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若九沉默地由着他带着她走。而他们现在到了书房。
但,心中的疑惑没有随着时间的流失,而有那么一点点的消退,反正是越积越深。
“在想什么?”上官玄轻挑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他的眼,而对于她这种表情,他猜不透的时候,便是直接问出来。
“我只是在想,王后的话。”怜若九淡淡地回着,视线也顺着他的意,直视着他的眼睛,而这一看,本该就已经很重的疑惑,却也更重上了几分。
像,绝对得像,无论是样貌,还是神态,就连眼中那股不时显露出来的冷然气息,都像是诡异。
“最好就是没有离开的想法。”上官玄微眯着眼,危险地紧盯着她,但却也更害怕着她会真的给他一个点头,告诉他,她想离开。
“你会放我走吗?”怜若九轻扯着笑意,认真地问着他。
“不想本王用锁链把你锁在本王身边,最后就不要有那个想法。”
“你有没有觉得你真的很霸道,而且还是很过分。”这人,真是的,但,不满归不满,心中仍是闪过那抹窃喜。
“如果你逃了,那谁来当本王的王妃?”上官玄轻声说着,表情认真,没有半点玩笑的意味,而刚刚在与王后的对话中,这句话,他已经说过,现在再说一遍,也不会再更改一点点。
“你是说真的?”怜若九愣愣地盯着他看,本以为他只是说给王后听的,但现在…
“不然,你想当妾?”
“不好。”怜若九摇摇头,拒绝着他的美意。
“哦?”上官玄挑挑眉,等着她的下一句,耐心十足,一点都不介意她的反抗。
“我想当自由人。”
你在吃醋
“这辈子你都别想,下个月,你只能乖乖地当本王的王妃,一辈子的王妃。”上官玄说得坚决,半点反抗的余地都不想留给她。
手一紧,再次把她拉进怀里。
怜若九没答,但是嘴角间的笑意却是透露了她此时的心情。
一辈子有多长,她不想去数,而他对她能好到什么时候,她不清楚,但是,现在,这一刻,她却一点都不后悔选择了他。
只是…
“王后娘娘对你似乎有点不同,不像是一般王后对着王爷的那种感觉,倒有点像…”怜若九轻声问着,而这个问题,从进门来的那一刻,脑子就没停止过不想。
“哦,像什么?”上官玄问得淡然,对于这个问题,没有多少的关心,而她问的,他便听着,然后再答着,只是一件再是简单不过的事情。
“像母子,只是,却是一对感情不好的母子。”当母子两个字落下来的时候,怜若九也才终于知道,她一直困惑的事情是什么了。
确实,王后对待上官玄的态度,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想得到儿子谅解的母亲,至于上官玄…
“哦,是吗?”上官玄淡声问着,对于她的话,没有任何反应,倒像只是在听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引不起他半点不妥的情绪,只是,眼中闪过的那抹阴沉,却透露了事情并不是那么的简单了。
话题就这样不了了之,谁也没有再开口,至于,该有的疑惑,仍是存在着,无人解答,便让那疑惑再继续沉淀下去。
叩叩叩!
