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李萱一摆手:“赶紧换身衣裳,趁现在还有时间,娘带你亲自去取首饰,顺带想想和衣裳搭不搭,回来的时候再扯些料子,今儿晚上娘和几个丫头合力,再给你做身新衣服穿,我们家的妞妞一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绝对不能给人比下去。”
一听李萱这话,妞妞顿时笑了起来,看样子,那是真高兴。
进了屋子,李萱一边换衣服,一边问妞妞:“小离这几天怎么样?”
妞妞抿嘴直乐:“小离啊,开始的时候淘着呢,谢管事也是个有本事的,管了他几次,又和小离打赌,小离每次都输,现在服谢管事服的不行。”
李萱点头,看起来,当初买谢天华还算买对了。
这个人能力很强,性格也算刚正,并不是那种会贪墨主家钱财的小人,也不是那种会背弃主家的无赖之徒,哎,他前边那个主家真是瞎了眼,这么好的人才都给贱卖了。
一时间,李萱又想到那句话,二十一世纪什么最贵,人才啊
那啥,这话什么时候都适用啊,不管啥时空,最缺的还是人才。
换好了衣服,又给妞妞换了一身白底碎花裙子,外罩浅粉绣百蝶图案的短衫,更衬着妞妞的脸圆润白皙,真像是观音身旁的坐莲童子。
扭了一下妞妞的脸,手感真正好,李萱眉开眼笑的拉着妞妞出门,让人备了马车,带着女儿赶集去也。
柳庄离汴梁城真心不远,没一会儿功夫,马车已经进了城,因为赶时间,李萱和妞妞直奔那家点翠楼,进了银楼,很快就有伙计迎上前来。
因为李萱设计的首饰样式新颖独特,店里的伙计也都认识她,都端着笑脸相迎。
李萱被迎上二楼,一个伙计端着托盘,端出一盘子首饰来。
李萱一个个的拿起来观看,先是一条美观大方的珍珠项链,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只是珠子好,又是一根金镶玉的簪子,这都是李萱自己的首饰。
又看了一只点凤簪和几个缠丝镯子,后边,就是妞妞的首饰了,先是李萱设计的缠枝如意扣,又有一条银底镂空镶八宝珠子的项链,珠子不错,关键是那镂空的图案全都是几何花卉状,环环相扣,很是精美。
又有一支蝴蝶簪子,蝴蝶翅膀是用珍珠攒成,身子和胡须都是金子打造的,尤其是那胡须,做的很精细,拿在手里,还在一颤一颤的,看的妞妞惊奇的很。
另外又有一个折枝牡丹华盛,和一个半碗扣的缠枝莲花镂金绿宝石头饰,一些样子新颖的头花珠花,最最让妞妞恋恋不舍的是那条细小的白银叶状相连,点粉珍珠,中间串水滴状透明水晶的额链。
这额链妞妞可是从来没有见过,那是李萱看妞妞脸型长的好,眼睛又大又亮,就突发奇想设计出来的,尤其是那颗水滴状的水晶,戴上之后,正好点在妞妞额间,更衬的妞妞眉目如画,不说妞妞喜欢,就是来挑首饰的三三两两的夫人小姐看了都连连称赞。
李萱看着这些首饰做工精到,价钱也公道,就满意的点头,让伙计拿盒子一样样装好,结了帐,拉着妞妞出来。
她想着,妞妞之前做的那几件衣裳倒还真不配这些首饰,有些太过素淡了,该做一身明艳点的衣裳给孩子穿。
小女孩子嘛,打扮的太素了可不好。
您说守孝的问题,那啥,妞妞是孙女,心里守着就成了,衣着上面不必讲究,民间不是有一句话么,爷爷奶奶花花孝,就是说孙子辈的,重孙子辈的在老人去世之后,根本不用换素淡的衣裳,该穿红穿红,该着绿着绿。
这些李萱不用替妞妞考虑,自然就要再买些好看的布料,再给妞妞设计一身出彩的衣裳,总归是妞妞这第一次社交活动,绝对要惊艳亮相。
带着妞妞进了一间布铺,李萱就感觉很不顺劲,似乎是有人在跟踪她们。
李萱的感觉向来很准,在现代时,就是因为这种感觉不知道救了她多少次呢。
看看四周,瞧不出人来,李萱再加注意起来,在布铺挑了几匹亮颜色的布料,又挑了些绣线,李萱一出布铺的门,这种感觉更加强烈起来。
什么人在跟踪她?
