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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贺渊这步棋走的极好,贺沉如果坚持合并蒋赢的股份,背后就会被人戳脊梁骨,毕竟当初他和贺峰在人前是不合的。若是他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就只能放弃蒋赢的股份,那样他势必处处被贺渊打压。
阿爵也替他犯愁,犹豫了好一会才说:“也不是完全没办法,孟洁云和贺渊的关系要是捅出去,他的处境会比你还尴尬,那是老爷子明媒正娶娶进门的。”
阿爵见贺沉还是不说话,但知道他一定在听,想了想又接着道:“孟洁云眼下一直支持贺渊,那是还不知道他背后有女人的事,我看贺渊对那个叫萧潇的似乎很重视。”
说了这么多,阿爵也知道贺沉一直在考虑的是什么,半晌才低声道:“只是萧潇和温医生,似乎关系非常好——”
作者有话要说:剧情一起走,贺渊的番外,姑娘们看完正文再考虑要不要看吧o(╯□╰)o是HE的,只是不是传统意义上的HE.......


第五十章
贺沉不出门,温晚几乎找不到逃跑的机会,之前还想着从他这套点蛛丝马迹,现在也不抱什么期望了。晚上也是被他半强迫地抱着入睡,她连挣扎都免了,闭着眼始终背对他。
贺沉嗅着她发间的味道,也没什么过分的举动,只是将她抱得很紧,好像怕她再跑了一样。
温晚被他勒的喘不过气,终于装不下去了:“你能松开点吗?”
男人抱歉地低笑一声,胳膊往下滑了滑,滚烫的掌心在她腰间轻轻游曳着,最后居然从衣摆下方钻了进去。
两人太久没有亲热过,温晚全身的肌肤瞬间都好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弓起脊背,忍不住想挣扎。
“别动。”他在她耳边低喃着,胯-间那物早就*地顶在她身后,声音低低哑哑地充满了情-欲,“只是摸摸,不乱来。”
温晚一点儿也信不过他,但是眼下那凶器狰狞坚硬,知道越反抗恐怕越是适得其反,只好屈辱地咬着唇,一动也不敢动了。
贺沉干燥的掌心带着粗糙的纹路,从她纤细的腰身一路抚摸上来,在她微微起伏的饱满上轻轻揉-捏着,呼吸渐沉,还有心思逗她:“好像变大了?”
温晚开口想骂人,最后忍了,连一丁点反应都不屑于给他。
无奈身体太诚实,被他有意又技巧性地逗弄着,很快就给出了真实的湿度和热度。
贺沉明显也感觉到了,伸手强势地探入她腿-间,气息越来越重,翻搅几下,听着轻轻响动的水渍声,忍不住在她耳边暧昧道:“想要了?”
以前没尝过男女欢-好的滋味,温晚承认第一次就遇上个技术流的男人是件很可怕的事,至少在这上面她没法伪装,生理比心理更难控制。但依旧没法放任自己接受,只能隐忍地闭上眼,从牙缝间骂道:“若是嫌我还不够恨你,尽管继续。”
贺沉的气息淡淡落在她颊边,接着是柔软的嘴唇贴了上来,这次的吻和白天那个不一样,带着怜爱和小心翼翼。
他说:“我不做,可你现在好像很难受。”
温晚心里狠狠咒骂一句,她这样不也是拜他所赐?脑子里浑浑噩噩的,结果很快就感觉到身下一凉。她倏地想弹坐起身,已经被人用力压住了身子。
此刻已近深夜,房间里的温度正好,他清冷的嗓音在夜色里格外低沉,像是划开静谧的一道完美音符:“我帮你。”
“贺沉,你——”剩下的话没骂出口,他伏在她腿-间,已经探出舌尖舔了舔粉红欲滴的神秘谷口。
温晚全身一怔,死死揪住身下的床单,狠狠抽了口气。她太青涩,哪里承受过这些,男人帮女人口-交已经让她足够震惊,更何况这人有心让她妥协,每一下都直抵她最敏感那一处,招招致命。
她缓过那阵要命的快-感便极力挣扎起来,男人长手长脚地制住她,力气也大的吓人,却还柔声哄着:“很快就舒服了,听话,你身上我哪里没碰过。”
言下之意,以前都做了,这时候还有什么可装的?温晚越发觉得自己的思维和这人不在一个频道。
他嘴里说着,另一手已经解下浴袍的带子将她双手绑住,没敢勒得太紧,接着就分开她双腿,不顾她扭动抗争的情绪,张嘴含住那一处。
温晚都快疯了,眼泪在眼角坠着,嘴里毫无逻辑地咒骂着,最后声音越来越低,慢慢变成了难受的呜咽。身下传来难以忽略的酥异样感受,百蚁蚀骨一般,全身都奇痒难耐,她死也不愿承认这是贺沉给的快乐,太屈辱了,这男人分明是不爱她的——
贺沉原本也没想做什么,以前他自控力非常好,但眼下怀里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被挑起了欲-望什么都不做那还算男人?他发现自己好像上瘾了,对她的一颦一笑一个呼吸都会格外迷恋。
害怕了她疏离的眼神和恶语相向,这时候便格外想让她软下来。
他在这上面总是有很多办法让她听话,以前温晚就领教过了,这次也一样,身下的床单湿了一片,高-潮之后他才将她瘫软的双手轻轻解开,见她颊边都是未退的红晕,忍不住又从她小巧的唇上一路吻下去,最后停在了小腹上。
他爱极了她肚脐边上那颗痣,温柔地吻着,将她柔软的小腹都吮得泛着一层浅粉:“小晚,我们生个孩子吧?”
