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巧的是,唐嬷嬷当时曾经伺侯过这个妃子,很明白一些事情,那妃子死后,那个玉枕也失了踪影,直到许多年后,唐嬷嬷一次无意间得知,那个妃子掉了孩子和发疯而死都和那个玉枕有关,据说,这做枕头的玉是天玉的一种,看着漂亮,对人却是有害的。
唐嬷嬷仔细观察了,眼尖的发现这玉观音的用料和她曾经见过的玉枕的用料是一样的,她还不太相信,就禀报了黛玉和阿桂,想请宫里的太医们检验一下。
阿桂当时真吓坏了,没有想到黛玉的嫁妆里还有这种害人的东西,一想到黛玉可能被这玩艺给害死,心跳都要停止了,赶紧让人拿了给太医们瞧。
那些太医哪里瞧得出来啊,没有办法,阿桂心里也急的很,就在和黛玉回门的时候把这玉观音带了给弘昼和可盈看。
弘昼和可盈是什么人?听了唐嬷嬷的描述就知道了,这玉肯定是陨石的一种,也不知道是什么物质构成的,肯定带了什么有害的射线,长期放在身边,会对人产生一种不好的影响。
当即,两个人就把心里的推断给讲了出来,直气得阿桂和黛玉都快咬碎银牙了。
本来,弘昼打算拿了这玉观音直接找乾隆评理,治贾府一个陷害宗亲的罪责,可被可盈和黛玉给劝住了,乾隆这会儿并没有打算惩治贾府,去了又能怎么样?还不如暗暗的警告贾府一通,让他们以后做事小心一点,更有理由让黛玉和贾府再疏远一些。
因为以上这些原因,在回门后,可盈陪着黛玉去了贾府,本来,只是想偷偷和老太太讲了,让她私底下查查是怎么回事,哪知道,王夫人总是说些暗讽黛玉的话,让可盈忍无可忍,就直接把这事给捅了出来。
可盈回去过了没两天,就听到底下奴才报上来的消息,说是贾政把赵姨娘升成了平夫人,还说王夫人犯了错,被贾母和贾政给送到了家庙里赎罪。
当然,这些事情已经和可盈没什么关系了,她那里每天吃吃喝喝,或是睡觉,或是玩乐一会儿,要不然就是逗着永璧玩耍,很是自在呢。
如此,过了三个来月之后,可盈每天在府里闷着,很不舒服,就邀了黛玉出门逛逛。
黛玉的婆婆瓜尔佳氏也是满州贵女出身,为人爽直热心,很不错的一个人,并没有像别人家一样拘着黛玉,一听可盈邀她逛街,瓜尔佳氏也被勾起了兴致,当即和黛玉打扮了,婆媳两个乘了一辆马车一起出去,倒真真的是姐俩个一样呢。
这三个贵人在街上逛了一会儿,买了一些小玩意,可盈又给永瑛永璧两个买了一些点心,这时间就到了正午,三个人就近找了家饭庄吃饭。
才刚上了二楼,找了个临窗的雅间坐定,就听到窗外传来一阵喧哗声,可盈朝外看了一眼,一下子就愣在当场。
街上的声音越来越大,黛玉和瓜尔佳氏也是满心好奇,凑了过来往外看。
就见街上一些盔甲鲜亮的士兵一队队的走着,也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可盈让人叫了店小二来询问,那个店小二接到可盈打赏的钱,满脸笑意的回道:“这位太太,这您就不知道了,这是朝庭派去支援荆州的兵马得胜还朝。”
说着话,小二指指正骑马而过的一位看起来四十来岁的威武男子道:“瞧见了吗,这位是威武大将军努达海,人称马遥子,很是厉害呢,这次就是他带兵平了荆州的叛乱。”
可盈仔细看了,正在琢磨努达海这名字咋这么熟悉的时候,就听到黛玉惊呼道:“那个,坐在威武大瘵军马背上的女人是谁啊?是他的小妾吗?不对啊,哪个将军带兵打仗可以带妾室的?”
