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要下,就下狠一点的毒,省得欧阳轻兰还活着这世上乱喊乱叫的。
“如诗,去把大夫叫过来。”上官玄淡淡地开了口,视线扫向欧阳轻兰,而确实她不是在装着,眉毛只是挑了挑,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是!”
“不用了,本太|子带了太医过来。意兰,你去叫太医快快过来。”在如诗刚想要动身的时候,欧阳拓野冷冷出声,打断了如诗的动作,吩咐了欧阳意兰,下一刻,便把欧阳轻兰给抱了起来往着大门口的方向冲过去。
……
原地,留下来的人仍是还呆着,各人都保持沉默。
“王爷相信不是我下的毒?”怜若九疑惑地看着上官玄,不懂他刚刚为什么那么肯定,看着欧阳轻兰的那个样子,连她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特别在欧阳轻兰的茶杯上抹了毒了。
“我只问你一句!——你有下毒吗?”上官玄挑挑眉,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对于欧阳拓野刚刚给他的眼神并不以为意,一笑而过。
“没有。”怜若九很肯定地点点头,连犹豫一下都没有。
就算她真要下毒,也不会笨到在这里,这个时间,这种情况下毒吧,害人又不利已,多亏。
“你说没有!…就肯定没有!”他斩钉截铁的说。
“…”怜若九定住,怪异地看着上官玄,没想到四个人全喝了茶,而那三个人在欧阳轻兰有事的第一瞬间看的便是她,而唯一相信她的人,竟然是上官玄。
“姑娘泡的是什么茶?”如诗想了很久,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香茶啊。”怜若九耸耸肩,一脸无辜地回着如诗,很是奇怪如诗怎么问她这个问题。
“哦,奴婢只是奇怪,大公主刚刚的表情好像不太好。”
“怎么可能,茶挺香的,而且入口香而顺。而且我们都喝了,也不见有事?!”怜若九说着,还真的就再往着上官玄面前的茶杯倒了点茶,然后端起来便喝下去。…
只是…悲催的,本来就已经够冷够苦的茶,又经过一段时间,结果,茶反而是更苦。
天狗食月
所有的人都无语了,只除了上官玄淡笑地看着她,而剩下的人全都是怪异地盯着她看,脸上阴晴不定…
庭子中的事件就这样不了了之,欧阳轻兰的事情也似石沉大海,出了昊月王府,便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
怜若九从庭子出来,再回到房里,门一关,两耳不闻窗外事,只是…窗口处停着的白鸽。
没多想,直接把白鸽抓了下来,再把绑在它脚下的一张字条给取了下来,打开一看,整个人都给直直地给愣住,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不然…
天狗食月?
这个月十五日子夜会有天狗食月?
丫的,斩勒风他,他,他…
眼珠子瞪大了,一时也难以恢复到正常,就连反应都没有了,只能是干愣愣地定住,然后,下一刻,身子便迅速地冲出房门,再向着某个地方冲过去。
这个月的十五?
只是,今天是几号?十三?十四?十五?还是十六?
悲催的,对于这月历问题,从来都是她头痛的事情,但,若是今天是十六的话,她回头就把斩勒风的窝给拆了。

“如诗。”人未到,声先到,怜若九刚来到如诗房门前,声音便冲了进去,下一刻,人也跟着闪了进去。
“姑娘找奴婢?”如诗刚想出去,结果却看到怜若九来了,便也没再出去,把怜若九带到桌子旁让她坐下来。
“咳,今天几号了?”
