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在她的帮助下坐了起来,倚靠着床头,竟然还冲她笑了笑:“嗯,不吃东西恢复更慢,我得早点回去上班才行。”
萧潇正低头把带来的白粥倒出来,闻言瞪了她一眼:“没见过生病还生的这么理智的,你有多缺钱,顾家不是还欠你一笔吗?”
见温晚不说话,萧潇也没多想,往她面前一坐:“张嘴。”
温晚自己接了过去,只是刚吃了一口就直皱眉头。
“没胃口吧,要不别吃了。”萧潇看着都替她难受,她和温晚也认识快十年了,每次都被这丫头弄得心酸又心疼的。
温晚吸了口气,还是把没什么味道的食物给咽了下去,接着十分平静地告诉萧潇:“我和他昨天去办手续了。”
萧潇瞪着眼,恍然大悟般叹了口气,又有些怒其不争地睇了她一眼:“怪不得好端端地会发烧。”
温晚也没说话,只是沉默地吃东西。
萧潇坐在床边看着,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脑袋,旧话重提道:“有什么好难过的?那时候顾老爷子恩威并施地逼你和那人渣结婚,你就该拒绝。那是和纪颜相比他觉得你好,要是有更合适的对象,顾家肯定不会考虑你。”
“还有顾铭琛,我不信他这些年不知道你怎么想,两人天天在一起,连我这个局外人都看出来了,就这样他还利用你……说到底,这一家都没个好人。”萧潇每次说起顾家都一肚子火,也完全不留任何情面,什么难听话都说的出口。
温晚也不是傻子,只不过不想计较罢了,计较的多了,难过的还是自己。
她看着手里的粥,越发觉得索然无味,干脆把碗放在一旁:“我知道,我欠顾家的也还了,现在挺轻松。”
萧潇撇了撇嘴:“你那个婆婆,我总觉得这事还没完。”
温晚本来就喘不上气,被她这话说的胸口又是狠狠一堵,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是故意来给我添堵的吧?”
萧潇忍不住笑出声:“哎,我给你介绍个对象吧。”
温晚直接翻身背对她:“你上班要迟到了。”
“什么态度!当我送外卖的啊,吃了饭就翻脸。”萧潇气得站在床边直跳脚,还想再数落那丫头几句,门铃忽然就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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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晚也有些奇怪,她家的地址知道的人没几个,除了萧潇之外还真想不到会是谁。她拿了毛衣外套披上,一直也没听到客厅有交谈声,奇怪地走出去,只能看到萧潇的背影堵在玄关处。
“谁啊?”温晚走过去,看到来人脸上的表情便有些僵,“你怎么——”
贺沉站在门口,听到她的声音便循声看过来,目光一寸寸扫过她身上的睡衣,最后停在她苍白的脸上,过了几秒才说:“霆衍昨天回去之后一直不睡觉,我想请你去看看他。”
“都说了她还病着呢。”萧潇不满地补充一句。
温晚昨天没给那孩子办出院手续就提前走了,两人连个正经道别都没有,她心里还有些抱歉,这会又听贺沉这么说,便多了几分不放心:“闹别扭了?”
贺沉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她说,过了一会才好像回神一样:“严重吗?”
这答非所问的对话,没头没脑的,难为温晚还是听懂了,看着贺沉脸上依旧是没什么情绪的样子,她尽量镇定地说:“没事。”
萧潇在一旁琢磨着两人脸上怪异的反应,这气氛有些不对劲啊,低头看了眼时间,不由惊的大叫一声:“糟糕,迟到了!”
萧潇冲进屋子里拿外套,出来时又若有所思地瞄了眼贺沉,最后用胳膊肘意味深长地撞了温晚一下:“我刚才认真的,我们杂志社新来的总监,鲜肉知道吗?我自己都割爱就准备介绍给你了,比顾铭琛不知道强多少,你不就喜欢他那种皮肤白长相清秀的嘛……”
温晚有些尴尬,贺沉一直看着萧潇,眼神挺专注,好像对她说的话颇有兴趣一般。
她急忙打断萧潇,推着人往外走:“你真的要迟到了——”
萧潇又看了眼腕表,还是不死心:“答应了?要是合适我改天帮你安排。”
温晚敷衍着点点头:“再说吧。”
好不容易把这尊大神请走,温晚想到玄关处站着的另一尊就觉得头疼。她留了个心眼,门就那么敞开着压根不敢关,回身一看,贺沉竟然已经自来熟地进屋了,坐在她沙发上饶有兴味地欣赏起她屋子的摆设。
温晚走过去,尽管不情愿还是礼貌地说:“我今天状态不太好,明天再去看霆衍,你先——”
“走吧”两个字还没说出口,贺沉已经率先开口了:“不给我泡杯茶?”
