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江湖不思议》 作者:疯丢子

 这个状况……我……大致明白了……
不就是那个什么,穿越,架空嘛
死不了!
我坚强着呢!

刚刚经历中考的明绮,在学了九年除了赚钱以外的知识后,一个莫名其妙……穿越到了未知时空
她被捕头带到了新官上人的知府岳仁面前,很乌龙的做了帐房先生……更郁闷的发现了衙门亏损
无奈,她和岳仁合计着,挪用公款……开店赚钱!
从小小的知味观……到大大的湖畔居……
从江湖纷争……到国仇家恨……
官场,江湖,朋友,敌人……
好玩的才开始,凭我一手绝活,不信干不掉你们这帮人精!


恶俗穿越事件

1:
回过神的时候,我正被两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拖着走,他们穿的可够经典,红衬衫皮背心,还穿着皮质超短裙,连裤子也是红色的,哇!那帽子够潮流的,严重复古。
……
等等
好象……那装扮……怎么这么像每天晚上八点档的狗血古装剧里面的那个……捕头?
“喂……”我似乎很虚弱,喉咙都是哑的。
那两个捕头状的生物一顿,同时回头恶狠狠看我一眼,哇哦那长相,我胆小,不看。
“小子,少装虚弱,瞧你穿的那样,文不文武不武的,虽说这时节江湖人突然多起来,也没见过穿成你那样的。喂,喂你说话啊!”
那个跟我说话的……像熊一样的……捕头,见我看着他半天没说话,狠狠扯了扯我的手……我精心保养的手……继续拖……好冷血!
“这位大哥啊,能不能问个问题。”我有点底气不足。
前面没人理我,我很郁闷地看看四周,树木丛生,百草丰茂,眼见脚下的泥路越来越宽,我想我可能会被带到个城市什么的,但愿是横店,虽然一眨眼从杭州到了横店非常匪夷所思,但总比那一眨眼的工夫穿越到古代现实的多。
我不会傻到问他们是在演哪部戏,还是不说话为好,被当成傻子总比被当成疯子好,静观其变,虽然我的IQ暴低,起码的自卫总行地。
渐渐的路上有了点行人,又渐渐的树木稀少起来,那两个大哥了不得,嘿咻嘿咻把我驮了那么远居然一句话也没有,我承认我后来很无赖地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们拖我的手上,但既然他们不骂,那我也就赖到底,谁叫他们路上一句话都不回答,亏我浪费那么多口舌。
前方忽然热闹起来,我看到另外一个捕头大哥忽然紧张了,猴子一样的脸上闪出慌张的神色,抓我的手也开始抖,另外一个熊一样的捕头责暗骂了一声,“妈的,又是这帮江湖人,斗了这么多年,怎么还没死光呀,还越来越多了。跟老鼠一样。”
此刻我却震惊在眼前那些个形似人类飞来飞去的身影里,哇靠!武功耶!轻功耶!那些有武功会轻功的人在群殴耶!
要平常我肯定已经高喊世界和平的口号装做没看到路过了,现代群殴那真是够弱智,瘦得跟牛皮条似的人还要拿着把不知道有没有磨过的西瓜刀,嗷嗷叫两声冲上去意思几下完事。
可是这个不同啊,有技术含量啊,高蛋白高保证啊,绝对通过ISO9001群殴观赏度认证,真是光影飘忽,人如潮水剑如鸿啊。
问我为什么能看那么久,这就要提到那位怒气冲天的熊捕头了,他对江湖人斗殴没兴趣,自顾自在那转来转去找路子……原来那帮江湖人挡了城门口,这个城,叫杭州城?
我哭,杭州什么时候有的城墙?我家住郊区啊,怎么可能不知道?
看着那帮没有外力支援飞的比树还高打的比枪还快的“江湖人”,看着身穿大红衣服皮质超短裙身材虎背熊腰却一脸理所当然的捕头大哥,再看看那堵代替了原先进城收费站的城墙,我明白了。
这个情节,虽然不大清楚,呃,这个状况我是知道了。


 


