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美人鱼好可怜啊”
妞妞抹了一把泪,又开始发表感想。
小离猛点头:“是好可怜啊,那个王子为什么不喜欢美人鱼,要是我,我就喜欢美人鱼。”
“是啊”妞妞很赞同小离的说法:“不过,美人鱼也好勇敢,为了王子去死,真是…”
得,李萱一看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俩娃,嘴角抽了抽,一拍小离的脑袋:“得了,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
小离赶紧住了哭声,眼泪在眼眶里转呀转的,要掉不掉的样子真的好萌。
妞妞抽噎了两下,也不敢哭了。
她觉得,似乎好像娘亲不喜欢哭哭啼啼的孩子。
“她可怜”李萱冷笑:“那也是她自找的,要真喜欢那个王子,当初王子遇难的时候直接把他抢过去,抢到自己宫殿里,生米煮成熟饭,看看王子敢不敢不娶她。”

妞妞吓了一大跳,直接噎着了:“娘,那是无媒苟合,是不许的。”
这时候,李萱似乎听到外边有人在笑,她想着应该是镖局的人在开玩笑,也没有在意。
“那要是想有媒苟合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李萱直接剽悍的一挥手:“美人鱼的爹可是海的国王,法力高强,管着整个大海,她想要什么不可以,想要王子,好办,让她爹提出跟王子的国家联姻,不管她嫁过去还是把王子娶回来都可以,王子的国家不同意,直接水漫,还怕他不点头。”
妞妞吓的直接瞪了眼。
李萱看她一眼:“妞妞,娘亲先警告你,你将来若是有一天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闹腾,娘二话不说,直接活劈了你,再把那个男的劈了给你陪葬,娘可丢不起那人。”
“妞妞才不会…”妞妞话没说完,她想说才不会为了男人要死要活的,可一想这哪里是她一个小姑娘能说的话,就把后半截话给吞了下去。
笑着拍了拍妞妞:“好孩子,娘亲也不是不让你嫁人,你要是喜欢什么人可以直接和娘亲说,娘亲帮你搞定,要是他实在难搞,咱们就抢过来,关上个几年,看看他还能怎么样。”
这话一说完,外边笑声更大了。
李萱这才听出来,敢情这不是镖局的人在开玩笑啊。
“谁?”
李萱大叫了一声,掀开车帘子往外看,一下子瞪圆了眼睛,原来,大笑的正是上午时她遇到的那个白衣公子,当然,还有他那四个同伙。
这时候,那五个人各骑一匹马,正跟在李萱马车旁边,前前后后全都有。
“好没脸的人,竟然偷听别人讲话,丢不丢人。”
李萱一甩车帘子,立马沉下脸来。
那个满头黄发,头发卷卷,长的很瘦的汉子抱了抱拳,一拱手:“实在对不住了,咱们也是旅途寂寞,经过小兄弟牛车时,听到小兄弟在讲故事,一时听住了,并不是故意偷听的。”
听不听的倒没什么,李萱关键是看不惯那个白衣公子哈哈大笑的样子。
“你们要听,可以正大光明的讲出来,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不言不语的跟着,这就是偷听。”
李萱强硬的说了一句:“而且,听了我的故事不算,还敢嘲笑我…”
那白衣公子这时候不笑了,拱手为礼:“并不是我们故意如此,不过是小兄弟讲的实在好笑,我从来没有见过天下间有如此教育子女的,照小兄弟这么教导,恐怕你家这女儿长大了要嫁不出去的。”
“嫁不出去管你什么事?”李萱上下打量着白衣公子,脸上也没有什么好颜色:“嫁不出去正好,我养她一辈子又怎么样,我瞧着,我家女儿什么都好,这世间少有男儿配得上,将来又何必委屈了她嫁那些粗鲁男儿。”
她这一番话,妞妞早羞的躲了。
白衣公子似乎是没有想到李萱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全是愣了,过了好一会儿又笑了起来。
他身旁另外四位也大笑起来。
“好,好,小兄弟这话说的好”白衣公子神色开朗了好多,似乎是有什么难事解决了一样:“我瞧小兄弟很投性子,不知道小兄弟性甚名谁,哪里人士?”
