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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开好的房间钟礼清站在门口简直目瞪口呆,先不说你们艳丽的色彩搭配了,光是出现在前方不远处那些奇奇怪怪的道具就让她头皮发麻。她抓起手里的包就往白忱身上砸过去:“白忱!你——”
白忱一早防着她,伸手连人带包都按进了结实的胸口。
钟礼清仰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庞,心脏狠狠跳动几下,鼻端很快就被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充斥着,好闻的气息,大脑不住的开始晕眩。
白忱沿着她的眉心一路往下,吻温柔的落在她素净光洁的小脸上:“我们缺了恋爱的过程,现在补上。”
他说得理所当然,钟礼清瞪着他佯怒道:“恋爱会来这里?”
白忱微微有些惊讶:“做-爱难道不是恋爱的一部分。”
“……”钟礼清就知道不能和这男人讲道理,挣扎着想逃,白忱搂住她的腰将她更加用力的贴紧自己身下。
磁性蛊惑的男音,在耳边低低呢喃一句:“先去泡温泉,等会再慢慢玩。”
钟礼清被他轻佻的语气气得在他胸膛上咬了一口,不偏不倚的,正好咬到了他胸-前的一粒红-樱。
熨帖的白色衬衫,前端有小小一滩水渍,钟礼清得意的抬头看他,却倏然跌进他黑沉的眸底。
浓烈的情-欲,缓缓流动。
钟礼清转身就想跑进里间,白忱箍住她的腰就把人捞了回来。钟礼清都能听到自己如鼓的心跳声,一下下好像快要撞进他心里去。
白忱静静垂眸看着她,将她耳侧的发丝一缕缕拨至耳后,这才慢慢低头在她耳边一下吮-吸着。
最敏感的部位被他温柔攻击着,她瑟缩着,低声呢喃:“不是说……去温泉。”
白忱抵住她光洁的额头微微喘息着,嗅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刚才咬我,要咬回来。”
钟礼清一颤,被他眼里的灼热烫到,伸手抵住他胸口:“等等。”
白忱闻若未闻,抱起她就朝床边大步走去,钟礼清被她放到圆床上,仰躺的姿势正好看到屋顶上的镜面反射出自己娇羞的模样。
她还是有些尴尬,白忱撑着双臂,从上方静静注视着她。
好像王者,又好像一个掌控全局的成功者。
“脱了。”
他轻轻吐出两个字,低头在她唇上轻轻舔-弄一下,钟礼清尴尬的拽着衣角,白忱看她还在别扭,耐性哄到:“礼清,你忘了我们之前说的?”
钟礼清忽然扭过头,认真的看着他,黑眸澄澈宁静,表情却肃然严厉:“你之前答应过我,会……帮我爸留下。”
白忱眉心一蹙,似是没料到她会在这时候提这个话题。
钟礼清看着他沉静的五官,低声说道:“白忱,不管爸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当我求你。帮帮他,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她说着就抬手解开自己颈间的纽扣,蕾丝衬衫,一颗颗珍珠白的按钮被揭开。
漂亮的两条锁骨,如玉般的肌肤,再往下就是充满诱-惑的深沉沟壑,还有饱-满的圆润傲人挺-立着。
白忱始终静静看着她,探出修长的指节,指腹覆上摩挲着她起伏喘息的曲线,蜿蜒挺-立,莹润雪白,指腹移过会留下绯红的色泽。
钟礼清屏息忍受着,卷密的睫毛不住抖动。
白忱手指探进内-衣里,轻轻拨-弄几下那两粒红-蕊,然后抽-回手指,目光淡淡落在她脸上:“我会帮他,竭我所能。”
钟礼清抬眼回视他,白忱低头覆上她的唇,轻轻吮着:“但是礼清,我要的,是你心甘情愿。”
***
白忱没有硬来,只是如他所言“礼尚往来”的“咬”了她很久。钟礼清换好浴袍和他去泡温泉,不自在的一直扯着领口。
白忱含笑搂住她,目光往下正好能看到大片景致,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什么都看不到,我很小心。”
钟礼清郁卒的瞪着他,这人是属什么的,为什么这么喜欢在她身上落下痕迹,好像在昭示归属权似得。
这里的温泉不是主营项目,所以布置微微有些不合理,几个小的单间被隔开,但是隔音效果很不好,透过屏障可以看到对面的风光。
