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盈的声音很是冷淡无情:“这是本福晋最后一次告戒你了,以后做事要长点脑子,看清自己的身份位置 ,你是皇家格格,身份尊贵不容置疑,可不要自降身份做出什么有辱皇室的事情,还有,克善不想见你,他说了,以后你不再是他的姐姐了。”
可盈说完话,站起身来就想走。
哪知道,新月似乎是受刺激太过了,大喊了一声:“不,克善不会这么绝情的,不会不认我…”说着话,硬是抱住了可盈的腿:“福晋,我不相信,我要见克善,我要亲自问他。”
回过身,可盈狠狠瞪了新月一眼,也不说话,直接从头上拔出了只金钗来,朝着新月的手背上狠狠刺去:“放手,你瞧瞧你的作派,比那最下溅的奴才都不如,克善以你为辱,以后,最好不要在人前说你是克善的姐姐了。”
说完话,可盈踢开新月,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而新月,愣愣的跪在地上,满脑子都是可盈高贵而淡漠的样子,还有那冷淡无情的话,怎么可以,怎么可能,在荆州的时候,阿玛额娘可说过她是这世上最漂亮最高贵的女孩子啊,努达海那样的天神也对她喜欢的不行,还说过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是最美丽的月牙,根本不是福晋说的那种最卑微的人可比的。
话说,新月啊,可能你家阿玛额娘也是没脑子的,你这是遗传性太好的结果吧,还有,努达海在你眼里是天神,可在别人眼里却是个渣啊,没脑子成那样的男人,也就只有你当宝了。
克善和永璧的病很是凶险,可盈和弘昼为了照顾这俩人,是累的够呛,当那两个小家伙昏迷不醒的时候,可盈也差点撑不住昏过去,不过是心中强大的意念支撑着,这才能强忍着心痛,继续无微不至的照顾这两个人。
弘昼从太医院拽来了一些有治疗伤寒病经验的太医,让人家常驻府上,时不时的为两个小包子看诊,还拼命回忆着前世的知识,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之后,是一段压抑的时期,当两个小家伙气息微弱的时候,在耿太妃都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可盈和弘昼一直坚持着不放弃,坚信两个小包子一定争气,抗得住病魔侵袭的。
在七天之后,终于,两个小包子同时睁开了眼睛,太医诊过脉之后,也确定的认为两个人挺过了最凶险的时刻,以后,会慢慢恢复过来的。
第二卷 第一三四章丢人海月
第一三四章丢人海月
和亲王府两位小阿哥同时得了伤寒,这件事情当然也在京城的贵族圈里广为流传。
当永璧和克善同时好了之后,就有不少贵夫人带了厚礼来恭喜两位阿哥康复。
虽然不喜欢这些人那讨好的笑脸,还有打扰到她和儿子的亲热时间,不过,基于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原则,可盈还是很好的招待了这些人。
其中,贾府那边竟然也派人送了礼物,而章佳氏府上,瓜尔佳氏和黛玉一块来的,两个人带的礼物虽然不厚重,却很可心,到底是亲近的人,知道可盈的喜好,带的东西也最实在。
当然,还有硕王福晋,另外,他他拉府上的雁姬福晋也来了,和她一起来的,竟然还有努达海。
这就让可盈感觉好笑了,你说努达海你一个大老爷们,人家这都是贵夫人的聚会好不好,你来做甚?
坐在大厅里,可盈喝着茶,时不时的和那些贵夫人们聊上两句,打听一些八卦事情,很是悠闲。
大厅里坐着的这些女人里边,神情最沮丧的就是硕王福晋和雁姬了。
硕王福晋自从二格格跟人跑了之后,就一直窝在府里不出门,这次来和亲王府,可能是她受打击后的第一次社交活动吧,反正,看样子还没有从女儿跟人跑了的打击中恢复过来呢。
可盈也听说来着,二格格跟人跑了之后,大格格本来订了亲的那家人,竟然不顾硕王府的脸面,硬是和大格格退了亲,让硕王福晋一时接受不了,昏了过去。
大格格被妹妹连累,真是欲哭无泪,实在没办法了,硕王府就让大格格代替妹妹,嫁到了蒙古,听说,出嫁的时候,大格格哭的,差点没昏死过去。
这满京城的贵女们都对远嫁蒙古有着天然的恐惧,大格格当然也不例外,她可不想到那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任人欺负,先前订亲的那家多好啊,可惜了。
大格格带着不甘心和对妹妹的满腔怨恨踏上了去蒙古的征程,而硕王府的三格格再过两年也该选秀了,满京城的富贵人家都已经着急的打听,有门路的托门路,有关系的找关系,反正就是,怎么都不让自家的孩子娶硕王府的格格。
这让硕王福晋有点接受不了,窝在府里养了一冬的病,很是凄惨呢!
