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闷的转过身,我背对着他坐在床上。大晚上的,不是该做点晚上该做的事,有助于睡眠吗?可乐这家伙,就知道给人添堵。我挫败的托着腮,难道是我的策略不对,软的不行,可乐这闷烧喜欢硬的?!
“你当时同意了。”可乐凉凉的飘过来一句。
我瞬间就炸毛了,转身愤怒的指控,“那是你骗我,骗我说你不喜欢我。欺负我年幼无知!一点也不公平,我没有知悉权,童叟无欺你懂不懂,所以现在全都不作数了!”
可乐抿着唇,片刻之后又说了句,“总之我决定了,不会变。”
我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要被气爆了,扑过去掐着他的肩膀一顿吼,“魂淡,你要气死我是不是。我白天说那么多你都给我玩选择性失忆!我告诉你,我也决定了,就是赖着你了。”
声嘶力竭之后就是无尽的沉默。我双手撑在可乐肩膀上,跨坐在他腰间,居高临下的盯着他。
可乐垂着眼,睫毛的阴影覆住了眼睛该有的情绪。这么僵持了一阵,可乐冷了嗓音,“下来。”
看了看自己霸王硬上弓的姿势,我顿时就乐了。这不是天助我也么?夜深人静,女上男下,不发生点什么实在太对不起这天时地利……呃,虽然人不合。但是我觉得,经过嘿咻之后,一定会人也合的。
我坏笑着趴下/身,贴着可乐的胸膛,手指轻轻滑过他裸/露的锁骨,探出舌尖咬他的耳垂,“我才不要。”
可乐呼吸加重,身子明显僵硬起来。他伸手紧攥住我的肩膀,咬着牙,“易暮橙!”
我低头舔吻他的唇,指尖顺着他的睡衣缓缓滑过他结实的腰线,然后准确的握住他早已反应的部位。可乐呼吸一窒,指尖的力道加重。
床头灯打下鹅黄的灯光,投射在他好看的侧脸上,高挺的鼻梁,紧抿的唇线。我脸颊发热,慢慢摩挲着手里开始膨胀的小可乐,俯身吮着他的颈项,在他耳边低语,“可乐,我想你……你,想我吗?”
可乐胸膛起伏很快,隔着丝质睡衣,我能感受到他不断升高的体温和坚硬的欲/望。慢慢解着他睡衣的扣子,我一寸寸抚过他强健紧实的肌理。舌尖绕过,耳边有他粗重的喘息声,身体贴合着他,轻轻摩擦,他诚实的反应给了我莫大的勇气。
吻过他结实的腹肌,小可乐早已抬头蓄势待发,我握住它,舌尖在顶端打圈。可乐好像被电击到一样,很快就弹了起来,他伸出手,很快寻到我的双臂,用力握住之后就把我重重推开。
“易暮橙,你疯了!”
我狼狈的摔在床垫上,看着错愕又慌张寻着被子的人。他摸了半天才抓到被子,仓促的盖住自己,警惕的看着我。
可乐,你就这么抗拒我吗?我心里很难受,越难受就越想早点打破这种该死又窒闷的关系。闭了闭眼,我紧握着拳又扑过去。
他毫无防备,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床头,皱着眉却还小心的抱紧我以防我摔下床。我压着他,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看着他深锁的眉心,我弯了弯唇角,舔他的喉结,“可乐,摔疼了,你帮我揉揉好不好?”
可乐紧张的抬手,顺着我的手指一点点摸上来,最后摸到我耳畔,焦急的问,“摔到哪了?”
我握住他的手掌,慢慢穿过睡裙,直接覆在自己胸前,小声说,“这里,可乐揉揉,橙子就不疼。”
同居的那段日子,我拿这招逗过他。可乐会坏笑着假装认真的揉,然后?然后当然就是,咳,河蟹五百字。
可乐的手僵住,指尖冰凉,掌心干燥。他不敢动,清浅的呼吸洒在我脸上。我贴过去,另一只手勾住他的颈,低头吻他,即使他不回应,我也热切的啃咬着他的唇瓣。我深信他一定会被我攻陷。他被我压得一起倒回床被间,粗重的喘息着。
“橙子,我是个男人,你觉得……我现在还像个男人吗?”
