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目的地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实木门被推开,她的视线居然意外地和白沭北交汇了。
白沭北穿着灰色针织衫,英俊的五官似是有些焦虑,他正面向门口,手里抓着自己的黑色大衣,那样子好像是准备出去。
林晚秋刚刚进入大厅,身后的木门就“嘭”一声合住了。
林晚秋在看到白沭北的那一刻就脑门充血,根本没留意到整栋别墅的光线都渐渐暗了下来,她气的脸色发红,走过去往白沭北胸口就是狠狠擂了一拳:“你这个疯子!”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大白干的,也不是绑架哈,大家稍安勿躁。
谢谢suesoo的地雷和johnson的火箭炮,破费了!
56玩火
白沭北身上有浓郁的酒精味,原本熠黑的眸子微微有些发红,他看到林晚秋先是松了口气,随即便被她的话弄得怔忪茫然:“什么意思?”
林晚秋瞪着他,双颊气鼓鼓的。白沭北片刻后才恍然大悟,随即英俊的脸上乌云密布:“你以为是我干的?”
林晚秋不说话,只是看他的眼神等同于默认。
白沭北那一刻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滋味,好像被人拿刀划着心口,一下下撕扯般的疼痛。他就是再混蛋也不至于拿这招来对她,禁锢怀着自己骨肉的女人,他白沭北还没那么卑劣。
可是他能怎么解释呢?这事儿就算不是他做的,也的确和他扯不开干系。
白沭北沉默良久,看着她愠怒的小脸低声解释:“是老三,今天……我生日,他们想帮我庆祝。”
林晚秋咬着唇不说话,白湛南想帮他庆祝生日,难道当她是礼物吗?他们这些人做事果然都只考虑自己,完全不顾忌别人的感受。
白沭北觉得自己会越描越黑,其实来之前完全他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老三只说林晚秋有事,让他务必到这来一趟。
结果——
他心里把老三骂了个遍,白湛南这小子真是智商越来越不够用了!
白沭北脸上挂不住,语气格外小心:“我现在就送你回去,别生气了。”
林晚秋不想理他,转身就准备走,可是手握着门把却怎么都拧不动,门显然是被反锁了。抬眼环视周围,窗户全都有防盗窗,爬窗也是不可能的。那伙人看来是有意把她关在这里,就算有后门恐怕也早被锁住了。
林晚秋和白沭北面面相觑,白沭北心里一动,难怪刚才收到老三发来的那条暧昧不明的短信:好好把握,不用谢我。
白沭北顿时有点头疼,一阵心虚袭上胸口,脊背绷得笔直:“我试试。”
白沭北拧了几下没打开,其实这锁真有心要开根本难不倒他,可是想到能和林晚秋独处一室,他心里便开始蠢蠢欲动,扭头沮丧地看她一眼,倒是演的十分逼真:“打不开。”
林晚秋有些着急:“你带手机了吗?”
她的手机之前就被那些人给抢走了,现在根本没有办法和外界取得联系。
白沭北急忙伸手按了大衣口袋里的手机,直接掐在关机键上,脸上一本正经:“没,落酒吧了。”
林晚秋眉峰紧蹙,失望地看了眼大厅,这里好像平时没有人住,电话没有,网线也没开。
白沭北看她忧心忡忡的模样,苦笑道:“你就这么不想和我呆在一起?”
林晚秋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转过身走至窗户旁观察外面的情况。
她不说话的样子再次刺伤了白沭北,他坐回沙发上,一直看着她徒劳地到处找出口,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哑声劝慰一句:“别浪费时间了,明天他们肯定就会来放你走,只是一晚而已……”
只要一想到林晚秋现在连一晚都不愿面对他,白沭北心里就好像压了千斤的巨石,以前那个会用迷恋眼神注视他的小女人,去了哪里?
林晚秋咬着唇,最后还是开口回答:“知夏会担心。”
不提林知夏还好,一说白沭北就脸色发青,之前林知夏有心理疾病他尚能不把他放在心上,可是现在看来,林知夏已经康复了,而且和林晚秋的关系似乎更甚从前。
他更不能让林晚秋回去了!
