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爸李妈痛哭失声,李家大伯终于起身了,把烟头扔到地上拿脚踩了踩:“老二,爹年纪大了。寿元也到了,你们别哭了,帮着大哥准备一下丧事要紧。”
这话一出口。别说李爸李妈,就是向来情感淡薄的李如云都有了怒意。
她走的近了几步,拿神识一扫就发现老爷子根本不是寿元将近,而是营养不良再加上劳累还有没有及时医治所引起的病症,如果这时候送到医院。或者还有一线生机。
李如云正观察老爷子的当,李大哥就受不住了,大声道:“大伯,爸在电话里不是说让你送爷爷去医院吗,咋不送?”
“唉!”李大伯叹了口气:“俺也想送来着,可家里没钱。去年好容易攒了点钱,可还要给老二盖房子娶媳妇,哪来的钱…”
“大伯。这叫什么话,有钱给彦晖盖房子就没钱给爷看病了?”李二哥也忍不住了。
李如云拽拽李爸:“爸,咱赶紧叫车送爷爷去医院吧,说不定能治好呢。”
李爸一听这才清过神来,赶紧擦了一把泪:“老大。赶紧去找车咱送你爷去医院。”
李大哥一听立马出去,李妈怕李大哥不认识啥人。也赶紧跟了出去,李大伯一听急了,拽着李爸不让他走:“老二,送爹去医院成,可咱先说好,甭管治得好治不好,俺们家是不出一分钱的。”
李爸气的浑身发抖:“你放心,给爹治病的钱俺还出得起。”
李大伯才要松手,就听到一个尖锐的女声传来:“老二你这是要干啥,俺们寿衣都买好了,你送啥医院,爹眼瞧着就咽气了你也不让他安生,你这明着折腾人呢,老了老了就图个入土为安,你折腾着爹去医院,这割一刀那拉一刀的,让爹死都死不清静。”
李如云听的是又好气又好笑,这李家伯母怎么就这么极品,是了,就是书上所说的极品,看这番话说的,是人都讲不出来,别说是人,就是那些妖怪都说不出这么没良心的话。
返身回来的李妈也有些怒意:“大嫂,你这叫啥话,这是人说的吗,爹还好好的躺着呢,你们凭啥就买寿衣,这不是咒爹吗,还一口一个那啥字的,也不怕传出去丢人。”
李二哥翻个白眼:“妈,院子里那么多人,谁不知道啥事啊,人都丢光了。”
李大哥带人进屋:“老二搭把手,咱把爷抬车上,赶紧的去医院。”
“好咧。”李二哥答应一声,兄弟俩才要去抬老爷子,这时候,李大伯母却不依了,一屁股坐到地上:“老天爷啊,我不活了,李老二要逼死他大嫂了,没良心的东西,多少年不回家来,老爷子扔给我们一家管,我端屎端尿的伺侯着,到头还不落好,天爷唉,你睁睁眼吧。”
李大伯母一哭,李大伯也急了眼:“老二你这是啥意思,一回来就送爹去医院,这不是打你哥的脸吗。”
李大伯母哭了几句,撕扯着不让人抬老爷子,正拉扯不下的时候,一个中年妇女端着水进门,一看这情况赶紧放下碗:“这是干啥呢,大嫂,二哥,咋回事?”