“这位太太,这您就不知道了吧?这事情已经轰动全京城了呢,那个啊,哪是小妾啊,那是端王爷的嫡女,新月格格,瞧见了吗,这还穿着孝服呢…”
可盈满耳尽是新月格格,一些遥远的记忆也回想了起来,这个新月,不就是某位大婶书里的那个人物吗?对了,努达海也是,那个故事情节是怎么一回事啊?
第二卷 第九十一章得胜门外的一出戏
第九十一章得胜门外的一出戏
“胡说!”瓜尔佳氏呵斥住店小二。
黛玉掩着嘴充满鄙夷的看了楼下的新月和努达海一眼,转身问店小二道:“你可别瞎说,王府的格格哪有这样的?光天化日之下和男人共乘一骑,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店小二也不是没眼力劲的,一看这三个女人就是那种贵族家里的,也不敢反驳,点头哈腰的认了错,赶紧就出去了,一边走还一边想,今天怎么就这么倒霉,说的全是实话,还被人给呵斥了一顿,看来啊,以后还是得说假话啊。
可盈这会儿也回过神来了,她倒是完全相信店小二所说的话,那个坐在马上和努达海深情相望的就是新月格格。
“五嫂子,你还在看什么啊?”黛玉看兵马都过去了,可盈还在看着窗外,就好奇的问了一句。
可盈回头笑了笑:“我在想啊,你们也别不信,前儿不是硕王府的二格格就跟人私奔了吗,据说,现在都没找着人呢,硕王府能这样,这端王府的格格也指不定怎么样呢,和男人共乘一骑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黛玉一想起那个在她新婚之夜和人私奔的二格格来就是一阵郁闷,琢磨了一下,还真是这个理呢,看起来,这个新月格格也不是什么好玩艺,以后啊,还是离这种人远一点的好。
可盈努力回想曾经看过的新月格格电视剧的情节,黛玉则是郁闷的想着世上怎么就有这么多不着调的格格们,到底,她家的爹娘是怎么教育女儿的?
瓜尔佳氏这心里就极度不是滋味了,乃知道为啥,因为那个威武将军努达海的老婆雁姬是瓜尔佳氏嫡嫡亲的妹妹,这会儿看到努达海这种样子,瓜尔佳氏在为自家妹妹担心啊,那个努达海,怎么看都有老牛吃嫩草的嫌疑啊。
这三个人一个比一个沉闷,刚刚的好心情完全被新月格格和努达海给破坏了,而得胜门外的弘昼心里就更加的烦燥了。
为啥?还得从前段时间讲起,本来嘛,乾隆根本就没想要救端王爷一家,故意拖延时间发兵,就想等着端王爷一家全死了才去的,谁知道,那个努达海是个没脑子的,根本不明白皇上怎么想的,竟然把端王爷家的格格和小世子给救了。
乃说这事闹的,乾隆得到回报之后,当场就发作了一通,过后,还得憋着怒火下旨安抚努达海,并且要努达海带着端王爷家的这对儿女回京,得,敢情人家给朝庭添了乱,乾隆还得捏着鼻子供养人家的儿女,还真是…到底端王爷一家也算是殉职了,朝庭要是下旨责怪的话,显得太薄情了一点。
这事情弄到这个地步,乾隆是不想认也得认了,不过,心里已经把努达海给骂了一百八十遍也不止,专等着以后找机会怎么收拾他一顿呢。
前两天得到回报说努达海马上就要进京,人家打了胜仗,朝庭得派人迎接吧,乾隆不待见这人,懒得动,直接让弘昼带了礼部和兵部的官员在得胜门外迎接努达海一行,这也是弘昼为啥顶着寒死人的冷风在这里的原因了。
左等右等努达海的影子还是没看到,弘昼是又冷又饿,心里极度埋怨乾隆把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计
扔给他,这不是明着陷害人嘛!
好不容易,等了一个来时辰,就隐隐约约的看到努达海的队伍了,弘昼张望了一眼,然后就给弄蒙了。
话说,带兵打仗还能带小妞?嗯,这小妞长的还挺不错嘛,看那身条倒也蛮吸引人的。
等走近了,弘昼差点没跌倒,再看看努达海马背上的那个一身白衣的姑娘,就那张专演苦情戏的脸,就那吊丧眉,那泪包眼,还有那苍白的嘴唇外加肉肉红红的鼻子,真是,看影子急煞人心,走近了吓退千军万马啊!
