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走一边大声嚷着:“天字号房一间…”
李萱低头扯了扯嘴角,话说,怎么酒楼的上房都是天字号?
上了二楼,见打扫的也很干净,李萱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跟着小二走到东侧,又往北拐,走了一小段路,就来到一间房前,见这房间的门都是用的上好的红木,又看看,和其他房间并不挨着,李萱更是满意。
小二推门,李萱拉着两个孩子进去,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淡淡香味,再四周瞧瞧,房间极大,正中位置摆了张八仙桌,桌上放了上好的瓷瓶,瓶内还插了些时鲜的花,靠窗的位置摆了个条案,案上放了笔墨纸砚等物。
又另一侧一个多宝阁,里边摆了整套紫砂茶具,另有一些小物件。
东侧是床,床很大,幔了淡青色床帐,床上的被褥也都是新的,应该是才晒过,有一股子阳光的味道。
“好,就这间房了。”
不愧是天字号房,比李萱以前住的那些房间都强上不少,李萱在现代时可是个注重享受的人,吃穿用住上都很讲究,到了宋朝,这么多天来吃的住的都不如意,直到今天才算稍合心一点,她就想着吧,在这里住上几天,早点找着陈世美,早点合离了,她以后也能置房子置地,给两个孩子整上一份家业。
“娘亲,饿了”
李萱胡思乱想呢,小离已经等不及了,拉拉李萱的袖子,示意她,他们可不没吃饭呢。
李萱一笑,叫来店小二,嘱咐他整几样酒楼里的拿手菜端到客房来,他们就在客房用饭。
小二出去,李萱把门关上,让两个孩子上床躺一会儿,她自己坐在床边,靠着床柱休息。
过了好一会儿,李萱都迷糊了,听到敲门声,一问是小二送来饭菜,开了门,李萱让小二把饭菜摆好,扔了一块碎银给他:“赏你的,我们初次来汴梁,有些事情也不明白,你给我说道说道,这汴梁城都有什么好玩的地方,还有,城里有什么新鲜事。”
小二见了银子,已经笑的见牙不见眼,自然乐意给李萱讲解。
他把银子收起来,一拱手:“客官可算问对人了,这汴梁城游玩的地方嘛自然很多,客官要去游玩,可去的地方有大相国寺,还有龙亭,龙亭不远处可就是天波府杨家的府邸,另外还有繁塔…”
小二一一讲述,李萱都记在心里,她现在不会去这些地方,不过,等找着陈世美,把事情办完,她一定要带着孩子们过去瞧瞧。
又听小二道:“要说起这开封的新鲜事来,也多的是,前有官家登基之事,又有包大人掌管开封府,还有八贤王府的事情,另外,就是天波府的人物,客官要听哪些?”
一听这个,李萱立刻留了神:“你都讲讲。”
小二笑了起来:“咱们官家去年登基,客官是没见着,那登基仪式可真是隆重的紧,整个汴梁城都能听到炮仗的声音,晚上那礼花漫天都是…包大人是个清正的官员,那可是龙图阁大学士,官家看大人清廉又能干,就让他掌开封府,包大人身边可是有能人的,有一个就是御赐名号的御猫展昭,说起展大人来,那可能说上几天几夜的,展大人身手了得…”
好家伙,这小二真是有话痨的潜质,一说起来没完,真是把包公和展昭都夸成了一朵花,那简直就是天上仅有地上绝无,那简直就是英明神武,绝世无双,无所不能的人物。
“包大人才上任,可就出了件大事,咱也没搞清楚,据说是个什么案子,谁都破不了,还是包大人了得,上通鬼神的人物中,愣是进了一趟地府,把死者冤魂找着,问明白了情况,给他伸了冤,自此包大人的英名传遍了汴梁城。”
小二神秘兮兮的给李萱讲:“客官,你说怪不怪,莫不是包大人真是文曲星下凡,不然怎么这般厉害,还说,包大人生来来,他爹娘不喜,把他扔到井里,过了三天,他哥哥听说了,这才去井里看,一瞧,好家伙,这小娃娃一点事都没有,还好好的坐在水面上飘着呢,他哥哥一看,这可不得了,这孩子来历不凡,赶紧把他捞上来,自此就放在家里养着。”
这都是啥人?