李妈看了中年妇女,眼圈就红了:“大妹,你来评评这理,俺们回家看老爷子这样,就想送老爷子去医院,俺们不要你大哥家出一分钱,自己掏钱给老爷子治病,凭啥你大嫂就拦着不让。”
李如云想,这中年妇女就应该是姑姑了吧,只是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个为人。
姑姑听了李妈的话,柳眉一横,眼睛瞪的老圆冲着李家大伯母啐了一口:“大嫂,爹平常对你家咋样,有没有亏待过你们一分一毫,你们就这么对爹,你们还…”
李姑姑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一把扯过李大伯母,对李妈道:“二嫂,我拦着他们,你们赶紧送爹去医院。”
李如云看的有些愣神,真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爷爷病成这个样子,看样子李姑姑是晓得的,可为什么不送爷爷去医院,也不劝着大伯和大伯母一些?而且,看姑姑的样子,好像看到他们一家就有了主心骨似的,这一家子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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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零章 家事
李爸李妈还有两个哥哥抬上爷爷就走,李大伯母不住的骂着:“呸,李致凤,你个出嫁的闺女多啥事,这是你能掺和的吗,你以后还想不想进娘家门了。”
李如云冷着脸站在一旁瞧着,就见姑姑脸涨的通红,一副唯唯喏喏的样子,看起来是个胆小怕事又没主见的。
李大伯也有点不忿妹子,过去就推李致凤:“小妹你可别忘了这么多年是谁常帮着你的,你在婆家受了委屈谁给你出气,你二哥十几年都没露过头,还不是大哥给你撑腰,好家伙,老二一回来你就叛变…”
这些话说的李致凤脸色更难看,那啥话说,兔子急了都能咬人,李致凤再胆小,到了这个份上,也不会挨骂不还口的。
“大哥大嫂,你们这叫啥话,俺又不是跟你们争家产争钱,俺是为了爹,要不是为了爹,你以为谁爱登你们家的门,俺今天就把话搁这儿了,等爹走了,俺这一辈子都不登你家门边。”李致凤这话说的掷地有声,说着说着忍不住哭了起来,一转身,也不理会那两个,直接跑了。
李如云摇摇头跟了出去,看到爸妈已经把爷爷放到车上,李如云可不乐意呆在大伯家,也赶紧蹿上车,上车之后,对红着眼站在路旁的姑姑招手:“姑,上来吧。”
李致凤一听抹了一把泪上车。
车子驶出去,李致凤坐在车内看着形容枯瘦的老爷子不住垂泪:“二哥,俺对不住你,对不住咱爹,俺没照顾好爹。”
李妈长叹了一声,伸手抚上小姑的发顶:“小妹,俺们知道你家的情况。不怪你,这些年不管俺们在外边多难,从来没有短过大哥一分钱,没想到,他竟然…”
说话间,李妈也忍不住掉起泪来。
李如云趁着李妈安慰李致凤的时候,一个小回春术打在老爷子身上,给老爷子身体注入一丝活力,同时,更加仔细的检查了一番老爷子的身体。突然开口:“爸,咱送爷爷去市里的医院,爷爷这身体送县医院恐怕不成。”
李如云在家里向来说一不二。不管是爸妈还是两个哥哥都乐意听她的话,再者,她说的这话也是为老爷子着想,听着也有道理,李爸很痛快的答应了。走到前非座位上对司机笑笑:“大哥,咱去市里,你放心,该给的钱俺们一分都不会少给。”
李大哥找的车是辆大巴,村子里有一家开大巴走长途路线的,正好开车回来探亲。李大哥就把人家抓了壮丁,当然,李大哥给的钱不少。那家人也乐意多挣点钱,自然也答应的痛快。
司机经常在外跑,也有一定的眼力,看得出李如云一家穿的衣服都不错,应该是有钱人。又都是一个村里的,也乐的结个善缘。就笑道:“啥钱不钱的,都是一个村的,大家互相帮助嘛。”
李爸送上一盒烟:“这话可不对,这么大的车,又跑那么远的路,光油钱就不老少,俺们也不能让大哥白帮忙。”
李爸这么上道,那司机也高兴,客气了几句就专心开车。
李妈和姑姑一直照顾爷爷,李大哥和二哥坐在一旁黑着脸不说话,李如云想,应该是大伯一家的作为伤了两个哥哥的心吧。
路上时间长的很,李妈一边照顾爷爷一边问姑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爷子怎么了?