话说,这不是白无常转世嘛?弘昼心里想着,琢磨着努达海从哪弄来这么一个让人膈应的姑娘啊,不会是军ji吧?
努达海走近了,利落的下马,又小心的扶那个姑娘下来,这才和人家手拉着手走到弘昼跟前,一齐下拜:“努达海见过和亲王,给王爷请安了!”
“哈哈!”和亲王不待见努达海,不过这会儿围观的人太多了,面子工程还是要做一点的,就笑着扶起努达海来:“将军快快免礼,这一路上辛苦了。”
“这都是应该的,不辛苦。”努达海很高傲的来了一句,然后把白衣女子拉到弘昼跟前介绍道:“和亲王,这位就是端王府的新月格格。”
呃,弘昼噎住了,咋也没想到被她认为是军ji的人竟然是王府格格,这差距也太大了吧?那个,端王爷,乃到底咋生的,怎么养出这么一极品闺女来啊?要是咱家有这么一女儿,还不如直接掐死了干净呢。
努达海给弘昼介绍新月,一双眼睛紧紧粘在新月身上,看的周围的人恶寒不已,心里直嘀咕,这个努达海几辈子没见过女人了,怎么这么一货色就把他的魂给迷住了,话说,努达海家的夫人可是满州有名的美人啊,怎么就…
难道,看美人看的审美疲劳了,所以才会看中这么一白无常?弘昼摸摸下巴很无良的想着,然后笑着虚扶新月:“新月格格免礼吧,你受苦了。”
弘昼这么一句不冷不热的话,倒是引的新月泪水连连,这一哭啊,就止不住喽:“谢王爷关怀,新月不苦,就是我的阿玛和额娘,还有哥哥们,呜呜,他们命苦,没等到朝庭的授军…呜,阿玛,额娘,新月好想你们啊!”
新月这么一哭,弘昼真是不知所措了,乃说当着这么多出征才回来的大老爷们,你一个小姑娘也自觉一点,克制一点,有礼一点嘛,要哭,咱回去到屋里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就在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乃这么一哭,人还当我们这群官员欺负人了呢!
“咳,咳!”弘昼没办法啊,努达海的眼光已经快把他凌迟了,赶紧向前两步对新月道:“新月格格赶紧起来吧,皇上和太后已经等急了,咱得赶紧进宫去,迟了可是不好啊!”
新月又哭了两声,这才站起来,抬头的时候眼圈红红的,满脸的鼻涕泪水,鼻尖更是红的要命,上面还沾了点灰尘,看的弘昼这个汗啊,就没见过这么狼狈的格格,乃可不是才从贼人手里逃命出来,也不是赶了个两万五千里长征,咋也得收拾一下啊,形象啊,咱说新月,乃就真的不要了吗?
事不迟疑,为了防止新月再哭,弘昼赶紧带着一大帮子人进宫,临走之前看了看身后那些官员们,看人家一个个也脸白白的直抹汗,就知道这新月的功力了,把一帮子精怪如鬼的朝庭官员吓成这样子,新月,乃牛啊!
第二卷 第九十二章朝堂之上
第九十二章朝堂之上
“今天真是倒了血霉了!”
弘昼一回家就来了这么一句,弄的可盈完全愣住了。
“这是怎么了?”可盈笑着问:“不是说朝中有事情要晚点回来吗?怎么?办的不顺利?”