杭州城墙外的斗殴事件

2
这个情节,虽然不大清楚,呃,这个状况我是知道了。
来不及想太多,眼前的那场斗殴似乎快结束了,我是分不清谁赢谁输,人家又没有制服说明是哪个帮派的,可是我忽然有不好的感觉。
胜利的那方,人,好象,满凶的。
那帮满凶的人的头目正要走,眼睛却朝我们这三个人看过来。我的手忽然一阵剧痛,那个猴子捕头居然掐我!
我想我的脸也青了。
熊捕头倒满镇定的,我忽略他发抖的双脚得出结论,只见他双手一抱拳,用颤抖中带有威严,威严中夹杂讨好的声调说:“今日小人有幸见到怪人帮大胜天齐盟,实乃三生有幸,无奈小人与兄弟要押解犯人进城,不宜拖延,无法瞻仰您老庆功宴上的风采,不知岳帮主可否让一条小道,让小人完成任务呢。”说罢他还嘿嘿两声,无限讨好。
那个岳帮主长的有点蒙古风,穿的也粗犷,秋收时节,他一件单衣搞定,肥硕的脸红扑扑的,看来刚才打的很爽,不过此时他的脸色却是阴沉的,红里透黑。
“你是……”他顿了顿,审视着熊捕头,忽然又一副恍然大悟状,“杭州第一的张捕头!幸会幸会,传闻你玉树临风,果然不假啊,哈哈哈哈,小女对你崇拜的紧那!”
哦哦哦!我没看错吧,那个熊捕头居然脸红!不过我觉得那个什么小女更应该脸红,看上这么一个半兽人似的家伙,都说古代人审美有问题,我是相信了。
此刻我自认为是和那个牢牢抓着我的猴子捕头一起被遗忘了,至少眼前这帮看起来很开心的人是忘了我们。不过显然我忘了另外一群人……
“传闻张捕头武功高强说到做到,那么这位小兄弟既然是张捕头答应要送到衙门的,就请张捕头帮个忙了。”一个沙哑的声音横插进来,打断了人们的相互恭维。
不是我不怕死也不是我神经粗,要怪就怪现代太安全,我对剑的杀伤力一向没概念,所以此刻我虽然脖子上搁了剑,除了不能摇头晃脑我还真没其他感觉。
张捕头(先前的熊捕头,知道他姓张了么就要尊敬他人是不)的脸色就不好了,青黑发紫,龇着牙说:“莫非堂堂天齐盟也会用下三滥的手段吗?”
身后的声音则自在的多:“不敢,实属无奈,一切解决后,在下自会上门负荆请罪。”
一切是什么概念啊,拯救世界?戒毒成功?大哥,说明白点,小命还在你手上呢。
当然我只能心里说说。
张捕头的状态似乎在发怒前兆,他又压低声音说:“这小子只是个傻子!他连男女都分不清!”
我倒!谁说我男女都分不清!分明是我说了我是女的你却不相信嘛。到底谁分不清男女?!
身后“噗嗤”一声,似乎是笑又像是咳嗽,“既然是傻子,那在下就帮张捕头解决一个麻烦吧。”
脖子上的剑就这么划了下去。
我恨死了自己居然什么都做不了,我是不想来这鬼地方,但不代表我就愿意死。绝望感排山倒海淹没了我。
我死了。
……
……
……
……
……
……
这是不可能的,小样,主角死了小说怎么下去?!
“叮”一声。
我很难得的快速反应到是有什么东西打掉了那夺命的剑。
很没种的跪在地上喘粗气,身后那谋杀未遂的混蛋居然还老神在在地夸张捕头暗器工夫好?!
我恨!心中的小宇宙轰的爆发了。
跳起,转身,抓住那混蛋的衣领,深吸一口气,狮子吼!
“你丫有没有人性啊!傻子就不是人啊,有你这么不拿人命当人命的人吗?就算我是傻子我活这17年我容易吗?!你一剑下去就什么都没有了你知不知道!一个人活了这么久的痕迹就要被你这么轻易抹杀掉了!”
用力推开那人,我转身快速跑到张捕头身后,很没种的躲了起来。只探出头狠狠的看他。
想不到嘛,这么恶劣的人长得还不错。
细长眼,挺鼻梁,薄削嘴唇,瘦高身材……一副阴险的样子。我继续嗤之以鼻。
场面很安静,显然我刚才一场河东狮吼的现场表演还是有点震撼效果的。
张捕头乘机向所有人告辞,架着我,拖着老鼠捕头,冲进杭州城。
我有种到了大本营的感觉,想到JAY的歌:在我地盘这你就听我的……
这里的人没有辫子头,路上行人中女孩子很少,有点像宋朝,但是那衣服却很奇怪,跟古装剧里面宋朝年间人穿的不大一样,领口开,袖子有大有小。
怪事,这到底什么年代?不会是明朝吧,对不起,我历史一般。
无奈,我只好再次扮演傻子的角色。
“张……捕头,这是,什么朝代啊?”