她到了汴梁,可没有得罪过什么难,再说,她一个小女子无权无势的,谁花大力气跟踪,唯一得罪过,或者唯一惦记她的就是那个陈渣了。
突然间,李萱想到她向陈渣所说的那些话,什么走着瞧,神马开封府见,一想到这个,啥都明白了。
戏里陈渣都能做出杀妻灭子的事情来,这里怕是也能的,陈渣应该是怕她真告了状,让他丢了颜面,或者失了公主的欢心,在天下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就狠了心,要把她给灭口了。
想到这里,李萱暗恨,同时,更不想那人再跟踪下去,要是让那个杀手跟着回了家,那他们一家可就危险了,不定什么时候被人偷袭呢,这有千日做贼的,可没有见过千日防贼的,她可不想以后生活在恐惧之中。
咬了咬牙,李萱对妞妞和跟着她的素容道:“素容,你和妞妞先回家,我记起一件事情来,要赶着去办,呆会儿我自己再雇车回去。”
素容答应下来,李萱又叮嘱妞妞:“回了家,记得看守门户,还有,这些首饰你要记得收好。”
妞妞正沉浸在得到首饰的欢喜中,也没有仔细去想,就点头表示知道了。
李萱出了马车,又对车夫说了几句话,让马车赶紧走,她自己回去,绕过布铺和银楼,往小巷子里走去。
她一定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跟踪她,是不是陈渣的心腹手下。
李萱自信她一个人能够应付得来,实在不行,还有空间可以躲,她怕什么。
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李萱往人烟少的地方走,没一会儿的功夫,走进了死胡同,她憋着气,让脸色显的苍白一点,扶着墙道:“怎么走到这里了,不行,得再找找路。”
那啥,完全一副迷路的小女子样。
才回身走了没几步路,就看到前边不远处站了一个一袭青衣的男人。
男人披散着头发,看不清模样,不过,他手里拿的那把刀却是明晃晃的吓人啊

第四十章又遇锦毛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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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又遇锦毛鼠
“你,你是谁?”
李萱哆嗦着往后退,退到墙角的时候,吓的脸都青了:“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
那个男人笑了起来,笑声震起腮边的头发,李萱瞅了一眼,看清楚了这个男人的长相。
一下子,李萱几乎受到严重打击,幻想破灭啊。
她以为做杀手的男人都是冷酷英俊的,就是不英俊,那也是一副冰山样,酷到不行,要不然就是妖精一样,狐媚的可以。
一身黑衣,长发飘飘,剑眉凤眼,鼻直口方,这是做杀手的第一要素,第二要素就是,你要不摆个冰山面瘫脸,要不就摆个妖孽邪媚状,反正一定要有娱乐大众的精神。
可是,眼前的这个杀手,身材不错,一身青衣倒也符合幻想。
可是,他那张脸,真是不敢让人恭维啊,那简直就是猥琐到了极点,三角眼八字眉,朝天鼻子通天口,这也就算了,最最关键的是那气质,简直就是又一个时迁的样子啊。
尼玛,你一个杀手,干嘛长了一张小偷的脸,职业道德啊有木有,让人幻灭啊有木有。
李萱一边装做吓的要哭的样子,一边心里暗暗腹诽着,那啥,这叫苦中作乐知道不。
笑完了,那个杀手把刀往前一递:“问我是谁?我就不告诉你…”
丫,李萱差点没跌倒,你一个杀手,笑着说这样的话,真的很让人受不了。
“不过,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所以,就不能活在这个世上。”杀手神情一变,说出一番富有哲理的话,当然,要是不看他那足够小人的面孔和神情的话,这话会更好入耳一点。
“我…”李萱嘴唇颤抖着,其实是想笑:“我没有…我一个弱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会得罪人?”