李萱满头黑线,抬头,四十五度角望天,明媚而又忧伤,要是在现代,她还能说小二搞封建迷信,可这是古代啊,讲究的是君权天授,人家就是封建王朝,就是迷信了,你又能咋滴。
李萱听的无语,可两个孩子却听的津津有味,妞妞一边吃东西一边问:“小二哥,这都是真的吗,这个包大人可真厉害。”
“那是”小二一副与有劳嫣状:“包大人聪明着呢,这不,今天下午又要审客,可惜了,在下脱不开身,不然非得去瞧瞧,给包大人喝个彩不成。”
你当包大人是唱戏的粉头了,还喝彩呢,咱先给你喝个倒彩。
李萱见从小二嘴里也掏不出什么来,就笑了笑:“你忙去吧,我们要吃东西,吃完饭,去开封府瞧瞧包大人是怎么审案的。”
小二立马激动起来:“那敢情好,客官真该去瞧瞧,也让包大人身上的浩然正气保佑你们,从此富贵安康。”
这话倒好听,李萱满意点头,让小二下去了。
“娘,咱们真要看包大人审案吗?”。妞妞不敢确定,扭头问李萱。
小离一边往嘴里塞东西一边嚷着:“审案子,包大人审案子。”
“真的,娘说话可是算数的,咱们吃完饭休息一会儿就去,估计审案的话要好大一会儿呢。”
一听这话,两个孩子加快速度往嘴里扒饭。
吃完了饭,李萱又要了水来,给两个孩子洗漱了一番,她自己也清洗一番,搂着孩子躺到柔软的床上,美美的睡了一觉。
睡醒之后,正好时过正午,李萱精神满满的伸伸腰,见妞妞也醒了,正扭小离的脸呢。
知道妞妞怕耽误了去开封府的事,李萱也不管她,换了一身衣服,又从包袱里找出两身衣裳来,把两个孩子叫了过来,让他们自己换衣服。
等李萱带着两个孩子下了楼,小二热情的迎了过来:“客官要去开封府,这里离的可不近,可要在下给你们寻辆车来?”
李萱想了想,他们这一路奔波的,倒真是一时半会儿歇不过来,走路去两个孩子太累了,不如坐车,反正她现在有钱,姐不差钱
“好,寻辆干净的马车来。”李萱财大气粗的应了一声。
小二乐颠乐颠的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叫了辆马车在外边侯着。
李萱出去一看,拉车的是匹白马,很是雄壮,那后面的马车也整治的好,赶车的汉子穿着一身绿衣,看眼神就是个精明人物。
自然,这时代的马车相当于现代的高级房车,发球劳斯莱斯那一级别的,想想吧,能开劳斯莱斯车的,就是司机那也得精明着呢。
过去和赶车的汉子讲了价钱,从这里坐车去开封要五钱银子,虽然很贵,不过李萱看看马车内部装饰,感觉还是挺值的,也就应了下来。
这赶车的汉子名叫李二,等李萱三人上了车,李二一挥马鞭,马车平稳前行。
一路上,李二不住的介绍汴梁的风景,还说什么李萱要是再出去玩的话,一定要找他来,看在两个人都姓李的份上,一定给她算便宜些。
李萱自然知道人家这是一种拉客的手段,不过看李二能说会道,也不是那种虚诈的人,也就答应了。
等到了开封府门口,李萱下车,付了车钱,扭头一看,顿时惊呆了,人真多啊,人山人海啊,里三层外三层的,这些人脸上都带着狂热的表情,真有点现代时那些脑残粉迎接偶像明星的感觉。
第二十二章 案子
“娘啊,咱们怎么进去?”