这话不是无端兴起,他已经过了游戏的年纪,只想找个女人安安稳稳地结婚生子,这时候才发现这种念头与之前那些所谓的补偿照顾完全不搭边,是发自肺腑地想和她有个家庭。
他低头看温晚,却发现她眼底全是淡漠,看他的眼神凉的透骨:“贺沉,你怎么到现在还没想明白。只要有机会,我就会毫不犹豫地离开你,我疯了才会为你生孩子。”
贺沉安静地看着她,脸上没有太多情绪,可撑在她身侧的手却慢慢紧握成拳。他把温晚留在身边,每天能看见她的确不假,可是这个女人看他的眼神不对了,连说话的语气也总是充满敌意。
而且每次开口,都恨不能说出的话能戳他几刀——
他想问她,当真这么恨他了么?
可是话到嘴边,却没勇气再问出口,只是颓然地倒在她身侧,手臂收拢,再次将她牢牢锁在怀里:“我不会给你机会再逃。”
他以前没正经谈过恋爱,等终于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一个人,这个人却拼命想要推开他。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只能用尽一切手段地将她禁锢在身边,多一天……便是一天。
温晚背后是他滚烫的胸膛,一下又一下能感受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她无声地闭着眼,手却悄悄地覆在了小腹之上。
她努力算着时间,终于悲哀地发现……例假真的延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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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起床之后温晚便如坐针毡,她以前例假也时常延迟,一直有痛经的毛病,所以周期也不规律。只能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祈祷没有怀孕,如果真的有了孩子,她和贺沉就永远扯不清了。
侍应送了早餐过来,贺沉一边看报纸一边喝咖啡,对她走来走去的焦躁模样没有任何意见。
温晚也不想和他交流,昨晚之后就没和他说过一句话,干脆开了电视看新闻。等早间播报开始,她才知道贺氏的轩然大波。
之前她住在顾铭琛那里没什么机会看报纸,连新闻也很少看,上网也是查一些与父亲案子有关的法律条目,现在想起来,或许是顾铭琛担心她受影响会心软吧?
温晚心里倒是挺平静,或许已经有些了解这男人了,知道他那些少时的际遇,几乎可以确定他不会这么轻易认输。更何况贺家那些恩恩怨怨都与她无关了,犯不着操心。
她接着往后看,却越看越难以淡定,新闻的内容实在太令她震惊了,此刻屏幕上出现的贺渊衣冠楚楚气质儒雅,但是眸色阴沉。
记者将他牢牢围住,一直在追问:“贺先生,网上曝出您与孟女士的那些照片都是真的吗?”
“还有传闻说贺老先生的死也与您和孟女士脱不开关系,对此您有什么要回应的吗?”
贺渊唇角依旧带着浅浅笑意,表情非常淡,听了这些话才微微顿了脚步。他正面面向镜头,淡色的眸间一闪而过的狠意:“这些传闻都是网上无中生有,但是已经严重影响我的私生活,我们已经交给警方处理,会起诉造谣生事者。”
温晚看着混乱的场面,脑子里的第一反应就是不知道萧潇怎么样了?那丫头平时雷厉风行的样子,其实不过是纸老虎罢了。
她转头看了眼贺沉,发现那人正双手交叠,一副闲散优雅的模样,看新闻倒好似看的心情极其愉悦一般。她心脏沉了沉,往他对面一坐,严肃地问:“你做的?”