 


倒霉的延国

3
“张……捕头,这是,什么朝代啊?
张捕头架着我的手一紧,恶狠狠的看了我一眼,嘴角抽搐达1分钟之久,当我以为他也不知道的时候才开口:“延国明起5年。”
瞬间石化。
我是不知道历史上到底有没有什么明起几几年,但是延国我却是真的确定历史上没有。
春秋战国时代的确是诸侯国纷争,可是就算那时候有个什么该死的延国,也不可能是现在这么一副清明上河图的繁华样。
好吧我承认,架空历史,蛮惨的。
背诗我会鹅鹅鹅,长篇大论我P个没有,天知道我一个高中都没上的普通女生能干些什么。
哭死,前途黑暗,暗无天日。
凄凄惨惨悲悲切切,我被带到了杭州衙门。
被毫不留情的扔到地上,惊堂木一声巨响,审讯开始。
“大胆刁民,竟然砸破郊外无辜农家的屋顶,还胡言乱语,说!你有什么企图!”
好……稚气的声音,我奇怪的抬头,正对上一双清亮的眼睛。
官衙老爷,竟然是一个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小P孩。娃娃脸,圆眼睛,个子也不是很高,顶多1米7的样子,通红的脸颊显示出他的局促不安。
我忍不住要笑,怎么感觉是在和自己的同学小弟玩官兵捉强盗,
他脸跟充血了似的,眉头拧的紧紧的,又吼:“你居然还笑?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秉持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原则,我决定老实点,忍住笑,我跪端正了说:“民女明绮,杭州人氏,前天出外游玩,回家途中不知怎么昏倒了。醒来时已经被张捕头和老……另一个捕头大人给拖着了。”
自动忽略小老爷脸上明摆的不信俩字,我仗着脸皮厚,和他“含情脉脉”对视良久,终于使他败下阵去。
“罢,你这么说也没人作证,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来人,将她关进牢中。”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新的体验,要知道,现代人除非心理不正常或者穷到只能吃人肉,一般没机会犯案坐牢的。
而我什么都没做就进了正宗牢房,就像是,社会实践活动。
可惜这儿没有活动负责人的关照。
古装剧有一点没骗我,牢里面真他妈反映社会现象:黑暗。
坚实的墙壁和铁栏里面却是发霉的稻草和成群的老鼠,就像繁华背后的丑恶。
我现在就处在“丑恶”之中。
很久没有和老鼠这么亲密接触过了,和现代的宠物老鼠不一样,这儿的老鼠真恶心,比人还肥,脏的整个鼠体都像个病毒,上帝啊!你再发次洪水淹死我身边的这只恶心的老鼠王吧!!!
此刻已经近半晚了,高墙上的小小天窗就是一个装饰,一点亮光都没有。
我整个人蜷在角落,模样无比凄惨,到处都很昏暗,过道时不时的走过一个带着火把的衙役,火把的光亮消失后就会使眼睛陷入很不舒服的暂时失明阶段。
对面的牢房似乎也有人,但是我到这儿来后一动也没动过,我也曾经尝试的叫了两声,可是不出意料的没反应。
长长一个下午呆在这种地方,孤身一人,真的是一种很消磨人心志的办法。
真的。
很绝望。
游荡在外的浪人好歹还有个远方的家作为精神支柱,累了苦了跌倒了还可以回家被亲人们安慰照顾。
即使是没有亲人的孤儿也免不了朋友的支持和关怀。
可是我,一下子,除了生命,什么都没有了。
21世纪的家庭和学校,已经远的不能用距离来计算。
爸爸的烟味,妈妈的酸菜鱼,同学之间毫无间隙的玩笑,这些在一瞬间,成了回忆。
再乐观,再没心没肺,再冷血,也无法不伤心。
就如我,已经哭了一个下午,心已经痛得让人想让整个胸口都消失。可是仍然无法消除那深深的恐惧。
不想死,就要在这个世界好好活下去。就我这么莫名其妙穿越的情况看,要回去的可能性不大。
心一沉,通过街上男多女少的情况看,这个世界,依然男尊女卑,那我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女孩子,该干什么?
想了想初中所学的东西,在这个没有计算机没有电脑没有铅笔没有物理化学生物的世界,我还真是,废人一个。
天!为什么要去学小提琴,如果我那10年花在古筝古琴上,说不定还可以在妓院耍一下卖艺不卖身……特殊情况,我会适当考虑卖身,毕竟自己没有特别保守的思想。
可是,现在情况看来,我除了当卖身妓女还真没别的可干。
当然,我还没走投无路到这个地步。经验上看,我可以去当侍女或者,小厮?
由于脸长得比较中性,所以我很倒霉的(现在情况看)留了个短发,而且还是因为夏天炎热不久前才剪的超短头,同学都说这样很帅很卡挖仪。
可是在这,这个男人女人都长发及腰的地方,我明显和怪物一个等级。
沮丧,连我颇为自信的身材也只能暂时被屏蔽了。
此刻我穿着街舞族常穿的超肥大的黑色T-shirt和黑色牛仔,脚上是NIKE黑色篮球鞋,头上还有顶黑色帽子。这是我准备表演穿的。衣服里面也是黑色的阿迪达斯运动背心。
很适合耍酷的套装……但在这,我就是一把紧身衣改宽的恐怖分子。
随身带的是给老爸的生日礼物ZIPPO打火机一个,10块钱纸钞一张,好友JOJO落在我家的美国崭新的某品牌掌上电脑一个,还有就是习惯性带着的派克钢笔一支。
钢笔是叔叔从据说是黑市的地方高价拍来送我的,虽然从来不用钢笔,但是这么COOL的钢笔干放着实在可惜,所以我随身带着以便到处炫耀。
现在看来,真的只有这玩意比较好用了。
听JOJO说她那掌上电脑是太阳能的,可惜我不会用,不知道能不能让我钻研出来。
还好,没有穷途末路。
正庆幸之际,一声“开饭了!”打断了我的思路。
我回神,发现外面过道上靠近铁栏的地方已经放了一碗貌似饲料的玩意。
呕,牢饭……我不想说什么。