李萱很想翻白眼:“在问别人姓名的时候,也请报上自家的姓名。”
那黄毛汉子一笑:“在下金陵人士蒋平。”
他身后一人长的很小巧的汉子抱抱拳:“在下卢家庄卢方。”
白衣公子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扇子来,扇了扇风:“在下白玉堂。”
“在下徐庆”
“在下韩彰”
后面那两个人是谁李萱没有听清楚,她满脑子都是白玉堂,白玉堂,锦毛鼠白玉堂,浙江金华人氏,爱穿白衣,故名锦毛鼠。
这么说,这五个人竟是五鼠了?
李萱感觉有些接受无能,她是从小跟着爷爷听评书长大的,那三侠五义也听过,印象很深刻,尤其记得五鼠闹东京的情节。
如今一朝穿越,一下子碰到了传说中的五鼠,心里说不激动是假的。
那啥,李萱就觉得吧,这个世界已经不能说是玄幻了,已经称得上神话了。
原来她成为秦香莲已经够让人无语了,这回又碰上五鼠,谁知道以后还会有什么让人脑袋疼的人物出现。
这是正史不?
李萱满心的疑问。
第十五章 不一样的历史
“哈哈…”
屋内传来一阵大笑声,一个穿着墨绿圆领衫,个子小巧,头发短短的汉子直拍桌子。
“三哥,你倒是小声一点。”
白衣公子,也就是白玉堂悠哉悠哉的扇着扇子,脸上带笑说话。
“你难道就没笑么”
那穿墨绿衫子的男人名徐庆,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那时候,可是你笑的最大声。”
白玉堂笑了,卢方站起来:“你们俩都安生一些。”
说着话,他脸上也带了笑模样:“不过,说起来那小娘子倒真有意思,说的那些话也实在好笑,什么叫看中了就抢过来,还有,说的那个美人鱼的故事不怎么着,可后面教育子女的那几句话倒着实的好玩,我瞧着,真有几分咱们江湖儿女的风范。”
“江湖儿女?”白玉堂拿着扇子站起来,推开窗户看着窗外:“那些女侠客也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这倒也是,卢方表示赞同。
白玉堂拿扇子一拍掌心,起身就往外走,卢方看了惊奇,朝窗外一瞧,真巧,又碰上了,敢情那小娘子寄身的镖局也住在这家客栈啊。
跟在白玉堂身后,卢方也出了房门,走到院子里时,见镖局伙计正在安置镖车。
白玉堂已经走到李萱面前了,他微一施礼:“小兄弟,又见面了。”
李萱恨不得去揉揉额头,她现在脑袋生疼呢,怎么又碰到这五只老鼠了。
“真巧啊”李萱勉强笑笑。
一拉小离和妞妞的手:“这个,大哥,我先带孩子们去休息了。”
白玉堂一摆手:“小兄弟去吧,反正都是住在一家客栈里,等休息好了,吃过晚饭,咱们兄弟再去拜访小兄弟。”
李萱无语,拉着孩子就走。
路上碰见张大叔,张大叔朝她挤眉弄眼,李萱不知道为什么,就停下脚步问:“张大叔有什么事情吗?”。
张大叔哈哈一笑:“倒是没什么,不过白天碰到的那五个人咱家认得,他们是陷空岛人士,都是有本事的人,咱们这些跑江湖的都称他们为五鼠,就是不知道小兄弟怎么和他们识得了。”
李萱一摆手:“我哪里识得,不过就是说了两句话而已。”
张大叔皱皱眉头:“这五鼠和咱们总镖头倒是熟识,关系还不错,听说他们为人很讲义气,也重信诺,是很不错的人物,小兄弟要是认识的话,不防结交一番,想来对你也没有坏处。”
李萱点点头:“这我记得了,倒是谢过张大叔了。”
“没什么,没什么”张大叔摆了摆手:“这也是没法子的,刚才俺们镖头交待下去,前边有个山崖,崖开一条路,这路很难走,以前也没什么,就是近几个月也不知道怎么的,山上来了一群强人,常常劫掠过路的旅人,咱们这趟镖人手有限,怕是…”
李萱明白了,敢情张大叔的意思是说,万一碰到强人,谁知道他们能不能照顾周全,要是一个不好,恐怕他们娘三个弱的弱小的小,要被强人掠去了。
她更听明白了张大叔的意思,五鼠有本事,又是重信诺的人,让李萱多和他们接近,要是能跟他们套上交情,这五个人必保李萱一路平安。
虽然有些为难,可李萱还是蛮感激张大叔的,张大叔就是不和她说这些话,真要到了那时候,他们面对强盗也是没办法的,可张大叔却一五一十的说了,还替她设想周全,真是个挺善心的人。