用的是反问句,可是答案几乎已经不言而喻了,贺渊有事,唯一受惠的只有他。
贺沉微微俯身,对上她凌厉的视线,脸上倒是镇定极了:“不管是不是我做的,贺渊和孟云洁之间都不是假的。我以前就告诉你,让你那朋友离他远点。”
温晚气得半天说不出话,偏偏又找不出合适的词汇指责,如果贺渊和那个女人之间真的有问题,那么萧潇迟早都会知道。
只是,她还是接受不了这样的贺沉,不择手段,甚至……没有一丁点考虑她的心情。顾铭琛是这样,贺沉也是这样,他们那些所谓的爱和喜欢,到利益面前就全都不堪一击了。
温晚无声地移开眼:“我要去见萧潇。”
贺沉一直盯着她打量,似乎在斟酌她逃走的几率有多少,最后点了点头竟然答应了:“我让人安排,不过你如果跑了,萧潇的下场也不会好。明白吗?”
温晚咬了咬牙,看着他沉静深邃的双眼,忍不住扯着唇轻声笑了笑:“我看男人的眼光,还真是越来越差。”
贺沉眉眼间的笑意敛的干干净净,覆在桌面上的手指用力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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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沉安排的地点在一家咖啡店,萧潇来的时候果然气色不太好,但她还是仔细地化了妆,除了眼底的倦意之外,一切都还好。
她在温晚面前坐定,还有心思关心温晚的事:“你没事吧?”
温晚也几乎是同时问出这话,两人眼中都是满满的关心和迫切,对视一眼,又默契地摇了摇头。
萧潇只要了杯温水,捧着玻璃杯默默无语,途中手机响了两次都没接,看样子应该都是贺渊打来的。她过了好半晌才自嘲地笑出声:“你都看到了,遇人不淑罢了,我已经准备和他分开。”
这话说的潇洒,可温晚知道萧潇从来都不是这么洒脱的人,大学时被相恋四年的男朋友甩了,再然后便一直单着。后来遇上贺渊,结果却还是这样。
温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贺渊明显不是值得托付终身的良人,但看萧潇眼底的落寞,一看便是放不下的。
她心里也堵得慌:“已经确定,他和那个女人真的有关系?”
温晚还是不敢相信,贺渊纵然心机深沉,但是不至于真和自己的继母有关系,但是网上曝出的那些照片和新闻又不像是作假的,她都糊涂了。
想到贺沉,又觉得一切不是都没有可能。
萧潇有片刻的失神,摇了摇头,似乎是有什么隐情不想说。她眼眶红红的,忍耐了半天才抬头看温晚:“别说我了,你怎么办?要不我帮你——”
“不用。”温晚竟拒绝了,萧潇奇怪地看着她,但知道她不离开一定有她的理由。
果然温晚微微抿了抿唇,压低声音道:“萧潇,帮我个忙吧。”


第五十一章
“这样真的不会被怀疑?”萧潇看了眼身边的人,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虽然刘主任是我认识的,但医院这么多人万一走漏风声,即使用我的名字去检查,怎么觉得还是瞒不住贺沉呢?”
两人已经挂了号等在妇产科外,贺沉安排的人也一脸严肃地站在不远处,温晚一直在想事情,听了这话只是拍了拍她手背:“放心,我有办法。”
萧潇知道温晚的脾气,贺沉千错万错、即便不够爱她这都没关系,但偏偏和父亲的死扯不开干系,这已经戳中她心里最不能碰的疮疤。温晚一旦冷静理智起来才最可怕,贺沉是还没机会领教到这一点……
她心里揪着,忍不住叹口气:“要是真怀孕了怎么办?这简直比八点档的电视剧还狗血。”
温晚没说话,微微垂眸盯着自己平坦的小腹看。
萧潇看不出她在想什么,还是压低声音道:“如果有了,咱们俩一起把他养大,让那两个混蛋都去死,孩子是无辜的。”
温晚被她一脸认真的样子逗笑,内心深沉觉得萧潇的提议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如果真怀孕了,贺沉一定不会这么轻易放手的,这丫头还是太天真。
萧潇坐了一会,按捺不住又撞了撞她胳膊:“确定是蒋赢干的吗?就算与贺家人有关,也未必真是贺沉,他那时候才多大啊,十三四岁吧。”
温晚静了静才点头:“当年一定与他无关,但是他知道真相,并且一直在阻止我。他在维护蒋赢。”
萧潇听了也觉得堵得慌:“贺沉到底在想什么啊,一边拴住你,一边又不放弃蒋赢。他以为天下真有这么好的事!贺家的男人一个比一个不是东西。”
温晚看她一脸郁结,伸手搂了搂她肩膀:“又想起贺渊了?”