这么一问,姑姑很是流了一把辛酸泪,把这几年的事情讲了一遍。
原来,李爸李妈才带着一家人去花都打工的时候,因着每年都会寄回一笔数目不小的钱,李大伯一家对爷爷还算不错,那些钱爷爷一个人也花不完,剩下的也都补贴了李大伯一家。
等后来时间长了,李大伯见弟弟一家常年不见人影,再加上妹妹嫁的远,在婆家又常常挨打受骂的,顾不上娘家爹,就对爷爷差了好多,这几年更加的变本加厉,而爷爷可能是心疼大儿子,也有可能不愿意小儿子心里有负担,每次李爸打电话回来都是报忧不报喜,只说过的很好,什么儿子孙子都孝顺,女儿也常来看什么的,李爸想着大伯也不是外人,都是爷爷的亲儿子,应该待爷爷差不了,也就放心了,钱,当然还是按时按点的寄回去,就是最艰难的时候,也从来没有缺过爷爷的钱。
去年的时候,李大伯家小儿子要结婚,现在房基地不好批,拿钱买都买不下,李大伯就打起了弟弟家老房子的主意,硬是逼着爷爷把李爸叫回来,让李爸把房子让给李如云的堂哥李彦春,爷爷不同意,和大伯吵了一架,大伯一家就记恨上了爷爷。
就从那以后,待爷爷一天不如一天,爷爷每天都要帮大伯一家干活,就这还吃不饱饭,李爸寄回来的钱爷爷摸不着一分也就算了,还时不时的被儿子媳妇数落着骂,姑姑前些日子回娘家看爷爷这样子,心疼的不行,想要接爷爷去她家住几天,爷爷倔强的不同意,怕给姑姑添麻烦,姑姑苦劝不听,再加上家里事多给爷爷留了点钱就回去了,谁知道,才回家没多长时间大伯就打电话告诉姑姑爷爷不行了。
姑姑也是昨天晚上才到的,到了之后看到爷爷的样子大哭了一场,想让大伯送爷爷去医院,大伯和伯母把姑姑骂了一顿差点没赶出去,姑姑一个出嫁的女儿说不上啥话,只能好好伺侯爷爷,今天姑姑实在是忍不住了才敢反驳大伯和大伯母,并且狠心的说出断绝关系的话。
姑姑哭着把事情讲完,捂着脸失声道:“二嫂,都是我没出息,没本事,没生个儿子,在婆家不受待见,不然,爹说不定会跟我去住几天,也不至于这么快就…”
李妈听的心里酸酸的,拍拍姑姑的背:“凤啊,别哭了,二哥二嫂不是回来了吗,等咱爹治好了病,俺们就带爹走,俺们孝顺爹,给爹养老送终。”
“对,姑,你别哭了。”李大哥抓抓头发不知道怎么劝姑姑:“俺们家现在过的好了,爷这病市里治不好,俺就带爷去花都治,再不行去京都,魔都,去国外治俺们也能出得起钱。”
李致凤一听这话,顿时止住泪:“二嫂,我听同村去花都的人回来说你们过的不如意,咋就?”
她不明白,去年听去花都打工的人说二哥一家过的很穷困,怎么才隔一年连出国的钱都有了?
李妈一边拿湿巾帮爷爷擦脸擦手,一边道:“俺们沾了姑娘的光,俺家小云有出息,小小年纪上着重点高中,每次考试还是前几名,这不说了,她还能挣钱,还给老大找了个好工作,给老二开了家饭店,俺和你哥现在啥也不干,每天就在家收拾收拾屋子做做饭,不然就是出去逛逛,前段时间陶太太还拽着俺办了美容卡,经常做伴去美容。”
李致凤听的羡慕的不行,不住打量李如云,她现在才仔细看李如云,看了几眼就倒吸一口冷气,吃惊到不行:“二嫂,小云长这大了?这模样,天仙似的,俺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姑娘。”
李如云轻轻一笑,对李致凤点点头,叫了一声姑姑。
李致凤答应一声,有点扭捏:“看这,看这,姑也没啥东西给你。”
李如云才要说什么,包里的手机就叮叮作响,她拿出手机来按了接听键,叶先生清朗湿润的声音传进耳朵里:“云云,你现在在哪?”
“老家!”李如云言简意赅的答了一句,叶先生笑了一声:“哦,已经回去了呀,听说老爷子病了,现在怎么样?”
“爷爷病的很重,我们现在开车送他去市医院。”李如云简单的把老爷子的情况讲了一下,那边,叶先生沉默片刻又道:“是y市吗?”
