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槿晏说完抓起外套往玄关处走,背影决绝。
卫芹脸色发白的坐在沙发上,手指深深陷进掌心,看着儿子越走越远,她不由失控道:“那夏眠呢?你以为她知道真相后还会和你在一起吗?她过去的经历,每一件你都知道吧?她在孤儿院过的什么日子你也清楚,你以为,她会一点怨气也没有吗?”
薄槿晏蓦地停住脚步,转身的瞬间全身净是森然寒意:“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谁?你没有资格和我说这些话,如果不是你,夏眠的命运不是这样的!我也不是!我一点儿也不稀罕做薄市长的儿子!”
薄嗣承推门而入,和薄槿晏在门口面面相觑,看着儿子一脸戾气的样子微微拧起浓眉:“怎么了?回来就和你母亲吵架?”
薄槿晏薄唇紧抿,料想薄嗣承根本没听到他和卫芹的对话,稍稍收敛了情绪低声道:“我走了,您早点休息。”
薄嗣承看着他头也不回地离开,眉峰蹙得更深,转身看着一脸失神的卫芹:“这是怎么了?又吵什么?”
卫芹张了张嘴,无奈摇头:“没事,就是和唯一闹了点小矛盾。”
薄嗣承松了领带往客厅走,威严的五官肃穆严厉,语气也威严震慑:“他不喜欢就别逼他,连我都能看出来孩子一点儿也不喜欢石唯一。”
卫芹听了这话,反而生出几丝委屈:“不是他打小就念叨着壹壹吗?这真给他找回来了,反而不高兴了?”
薄嗣承回头看了她一眼,眸中闪过几丝疑虑:“石唯一是你找回来的,你怎么知道夏眠是假的?”
卫芹眼神微微闪烁,帮忙接过薄嗣承换下的外套,避开他询问的眼神小声说:“这你别管了,反正我就是知道她是假的。”
薄嗣承慢慢解着袖扣,似是嘲弄又似揶揄:“可是你儿子喜欢的,偏偏是假的壹壹。”
卫芹瞪着他不说话,薄嗣承嘴角弯了弯,伸手揽住她的肩膀:“瞪我也没用,我不信你没看出来?”
“看出来又怎样?我坚决不同意这样的女人进薄家门,居心叵测、心思深沉……”
薄嗣承眼神复杂的看着卫芹,卫芹有些不悦的沉了脸:“干嘛这么看着我?”
薄嗣承叹了口气,摇头:“没事,只是觉得夏眠那孩子没你说的这么糟,那种出身,想必也是个苦孩子。”
卫芹若有所思的看着薄嗣承,眼神越来越冰冷。
***
漠北来接孩子,发现夏眠一整晚都有些不对劲,临走的时候夏眠把他和亦楠送到楼下,孩子已经趴在漠北肩膀上睡着了,两人说话声音刻意压得低低的。
“有心事?”
面对漠北担忧的询问,夏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摇了摇头后小声说:“今天孩子又吵着找妈妈了。”
漠北也沉默着,两人安静的往前走,夜晚的微风徐徐拂过面颊,却没能让夏眠杂乱的心情平静些许。
漠北忽然驻足原地,挺拔的身姿洒下颀长的阴影,挡住了大片刺眼的昏黄光晕。他沉沉看着夏眠,声音在夜晚的冷空气里充满磁性:“夏眠,等事情结束,我们结婚吧?”
夏眠错愕的抬起头,看进他专注认真的眼底。
漠北微微扬起笑意,在暖色的路灯下看起来好像英俊的王子,说的话也诱惑至极:“这样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亦楠在一起,就算薄家将来知道孩子是薄槿晏的,他也抢不走了。”
夏眠僵硬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一天好像都在做梦一样,被两个男人表达爱意,还被求婚。
自己爱的,和爱自己的男人。
聪明的女人都知道该如何选择。
可惜她足够聪明,也足够理智,却依旧彷徨无措,漠北给出的理由太诱人,她不是不心动,而且这个男人这么多年来为她无条件付出的,她更是无法不动容。
但是,每次想要走出那一步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少什么呢?婚姻不就是有人愿意宠你,有人愿意疼你就够了吗?
