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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大牛更加卖力跟林安深拉关系:“林工啊,你能接手简璐这丫头是她的福气呐,话说她够难养的,表面上温温顺顺的,实际上心里够倔够粗鲁的!”
顿了下,看看林安深有没有话要插讲。见他没发问,大牛就继续回忆从前:“小学跟她同桌的时候就知道这点!记得有一次让她帮忙冒签个字,我上哄下哄她就是不肯,不但不肯还把我打一顿!我那个后悔啊,才让签个字就要受这皮肉之苦,而且还没签成,倒不如我自己被老师抓来骂一顿还好!天知道这小姑娘的拳头够得上铁锤了!往后的日子得辛苦你了!”边说边交托兄弟似的拍拍林安深的肩。
大牛说得抑扬顿挫,然而林安深只是一脸的淡色。
等了几秒都不见林安深表示点什么,大牛讪讪地收回手。
简璐尴尬。瞪了林安深一眼,好歹他也敷衍个嗯字啊…!
待大牛走后,简璐直掐林安深手臂上的肉:“你只狐狸,臭狐狸!大牛是我朋友,你为什么要给脸色人家看?人家拔你的毛了吗?啊?”
林安深一把抓了她的手:“你俩很熟吗?”
简璐反问回去:“他是我同桌,能不熟吗?”
林安深曲了手臂,把简璐贴近自己:“明明才一个星期不到的同桌。”
简璐想起林安深也读了她的小学一阵子,但想不到他连个小细节都记得这么清楚。
林安深把下巴搁在简璐的头顶上,口吻酸酸的:“我不喜欢他说得跟你有多熟似的。”
简璐无奈,要气又气不下:“你除了这点破心思还有别的吗?”
林安深不依不挠:“总之我不喜欢。我也是你小学同学,要熟也只能跟我熟!”
简璐不禁发笑:“你还小学同学?跟我数数那时候你我说过哪些话?”
林安深的下巴使了劲压着简璐的头顶:“不数,不管,不记得。但是你只能跟我熟。”
简璐想要抗议他的霸道,可没来得及开口他的下巴又使了一大劲压下来。
简璐的头被压得动不了,整张脸只能死死地埋在他的胸口处,连声音都是嗡嗡地传出来:“行……行啦!我只跟你熟!只知道林安深!只认识林安深!”
林安深松了下巴的力,在她头顶摩挲了两下,双手覆上简璐的腰间,轻轻的搂,满意的笑。
简璐气不过某人的得意,掐他后背的肉。
林安深吭也没吭一声,只是加了一分力搂紧她。
再掐。
搂紧两分。
三掐四掐。
多紧三分四分。
简璐被林安深圈得跟他密密地贴一块。
张嘴对着他的肩膀咬上一口。
林安深神色未变,收臂。怀中的女人被搂得喘不过气。
最后,简璐泄气了。
铁公鸡一毛不拔。
那么老狐狸呢?
答曰,刀枪不入!
林安深说:我不喜欢听这些 ...
林安深开始忙二期的稿。初期主要是替楼盘定设计主题,画大致框架。富和那边看过了初期的稿后,满意得不得了,表示非常期待二期的设计。
二期,要在框架的基础上设计细节。既要人性化,也要别具特色。既要具有现代感,也要不失中国传统家的味道。林安深一向对细节严谨,每一笔画都要求很高。他天天泡在办公室里,很多时候连吃饭都顾不上。但是却不会漏过占简璐便宜的机会,美其名曰刺激灵感。
简璐汗,只得提醒他,富和要的是家的味道,不是□的味道。
谁料林安深很一本正经地纠正她,从古至今,有哪一个家不带□的味道?富和要盖的是家,不是寺庙。
简璐说不过他。
这时代黄色思想最有理……□就是艺术的氧气……什么时候想纯洁一下还被人说性压抑……
星期天。白云悠悠。
林安深一早就回公司忙二期的稿,怕累着简璐就没让她跟着。简璐清闲的在家里看连续剧。一边看一边啃着林安深临出门前卤好的鸡翅膀。家里的座机隔三差五的响一次。
“简璐,在干什么?”
