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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潇忍不住腹诽,其实有什么关系呢?以前她也总是自己一个人的。
有些气闷地上了楼,打开门之后发现屋子里也一样是黑漆漆地没看到任何人影。那种扑面而来的黑暗,也不再像从前那么熟悉,反倒有些意外地寂寥感。
不过是有人在她这借住了段时间罢了,怎么可能对她产生如此大的影响?萧潇深吸口气,反手关门的同时顺便打开灯。
可老天像是故意耍她,试了几次都没能把灯打开,是保险丝又坏了?
正想从包里摸索手机,面前忽然“嗒”一声轻响,接着就亮起了小小一片昏黄的烛光。
“生日快乐。”
白天让她神不守舍的男人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出现了,他站在那片光晕里,深刻的五官被阴影模糊了,却依旧是英气逼人的。
孤独的人总是最容易被感动。萧潇承认这一刻她的心很温暖,甚至被深深震动了。
今天是她二十八岁生日,连她自己都不记得,一个人在外面待得太久,要记的事实在太多。她记得母亲和继父的生日,记得两个妹妹的生日,也记得Lisa和几位上司的生日,甚至连重要客户的生日都记得。
独独,不记得自己的。
吹蜡烛时贺渊让她许愿,萧潇想了想,竟一时想不到特别期望的事情,最后无所谓地笑了笑:“想要什么都得自己努力,我才不信这些。
她说完就将蜡烛吹灭,屋子陷入短暂的黑暗,萧潇刚想起身去开灯,忽然被人一拉一带,顺利地跌进一个坚硬的怀抱里。
“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实现。”他在她耳边低低地说着,胸膛也跟着微微震动。
萧潇安静地听着,适应黑暗之后,能模模糊糊地看清他下巴轮廓。
她看不到他的眼睛,看不到他的情绪,忽然就变得坦然起来:“我想要一个真心待我的人,不欺我不瞒我,一世清清白白,你能做到吗?”
如预想中的,对面的男人沉默了。
萧潇早就料及如此,她缓慢地从他怀里退出来,刚刚摆脱他的温度,却再次被他的气息笼罩了,这次是直接被他扑倒在了地毯上。
他完全覆盖住她,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苦涩:“我爱你。”
“……”
“这辈子所有的爱都只给你一个人了,这还不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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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总能掩饰一切,也能释放太多东西。
萧潇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糊里糊涂和贺渊进展到这一步的,耳边只剩他沉而有力的喘息声,被他一记记狠狠贯-穿着。
这次没有了之前那种煎熬感,没有疼痛,取而代之的是异样的酥-麻,像被电流缓缓地缠绕着,越来越热,越发地奇痒难耐。
因为他提前做了准备工作,甚至耐心地用嘴帮她湿润,那时候萧潇都快羞死了,紧紧抓着身下的地毯。
再然后她难受的哭了,接着断断续续地被他哄着,慢慢地填满她的空虚。
“宝贝馋坏了?”他抚着她汗湿的脊背,缓慢地研磨着,轻轻舔她嘴唇,“哥哥喂饱你。”
萧潇被他逗-弄的快抬不起头来,这人,简直太无耻了。
两人的关系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有了变化,在贺渊看来两人该是交往了吧?萧潇自己也理不清,她承认她对贺渊动心了,在这个男人强势入侵她生活之后,被他那些微小而细致的好给慢慢融化了。
那晚贺渊说一辈子的爱全都给了她,萧潇自己是不敢信的,可再仔细想想,对谁就能做到百分百相信呢?
贺渊那晚还对她说了一句话,几乎是带着祈求的意味:“既然动心了,顺应自己的心意不好?试着接受我,你有随时喊停的权利,我绝不勉强你。”
这话让她心下一动,那时候看不清贺渊的表情,她天真地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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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这样别扭地开始交往了,萧潇以前虽然谈过一次恋爱,这次却总觉得哪里不适。或许是这么多年独立惯了,老是忘记自己新交了男朋友的事实。
隔天两人约了在公司楼下见,萧潇给忘记了,下班之后就惯性地自己拿了车钥匙直奔地下停车场。
贺渊久等未果之后,镇定地打了电话过去,萧潇这才记起来,一个劲儿地道歉。
贺渊没说什么,只告诉她一个地址,末了又叮嘱她慢点开车,不着急。
对方这么体贴,萧潇难得生出几分内疚感。
赶到贺渊说的地方,她还没缓口气就被几个女人给推进了试衣间,萧潇看着对方递来的小礼服,一脸疑问。
等换好衣服才见贺渊也换了一身笔挺西服,在家见惯了他穿休闲类的,险些都忘记这人穿正装有多好看了。
萧潇走过去,替他拨正领带,这才挑起秀眉:“今天有重要约会?”