可乐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一怔,整个僵在他怀里无法动弹。我慢半拍的抬起头,看着他紧闭的眼,睫毛裔动。因为他的那句话,心一阵刺痛,我挫败的垂下头,慢慢从他身上下来,“对不起,是我不好——”
我实在太着急了,可乐是男人,那么大男子主义,怎么能忍受完全被女人操控。他本身就在意失明的事,而我刚才做的,哪一样不是在利用他这个弱点。我真该死!
可乐抬手摸到自己的睡衣扣子,一个个开始扣上,依旧闭着眼,“晚安。”
愣愣的看着他扣好扣子,翻身背对着我躺好。我看着空下的大半边床,眨了眨眼,小心的爬到他身后,跪在他后面试探的问,“可乐,你的床好大,我睡一点点没关系哦?我很瘦,占不到多少空间——”
“再吵就出去。”可乐只说了这一句就完全不理我了。
我心里一阵窃喜,把枕头和可乐的齐齐放成一排,挨着他躺下去。他依旧背对着我,安静的躺着,他睡觉一直很老实,不会像我一样来回折腾。注视着他的背影,我慢慢闭上眼,谁说今天一无所获的,可乐的床已经有一半是我易暮橙的咯!!
睡得恍恍惚惚的时候,隐约听到细微的动静,我睁开眼,看到可乐正扶着我的肩膀想抽出被我压住的胳膊。我反应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咦,睡觉的时候我们不是都很老实么?我有些心虚,自己睡相多差我自己最知道了。
我连忙起身,揉了揉眼睛,尴尬的盯着他,“怎么了,头又疼了么?”
可乐停住动作,许是没料到我忽然醒了,愣了下才说,“没事,你继续睡。”他撑着床垫起身,右手一直探去床头的方向,应该是在摸呼叫仪。我一个激灵,蹦过去拉住他的手,“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好了,小思现在肯定睡死了,半夜吵醒人最不厚道了。”
“我不找小思。”
“就是找吴伯也不好——”我忽然灵光一现,找吴伯?不能是小思,那就是……
“你要去卫生间对不对?”我马上得出结论,下床趿拉着拖鞋绕到他面前,“我扶你。”
可乐没有动作,一直注视着我这边。我知道他在尴尬,慢慢弯下腰,伸手握住他的手背,轻声说,“我会转身的,没关系。”
可乐犹豫了下把手递给我,我扶着他起身,然后给他穿上拖鞋,再带着他进了洗手间。
站在马桶前,我掀开了盖子,然后想想再掀开马桶圈,男孩子尿尿是要掀马桶圈的吧?可乐站在那没动,我也没动。
等了会没动静,我反应过来,连忙转身,“对不起,对不起,我已经转身了,你请便。”我脸热得不行,觉得这种场景异常诡异,然后我突然想到一个重要问题,又倏地转过身去。
可乐很敏锐的转过头,瞪着我。我不好意思的低声问,“那个,要不要我帮你……扶着、扶着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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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乐脸色一沉,一脸见鬼的表情盯着我。我打了个寒颤,目光游移着不知道该看哪里,支吾道,“呃,你自己的东西你很熟了哈,那你自己扶、自己扶——”
好心果然都会被当成驴便便。天地良心,我可是绝对纯洁的好妹纸,就是想帮他把小可乐扶好而已。
可乐深呼吸,从牙缝里恨恨的挤出三个字,“转过去!”
我连忙转身,稍息立正站好。别扭鬼,又不是没见过,遮遮掩掩的最没意思了。马桶是自动冲水的,所以听到冲水声说明人少爷完事了,我才巴巴的转过身。
*
可乐躺回床上就又开始不理人了,不管我说什么他都当我是空气不应声。自说自话了一阵之后,我郁闷的拉过被子盖住头。想了想又靠过去挨着他的肩膀,“可乐,借我抱一下?”
还是没人应,我厚颜无耻的大声说,“你不吭声我就当你默认啦。”
“你当我慈善家呢?”惜字如金的人总算开了金口。
我闷声笑,小样儿,还治不了你。我一本正经的转过身,支着脑袋,“林瑾男童鞋,你平时不管怎么闷,面对我时至少偶尔还骚一下。现在完全就一闷葫芦,我快要憋死啦,你偶尔回应我个响怎么了怎么了?”