“是!”李如云嗯了一声,同时又想到一个问题,抬头招呼李大哥:“大哥,你拿手机查一下市里哪家医院比较好。”
她这里话音才落地,就听叶先生笑了起来:“你不用查了,直接去市中心医院,我和那里的院长熟,我会打电话请他帮忙的。”
李如云在凡间呆了这么长时间,也搞明白了一件事情,这华夏就是一人情社会,啥事都得讲讲人情,尤其是去医院看病,有熟人和没熟人的差距真的很大,因此,也没拒绝叶先生:“那行,你帮我联系吧。”
她挂了电话,就见李妈一脸认真的看着她,赶紧道:“是一个朋友,说和市中心医院的院长熟,我托他帮忙说一声,给爷爷找个好医生。”
“小云就是有本事,连院长的朋友都认识。”李姑姑一听也放下心来,同时狠狠的夸赞李如云。
大哥二哥也是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仿佛比夸他们自己还高兴。
司机也一直支愣着耳朵在听,当听到李家发财的时候,就暗道一会儿要留下来多帮点忙,和李家打好关系,又听李如云都能托人情托到中心医院的院长那里时,就更加对李家高看一眼。
李姑姑是个不折不扣的村妇,好多事情都不明白,李如云一家又十几年没回来过,市里的情况更加不明白,可这位司机却晓得很多事情,中心医院可是y市最好的医院了,不说里边的专家,就是硬件设施也是顶尖的,中心医院的院长很大牌,一般的权贵人物人家都不给面子,能够麻烦到院长的人物,那绝对不是一般人,看起来,李家是真发达了。
第一三一章 挑明身世
傍晚时分,本来是下班的时候,市中心医院的门口站着几个西装革覆的人,打头的许多人都很熟悉,正是医院的崔院长。
而他身后是几个重要科室的主任,还有几个主任级的医师。
现在的天气并不热,傍晚的时候还有几分凉风,可这位崔院长却时不时的擦擦头上的汗,还频频失态,时不时的整理一下衣领,拽拽衣襟。
许多路过的人都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大人物要来医院,竟然值得崔院长亲自出马。
不说别人,就是崔院长身后那几个科室的主任还有医师这心里都犯嘀咕,心道就是y市的市长亲临,恐怕也没有这样的待遇啊。
正在好多人疑惑不解的时候,一辆大巴停在医院门口,崔院长看了一眼,立刻笑着迎上前去。
他一动,别人也跟着动,呼啦啦一群人全跟了上去。
最先下车的李妈和李姑姑就愣了,这是啥意思?这些人都是什么人啊?包围他们干啥?
李如云随后下车,她一出来,好多人就惊呆了,来来往往的路人也都不争着走了,站在路边远远看着,瞧的眼都直了,崔院长和他身后那群人也差点看傻了,崔院长想想接到的那个电话,赶紧含笑上前:“是李小姐吗?”
李如云点头:“你是?”
崔院长点头哈腰,又伸出手去:“鄙人中心医院的院长,你叫我老崔就成。”
身后几个主任差点没跌倒,院长大人什么时候这么平易近人了,让个小姑娘喊他老崔?
李如云倒没觉得怎么样,伸手和崔院长轻握一下:“老崔。”
崔院长一听脸上多了几个笑纹,而身后那群人早已经想要无语望天了,小姑娘太那啥了吧。一点都不知道客气是啥。
崔院长介绍完自己,看李爸几个男人要抬爷爷下车,赶紧招手:“快点,这边。”
几个护工推着一辆钢制的行动病床上前,帮着李爸把爷爷抬到床上,直接推进急救室,同时,崔院长也很雷厉风行,直接让几个科室的主任医师会诊,给爷爷检查身体。
这么多人给爷爷东瞧西瞧。什么中医西医全都上阵,李家一家倒是轻松了不少,起码不用挂号不用排队。更不用给好的医生送礼啥的,什么事情崔院长都安排好了,等确诊之后爷爷直接就可以得到救治并且住最好的病房,这么一来,李如云脸上就有了几分笑模样。心道叶先生办事倒也靠谱,介绍的这个老崔为人真不错。
而同村的司机原来还想留下来帮忙,一看哪有用得着他的地方,也不好意思多呆,和李爸说了几句话就要告辞,李爸和大哥送他。大哥要付车钱司机说什么都不要,生推活拉了好一会儿才把钱收下。
没多长时间会诊的医生出来,把李爸和李如云叫到一个小型会议室内。崔院长先介绍了几个医生,又听他们讲爷爷的病情。
李如云听了几句就知道爷爷这是让大伯一家给虐待成这样的,不但每天要做重活,还吃不饱饭,又受苛责。挨骂受气,那么大的年纪谁经得住。时间一久身体就给耗成这样了。
其实爷爷原来的身子骨真的不错,并没有什么大病,如果精心治疗,不出一个月就能恢复。