温晚眉角暗抽,她本来就不想和这男人单独待着,恨不能他赶紧走,哪里还想给他泡茶,就说:“不好意思,家里没热水。”
贺沉点了点头,仿佛也不在意,只是微微昂着下巴看她,也不说话。
温晚被他看得发毛,总觉得每每两人单独待一起就有种要被人非礼的感觉,戒备地悄悄往后退了一步。贺沉将她这些小动作都一一收在眼底,在她还想往后退的时候,胳膊一伸,直接就攥住了她手腕。
温晚一直防备着,可是力气还是敌不过,几乎立刻就被人带进了怀里,周身都是他身上的气息包裹着。
“昨天不是挺厉害?”男人的嘴唇很凉,贴着她耳畔哑声吐出几个字,气息又带着一股让人发颤的暖热,拂过她耳后的肌肤,一缕缕地往她耳蜗里飘。
温晚全身都绷了起来,她没什么情-事上的经验,但耳朵绝对是她最敏感的的地方,加上本来就发烧体虚,身子越发地软,摊在他怀里有些动不了。
“敢惹我就要一直有胆量,现在怕什么?”贺沉的话也听不出喜怒,语气淡淡地,温晚一时半会猜不出这男人是不是来找她算账的。
毕竟昨天她那一下,大概让他上火极了。
男人的命根子是全身最硬也最脆弱的地方,温晚后来想起来,后背发凉,她当时急着想脱开他的掌控,用的力道非常大……
即使有些怕,她还是恨恨地看着贺沉,察觉到他眼里的嘲弄就更加恼火:“你到底想怎么样?之前我都说清楚了,我对你没兴趣。”
贺沉耐心地听她说完,这才皱了皱眉,他的脸慢慢贴下来,五官离她越来越近,温晚的拳头也一点点攥了起来。
在她就准备挥拳揍这男人的时候,忽然感觉到冰凉的额头贴上了自己的脑门,接着是一声低沉的有些好听的男音,像是呓语一般:“烧成这样还不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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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晚的拳头就停在了半空,她有些直愣愣地望着上方的男人,屋子里的光线也灰蒙蒙的,却能看到他的双眼异常明亮,离得太近视线无法对焦,也无从辨认他脸上的真实情绪。
气氛有些不对劲,温晚觉得自己应该推开他,在迟疑的一瞬间,贺沉已经率先松开她,还站了起来。
温晚被他一系列举动给弄懵了,这男人居然不耍流氓了?
温晚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在心里狠狠把自己鄙视了一万遍,难不成她被这男人骚扰惯了,现在赤-裸裸地变成抖M了。
贺沉开始脱身上的外套,温晚吓得从沙发里弹起身:“你干嘛?”
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甚至琢磨着这男人要是再乱来,马上拿桌子底下的剪刀为民除害,反正她也是自卫。
贺沉听了她这话手里的动作也没停,把大衣脱下来整齐地放在沙发上,这才双手插兜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你以为我要干嘛,厨房在哪?”
厨房?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病影响了智商,温晚的脑子空白了一秒,接着贺沉好像自己已经找到了,直接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里面很快传来一阵水声,温晚迟疑着走过去,看到贺沉正站在料理台边上。
男人挺拔的身形逆光而立,他身上此刻只着一件单薄的黑色开司米毛衣和黑色西裤,身材看起来越发修长。温晚那一刻忽然在他身上看到了一丝温暖的感觉,她马上拍了拍脑门,真的是发烧烧糊涂了。


第二十章
温晚坐在客厅只觉得煎熬,厨房里有男人在做饭,而且做饭的不是别人,居然是成天性骚扰她的贺沉!这实在太奇怪了,仔细回想一下,她和贺沉也算不上熟悉,可两人身上发生的每件事都太不符合逻辑。
“有姜吗?”男人清冽的嗓音打断了她继续胡思乱想,温晚支着下巴看过去,正好见他回过头来。
这人长得本就好看,平时强势惯了,这会站在厨房里做这种事居然也毫无违和感,温晚看了他一眼,又默默地扭过头:“在第二格柜子里。”
厨房是开放式的,她余光也能瞧见他随意伸手打开柜子,然后是一阵水流声……
温晚掌心抵着额头,用力甩了甩脑袋,本来就有些混沌的思维更不清楚了,这不会是做梦吧?贺沉什么时候往居家好男人那一型发展了?