另一个神情不好的雁姬,当然是为她家那个不着调的丈夫而烦恼了,据说,这个努达海这段时间举止有点疯疯颠颠的,可能是受刺激太过了,就跟个精神病人似的,也不去衙门办公,整天在家嘴里念念叨叨的,弄的他他拉府有向精神病院发展的倾向。
这才听了一会儿的话,可盈才清了清嗓子,想要说点什么,就看到苏嬷嬷匆匆跑了过来,在可盈耳边小声道:“福晋,他他拉将军和新月格格把来府里送礼的刘姥姥给打了…”
苏嬷嬷这话声音并不大,不过,也让一些支愣着耳朵满脸好奇的贵夫人们听到了,众人眼里均闪过好笑的神情,有的人还故意的微笑着看向雁姬,让雁姬一时间羞红了脸,右手紧握起来,心里恨的要命,努达海,从此之后,咱们夫妻情断,我也要让你见识一下我瓜尔佳氏的手段。
黛玉和她的婆婆瓜尔佳氏全都很担忧的看向雁姬,在看到雁姬脸上的坚定神色时,这俩人也就放心了,看起来啊,雁姬已经把她对努达海的最后一点感情消耗完了,已经在考虑着怎么报复努达海了。
以雁姬的心性手段,瓜尔佳氏倒一点都不担心她吃亏,笑话,她们是哪个的后人,鳌拜啊!她们这一脉,从圣祖时候熬到今天,有多不容易,可是,整个家族还是撑下来了,并且,把家族发扬光大,要是没有几分心机手段,怎么可能?
“呵呵!”可盈站起来冷笑:“走,本福晋今天倒是要看看,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一些关系并不太亲近的贵夫人一看这种情况,虽然很想留下来看好戏,可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这皇家的好戏也不是那么好看的,全都自动的起身告辞。
而最后留下来的就只有黛玉和瓜尔佳氏,另外加上雁姬。
这几个人一起匆匆的向出事地点走去,刚走到不远处的时候,就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还有女人的哭声,男人的责骂声。
一听这声音,可盈更是生气,匆匆走过去,大喝一声:“好了,乱糟糟的成什么体统,都安静一点,有什么事情,一个个的给我讲清楚了。”
说完了话,可盈才仔细的看这边的情形。
就见刘姥姥被人扶着,脸上似乎是挨了一巴掌,红红的,这老太太委屈的都掉了眼泪。
而新月跪坐在地上,哭的眼睛通红,就跟个小兔子似的,还一脸深情的看着努达海。
努达海则是挺胸收腹的站在不远处,伸手指着刘姥姥,似乎是在骂着什么,这会儿才住口。
可盈把这几个人制止住了,才想要说什么,那个刘姥姥一逞强,也不让人扶,直接就朝着可盈跪了下来,哭道:“福晋,您可要给小人做主啊,小人自问规矩礼仪从来没有出过什么错,今天在您府上无故挨打,让小人的脸面往哪放,您和王爷的脸面往哪放…”
可盈这头疼的直抽抽,先扶起了刘姥姥,再叫住一旁的几个下人问道:“谁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本来和可盈亲近的这些人都知道,可盈这已经很生气了,都选择沉默无言,哪晓得这个时候却有人上赶着找倒霉。
努达海上前一步,脸孔朝天,一脸的高傲样,伸手指着可盈:“你就是和亲王的福晋吧,你怎么这么恶毒,月牙多么美好善良的一个人,你却这么对待她,圈着她不让她出门也就罢了,连弟弟都不让…”
可盈的脸色已经特别特别难看了,话说,她穿过来这么多年了,当年,连四四都没这么指责她啊,就是乾隆见了她都是很有礼的,更别说别人敢这么跟她说话了,现在,被努达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噼哩啪啦一阵指责,可盈有点受不住了。
“放肆!”苏嬷嬷可是看不下去了,直接站了出来,伸手指着努达海:“你是什么身份地位,在福晋面前连礼都不行了,哼,一个奴过,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苏嬷嬷话还没说完叫,努达海一脸无所谓的样子,雁姬已经彻底吓坏了,走到可盈跟前,直接就跪了下来,身体几乎是匍匐在地上的:“福晋,奴婢家爷这段时间脑子有点不清楚,说话作事很不着调,看了好些个大夫也不见好转,请福晋看在他疯魔的份上,饶了他吧,有什么过错,奴婢担着,奴婢给福晋嗑头了!”
