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我视力正常。”简璐颇骄傲的点头。
“例如观察下他的车。”
车?那标志很不寻常,她看不懂啊。简璐摇头。
“观察下他带你去什么地方约会。”
约会的地方,一直都在家里…简璐摇头。
“那观察下他用什么价位的香水。”
香水?那就更不用说了,他连喝都只喝清水哪里会喷什么香水,况且他不喷也那么好闻。简璐只好摇头。
JOEY坚持最后一道耐心:“那至少大概了解他送你花的价位吧?知道这个很重要,一来看出他赚多不多,二来看出他对你的爱意有多深。”
只见某人摸摸了鼻子:“好像他没送过我花噢…”
JOEY恨铁不成钢的大叫:“这种男人你喜欢他什么!”
简璐目送JOEY抓狂而走的背影,耸耸肩。他的所有她都喜欢啊。
五点下班后,林安深载着简璐往她家去,车后座已备好基本的清洁用具。经过菜市场,简璐喊停,自告奋勇地说要买菜今晚亲自给他煮好吃的。总得挽回昨天的面子,她也是入得厨房出得厅堂的。
买好了回到车里,才放好菜,又被林安深拉出车外。来到一个高级花店里。只见他跟店员交接了几句。马上就看到店员眼里露出兴奋的闪光。五分钟后,林安深把一大簇红艳艳的玫瑰花捧到她手上。他们走的时候还听到店员一个劲地说欢迎下次光临。
简璐怔了,这簇玫瑰花大得占了她满怀。路过的行人都回头看一看他们。走到车边,这花还塞不进前座,简璐只好把花放到后座去,跟刚买的卷心菜啊通菜啊什么的摆在一堆。
满车花香。简璐问:“这花是什么品种啊?”
“瑞士香水玫瑰。”
“那不是很贵?”
“应该是的。”
“多少钱?”
“一百一十。”
松了口气,还好,买少件衣服的钱就省回来。这价位买个浪漫还是可以让她接受的。简璐看了看一脸平静的林安深。忽而想到什么,心惊胆战的问道:“…该不会是美金吧?”
“嗯。”
简璐的声音和冷汗马上一起叫嚣起来:“林安深,没有你这样败家的!我不要这花!你给我换一百一十美金的玫瑰糕玫瑰茶玫瑰沐浴露!”
“不换。那些没用。”林安深说得斩钉截铁。
“那这花有什么用——?!”简璐对着他耳朵吼。
“可以证明我赚得不少可以养你。也可以证明我对你的爱有多深。”林安深说得理直气壮。
简璐则欲哭无泪:“林安深你该多看几页《女孩心事》,里面有教怎么表达爱意。别听JOEY的,她说的那些爱情道理都是胡扯的…”否则她怎么换男朋友如换衣服啊。
但是,等等…
“林安深——!!”简璐大叫,“你侵犯我隐私!你还说没在我身边装偷听器?!”
“没。”
“否则你怎么知道要用花来证明赚多少爱多少啊!”
“高秘书说的。”
“你这不是自打嘴巴?!还说没偷听!”
“你说话声音很大。”
噢!天啊!原来是隔墙有耳。
简璐在心里哀嚎。那从前自己跟JOEY八卦的声音不是都让他给听到了吗…噢~~不带这样丢人的…!
下了车。简璐双手抱着花。林安深左手拿菜,右手拿清洁工具。两人走在一起的搭配有多奇怪就有多奇怪。路人频频回望。
简璐把头低得快埋到怀里的花丛里去了,偏得林安深还能走得若无其事一脸的镇静,期间还拿右手的拖把柄敲她提醒她好好看路。
回到家,简璐马上放下花堆,四下找花瓶,还不忘指挥林安深把菜放到厨房去。林安深听话领命。
找到了两个N年没用的花瓶,但是都是小的。简璐只好把花分开来插,两花瓶都插满了还不够。
简璐抹汗。急忙又在屋里东西南北窜的找容器,筷子筒啊牛奶瓶啊,对,还有笔筒!