白忱和钟礼清要了一个单间,一直不安分的男人这时候总算老实了一些,一直闭目休憩。钟礼清也舒服的趴在池子边休息,温热的水源包-裹着身体,难得的惬意。
隔壁忽然传来一阵刺耳笑声,女人又嗲又娇媚的嗓音混着男人低沉的喘息。
她循声看去,一个妆容精致的年轻女人正蛇一般缠在一个男人身上,两人旁若无人的接-吻,男人只露着一个结实脊背,看不清他的模样。
钟礼清撇了撇嘴,只能感叹现在的人真是作风大胆。她扭头看了眼白忱,白忱丝毫没有动静,似乎真的睡着了,黑密的睫毛安静垂落。
钟礼清皱眉闭上眼,想尽快忽略那边让人耳热的话语,可是几分钟后,她就再也淡定不能了。
那边两人越来越过分,伴着水声的激烈撞-击格外惊悚,钟礼清睁眼一看,差点自插双目。
女人骑-跨在男人身上,愉悦驰骋,她急忙扭头,白忱正好睁眼看她。
钟礼清难堪极了,微微低下头,白忱嘴角带了浅浅笑意,伸手递向她:“过来。”
钟礼清慢慢挪到他身边,白忱淡淡看了一眼战局激烈的地方,钟礼清被他扣在怀里,却明显感觉到他身形一怔。
她疑惑的仰头看他,只见他干净性感的下巴,紧绷冷肃。
他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复杂的看了那边许久,钟礼清压低嗓音,伸手轻轻戳了戳他*的胸口:“白忱,这样不礼貌。”
白忱低头看她,似乎欲言又止,最后浅浅笑道:“我们又没野-战,哪里不礼貌。”
钟礼清听了会实在听不下去了,那女的叫的越来越欢,几乎衣不蔽-体,白忱率先起身,牵着她往外走:“回房吧。”
这时候那边的战局好像也停止了,路过他们单间旁的屏风时,钟礼清都没敢往里看,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鼻端都是让人羞-耻的气味。
这时候里面传来一阵水声,似乎是里边的人准备往外走,钟礼清下意识拉住白忱,想要走的更快。
可是里边的人已经迎面走了出来,男人正在低头系着浴袍带子,钟礼清微微一瞥,这才发现他已经上了年纪,虽然头发已经染得一丝不苟的墨黑,但是身材的微微发福,还是能看出他的年纪和地位。
旁边的女人也让钟礼清惊讶,这时细细看着,才发现小脸素净清秀,年纪似乎也不大,大概就是学生的样子。
她个子很高,手臂搭在男人肩上含笑说着什么,明眸皓齿,等目光驻足到白忱和钟礼清时,带了几分意味深长。
男人这时候也抬眼看到了白忱,眼神微微一变,再看到钟礼清时有些玩味。
钟礼清疑惑的低声询问:“认识?”
白忱不说话,薄唇抿得死紧,等对面两人走得近些,这才开口:“爸。”
钟礼清一愣,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如果仔细观察,还是能依稀看出一点白忱和他相似的影子,可是刚才那一幕……白忱眼睁睁看着,竟然还能波澜不惊。
钟礼清心里忽然有点不是滋味,被白忱握着的手,慢慢反握回去。
白忱身子挺得笔直,感觉到她的热源,手指都在微微发抖。
白友年看了眼钟礼清,审视的眯起眼角,话却是对着白忱说的:“这么巧,我以为你在江市办事。”
钟礼清蓦然抬头——又是江市。
白忱更加用力的扣紧钟礼清的手指,及时制止白友年说下去:“因为别的事才来水城。”
白友年似乎对此不敢兴趣,神色淡淡的,只是又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钟礼清,笑道:“换口味了。”
钟礼清咬了咬下唇,对白友年的印象瞬间就冷却下去,那一声卡在喉间的“爸”硬生生吞了回去。
更何况白忱也没有介绍他们认识的意思,钟礼清索性沉默的站在一边,一言不发。
白友年身边的少女始终带着笑,唇边有浅浅的梨涡,钟礼清发现她的视线一直在白忱身上。
白友年又沉声吩咐白忱一句:“抓紧做事,别光想着玩女人。”
白忱沉默着,并没有回答。白友年越过他们往外走,他身边的女人路过白忱身边时,忽然伸手若有似无的抚了下白忱的结实手臂。
而钟礼清也亲眼看到,白忱的目光在她身上驻足片刻再若有似无淡然离开。
***
回去这一路两人都没说话,交缠的双手却始终没有分开过。钟礼清看了眼身旁的男人,他一直微蹙着眉心,似乎心情烦躁的样子。明明离得这么近,生活了两年,心却总是飞到相反的方向,彼此从没看透过。
直到回房之后,白忱搂住一直闷声不吭的女人反身压在门板上,大手直接伸进她浴袍底下扣-弄。
钟礼清微微挣扎着,白忱在她耳边低声问:“不喜欢这个姿势?”