“这里离市区很远,你出去了也找不到车,安心呆着。”他想了想又加重语气,“你肚子里还有孩子。”
林晚秋看着到处密闭的门窗,门外还呼呼刮着大风,这座城市一到夜晚就格外寒冷,这里好像离海很近,湿气非常重。想到自己的情况,她还是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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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太安静,只剩下壁炉的火熊熊燃着,灯光也昏暗迷离,如果坐在这里的是一对相爱的情侣,气氛想来还真是美妙。
林晚秋安静地坐在离白沭北有段距离的沙发上,低垂着眉眼看自己的影子,刻意忽略身旁的男人,可是他炙热的眼神好像两道火光,烤的她侧脸发烫。
“饿吗?”
白沭北的声音轻轻传来,林晚秋直觉想摇头,可是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咬了咬牙,主动站起身:“我去看看厨房有什么。”
厨房里黑漆漆的,林晚秋伸手在墙上摸索,可是开关压了好几下都没反应。
白沭北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上来,“嗒”一声点燃手里的打火机,一小片光晕在他们之间缓缓燃烧着,他的声音显得格外低沉:“好像除了客厅,其他地方都断电了。”
林晚秋无奈地叹口气,不知道算不算揶揄:“你弟还真是用心良苦。”
白沭北薄唇紧抿,在厨房的壁橱里翻找,打火机的微光灭了又被点燃,他挺拔的身影一次次忽明忽暗地在她瞳孔中跳跃着。
最后他找到了不少蜡烛,想来也是白湛南故意留下的,蜡烛点燃之后,厨房里果然暧昧多了。
林晚秋在冰箱里倒是找到不少食材,而且这些菜几乎都是白沭北爱吃的。林晚秋看着那些菜,可以感受到白家老三对这个大哥的敬爱,他或许想让白沭北过个开心的生日,设计把她弄到这里,又费心安排了这些。
可是她对白沭北真的这么重要吗?没有她,白沭北连生日都不开心?
林晚秋想到这就拼命摇头,林晚秋不能再妄想了,这个男人你爱不起的。过去的羞辱还不够吗?
林晚秋低头择菜,白沭北始终站在厨房门口,他不敢靠近林晚秋,可是又舍不得错过任何和她相处的机会。
这副温馨的画面他已经很久没见过了,林晚秋以前呆在厨房的柔和背影,原来这么好看,他以前怎么从来没发现过呢?
林晚秋只低头忙自己的,白沭北看了会儿,忍不住开口:“要是萌萌也在就好了,她很想你。”
林晚秋的动作顿了顿,心脏微微抽痛,可是还是忍耐着没有回应。
她做菜很快,等菜上桌时白沭北看着一桌子菜肴却迟迟没有动筷子,他平时几乎都在部队,其实吃林晚秋做的菜的机会很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她走后就格外想念她菜里的味道,那是一种……他许多年都没尝过的滋味儿。
现在隐约明白,好像是家的味道。
林晚秋只看了他一眼,低头吃自己的,想了想又慢慢抬头看他:“那个——”
白沭北疑惑地抬头,对上她闪烁其词的视线,林晚秋握紧筷子,还是说出口:“生日快乐。”
白沭北覆在桌面上的手指渐渐蜷起,光线暗沉看不清他眼底流动的脉脉温情,只是声音微微有些粗噶:“谢谢。”
白沭北还找了一瓶红酒,可以看出来他心情的确比之前好多了,一直嘴角含笑地注视着她。林晚秋怀孕没有陪他喝,只是渐渐慢了咀嚼的动作,他生日……就暂且迁就他一下吧。
或许这样的夜晚太美好,他们谁也没敢说太敏感的话题,两人就好像搭伙的陌生人一样,偶尔交谈几句。最后白沭北把桌上的饭菜几乎席卷一空,这次之后,再想吃她做的东西不知道该是什么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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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慢,客厅的古董钟显示时间才九点而已,两人坐在那里无话可说,气氛很尴尬。
林晚秋坐了会就直打瞌睡,怀孕之后总是嗜睡,可是白沭北不想浪费这得来不易的机会,主动提议:“我们看会电视?”
林晚秋看了眼黑洞洞的楼梯口,她有些怕黑,一个人不敢上去,只好僵硬地坐直,耐着性子点头:“好。”
白沭北研究了下发现有线早就断了,倒是有不少碟片,他也没细看,随便拿了一张就塞进去。等偌大的电视屏幕跳跃出那肉-色淫-靡的画面时,白沭北的脑子瞬间就懵了。
老三这个白痴!