“大叔的意思我明白了。”李萱笑了笑。
张大叔抓抓后脑勺:“小兄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俺也看出来了,你是女扮男装的,出门不易,这倒也使得,你一个弱女子带着孩子着实不易,俺能帮的也帮上一些。”
才说着话,远远的听到有人叫,张大叔答应了一声,和李萱告别,赶着去收拾车辆去了。
李萱皱了皱眉头,看起来她学男人还是学的不像啊,张大叔都能瞧得出来,那五只老鼠肯定也看出来了,不过就是看她穿着男装不乐意揭穿罢了。
算了,想这些做啥,车到山前必有路,还是先安顿好孩子们才是正经。
拉着两个孩子进了屋,李萱看妞妞脸上不好,知道妞妞也听明白了张大叔的话,这是给吓着了。
揉了揉妞妞的头,李萱笑了起来:“妞妞不怕啊,没事的,娘亲和那几个人套套近乎,让他们护着咱们过去就成了。”
妞妞抬头,双眼迷蒙:“这样行吗?我瞧那几个人都是有钱的,咱们什么都没有,人家怎么愿意帮助咱们。”
她又观察李萱:“娘亲,咱们还是好好走咱们的路吧,听张大叔说那些人都是江湖人士,整天打打杀杀的,咱们不过是普通乡民,哪里招惹得起。”
这孩子。
李萱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了,妞妞还是想太多了。
“你放心,江湖人士也有好有坏啊”笑了笑,李萱把已经迷登的小离抱到床上,又让妞妞守着,她出了门,想去让店小二送些饭菜来吃。
中午没有吃好饭,到了晚上,怎么着都得让孩子们吃上热乎乎的饭菜吧。
才走到前院,想要找店家问问都有什么可吃的,就见那个黄毛汉子,应该是叫蒋平吧,李萱想了想,这个蒋平好像是翻江鼠,水性好,善潜水,也难怪头发都枯黄了呢,整天在水里呆着,风吹日晒的不黄也难。
蒋平正大大咧咧的朝店小二吩咐吃食。
李萱过去,微一抱拳:“蒋大哥有礼了。”
蒋平怔了一下,随后还礼:“小兄弟啊,这是做甚?”
李萱拿了点碎银子交给店小二:“把你们店里的饭菜整些来送到我房间,还有,给蒋大哥来一壶好酒,算是我请几位大哥的。”
她思前想后的,决定还是和五鼠套套近乎,不然,虽然说吧,要是真碰上强人,她还有空间可躲,可是,空间这样的神器,能不暴露还是不要暴露的好。
蒋平也不客气,直接道:“把那上好的女儿红来上两壶。”
“小兄弟,不若去哥哥屋里,咱们兄弟几个喝上一壶。”蒋平朝李萱走了几步,一脸笑容:“咱们看着小兄弟倒是顺眼,颇有一见如故之意,相请不如偶遇,一起喝上些吧。”
喝就喝,谁怕谁。
李萱想着不管是听评书还是张大叔介绍的五鼠都不是小人,不会对她一个弱女子怎样的,那她也不怕什么,她李萱可是千杯不醉的,喝现代的高度白酒都不怕什么,更何况古代的淡酒了。
“好”李萱一抱拳:“不过我得叫上两个孩子,不然真不放心。”她又对小二说:“小二,把我的饭菜也送到蒋大哥那里。”
小二点头哈腰的走了,李萱又和蒋平说了几句,这才回去叫了妞妞和小离,说要带他们吃饭。
小离本来要睡着了,一听有饭吃立马精神起来,让李萱感慨一番,这个小吃货。
问明了小二蒋平等人的住处,李萱带着孩子一路赶过去,一进小院,真心羡慕了一番。
有钱人的生活啊
这客栈算是镇上不错的客栈了,里边有好多院落,蒋平白玉堂几个住的院落很幽静,院中花木扶苏,收拾的很干净,整个院子里也就只有这哥五个,别的人一概都没有,哪里像李萱,和好多人挤在一个院里,人多嘴杂的,吵死人了。
“小兄弟”
白玉堂正坐在院中的石桌旁边喝茶,看到李萱,笑着一指一旁的石凳,“坐下来吧”
李萱牵着妞妞的手坐了下来,把小离抱在膝上:“打扰了”
正说着话呢,蒋平进来,一进门就扯着嗓子喊上了:“那个李兄弟来了没…”
话没说完,就看到了李萱,过去使劲一拍李萱的肩膀:“兄弟果然信人。”
李萱和妞妞的脸同时黑了。
李萱是因为被拍的疼了,妞妞是因为这个人对自己娘亲无礼。
蒋平哈哈一笑:“五弟,官家有意要北起直指契丹,收回燕云十六州,不若咱们兄弟这次进汴梁,也投军得了,大丈夫生在世间,自该轰轰烈烈,咱们也跟契丹打上一场,不枉费学了这一身的武艺。”
李萱被他的声音震的耳朵生疼,可却也听清楚了,收回燕云十六州,这是怎么回事?