“十四啊。”如诗疑惑地看着她,不懂怜若九的这个问题。
“就是明天是十五,而明天晚上月亮也会是最圆?”怜若九有些紧张,问得也再仔细了一点,手有些发抖,而身子也微微颤抖着。
“是啊。”如诗回着,更不是懂地看着她。
“哦,那就好!哈哈,终于到这一天了!!”怜若九深吸一口气,紧张的心情顿时给消退了一半,等了一年多了,终于是等到这一天了,终于…
“姑娘问十五这一天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吗?”如诗疑惑地问着。
“你有没有听说过天狗食月这个说话,就是大大的月亮突然被一块东西给慢慢盖住了,然后月亮不见了,连光都没有了,然后,等到了某一段时间的时候,月亮又会重新出来,你见过吗?”怜若九有些激动地给如诗解释着,眼中闪过一抹异光,紧张地心情因为这一解释而又开始激动了。
“没有。”如诗摇摇头,仍是不太懂怜若九所说的什么天狗食月的。
“就是…”
“我只见过狗会咬人,还真没见过天狗食月,不过,世间也还有这个传说,只是传说只归是传说,谁也没有能亲眼目睹过。”
突然,门外一道声音打断怜若九的话,而下一刻,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楚悬雨走了进来,嘴角扬起一抹轻轻的笑意,好笑地看着屋内正说着某件秘密大事的两个人。
“去,我也只见过好狗不挡道,还没见过有人敢光明正大的偷听别人讲话的。”
又是个不眠夜
怜若九阴阴地扫过楚悬雨,幸好她也没说什么,不然,岂不是漏了她的底…咳,虽然如诗也是这里的人,但…
“你对天狗食月很感兴趣?”楚悬雨淡笑着,一点都不介意怜若九向他瞪过来的眼神,反而是闲然自得地往着椅子上一坐,笑意正浓地问着怜若九。
“没错,一年前我还见过这种现象呢,不过…”怜若九想了想,话到嘴边又给收了回去,说了也是当白说,而且他们也不会相信。
这个世上除了斩勒风他们两人之外真没有谁知道她的秘密…
咳,所以,斩勒风写着的那张纸条上才会写着:十五之夜天狗食月,不送,回去了,我们会想念你的,要是回来的话,记得带点特产过来。
“不过什么?”如诗问着。
“唉,说了你们也不相信,不过,没关系,我自己相信就可以了,要是哪天你们没看到我,千万不用再去找我了,你们不会找得到我的,但我不是躲起来了,我只是回到那个属于我的世界去了,嗯,就这样,我还有事要忙,不陪你们了。”
怜若九摆摆手,仍是没把真正想要说的话给说出来,很认真地想了一把,决定还是不说的好,省得再多两个人把她当成怪物来看。
话完,从椅子上站起来,直接便向着门口方向走去。
“姑娘,你没事吧?”如诗不太放心地喊住她。
“我能有什么事?”怜若九转回头来,奇怪地看着如诗。
“你确定你没发烧?”楚悬雨也有些担心地看着她,只是,开口的第一句话却并不怎么让人高兴罢了。
“你才发烧了呢。”怜若九冷眼瞪过去,很是不满了,去他的,平白无事就咒她生病,她现在身体好得很,一头牛都会给她消灭掉。
“也没中毒吧?”
“中什么毒?”怜若九不解。
“茶毒。”楚悬雨如是回着。
“…”怜若九无语了,直接沉默了事,省得她一会控制不住想揍人。
“要不要替你找个大夫过来看看?”楚悬雨似想好人做到底,好心帮到底,顺便再问了出来。
“如果你决定下半辈子要躺在床|上度过的话,那我不介意你替自己找个大夫来,因为我怕我一个力度用得不太好,把你给怎么样了。”怜若九没好气地回瞪过去,转过身去,懒得再理会他,脚步一抬,直接跨出房门去。
屋内,还留下楚悬雨与如诗两个人定定地坐着,一动不动,貌似一时半会也没能回得过神来。
夜,很长很深,夜落,日升,日同样也是很长很长,度时如年,这四个字,她现在终于是感觉到了,从十四等到十五,再从十五的白天等着夜晚的到来,明明时间就不长,结果…她却感觉像是走过了一年半载那般的长了。
睡意不足,坐着又无聊,出门又麻烦。注定今晚又是个不眠夜…
摇摇头,仍是走出了房门,往着正院方向走去,虽然上官玄是不怎么讨人喜欢,
要走了
但毕竟对她也还算可以,可以她也呆在他身边有好长一段时间了,既然要走了,也该要去打声招呼了。
只是…
叩叩叩!
敲门声敲过,只是,屋内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仍是沉寂一片,貌似屋内根本就没有人。
叩叩叩!