可乐冷笑了声,闭上眼,“那还不赶紧撒手找个话多阳光点的,我这么阴暗,不适合你。”
这魂淡,我血压又开始蹭蹭往上升了。我呼吸,我吐纳,如此往返几次后终于调整了情绪,笑着在他耳边磨牙,“不好意思,小娘我就喜欢阴暗的,越阴暗我越有征服欲。”说完一拉被子翻过身背对他,哼,谁没个背影是咋回事。
可乐那边一时没动静,我以为他睡着了。过了会他忽然说,“你的耐心有多少,我比谁都清楚。橙子,我……现在很多地方都要依靠别人。你觉得,你能忍受多久。爱情,又能支撑我们走多远?”
我睁着眼看床边的藏蓝色地毯,抿着唇不作声。
这种事,他以为我没有想过吗?可是我就是没办法说服自己,不管爱情的保质期有多久,现实有多糟糕,我只知道,如果将来陪着我的人不是他,我会疯掉。这个答案,找了这么多年,我已经太清楚,谁也代替不了他的位置。
“可乐……”我唤了他一声,太多话哽在喉间,最后无奈的闭上眼,“晚安。”
承诺不管用,我说再多也给不了他信心。只有时间能证明,而时间,是最无奈也最残忍的,不是我说了便可以赋予他安全感。只有感觉不会欺骗人,对于我们的将来我有的是信心,一定可以让他触到我的真心。
*
晚上折腾太久,我又胡思乱想了大半晌,第二天醒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满室的阳光和海浪的声音,我迷糊了一阵才想起自己在哪里。穿着睡衣蹦下楼,一进大厅就看到可乐坐在餐桌边。
吴婶端着餐盘走过去,看到我时笑了笑,“易小姐,你起来啦,那和少爷一起用餐吧。少爷刚才还吩咐我单独给你留呢——”
可乐目不斜视,老神在在的坐在餐桌前,连半个侧脸都没留给我。
小思端着粥碗冲我眨眼,我迅速上楼换衣服、洗漱。下楼时看到可乐刚刚开动,难道刚才在等我么?经过前几次血压飙高的惨痛经历,我已经不敢再自恋了,越是期望就越是失望啊。
我拉开他旁边的凳子,挨着他坐下,眉开眼笑的冲他说“早安”。
可乐垂着眼,也不转头,闷闷的说了一个字,“早。”
看到他抓起调羹,我马上去接,“我帮你!”
可乐转过头,面向我,过了几秒才说,“我不是废人。”
“……”
我怏怏的闭上嘴,小思在一边摆手,好像示意我别气馁。我无奈的笑,低头喝粥。偶尔看□边的人,他动作很慢,但是很熟练。算了下时间,如果春节前见面那次失明的话,现在已经快4月初了,将近三个月的时间,可乐……已经适应了吗?
忽然就没了食欲,心里有些压抑,我吃了几口就咽不下去了,拿着调羹在粥碗里捯饬。
可乐的动作顿了顿,缓缓说道,“要是想吃别的就跟吴婶说。”
我愣了愣,心里一暖,可乐果然还是疼我的,忍不住就想伸手去抱抱他。我脑子里刚形成这个念头,还未来得及实践,气死人不偿命的那位爷就又开口了,“吃完就回去。我已经跟绿茶说好了,他一会来接你。”
我吃惊的看着他,昨晚那样,难道不是已经接受我了,还是我理解能力有问题,误解了他的意思?看着他平静的侧脸,我咬牙切齿偏偏发作不得。
我放下手里的筷子,正色道,“我不走,要留在这里。”
“你课很闲么?”可乐并没有太意外,但依旧是一副没得商量的模样。
“我已经跟辅导员请了……”我掰着手指数了数,默默盘算大概多久才能攻陷这座冰山,暂定三周好了。于是我比了比手指,“三周的假,辅导员批了!”
可乐听我这么说,终于停住动作,“你当我这是度假屋?”
“我付你房租——”我打断他,笑得一脸谄媚,“您开个价?”
“……我不缺钱。”可乐顿了几秒才别开脸,一脸郁结。
毛病,以前怎么没发现臭小子脾气这么拗的?我接着打商量,“那我帮你洗澡?”
“不需要!”
“我可以晚上陪你睡。”
“……”
“我还可以陪你上厕所。”
“……”可乐呼吸沉重,一脸要杀人的样子,“易暮橙,再提上厕所的事我就把你扔出去!”