等贺沉把做好的菜端上桌,温晚就越发不淡定了,盯着那些菜看了又看:“你做的?”
“总不是我爬窗出去买来的。”
这人实在太不会聊天了!温晚决定不再和他继续这种气死人的话题。
贺沉见她迟迟不动,坐在她对面,拿了杯子自觉地倒水喝:“如果你没康复,霆衍那里会一直闹,我晚上就没法休息。”
原来还是为了他自己,难怪会突然这么好心。温晚原本那点别扭和不适总算消失了,拿了筷子不客气地夹了一口菜,吃进嘴里又有些不甘心。
一个男人,做饭这么好吃干什么?
之前让萧潇带吃的过来,可是公司附近几乎都是快餐,这个点也买不到什么有营养的东西,那碗白粥和这些家常菜一对比,就更显得贺沉厨艺精湛。
贺沉就那么不紧不慢地喝着水,等她吃了大半碗米饭,忽然用谈论天气的语气道:“原来你喜欢小白脸那一型的,难怪会拒绝我。”
温晚险些被呛到,这不过是萧潇随口胡诌的,没想到贺沉会当真,她脑子飞快地想了一下,决定顺着他的话说:“对,贺先生太man了,实在不是我的菜。”
对付这种自大惯了的人,当然不能再忤逆他,否则一定适得其反。温晚结合外界的传闻,大概能猜到贺沉办事的手段,继续让他对自己感兴趣绝对不是件好事,倒不如让他觉得自己肤浅至极。
贺沉果然皱起眉头,似乎在思索什么。
温晚接着又含糊地说:“我对那种长相的男人几乎没抵抗力,只要长相对胃口,也就没什么原则和底线了。”
贺沉的眉头皱的更深,温晚心里窃喜,低头满足地继续吃东西。
忽然就听那人云淡风轻地笑了笑:“温医生不想换换口味?其实关了灯,都是一样,而且,我比他们更好。”
温晚这次是真的被呛到了,咳得整张脸都通红通红地,贺沉坐在对面冷静地推过来一杯水,说的非常认真:“温医生大概不知道,我比你想象的要更了解你。”
这男人每句话都让人浮想联翩,温晚承认自己在某些方面的确不是他对手。她干脆拒绝再和他说任何话,闷头吃东西。
等她吃完饭,贺沉又推过来一碗姜汤:“把这个喝了睡一觉,很快就退烧了。”
那碗红糖姜汤还冒着热气,在这个寒冷的季节似乎带了一股暖心的魔力,温晚盯着看了一会,很想告诉他其实这姜汤对自己没什么用。可是贺沉的指尖带着寒冷的温度从她手背擦过,这种天气,难为他忙里忙外弄了这一桌。
温晚还是低头喝光了,一滴不剩。
贺沉明显是高兴的,他在笑,脸上反而没有夸张的表情,只是眉眼蕴了温和的神色:“你去睡会,待会叫你。”
温晚听了这话又开始犹豫,卧室是个危险的地方,而且还要在这男人眼皮子底下睡觉,光是想想就觉得不可行。
“你可以上锁。”贺沉直言不讳地揭穿她,靠着椅背似笑非笑道,“温医生放心,你现在这副样子,我倒真没什么胃口。”
温晚咬了咬牙,在心里默默爆了句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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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得很踏实,温晚醒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卧室里因为窗帘紧合几乎没什么光亮,她动了动却感觉有东西压着自己的腿,很沉,触感也有些不对劲。
她侧身打开床头灯,一眼就看到缠在自己身上男人修长的双腿。
目光上移,入目的是贺沉棱角分明的侧脸,他半倚着床头,大概是这姿势睡得不舒服,墨黑的眉峰微微拧着。只是这男人戒备心太重,即使睡着了,脸上的线条似乎也丝毫没有松懈。
温晚仔细回忆了一下,她的确是锁了卧室门的!