萧潇鼻头发红,忍不住嗤笑一声:“我又不是受虐狂。”
温晚也不揭穿她,只是搭在她肩头的手臂微微加重力道将人搂得更紧:“如果你爱他,他也确定爱你,你该庆幸你们之间没有东西能再作阻挠,这是件幸福的事。”
萧潇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温晚是在拿自己作对。
的确,如果贺沉一直遮掩真相维护蒋赢,那和做了帮凶有什么区别?温晚是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他的。对比之下,她和贺渊的问题似乎要容易解决的多。
萧潇不好再说什么,叹了口气:“真怀念以前,要是没认识过这些人该有多好。”
温晚也在想,如果自己一直没认识贺沉,到底是不是件好事?那样父亲死亡的真相会一直被掩埋,贺沉当初招惹她的时候,想来也没预料到最后事情会发展至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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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妇产科出来已经下午了,天色有些暗,大厅里的人群渐渐少了一些,但依旧熙熙攘攘的十分嘈杂。萧潇也没说话,一直紧紧挽着温晚胳膊。
她们穿过大厅往门口走过去,直到有人叫了温晚的名字。
两人一起回头,居然看到了许久没见的蒋赢,对方大概也觉得尴尬,表情僵硬,却还是故意露出温和的笑容:“好久不见了。”
温晚淡漠地瞧她一眼,点了点头算是回应:“这么巧。”
蒋赢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眼:“你不舒服?”
她那样子像是关切,可总让人浑身不自在,萧潇忍不住微微侧身挡在温晚身前:“贺太太真有心,不知道你是不是对所有人都这么好,据我所知,小晚可和你关系很一般啊。”
蒋赢自然是听懂了萧潇话外的意思,咬了咬唇,眸中一闪而过的窘迫:“小晚是贺沉的女朋友,很快我们就是一家人,关心她很正常。”
萧潇抱着胳膊冷笑一声。
蒋赢也不理会她嘲讽的态度,又观察温晚的脸色:“严重吗?我认识这里的院长,不如我帮你——”
“不严重。”温晚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居然弯起眼眸轻轻笑了笑,“大嫂身体不好,倒是应该小心一些。你知道的,毕竟你不年轻了,总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
温晚说完就拉着萧潇离开了,蒋赢站在原地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地。贺沉的保镖从她身边经过时,微微颔首打了声招呼:“大嫂。”
蒋赢咬紧唇,这才堪堪掩饰住心底真实的情绪,转身时脸上早就恢复平静:“温小姐怎么了?”
保镖老实回道:“温小姐没事,她陪朋友来做检查。”
蒋赢不知道在想什么,保镖已经打算要走,她忽然开口道:“哪一科。”
保镖心里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只当蒋赢是关心温晚,就说:“妇产科,温小姐的朋友怀孕了。”
蒋赢眸色一沉,没再接话,转身直接进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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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晚你太棒了。”刚到停车场,萧潇就忍不住勾着温晚的脖子在她脸上啵了一口,“女人最在意的就是年纪,你没看那女人脸都黑了。”
温晚却一点高兴的感觉都没有,神色如常道:“不过是占了点口头上的便宜,我要真想替我爸报仇,先得让贺沉不再维护蒋赢。”
萧潇正在系安全带,闻言不知怎么的心念动了动,侧目瞧温晚,见她正看着前方出神。
“你不会是想——”萧潇脑子里刚蹦出个可怕想法,马上就摇了摇头自己否认了,“总之你别私自做决定,小晚,凡事还有我呢,咱们总能想到办法还温叔一个公道。”
萧潇的手很软,这时候握着自己的,却给了莫大的勇气和温暖,温晚脸上露出浅浅的笑:“谢谢你,我这辈子,恐怕真找不到比你对我更好的人了。”
萧潇冲她眨了眨眼:“你现在才知道啊。”
温晚笑着发动车子,因为顾着和萧潇说话,一时没留意居然撞上了前方正在倒车的一辆黑色路虎。萧潇也被吓了一跳,两人下车查看情况,幸好撞得不太狠。
车里的人很奇怪,被撞了也没马上下车,倒是贺沉安排的人已经率先围了过来:“我处理就好,温小姐上车。”
温晚不想把事丢给别人,何况她现在特烦和贺沉有关的一切,于是直接对那人说:“我自己解决就好,不用麻烦你。”
那保镖表情讪讪地:“不麻烦。”
温晚没再理他,径直朝车边走过去,透过车窗玻璃只能看到男人清冷的侧脸线条,头发很短,正在讲电话。
他余光感应到有人,微微侧过头来。
是个很好看的男人。
温晚礼貌地点了点头,并没有催促,而是耐心地等着他下车。
几分钟后男人终于讲完了电话,但他只是将车窗缓缓降下,似乎依旧没有下车的打算。乌黑的瞳仁非常明亮,目测年纪尚轻,大概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他若有所思地看了温晚一眼,说:“没事,你走吧。”
温晚一愣:“可是——”
“我现在没时间。”男人皱着眉,一脸的不耐烦,似乎真的有急事必须马上走,“能让让吗?”