“禀主子,大公主要见您。”如诗轻声喊着,虽然不想打扰到屋内的人。
“…”上官玄挑挑眉,淡淡地扫了一眼怀里的人,似在沉思着什么。
“大公主染了风寒,说想要见主子。”如诗再继续说着。
“哦,是吗?她染了风寒,要见的不是本王,而是大夫。”
“咳。”怜若九轻咳一声,想笑,只是,暂时给忍了下来。
确实,欧阳轻兰病了,见的确实还就是大夫,但上官玄他也不用说得这么白吧,要是欧阳轻兰在场听到,也该要吐血了。
“只是…”如诗有些犹豫。
“你真的不去看看她,毕竟人家可是大公主,身份高贵得很,要是得罪,那可就麻烦了。”怜若九撇撇嘴,对于欧阳轻兰的存在很是郁闷,可却也是无可奈何。
也许,他们说的还真的就是一点没错,她一个平民出身的女人,只会是上官玄前路的挡道人,只是,这条道,她却一点都不想让路。
“你在吃醋?!”上官玄淡笑着,似很是高兴看见怜若九一脸不满的样子。
“我才不会吃醋呢,而且,我干嘛要吃她的醋,你现在怀里抱的那人是我,又不是她,要吃醋,那也是她吃醋。”怜若九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郁闷得紧了。
去他的,她肚量大,才不会吃一些无聊的干醋呢。
“既然不是吃醋,那本王就过去看她。”
四王府的下人
“好啊。”怜若九答得一点都不慢,就连表情都好得异常,半点怒火都没有。
“你确实要本王去?”上官玄轻挑着眉,眼中闪过一抹深沉,笑意更浓。
“是你自己要去的,又不是我让你去的,爱去就去,我才不管。”怜若九撇撇嘴,狠狠地抱紧住他的腰间,故意用了点力,反正腰痛的人不是她,她才懒得管。
头再往着他的胸前埋进去,不想让他看到她脸上不爽的表情。
吃醋就是吃醋,谁规定,她就不能吃干醋了。
“既然要本王去,那你不放开。”上官玄笑意越深,只是,话虽是这么说着,但搂着她腰紧的手没放开也就算了,还更加搂紧了点她。
“不放。”
“主子?…”如诗见屋内没人回答,不由再轻声喊出来。
“如诗,没事的话,不用去西院了。”上官玄淡笑地看着怀里的人,不紧不慢地给了如诗一个回答,答得虽不明确,但意思地也是再明白不过了。
“是,奴婢知道了。”如诗微低着头,明白了上官玄的意思,转过身,没再回西院,至于去哪,目地暂时不明。
屋内,安静下来的气氛,便没再传出声音,似乎谁也不想破坏这一刻的安宁,便让这气氛,继续延续下去。
……
欧阳轻兰的这一闹,并没有引起任何不妥的情况出现,一切仍是平静着。
上官玄这些天常不在府里,而进宫去的次数似乎也越来越多,身边只带着楚悬雨,没让如诗跟着,至于进宫做什么,如诗没说,她便也没问。
独自一个坐在正院的庭子里,吹吹风,赏赏景,日子过得倒也挺舒适的。
“奴婢见过姑娘。”突然,府里一个丫环走了过去,微低着头,轻声喊回怜若九飘走的思绪。
“有事吗?”怜若九收回视线,淡淡地看着丫环,嘴角挂着笑意,对于身份这件事,她本不想刻意却制造点什么效果出来,也不想府里的人见一她,不是点头,就是问好的。
只是,就算是她不想这样,府里的人见到她,总会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半分不敢逾越。
“回姑娘的话,门外有人说要求见姑娘。”丫环如是回着。
“他有说是谁吗?”
“回姑娘的话,侍卫说是四王府里来的下人,不知姑娘见吗?”丫环回着。
“那怎么不让他进来?”怜若九奇怪地看着丫环,只是,她似乎并不认识四王府里的什么人,会不会是找错了对像。
“那人说不想进来的,只是…”
“哦。”怜若九点点头,见丫环也不太清楚,便没再多问,从椅子上起来,没有多想,便往着门口方向走去。
对于想要跟着去的丫环,怜若九只是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去跟着去。
来到大门口,便看到门外边等着一个中年男子,而确实也是下人的装扮,只是,眼生,不认识。
“小人见过姑娘。”中年男子一见到怜若九,马上迎了上来,微低着头,笑意正浓。
你忘了吗
“你找我?”怜若九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人,再次肯定着,她,真的不认识他,而且,也还是第一次见到。
“回姑娘的话,不是小人要找姑娘,而是我家主人想要见姑娘。”
“你家主人?”怜若九更是疑惑了。
“是的,我家主子四王爷想要见姑娘,不知姑娘可否跟小人回一趟四王府?”男子恭敬地问着,话完,便耐心地等着怜若九的回答。
“不知四王爷找我有什么事吗?我与四王爷不能熟,是不是找错人了。”
“姑娘说笑了,我家主人从来不会找错人,要见的确实是姑娘,如果姑娘不放心小人,可以让府里的侍卫跟着去。”男子见怜若九不放心,微微一笑,似也了解她的疑惑。
“四王爷有说找我是什么事吗?”怜若九总觉得心中有股不安感。
四王爷欧阳拓然?