大概是感觉到怀里的人不安分,贺沉也慢慢睁开眼。
只有一盏橘色小灯,朦胧的光线将男人深刻的五官描摹的越发深邃,两人四目相对,竟谁也没率先开口。
“醒了?”贺沉的嗓子有些哑,接着试图抬起被温晚压到发麻的手臂,留意到她一直望着自己,这才轻轻咳了一声,“我敲了很久门没人应,怕你出问题。”
温晚怀疑地看着他:“那你干嘛躺这?”
贺沉露出惊讶的样子:“是你拉着我不许走,我只是想试试你退烧没。”
这话一看就是骗人的,温晚十分肯定并且斩钉截铁地说:“我只是睡着了,又不是喝醉,你以为我会信你?”
贺沉低低地笑出声,在昏黄的光线里那笑容竟出奇的好看:“你觉得我是故意的?好吧,我就是故意的,你准备怎么办?”
温晚又想骂人了。
“贺先生,我之前说的很清楚了,你这样我很困扰。”温晚只能摆出严肃的样子,实在是两人现在的姿势和气氛都看起来太过诡异了。
贺沉手肘微微撑着身下的枕头,一条长腿还若即若离地擦和着她的大腿外侧,而黑眸则一瞬不瞬地睨着她,眼里又有浅浅几丝笑意。他耐心地听她说完,这才点点头:“我知道,可你是第一个拒绝我的女人,现在我的兴趣反而更浓了。”
温晚想说这人是受虐狂吧,她捻了捻眉心,语重心长的样子:“贺先生——”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被抱住翻了个身,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她已经被贺沉压在了身下,而且最重要的,现在整间屋子里只有他们两,孤男寡女。
温晚意识到了危险,咬着牙挤出一句话:“松手,你要是赶来硬的,我……”
贺沉直接低头吻住她,手臂横在她身侧压得她动弹不得。虽然不是第一次被他强吻,可是温晚还是不习惯,这个男人每次都凶猛如兽类一般,将她的唇蹂躏的丝丝刺痛,她还能感觉到他的舌在试图闯进她口中,温晚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让他得逞。
贺沉试了几次无果之后,反而慢慢地抬起头,唇角噙着一抹笑:“战斗力恢复说明病好了。现在,我们来好好把账算一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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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晚听他这话就觉得不好,可是又逃不开他的桎梏,这个男人的力气她是领教过的,只这么一只胳膊就箍得她肩膀生疼。
她扭动着身体,反而让两人紧密相贴的身体越发燥-热起来。
贺沉几乎整个身体都压在她身上,尤其是两条长腿死死抵着她的膝盖,温晚认命地安静下来:“算什么账?”
贺沉已经握着她的手往自己胯-间压了压:“我得检查看看,你昨天那一下确定没坏事。要是硬不起来,你今晚别想好过。”
温晚觉得他那玩意儿没出问题,她今晚才更是不好过。
被迫握住的东西她不是第一次感受,可是对那尺寸和形状依旧心有余悸,她胀-红了脸,努力把头偏向一边,双腿双手都好像不是自己的,可是触感却清晰极了。
贺沉低头看着她的反应,其实不是很漂亮的女人,木讷又没有情-趣,还不识抬举。可是偏偏就是这样,他还是无法遏制地失控了。
对,这种脱轨的感觉,就是失控。
贺沉也闹不明白,怎么就是对这女人来了兴致,还一发不可收拾,大概是征服欲?或者纯粹觉得无聊,逗-弄着有意思?
“你喜欢的小白脸,有这么好?”他在她耳边的低声呢喃更是让她臊-红了脸,贺沉开心极了,指尖捻了捻她同样红透了的耳垂,用被她握着的地方狠狠顶了她一下。
温晚那一瞬间只想用力掰断他!


第二十一章
温晚心里恨,倒是也没胆子真的这么干,以贺沉的脾气和手段,她要是把手里的玩意儿掰断之后恐怕小命也难保了。
可是也不能躺平了任蹂躏啊?
温晚还在天人交战之际,贺沉已经握着她的手直接拉开了自己的西裤拉链,脑子浑浑噩噩的女人瞬间就被惊到了:“贺沉!”