正要进房间拿,这时却正好有人从里面打开房门,呵欠连连。
简璐尖叫。
杜衷早习惯她这些厉害的条件反射,打着哈欠伸着懒腰说道:“简璐大小姐,你好歹比我走的时候长了两岁啦,怎么还是老样子啊,又怪叫又不会收拾家务又吃方便面!我刚整一下午时间都用来打扫家里啦,垃圾清了,衣服全洗了,累得才倒下床睡了一小会你就回来唧唧咋咋!”
林安深听到简璐尖叫声赶出来客厅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幕。一个上身背心汗衫下身短裤的男人从简璐的房间出来,懒洋洋的说话,手很自然地揉着简璐的头发。而站那儿的她,显然没回过神来,傻傻地给他揉乱发丝。他认得这个男人。
林安深走到简璐身边。
那个男人已经坐到了沙发上盯着满茶几的红玫瑰,“哟,你现在喜欢这东西啦?从前不是说卷心菜比这些好看实用多了吗?”而后拿起桌面一个粉红的马克杯喝了大大一口水。
简璐脑内还在淤塞中,她只是条件反射地看林安深。他一点表情都没有,但是根据她的经验,越没表情就是越暴风雨的迹象。
这时她才懂找回声音,重新把视线投在沙发上的人:“你怎么突然回来啦?都没有给我电话…”
杜衷收到某女忧怨的目光,毫不在意:“我这不是想你吗?想你这丫头过得怎样?会不会洗衣煮饭?不出我所料还是不会,还是要我收拾手尾!刚刚我找冰箱啥都没,牛奶都是过期的!你说我怎么放心呀?诶,带菜回来没?”说罢,人就走进厨房里去查看了。
简璐僵硬地转身对林安深说:“他…他——”
“喂!简璐——”杜衷从厨房探出头来,“你来淘米!哦,这你朋友啊?今晚在这吃个饭吧,我不在的时候多亏你照顾她了!”
噢~~!简璐真后悔刚才急着把花丛拆开,否则她现在一定钻花洞!
“我不知道…他回来…要不你先回家,今晚再打电话给你…”她都不敢抬头看林安深了。想到在S市的那个晚上,她就能想象到他这刻内心会有怎样可怕的暗涌。
林安深沉着脸:“我在这吃晚饭。”说着就自己到沙发上坐着。

林安深说:别哭了。

简璐心里哀叫,但是她知道这濒临状态的林安深惹不起,只好拿一次性杯倒了杯清水给他。然后自己跑进厨房里了。
林安深直着背坐在沙发上,紧紧盯着茶几上的粉红马克杯和他的一次性杯,似乎都在昭告着他在这里的地位。旁边是她没来得及整理的玫瑰花,散了满桌,孤零零的和他一并被闲置在客厅。
厨房里是她和另一个男人的打闹的声音。
杜衷嗷嗷地叫着,简璐把他的肉扭得生痛。“痛痛痛,没有你这么不像女人的…!”
简璐低叫:“没有人的嘴巴像你这样说话的!”
“我怎么说话了?!哦!现在你认识个新男人就嫌我了是吧?!简璐你个没心肝的东西!亏我还跨区跨市来看你!我哪里不是左拥右抱给人捧着脚来洗,回来这里倒好了做个男佣连厕所都给你刷了却还要看你脸色让你说!”
简璐被杜衷的话堵得一时没话回。
“喏,拿这锅去淘米!”前一秒还在哀诉不幸的杜衷,手却没停下来张罗晚饭。
简璐不好再说话,乖乖拿锅盛米洗去。
杜衷很久没做过饭了,差不多是离开这里多久就没碰这活多久。从前是为她而练就一身煮功,现在也只为她做。片鱼,剁肉,调味料…得心应手。
简璐一直在一边心不在焉的打着下手。
菜做得差不多,饭也熟了,杜衷吩咐简璐把菜拿到饭桌上,盛好饭就可以开餐。但是回身就看到简璐拿着菜要出去却不敢。心头一扯。敲了她一记,嬉皮的声音藏住了自己内心的酸涩:“干嘛啊?我又不会对他怎样,难不成吃了他啊?”
简璐幽幽地瞟了他一眼:“你别欺负他啊…”
杜衷发誓如果菜不是刚做好会很烫的话,他一定二话不说把菜盖到她头上做盖浇饭!现在受伤的是他好不好!严重的内伤她看不到而已!!