“啃鸡翅。”
“有没有咸了?”
“刚刚好,味道还不错。”
“那就好。”
通话结束。
过了四五十分钟后,又来电:“简璐,忙着什么?”
“看连续剧。”
“好不好看?”
“还行。”
“那你看吧。”
通电挂了。
两集连播的连续剧刚播完,电话又响:“在做什么?”
“边看电视边啃鸡翅。”
“好看好吃吗?”
“都很好。”
“那你继续。”
简璐刚搁下电话没十分钟,电话又响。简璐愤怒了,抓起电话就骂:“林公公,你罗不罗嗦!我还在看电视啃鸡翅!”
“哦。”
“不许再打回来!画图就专心给我画!我也要专心看电视啃鸡翅!”
“好,好,不烦你了。”林安深听到她的火气就投降。
“画图去!”
“哦。但是你不许忘了午饭。”
“嗯!”简璐敷衍一声就想挂电话。
“午饭在冰箱第二层,拿点鸡肉出来热了吃,米要淘过三次才能煮,插电的时候记得把手擦干——”
“林安深,这些话你出门前已经重复三遍了!”
“哦。那你要记得。”
“老人痴呆也能倒背如流了。求求你挂电话吧。”
“……”
好不容易挂上电话。简璐终于回到清静的乐土中。
直到下午林安深都没再来骚扰电话。简璐忍了忍,没忍住,于是拨了电话。
“林安深。”
“嗯?”
“在干什么?”
“画图。”
“顺不顺利?”
“还好。”
“哦。中午我吃了那些鸡肉,挺好吃的。”
“嗯。”
“吃饱后睡了两个小时的午觉。”
“嗯。”
“你画图吧。”
“嗯。”
挂了电话。望望天,看看云,收拾了下卧室又整了整客厅的地毯。才过了三十分钟,简璐又拨了电话。
“林安深。”
“嗯?”
“忙什么?”
“画图。”
“顺利吧?”
“还好。”
“哦。我刚刚收拾了下卧室。”
“嗯。”
“客厅的地毯我摆另一个方向了。”
“嗯。”
“那张地毯挺重的。”
“嗯。”
“你继续画图吧。”
挂断电话。简璐摊在沙发上看窗外。电视里有连续剧开播,简璐兴致怏怏。发了好长一阵呆,最后又忍不住拨电话。
“林安深。”
“嗯。”
“画图顺利吗?”
“顺利。”
“今天的蓝天很蓝啊…”
“嗯。”
“白云很白啊…”
“嗯。”
“阳光很阳……”
“简璐,我得专心画图,争取早画完早回家做饭。”
“哦。不过不用太赶,我还不饿。”
“嗯。”林安深敷衍。
“画完今天的进度再回来,不许急。画完回家的时候要小心开车,不能超车。开车的时候不能想我,免得影响注意力!”
“这话今早出门前你说过了……”
“是吗,我不记得了。有吗?没有吧?”简璐装傻。
“简璐。”
“嗯?”
“老人痴呆也能倒背如流了。求求你挂电话吧……”
“……”
狐狸记仇的。狐狸会复仇的。狐狸连自家老婆也不放过报复的机会……
快六点的时候,天还是大亮。
简璐刚感叹完“这就是夏天”的时候,她接到宝林的电话。
一路听着宝林的哭声,一路顿感寒意席卷。
夏天吗?
夏天的话,怎么毛管会渗出冷汗。
夏天的话,怎么手脚会冰得发僵。
夏天的话,怎么林安深的行为让她如此心寒!
六点三十五分。林安深回到家。七点十五分。林安深利索地做好了三菜一汤。
吃饭的时候,林安深发现对面的女人吃得特别的细吞慢咽。他给她挟了条青菜:“怎么了?是不是今天早上吃多了鸡翅现在不饿?”
简璐戳了戳那条青菜:“没什么胃口。”
林安深一听,马 上紧张:“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简璐放了碗筷,“只是没胃口。”
“怎么会突然没胃口?要不我熬点米粥给你好不好?”林安深探了探她的额头,又摸了摸她手的温度,“怎么身体这么凉?”