贺渊伸手搂住她的腰,将人慢慢地转过身对上镜子,从旁边的首饰盒取出一条项链帮她带上,这才轻笑道:“是很重要,不过不是约会,是家宴。”
萧潇以前听过贺家很多传言,这个青州最庞大又古老的家族,她却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成为其中一员。
和贺渊进去时,看到那么多人她一下子就愣住了,前所未有的紧张。
贺渊当然知道她的心思,始终握着她的手不放:“安心在我身边,别的人不用理会。”
说是这么说,可萧潇和贺渊进场之后,很快就发现有个人的目光始终追在她身上,而且那眼神,充满了莫名的敌意。
循着视线看过去,那是个打扮非常奢华的女人,她站在一堆妆容精致的女子中间,却有股说不出的傲气。
注意到她视线的停顿,贺渊箍在她腰间的手下意识收紧,体贴地询问:“累吗?要不要找个地方坐坐。”
萧潇刚想回答他,余光却见那女人慢慢地朝他们走过来。
她靠的越近,眼底的情绪越明,一张漂亮的脸蛋上写满了挑衅。
萧潇不自觉站的越发笔挺,眯起眼角细细打量对方,只见她停在两人跟前,露出神秘莫测的微笑:“这位就是大家口中贺渊的女朋友,萧小姐?”
萧潇不动声色地点点头:“你好,萧潇。”
那女人一笑颊边便有小小的梨涡,看起来年纪似乎也不大,她静了静才说:“你好,我是孟云洁。”
孟云洁?
萧潇对这个名字可是如雷贯耳,当初贺老爷子一把年纪还执意要娶进门的那位。
孟云洁说着,像是无意瞥了眼一旁始终沉默不语的贺渊,嘴角的笑意更浓:“我对萧小姐,可是早就有耳闻呢,今天总算是见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二哥番外的字数超出我的预计了,所以沛沛和冯爵的番外我准备写在免费的番外合集里面,到时候给大家免费看,那边还欠一个楠竹版的爸爸去哪儿我都记着的,这边完了就写那边

 


第94章 走火入魔(贺渊VS萧潇之番外十二)
女人的第六感向来准的吓人,所以萧潇很清楚地嗅到了一丝醋味,或者说,清晰地感觉到了孟云洁话外的意思。
她站在那里,只是得体地微笑,冷眼旁观这个女人接下来究竟想干什么。
可惜贺渊没给她任何机会,男人结实的胳膊牢牢锁住她,像没看到孟云洁一样,只微微偏头在她耳边低语:“去吃点东西。”
萧潇都来不及同孟云洁说句话就被贺渊给强行带走了,这样的举动反而让她内心产生了强烈的不安。似乎他也在急于掩饰什么。
她脑子里电光火石间像是想到了什么,可又不确定,或者说不敢细想,只沉默不语地被贺渊带到了一旁的休息区,那里摆满了精致的茶点,有个安静的角落,背后就是摆满绿植的小阳台。
“先随便吃点,待会还有晚宴。”
贺渊给她拿了几块点心,都是她爱吃的,萧潇接过盘子放在桌子上,沉默不语。
贺渊往她边上坐下,宽厚的掌心摩挲着她的发顶,像是在哄一只闹别扭的宠物:“在想什么,告诉我?”
一般情况下贺渊会这么问,那说明他心里早就将答案都想好了。
萧潇抬头看他一眼:“那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贺渊眼底漾起几分笑,一手揽住她的肩膀,另一手捏住她下巴将人对上自己,直接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很多人。”萧潇扭过头,脸不自觉红了。
贺渊无所谓的样子,在她耳边低声道:“我在乎的人就在眼前,别人怎么想我不在意。”
这话一听就别有深意,是在暗示她孟云洁和他没关系吗?