三人的晚餐。
简璐每吃一口就感到吞鱼刺一般。
杜衷拿筷子头碰了碰她的碗:“喂!你吃的是饭不是毒药!快吃多点,我煮得容易吗?色香味俱全呢!”
简璐也看到林安深用眼神指挥她夹些青菜来吃。
扒了口米饭,正要夹青菜,杜衷已给她夹了过来:“味道一点都没失准啊,比你还可口呢!”边说还满脸想当年的笑意。
简璐一下子被饭粒咽到。不带他这样栽赃人的!但是被呛得喘不上气,连瞪他的力气都没了。
一时间,左右两边不约而同递过来两个水杯,一个粉红马克杯,一个一次性水杯。
简璐瞪着两只杯子,就让饭粒把她呛晕好了吧。最后她一滴水都没喝,硬是运丹田把气顺过来。
好不容易把饭吃完,刷完碗出来,就看到三人座的沙发上林安深和杜衷各据一方在看着电视,两人都一副全神贯注的表情。中间有个空位,很明显是预给她的。
简璐抹汗。傻子才会坐过去呢。
她把那堆还没有整理好的玫瑰花抱到餐桌上,继续完成插花工程。简璐暗想,幸好花味香郁,盖过了浓浓的火药味。否则火药味是要致癌的。
两个花瓶,一个牛奶瓶,一个筷子筒,一个笔筒,又找来了两个可乐罐,才能把那些瑞士香水玫瑰安顿好。
趁着杜衷上厕所的空档,简璐利索飞快地坐到林安深身边,对他说:“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好不好…”
林安深只是瞄了瞄她,又很平静的继续看电视。“还很早。不急。”
噢,糟了,糟了,简璐可以感受到他眼里的风起云涌。
简璐赶在杜衷上厕所回来之前闪开。闪进厨房,一会儿抹窗台的油迹,一会儿刷洗碗槽的污垢,刷完又刷炒菜的锅、煮汤的锅,连锅底都刷亮了。
终于按捺不住,简璐杀出了客厅。俩男人还在盯着电视屏幕沉默着,不在沉默中爆发,她就忍不住先在沉默中灭亡。但是灭亡前她都得把这两人给灭了!夜间新闻都播完了,两人还在飚耐心。简璐走到电视机旁一把关上电源。
“林安深,明天你不上班我还得上班。现在给我回家!”
林安深激得倏地站了起来,却怎么也不愿意离开。
偏偏旁边的杜衷终于找着机会火上加油:“是啊,都这么晚了,我们得休息。那就不送客了。”
绷紧了拳头,林安深看简璐。而简璐别开脸不看他。她走去开门。林安深往那走去,每走一步就觉得有一拳打在心口上,痛得他发不出声。
简璐看见他发青的脸,一下子就心软了。在门边拉了拉他的手,低着头说:“我…我等下再打电话给你…”然后就松开了手。
林安深顿时觉得心里会跳动的那一块也被她带走了。他只是麻木地走出她的家,麻木地走出她家的楼道,走向空荡荡的黑夜。
杜衷过来帮忙关上门。林安深都走得没影儿了,这女人还愣在门边。然后就要拉她回屋。却不料她一下子从呆猫变成了野狮,掐着他的脖子就摇:“杜衷你个臭蛋,烂蛋,混蛋!!安的是什么心!无缘无故回来做什么!我好好的生活都被你弄糟啦!!”
这女人下的是狠手,杜衷被掐得呼吸困难:“放手…”
“不放!不放!不给点颜色你瞧你就欺负我!这摊子我怎么收拾怎么跟他解释啊。你告诉我告诉我!!”简璐发火,想到林安深刚刚那隐忍的样子她就又怒又心痛。
杜衷听到这儿也怒,用力把她的双手扯下来抓在手里:“什么叫欺负你啊?!爱怎么解释就怎么解释!谁让你欺负我啊?谁让你喜欢他啊?谁让你这就见异思迁!”
“我怎么就见异思迁了啊!我从来就没思过你!”简璐气得爪子乱挥,嘴巴呱呱叫。
杜衷听到这儿真的发怒了:“你脑袋被草塞了!你就是见异思迁!从前的你一直喜欢我!大家都知道你喜欢我!”