男人修长的手指微微一扬,示意她将车子挪开。温晚想了想飞快地跑回车边,拿过包里的便签纸写了自己的名字和邮箱,递过去时有些不好意思:“我电话前两天丢了,但是你可以用邮箱将账单分给我,我一定会负责的。”
男人看了眼她认真虔诚的脸庞,不由勾了勾唇,指尖轻轻一动将那张便签夹住,随意地瞟了一眼:“温晚?”
他念到她名字的时候,音调微微顿了下。
温晚没发现这细微的变化,只是点头说:“是我不小心,我会赔偿,你有空的时候再联系我。”
那男人眼底的笑意更深,脸上却没有多少变化,只是再次挑眉道:“现在可以让我过去了?”
萧潇看着男人的车扬长而去,忍不住吁了口气,又开始逗温晚:“这么帅,应该你主动要电话才是,说不定又是一朵桃花呢。”
温晚暗笑着摇头:“我对姐弟恋可没兴趣。再说了,那男人一看便不是好惹的。”
此刻被说成不好惹的某人正挟着那张蓝色便签纸研究,薄唇微微一动,又低低沉沉地念了一遍温晚的名字,忍不住笑出声:“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居然误打误撞也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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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保镖果然把事情全都跟贺沉说了一遍,检查、撞车,包括遇上蒋赢,真是毫无遗漏。温晚正在电脑前看新闻,那人端了杯牛奶就推门进来,径直走到她身边:“没事吧?”
温晚猜测他说的是撞车的事,头也不抬地回他一句:“我胆子没那么小,别用你对其他女人那招来对付我。”
贺沉安静地瞧着她,黑眸微微一黯,倒也没被她刺激到,反而俯身从后面将她密密实实地圈住,手掌交叠在她小腹前:“听说今天陪萧潇去检查了?”
他那副诱哄的语气,还有在她小腹处不安分的双手都让温晚不舒服。她干脆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皮椅,认真地看着他:“你的人已经全都跟你汇报了,干嘛还要来问我?”
贺沉现在是越来越镇定了,大概是习惯了她这副无时无刻扎人的样子,居然也能一脸平静地等她说完,然后微微笑道:“看来贺渊还是有一样赢过我的,不过他不是太喜欢孩子,祝萧潇好运吧。”
温晚冷着脸看他,手背都气得直发抖。
“没话对我说?”贺沉站在她面前,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温晚和他对峙几秒,心脏一紧,面上却嗤地笑出声:“你觉得呢?”
贺沉好像没看到她的坏脸色,伸手摸了摸她发顶,说:“喝完牛奶早点睡,别老对着电脑。”
房间里的光线很暗,只剩电脑屏幕发出的微光,温晚看不清此刻他脸上的表情,只是那背影居然让她看出了几分落寞的味道。她强迫自己移开眼,直到那轻轻的落锁声传来,心跳的频率似乎才正常一些。
温晚伸手摸了摸小腹的地方,刘主任是萧潇的姨妈,所以说绝对不会出卖她们。但是眼下看贺沉的反应,温晚隐隐觉得他好像知道了什么,她很快又自己否定了,要是贺沉知道她有了孩子,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