简璐抬眼看林安深:“你知道吗,以前小的时候,每当我说没胃口,杜衷就会马上嚷着杜叔做糖醋排骨给我吃。大牛一听到有糖醋排骨吃,就肯定会领着宝林到我家蹭饭。杜衷小小的时候很会装乖献殷勤,他会专挑那些最大块的糖醋骨给我。相反大牛就显得迟钝很多,他会很不道德的偷我碗里的糖醋骨,不过又被宝林不客气地抢他的糖醋骨。”
林安深收回握着简璐的手,放了筷子:“我现在去给你做糖醋排骨。”
简璐叫住了他:“不用。谁做的,都不再是那个味道。”
“你想说什么?”林安深收紧指尖。
简璐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继续回忆道:“我记得二年级的时候,放学后我和宝林负责值日,有个五年级的哥哥突然过来掀了我的裙子,我吓得大哭,杜衷听到哭声赶过来,知道情况后就直揍那个高他整一个头的大哥哥。但毕竟差了三年,他打不过人家。大牛本是劝架的,但是看到杜衷吃了对方好几个拳头,就红了眼帮着揍那个五年级。教室里的桌椅都掀翻了,大牛不小心被推着撞在讲台边上,额角撞出血来,宝林看状气愤得也加入厮打中,用书包砸那人。呵呵,到最后,杜衷和大牛两男生没伤着那个五年级什么,倒是宝林英勇地打破了人家的脑袋。校长和班主任都气极了,一人拿着条木棒子对着杜衷大牛还有宝林直问为什么要打人家高年级。呵呵,你知道他们说什么了吗?”
林安深沉了眸色。
简璐接上说:“哦,对了,你当然不知道。当时你还没有来我们学校,还没份参与我们的往事。我告诉你吧,他们的回答都好可爱——”
“别说,我都没兴趣。”林安深撇开了头。
简璐笑出声:“你听听吧,很好笑的。杜衷说‘我要保护我女人’,大牛说‘我要保护我兄弟’,宝林则说‘我要保护我男人’!呵呵,你看,都一群人小鬼大的猴子精。所以那时候我真的很喜欢跟他们混一起玩一起。”
林安深瞪着简璐:“简璐,我不喜欢听这些,不要再说。”
简璐直视林安深:“就因为你不喜欢,我就不能说?你不喜欢,我就要忘记过去的美好?你不喜欢,就随便扼杀别人的命运?!林安深,你自私得可怕。”
林安深捏紧桌缘,捏得指尖发白。
简璐冷笑:“大牛和宝林家庭条件都不怎么好。大牛甚至只有他 奶奶一老人把他拉扯大,小时候他帮着捡瓶瓶罐罐,送牛奶,卖报纸,甚至帮人打群架来换那丁点的钱。长大后,在工作上努力上位,但是因为没有背景,一路走来吃了很多苦。前段时间,娶了宝林,有了小牛,他要负担起整个家庭,工作起来更是玩命似的,没日没夜,只为了妻儿有个好的生活。后来终于有机会了,得到富和李总赏识提拔,进了富和做项目。但是他丝毫不得松懈,因为他是草根,有多少人背后诽谤他使了什么手段,看扁他,等着看他好戏。他压力大得连睡觉都不敢行差踏错。最近好不容易升上项目经理,正想着可以让宝林和他的孩子摆脱那种被人瞧不起的潦倒生活,你……你却因为自己的不喜欢就把人家的梦想踩碎!林安深,你真的好过分!”
林安深吭不了声,简璐眼里的厌恶像肉刀一样砍进他心头,痛得他头皮发麻。
“林安深,说白了你就是个自我为中心的小孩。对林家,他们做的事惹你不高兴不乐意,你就一连十几年对他们不瞅不睬,不关心不在乎;对其他人,你看不顺哪一个,就随便把哪个丢到天边去,或者踩下去,总之你不想见谁,你总有各种办法让他们消失。你厉害,你天才,你是高傲的王子!每个人都会围着你转当你是神,但是并不代表你有权利主宰别人的命运!”
