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人都是有贪欲的,和她结婚后就想得到更多,即使她没有再掩饰对自己的喜欢,但是那离爱情似乎还有很远一步。

直到此刻,他觉得隐约好像感觉到了什么。

钟礼清大概是继承了父亲的好厨艺,做的饭菜很好吃,只是一般的家常菜,白忱却吃得很开心。

钟礼清吃的很少,白忱看她一直莫名其妙盯着自己,微微皱起眉头:“怎么了?”

钟礼清摇了摇头,继续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孕期反应,前三个月胃口都不好,我之前已经喝了汤,不饿。”

白忱也知道女人怀孕前三个月是很辛苦,有些心疼。

“这小子要是不孝顺,一定揍扁他。”

钟礼清扯了扯唇角,却有些笑不出来,只是怔怔看着白忱优雅进餐的模样。他好像比以前更加结实健壮了,以前他总不在家吃饭,或许不懂得好好照顾自己。自从他们的关系转好之后,白忱没有一天不准时回家。

如果自己不在,如果他发现自己也在骗他——

钟礼清想到这里,就更加小心了,一定不可以被白忱抓到,也一定不可以被白忱逮回来。否则她以后的日子就会更加难过。

晚上白忱没有不安分的举动,一直抱着她安静躺着,呼吸浅浅的洒在她额头上。

钟礼清却怎么都睡不着,明天的计划很周详,林良欢和肖禾都已经和她商讨过很多次。可是她还是紧张,心底深处还有些细微的疼痛感。

她扭头看了眼安静闭眼的男人,英挺的眉眼离得太近,甚至能看到他密实乌黑的睫毛,皮肤光滑细致,唇角微微扬起好看的弧度。

她仰头贴上自己的嘴唇,四片干燥柔软的唇肉贴合着,不知道是谁的在颤栗发抖,却慢慢滋生出热辣胶着的温度。

他缓缓睁开眼,眼底有些受宠若惊。

钟礼清和他对视一眼,没有退开,反而将自己小巧濡-湿的舌-尖探了进去。

白忱眸色一黯,宽厚的手掌从她腰腹间徐徐探了上去,细致紧-实的肌理,好像绸缎一样让人爱不释手。他准确的握住了她柔-软挺-立的两团,顶端那两粒小樱桃已经胀-硬挺-起。

白忱在她下唇上温柔吸-啜,哑声呢喃:“好像大了,更漂亮了。”

钟礼清只是沉沉注视着他,白忱一直撑着胳膊,生怕不小心压到她的小腹。钟礼清忽然翻了个身,白忱一愣:“你——”

“欠你的补偿,现在给你。”

钟礼清跪坐在他腿-间,白皙的两颊有着不自然的微红,即使不适应,却还是毫不迟疑的俯身下去,张嘴将他含住-住。

温-热的口腔,烫的不可思议。

白忱呼吸越来越重,看着她青涩又稚嫩的反应。她的动作不娴熟,甚至还会笨拙的弄痛他,牙齿总是刮擦着他敏感的部位,偶尔还会有些细微的疼痛感。

可是即使这样,他也舍不得推开。

这一切来得太快,让他有种不真实感,可是这个女人的的确确和他在做最亲密的事,快-感一波波袭来,那种心理上的满足是无法形容的。

白忱丢脸的没有坚持很久,她那么生-涩的反应却让他很快就缴械投降,因为没有控制好仓促的弄了她一身。

她乌黑的发丝上沾染了不少,一双黑沉的大眼却有些狼狈惊慌,大概是被他吓到了,又有些难为情。

白忱抱歉的急忙拿来纸巾给她整理,抱住她不住道歉:“对不起,……我有点控制不住。”

钟礼清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紧张不安的模样,轻轻摇了摇头。

***

第二天,白忱下午要参加丹凤街拆迁重建的开幕式,他刚刚系好衬衫的最后一个扣子,抬头就看到钟礼清站在身后愣愣看着他。

白忱走过去揽住她的腰,低声说:“你下午在家睡觉,我很快就回来。”

钟礼清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白忱松开她准备去衣帽间找领带搭配,钟礼清忽然伸手拦住他:“我来。”

她仔细挑了一条带斜条纹的银色领带,微微踮着脚给他打好,白忱静静注视着她,情不自禁低头和她深-吻。

钟礼清没有拒绝,甚至还主动热情的勾住他的脖颈和她缠绵悱恻。

白忱松开她时,眉心紧蹙:“你怎么了,昨天开始就很热情。”

“不好吗?”