妞妞抬头看着李萱,眼睛一眨一眨的。
李萱为难的看看人群,一时也想不出办法来。
说实话,她是真心想看包大人审案的,她虽然不知道这个时空中的陈世美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过,以前世所看的铡美案来瞧,这人怕是不咋滴,万一她和陈世美谈和离的事情谈崩了,那就一定要找包大人的,到底,李萱也是有些迷信包大人的,认为包拯才是真正清真廉明,不畏强权的官员,她想要自由身,怕最后还要着落到包大人身上。
“娘也没有办法啊”李萱摇摇头,小声说道。
她一边说话,一边扭头四处观察,看到旁边一个穿蓝衣的精瘦汉子眼珠子转的那叫一个欢,低头再一目的地,丫,这里又出现了一个三只手。
那汉子的手指正夹在前边一个穿绸衣的人的荷包上,看样子,马上就要成功了。
李萱眼一转,立刻想出办法来,她上前把那个穿绸衣的人一拍:“这位兄弟请让让,咱们是苦主的亲人,这不,专门来掠阵的,就是来晚了进不去。”
那个穿绸衣的人一听这话,立刻就往旁边挪过去,一时,小偷的手也给缩了回去,他气苦,瞪了李萱一眼:“你挤什么挤,这里十个人有八个都说是苦主的家人,就你…”
小偷的话还没说完,李萱已经一手抱着小离,一手拉着妞妞挤到了前边,一挤过去,就扭头对穿绸衣的人大声道:“大哥谢了啊,这里人太多,提醒大哥一句,小心钱财。”
小偷气苦,才要追过去要再骂上李萱几句,他的领子已经被穿绸衣的人提了起来。
实在没想到,那个穿绸衣的人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样子,力气却相当的大,一提起小偷来,迎面就是两个耳刮子,打的小偷头晕眼花,边上的人也都往这边聚过来,有热闹看,老百姓还是很乐意瞧上一眼的。
李萱就趁着这个空子更往前挤去,等挤到前边的时候,已经挤出一身汗来。
她抹了一把汗,把妞妞拽到自己身前站好,又把小离换了个手抱着。
就在这时候,听到一阵威武声,抬头一看,两边的衙役已经手拄杀威棒,开始大喊起来,刚喊完,一个穿着紫色官服的白面书生式的人物走了出来,往大堂的桌案后一座,稳如泰山,目光也很沉稳,凡他看到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对他有淡淡的信任之情。
李萱傻了。
尼玛,坑爹呢,不是说包公很黑么,不说称为包黑子么?不是说他铁面无私么?不是还说他额前有月亮牙吗,怎么…
谁知道包公就是一白面书生啊,怎么传言和事实差这么多?
李萱正腹诽不已,两个孩子已经满脸崇拜的看向包公,小离一副向往样子:“娘亲,包大人好威风,小离长大了也要做包大人一样的好官。”
妞妞点头:“大丈夫当如是…”
这孩子,现学现卖起来了,李萱暗笑,妞妞现在一点一滴正在学她,这大丈夫当如是的话,也是她前日顺口说了一句,结果,被这娃给学了来。
“好”李萱开始赞赏小离:“我们小离真有志气,可是要想做包大人这样的好官,一定要好学勤奋,更要有大智慧大毅力,要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yin,小离能做到吗?”。
小离竖定点头:“小离一定能够做到。”
看着这孩子坚毅的小脸,李萱把小离抱在怀里:“我们小离是最好的。”
她暗暗下定决心,既然这孩子想要做官,想要做好官,那自己就一定要帮着他好好的朝这个方向努力,这个时空的大宋朝正是蒸蒸日上之时,前有寇准,后有包公,更有后面的范仲淹等等一批的清官,小离要做官,要做正直的官员是完全可行的,不需要像明清的时候一样过的清贫,甚至连养家糊口都不行,更不需要像明清时的官员一样朝不保夕,就怕得罪了强权连累家人。
既然如经,孩子的愿望,李萱还是要鼓励的,做个清官也不错,将来,让人说起来的时候,一定会…
慢慢的,李萱脑补起来,要是小离真做了留传千古的清官,未来的人一定会拿他和他那个无良老爹比一比的,到时候,说不定把陈渣更贬到尘埃里去了。
李萱发呆的时候,就看到外边带进来三个女人,这三个女人一进大堂,立马跪了下去,全都开始喊起冤来。
定眼看过去,就见中间的一个女人年纪最小,穿着一身的孝服,哭的委屈极了。
她左侧的女人披头散发,也同样穿着孝服,也在嘤嘤哭着,可看那神情,哭的却并不怎么伤心。
右边的女人头发乱七八糟,一看就是被人给拉扯的,脸上有好多的划痕,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泪水,满脸的伤心,不过,伤心里却还带着些坚定的神情。
“堂下何人,有何冤情?”