林晚秋本来正瞌睡,是被那阵刺耳娇俏的女人呻-吟声给震住的,她盯着画面看了一眼,超清分辨率下连交-合时溢出的水渍都看得格外分明。
她急忙扭过头,脑子里也乱得厉害,耳边那尖锐的叫声连绵不断,搅得她胸口发紧,许多画面好像幻灯片一样一幕幕飞快地挤进脑海。
“你、你!”林晚秋结巴道,“快关了。”
白沭北也一阵懊恼,林晚秋怀着孕呢,老三居然给他儿子看这玩意儿!他急忙关了电视,可是喉咙干的厉害,心跳似乎也有些不对劲。
白沭北觉得奇怪,不就是个毛-片吗,他又不是没看过,怎么这次反应这么……
林晚秋脸上红扑扑的,一直垂头没敢看他,只是站起身绷紧脊背往楼梯口走:“我要睡了。”
白沭北知道她怕黑,以前睡觉她晚上都不关灯的,急忙跟上去,拿了蜡烛给她带路:“跟着我。”
他说完就率先走在她前面,还迟疑着伸出一只手来。林晚秋看着面前那只手,良久,还是摇了摇头:“你看路,很黑。”
她说完一直低头不看他,心里莫名的有些难过。
他时不时露出的悲伤表情让她犹豫,可是不敢再信了,他说的话做的事,她总是潜意识去怀疑背后的动机。
白沭北心里发苦,可是全无办法,他转身往前走,可是刚走了两步就发现不对劲!
全身好像有火在烧,思维也越来越混乱,他微微低头看了眼身下某个地方,顿时气血中烧。操,这次丢脸丢大发了。
作者有话要说:字数有点少,我明天双更补上。
昨天因为我爸身体出了点状况,陪他去做检查了,然后今天也一直在医院。更新和说好的定制都受到影响,我明天会双更,也会开通定制,真的对不起各位!感谢支持的妹纸们,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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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玩火
白沭北将林晚秋带去主卧,这里布置的倒是温馨雅致,烛光在里面投射出小小一圈光晕,没有了夜晚带来的可怖感。
“你先睡。”白沭北把烛台放在茶几上,自己站在她几步之外,他的面容隐匿在黑暗里,只是声音有些微微的不对劲。
林晚秋张嘴想说话,那句“你去哪”还是卡在了喉咙口,这么说出来白沭北一定会想歪的。
白沭北站了几秒,迟疑道:“要是害怕,记得喊我。”
知道她怕黑,其实该死皮赖脸留在她身边的,可是这时候狼变只会更招她讨厌。想到林晚秋怀着孕,白湛南还敢给他使这招儿,白沭北想把这混蛋揍一顿的冲动更强烈了。
林晚秋看着他修长笔直的影像,咬了咬下唇,轻轻点头:“嗯。”
白沭北便转身出去了,带上房门的瞬间脑门都是湿漉漉的一层细汗,他平时自制力还算好,可是碰上林晚秋——
这本来就是他心心念念之人,诱惑比起任何媚-药都要来得有效多了。
白沭北到隔壁的浴室冲澡,寒冬的天,凉水浇筑在身上让他的脑子瞬间清明了许多,可是欲-望久久无法退却,他恼怒地狠狠一拳砸在墙砖上。
换作以前他绝对想不到自己有天会对一个女人这般小心翼翼,宁可自己大冬天的冲凉水也不敢强占她,心里不禁苦笑,被老三他们知道还不定怎么取笑他呢。
站在冰凉的水流下不知道冲了多久,这才打开门走出去,意外地看到了床边安静等待的林晚秋。
她坐在烛光的那小片光晕里,表情错愕的看着他,视线落在他敞露的胸膛又微微别开眼。
白沭北额发上的水珠还在往下滴着,有一粒不慎流进了眼底,连带着看向林晚秋时都显得模糊不真切,他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林晚秋看着面前只穿了白色浴袍的男人,怔愣几秒,这才开口:“我听到响声,以为——”
她局促地解释着,有些不安地垂下眼,脸上还有些浅浅的红晕,白沭北看着,身体又开始不自觉有了反应。
妈的,老三到底下了多重的药!