白忱认真想了想,不是不好,只是有些奇怪罢了。

白忱一走,林良欢的电话就来了。她的办事效率很快,钟岳林被她找到后悄悄转移到了别的地方,钟礼清和父亲通了个电话,钟岳林倒是心情很好,好像在那里也慢慢适应了。

他一直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钟礼清想了想还是没把事情都告诉他,只说让他好好保重,她有空的时候就马上去找他。

钟岳林也不傻,钟礼清几句话就泄露了心思,但是他没直接拆穿她,只是叹气道:“爸当初让你嫁给他,或许真是错了。”

钟礼清没有回答,其实以白忱的个性,就是父亲不答应他也会想办法逼他就范的。只是白忱总是高明在这里,不需要动用任何极端的方式就能让人乖乖顺从。

钟岳林被转移之后,钟孝勤也被安全送到了机场准备飞往日本,肖禾帮忙联系了很好的学校让他继续深造。

一切都紧锣密鼓的进行着,钟礼清走的时候甚至没有带走任何东西。白忱买给她的首饰还有给她的现金或者银行卡,她什么都没要。

吴嫂出去买东西了,偌大的家里一个人都没有,钟礼清看着空荡荡的屋子,鹅黄色的窗纱还在迎风飘扬。

不知道为什么,心底竟莫名生出了几分强烈的不舍和依恋。

她仿佛有些明白了,昨天的那些焦躁不安全来自这里,她心里有些难过,却还是决然的拿起了行李包离开了。

爱或不爱都没关系了,就像白忱对她的爱她从来没怀疑过,可惜她承受不起,任何一个有良知有理性的人,都无法接受这样冷血又偏执的爱人。

***

林良欢等在街口,不耐的看了眼身旁的男人:“你不是说要帮我们拖延时间,现在在这里做什么?”

肖禾睁开眼,黝黑的眼底蕴着高深莫测的笑意:“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你直接送礼清去火车站就行。白忱一定赶不上来抓人。”

林良欢皱眉看了他一眼,却什么都没说,反正肖禾这样的男人,有什么事儿都只会放在心里。

肖禾看她不理自己,轻轻咳了一声:“那个,我——”

“要是想说我们的事,免了。”林良欢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肖禾没再说话,只是目光依旧沉沉落在她身上。

林良欢干错闭上眼,直接将他忽视得彻底,忽然小腹上一阵温暖的力量覆了上来,缓缓游移摩挲着。

林良欢蓦地睁开眼,肖禾一手撑在她椅后,英俊的面容离得她极近,一只手正温柔抚摸着她明显凸起的肚子,连带着眼神都柔软得让人难以置信。

林良欢狠狠瞪着他:“放手。”

肖禾嘴角翘起,眼眸明亮澄澈:“我跟一个妇产科的专家学了点东西,这么摸摸,就能摸到是男是女,要试试吗?”

林良欢惊讶的瞪大眼,肖禾有点得意:“试么?”

正好钟礼清打开车门坐进了后座,林良欢忽然说:“那你先摸摸礼清的宝宝,看看是男是女。”

肖禾面露难色,他本来就是骗林良欢的,目的只是想摸摸孩子。他怎么可能真去摸钟礼清的肚子,只得敷衍道:“她才三个月。”

林良欢弯起眼眸,一把推开他还赖在自己肚子上的手掌,冷笑道:“还有常识,我以为你脑子烧坏了连这种鬼话都相信。”

“……”肖禾郁闷的倒回副驾上,这个女人真的越来越不可爱了,为什么和他离婚之后好像连智商都高了起来?

林良欢发动车子,看了眼坐在后座闷不吭声的钟礼清,这才收敛神色:“没事吧?”

“没事,走吧。”钟礼清吁了口气,故作轻松道,“终于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其实挺好的。”

这话不知道是说给他们听还是在安慰自己,肖禾和林良欢都沉默着没有接话。

他们四个错综复杂的关系,终于在今天得到了解脱,每个人的结局都不够美好,可是每个人又都好像遗失了什么。

“杨峥已经在火车站等着,他会把你送到你要去的地方。”

车子向前滑行,钟礼清慢慢转头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街景,那栋熟悉的房子,也渐渐变得遥远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没有二更,现在写也写不完了%>_<%只有一个会带球跑路成功,不会两个都集体去美国蒸包子……
ps:谢谢饽饽香的手榴弹!