“哼”杀手冷哼了一声,朝天鼻子歪到一边:“我不跟你废话,我只要杀了你就行。”
李萱还想引着杀手多说两句话,好好套套到底是不是陈渣要杀她,哪知道,这个杀手也是心急的,程序还没有走完就要开打。
好,打就打呗,姐也不是没和人打过架,论打架,姐还从来没有怕过谁。
李萱觉得鞋很碍脚,把鞋踢到一边,袖子一挽,摆出迎敌的架势。
瞬间,刀片到了眼前,李萱侧头躲过,抬腿,使出北腿里边谭腿中的单鞭式,一脚踢向杀手的面门。
杀手先前看李萱泪水涟涟,完全一副小女人架势,以为一刀就能把她给结果了,完全小看了李萱。
哪知道,李萱根本就不是个泪美人,而是个霸王花啊。
看好架势,看那躲刀的伶俐劲,看那谭腿的狠辣劲,丫的,这哪是霸王花啊,分明一条霸王龙嘛。
杀人惊住了,刀势缓慢下来,差点没被李萱一脚给踢着。
他赶紧侧身躲了过去,刀片回风,又杀了过来,李萱侧身转到杀手背手,伸手就要去抓他的胳膊夺刀。
杀手更加心惊,看李萱这身手,那眼中的凌厉,绝对是上过战场杀过敌的,而且,不止杀过一人,应该是千军万马中闯过来的。
他心里又恨又急,驸马也太大意了吧,没摸清楚对方的来头就要杀人,像这样棘手的人物,说不定有什么大背景呢,要是杀了她,惹来什么事可就麻烦了。
话说,这位哥们,你也太自信了吧,你自信能杀得了李萱?
李萱看杀手走神了,又是一着风摆荷叶腿,朝杀手胸部踢去。
杀手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把刀往胸前一架:“这位夫人,你这些招式,莫非是昆仑大师的后辈?”
昆仑大师?
李萱不解,这个杀手怎么说起这个人来,这人啥来历。
李萱不愿意承认自己孤陋寡闻,就怒道:“少废话,要打就打,不打拉倒,姐我还要回家呢,你起开。”
杀手一下子怒了,脸都涨的通红,把刀一甩,大刀片子直接朝李萱脑袋上招呼。
这要是挨着了,脑仕还不得给人劈成两半啊,李萱赶紧躲开,蹲身,去攻杀手的下三路。
杀手真是气的什么似的,刚才这姐们一直照上三路招呼,他还以为就这几招呢,一直防备上三路,结果,人家中途变招,改下三路了,那啥,杀手练刀滴,平时练功也不算很用功,稀疏的很,下盘不稳啊,差点没让李萱给绊个跟头。
他恼了,怒了,气的鼻子直冒烟,啊了一声,舞着刀片,车轮一般向李萱杀来。
李萱暗叫坏了,才想着要不要去空间躲一躲,姐姐可不在这里跟杀手计较,姐的小命可比他值钱多了。
她还没想好,杀手的刀片还没过来呢,就听当啷一声响,一个小石子打在杀手的刀片上,就这一下,那刀子脱手而出,飞落一旁。
杀手呆了
李萱惊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呸,谁是蝉?
“哈哈…”
一阵笑声传来,李萱顺着笑声望向一旁的墙头。
就见一人多高的墙头上坐了个白衣男子,白衣男子长发用玉带束着,留着两络飘散在腮边,一袭白衣洁净无尘,那张脸…呃,和杀手比起来,真是倾国倾城,祸国殃民啊。
所以说,看吧,美人是要比较的。
“李小兄弟”
白衣男子跳下墙头,在墙根下抱臂闲闲立着:“小兄弟好本事啊,之前真是没看出来”
丫的,李萱呸了一声,朝白衣男子一抱拳:“白兄好闲情逸致啊,专跑到这里看人打架啊”
这白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锦毛鼠白玉堂。
“彼此彼此”白玉堂唇边含笑,很有兴致的看着李萱:“没想到李兄弟还能大变活人呢,好好的男儿身,一下子就变成女儿了,让为兄这心里啊…总是不舒服,闹不清楚兄弟是男是女。”
“男的怎么样,女的又怎么样?”李萱翻个白眼:“你看了半天,怎么也不说出来帮忙。”
“哦?”
白玉堂转头:“刚才的石子是哪个打的?”