 

 


我会跳舞!还懂点账本……

4:
看过一本书,里面的女配和偶一样对牢饭反感到不想说什么,人家没吃,饿死了。
我嘴蛮刁的,对生命也是极执着的。
于是我靠牢饭撑到了第二天早上。
不想回忆那晚的惨痛,我紧抿着嘴巴死捂着肚子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那牢饭的味道太恶心了,以前我只是闻过馊饭,那酸中带米味儿的感觉真是让人印象深刻。可真等到吃过馊饭,我真觉得已经受过大刑了,等会如果再升堂,无须大刑伺候,只要拿碗馊饭让我闻闻,说我灭了别人家门我都招!
说曹操曹操到,几个衙役又过来把我带走了。
那小老爷看我有气无力的女鬼状,倒显得很惊奇。
“看来,你不是受过苦的人啊。”
现代社会的人就算受苦也不会无吃馊饭吧。“受过苦的就肯定吃过那牢饭吗?”我很不屑的甩白眼。
他一愣,转而冷笑,“如此看来,你不仅没受过苦,还是个不知民间疾苦的大小姐啊。只是这样子……奇了点。”
天!不知民间疾苦?我好歹是作为学校代表几次进大山帮助贫困学童的积极分子耶!我心里不忿,再加上对这张娃娃脸实在怕不起来,干脆坐在地上没好气的问。
“那你知道民间疾苦吗?你知道什么是大小姐吗?”
看来这小老爷今天是挺闲的,也吊儿郎当坐在红木椅上说:“像你这般,那馊饭当毒药吃,细皮嫩肉的主。”
那馊饭是毒药没错,但是这“细皮嫩肉?”我举起俩手臂,上面因练舞造成的伤痕盘横交错,“你们把这叫细皮嫩肉?”
我很小就开始练舞蹈,且主要是形体训练方面,最近才开始练街舞,一般人都知道,新手练街舞最会受伤,从表皮到伤筋动骨都是常事,我又不愿意比那帮男孩子差,练得狠了点,造成了手上腿上有了许多伤痕。
小老爷眯着眼看了许久,问:“你习武?”
“不,学跳舞。”我回答很简洁。
他显然僵了下,很快大笑道:“你会跳舞?光你那样子就不像舞伎那般柔媚多姿,你说你给跳舞的女子打杂我倒相信。”
周围的几个衙役也偷偷的笑,我当然知道古代对于舞伎的定义,所以很平静的任他们笑。我又不可能跳给他们看,毕竟没有舞曲,怎么跳都不会像舞蹈的。
“怎么不说话?心虚了不成?”他打住笑,嘲笑道。
“虚,虚死了!”我没好气的白他,“你打算怎么判我啊,青天大老爷?”
他怔住,抓了抓头发道:“你来历不明,你又不肯说,再说一路上也没发现你有什么不妥之处,好在你砸的农棚只是个草房,也不需要什么赔偿了,那农家答应自己修下就成,那么接下来该做的,就是把你遣送回家,好了,都没你的罪了你总该说你住哪了吧。”
“牢房。”我轻声嘟哝。
“啊?我没听错吧。你住牢房?不会是舍不得我吧,那就算是住牢房也见不到我啊。”小老爷一副痞子样。
我懒得跟他争,低头想着自己将来该怎么做,可惜,一头雾水。
“你这儿……缺什么差使吗?”我很小声,很小声的说。