更何况,漠北那么疼亦楠。
夏眠无端就记起自己怀孕被赶出薄家,那时候漠北陪她去医院做人流,她已经躺在手术台上了,听着静谧的手术室里冰凉器械的碰撞声响,那清脆的一声声碰撞让她那颗死寂的内心忽然生出了不舍和心疼。
好像灵魂深处的某些东西正一点一滴流逝掉。
她猛然从手术台上弹坐起来,□的下-体难堪又羞耻的暴-露在妇科医生面前,那医生好像在看一个杀人犯般冷漠的睨着她,语气也凉得彻骨:“手术要开始了,躺下。”
满头的汗水将夏眠两鬓的长发一缕缕浸湿了,她脸色发白的小声说着:“对不起,我、我不做了。”
医生安静的看了她几秒,语气总算没那么机械化了:“想明白了?”
夏眠用力点了点头,双手颤抖着覆上自己平坦的小腹,那里有她第一次情动的证据,即便那个男人不屑要她,她还是希望这个孩子平安的来到这个世界上。
她太孤单了,五岁就失去了父母,亲情于她而言是陌生又渴望的存在,她要这个孩子,与他的父亲是谁无关,只因为……这是她生命的另一种延续。
为了复仇要隐瞒身份,也害怕有朝一日亦楠的身份被薄家发现,亦楠很小就被漠北带走交给了程妈抚养。
那么小的孩子,没吃过母乳,没享受过母爱,他长第一颗牙、第一次翻身、就连会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夏眠都没在身边。
每次听到孩子说想念母亲,想找亲生妈妈,夏眠的心都疼得受不了。
自己的儿子就在眼前,却无法相认,这种痛苦简直比凌迟还要痛苦,夏眠这辈子最痛苦的两件事,第一件是亲眼看着母亲在自己面前死去,第二件,便是对儿子撒了谎。
她不是个合格的母亲,但她是个合格的女儿。
正因为做了母亲她才更加无法容忍自己的妈妈无端冤死,所以,“母亲”和“女儿”的身份,她只能做好其一了……
当漠北提出这么有诱惑力的求婚,夏眠犹豫了。和漠北结婚,就可以一辈子和儿子在一起,不用担心薄家发现孩子的存在,孩子可以和自己在一起一辈子——
她还犹豫什么呢?
夏眠缓缓抬头看向面前英俊的男人,手指一根根用力蜷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何日君再来和小脸捏一下的地雷O(∩_∩)O~


第十七章

薄槿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把车开回了夏眠楼下,或许和卫芹的一番争吵勾起了他太多回忆,那些年少模糊的片段都在他脑海中幻灯片般闪闪烁烁。
他迫切地想要见到夏眠,一分钟也不想再等。
远远坐在车里就看到她走在高大的男人身边,瘦屑的身姿看起来亟需呵护,他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可是漠北看她的眼神……专注又温情。
他再也坐不住了。
甩上车门走过去,离得最近的时候只听到了一句“我们结婚吧”,下午他未说完的话,从别的男人口中轻快的吐露出来。
他愣在原地,好像被兜头浇下一盆凉水,心底更是仿佛空了一块凉飕飕的灌着寒风。他不知道夏眠会如何回答,没有一丁点把握。
下意识的,就轻声驻足想要窥探她隐藏的内心。
漠北干净的五官在灯光下看起来柔和温润,夏眠看着这个亦兄亦友的男人,用了极大的力气才说出心中真实的想法:“对不起,我不能再自私享受你的付出。如果连你给的婚姻我都抱有目的性,就真的太无耻了。”
漠北垂眸无声的笑了笑,眼中的苦涩情绪被黑密的睫毛完全覆盖住。
再抬起眼来,依旧是英气潇洒的模样,他抽出一只手握住夏眠的肩膀,强劲有力:“早就料到你给的答案会是这样,你有你的执着,我有我的固执。”
夏眠还想拒绝,她给不了漠北回应就更不想耽误他,这么好的男人,值得更单纯的女人。
可是漠北并不给她机会,抱着亦楠冲她抬了抬下巴,表情没有丝毫气馁:“走了。”
夏眠看着漠北渐行渐远,夜晚雾气稀薄,男子挺拔的身影慢慢溶进一片清辉之中,莫名就让她心情沉重。
转身准备回去,余光却瞥见了那熟悉的身影。
薄槿晏站在不远的地方和她沉默对视,清俊的脸上有着彰显的愉悦神情。
***
夏眠不知道薄槿晏为什么又去而复返,只环着胳膊加快脚步往回走,薄槿晏却比她还要快,几步走上来顺势揽住她单薄的肩头。
“你的执着,是我?”他温热的唇舌贴上她的耳廓,低迷的声线磁性撩-人。
暖意瞬间袭遍全身,夏眠顷刻间绷紧了身子,恼怒的瞪着他:“你不用陪石唯一吗?还是时忆快破产了,大把时间做这些无聊的事情。”
薄槿晏只嘴角噙笑,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夏眠咬了咬嘴唇,骂道:“笑屁啊。”
薄槿晏低笑出声,抬手捏了捏她的下颚,好看的唇形微微挑起戏谑的弧度:“爆粗口?还有哪种样子是我没见过的。”
夏眠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偏偏被他箍得太紧挣脱不开,门口偶有行人路过,好奇的张望两眼。夏眠虽然只是个半红的小明星,可也拍了不少广告,这时候站在公寓楼下和男人拉拉扯扯就极吸引人的目光。
薄槿晏自然的搂着夏眠往电梯口走,偏过头低声说:“陪我待一会。”
夏眠皱起眉头,不甘愿的姿态实在太过明显。
薄槿晏深深看着她,表情疲惫又无奈:“不是情人,也算朋友吧?”