坐在堂上的包大人已经开始问案了。
跪在中间的女人开始述说起来:“包大人,小女子乃伍家庄人士,名唤伍春兰,小女子和二嫂状靠大嫂不孝,趁着小女子的大哥不在家,害死小女子的母亲。”
她一说完,围在大堂外边的人都抽了口冷气,有好些人都纷纷骂了起来,骂伍春兰的大嫂丧尽天良,害死婆母,要遭天打五雷轰的。
左边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也大声哭了起来:“大人,一定要给小妇人做主啊,我家婆母待我像亲女儿一样,我只恨…婆母病的厉害,大嫂子和小妇人一时替换着伺侯,今日一早,小妇人做了一碗肉汤过来要给婆母用,哪知道,哪知道一过去就见婆母已经去世…”
她说着话,恨恨的指着右边的女子:“一定是大嫂,不耐烦伺侯婆母,嫌弃婆母累赘,就把婆母给害死了,不然…不然我家婆母怎么会…我苦命的婆母呦,怎么不睁眼看看,你这狼心狗肺的媳妇。”
她一哭,周围的人更是大骂那个大嫂子太没良心的,家里婆婆生了病,就该尽心伺侯,可是她呢,不但不说好好伺侯着,反而嫌弃婆婆累赘,把婆婆给害死了,真是良心都让狗吃了。
妞妞看那个女子哭的伤心,也有些伤感,一边抹眼泪一边道:“这个女人太狠心了,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害自己的亲人?”
小离也很赞同:“坏人”
说着话,小离看了李萱一眼:“娘亲好,爷爷奶奶生病,娘亲照顾…”
他说不出什么太好听的话,不过李萱和妞妞已经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是说,爷爷奶奶生病的时候,都是秦香莲在认真照顾,不怕苦不怕累的伺侯着,直到给两位老人送终,结果累坏了自己。
也是,秦香莲可不就是因为照顾老人给一命呜呼了吗,就冲这一点,陈世美停妻另娶,骗婚公主就是罪不可恕的。
“娘亲好”妞妞对李萱一笑,拉住李萱的手:“那个女人真坏。”
李萱摇头苦笑,又认真观察那三个女人的神情,那个伍春兰是死者的女儿,自然哭的很伤心,那个大媳妇也在哭,可那个二媳妇虽然在哭,神情却有些违和感,似乎…李萱也说不出的感觉,只听她口炫莲花,很能说会道,却怎么听着怎么别扭。
人们只顾义愤了,却根本没注意到这一点,那个二媳妇便恨声道:“请大人明察秋毫,一定要为我婆母做主,给我们家主持公理啊”
伍春兰哭的瘫倒在地上:“大人,一定要为小女子做主啊,要严惩我这狠心的大嫂…”
见地上哭的一团乱,包公一直面沉如水,等到伍春兰和二媳妇说完,包公转向那个大媳妇:“被告姓甚名谁,报将上来。”
那个大媳妇整了一下头发,露出脸上的划痕,沉声道:“小妇人伍荣氏,大人,小妇人并没有害过婆母,小妇人冤枉。”
这个也喊冤,那个也喊冤,伍春兰和她的二嫂子一直指责伍荣氏害死婆母,而伍荣氏又拒不承认,到底是哪个害的人?
围观的百姓此时满心的疑问,有好多都认为是伍荣氏害的人,不过,也有少数看出问题来,有些相信伍荣氏没有害人。
大伙都在观望,想看看包公到底是怎么断案的。
“娘亲,你说人到底是不是伍荣氏害的?”
妞妞也好奇啊,就要底询问在她心里无所不能的李萱了。
李萱一低头,好笑的摸摸妞妞的头:“娘亲也不知道啊,咱们还是要看包大人断案的。”
其实,李萱直觉,害人的一定不是伍荣氏,因为,伍荣氏一脸正气,一点害怕瑟缩的样子都没有,这样的人,怎么会害人呢。
要知道,凡是杀过人的,就是再镇定,也总会有一点心虚表现的。
包公坐在堂上,仔细打量堂下三人,过了一会儿,一拍堂木:“伍春兰,本官问你,你母亲何时病的,请了什么人问诊,最近几日有何表现?”
他又一指那个二嫂子:“你口口声声说是伍荣氏害的人,可有亲眼看到,有什么人证物证在手?”
这…
二嫂子有些傻眼,她只是猜测,还真没有证据呢。
伍春兰倒是定下神来,想了好一会儿才道:“回包大人,小女子的母亲已经病了十年,请了好些大夫看过,一直在吃药,只是一直不见好,近十年都卧病在床,大多都是两位嫂子在照顾,小女子有时也会回娘家瞧瞧母亲,或带些吃食给母亲吃…”
伍春兰一点点讲述:“至于母亲近日有什么,小女子真不知道,小女子也是二嫂子着人叫来,说是大嫂把母亲害死了,这才…”
说着话,她又低头哭了起来:“苦命的娘亲,拉扯大了三个子女,最后反而死在儿媳手上。”
看起来,这个伍春兰已经认定了是伍荣氏害的人。
第二十三章 买房
“伍荣氏,你可有话说?”