敲门声再次响起来,而屋内仍是安静着,半点声音都没有。
叩叩叩!
同样的情况,同样的声音,只是不同的心情,而敲的门也不再是上官玄的房门,而是他的书房门,本以为书房里面会有声音给她一个回应,结果…
空荡荡一片,除了耳朵吹过来的风声,剩下来的仍是风声,屋内半点回音都没有。
叩!
“姑娘要找主子?”如诗的声音传了过来,而也正好是打断了怜若九的第二次敲门声。
“他又不在。”不是疑问,而是肯定,不然她门都快要敲烂了,上官玄也还没给她一个回应。
“主子进宫了,姑娘找主子有事?”
“哦,没事。”怜若九摇摇头,嘴角扯了扯,很是无奈,本想着要来打声招呼吧,结果,现在连招呼都给省下了。
转过身,慢慢地走去,突然想到什么,又转回身来,对着如诗说着:“嗯,那个,我走了,不用找我了。”
话完,头也不回地再继续往前走。
虽然,这离别道的是有点早了,但…以防安全,她会提前走人的。
如诗疑惑地看着怜若九的背影,一时也想不通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只是,无论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所有的事情都不对劲了。
虽是疑惑,便却也没去多问。
怜若九没想到,上官玄这一进宫,竟然整整一天都没再见到人影,而跟着进宫去的楚悬雨也没见回去,无奈,天黑了,月升了,然后…
昊月王府最静的院子便是后院了,而那里的空地也最后,房子最小,人烟最稀,基本上一入夜便不会有人过来走动,是整个王府里最为安全之地,就连看到的月亮也是最光最多的,只除了林子太大,周围的树木太密了,让人心感不安,阴风扫射,寒毛顿时便直速冒起来。
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一个最好的落脚点,只是,位置稍微有了那么一点僻静,而且离着后院大门的位置也是最远的,无奈,除了这个地方最好,其余的总是少了点什么的感觉。
夜,越来越深,月,也是越来越亮,等的时间越长,心就越是紧张了,同时也更是不安,可偏偏,天上的月亮地始终都没出现什么异状,好好地挂在高空中,还夜越深,它就有越亮的趋势了。
“斩勒风不会是在骗我吧。”怜若九低咒着,怀疑她是不是让斩勒风给耍了,不然她都等了这么久了,怎么月亮一点反应都没有。
而且现在离子夜时间也是越来越近了,本来环境就有点吓人,而且也没人烟走动,即使是没什么风吹草动,就只是静静地站着,都感觉到毛骨悚然,貌似随时都会出来什么东西的。
唯一的机会
等,慢慢等,继续再等。
“该死的,斩勒风你这个王八蛋,要是敢骗我的话,你就死定了!该死的月亮,什么时候暗啊。”最后,怜若九便直接低咒了出来,脸色不好,心情也不爽,耐性在等待当中被慢慢磨掉。
……
风突然呼呼吹起,四周的树也微微起了点摇晃,树叶落下来,发出吱吱嚓嚓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更加的诡异。
身子一抖,突然像是感觉到什么,迅速地转过身去,只是,却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不会又闹鬼吧。”
不安的感觉,急速上升。
突然,月亮起了点微微地变化,而本来很亮的月亮突然间微微地暗了下来,一团黑云慢慢地向着月亮靠近,靠近,再慢慢地把月亮一点一点的盖住…
“天狗食月?”怜若九惊叫出声,难以置信地看着天上的月亮,双手紧握,浑身更是颤抖着,紧张的心情更重了。
只是…
“这就是天狗食月?”
突然,一道男音响了起来,而响的位置正是怜若九的身后处。
“啊,鬼啊。”
男音刚过,某人的尖叫声便给直接落了下来,而且也还叫得异常的响亮。
“怎么,本王长得像鬼?”上官玄挑挑眉,淡笑地看着怜若九的一举动,抬头淡淡地扫了一眼天上,视线再转回到她身上,嘴角间的笑意更浓。
“啊,那个,呵呵,我只是错以为有鬼,并不是说你是鬼。”妈呀,这人难道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人的吗?而且,还是大半夜出来吓人,就算是没病都让他给吓出病来了。
“哦,是吗?”上官玄淡笑着,没有理会她的紧张,不紧不慢地再抬头扫了眼天上,很好心地给着她提相醒:“天狗食月?”