夏眠沉吟几秒,门卫已经八卦的往这边看了好几次,她实在不想和这男人这么僵持在门口引人注意,用力挣开他的怀抱,面无表情道:“朋友就别动手动脚。”
薄槿晏黝黑的眼里蕴了笑,夏眠冷着脸和他一起上楼。
进屋之后夏眠也没怎么搭理薄槿晏,给他倒了杯茶就兀自拿了剧本坐在沙发上看了起来,不忘冷冰冰的提醒一句:“喝完就走。”
薄槿晏一直安静的坐在那里,没有再说一句话,可是夏眠却怎么都无法再集中精神。
逼仄的空间似乎都充斥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明明他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可是夏眠却始终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好像胸口都隐含着随时要引爆的惊雷,会把自己整颗心都炸得血肉模糊,夏眠盯着那满纸的黑色铅字发呆,眼神都快无法对焦了。
薄槿晏是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的她都不曾留意到,他伸手抬起她的下颚,端详着她迷蒙错愕的眼睛,倾身过去覆上微凉的唇瓣。
眼眸、鼻尖、柔软的双唇,每一寸都被温柔拂过。
她颤栗着承受,身体僵硬得似乎都不再属于自己,薄槿晏宽厚的手掌覆在她光-裸的后颈上,眼神深若星海,总是藏匿了太多她无法明了的含义。
“不管你信不信,这五年我没一刻忘记过你,你呢?想我吗?”
***
他轻柔的含住她的唇肉吸-吮,夏眠抬手抵住他结实的胸膛,被他握住覆上了结实的胸口。沉缓的心跳如擂鼓般让她手心发烫,夏眠往后仰,被他直接压在沙发背上吻得无路可退。
说不想是假的,越是压抑,那感情越是发酵的彻底。
夏眠这辈子也没用心爱过谁,也从来不知道在自己清冷的外表下会有那般炽热专注的一颗心。她把它捧到了这个男人面前,渴望着得到曾经失去过的一切宠爱,可是最后那赤诚的一颗心被撕得支离破碎。
本来不该再有任何遐想的,她全身心都投入在了将来的复仇之路上,却偏偏还是没能和这男人撇清关系。
为什么他偏偏是石唯一的未婚夫?
为什么石唯一……偏偏是那个人的女儿?她的亲生父亲——财政厅厅长石锐凯,原来在外面早就有个比她还要大两岁的女儿。
而且她的名字,叫做“唯一”。
夏眠觉得这个世界最讽刺的莫过于此了,她处心积虑要顶替的“壹壹”,其实是个堂而皇之顶替了她所有一切的人。
叫她怎么能没有怨气,每每想起这个男人,牵一发而动全身,疼得又岂止是那颗千疮百孔的内心而已。
此刻被这男人温柔入侵着,她心底所有的委屈和怨气都如倾巢的洪水将理智淹没了,两人的唇舌撕咬纠缠着,口腔里的腥甜混杂着浓郁的情-欲气息。
他慢慢放开她,拇指指腹揩去她嘴角那缕银丝。
夏眠将手中的剧本狠狠掼在他胸膛上,白色的纸张如风中舞蝶般蹁跹扬起,一页页散落在他面前。
他纹丝不动的睨着她,黑眸微沉,似乎在纵容她积郁太久的怒气发泄殆尽。
如果一点怨都没有,他恐怕就要彻底失去她了。
幸好,她还在怨——
夏眠激烈的举止之后却没有歇斯底里的咆哮,而是毫无情绪的看着他:“石唯一的东西,我不会要,我也看不上,你最好离我远一点。”
***
薄槿晏没有说话,只是阴晴不定的沉沉盯着她,片刻后忽然俯身过来,岿然不动的将她压在了沙发上。
他冷峻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干燥的手掌握住她纤柔的腰肢一路抚了上去,低头一点点凑近她嫣红的唇肉:“我是谁的,你不清楚?要验一验吗?这里、这里……全是你的。”
他执起她的手,强势的按在自己胸口,再往下夏眠的手心就触到了硬梆梆的一根,隐隐还能感觉到那物强而有力的脉动。
她脑子瞬间就白茫茫一片,连咒骂的话都卡在了嗓子眼里,只看着身上的男人压了下来,将自己完全笼罩在他的气息里。
两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做-爱,重逢之后却每一次都好像打战,薄槿晏轻易就剥开了她纤薄的衣料,握住她的双手直接举止头顶,将她双臂夹起堆得更加饱满的雪白张嘴含住。
夏眠扭动身躯,被他含住的顶端因为挣扎而不断被撕扯拨弄,她身体更加清晰的感受到了那阵酥-麻,脸上泛起火热的红霞,气息不稳道:“放手。”
薄槿晏如她所言松了她的双手,两只大手则握住她白腻的两捧,来回揉-捏,后来觉得不够,直接将她内-衣往上推起,让她柔软的部位完全放松弹立出来。
夏眠又羞又恼,被他吮得声音都直打颤:“薄槿晏,你再强我一次我就告你!”