那个只见过一次面的男子,印象虽然不深,但他看着她的眼神里,却带着一股让她读不懂的信息,就连笑都显得诡异。
“我家主人没明说,不过,我家主人也说了,如果姑娘不放心的话,我家主人也可以亲自到府上来跟姑娘谈。”男子如是回着。
“哦,那不用了,还是我去吧。”有什么大不了的,料他也不敢公然跟上官玄作对。再说,人家马车都到门口了…
“姑娘请。”男子淡淡一笑,作了个请势,等着怜若九上马车。
怜若九看了一眼男子,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只是,话到嘴边却又给收了回去,下一刻,直接走上马车。
四王府与昊月王府的距离虽不远,但仍是花去了不少时间,在走进四王府里时,对于府里的情况怎么样,她没有心情去理会,只想着,快点了事走人。
在让下人带进了院落的庭子里去的时候,庭子里却没有看到欧阳拓然的影子,但桌面上却已经摆好的酒菜,似就是在等着她。
“你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回来到这里来了吧。”欧阳拓然突然由着她的身后走了出来,轻笑地看着她,而独自走到桌子旁,不紧不慢地坐了下来。
在见怜若九仍是站着不动的时候,眼神便向她示意过去,要她也坐下来。
“呃?四王爷找我?”怜若九淡笑着,对他的示意,没有去理会,而是问着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对于欧阳拓然所用到的回字,很是不解,从来就不曾在这里呆过,哪来的回?
“怎么,这只是一段时间没见到本王,就生疏了?”欧阳拓然挑挑眉,笑意仍是挂着,对于怜若九没有坐下来,并不以为意。
“…”怜若九沉默着,实在是想不通,他让她来干嘛,而她干嘛要来。
欧阳拓然说了两句话,结果,她是句句都不能理解,更想不通。
“还记得,这个庭子是你以前就常呆的地方,就连这些酒菜都是你平常最喜欢吃的,本王记得没错吧。”欧阳拓然谈笑着,紧紧地盯着她,或者是透过怜若九,在看着别外一个人。
盛怒中的男人
他知道他把怜若九叫到四王府里来,就是料到了上官玄会起疑,便偏偏却压制不下心头的挣扎。
“我不懂四王爷您的意思,也许是四王爷您认错人了吧,我从来都不曾在四王府里呆过,也不曾喜欢过这些酒菜。”怜若九微扯着嘴角,这个人是不是脑袋有问题。
难道…
不管欧阳拓然是什么意思,她想说的却是,也许他要找的那个人,不是她,而是另外一个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
只是,这话说出来,有谁会信呢,就连她都那么怀疑了。
“认错了吗?哈哈,你说得倒是轻巧,两年的相处,你觉得本王会认错人吗?本王自收了你进府之后,对你所有的一切,都了如指掌。”欧阳拓然笑得冷然,似早就料到怜若九会这么回答他,而除了笑,脸上便没再有任何的表情。
“也许真的是四王爷您认错了人,我并不是她,只怕回答不了四王爷您的话。”唉,无奈,说再多的话,都不如一句认错。
只是,认错,这两个字,却不是什么人都会相信的,只除了她一个人。
“怎么,你就打算着要一直站在那里不动吗,不过来陪本王喝一杯?”欧阳拓然淡笑地看向她,不紧不慢地端着酒杯,便一饮而尽。
“不了,我也该要回去了,只怕玄王爷不会高兴见我出来这么久不回去。”确实,上官玄不怎么同意她出府的时候,而且,她现在还来了四王府,估计某人的怒气也该要暴发了吧。
唉,后悔啊,她是不是真的不该来这里?
“哦,他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连再看本王一眼都不想了,别忘了,你答应过本王什么,本王的东西,可以不在本王身边,但心却不能背叛本王,你该清楚本王一向是说到做到,你以为你失踪了一年,就可以把什么都抛掉吗?”欧阳拓然微怒地扫过她,耐心在怜若九的不理会下,似快要磨光了。
“如果四王爷不介意的话,我再说一遍,我真的不是那个人。你这样只会令我感到奇怪!”怜若九无奈了,更是气得想吐血,她到底要说几遍,她不是那个人她。
“不是吗,你说不是就不是了吗?”