“别提了!”弘昼摘掉宝石顶戴,脱掉朝服,换了一身暖和轻便的衣服,就过去搂住可盈诉苦:“你是不知道啊,也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出来那么一个人,现在想起来还膈应呢,你说努达海这人平常看着也不错啊,打仗挺有一手的,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一个年轻姑娘就把他弄的五迷六道的,那个新月格格更不是个玩意,正经的皇家格格,偏要和一个奴才混在一起,还…唉,我都不待说他们的。”
可盈这一听,顿时明白了,原来,弘昼也见了努达海和新月,所以,才会这个样子的。
“说起这事来,我倒是蛮赞同你的观点的。”可盈笑着点点弘昼的鼻子:“今儿,我和林丫头还有她婆婆一起出去逛,也看到新月格格和努达海了,这两个人真是…怎么说呢,比咱还像穿来的呢,你说,就咱们谈恋爱那会儿,也没有在大街上吊膀子啊,可人家二百多年前的老古董偏偏就…”
弘昼咧嘴笑了起来:“怎么着,现在后悔了,改天爷也陪你去大街上吊一回膀子怎么样?”
“去!”可盈一巴掌拍在弘昼的光脑门上:“一边呆着去,真是没一点正形。”
弘昼呵呵笑了两声,大掌在可盈稍微有点鼓起的小腹上摸了一把,关心的询问:“今天怎么样?孩子没闹腾吧,你以后出门也悠着点,别冲撞到了。”
“知道了!”可盈笑着答应:“就知道关心你的孩子,我倒是成了那可有可无的了。”
“怎么会呢!”弘昼笑的眉眼花花,搂着可盈香了两口道:“我这不是主要关心孩子他**吗,关心孩子是次要的,你可不能把主次颠倒啊!”
对于弘昼的无理取闹,可盈已经见怪不怪了,翻了翻白眼,继续做着手中的针线活。
弘昼看可盈做的这大件的东西,白白软软的好像被子状,并且针脚极细密,很不解的询问:“这是什么啊?有什么活计不能让丫头们做啊,你偏要挺着肚子做,累坏了可咋办?”
可盈把多余的线头剪掉,抖开被子给弘昼瞧:“这是给额娘做的羽绒被,额娘这两天老嚷着腿脚疼,说是被子太沉了压得慌,盖少了又怕冷,所以,我让府里的下人们吃了好几天的鸭子肉,才算弄得了鸭绒,趁着身子还不算太沉,赶紧给额娘做得了,好让她老人家舒服一点。”
还没等可盈把话说完,弘昼已经跟个小孩子似的欢欢喜喜的摸着那床鸭绒被,感觉和以前盖的那些一样,松、软、轻、薄,比他们盖着的被子可是好上不少呢。
叭唧,弘昼又在可盈脸上亲了一口,笑嘻嘻的说道:“还是爷的老婆好啊,知道孝顺老人家,那个,啥时候给我做个羽绒服穿啊!”
“靠边站吧!”可盈一脚把弘昼踢飞:“等把额娘还有永瑛、永璧和婉馨的都做好了,才轮得到你,反正下人们拔的羽绒还有一些,你慢慢等吧!”
对于可盈把他放在最后一位,弘昼还是很不情愿的,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现在在家里是地位最低的,不管是孩子老人还是媳妇,哪个都比他金贵,没办法,他也就这命了。
叹了口气,弘昼帮着可盈把羽绒被套上素花被罩,小声说道:“明天弘历那小子要召见努达海,太后也要见见新月和她的弟弟克善,希望这两个人能够克制一点,千万别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来。”
“但愿吧!”可盈把被子套好了,叠好放到一边,准备给耿太妃送走。
弘昼千怕万怕,就怕新月那个不着调的会惊着太后,不过,有些事情,你千防万防,该来的时候它还是会来的。
第二日,正巧是十五大朝日,一大早满朝文武就在乾清门外等着,当然,弘昼也在其中,这家伙和傅恒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有说有笑的,让一些古板的大臣把嗓子都咳哑了,这俩人还不于理会。
等了一会儿,乾隆来了,一坐定就笑道:“今天的天气不错,进了腊月之后,就没这样的好天气了,真不错,天好,人也好,朕的威武将军可是打了大胜仗还朝,众位臣工们也说说,该怎么奖赏。”
正当文武百官议论纷纷的时候,努达海排众而出,跪在乾隆面前,大声道:“皇上,奴才不求奖赏,这些天奴才一直照顾新月格格和克善世子进京,已经把他们当成了奴才的孩子来疼爱,奴才也自认为家庭和睦,妻贤子孝,所以,求皇上让奴才荣养新月格格和克善世子,奴才一定尽心尽力。”
努达海这话一落地,有好些宗室大臣已经变了脸色,首先出来的是庄亲王允禄,他现在是宗人府宗正,掌管着宗室的一切事务,所以,说话很有份量。
允禄一出面,就指着努达海斥责:“努达海,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说你们家里家庭和睦,难道是说别人家就后宅不宁吗?难道,你还暗指皇上的后宫不如你们家详和吗?”