李萱又好气又好笑,才要继续损白玉堂两句,这杀手实在受不了了。
这是杀人呢好不好,麻烦你也有点素质,不要半路出家做别的事情,起码要让咱先把人杀了再说别的好不。
“两位有什么事情阴曹地府去聊吧”
杀手被忽视个彻底,满心的幽怨,连声音里都带了丝鬼气。
李萱吓了一大跳,这才想起旁边还有个杀手来,往白玉堂身边一跳:“白大哥,你人好功夫了,这杀手就交给你了哦。”
白玉堂满头的黑线啊,这个李家兄弟,用着人时一套,不用人时又是别一套,真是让人无奈啊。
摇了摇头,白玉堂还是很尽心尽责的给李萱解决杀手问题。
就见他从腰间一抽,抽出一柄软剑来,剑尖直指向杀手:“我锦毛鼠手下从不死无名之鬼,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尼玛,你以为是阵前两钉对垒啊,说这些无聊的话干嘛,那是杀手啊,杀手和你讲这些,还不赶紧上去把人给解决了。
李萱急的跳脚,又不敢说什么,只好往旁边噌去,起码要找个有利的地理位置,好一会儿落跑啊。
杀手早被这两个人整的没脾气了,拿着刀二话不说就朝白玉堂杀去。
这下子,就看出距离来了,李萱那功夫,离杀手还有一小段差距呢。
可白玉堂就比杀手高出许多来,就见白玉堂白衣翩翩,如穿花蝴蝶一般,姿势美妙动人啊,这货不像是杀人,完全就像是跳舞,真是潇洒之极。
李萱这下子算是明白了,锦毛鼠是怎么来的,不是他那一身白衣,而是他杀人都带着优雅贵气。
眼看着白玉堂的剑要点上杀手的脖子了,李萱急了,大喊:“白大哥,抓活的。”
白玉堂脚步一顿,瞪了李萱一眼,手中剑往回一收,再往前一递,软剑灵活的缠住杀手,缠的他一时没了脾气。
李萱一看白玉堂把杀手解决了,也不想落跑的事了,飞快向前,一边跑,一边从空间里摸出一根很结实很结实的绳子来。
就见她手脚利落的上前,把杀手按住,手上飞快,一会儿功夫,就把杀手绑成棕子了。
白玉堂逗的哈哈大笑:“李兄弟,虽然如今是五月,端午才过不久,可也不用送为兄这么一个人肉大棕子啊。”
李萱沉默,拳头阴险的朝杀手不容易被人看出,又最为脆弱的地方招呼。
一时间,把杀手揍的嗷嗷直叫,听的白玉堂心胆直颤,心说,原来怎么就觉得这位小娘子有趣,觉得她还不错的?
真是瞎了眼,这哪里是不错,错的很呐。
李萱打了一通,总算出了一口恶气,揉揉疼痛的拳头,叹了一声:“揍人真疼啊,早知道这样,就该找个工具来,哪怕拿个鞋底子,也省事不是。”
白玉堂脚下一滑,看看杀手已经被打的蔫在地上的样子,又听李萱这嚣张的话语,暗道世道变了,人心不古。
打完了人,出了气,李萱还是要感谢白玉堂的,她一抱拳,很江湖气的道:“多谢白大哥出手相助了,以后有用得着小妹的地方,你只管开口,只要我能做到的,绝没二话。”
白玉堂围着李萱转了一圈:“你亲戚寻着了,怎么到了这个地方?”
这是啥地方?李萱扭头细听了听,一下子脸红了,尼玛,隔壁就是青楼耶。
呃,她低头哼了两声:“没注意。”说着话,又瞪杀手一眼:“还不是被这人跟踪,逼到了这里。”
她可不敢说是故意引杀手过来的,只好把事情都推了出去。
白玉堂了然的点头,又指指杀手:“怎么着,要不要大哥帮你解决掉?”(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章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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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审问
“可别”
李萱见白玉堂提了剑要杀那个杀手,赶紧过来阻拦。
“哦?”
白玉堂一挑眉,不明白李萱要做什么。
李萱看看四周:“白大哥,可有什么隐秘的地方,小妹要问他些话。”
说着话,她还恶狠狠瞪那个杀手一眼:“小妹要问清楚他为何要杀我,受了谁的指使,那人又和我有什么过节。”
白玉堂一听笑了,伸手把那个杀手提了起来,一指青楼院内:“你要不介意就跟着过来。”
说完话,白玉堂提着杀手跳进墙内,李萱看了一眼,吐了一口气,倒退一段路,快跑助跳,跳起来一撑墙头,整个人也落到墙内。
白玉堂站在墙内地上正仰头看呢,不想李萱这么快就落了进来,很是赞赏的点头:“你这功夫真不错”
李萱可不想站在这里和他废话,她要赶紧问清楚杀手,赶着回家呢,话说,明天可是她家女儿第一次正式的外交活动,她总得表示支持的吧,可不能让妞妞出去丢了份,让孩子自尊心受损。