砰!
话落,而酒杯便也应声而破,碎得四分五裂,而也代表着欧阳拓然的怒气已经达到了极点。
怜若九一惊,但仍是拼命压制住想逃的冲动,小人与女人得罪不得,但在盛怒中的男人却也不是好惹的,不然,她会死得很惨。
“本王为你付出的难道还不够吗?即使本王知道,你是他们派来的,本王也二话不说,照样带你进府,本王要你跟在上官玄身边,没让你把心也跟过去,你的心只能属于本王,谁也抢不走。”欧阳拓然动怒了,而从位子上站了起来,直接向着怜若九走了过去。
“你想干嘛?”怜若九一惊,脚步不由微微向后退去了几步,震惊地看着欧阳拓然,就连他刚刚所说的话,都给吓到了。
丧心病狂
只是,她似乎麻烦大了,而且,还不是普通说两句就能解决的话。
一个凤莱国人的身份就已经够她受了,现在再来一个欧阳拓然,她真想问问那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除了这两个身份,还有没有别的,不如一齐说出来,让她的心一齐狂跳,不然,她怕她的心脏太弱,受不了多次的打击。
“本王想干嘛?你觉得本王还能对你怎么样,属于本王的东西,本王就该要回来,现在本王后悔了,不该把你放出去。”
“你,你,大家有话好好话,不用这样,也许真的是搞错了,我以前真的没见过你,也没在这里呆过。”糟糕,事情乱七八糟的。
脚步再退,继续退,只是,她怕,她会退到无路可退。
欧阳拓然是什么意思,她不想再去弄个明白,但他看着她的眼神,却让人很不舒服,太过阴森,占有欲太强,猎夺意味太浓,让人心感不安。
“本王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把心给了上官玄?”欧阳拓然阴阴地扫向她,浑身狂冒着一股恨意,便恨意的源头却并不是怜若九,而是他话语里的那个人。
“他,他,他,其实…”怜若九想说是,但却又不敢说,她怕眼前这个丧心病狂会发疯!
只是,这四王府怎么这么大,怎样才能逃出去呢。悲催的,早知道就让如诗也跟来了。
“那本王对你来说,算什么,一颗让你可以顺利接近上官玄的棋子,还是你利用完了,就丢掉的工具?”
“…”怜若九一听,老大我是真心不认识你的呀!
“本王给你两个选择,一,离开他,二,亲手要了他的命!”欧阳拓然突然冷静下来,直接给了怜若九选择。
“我…”怜若九定住,就那么紧紧地盯着他。说再多,没人听,也全都只是当白白浪费口水罢了。
她不懂欧阳拓然对那个女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但,现在在她看来,那个她也不只过是他利用的一个工具。
“本王给你时间,但要是过了本王时间,你还没有给本王答复,那到时候,事情就由不得你了,回去吧。”欧阳拓野摆摆手,已经不想再多说,身子转过去,就连再看一眼怜若九,似也不想多看。
“…”怜若九仍是选择沉默,半句话都不多,在欧阳拓然摆手的那一刻,她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离开可怕的地方,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变-态了。
情报够猛,不免也些迟疑,她是不是该把表报内容向某人汇报一下,顺便再捞点油水,不然岂不是太浪费了。
但,下一刻,却又把头摇头,想法,直接打断,昊月王府跟四王府要是真打起来,那太|子府岂不是要鱼翁得利,捡到便宜?
从四王府里出来,没有半点停留,直接往着昊月王府回去,刚进府门,空气中便漫延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貌似发生着什么事情般,让人感觉不对劲了。
下场很惨
而就连门口守卫的人,表情都不太对劲,似想说着什么,但嘴巴却是紧闭得紧,连头都给低得下去。
“姑娘,你回来了。”如诗见她回来,马上就赶了过来。
“嗯,出什么事了吗?”怜若九奇怪地看着如诗,门口那两个人不对劲也就算了,而如诗的反应更是奇怪,而且还是一副很着急的样子。
“姑娘去了四王府?”