包公转头看向伍荣氏,拍了拍堂木问道。
伍荣氏抹干净了眼泪,梆梆嗑了两个头:“大人,小妇人自嫁到伍家,婆母待小妇人如同亲女,小妇人心里感激不尽,后来婆母生病,小妇人伺侯婆母都是该当的,看到婆母受苦,小妇人恨不得以身代之,怎么会害死婆母,小妇人冤啊”
这伍荣氏说的也有理有据,听她说辞,倒是个有规矩知礼仪的,这样的人物,应该不会…
包公也不由心想,这个伍荣氏知书识礼,怎么瞧着都不像狠毒害死人的。
伍春兰一百个不信:“母亲就是死在你家的,不是你害的,难道还是我和二嫂害的不成?”
“大人”伍家二嫂也开始哭闹起来:“大人做主,可怜我那婆母,我一早过去想瞧瞧婆母,却没想到,婆母已经…已经去世了,我不能让婆婆死的不明不白。”
包公皱了皱眉头,大声道:“王朝,你带人去伍家庄,当场验尸,马汉,你去伍家庄问问庄头,另外问问附近的乡亲,打探一下这伍荣氏平日如何,与婆母关系可还好…”
一连声的吩咐下去,包公并没有偏听偏信,而是尽量寻找证据来证明哪个是杀人凶手。
李萱站在一旁,把小离往前抱了抱,又拉了拉妞妞的手:“你们看到了吗,包大人判案并不听信哪一个人的话,也没有凭自己的印象断案,而是努力寻找证据,要查清楚弄明白,绝对不能留下任何一个疑点,这才是真正的好官。”
小离连连点头:“娘,小离明白了。”
妞妞也赶紧点头,倒是有些难为情:“娘,刚刚是妞妞不对,只听那个二嫂一人之言就断定是伍荣氏杀人,以后妞妞再也不会了。”
“嗯”李萱笑着捏了捏小离的包子脸,又摸摸妞妞的头:“娘这是在告诉你们,任何时候都不能轻信,也不能凭自己的主观意识做事,只有这样,你们才不会轻易的被别人骗到。”
小孩子这会儿性子不定,正是教养的好时机,李萱抓住哪怕一个小小的机会都要教导两个孩子一番,那啥,她这一辈子说不定就要和两个孩子一起过下去的,孩子性格可是关键啊。
她不怕孩子没本事,没出息,就怕孩子养不成一个好的性格,只要孩子品性好,会做人,李萱就很满足了。
这会儿,王朝马汉已经各自带了人去伍家庄查案,堂上包公也无事可做,就让伍家三个人退堂,他又趁着机会断了一些小的案件,然后就宣布退堂,伍家的案子等查清楚了再断。
众人围观了一会儿,没有看到什么精彩的东西,也不知道伍家的案子是怎么样的,到底是不是伍荣氏杀了人,都带着满心的疑问,很有些不满足的走了。
李萱看了看大伙都走了,就带着两个孩子出了开封府,在街市上转了一圈,雇了个马车回转客栈。
第二日一早,李萱吃了早饭,琢磨着住在客栈不方便,和两个孩子一屋睡觉,她想进空间也难,再者,她想要在汴梁定居下来,不可能总住在客栈里,不如买座房安居的好。
可巧小二上来收碗筷,李萱就叫住他询问:“小二哥,你可知道哪里有卖房子的,我瞧着汴梁繁华,想买座房定居下来。”
小二一听笑了:“客官算是问着了,小的堂哥正巧是个做房屋经济的,等会儿我把我堂哥叫来,客官可以好好打问打问。”
这事倒真巧了,李萱心里暗笑,这个小二真是能抓住任何一个机会拉客啊,给那些马车拉客,又给房屋经济拉客,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做其他副业了,这人心思灵巧,倒是不愁赚不到钱。
“也好,那就把你堂哥叫来,我好好问问。”李萱看小二把碗筷收拾好了,就拉过妞妞和小离来,娘三个商量要买什么样的房子。
过了大概有一柱香的时间,就听到敲门声响起,李萱开门,一见店小二一脸的笑意,他身后跟了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瞧来,和他长的一点都不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