人称宋朝窝囊宋,弱宋,说宋朝皇帝军事上没有作为,燕云十六州一直是宋朝皇帝的心病,可经宋一朝都没有收回来,怎的这时候要打仗收回呢?
李萱穿到北宋这么些天里,也问了清楚,这是仁宗年间,她又想想,好像仁宗历史上没有和辽国因为燕云十六州打仗啊,怎么…这历史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不是她来到的是平行空间?
一拍脑袋,李萱站了起来:“蒋大哥,官家怎么想起要收回燕云十六州了?这打仗可是大事,官家…那啥檀渊之约之后,不是要向辽国进岁币么,官家一心求稳,怎么下定决心了?”
她话才一说完,白玉堂脸上青白交加,一脸怒色:“什么檀渊之约?咱们大宋国力强盛,兵力更是不比别国差,怎么会向辽国进岁币,小兄弟,你这话听哪个讲的?”
没有檀渊之约?李萱脑袋晕晕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白大哥,是小弟失言了。”她赶紧赔罪:“小弟来自乡间,没有怎么出过门,对国家大事又不明白,乡野村夫,没有见识,倒是惹白大哥生气了,小弟赔罪。”
第十六章 故事
“小兄弟,咱们大宋朝以武立国,从不向谁屈服,以后这种有损大宋国威的话还是少说,也幸好今天在咱们面前说出来了,咱们也不计较,要是在那些终日想着大宋一统天下,把周围国家都收归已有的人面前说,怕是你得被人给活剐了。”
蒋平拍拍李萱的肩膀,好心告之于她。
他又看向白玉堂:“五弟,李兄弟也是没有见识,并不是有心的。”
白玉堂脸色好看了许多,坐下来喝口茶:“小兄弟以后还是多学些东西吧,有的事情不明白胡乱说,怕是要丢命的。”
李萱早吓坏了,也不敢反驳,连连应是。
她拍拍胸口,幸好啊,没有帮乱显摆,不然在这不一样的历史中,不定哪句话不对就被人治罪了呢。
想到这里,李萱又很好奇这个时空的历史是怎么样的。
她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白玉堂,那啥,这里几个人里,白玉堂好像见识最多,也像是读书识字懂历史的人物,李萱就想好好请教一番,省的啥都不知道,被人当成土包子。
“白大哥,是小弟的不是,小弟孤陋寡闻,也不知道这历史是咋样的,看白大哥有学问,这会儿也有时间,不如白大哥教导教导小弟。”
说着话,正好店小二拿了酒菜进来,李萱赶紧倒了两杯酒,一杯硬塞到白玉堂手上:“小弟先敬大哥一杯,喝了这酒,还请大哥赐教。”
她端起酒来一口闷,白玉堂也不好不喝,也一举手干了。
蒋平这时候也坐下来,嘴角含笑,想看白玉堂是怎么为人师的。
白玉堂喝了酒,脸上飞起一片红霞,更添美色,要不是李萱这会儿还要向人家讨教,怕早就只看美人了。
“这历史嘛,我懂的也不多,不过小兄弟问起,我倒是能说说我所知的那些。”白玉堂也没有摆架子,很快给李萱讲了起来。
李萱听了好一会儿,觉得这历史和她所知的也没有差别啊。
同样是三皇五帝,同样是夏商周,同样是春秋战国,秦始皇一统华夏,然后历二世而亡,汉替秦政。
到得后来,什么三国,什么五胡乱华全都出来了。
又是隋统一,又历二世被唐取代,后来讲到五代十国,李萱就更纳了闷了。
等五代十国末时,李萱算是听出来了,原来,历史是在这里拐了个弯啊。
五代末,周帝柴荣英明果断,能征善战,渐渐统一中原。
不过柴荣身体不是很好,等把长江以北地区统一之后,他渐渐感到身体不行了,柴荣和赵匡胤一起南征北战,亲如兄弟。
好像,这周朝的建立赵匡胤也是出了力的,柴荣对他很是信任。