我撅起嘴,不忿的嘀咕,“昨晚用人家的时候又没这么凶。”
吴婶和小思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们。小思吞了吞口水,一脸震惊,“所以,昨晚你……陪林先生睡,还陪他上厕所?”
我点了点头,绞着手指作小媳妇状,“我只占小半张床,吃小半碗东西,干的却都是体力活。昨晚折腾了一整晚,今天有的人还没良心要赶人家走……”
吴婶和小思齐齐看向可乐,赤/裸裸的鄙夷。
强烈的怨念投向自己,可乐就算看不到也感受到了群众们鄙视的眼神,铁青着脸警告我,“易暮橙,你闹够了没!”
吴婶皱起眉,不赞同的开始劝解他,“少爷,你怎么能这么对易小姐呢?看她多伤心,从市区过来这么远的路,她一个人倒了几次车,还赶上下雨,多不容易。再说了,女孩子的清白多重要,你可不能始乱终弃。”
小思也点头附和,“是啊林先生,你怎么能这么对易小姐说话呢。女孩子的脸皮多薄啊,要是我男朋友这么说我,我早就不理他了。”
看着可乐百口莫辩,脸色更是由青转黑,我忍不住偷乐。果然打进敌人内部是对的,舆论的压力最可怕,现在民心所向,我胜利在望了。想到这我就忍不住开始得意,咬着筷子看可乐。
可乐凑过来,咬了咬牙,“你干什么体力活了,我怎么折腾你了,你倒是说说看?”
我一脸讶异,又开始给我玩选择性失忆了。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小声提醒,“虽然体力活没干完,偷袭没成功,可是做了一半也是体力活啊。女上男下最费力了,你不知道么?还有,你在言语上刺激我,思想上折磨我,身体上勾引我,这些都是对我的折磨,我被折磨了一整晚现在还顶着熊猫眼呢!”
“……”
可乐放在桌子上的手握起又松开,松开又握住,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我估摸着是被我的强烈指责给戳中了仅有的那么点良知,于是开始良心发现,于是就不得不妥协了。
可乐深呼吸几次后,甩下一句“随便你”就离开了。
我挑了挑眉尾,几乎已经预见胜利的小彩旗在迎风飘荡了啊。论腹黑我玩不过你,耍无赖我易暮橙认第二就没人厚颜无耻敢认第一了。我拿出手机给绿茶发短信,顺便提醒他有空过来时给我捎几件换洗的衣服。
*
可乐看样子被我气的不轻,吃过早餐就不再搭理我。
一个人没意思,我在屋子里转悠了一阵,看到小思拿了报纸准备去给可乐念今天的新闻。我忙自告奋勇冲过去,可乐坐在沙发上,阳光暖暖的笼罩着他,灰色家居服镶嵌在橙色布艺沙发里,温馨的氛围让我心里涌动着些暖意。
我坐到他身边,咳了一声,歪着头看他,“我给你念,好不好?”
可乐沉默了下,别扭的转过头面向落地窗外,“……嗯。”
我弯了弯嘴角,摊开报纸开始念。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新闻,报纸上密密麻麻的小字儿囊括了世间百态。财经版、社会版、娱乐版……简单的几行字就描述了整个社会。
我无意间抬头,看到可乐专注的视线。
他安静的侧着脸,一直默默无声的迎向早晨的阳光。浅浅的金黄色洒在他脸颊上,整个人似乎都度上了一层金色。我心里那阵暖意慢慢扩大,溢出胸腔。我终于明白这种感觉是什么了,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我脑子一热,慢慢放下报纸,紧张的整颗心都在急速跳跃着。可乐听到我停了,诧异的转过头。我伸手抱住他,仰起头轻吻他的唇,“可乐……我们,结婚吧?”
作者有话要说:网络抽的啊…好不容易打开后台了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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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的时候,吴婶端着餐盘上楼。可乐在天台和心理医生聊完天之后就没再下楼,还告诉吴妈他不下楼用餐了。我觉得这家伙明显是在躲我,自从我说完结婚之后他就视我为洪水猛兽,一嗅到我的味就逃得远远的。
我郁闷的戳着碗里白饭,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就算是冰山我也要给他捂热了!