63、丑闻(白钟、林肖)


白忱从离开家之后就有些心绪不宁,坐在会议室里频频走神,直到接到美国的电话,他的眸色瞬间暗浊复杂起来。

站在走廊接了电话,手下的声音显得有些慌乱紧张:“钟先生说他想出去走走,让我们别跟着,我们也不敢忤逆得太明显。”

白忱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只是硬声吩咐:“我不要借口只要结果,3小时内找到人。”

他马上又打给了姜成山,姜成山从钟孝勤家回来结果也是一样,人不见了、不知所踪。

白忱用力握着冰凉的黑色机身,心脏也好像感受到了那阵寒意,胸口处有股异样的情绪窜流涌动着,是很陌生的感觉,有点像……恐惧?

白忱面色阴沉地5扯了扯领带,对身后两人漠声吩咐:“打电话回家。”

吴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等打开钟礼清的衣柜发现少了当季的换洗衣服,这才开始慌了手脚:“我,太太说没胃口想吃饺子,我就去超市了一趟,很快就回来了啊。先生,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白忱的脸色愈加难看,光从他的五官看不出有任何动怒的征兆,可是那双狭长深邃的眸子却充满了寒意。

姜成山和喆叔在他身后面面相觑,他们也大概猜到了发生什么事,只是没想到钟礼清胆子这么大,居然会这么直接反抗白忱。

白忱想起昨天种种,还有昨夜的疯狂,现在看来只觉得可笑讽刺!当他是什么?小狗还是小猫?临走前给他最后一点慰藉甜头吗?

他浑身阴鸷骇人,站在那里好像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紧张焦灼起来。

“找人。”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姜成山和喆叔微微颔首,心里却都不免为钟礼清担心。被白忱看上了,不知道是她的幸或不幸,只是她这样的举动实在太不明智,被抓回来,日子会比之前要难过许多。

姜成山和喆叔离开后,白忱站在走廊的阴影里安静不动,玻璃窗外的午后阳光温暖的洒了他一身,他心里却冷得厉害,好像被人硬生生推进了冰窟。

上一秒他还在为两人的进展感到欢喜愉悦,下一秒这女人就毫不犹豫的给了他一刀。其实仔细想来,钟礼清的确没正面承认过爱他,那时候也只是含糊其辞的说了个“嗯”字,他怎么就傻逼到以为她爱他了?

原来在爱情里,他也会变得糊涂不理智。

他隐约猜想钟礼清是知道了他对钟岳林做的事,他承认自己的手段不够光明磊落,可是他错在哪里?男人就该是这样的,权势、手段、智慧,但凡有的条件就可以运用起来,只要达到了目的,过程如何又有什么关系?

更何况他对钟礼清已经够好的了,虽然利用了钟岳林和钟孝勤,可是最后他不是还保住了他们的性命吗?人和人之间不就如此,除了利用和欺骗,还指望有多少真心。

白忱越想越觉得愤懑,他真的把那女人惯坏了,不然她也不会胆子大到敢如此忤逆他。等把她抓回来之后,他一定要狠狠的、狠狠的……

白忱用力一拳砸在了墙面上,粗暴狠厉的模样把从会议室里走出来的秘书给吓了一跳。

她惴惴不安的立在他身后,支吾道:“白总,大家都在等您。”

白忱回过身,逆光的角度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声音却阴测测的没有一点感情:“继续等着。”

“……”

白忱给姜成山和喆叔打电话,两人都说在汽车站和机场没有找到钟礼清,白忱瞬间有点慌了,可是向来训练有素的他还是强自镇定着,下达最后指令:“火车站,就是把整个水城翻过来,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是。”

白忱急匆匆朝外走去,他想到钟礼清这段时间和他在一起的种种表现,那些温情和甜蜜全是伪装出来的……想到这个他就气得浑身发抖。而更郁闷的是他居然从未发现过!