萧潇审视地看着他,贺渊也不躲闪,指尖轻轻捻着她小小软软的耳垂:“我和她以前是同学,都愿意跟她提起你了,还吃醋?”
这么说似乎也合情合理,可孟云洁那样的眼神……萧潇心底依旧是一肚子疑问的,可眼下似乎不是追问的好时机。
萧潇叹了口气,拿了块点心咬了一小口,接着剩下的一大半都被贺渊张嘴给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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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孟云洁倒是没再过来搭讪,贺渊一直带着萧潇应酬聊天,说的也大多是她完全不感兴趣的话题,不过看的出来贺渊在贺家人面前又另是一副样子,衣冠楚楚,始终绅士温和地微笑着。
萧潇都开始迷惑,这还是和她在一块那个一肚子黑水满脑子算计的男人吗?
出席家宴的全是贺家现在比较有地位的人,萧潇在人群中找了半天也没看到温晚,不知道贺沉会不会带她出席?心里既期待又有些忐忑,如果温晚来了,她该怎么和温晚说起和贺渊的事情。
之前偷听贺渊打电话的时候才知道,贺渊前几天出事似乎就是贺沉背后操纵的,她不懂豪门之间的恩怨手段,不过一直都知道贺沉不简单。可爱情不就是这样,明知道不可以,明知道不合适,还是会控制不住一头栽进去。
她和温晚都一样,心里又何尝不知道贺渊和贺沉都不是最好的选择……
萧潇越想心里越沉重,但有件事却几乎是笃定的,不管贺渊和贺沉关系如何,她和温晚之间的情谊都不会改变。
贺渊也发现萧潇一直在走神,进了大厅之后几乎没见她发自内心的笑过,他抿了口手中的红酒,微微移开了视线。
很快门口传来一阵不小的响动,被一群人簇拥着走进来的正是贺家掌权人贺沉。温晚果然被他牵着手一路走进来,表情看起来也有些僵硬不自在,她和萧潇一样,都有些抗拒这种场合。
相比较贺渊,贺沉的出现实在是影响力巨大。
不知道是否同他是掌权人有关,所有人都恨不能立时同贺沉说上几句话,就连和贺沉一起出现的温晚受到的待遇都非同凡响。
萧潇叹为观止的同时,下意识看了眼身边的男人。
贺渊始终神色如常,黑沉的眸子一直若有所思地盯着不远处的两人,留意到萧潇在打量自己,这才温和地低下头:“怎么?”
萧潇摇了摇头,迟疑着握住了他的手指。
贺渊一怔,眸色瞬时变得复杂起来,良久才低声笑了笑:“又胡思乱想什么。”
萧潇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乱想,此刻也只是单纯地想握着他的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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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晚发现萧潇已经是她被贺沉带着应酬一圈之后了,看到萧潇时果然又惊又喜,再看到一旁的贺渊,表情就又变成了戒备和疑惑。
萧潇和贺渊的关系也才刚刚确定没多久,还没来得及同温晚说,怨不得她会露出这种惊愕的神情。
等温晚走过来,无意识地便将萧潇往身后挡,或许以为今天的事儿是贺渊威胁她的,所以说话的语气便不太好:“可以借你女伴用一下吗?”
贺渊在人前始终是谦和有礼地,即使他此刻多少为温晚眼底露出的敌意动怒,却照应没有显露出一丝一毫来,还微微地笑着:“当然可以。”
萧潇看温晚如此维护自己,心底多少有些感动,脸上不由露出会心的笑:“我刚才就在想,你今晚会不会来。”
她无意识的一个笑容却让贺渊生出片刻的恍惚,原来在她心底,还有一个人是如此重要的……
贺渊再看温晚的眼神便有些意味深长起来,如果和贺沉的周旋较量中,他不小心伤及温晚,那么萧潇会很伤心吧?