林安深的指尖掐在掌心的肉里面:“你的意思指包括你,我也无权参与?”
林安深说:痛…… ...
“是!”简璐斩钉截铁,“不要再用你的脆弱敏感来做挡箭牌,你根本就不是脆弱敏感。杜衷,赵俊,赵朗,小强,大牛……我生命中出现的男性朋友屈指可数,但是你还要一一让我跟他们彻底断绝来往。你明明知道我的个性从来就是从一而终,小时候认了杜衷,就一直只看着杜衷,眼里容不下别个。到现在,嫁了给你我就对你一心一意,根本不会放多余的心思到别处。这些你都知道,甚至比我自己还明白得早!但是你依然把每一个和我接触过的男人用各种手段赶走,林安深,你只是占有欲作祟,你看中的东西,谁都不能碰一下!说到底,你就是霸道兼无理!”
“住嘴!”林安深低吼了一句,气得声音都在抖。
简璐毫不退让:“我受够你了——”
乒乓哐啷!林安深挥掉他面前的饭碗,只为了不要再听她说出口的话。“我让你不要再说!不要再说!”林安深吼,头痛欲裂。
简璐也是气得失去理智:“我就要说!我突然发现你真的很可怕,你就像一个刽子手。我怕不知哪天醒来又要看到谁被你无情夺去所有!林安深,我讨厌这样的你!”
因为她的关系,林安深向富和提出了拒绝大牛负责和重木一切交接联系的工作。富和以为大牛怎么得罪了林安深,赶紧撤了他的职以免得罪重木。而富和里早有人深深嫉妒大牛年纪轻没背景就这样踩过自己头上坐到项目经理的位置,更是落井下石提出要立刻收回配给大牛的房子车子等等项目经理的权利。对于大牛一家来说,他们反应不过来的时候就什么都被夺去了。工作没了,房子没了,美好的生活规划也彻底没了。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落得如此下场。一觉醒来,拼搏半生的东西,一夕间如漏沙随风而逝。任是再坚强的人都会崩溃。
听到讨厌二字,林安深的脸霎时变白,他大力的掐住简璐的肩膀:“别说!你骗我,你没可能讨厌我的……!你说过你爱我……!”
简璐吃痛,用力推开林安深的擒制:“别碰我!”
那三个字像滚烫的白开水似的一下子泼在林安深身上,痛得他指尖发紧。看到简璐起身要走,慌忙拉住她:“去哪?”
“出去喘口气。”简璐甩了一下没甩下他的手,“林安深,在你身边我都不敢行差踏错,我怕哪一秒不小心和哪个男人说了一句话望了一眼,你就把人家逼得流离失所!我感到憋气,你的婚姻就像个美丽的囚笼,我之前三番四次的忍让,以为自己努力一点宽容一点就能够适应你,但是现在我没办法了。没错,你把我照顾得很好,可我不是一只没意识没想法的小鸟!我甚至不是当小鸟的料!”
简璐垂眸:“我们分开冷静一下吧。”
林安深一口回绝:“不可能,你哪里都不许去!坐下来继续吃饭!”
简璐甩手,气极,似乎让他多碰一下都生厌:“放手!不许也得许!我要去找大牛他们。他家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孩子走路都不会,宝林又有了身孕,我没办法当什么都不知道坐在家里继续吃饭!”
她是极愤怒,那劲儿两下就甩开他。她已转身欲走,林安深慌不择路地死死抱住她:“不许去!我说了不许去!你是我的,你只能待在我身边!简璐,你是我的——!!”
简璐最讨厌他这霸道劲,但是他的双臂像钢筋一样把她箍得紧,简璐挣不开,只好张牙咬他手臂。他的手臂被咬出一个惊心的牙印,仿佛再用一点力就能刺穿他的肌肤咬出血来。
就算这样,林安深的手臂也没有松开半分。
简璐乱拍着林安深:“放手!我是独立个体,我有自由!我要去哪里就去哪里!让你放手听没听到!”