白沭北郁卒的沉着眼,说话时语气也有些僵硬:“没事。”
意识到自己有些控制不住,看到她时所有的血气都朝那一个地方涌去,他暴躁地扭过头,哽着嗓子粗声道:“你快回房。”
林晚秋静了片刻,倏地站起身。
刚才听到声音,想到他出门时身上没有任何可以照明的物体,以为他发生了什么事,最后还是没忍住出来查看,想来又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林晚秋越想越懊恼,快速地朝门口走去。
白沭北说完就想自咬舌头,看着林晚秋沉郁的脸色,马上就意识到自己又闯祸了。他急忙伸手拉住她,低声解释:“我不是这意思,我……”
他从没这么狼狈过,要是换了以前直接把人按倒狠干一通,可是现在他学会了一个词叫做“尊重”,林晚秋最在意的就是这个。
看着她阴晴不定的脸,他眸色微沉,干脆握着她的手直接按在了自己身下勃-起的硬物之上:“红酒不对劲,我喝完以后就这样。看着你,我受不了。”
林晚秋的掌心直接抵在了硬梆梆的那一根上,只隔着浴袍,可是那粗壮的形态还是让她脸上烧成一片。之前看到的色-情画面又突兀地闯进脑子里,她惊得挣脱开,支吾着骂道:“变态。”
白沭北觉得自己快冤死了,这不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吗?他要是吃了药还一点反应都没有,早该去死了。垂眸看着她胀红的小脸,他低声询问:“是不是怕黑,不敢一个人呆着?”
林晚秋脸上有些尴尬,转身想走,白沭北一把将人箍住,下颚埋进她颈窝里:“让我陪着你,我保证不乱来。”
林晚秋挣了几下挣不开,静下来后小声说着:“我,不信你。”
抵在后腰的那硬物实在太可怕,白沭北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强迫她的恶行。
白沭北也知道自己在她心里的信用度低的可怜,微微叹了口气:“晚秋,我知道自己毛病很多,和你的爱比起来,我的爱或许真的不值一提。可是在我心里,你很重要,我从来没觉得一个人对我这么重要过,在她面前我不需要有负担,我可以活得更自在,只有你喜欢的是真的我。”-
林晚秋愣愣地看着两人重叠在地板上的影子,耳边嗡嗡响着。
白沭北已经不是第一次说爱她了,这些话第一次听觉的讽刺,第二次听还是怀疑,这次听起来,说不上来心里的感受,依旧不敢信。
白沭北抱着她,双手交叠在她小腹上,他没敢放肆,虽然怀里的身躯散发着自己熟悉的诱-人的体香,让他亟不可待的想要侵略。
“晚秋,我和安宁的事儿,过去了。之前那次去见她,我是故意的,我想看你为我吃醋,想看你生气。可是你——”白沭北这话说的带了些委屈的情绪,甚至像是在对她撒娇,低沉的嗓音在昏暗的房间里格外蛊惑,“你一点反应也没有。”
林晚秋想起那天他摔门离开的样子,好像真的生气。
白沭北看她不抵触自己了,又趁机解释:“我知道自己脾气不好,也没什么耐心,我都会改的。老婆,你回来好不好?”
林晚秋慢慢的转过身,看着面前高大英挺的男人,他眉目间有些期待,扣在肩膀上的手指无意识地加重了力道,她知道他在紧张,也知道说出这番话对他来说已经不容易了。
想到那个倨傲、不可一世的男人,现在说出这番话,她不是一点感触都没有。她曾经爱了他那么久,曾经因为他一句话、一个眼神就悸动不已……
她沉默良久,轻声回道:“沭北,我——”
剩下的话都被他仓促吻上来的唇瓣给堵住了,他狠狠吮着她的唇舌,手掌用力按住她单薄的脊背贴紧自己。
林晚秋伸手抵住他发热的胸膛,含糊着想拒绝,力气却怎么都敌不过她。
白沭北像是要将她胸腔里的空气都吸光一般,舌尖在她口中肆意游曳着,他不敢松开她,更不敢听她说接下来的话。
他知道自己过去有多浑,现在他弥补林晚秋的比起曾经伤害她的还远远不够。可是他害怕听她一次次说拒绝的话,原来一个人的心真的经不住几次冷嘲热讽。
她的呼吸浅浅的洒在他鼻翼两旁,身体完全瘫软在他怀里,白沭北终究没敢吻太久,依依不舍地从她口中退出来。
他贪恋地看着她,粗粝的指腹微微摩挲着她的唇-肉:“下次再吻你,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林晚秋原本那些咒骂的话,都因为他眼里的痛苦神色而压制下去。为什么明明她才是那个被伤害的人,而今却显得他那般无辜。
林晚秋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伸手将他还揽在腰间的手臂默默拂开:“我、我困了。”
白沭北的眼睛很红,肌肤也烫的吓人,向来那药效真的很厉害,她不敢多想,生怕走错一步就再次掉进深渊-
白沭北也没强迫她,林晚秋躺在床上,窗外的风声渐渐小了,可是寒冷依旧,她忍不住开始想,是不是要下雪了?