钟礼清沉默的低着头,白忱宽厚的大手覆过去,捏住她的下颚将她转过头来看着自己。
原本干净透亮的眸子,此刻却情绪繁复,她无声注视着他,似乎藏了千言万语。
白忱吻了吻她小巧的鼻尖,耐性极好:“怎么了?”
“你——”钟礼清咬了咬牙,别扭道,“为什么一直盯着那女人?”
白忱愣住,钟礼清又说:“你不喜欢别的女人碰你,林小姐也不行,可是为什么她……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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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在晚上……

25丑闻

钟礼清皱眉看着面前的男人,他们父子俩的关系不正常,这是一眼就能看出的事情。
有哪个儿子看到自己老爸和小女孩偷-欢,还能坦然相待?又有哪个父亲,被儿子撞见这么不堪的一面,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而且看白忱父亲的反应,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和白忱的关系?
钟礼清觉得脑子快不够用了,白忱身上有很多事情她想不明白,可是问的话,白忱未必会告诉她。
而那个女人,和白忱间暗流涌动暧昧恒生钟礼清也看得清清楚楚。
她脑海中几乎已经构思出一部狗血豪门小言,父亲夺走了儿子的挚爱,儿子和父亲明争暗斗。
怪不得他会答应娶林良欢,抗拒林良欢接近说明他不爱林良欢,相反的,是不是说明他对那个女人有点莫名的情愫?
而自己,大概是因为平淡的家庭背景,所以白忱没有对父亲提起过?
钟礼清不断臆想着,白忱忽然俯身在她小巧的鼻尖轻轻咬了一口,力道不大,可是钟礼清还是下意识的低呼一声。
白忱笑道:“乱想什么?”
钟礼清揉着鼻尖,一脸怀疑的看着白忱:“她其实是你前女友吧?”
白忱眯起眼看她,似乎在审视她眼底的情绪,片刻后愉悦笑出声:“吃醋了?”
钟礼清不可理喻的看着他:“白先生,我从来不吃酸的。”
白忱但笑不语,钟礼清被他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气的牙根痒痒,扭头将前额抵在门板上不吭声了。
白忱又去迫她转头,钟礼清不乐意,白忱看着她小脑袋垂在墙壁上,嘴巴微微撅起,和初见时的模样几乎如出一辙。
心里泛起柔软的波纹,他双臂一抻就将她转了过来,提起她的长腿挂在臂弯,将她的身体微微往上推。
钟礼清险些重心不稳摔倒,急忙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抬眼惊惶无措的睨着他:“你干嘛?”