等萧潇和温晚相携离开去了阳台聊天,贺渊这才在场上梭巡到了孟云洁的身影。那女人非常敏锐,也很快就发现了他的视线,就那么隔空略带挑衅地望着他。
贺渊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对她微微抬了抬下巴。
孟云洁很快就上楼了,连门都没敲,径直推开了贺渊卧室的门板。贺渊站在落地窗前,目光幽深地看着窗外的夜景,头也不回地说:“今晚的事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
冷肃的音调让孟云洁眯了眯眼,她往床凳上一坐,盯着他的背影轻笑:“看样子,你还真是非她不可了。”
贺渊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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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一时静了下来,孟云洁失神地看着贺渊的背影,表情渐渐变得哀伤:“贺渊,这么多年了,我以为你待我是不一样的。”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眼眶酸涩发胀,忍了又忍才勉强没有落下泪来:“我为你付出这么多,每次都告诉自己,你总会明白的。可是你一直在装傻,不,其实你什么都知道,只是不在意罢了。”
因为不在意,所以即使将整颗心都掏出来放在他面前,这个冷漠的男人也不会多看一眼。
贺渊这个人究竟有多残忍,没有人比她更了解。
贺渊这才慢慢地转过身来,眼底果然没有一丝波澜,他一步步走近她,颀长的身形覆下一层光影,堪堪落在她眼前。
孟云洁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却直觉那双眼里没有半点温度。
果然他再开口,便是冷冷淡淡地一句话:“从一开始我就对你说的实话,云洁,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孟云洁咬着唇,眼圈开始泛红:“是,就连我爱你,你也只是残忍地告诉我一个你暗恋多年女人的名字。贺渊,我到底有哪里比不上她。”
她终究还是有怨气的,萧潇不出现的时候她还能一次次骗自己,贺渊平时对她纵容有加,有些事甚至可以自作主张,不管闯出多大的祸来贺渊都会替她摆平。
她便总是窃喜,女人在爱情里难免盲目而自大。
那个萧潇她听过几次,可是自认在女人中她的外表够出色,手段也够精明,无论哪方面都是贺渊最好的帮手。贺渊这样野心勃勃的男人,中意的难道不是她这种旗鼓相当的女人?
以前贺渊的世界充满了对权利的渴望,可今晚,他的世界似乎只剩那个叫萧潇的女人。
到底凭什么?
她凭什么这样横空出世,就得到他一切宠爱。
贺渊沉默着,俯身对上她的视线,脸上依旧是看不出任何喜怒地:“我从未亏待过你,也没勉强你任何事,现在也一样。如果不想帮我,你随时可以走。”
孟云洁垂在身侧的拳头用力攥紧,嫣红的嘴唇被咬的充血。
贺渊静了会,嘴角浮起一抹笑,伸手抚了抚她鬓角的发丝,可话却说的疏离极了:“你这些年从我这得到的好处也不少,当初若不是我帮你,你自己知道会是什么下场,恐怕早就被那些肚肥脑秃的投资商给玩残了,现在何况一副被利用的样子?小洁,你这么聪明,难道真以为靠爱情可以安乐一辈子。”
“更何况——”他的笑容近乎残忍,“你不会天真地以为,除了你之外,没人能再帮我吧?”
孟云洁知道贺渊最善于捕捉人的心理,这么多年,他总是用这种方式诱导她。
她承认自己虚荣了些,总是抵挡不住物质的诱惑,或许也正是这样,贺渊心底才多少对她有些不屑。
她忍不住尖锐地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弯起唇:“是,你说的没错,是我没弄清楚自己的身份逾越了。不过我也好奇,如果有一天非要在她和贺氏之间选,你会怎么做呢?”
贺渊表情彻底冷了下来,孟云洁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逼近,还喋喋不休地继续道:“你以为她那样单纯的女人,知道你做的那些事后,还会安安心心地接受你?贺渊,不是谁都稀罕你这份感情的,你确定,她真的爱你?”
像是被戳到痛处,贺渊伸手就掐住了她脖子,力道之大,有一瞬让孟云洁以为对方真想掐死她。
她瞳孔倏地放大,不可思议地瞪着面前的男人,手也无措地开始挣扎抗拒,只听他说的每个字都像是覆了层寒冰似的:“要是想死,你大可以试试再靠近她半步。”
孟云洁被甩开的时候趴在床垫上大口喘气,再回头时只看到那男人大步离开的背影,她的眼神倏地变得幽深难辨起来,忍不住狰狞地笑出声:“你怕了,说到底,你自己也知道她根本不爱你。你没信心,哈哈……”
她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心脏却剧烈痉挛着,她是傻瓜,贺渊又何尝不是呢?