听了这些话,李爸气的脸都变了色,他原来还以为老爷子真是得了什么治不了的重病,本着孝心,想着只要老爷子没咽气,花多少钱他都要给治,这才送老爷子就医的,哪知道,老爷子是被他大哥一家逼着耗空身子,还有希望治愈就被抛弃到一旁,甚至于那一家已经兴高彩烈的准备老爷子的丧事了。
哪怕李爸老实本分,为人也心善,可也着实的被大哥一家给气坏了。
不过,在医院里,李爸也不能说什么,到底,家丑不可外扬啊。
他压住心头的火气:“崔院长,各位大夫,俺爹的病就有劳你们了,俺代俺们全家谢谢你们,那啥,眼瞧着天黑了,你们也累了这么久,咱们出去吃个饭。”
“不用,不用。”崔院长赶紧推辞。
李如云站了起来:“今天真的有劳众位了,大家一起吃个饭,不然我爸心里也过意不去。”
她这话不是询问,而是用一种肯定的语气,可那气势却容不得人拒绝,也让人生不出拒绝的心思来。
崔院长听李如云都这么说了,赶紧笑道:“那行,就一起吃个饭。”
安排爷爷进了病房,吸上氧,又输了液,李如云想在医院照顾老爷子,让其余人去吃饭,可李姑姑觉得自己一个村妇和这些大人物一起吃饭实在不配,再说她也不知道该说啥,而且,人家本来是看着李如云的面子才这么照顾的,吃饭自然也该李如云做陪,便硬是要留在医院照顾爷爷,让李如云先去吃饭。
李妈一看也自告奋勇的留下陪姑姑,李如云劝不动,便跟着李爸他们出去。
从医院出来,李大哥已经从网上查到y市最好的酒楼了,而且也打电话订好大包房,一行人直接杀过去,由做餐饮业的李二哥点餐,把这家酒楼的特色菜和名贵菜几乎一网打尽,叫了一大桌子,十几个人吃喝一通,又联络了一番感情,这才互相告辞离开。
出来的时候李爸还想塞几个红包,却被义正言辞的拒绝,等崔院长带着医生们走掉,李爸还在感慨:“中心医院的医生素质真不错,瞧人家这服务态度。”
李二哥翻个白眼:“爸,要是没小云的朋友,你看人家理不理你。”
李如云从酒楼打包了一些饭给李妈和姑姑带回去,李大哥和二哥本来十几年没回家,和大伯一家就没啥感情,再加上不忿大伯一家的为人,真的不想再回村里,就直接在医院院近的酒店订好房间,大家轮流休息。伺侯老爷子。
当天晚上,大哥和二哥留在医院照顾老爷子,其余的人回酒店睡觉。
酒店环境嘈杂,李如云晚上也没有心思修炼,躺到床上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天早早起床,在附近买了早餐去医院替换大哥二哥,她到医院的时候就看到妈妈和姑姑已经来了,并且,大哥和二哥正在吃饭。
“小云来了。”姑姑笑着打招呼。让出座位给李如云:“医师刚才看过,老爷子虽然还没醒,不过已经没啥事了。你爸刚才和医生出去,应该是谈啥治疗方案去了。”
李如云也不知道怎么治疗,两眼一摸黑,她也不管,反正有她的小回春术。再加上医院精心的治疗,爷爷应该能好,就算是医院治不好,她也得想办法给弄点丹药啥的让爷爷醒过来。
李如云不为别的,就为了不让李爸李妈伤心也得这么做。
“我知道了。”李如云点头,把手里的饭递给大哥让他多吃点。又道:“大哥二哥你们先回,我在这里照顾爷爷。”
李大哥和二哥伺侯了一晚上病人,现在已经困的不行了。胡乱吃了几口饭又说了几句话就回酒店睡觉,没多长时间李爸回来了,这次,李爸脸上终于有了真心的笑容。
“小云,别说。这家医院是真好,你爷爷才住了一晚上院就脱离危险了。医生说今天指不定就能醒过来呢。”
李妈和姑姑听的也笑了,李妈拉李爸坐下开始唠叨:“这些年咱们没有照顾爹,亏待了他老人家,这次说啥也要让爹跟着咱们走,以前咱家没条件,孝顺不了爹啥,现在有那条件了,爹跟着过去,他想干啥咱就让他干啥,想吃啥俺给他做啥。”
这话李爸听着中听,笑的嘴角都扯到腮帮子上了,姑姑听的也感慨李妈厚道,不像大嫂那么尖酸刻薄。
三个长辈一起说话,李如云趁人不备又是一个小回春术丢过去,眼瞧着老爷子的脸色又好了几分,对于今天老爷子能醒过来也充满了希望。
就在李爸李妈正琢磨着如何安排老爷子今后的生活,怎么孝顺老爷子的时候,病房的门敲响了,李姑姑赶紧起身开门,就见李大伯和大娘带着两个儿子彦晖和彦春站在门口。
“大哥,大嫂。”李姑姑看到这一家人直接扭身不理,李爸却站起来让他们进屋:“咱爹没事了,医生说今天就能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