“但是现在我已经不喜欢你!而且讨厌你!讨厌你回来!讨厌你捣乱我的生活!讨厌你把他气走——!”简璐喊道。
杜衷的眼睛瞪得布满血丝,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腕把她逼到沙发上。说不出话,只感到她说每个句子都无情割了他一刀。从前那个喜欢躲在他身后,赖在他身边,默默地笑的简璐在哪,一定不是眼前这个女人。不是!
简璐在吃力地挣扎着,眼里都憋出泪水来。“杜衷,你给我滚开!”
杜衷心里无法承受这种痛,他一把简璐摁在沙发上,四肢分别架住她四肢。身下的人眼睛通红通红的,水漉漉的眼珠子瞪着他,脸上是气出来的红晕,死死咬住嘴唇。是她。生气的神情都是这么生动的。这女人明明就是他的简璐。但是现在她竟然跟他说不喜欢他了…杜衷无法接受。
“简璐,我回来了。我把那边的东西都不要,回来跟你重新生活。我是真的回到你身边,好不好…?两年来,我也夜夜念着你…你不能就这样丢下我。简璐,我爱你…”说完,就要俯身吻上简璐的唇。
简璐侧开了脸:“你敢碰我一下我就跟你彻底翻脸!”
“简璐,不要玩了,这次我知道错了…我保证今后永远守在你身边!”
“杜衷,我没有玩。我是认真的。”
“别——别这样!我知道是我不对,我不应该丢下你一个人在这个城市。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泪水从简璐的眼角无声地滑落下来。从来没听过一直心比天高,意气风发的杜衷那样哀求的声音。但是,“杜衷…对不起…”
“我不要对不起!我要你!”
“...迟了...”
瞬时,杜衷感到有什么在内心崩裂。松开她的手,缓缓坐起来,从高处迷茫地看她:“…什么叫迟了?”
“我的力气早在两年前你决定要走的那一刻用完了…”简璐掩面而哭。“现在,我只想和他一起。”
杜衷看着她哭,感觉到心里的血也随着她的泪一点一滴的流失。终于意识到他要失去一样很重要的东西了。杜衷心慌:“不是的…你只是拿他来气我走了这么久…”
“杜衷,你的出现让我害怕失去他。”
“简璐…不可能的!我接受不了!”
简璐哭得更厉害了:“对不起…可是我爱他…”
很痛,很痛。
杜衷是简璐的初恋,她从小死心塌地。长大却不得不逐渐发现,他的世界太宽广。而她,只是其中的一道风景。他从来是人群中的一颗明星,那时候的自己,最快乐的事情就是仰望这颗耀眼的星。只可惜,太多观星者,星却只有一颗。斗转星移,大家都在追逐那颗闪亮。
这样的爱,其实很痛苦。而且是一种用尽全力去痛苦的状态。
她累得快追不动,他仍越走越远。
而在她累倒的时候,林安深安静地出现了。
简璐哭得累,沉沉睡去。梦里,是林安深温暖的笑意,一步一步地朝她包围,像冬日的阳光那样温柔和舒服。
林安深…
早晨的阳光射进简璐的眼里。简璐艰难地对抗着。眼皮好沉,肯定是肿得厉害了。最后敌不过刺眼,简璐坐了起来,习惯性的开了音响。软摇滚马上在耳边声嘶力竭。
I love you,baby,that is quite all right…
坐在床边,张着眼睛,简璐看到书桌上的纸条:
简璐,我不懂什么是迟了。从小到大我都以为,无论走多远,转身总会看到你。但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你对我无望了,对不对?对不起,是我飞太远了。
这次,换我守在你身后。无论何时,我只想你知道,你的身后有我随时待命上场。如果那小子能打全场,那么我会在台下替你们加油喝彩。如果他不能,我会马上候补。
简璐,我只要你幸福。
Ps:你的杯子以后跟我混。如果你找不到下一个杯子,来要回它。
摇滚仍在呐喊。看着纸条上面那几个丑丑的字,简璐又哭又笑。阳光怎么那么耀眼,刺得眼睛生痛。只是眼睛痛而已,所以流泪。只是音乐太幸福而已,所以想笑。
杯子,即人的一辈子。
对不起,杜衷。她不会再要那个杯子。
林安深接起电话:“…”
“…”
两人沉默。世界也沉默。
林安深静听着透过电波传过来的音乐声。音乐属于震撼和吵杂的那种,而且是隔着话筒的,毫无音质而言。但是今天,林安深能耐着心去听。
“林安深…”
“嗯。”
“昨晚我忘记给你打电话了…”
“嗯。”
“不小心睡着了。”
“嗯。”
“你没等我电话吧?”