“嗯?”男人的声音好像落在琴键上,发出低沉又悦耳的音色,手里的动作也微微顿了顿,却不是要放开她,反而在她鼻尖温柔地舔了一下,“反正跑不掉,不如试着享受。”
温晚都快哭了,能享受才真是见鬼了。
“你不会这么没品,真的准备趁人之危?”温晚已经无计可施,甚至有点病急乱投医的意思,居然想唤起这男人一点点道德心。
贺沉垂着眼,一双黢黑的眸子越发深不可测:“是你要我抱着你睡的。”
温晚冷笑着,眼里毫不掩饰的讽刺,可渐渐的她就笑不出来了,之前她又做梦了,梦里是爸爸为她和妈妈做饭的场景,还有爸爸哄她吃药时,温柔的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贺沉给她的感触太深了,她才会记起这些,才会想起小时候弥足珍贵的回忆。
可是对象是贺沉,显然一切都不太对。
贺沉也不管她呆愕的神色,低头吻她:“你抱的我很紧,比现在热情多了,早知道我刚才就该给你些回应——”
温晚恨不能狠狠揍自己几拳,还是冷静地回答:“总之,我很抱歉。贺先生,我是你侄子的主治医生,你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合适?”
贺沉想了想,点点头:“以后你可以做我的私人医生,它每次见你都这样,有些不对劲,正好你帮我瞧瞧。”
他意有所指地拿凶器顶她,温晚呼吸都开始不顺畅了,这男人简直是不可理喻。
贺沉在床上很少废话,直切主题,握着她一直往后缩的手就利落地覆在自己的三角地带。
肌肤相贴的感觉和前两次不同,这里温度太高,好像一路燃烧着,烧的温晚整张小脸都红透了。她能感觉到他坚-硬的质感,以及肌肉的硬度,这是个常年精于锻炼的男人,光是从他压迫她的力道就能看出来了。
贺沉霸道地压着她紧绷的小手,直抵欲-望根部:“握着。”
她眼角有些湿漉漉地,茫然地望着他,又像是无声地哀求。男女间力量的悬殊让她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困境,可是祈求的话她又实在说不出口。
贺沉与她安静地对视着,动-情地再次低头亲-吻她软软的嘴唇:“你不想和它打个招呼?”
温晚被他说得耳热,双唇又被堵住发不出声音,这男人高大结实的体型几乎将她整个都覆盖住,不知道是高烧未退,还是两人交叠带来的体温太过燥-热,她只觉得全身都热气缠绕无处纾解。
手指终于被他一点点掰开,接着被他牵引着,然后听到他低哑地喟叹:“就是这样,乖,握紧一点。”
他的表情很性感,一双眼沉沉望着她,如浩瀚的星海,黑而深邃。
温晚喘息的厉害,胸膛剧烈起伏着,脑子里更是白茫茫地什么都来不及想,手里的触感越发清晰,狰狞的脉搏突突跳动着,像是有无尽的洪流亟需喷薄。
她只要表现出一点不愿意,唇上就会遭到恶意的攻击,他像是惩罚她,又像是在挑-逗。
两人如困兽一样纠缠着,从床头一路翻滚到床尾,她被迫骑在他身上,视线一眼就落在那青紫的巨兽身上,它在丛林里,张牙舞爪地彰显着它的存在感。
“不喜欢?”
“滚。”
贺沉闷声笑着,一手覆住她脑后,反客为主又把她压在身下:“如果不是你大病初愈,现在它就用另一种方式跟你打招呼了。”
温晚假装听不懂,直到这男人难耐地蹭着她腿-根,轻轻咬她耳垂:“脱了,让我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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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晚大概知道贺沉要做什么,但是用手已经到了她的极限,再进一步她是万万不愿意的,直接摇头拒绝:“不行。”
贺沉的脸色在昏暗的光线里也落了一层阴影,他沉沉注视着她,指尖沿着她大腿内侧细细描摹:“这是为了顾铭琛,守身如玉?”
他话里带着讽刺,大概觉得她这样的女人蠢到了极点。
温晚咬着唇,也没法辩解,她显然是不可能告诉贺沉自己还未经人事,这种话说出来,贺沉大概觉得好笑。
两人沉默地对峙着,温晚额角都流下几滴细汗,现在天时地利人和,处处都是贺沉占了先机,今天恐怕真的要——
门铃响了。
温晚不知道该说自己运气好,还是贺沉点背,总之每次被这男人逼的无路可退都会有转机。贺沉结实的双臂还撑在她枕侧,表情阴郁,眼神也十分锐利吓人。
他纹丝不动,似乎压根不想理会门外究竟是谁。
温晚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如果贺沉不打算放她,似乎门外是谁都没用。
接着门口传来一阵肃穆的女声,又带着几分郁气:“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