林安深丝毫感觉不到手臂上的痛,因为脑袋里的剧痛淹盖了他。
整个头部有许多微细血管同时收紧,如数千把尖锥刺着他体内最无法抵抗的地方。他脑门的位置突突的痛着,痛得呼吸困难,像有什么东西在硬生生地扯掉脑腔中所有的血管。
简璐还在他双臂间挣扎,林安深只能忍着痛死死擒住她。
最后痛得炸裂,林安深腿软的向后倒退了两步,把餐桌都撞歪。脑袋一秒比一秒胀爆,难受得直想吐。他发狂地扫了桌面的东西,瓷器刺耳的碎裂声丁点都没有减轻脑袋里的痛。林安深只得扯自己的头发,好减轻一点撕裂的痛楚。
简璐发现不妥,他的脸上白得毫无血色,于是紧张扶住他:“林安深,你怎么了?”
林安深用狠力扯自己头发,但是痛楚依然不见减缓半分,还一点一点地通过体内的神经渗往脑袋以下,直抵心脏。“痛……”
简璐慌了:“哪里痛?”看见他扯头发的手都蹦出青筋,肯定很用劲,她只想拉开他的手别伤害到他自己。
林安深抵着餐桌发痛,餐桌被他的力推开几分,他的身躯也只能跟着踉跄几步,脚踩在一地的碎片上也毫无所觉,只是含糊地发着音:“痛……好痛……”
林安深脚上穿的只是居家的那种布拖鞋,很薄。简璐看见他踩过的碎片上沾了红色,思维都乱了。她不知道林安深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之间就痛苦得如斯,看得简璐心尖都揪痛。一手拉着他的手让他不要用力扯头发,一手尽力稳住他的身体。“林安深,林安深,我们去沙发那边。你忍着,我这就叫救护车来!”
此时的林 安深眼神已渐渐涣散,无意识地呻吟:“好痛……好痛……别走……”
简璐感觉要哭出来:“林安深,不要想别的,振作点!我带你去看医生,你……你嘴唇都黑了……别吓我……”
林安深的焦距对不上简璐,只得紧紧抓住她的手:“别走,求你别离开我……”
简璐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哗的哭出声:“林安深,我不走,你也不要吓我!撑着点!”
简璐欲把他靠在自己身上往沙发那走。但是刚抬起他的手臂,林安深就整个人陷入无尽的黑暗中。
砰当一声。
伴随着简璐的惊叫,林安深就那样滑出她的支撑,昏倒在地。
林安深说:过来我这儿
医院的长廊上,简璐不知所措的缩在一个角落。
一天过去了,林安深还在昏迷中。医生检查了两遍,都没查出他昏迷的原因。
咯咯咯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简璐,怎么发生这样的事?我不是交代了你别激着林安深的吗?”
头顶上出现了林妈妈的声音,简璐忙抬起头。
林妈妈顿了顿,简璐的脸跟医院的墙壁一样惨白。
“对不起……”林安深昏迷了多久,简璐就没说话多久。声音里尽是沙哑。
林爸爸从后面走上来,拍拍林妈妈的肩膀。
不知道这两孩子之间发生什么事情,林妈妈既焦虑林安深的情况,又不忍心再责怪简璐什么。她深深叹一口气,转头把林安深的主治医生叫来。
医生惶恐地上前。
“林安深的身体检查状况如何?”
“身体各项机能显示一切正常,心脏功能良好,肝脾肾没有虚弱迹象,白细胞数量也没有异常。我们分别作了物理和化学的全面检查,昏迷的原因……未明。”
林妈妈闭着眼听汇报,思索了一下后,直接对医生吩咐道:“撤掉内科医生,换精神科医生来检查林安深。半小时内我要拿到精神科的报告。”
简璐讶异地望向林妈妈。
只见林妈妈递给医生一份资料:“这是林安深以前精神治疗的详细病历,他已经四年没有发病过。用尽医院所有的条件也要让他醒过来。”说着转头问简璐,“在他昏迷前,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事情?”
简璐低低地答着:“……我说要分开冷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