为什么求婚不成功呢?难道是因为太突然了,他被吓到了?我苦苦思索着,突然就没了食欲,放下筷子去厨房倒水喝。打开冰箱拿了瓶苏打水,正好看到吴婶又端着餐盘下楼了,我奇怪的看了眼完好无损的食物,“怎么又端下来了?”
“少爷说没胃口,忽然想吃通心粉——”
通心粉?我双眼一亮,连忙拦住吴婶开冰箱的动作,对着她狡黠的笑,“您去忙吧,我做好了给他送上去。”
吴婶有些为难,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你、你,能行吗?”
我绷起脸,怎么可以歧视只上了一周烹饪课的人?我的烹饪老师会哭的好吧!我拍了拍胸脯保证,“您放心,绝对没问题。”
吴婶犹豫了半晌,转身准备出去。看着她的背影,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连忙喊住她,“吴婶,你今天和小思还有吴伯都放假休息吧。”
吴婶瞪大眼,惊愕之后就连忙摆手,“那不成,少爷一个人我放心不下。”
我嘴角抽了抽,我这么大个人难道很没存在感吗?我对着她假笑,“这不是还有我嘛?”
吴婶支支吾吾的,“就、就是有你在我才更不放心啊——”
“……”
好吧,我承认我的确有那么点不靠谱。吸了吸气,我搂着吴婶的肩膀商量道,“吴婶,你看,你和吴伯平时都没什么机会出去吧?今天天气这么好,不出去看个电影,吃个小饭,约个小会,拉个小爪,真的太对不起这蓝天白云了。可乐这里还有我呢,我之前特意去学过护理和烹饪的,就一天没关系的。”
吴婶还是迟疑着不吭声,我顿了顿,垂着眼闷闷的说,“其实是我自己想找机会和可乐单独相处,你也看到啦,他对我一直冷冰冰的……”
我越说声音越小,最后还有点泫然欲泣的假象。老人家最容易心软,果然吴婶马上就开始安慰我,和颜悦色的说,“易小姐,你别难过。我答应你就是了,其实你来了之后少爷开朗多了,原来几乎都不说话的,你可千万别伤心。要我看,少爷就是过不了心里那坎,心疼你,怕你跟着他遭罪呢。”
我扁了扁嘴,再抬头时一脸悲伤的看着吴婶,“嗯,谢谢您吴婶。”
吴婶很快就出去找吴伯和小思,三人换了衣服就出门了,还再三保证天黑之前绝对不会回来打扰我们二人世界。
我摩挲着下巴,奸笑出声,现在这宅子里只有我们俩了,看他个别扭鬼还怎么躲我。
打开冰箱拿出一盒通心粉,我找出其他食材,好心情的开始清洗。咱老祖宗不是有句古训来着,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得抓住他的胃。易小聊送我去学烹饪的决定果然是明智又正确的,要想某人从了我,首先得让他知道我的好才对呀。
*
端着做好的通心粉上楼。不得不说,可乐现在的听觉果然好得瘆人,光听脚步声都知道是我。我还没靠近他呢,就被他出声阻止了,“站住,怎么又是你?小思呢?”
我站在原地翻了翻白眼,“小思约会去了。”
“……谁准她擅离职守的。”
“我啊,我放了她一天假。所以今天,你的看护就是我了。”我翘着尾巴走过去,把东西放在玻璃桌上。可乐拧着眉,一直留意着我这边的动静,那警惕性高的,好像生怕下一秒我就会扑过去对他上下其手一样。
“那吴婶呢,你让她来——”
我无语的瞪着他,“吴婶、吴伯去约会了,全国人民都在约会,所以……”我小心的端着盘子,蹲在他身边,用叉子叉起一块送到他嘴边,“我们也来约会吧?”
可乐扭过头,就跟小孩子闹脾气似的。看着他别扭又有点可爱的样子,我有些好笑,“喂,真的不尝尝吗?人家的第一次哎。”
可乐嘴角抽搐了下,迟疑的张开嘴,我忍着笑,小口喂他,“怎么样?好吃吧。”
他含糊的“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得了便宜还卖乖是我一向的风格,于是我接着说,“我还会做很多好吃的哦,中餐、西餐,川菜、粤菜、鲁菜、淮扬菜,不管哪个菜系,你想吃什么我就给你做什么,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