贺渊的脚步微微一滞,表情隐匿在走廊昏暗的光线里。
他其实从来都知道,萧潇根本不够爱他,或者说,现在这种程度连爱都称不上。就好像刚才温晚的出现,轻轻松松就可以让她笑出来,而他,倾其所有也换不来她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
他甚至可以预见将来,如果让她在温晚和他之间选一个,萧潇定然会放弃他。
他的存在,于她而言其实只是一场无足轻重。
可又能怎么办呢?这么多年的执念,要能放他早就放下了。

 


第95章 走火入魔(贺渊VS萧潇之番外十三)
家宴之后,春天的气息临近,贺渊总算回公司上班了。可即便如此,萧潇在公司里见他的时间却变得有限起来,他似乎格外忙碌,很多时候忙的几乎找不着人,一整日公司里都不见他。
到了下班的点,这个男人又一定会准时等在公司楼下,披着一身橘色霞光,面容温和而宠溺。
萧潇上车之后,他给她系安全带,顺势问道:“晚上想吃什么?”
每天都是如此,她憋了一天的郁气,上车之后便被他的温柔给轻易化解了。
萧潇盯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心底犹豫着到底要不要问出口,这些天到底在忙什么?这种近乎嗔怪的语气对她而言实在太陌生了……
萧潇心底低叹,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依赖着一个人了。
她走神的瞬间,贺渊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自然之极。萧潇愣愣地,感觉到他的手在发顶轻轻摩挲着,这种恋人间再寻常不过的举动由他做出来,总是有种说不出的诱-惑在里边。
“又乱想?”贺渊一句话就戳中她心思,低沉的嗓音带着不易察觉的轻笑。
萧潇咬了咬唇,移开视线看着窗外:“别老是一副什么都尽在你掌握中的样子。”
这让她很不舒服,好像不管她做什么想什么,他都一眼洞悉。
这话一听就带了些负气的成份,贺渊一点也不在意,转身发动车子,这才低低沉沉地说:“当然不,我不是上帝,你也总在我意料之外。”
萧潇看了他一眼,贺渊也侧过脸来,微微笑了笑:“我们真的要把时间浪费在,探讨这种事情上?”
他英挺的眉峰扬了扬,带着点责备的意思:“你好不容易接受我,我不想为无谓的事情挥霍和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萧潇气结,看吧,这个男人总是能巧妙地把问题丢回她这里,甜言蜜语信口就来,现在反倒是她不解风-情了。
“我知道——”他忽然又开口,安抚地捏她脸颊,声音彻底软了下来,“我们萧总监其实是想我了。”
一句话让萧潇红了脸,她哪是这意思?可仔细一想,这么闹了一番,可不就是在埋怨他太忙见不到人吗?
丢脸死了。
她把下颚埋进围脖里,恨不能窗外的天色更暗一点。
贺渊瞧着她羞赧的小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深,忽然就压低声音暧昧道:“真想马上就回家,好好补偿你。”
怎么补偿她就是再愚钝也听出来了,气恼地瞪他一眼:“好好开车!”
贺渊闷笑一声,白净的手指覆过来捉住她的,又轻声哄她:“萧潇,要不要碰碰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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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没能从贺渊那里问到任何事,两人吃完饭,贺渊开车带她去兜风。青州的夜景很漂亮,这个有着历史古韵的城市,在光怪陆离的灯影下透露出神秘而妖娆的气息。
贺渊搂着萧潇站在护城河前接-吻,合着微凉的夜风,掌心在她脊背上轻轻抵着,越来越难以遏制自己汹涌的情绪,恨不能将能整个都揉进自己身体里。
萧潇感觉到他的强势,伸手将他推开一些,气喘吁吁地样子:“有人——”
周围偶尔有老人和孩子路过,叽叽喳喳的笑声很有感染力,贺渊深沉的双眼却一刻也没离开过她,将她重新拥回怀抱中,微微叹息着:“萧潇,我是个男人。”
萧潇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再没人比她更清楚……嗯,他到底是不是男人了好吗?
贺渊看她红扑扑的小脸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失笑着将她搂得更紧:“算了,你只要记得我爱你就好。”
虽然恋爱中男人说的话大多是信不得的,可萧潇这时候还是难以遏制地生出几分喜悦。
她的手穿过他温暖的大衣下,紧紧环着他结实的腰身,脸颊贴着他的胸口,这才露出浅浅笑意:“贺渊,其实我要的并不多。”
贺渊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漆黑的河面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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