被欺骗和抛弃的感觉交替折磨着他,白忱从里到外都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进的危险气息。

他才堪堪走到楼下,几个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就拦住了他的去路,其中一个有点眼熟,好像是之前跟着肖禾的。他直接对白忱出示了证件,沉声说道:“白先生,丹凤街拆迁途中发生的强拆事件,现在已经有了最新进展,的确和您的百越国际有关,请配合一下,跟我去趟队里。”

白忱不动声色的看他一眼,警察忽然在这时候找来,实在有点儿诡异。可是他不想把这事儿也往钟礼清身上想,他一点儿也不愿意相信,钟礼清为了离开他竟然这么不择手段。

白忱跟着他们上了警车,姜成山只得中途折了回来替他打点这边的事宜,喆叔带了人临时赶往火车站。

***

林良欢的车一路开往火车站,杨峥已经等在那里。钟礼清下车时他礼貌的走上来还顺势接过了行李包:“我会把你送到目的地,别担心。”

林良欢也握着钟礼清的手紧了紧:“礼清,祝你好运。接下来的事杨峥会安排的,我也要去美国了,所以……希望我们将来还有机会再见。”

钟礼清有些意外,肖禾似乎也很惊讶,一直目光复杂的盯着她看。

林良欢却不在意的只对着钟礼清笑:“现在说抱歉好像太矫情了,可是礼清,我真的对不起你,付出了这么多代价我才知道自己过去有多让人讨厌,做了这么多伤人伤己的事情,如果有需要你尽管联系我,我会尽我所能帮你。”

钟礼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或许对白忱的感情太复杂,以至于她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怨不怨林良欢。

而且事已至此,他们四个人闹到今天这种无法磨合的地步,不知道白忱和林良欢会不会后悔。白忱她不清楚,可是至少她知道林良欢是后悔的,毕竟她还连累了自己唯一的亲人失去生命。

“你要多保重。”钟礼清反握住林良欢的手,认真看着她的眼睛。

林良欢眼眶微微泛红,她除了尚玫之外再没有很亲密的女性朋友,钟礼清对她而言意义也不太一样,想起她居然要一个人在外面生活待产,心里就说不出的难受。

杨峥在上火车前和林良欢耳语了几句,林良欢一直专注认真的听着,嘴角还隐隐有些笑意。

肖禾站在一边看得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可是看着杨峥那肆意毫不遮掩的热切眼神,实在太过刺眼。

钟礼清站在一边低声安慰他:“肖队你要加油,良欢肚子里还有孩子,这是你最好的砝码。”

肖禾低头看她,却说:“那你和白忱呢?你也还有孩子,就这么走了……将来会后悔吗?”

钟礼清望着检票口拥挤的人群,眼神微微有些迷茫,片刻后还是摇头:“不一样的。”

肖禾想问哪里不一样,他和林良欢之间也隔着那么多阻碍,相比之下似乎钟礼清和白忱之间的问题要清楚简单得多,可是钟礼清明显不想再谈,他也就不再追问。

目光刚刚转向远处那两人,肖禾就看到杨峥抬起双手想拥抱林良欢,他神色一变,大步走上去。

“我会想你,早点回来。”

肖禾还没走近,林良欢的一句话就让他硬生生钉在原地。

他一直都知道他们俩关系匪浅,但是也自以为是的认为是杨峥在一厢情愿,可是目前看来,两人间旁若无人的暧昧姿态……

肖禾心里一痛,他不敢再往下想,林良欢会移情别恋,这种可能光是想想就能让他发疯。

林良欢余光瞥见了肖禾的身影,抬手主动抱了抱杨峥,杨峥越过她的肩膀也看到了呆怔在一旁的男人,无奈轻笑:“这个拥抱有多少诚意?”

林良欢埋在他胸口,低声回答:“一百分的真心,谢谢你一直这么帮我,杨峥哥。”

杨峥闭了闭眼,抬起宽厚的手掌覆在她柔软的发顶,慢慢将她推离开些许,他一瞬不瞬看着她:“如果不加中间一句话,我大概又要傻好几年。”

林良欢心里一酸,无措的低下头。

杨峥看不得她这种样子,捏了捏她的脸颊宠溺道:“走了,只是两天而已,我很快回来。”

他带着钟礼清进站,林良欢久久地站在原地不肯走,肖禾双手插兜,有些别扭的问:“你是在舍不得礼清,还是谁?”