白忱低下头摩擦着她温热的脸庞,清浅的呼吸淡淡撒在她肌肤上,全身都好像被他烙上了一层热铁,烫的厉害。
“除了你,还能干什么。”
钟礼清抿着唇,颊边有浅浅的红云。
白忱低头在她颈间嗅着,湿-滑的舌-肉温柔舔-舐着她修长的颈线,炽热的温度缓缓覆在白皙的肌理上。
钟礼清仰起头微微喘了口气,白忱就着她仰起的曲线,低头将她送到嘴边的一粒红-蕊含-住。
她还没来得及适应,顶端便传来酥-麻异样的快-感,痒得难受,却又好像少了什么,似乎想要更多,想要被他含-得更深。
她身上的浴袍还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欲遮还露的滋味最诱-人,瘦屑的肩膀微微瑟缩着,两-团白-嫩间的拥挤沟壑,渐渐汨出性-感的汗意。
白忱揉-捏着她的臀-瓣,并没有前-戏太久,感觉到她真实的回应就缓缓挺-进。
温热的腔-壁紧紧箍蚀着,白忱忍耐着等她适应。
钟礼清眼底迷迷蒙蒙似乎蕴了层薄雾,勾着他的颈项,慢慢主动凑上嫣红的唇-瓣。
白忱静静看着她,低头和她深吻,钟礼清笨拙青-涩,却努力取悦着他。白忱按捺不住,抽-出些许就开始狠力冲-撞。
钟礼清扣紧他的肩背,低低喊了一声。
白忱托着她往前走了几步,将她放在一个奇怪的凳子上,白净修长的双-腿被分的很开,羞-耻的部位凉飕飕的暴露在空气里。
他用指腹压了压,红肿的地方像要泌出水一样。
他看得血脉贲张,毫无克制力的再次送进她体-内,钟礼清抓着一旁的扶手,看着身-上男人结实有力的身-躯,吞了吞口水。
身体好像有些干涸,又好像洪水泛滥,明明渴的厉害,却感觉到自己到处都湿漉漉的。
他将她变得更加情不自禁,一切都不受控制了,身-体承受着他给予的疯狂致命感,最柔-软的部位,被撑得满满热热的。
钟礼清从来不知道自己会变成这样,从小父亲教给她的就是老实安分的思想,上学时也鲜少和室友聊起隐-秘话题。
她以为情-事,永远都伴着疼痛和煎熬。
可是自上次之后,身体却好像被打开了奇异的开关,只要他稍稍触碰就会产生奇怪的反应。
钟礼清羞赧的不敢看屋顶的镜面,交-缠的汗湿躯-体,煽-情的淫-靡画面。
这里的道具很多,好多钟礼清都是第一次见到,光是看着就觉得害羞,看到玻璃橱柜里摆设着手铐和皮鞭,她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生怕白忱会做出变态的举动。
好在白忱有洁癖,尤其对她似乎有更加强烈的独占欲,只是做了两次就没再继续。
钟礼清好奇的问:“那你带我来这干嘛?”
白忱闭目埋在她胸前,双手固执的握住一边把玩,钟礼清想拨都拨不出来,最后只能由着他。
白忱脸上的表情安静沉肃,像个干净的孩童,说出的话却情-色的没谱:“我幻想一下就好,不想你沾上别人的味道。”
他睁开眼,黑沉的眸子专注的凝视着她:“你身体里,只能有我的味道。”
钟礼清忍不住暗自翻白眼,白忱有时候的行为,还真是和最原始的兽类差不多。
两人躺在床上,钟礼清抬手轻轻摩挲着他柔软的黑发,忍了许久才问:“你和你父亲——”
“不想提他。”
白忱密实的睫毛微微一动,好看的唇形抿出紧绷的弧度,钟礼清只好识相的闭嘴,白忱静了很久才说:“我不带你见他们,是因为从来没觉得他们是我的家人。礼清,我的家人,只剩你。”
钟礼清默默注视着他,却没有回答。
是真,是假?她现在完全看不透白忱,自然也不敢轻易相信。他显然有不少事瞒着她,无论是白家,还是那个女人,或者……和父亲有关的。
两人一时陷入沉默,白忱的手机忽然在床头嗡嗡震了起来。他长臂一伸,看到屏幕上的号码却微微敛了神色,蓦地起身将浴袍披在身上。
“接个电话。”
钟礼清看着他挺拔的身影打开房门走出去,原本清晰的声音最后被红木门板给硬生生阻隔断。
白忱点了烟,在外间的阳台站定,面无表情的听着里面汇报:“白先生明天会去见林胜东,林胜东好像惹了不小的麻烦,现在被他的女婿盯上了,而且当年的事好像露了马脚。”
模糊的烟雾暗淡了白忱眼中的情绪,他捻了捻眉心,低声应道:“好好伺候白先生。”
那边的女声顿了顿,过了几秒才轻笑:“原来你喜欢那款的。”
白忱将大半截烟蹄捻灭在烟灰缸里,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语调冰凉道:“我不喜欢别人碰我,下不为例,手指暂时替你留着。”
“……”
***
一整晚肖禾都没回房间,他们这几天几乎都是分房睡,经过昨晚摊牌之后两人的关系更加僵化。
早上起床肖禾已经上班去了,林良欢坐在餐桌前发呆,以前无论他多忙,跑步回来总会给她带早餐,并且陪她吃完才离开。
那时候他也同样不爱她。
现在……真相揭穿后,他连伪装都懒得继续下去。
林良欢去厨房给自己热了杯牛奶,冰箱里早就空了,除了几个鸡蛋什么也不剩。原本温馨的家,现在好像随时都做好了解散的准备。
客厅的座机一直在响,大有不屈不挠之势,林良欢却好像听不到似得站在炉子前发呆。
自动答录机里响起肖母平缓无奇的声音:“我下午要过来取东西。”
林良欢低头看着杯里粘稠纯白的液体,胃里一阵阵犯恶,索性把装满牛奶的玻璃杯放进水槽里,去客房整理肖禾昨晚休息的床被。
要是被肖母知道,大概又要啰嗦个没完。
趁着肖母来之前她又去了趟超市,肖母每次来都会检查他们的生活环境,卫生和饮食无一漏缺。
林良欢买了不少东西,刚刚到公寓楼下却撞见肖母和司机已经从电梯出来,她愣了下:“妈,你……要走了?”