薄槿晏从她胸口抬起头来,乌黑的眼底带着愉悦的笑意,他伸出手指好像逗-弄宠物似的捏了捏她的下颚,宠溺道:“好,不来强的,让你自己坐上来。”
夏眠五年前就知道他是这副外闷里骚的性子,在旁人眼里无论如何都想见不出他会是这般无耻的模样,只是她没想到,五年后他依旧无耻得得心应手。
夏眠只稍一走神,双腿就被他架在了臂弯,他顺势在她脚踝上轻轻落下一吻,低声道:“乖,腿张开一点。”
夏眠脸上火辣辣的,被他禁锢在沙发角落里退无可退,她自然不会那么配合,薄槿晏也不生气,握住她的脚踝将她双腿折至胸口。
夏眠惊愕的感觉到羞耻的部位被他含住,湿湿热热的温度让她全身陡然软了下来,敏感的凸起更是被一下下灵活的点压着,她用力闭上眼,双手死死插-进他柔软的发丝里。
以前他也这样碰过自己,似乎是很久远的记忆了,那时候夏眠羞得全身都泛着一层浅粉,被少年抚摸舔-舐过每一寸隐秘的肌理。
薄槿晏的占有欲极强,对她的偏执和依赖更是到了常人无法理解的地步。
夏眠一直想不明白,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假的,那这么深沉的情感是源自何处?她常常有种错觉,薄槿晏对她的一切都了若指掌,是对真实的夏眠,而不是她伪装出的“壹壹”。
这么想着,她忽然有些不寒而栗,似乎有一张极大的网将他们笼罩在一起,每个人都有自以为是的秘密,或许……有个人站在制高点在操作一切他们而不自知。
又一波强烈的快感将她拉回了现实,男人灵活的舌肉刷弄着那粉嫩的细肉,夏眠感觉到自己被他强悍的分开那两瓣,在中间细细舔-弄着。
他太熟悉她的身体,很快就准确的找准了让她发抖的那一点。他恶劣的捻准那一点来回圈舔拨弄,夏眠抖得更加厉害。
身体渐渐滋生出一股极强的空虚感需要填满,她睁开湿漉漉的双眼,失神的看着屋顶。
水晶灯折射出细碎的亮光洒在洁白的屋顶上,他顶得更加凶狠,夏眠忍不住全身颤栗起来,她感觉到自己羞耻的汨出一股热-液,她倏地撑着双臂坐起身,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薄槿晏鼻尖沾染了几缕晶莹的液-体,在灯光下剔透发亮,夏眠羞得快要抬不起头,抓过一旁的外套裹在身上:“你……变态!”