“是啊,不能去吗?”
“姑娘不该去的。”如诗担心地看着她。
“为什么?”她不懂,她也不想去,但却也不能直接明白地跟着欧阳拓然对对吧。
“昊月王府不只是跟太|子府交情不好,而跟四王府的关系也没好到哪里去,表面上看着没什么,但是…”如诗无奈了,只怪自己当时没把话说清楚。
“所以,你的意思不要告诉我,如果我不去,得不得罪四王爷,王爷都会护着我是吗?”怜若九怀疑地盯着如诗,但,却是没来由那么肯定,如诗的回答,绝对会是她所郁闷的。
悲哀,难道她之前所有的担忧全部都是白搭吗?亏她还犹豫了那么久,结果…
如诗点点头,没有回答,眼中的担忧此时更是深了。
“…”怜若九也沉默了,无语得够了彻底。
“主子在书房。”如诗突然说着。
“哦,我想现在先回房躲一下。”怜若九连考虑都没有,直接准备着要回房躲阵风头,省得上官玄看到她,怒火就往着她身上烧。
而且,上官玄的占有欲,她也不是没见过,只怕,她的下场会很惨。
“主子要姑娘去书房。”
怜若九的脚步在如诗的一句话下来便给僵硬了下来,看看书房的方向,再回头扫扫如诗,很不情愿地往着书房的方向走过去。
门,吱呀一声打开,然后,该进门的人走了进去,门,再吱呀一声关上,动作一气呵成,不拖泥带水,只除了,做了人却是并不怎么情愿的。
“过来!”上官玄头没抬,视线仍是盯在书桌上的案件上,似不用看,也知道进来的人是谁。
“哦。”怜若九扯扯嘴角,认命地往着他的方向走过去。
话没多说,也不等他指示,很有自知之明地知道,该用什么方式给他解解气,她乘乘的往着他膝盖上一坐,再往着他怀里一靠,说是要给他消气,其实也只是不用那么害怕罢了。
“去哪了?”上官玄扫向她,对于她的主动只是挑了挑眉,没说什么,而没有直接把她的去向说出来,只是在等着她主动说出来。
“四王府。”怜若九也不笨,他问,她便答,半点隐瞒都没有,而也只因是根本就没瞒得了。
唉,他果然是生气了,而且还是气得不轻的那种,她都主动了,难道他的气还不消。
“你跟欧阳拓然很熟?”上官玄微眯着眼,本以为她自己说出来,他的心情就会好一些,结果,怒气却仍然存在着。
不是气她进四王府,而只是气她竟然半个人都不带,自己就过去了。
你确定,没发烧
“不熟。”确实,一点都不熟。
“该死的,竟然不熟,那你就该带如诗一起过去,而不是自己一个人去。”她不说还好,一说,他的怒火便控制不住,直接向着她暴发出来。
“你生气,只是因为我没带人陪同?”怜若九一惊,怀疑地看着他,原以为他是在气她去见别的男人,但…
“不然,你以为本王在气什么?”
“难道你气的不是我去见你除外的男人,而且那个男人还是你的对头?”不会吧,这么好说话?怀疑啊。
“那是另外一回事,不急,本王会慢慢问到。”
“…”怜若九沉默,无语了。
果然,她就知道,说什么好说话,狗屁,占有欲太过分了。
“下次出去的时候,让如诗陪着去。”上官玄却突然把刚刚的话题收住,没再继续问下来。
“嗯。”怜若九轻声应着,不想作反抗,随了他的意。
只是…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到四王府去干什么吗?”怜若九微微抬起头来,紧紧地盯着他看,本以为他会继续问下去,地没想到,话题一转,他却是什么都没有问。
“你想说的话,就说,不想说的,本王不强求。”
“如果我不说,你是不是就不会再过问?”
他肯定地点点头。
“你相信我吗?”怜若九问着,突然间,那么的不确定,欧阳拓然说与那个女人相处了两年的时间,结果,也还是错认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