“呃?”怜若九一惊,顿时把某件重大事情给想了起来,然后,下一刻,头迅速地抬起来,望向天空,只是…悲催的,她的天狗食月呢?哪里里去了,月亮没被食掉也就算了,可现在这算什么情况,月亮竟然比刚刚还要亮上那么多。
而且,如果她没算错的话,子夜的时间貌似就是刚刚,也同样是现在,那就是说…
“确实是挺难得一见的,本王长这么大,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天狗食月’。”上官玄不愠不火地话落下来,不时看看天上的月亮,又扫扫怜若九,一脸的若有所思,貌似刚刚真的就有见到了什么奇观异象。
“你刚刚真的见到了天狗食月了?”怜若九震惊地瞪过去,有些怀疑。
不可能,天上明明就是什么都没有,就只是挂了一个大月亮,哪里来的狗屁天狗食月啊。
而且,时间也不对,就算有天狗食月,月被食掉那也得有一个过程。
“你刚刚不也是有看到了吗?”上官玄不答,反问着。
“刚刚月亮真的被食了?”怜若九没有理会他的话,再次确认着自己一直想知道的事情。
她,她,她不会真的这么倒霉错过了这唯一能回去的机会吧!
都是因为你
只是,等等,要是真的出现了天狗食月,她不可能还会在这里啊,难道哪里出现的问题…
“你说呢?”
“…”怜若九沉默了,只是,脸色却是异常的难看,不是因为上官玄的反问,而是…
希望,到失望,最后便成了绝望,无语得够彻底了。
“大半夜的出来,就只是为了出来看天狗食月?”上官玄淡淡地问着,似不经意间问出来,只是,对于这件事,还有怜若九的反应,并不会那么简单。
“不然,你以为我这里在干嘛?”
“看了又能怎么样?”上官玄再问着。
“出现天狗食月,我就能走,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回到属于我的世界中去,不用再穿这些乱七八糟的衣服,也不用再守这么有的没有的规距,更不用担心让人杀不杀,追不追究的问题…”怜若九激动起来,什么都顾不了,直接就把心口处的闷气给暴发出来。
天狗食月她错过了,已经够是火大了,而要不是因为上官玄他突然间的出现,她就很有可能会赶上天狗食月的,结果,现在再说这些,似乎全都当白说了。
“它就对你那么重要?”上官玄微眯着眼,危险地扫过去,人在最没有防备的时候说出来的话却是最为真实的,只是,他却没有想到,他听到的竟然是这样一段话。
“没错。”
“既然想走,为什么还要处心积虑地呆在本王身边。”既然要问,那便一起问出来。
“你以为我想啊,要不是因为要帮红扇拿泪心解毒,我才不会呆在这里呢,还有,不是我喜欢呆在这里,而是你不让我走,要不是你说什么非要拿银子才能赎身的话,我现在早在不在这里了,也更不会因为你而错过了天狗食月。”越是想着,怒气便越是烧得狂了,而到最后连自己说了些什么,都已经是记得不太清楚了。
只是,等发觉过来的时候,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给说了出来。
“红扇是谁?”上官玄微眯着眼,阴沉地扫过她,而在听到一个从她口中说出来的名字,至于那个名字的人是男的还是女人都不清楚,心情却并不怎么好了。
“要你管,等等,你该不会又想说要把她给纳进王府里当你的小妾吧?”怜若九怀疑地扫过去,嘴角隐隐抽动动,眼中的怒火再次狂烧当中。
该死的,他要是敢这么想,他就死定了,敢动红扇一点头发的话,她绝对会把斩勒风所有的毒药都拿出来赏给他。
“女人?”上官玄微挑着眉,在听到那只是一个女人名字的时候,怒意便瞬间消退了下来,下一刻,便不见半点它存在过的痕迹。
“不然,你还以为是什么人?”怜若九没好气地回瞪过去,心情已经很烂了,结果,他还在浪费她的时间。
夜深了,他是不是该走了,因为她也想滚了,这里阴风阴气足得很,再呆下去,她怕自己都会阴气沉沉的了。
错误的选择
“夜深了,该走了。”上官玄轻扯着嘴角,没有理会她的不满,话说着平静,等着她的回答。
“王爷你先走,一会我自己会回去的。”去他的,要滚就快点滚吧,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更不是不认识路,怎么来的,她便是怎么回去了。
“不走?”
