怀疑，而且作为一个以职业培训为目标的学校，开放度必然高于其他大学，什么企业什么培训班进来都不足为奇，甚至有时候修建一些隐秘工程，都能直接动用学校用于教学的工程设备，学生上完课都不知道自己干的是硬货，非常方便。”助手说着，指了指不远处一片小山坳，“那儿也是学校的地界，工程学院就在那儿进行工程爆破和挖掘等练习，等他们练习完了，下面可以造一个航空器研究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