雁姬的话一出口,在场的这些人全都变了脸色,可盈是啥气都没了,有点好笑起来,得,跟个脑子不清楚的人计较这些干什么,有什么气的,也不至于明面上表现出来啊,要想弄死这几个人,真是再简单不过的了,何必委屈自己个儿生闷气呢。
而黛玉和瓜尔佳氏全都扭过头去,要笑不敢笑的样子,雁姬还真行,骂人不带脏字的,这话啊,明打明的说努达海这就是一脑子不清楚的神经病,谁也别跟他一般见识。
努达海脸一下子红了,喘着粗气,把火都撒到了雁姬身上:“雁姬,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你这个毒妇,我努达海没有你这种夫人,回去之后我就写休书…”
说完了雁姬,努达海又把矛头指向可盈和黛玉她们:“你们这些人,真是庸俗,我和新月这么美好的感情,你们竟然容忍不了,天啊,这世上的人怎么都这么功利啊,难道,天下之大,竟没有我和新月的容身之地了吗?”
第二卷 第一三五章猫捉老鼠的乐趣
第一三五章猫捉老鼠的乐趣
雁姬回到屋里,揉揉跪的酸痛的膝盖,眼中一片冷然。
甘珠端了热水进屋,心疼的看了雁姬一眼,蹲下身子挽起雁姬的裤管,看到她白皙的膝盖上一片青紫,更加心疼起来,拿热水帮雁姬擦干净了,很小心的上好药。
“福晋,苦了你了!”甘珠端起水盆的时候,眼里忍不住掉下泪来。
雁姬摇头:“咱们做女人的,可不是苦吗,我啊,真想离了这个家,离开努达海,远远的再不相见,可是,为了骥远,为了洛琳,我还要忍,再苦也要忍啊!”
“福晋…”甘珠有点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吧,是不是努达海又闹腾了!”雁姬苦笑起来,这都是什么事啊!
“不是!”甘珠摇头,小声说道:“福晋,您可要多为自己打算了,照将军这个做法,将来要是闹出事来,受牵连的还是福晋和小主子们啊!”
“我又何尝不知道呢!”雁姬自嘲的笑了笑,拉过甘珠的手来道:“原想救你一命,让你在这府里清静一点的,没想到…倒是连累了你。”
听雁姬这话说的不像,甘珠赶紧跪了下来,哭诉道:“福晋,奴婢的命是福晋救的,说什么都会陪在福晋身边的,要是福晋赶奴婢出去,那就将奴婢的尸首抬出去吧!”
甘珠的忠心雁姬还是很相信的,对于她这一番表白,雁姬也忍不住有点感动了,赶紧拉她起来,小声道:“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会赶你出去呢,甘珠,我想让你帮我办一件事…”
雁姬的声音越来越小,甘珠却听的清清楚楚,虽然脸上还有点惊恐的样子,不过眼神却是很坚定的,到最后,点点头:“福晋放心,甘珠一定办得到。”
雁姬笑了起来,对着甘珠道:“那你去做吧,小心一点!”