肖母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依旧是冷冰冰的样子:“嗯。”
林良欢疑惑的看着她,肖母没有再和她多说一句话,甚至看到她提了那么多东西也没让司机搭把手。
肖母和司机大步往外走,两人都背影倨傲冷漠,似乎情绪比以往要焦躁烦闷许多。
林良欢仔细回想自己有没有遗漏什么,但是还是想不起哪里会再惹肖母不高兴的。手指被购物袋勒得发紫胀痛,林良欢微微叹了口气,看来自己真是和肖家八字不合,不只肖禾不喜欢她,连肖母也讨厌她。
林良欢一个人提着两大袋食材往楼上走,刚把东西放在餐桌上,手机又开始震动。
她只觉得这一早上眼皮跳的厉害,或许是昨晚没睡好,被大清早就响个不停的铃声震得耳朵疼。
看到是路三打的,她只好无奈接起:“又怎么了?不会是闯祸了又让我去保释吧?”
路三那边背景嘈杂,林良欢隐约听到几个男人说完,但声音都很陌生,尤其又是背景声实在听不清楚。
路三气喘吁吁的大声嚷道:“大小姐你赶紧回来!老爷出事了,那班警察带了拘捕令,说要抓老爷。”
路三后面的话林良欢听不清了,耳边只回荡着几个关键词“警察”、“拘捕令”。原本捏在手里的橙子沿着地板骨碌碌滚到了茶几边,她呆怔片刻,迅速抓起桌上的钥匙往外跑。
眼底的酸涩越来越胀满,视线模糊的看不清楚脚下的路,她跌跌撞撞跑到电梯口,有熟悉的邻居惊讶喊道:“肖太太,你怎么哭了?”
林良欢仰头看着不断跳动的红字,嘴唇抖得厉害,半天答不出一句话。
胸口很痛,闷闷的好像被人擂了好几拳,她以为……肖禾至少会犹豫一阵的,没想到他办事效率如此之高,好像要抓捕的,真的是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他对她,真的是没半点情分的。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终于写完了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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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丑闻

林良欢一路抓心挠肺,中途又给白忱和几个关系不错的叔叔伯伯分别打了电话。树倒猢狲散,很多以前和父亲关系交好的官员这时候都态度冷漠,嘴上应着会关注下,但是没说几句就敷衍着挂断了。
只有白忱安慰她:“我和我爸商量一下,看他能不能想办法。”
林良欢没开车,挂了电话之后一直心绪不宁的坐在出租车后座,暴躁的拨了拨头发,指尖却不住发着抖。自从小时候见过父亲杀人,她就总是做噩梦,常常梦到父亲被警察带走,再也回不来了……
她想过父亲或许会有这一天,就像肖禾说的,做错事总要受罚。可是为什么,这个人一定得是肖禾呢?
刚到林宅门口就看到警车停在那里,林良欢匆匆忙忙递给司机二百块钱,头也不回的往里跑。
路三老远就看到她,脸色发白的跑过来:“大小姐。”
林良欢喘息着,双腿发软几乎站不稳,她直直看着宅子门口,小声问:“我爸他——”
话音未落,厚重的实木门内走出两个人,林良欢抬头看去,穿着笔挺制服的警察率先走在前面,接着出来的就是林胜东。
林胜东依旧穿着做工良好的中山装,脸上也是意气风发的模样,可是眼底的晦涩和微微凌乱的发丝让他看起来有些潦倒破败。
林良欢目光一黯,看到他腕上亮晃晃的手铐时眼睛痛得更加厉害,大步迎上去:“爸。”
前面的警察面无表情伸手拦住她:“对不起,你不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