白了白玉堂一眼,李萱示意他赶紧带路,白玉堂无奈的摇头轻笑,提着杀手一路走过去,两个人都走的很快,不过,李萱也瞧出来了,这青楼真不一般啊,他们所在的地方应该是青楼的后院,按理说,该有好多姑娘来往,可这会儿安静的很,一个人都没有,想来,白玉堂和青楼的人应该是有什么联系的。
白玉堂怎么样不是李萱该管的,她也不会多嘴去问,老实的跟在白玉堂身后。
走走停停,大概一刻钟的功夫,白玉堂带着李萱进了角落的一个房间,进屋,见屋内黑漆漆的,很阴暗,白玉堂走到桌前,李萱听到响声的时候,屋里已经点了明晃晃的蜡烛。
烛光照在扔在地上的杀手脸上,让他的脸色更难看,瞧起来,倒像鬼。
李萱笑嘻嘻的找地方坐下,看白玉堂也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坐定,李萱盯着杀手,托着下巴直笑,笑的人毛骨悚然:“是谁让你杀我的,你说出来,我留你一条性命,要不然…哼,让你尝尝满清十大酷刑。”
看着杀手疑惑的样子,李萱这才想起来,这可是宋朝,谁知道满清是哪根葱。
她笑着揉了揉手腕:“你不知道吧,那我跟你说一说。”
转过头来,李萱看向白玉堂:“白大哥,你若是不想听自可以出去,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
白玉堂从腰间抽出扇子来,自在的摇着扇子:“小娘子这是什么话,你一个女子都能说得出来,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就不能听了。”
他凑到李萱跟前:“说实话,我对那什么满清十大酷刑可是好奇的紧呢。”
李萱再不理会他,只盯着半伏在地上的杀手,故意用极阴森的口气道:“我先和你讲一个很好玩的刑罚吧,那就是剥皮,这剥皮可是有讲究的,要把人好好的饿上几天,好使皮肉分离,剥的时候好剥些,然后,再挖一个大坑,把人埋进去,从头皮开始剥起,在头上开个口,用上好的水银往里边浇灌,一点点的灌进去,啧啧,这滋味可真是好啊,被灌的人受不住,就会使劲的想往外走,可水银灌进去了,这人的皮就和肉分开了,他越是使劲,越是分的好,最后,受刑的人用出浑身力气,从坑里逃出来,光溜溜的只带着肉往外跑,一整张皮就这么留了下来,这皮可真是好呢,用处多的是…”
李萱说的很详细,把施刑的点点滴滴都讲了出来,她说的很慢,这屋里又阴暗,再加上她的声音故意低哑阴森,直听的不光那个杀手心惊肉跳,差点没有怕的尿出来,就是白玉堂也是浑身不自在。
白玉堂悄悄看了李萱一眼,真是没有发现,这么一个貌美的小娘子,还有这样的心机。
李萱嘻嘻笑着,说完了,还直朝那个杀手看:“你这张皮我可不喜欢,太丑了些,我喜欢那些漂亮的人,剥下来的皮也漂亮,做个人皮衣裳穿在身上,当真是好的紧,不过呢,你嘴硬,我也就勉为其难的剥下来吧,到时候,寻个身材和你仿佛的人,穿上你那张皮,扮成你的样子,潜到你家中…”
有兴味的打量着杀手:“我说,你应该也有家人吧,有妻有子有父母,我呢,让人扮成你的样子,到你家里,睡你的老婆,打你的孩子,占尽了便宜之后,一刀结果了…”
李萱话没说完,杀手就崩溃了。
他伏在地上浑身颤抖,实在是吓的撑不住啊。
心里哭丧着,驸马爷啊,您这杀的是什么人啊,这样的女魔头你也敢招惹,真是不要命了,你不要命了,小的还要命啊,小的家里娘子可是貌美如花的,儿子又听话孝顺,父母慈爱,小的不怕死,可也不能连累家人啊。
想想李萱说的那个酷刑,再看她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杀手差点尿了裤子。
那什么剥皮的刑罚,他连听都没听过呢,他倒是能撑得住,想着不招认,最多就是受些罪,可关键的关键,李萱说剥了他的皮,扮成他的样子哄他的家人,这个杀手哪里受得了啊。
“呜…”
好大一个男人,竟然哭了。
白玉堂更是惊奇的看着李萱,这个小娘子,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了,先前只是看着她爽利,不像深闺妇人的样子,今天一见,这心机手段也不缺啊。
那什么剥皮啊,什么扮成杀手啦,白玉堂想想,怕是李萱胡说的吧,不过,就是胡说,他也很佩服李萱的想象力,能想出这种招数的,能从心理出手,攻击的杀手崩溃,这个小女子不容小视啊。
李萱还在托着下巴笑:“这个刑罚你不喜欢啊,那咱们换一个,我和你说啊,还有一个望天的刑罚,其实呢,是为女子设的,不过我瞧着如今男风越来越盛,倒也能改改,给男子试试,说实话,我还从来没有看过男子受这刑罚是什么样子,不如你先试试,也好让我长长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