林良欢不理他,肖禾心里憋得难受,可是又不想再刺激她。

林良欢等两人的身影彻底看不到,转身就往外走,肖禾愣了愣急忙追上去:“喂,等我,我们是一起来的。”

林良欢肚子已经很明显了,可是身手却依旧矫健,步子迈得很快。她头也不回的冷冷回答:“礼清的逃跑计划已经成功,我们的合作关系也结束了,肖队还是自己打车回去吧。”

“……”肖禾沉了脸,看着她义无反顾的背影渐渐慢了步伐。

林良欢还真的没有等他,直接开了车就离开了火车站,车身经过他身边时甚至没有半秒的停顿。肖禾闭上眼,感受着周遭闷热黏腻的空气,心里疼得有些喘不过气。

他认命的朝打车点走过去,谁知另一辆黑色奔驰停在了面前。

车窗降下,露出白忱阴晴不定的面容,他抬眼看向肖禾,唇角微微勾起:“肖队,真巧,来送我老婆?”

肖禾悠闲的把手插-进裤兜,脸上挂着恣意的笑容,坦然直视他阴沉冷峻的眉眼:“你说什么,我听不太懂。”

白忱的眸色愈加冷淡,口气也凌厉起来:“听不懂?那我说的更直白一点,我老婆的前夫帮她跑路,还带着我的孩子,肖队,这种事传出去,想必对你的声誉影响很不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二更,我休息会再接着码O(n_n)O~等不及的妹子也可以明早看哈
小白现在还没有反省啊,情商尊是低啊有木有……要虐肖队的妹纸们也别急,没有要和好啊,后面还有情节
ps:谢谢小脸捏一下、飘过的雨、娇羞乱扭三位妞的地雷!


64丑闻(白钟)

肖禾看了眼坐在前面冷眼睨着自己的姜成山,又一步步往前压低身子,俯身撑着车窗,意味深长的注视着白忱。

他嘴角淡笑,眼底却微微带着挑衅的意味:“不劳白先生费心,自从和良欢离婚后,我的名声就一直不怎么好。倒是白先生你,老婆不见了难道不该尽快去找?怎么还在这和我这闲杂人等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呢?”

白忱沉着眼不说话,肖禾直起身潇洒的对他挥了挥手:“再见,希望白先生早点找到礼清。”

白忱注视着肖禾离开的背影,垂在膝盖上的手攥得更紧。他现在的确是没有头绪,喆叔赶来的时候已经晚了,钟礼清做这些事显然是计划好了的,将他的每一个反应都算计在内。

他目前只能推断出肖禾一定参与了这件事,可是光是肖禾一个人的能力,不太可能连钟岳林都顺利转移走。

白忱闭上眼靠进后座,疲惫额捻着眉心。

姜成山从后视镜里偷偷观察他的反应,谨慎开口:“喆叔的车已经跟上肖禾了,这事儿要是和他有关,总能查到端倪。”

白忱没有回答。

他没法丢脸的告诉自己的手下,他等不了了,一刻都等不了。

他一想到钟礼清为了离开他做的那些事,那种抓心挠肺的愤怒感就折磨得他寝食难安。

喆叔跟了肖禾一整天也没有任何收获,姜成山带着人把水城的各个旅馆也找了个遍,最后白忱坚信钟礼清已经离开了,带着他们的孩子,去了一个未知的地方。

中国那么大,他甚至不清楚她去了东南西北的哪一个方向。

喆叔和姜成山汇报完就悄悄退了出去,白忱呆坐在办公桌后,目光空的没有任何焦点。

他太大意了,自从报仇之后,钟礼清和他的关系也越来越融洽,他都忘了还有那么多危机隐藏在他们身后。当时他太自信了,以为就算一切真相暴露在她面前,他也有足够强大的能力把她留在身边。

千算万算,他算漏了钟礼清也会撒谎,也会骗他。

窗外已经暮□临,偶尔还有江上的游轮发出尖锐的鸣笛声。

一整天过去了,他足足有八个小时没看见她的身影、没听见她的声音,想到这样的日子或许会更长,他就抑制不住的恐慌。

人最可怕的就是习惯,还有偏执的爱情。他对钟礼清好像是一种瘾,怎么戒都戒不掉。在美国的那段时间,他全靠这一点期望支撑着他,他要好好活下去,要更加强大起来。

除了复仇,就是要得到她。

不论任何手段,只要她在身边就好。

可是习惯那么可怕,两年而已,他就已经这般惧怕孤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