他一听便坐直了,“你想在这找差使?有是有,我这管帐的人昨天告老还乡,今天还没找着替代的人,要不,你来?”
我点头,无意识的。
“你真干啊?你会看帐簿吗?他惊讶。
我爸是会计,我当然耳濡目染了点。“我爹,曾经是帐房先生,所以,我会点。”
“好吧,你先来试试,工钱不高啊。”
“好,谢谢。”看来真的有必要去研究下那个掌上电脑了。如果保养的好,就算用一辈子也是有可能的。只是对不起JOJO了。
上帝保佑我是个未来人。
这堆貌似和珠穆朗玛峰有一争高下嫌疑的帐本,如果光靠珠算,恐怕活活算死后投胎回来接着算也算不完。
怪不得前任帐房要告老,看着这堆帐本,我也老了……
“这是历届知县积累下来的帐本,你的任务就是查,看亏空多少或盈利多少。或者有什么弊端遗漏的,然后报给我,我会上报朝廷。”少年知县如是说,然后屁股也不拍的出门。
我呆,我再呆,我查……
好在我刚刚挖掘到掌上电脑有名为“帐房先生”的功能,虽然只是简单的核对和计算,也让我省了好多时间和精力——毕竟我在管理帐簿方面并不懂,老爸那所谓的耳濡目染也顶多让我知道怎么查,但是如何知道有弊端缺漏我是看不出的,当然这个不能说出去。
几本帐查下来,目瞪口呆。
我知道杭州这块地方在地理看来一向是肥油地区,可是没想到,居然被上几代知府治理得只有亏空的份!
岳仁,我们的亲亲新任小知府,完蛋了。

 

 

赶鸭子上架,开店去!

5:
岳仁,我们的亲亲新任小知府,完蛋了。
看他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恐怕还不知道,如果到了月底,他大概只有拿自己的月俸给人发薪水了。
帐房里,几乎一丁点儿银子都没有。
我靠,亏我查半天,大概连今天饭钱都没有。
我稍稍整理了下刚查好的近几任知府的帐本,用初中学的数学统计法统计了下。
除却岳任中探花得到的赏赐,帐房里还有白银50两,欠外债约5000两。
真主在上,1:100的比例,凭他一个小知府一年大概60两左右的收入,不吃不喝也要还70年!
这种经济状况,足以使杭州拥有代代皆贪官的“美称”。
我幸灾乐祸同时心情沉重地叫来岳仁,给他看了统计表,他面色平静端详了半天,一句话不讲,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可怜的孩子,寒窗苦读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点成就,连福都没享过,就白白欠了近乎天文数字的债。
岳仁新官上任才8天,连个下人都没有找(我看他以后也找不起了),我只好认命地兼职管家婆,把他抬到床上,然后摸到厨房给弄了碗粥。
回到房中,他已经醒了,正看着床顶发呆,我拿着粥坐到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