“没。”
“我没杯子喝水了。”
“我给你买一个。”
“我要有狐狸图案的…”
“好。”
“要很大个的...”
“好。”
“要很坚固的...”
“好。”
“我要...装得住一辈子的...”
“简璐。”
“…在。”
“别哭了。”
“我没哭…”
“我很心痛。”
“真没哭…”
“你吸鼻子了。”
“阳光很刺眼,然后就流眼泪了…”
“嗯。”
“林安深,我没哭!呜呜…”
“好,没哭。”
“呜呜…眼睛好痛…呜呜…”
“现在去洗把脸,换上衣服,我带你去医院冷敷一下。敷完眼睛就不痛了。”
“呜呜…林安深…我打来只是想告诉你…呜呜…我只想爱你…”
“...”
“林安深?”
“...”
“林安深!”
“...”
“林——安——深!我说只想爱你——!”
“简璐!”
“凶什么!”
“开门!”
“...”
“下床来开门。”
“…”
“我就在门外。”
“我脸没洗…头没梳…衣服没穿好…眼睛肿的很丑…”
“我守了一夜,腿累了。”
“...”愣了两秒。
接着,屋子里有个嗑药似的女孩,顶着两只核桃眼,踩在摇滚的声音中,飞奔而去!
I thank god i`m alive!
You`re just too good to be true!
Oh pretty babay!
阳光很猛烈的打在身上,皮肤很烫,眼睛很痛。
但是感谢上帝让我活着,感谢生活让我遇见那么一个林安深,感谢林安深让我如此幸运终于找到自己的杯子!
请让阳光来得更猛烈些吧!

林安深说:从始至终我只想她开心

因为眼睛肿的关系,简璐不得不请假一天。林安深把她领到省医去。躺在他专用的病房里,简璐两只核桃眼敷着冰凉的医用眼贴。唔~~!果然是甲级,五星级的享受…林安深就在身边,世界很宁静,空气很温暖,心里很安定…简璐舒服地睡着了。
林安深细细抚摸着眼前这女孩儿的眉眼。一颦一笑,均牵动他的情绪。轻轻地在她额头印上一吻。他终于能够住进她心里,过去等了多久都不再重要,只要从今开始她是他的,那就别无所憾。她是他的…
“你想怎样?”
“从始至终我只想她开心。”
两个男人站在寂静的街头。深夜,万籁俱寂,只有两人间一触即发的火花。
“你让她为难,选你选我都是个痛苦的过程。为什么还要插条腿进来?”
“因为你离开了。”
“你这是乘机而入。”
“不。既然你不能让她开心,那么我来。”林安深眼里的坚定如夜空中的星烁。
杜衷太认得这眸光了,许多年前的那个午后,有个毫不起眼的男孩也是那么说。“如果你不能让她开心,那么我来。”那男孩太瘦弱,只是眼里的光芒强烈得让人拂不开眼。
但是当时年少的他张狂自信,简璐之于他便如鱼之于水,他是水她是鱼。因此并不在意这种光芒。却不料,任时光流逝人事变迁,这种光芒竟然毫不减弱甚至越演越烈。曾经的男孩瘦弱不再。而今与他对肆的,是一个可以撑起天空的男人。
原来他是空气。在鱼和水之间如影随形。
如果没有自己离开的两年,杜衷知道此人会一直默默如空气般沉默守候。杜衷第一次那么痛恨这两年的时光,自己的事业已打拼出一番辉煌,但是却永远失去了更珍贵的东西。
“你放手,我们的争持只会让她更痛苦。”
“如果是从前,只要你能给她幸福,我会放手。但是,现在她身边的是我,牵她手的是我,她选择的也是我。我不想放手——”夜风吹过来,却吹不散这感情的浓烈:“杜衷,她选择了我。”
“那就争吧,我也不想放手!”杜衷心里的不甘和不舍让他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