“王爷你先走。”怜若九微弯着腰,态度突然做得恭敬,刚刚所有的不满全部压制了下来,没再冒出半点不妥的情绪来,一切又恢复平静,至于之前所出现的情绪不稳定,貌似从来就不曾出现过的般。
“如果你想跟他一起呆着的话,那本王也不勉强。”
“啊,谁?”怜若九一惊,迅速地转回过头扫着身后,只是,那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就连鬼影都没扫到半只。
“不急,他会再来的。”上官玄淡笑着,似真似假的再扫了一眼她身后的位置,笑意更浓,话完,然后身一转,便不紧不慢地跨着步子,慢慢地走离着原地。
“那个,等等,刚刚王爷所说的是他是谁?”怜若九身子一抖,有些不安地赶上上官玄的步子,紧张地问着。
“你认为是谁,那他便是谁。”上官玄回得闲然,而且给她想象的空间也异常的宽大,随她想怎么想便是怎么想去。
“不会是鬼吧?”怜若九不太确定地问着,阴风一吹,浑身的寒毛顿时全都给竖了起来,视线不敢再乱扫着,紧紧地盯在上官玄身上,半分不移。
她就知道,半夜出来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而选在最僻静的后院,同样也是一个错误的选择,只是,现在再说后悔,貌似已经迟上了大半个世纪了。
“是与不是,你回过头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上官玄淡笑着,对于她的问题,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要她自己去看。
结果…
“…”怜若九一个回头,整个人便给直直地愣住,一时之间也忘了要反应,就那么僵硬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那个,那个黑影是什么东西?是人还是鬼?
阴风横扫,鬼影还是人影,脑子一时之间变得混乱,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了,不管是人影还是鬼影,都不会是好东西。
下一刻…
脚步迅速地跟过去,而手也跟着伸了出去,紧紧地拉住上官玄的衣服,以防自己再一个不注意,把自己丢了,上官玄又没等她,那她小命就不保了。
“你干嘛?”上官玄阴阴地扫着那只拉着他衣角处的小手,脸色阴沉着,不是生气,但也绝对不会很高兴看到这种情况的。
“借,借点衣服拉拉,出了后院我再还给你,拜托,就拉一小会,不会多长时间的。”怜若九一脸哀怨地看着他,她不是故意要拉他的衣服的,只是,整个后院里除了她跟他是人之外,确实是再感觉到还有别的人气了,就算是有,也是拿着刀过来招呼他们的。
“放手!”上官玄冷冷地扫过放在他衣角处仍是不放的小手。
老天没长眼
“…”怜若九摇摇头,更是抓紧,说什么也绝对不会放手的。
“放手,本王不想再说第二遍。”上官玄动怒了,而且还是气得不轻了。
“…”不放。
怜若九仍是摇着头,不是想要故意惹到他生气了,而是夜间走路,她会迷路,特别是胆子还是小得要命。
“本王再…”
“放就放啦,有什么大不了的,谁稀罕啊,不准拉着就不拉,我还不想拉了呢。”怜若九本来心情就已经够不爽了,结果,他倒好,不是叫她放手,就是给她一个冷眼,她就算是被吓死,也绝对不会再拉着他的衣服。
自尊这两个字,她还是要的。
上官玄,他给她记住了走着瞧。说着,怜若九还真的松开了手,没再拉着他的衣服不放。
上官玄阴阴地扫了她一眼,没去理会,继续往前走着,只是,走出几步,见后面的人没有跟上来,跨出去的脚步收了回来,话也跟着落下来:“还不快走,难道想让本王明天给你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