等着甘珠出去了,雁姬一脸的愤恨,努达海,你不仁也就别怪我不义了,你自己想死没人拦着,可是,我和儿子女儿却不想给你陪葬,对不住了,将来有什么怨有什么恨,就找我雁姬吧,千万不要报在骥远和洛琳头上。
第二日,满京城传开了,他他拉将军努达海被邪物入侵,疯魔了。
据说,当然是据他他拉府上们的奴才说的了,他他拉将军最近一段时间就很不正常,总是半夜起来,对着月亮嚎叫,有一次还把纪大学士给吵到了,让纪大学士很是生气,这样也就算了,还尽说一些疯言疯语。
直到昨天,他他拉将军彻底的疯了,拿着刀子那是见谁打谁,见谁杀谁,最可怜的是连自家老婆孩子都不认了,拿着大刀要杀夫人和女儿,谁都拦不住,他他拉夫人哭的那叫一个惨啊,真真的可怜见的,他家的女儿也是痛哭失声,直说府上有什么东西在作祟。
最后,实在没了办法,他他拉夫人只好找了几个精壮的下人,用绳子把将军捆在床上,根本不敢解开,吃喝拉撒全在床上解决,就跟那没有生活自理能力的人一样了。
得,这下还真可乐,他他拉将军长到四十来岁,到老了老了返老还童,再充作一把孩子,在床上吃在床上拉,就差找个奶娘来喝两口奶了。
这个消息传开之后,有那心痛的,也有幸灾乐祸的,这年头本来娱乐就少,人们都拿这事当成了大新闻,津津有味的谈论的,有那消息灵通的,还会互相交换最新消息,简直有了现代狗仔队的架势了。
雁姬坐在椅子上,手指敲在椅背上,笑的那叫一个美,呵呵,总算,把最难的问题解决了,努达海疯魔了,这下子,他再说什么,人们只会说这是疯话,再没人相信他了。
“这药真管用!”雁姬对甘珠笑道:“把药留着吧,也许以后还会用得着。”
甘珠也笑了起来:“奴婢省得了,一定好好的留着!”
“记得,让人把少爷叫回来,家里没个做主的男人也不行,就说将军发病,让少爷回来伺侯着,咱们也来演一把贤妻孝子的戏码。”雁姬的声音冷淡的不行,一点感情都没有。
“是,奴婢这就去安排。”甘珠应了一声,走出房门的时候,换了一脸的哀痛,好像是在为夫人的命苦而哀伤呢!
与此同时,和亲王府
“怎么着,雁姬那里已经办了?”可盈挑眉看着弘昼问。
“是,已经办妥了,努达海再也翻不起浪来了。”弘昼笑笑,猴在可盈身上左揉右噌的。
可盈推推他,咬了咬唇道:“若不是雁姬苦苦哀求,她那一对儿女还算不错,我们又不能让这事毁了克善,才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努达海呢!”
“呵呵!”弘昼笑了起来:“老婆啊,咱可不是轻易放过他们啊,咱是要慢慢的玩,你看那猫抓了老鼠,几时会一下子按死的,还不都是捉了放,放了捉,最后把老鼠玩死的。”
可盈回头,轻轻一笑,柔美的不行:“我还不知道吗,你啊,就知道玩,这么多年这里也挺枯燥的,也亏了你能忍着,得,看在你不容易的份上,我陪着你玩吧,既然想玩,那就玩个痛快,新月那里,就交给我吧!”
“行!”弘昼很痛快的答应了,不过,还是一脸的好奇:“话说,老婆啊,你打算怎么玩这两个人,能不能提前剧透一下?”
可盈这回换了认真的神色,很严肃的说道:“打击敌人,当然先要从精神上打击了,我要把他们的精神击垮,再折磨他们的肉体,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把他们人道毁灭。”
喝,弘昼倒吸一口冷气,竖起大拇指来一阵夸赞:“高,实在是高,老婆啊,咱要跟你说一声,乃真是太有才了!”
“少嘻皮笑脸的!”可盈推开弘昼凑过来的大脑袋,点点他的额头道:“你那便宜妹夫可是要开考了,赶紧的,去准备礼物送去,还有啊,让人给雁姬传话,绝对绝对不能让努达海跑出来,一定要搞毁他的形象,让雁姬在折磨努达海的时候留下一条性命,我还有用呢!”
弘昼听的连连点头,在可盈脸上偷香了一口,赶紧跳开,笑道:“好咧,你就等好吧,我去吩咐他们一声去,呵呵,无聊了这么多年,终于能看一场好戏了,也不知道将来努达海和新月再度见面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爷想想就可乐。”
第二卷 第一三六章誓将新月变满月
第一三六章誓将新月变满月
可盈看了自家小包子,之后就到客房看望刘姥姥去了。
到底,昨天刘姥姥在她家受了伤,得留下人来安抚一番啊,这些年,刘姥姥每过一段时间都会来拜见一番她和耿太妃,这位老人家心肠不错,又能说会道,相处久了,还真让人乐意结交呢。
进了客房,见刘姥姥要起身行礼,可盈赶紧制止:“老人家,你赶紧歇着,在这儿呢,也不在意这些个虚礼,赶紧的躺下,要是再把脚给扭了,可是要受罪的。”
刘姥姥笑了起来,满脸的皱纹:“瞧福晋说的,哪有那么娇贵啊,我们乡下人一年到头都下地,真是哪疼哪痒的就不去了,哪还能过得下去哟!”