无端地,想起那年冬天第一次见他的场景。
她把脑袋又往被子里缩了缩,眼眶胀的厉害。当初和他在一起,自己也是妄想了,所以在被伤害之后只能狼狈的逃开,这场婚姻是她玩火自焚的结果,她谁也不怨。继续保持冷淡疏离的姿态,其实是害怕自己又没出息地陷进去。
白沭北这样的男人终究给不了她安全感,爱一次就伤筋动骨般地疼到现在,再被伤一次,恐怕就真的尸骨无存了。
她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了。
以前说是大胆追求爱情,其实不过是一场自以为是,她现在变得怯懦了,真是疼怕了。
白沭北因为担心她怕黑,找来被褥打了地铺,他一直没再开口说话,其实有很多话想要对她说,想解释。可是他们之间的问题不是一句“我爱你”或者几句简单的解释就能解决的。
这些都需要他亲手证明给她看。
白沭北想起临睡前她发红的眼眶,心里难受的无法入睡。
林晚秋缩在被子里还能听到他来回翻身的动静,他一直没睡着,中途还去过卫生间两次,回来时带起一阵寒气。这么冷的天,一直冲凉水,就是铁人也会受不了吧?
林晚秋好几次想开口喊他,最后都沉默住了。
后来她迷迷糊糊睡着了,再醒时屋子里唯一的烛光都熄灭了,只有他熟悉又模糊的轮廓坐在床侧,厚实的掌心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她的小腹。
林晚秋没敢出声,连呼吸都刻意减弱了。
光线太暗,林晚秋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只能隐约听到他越来越凌乱的气息。接着,他慢慢俯身吻了下她的唇角。
那种小心的姿态让她心脏疼了一下。
白沭北感受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那种心情很难形容,这是他和林晚秋的孩子,可是他想触碰一下都不敢。只有等她睡着了,才能悄悄地感受它。
白沭北微微叹了口气,自嘲地低喃一句:“现在不亲个够本,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亲了。”接着他的吻就轻如羽翼般滑过她的额头和鼻梁,慢慢又落在唇角上,然后还嫌不够,又不断啄了好几下。
林晚秋都极力忍耐着,可是这男人好像迷恋上这滋味儿,居然唇瓣渐渐往下,后来更是撩起她的衣服,酥酥-麻麻地吻着她的小腹。
林晚秋装不下去了,缓缓睁开眼:“白沭北!”
她沉声警告,白沭北倏地坐直身子。黑暗里,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羞恼,居然能理直气壮:“我只是在跟咱们的孩子打招呼,你别乱想。”
58玩火
林晚秋无语地瞪着他,这么幼稚的借口她都懒得反驳,直接拿脚踹了踹他还撑在身侧的手臂:“滚回你床上去。”
白沭北沉默几秒,忽然掀了被子挤上-床,林晚秋吓得倏地弹起身:“你!”
白沭北的语气有些可怜,伸手握住她的手指:“晚秋,下面很冷。”
他的手指的确有些凉,想到他之前折腾了那么久,而且寒冬的天打地铺……林晚秋还是没能狠下心把他踢下床。
可是和这男人躺在一起真的没问题吗?
林晚秋对白沭北的自控力可一点儿信心也没有,她思忖几秒,提议道:“那你拿被子和枕头上来,我们各睡各的。”
白沭北沮丧地看着她,这女人可真够狠的!他以前讨厌林晚秋一副软弱卑微的样子,可是现在怎么那么怀念那个唯唯诺诺的女人呢?
白沭北只好下床把被子和枕头拿了上来,躺在她身侧,身体里的欲-望还没完全消退,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林晚秋以前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暧昧画面,朝思暮想的女人就躺在身侧,孤男寡女共睡一张床,他能忍住才是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