谁知她双腿落地就软的险些摔在地上,薄槿晏伸手揽住她的腰,向来强势倔强的女人难得露出这副柔弱姿态,他只觉得忍得快要爆炸,声音低哑的在她耳边低一句:“再来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继续,之前有亲问过什么时候和好,会不会到完结,和好其实很快的,不会纠结太多,本来就是相爱的两个人……然后这文的好多谜团会一个个解开,虐楠竹的戏份在后面,和《暖色》有点类似……ps:谢谢6688的地雷


第十八章

夏眠软软的摔回他怀里,慌乱间手掌触到了他早就蓄势待发的坚-挺硬物,那短暂的触碰让她红晕未退的脸颊更加炽热。
隔着衬衫触到了他滚烫的胸膛,结实、线条分明,昭示着他清俊五官下与之相反的强悍力量。
她狼狈不堪的想逃,被他掐着细腰直接托起跨坐在了身上。
男人的勃-起不容抗拒的顶上她依旧濡湿的柔软腹地,她不敢再乱动,稍一扭动就摩擦出了奇异的涟涟快感。
“你——”夏眠怒瞪着他,红晕未退的脸颊让她的怒气无端削减几分,氤氲湿润的眼底看起来竟有种顾盼生辉的错觉。
薄槿晏沉沉睨着她,目光沉静似水:“别闹了,好不好?”
夏眠咬着嘴唇不做声,他干燥的手掌一点点剥开她慌忙裹上去的外衣,纤柔的曲线一点点暴-露在洁白的光晕里,黑色文-胸将她起伏的曲线勾勒得紧实美好,沟壑绮深。
夏眠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他布料熨帖的衬衫,因为骑乘的姿势挺拔高-耸的部位堪堪送至他面前,她难堪的推攮他几下,语气低沉:“薄槿晏,过去暂且不提,可是现在,我们这样算什么?要我做三吗,一次次轻薄欺辱,你到底将我置于何地?”
她就算再卑劣,也是有底线的,母亲就死于父亲的婚内出轨,她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做第三者。就算那人时石唯一,她也不屑用这种手段抢回自己的一切。
薄槿晏炽热的手掌微微摩挲着她光-裸的脊背,鼻翼摩擦着她拥挤的沟壑,闻言慢慢抬起眼看她,专注认真:“我从来都只有你。”
夏眠想问他,和石唯一的婚讯呢?又为什么要让她陪在身边五年?太多的问题,太多的疑虑,就好像至今都不懂神秘人叔叔安排她进薄家的真实理由一样。
可是薄槿晏没有再解释,也没有再给她追问打破旖旎气氛的机会,纤长的手指轻轻一挑,内衣的暗扣骤然蹦开。
他按住她瘦屑的蝴蝶骨,用力将她送到自己面前,张嘴含住。
他舌尖太灵活,夏眠已经领教过无数次。
眉目俊朗的男人,此刻眼底黝黑深沉,白净的手指一边握着那雪白一边吞咽,场景太过煽情,让她都不敢低头多看一眼。
她强忍着不敢发出声,好像那一声低吟就会将自己推进万劫不复之地。
他吸咗的力道忽然又开始不温不火,夏眠被绵绵密密的电流萦绕全身,那刺激带动了每一根神经末梢,却又觉得不够,好像总有哪里填不满。
全身都奇痒难耐。
厚实宽大的手掌,揉捏着她凹陷的腰窝,一点点极尽缠绵,他渐渐往下包裹住她翘挺圆润的臀-肉,用力搓揉。
夏眠被他逗-弄得全身都泛着浅粉,鼻息紊乱,不由抵住他的肩膀轻声喘息:“别弄这里——”
薄槿晏静静看着她,灯光在他眼底折射出璀璨的光晕,他嘴角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手指勾住她的内裤边缘指尖轻探着里面的神秘幽径。
“那这里?”
夏眠下意识夹紧双腿,他黑眸更沉,倾身吻了吻她嫣红的双唇:“你吸住我了。”
夏眠圆润的耳垂都好似充血一样泛红,指尖生生掐进他结实的手臂:“你、你出来。”
薄槿晏嘴角带笑,被她含住的指尖微微勾起,用力按了几下她温热的腔壁:“真的?”
夏眠点头,他便眉目舒展的轻笑出声:“好,你放松。”
夏眠依言松懈下来,孰料他却恶劣的顶得更深,手指埋进了大半。异物侵入让她下意识收缩着,湿润的眼蒙了一层雾,又嗔又怨的瞪着他:“你!骗子。”
薄槿晏感觉到她之前那次的濡湿还未干涸,温热的裂缝只要轻轻挖-弄就发出淫-靡的滋滋水声。夏眠被自己这副样子惊得无地自容,撑着他的肩膀想起身。
薄槿晏自然是不会中途退却的,结实的胳膊箍住她纤柔的躯体,另一手解开了皮带。
夏眠吓了一跳,好像从天而降的磐石将她生生砸中,脑子发懵晕眩,她只低头看了一眼他黑色丛林间的青紫巨兽,脸色不由发白难看:“你、你不许进来!”
薄槿晏宠溺的含住她的嘴唇,含糊低语:“不老实,这时候还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