可盈也笑了起来:“你老说的这话是不错,可你这一大把年纪的,也该着保养一番了。”
“到是有劳福晋挂心了!”刘姥姥在床上还是向可盈施了礼,接着询问道:“福晋,您别怪我这老婆子多嘴,昨天那个格格也太不像话了,要是您府上的,也该着调教一番,不然,还不翻了天去,要是传出去,这丢人可就丢大发了啊!”
“是!”可盈点头答应了,叹了口气道:“老人家,本来在我府里受了委屈,我呢,也该给你讨个公道的,可是,那个格格的身份实在是…您老人家就忍耐下去吧,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刘姥姥这下子,赶紧在床上就紧施礼:“瞧福晋这话说的,有福晋这话,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我一个老婆子,又不是小姑娘,啥没见识过啊,得,忍就忍吧,那啥话说来着,吃亏是福。”
看老太太这么豁达,可盈也就放心了,笑了笑又和刘姥姥说了一番话,这才告辞。
刘姥姥躺在床上,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她可是不怨可盈的,也知道可盈这当家福晋不好当,有很多事情由不得她,她只是恼怒新月,这什么破格格,一点教养都没有,瞧那不正经的样子,真是比青楼红牌都浪荡,就是她们乡下女子没有那么多讲究,也经常出门,可也没见过这么跟男人搂搂抱抱的啊。
原来,刘姥姥昨天带了些地里的土特产来送给永璧和克善玩,她是从后门进的府,由一个小丫头带着,经过后院向前厅那块走。
正巧在后院那边碰到了新月和努达海,那个时候,新月正靠在努达海怀里一脸甜蜜的说着什么,而努达海眼瞧着就要凑过去亲在新月嘴上了。
这下子,刘姥姥可是看不过去了,想这是在和亲王府,这个女人不定是和亲王的什么人呢,要是…可不给王爷和福晋丢人吗,刘姥姥一想到可盈对她的好,实在忍不住看新月那么放荡的样子,就直接跳出来指责两个人不守礼仪。
结果,努达海被刘姥姥骂的恼羞成怒,乃想啊,刘姥姥那积古的老人,要真骂起人来,可以骂个三天三夜不重样的,努达海哪见过这个啊,当然会生气了。
努达海一生气,直接就把刘姥姥推倒了,这还不解气,照着刘姥姥脸上就来了一耳光,根本不看这刘姥姥的年纪和他**也差不多了,就是照着尊敬老人来看,也不能这么着打人家啊,俗话说的好,打人还不打脸呢,这让刘姥姥情何以堪。
刘姥姥想完了昨天的事情,咬了咬牙,道:“哼,不羞不臊的,光天化日就搂搂抱抱,也不怕天上打个雷劈死你们,等着吧,会有报应的…”
可盈今天还真忙呢,安抚了刘姥姥,就直接到了后院的小佛堂,要开始着手整治新月了。
一边走,可盈一边生气的想着,这个新月,也太不着调了吧,知道她脑残,却没想到这么脑残,于上,置皇室格格的名义于不顾,等于不忠,于私,这一家子才死成那样了,她穿着孝服就跟男人勾勾搭搭的,是为不孝,不分青红皂白就责打幼弟,是为不仁,见到年老的长者,不但不知道尊敬,反而任由努达海欺侮踢打,是为不义。
像这样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家伙,还留来干嘛,如果不是她生活太无聊了,同时不想让克善因为这个姐姐而名声有损的话,她这段时间才不会忍气吞声呢,话说,就是来点砒霜一把毒死新月也不是不可能的,到底,哪个敢为了一个没有依靠的格格来仗义执言的啊!
走近小佛堂,看到坐在树荫下流着泪不知道在说啥的新月,可盈一阵膈应。
好,很好,就这样了还不知悔改,那就别怪她手下不留情面了。
努达海不是叫你月牙吗,你不是娇娇弱弱的扮可怜想让人同情吗,很好,新月,咱就让你这个新月变成一个满月,到时候,看看努达海还认不认得你?
想着想着,可盈就来到了新月的面前,在新月惊慌失措的起身想要给她施礼的时候,可盈笑了起来:“新月格格,不用多礼了,本福晋今天来呢,是来和你说一声的,本来啊,我和王爷看着你父母新丧,想让你吃素的,可这么多天了,看着你这身子骨弱的,老是吃素也不像个话,到底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吗,咱不能为表孝心把身子骨搞垮,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