当时天下还纷乱呢,而柴荣的仅有的一个儿子柴让年纪还小,一个幼儿,不能担起国家重任,柴荣是个开明的人物,想着这样的乱世,让自已儿子做了皇帝,谁知道会不会被人赶下台,到时候,他儿子可得不到什么好下场。
想来想去,柴荣想到赵匡胤,觉得他倒是个人才,为人也有义气,不如趁他现在有余力,禅位给赵匡胤,也想着赵匡胤能念及他们兄弟之情,保下他的儿子,也给他留下一脉香火。
柴荣在病榻上,把文武大臣,还有赵匡胤和柴让都叫了来。
当时柴让还不满周岁,根本不知道事呢,让他来,也不过是个噱头罢了。
当着文武大臣的面,柴荣说要禅位,把帝王之位让给赵匡胤,赵匡胤再三推脱,柴荣以性命相逼,这才接了重任。
赵匡胤也当着柴荣的面发誓,只要是他的子孙在位,绝对要保柴家一门荣耀,更是许下铁劵丹书,将来柴家人不管犯了什么罪,都会免死。
这免死金牌一下,柴荣也放了心。
柴让当时还小,话都不会说,可就是这样,柴荣还是亲手写了誓言,只说柴家人永保赵家,决不反叛,将来若是有人起了异心,将逐出宗族,从此之后不是柴家人。
写完了誓言,又让人割破了柴让的手指,让他亲自按了血手印,当着大臣的面上证天地,以示决心。
做完这一切,柴荣油尽灯枯也就撒手去了。
赵匡胤登基,感念柴荣待他的情谊,又知道柴荣许下的誓言,从此之后,柴家必不会反叛的,倒是能够放心的用着,所以,就把柴让接到皇宫,和自己的儿子一起亲自抚养。
之后,赵匡胤统一南北,也谨守誓言,对柴让很是疼爱,比他自己的儿子都要疼宠万分。
自然,赵匡胤不是反叛得的江山,也没有什么东桥兵变,也不存在什么杯酒释兵权的事情,另外,他对军人很优待,重文却不轻武,宋朝武风也很盛,并不是弱宋。
只不过赵匡胤活的岁数并不大,他儿子还少时就去世了,也是想着主少臣强,怕儿子保不住江山,传位给他的弟弟赵光义。
这赵光义也是历精图治,很是强势的一个帝王,可惜了,兄弟俩都没有活了大岁数。
宋朝建立之后,两代帝王一直休生养息,对于燕云十六州也没有收回,不过,均在临死的时候让子孙许下誓言,定要一统天下的。
后来真宗继位,这位皇帝也是个短命的,没有几年去世,之后就是现如今的仁宗了。
李萱听完,自己算了算,敢情,这宋朝开国也没有多少年呢,那啥,皇帝活都太短命了,虽然传了四代,可真正算起来,还不到五十年,难怪了,她以前总觉得哪里不太对,现在全明白了。
难怪这大宋风气还挺开放的,女子也可以自由出去,可以随便上街购物,寡妇再嫁也是被鼓励的。
原来,建国时间太短,原来一直打仗呢,人口太少了,自然鼓励生育,鼓励女子再嫁了。还有,也是因为建国时间太短,有些规矩礼仪还是仿的唐朝,民风自然也开放。
白玉堂讲完了,李萱哈哈一笑,抹了一把汗:“原来是这样啊,白大哥懂的还真多,现在小弟也算明白了,以后出门说话也不用被人称为土包子了。”
白玉堂一摆手:“这没有什么,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他话音才落,就见那个卢方走了出来,大笑道:“小兄弟讲的故事很好听,若是想感谢五弟,不如给咱们兄弟再讲个故事吧。”
故事惹的祸啊。
李萱心里想着,这古代生活枯燥,太缺少娱乐了,一个小故事都能让人如此开怀。
“讲故事,讲故事”
小离在李萱怀里吵着。
李萱拍拍他的屁股:“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白玉堂几个眼前也是一亮,说话间蒋平把屋里的大桌子搬到院子里,又添了凳子,把饭菜搬上桌,几个人围桌很快吃完了饭。
李萱看看围着她而坐的几个人,知道躲不过了,一咬牙,一狠心,得,开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