一句话,乾隆多疑了,一琢磨,十六叔这话真对啊,哦,敢情就他们家好了,别人家就不好啊,朕的后宫难道就比不上努达海家的后院吗?
“奴才不敢!”这么大冷的天,努达海脑门上已经见汗了,跪在地上以头贴地,带着哭音道:“皇上,奴才不是那个意思,奴才是说,端亲王夫妇新丧,新月格格痛失亲人,奴才想让格格感受一下家庭温暖,所以…”
“努达海,莫非新月格格只能在你家才能感受到家庭温暖吗?”弘昼这时候也挤出来了,他早看努达海不顺眼了,现在庄亲王带头呵斥,他当然要痛打落水狗了:“太后慈善,皇上宽容,皇后娘娘也是贤惠的,难道,新月格格在宫里就不能感受家庭温暖了吗?你还真好意思说,呵呵,几时见过皇家格格交到奴才家里养着了,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第二卷 第九十三章太后气倒
第九十三章太后气倒
弘昼这几句话字字诛心,努达海虽然已经被色迷了心窍,脑子也有点不会转弯了,可好赖话还是能听得明白的,所以,努达海赶紧反驳:“和亲王,奴才并没有那个意思,奴才只是说一路上照顾新月格格和克善世子,到底和他们熟悉一些,所以才想求皇上恩准奴才荣养两位贵人。”
这个时候,乾隆说话了,他虽然很不待见端亲王家的这两个遗孤,可相比较起来,他更爱面子,要是把新月和克善推给努达海的话,朝庭的脸面往哪放?老百姓会怎么说他?
莫非还要等人说,哦,皇上连一个女子和一个孩子都容不下了,非要推给奴才养着吗?这话,好说不好听啊!
“努达海,你不要再说了,知道君前失仪是什么罪吗?”乾隆这话一出口,努达海就知道今天这事肯定没影了。
“就是!”弘昼笑嘻嘻的点头说道:“皇上万岁爷都还没有说话,你不停的说个什么劲啊!”
结果是,弘昼被乾隆瞪了一眼。
“努达海听旨,本来你援兵荆州,打了胜仗,救了端亲王遗孤,按功应该封赏,可你竟然自大到君前失仪,咆哮朝堂,所以,这功也就没有了,朕念你一直忠心耿耿的份上,也就不责罚了,起来吧!”乾隆不冷不淡的几句话,得,努达海非但没功,反倒有过了,白跑了一趟荆州,水里火里一回,竟然啥都没捞着,呵呵!
弘昼心里偷笑,就知道他这位好四哥肯定要借机发挥的,弘历那心眼小的,比针尖还要小一mimi,像努达海这样犯了他忌讳的,没有狠狠责罚就已经是好的了。
努达海心里很不服劲,不过也不敢说什么,嗑头谢恩之后就起身站到大臣们中间,面对前后左右各位大臣递过来的各色目光,真是心里不是个滋味啊!
文武百官其实对努达海是很不屑的,昨天在得胜门外迎接努达海还朝的时候,大伙可是都亲眼见到他和新月格格那个粘糊劲了,当然就看不上这个出门没带脑子却还想老牛吃嫩草的家伙。
接下来,百官又奏请了一些事情之后就退朝了。
努达海垂头丧气的往外走,心里很不明白皇上这是怎么了,为啥他立了那么大的功劳还责怪他,真是的,也不知道他的月牙怎么样,太后有没有为难她?
快到宫门口的时候,努达海一抬头,眼尖的看到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黛玉的公公,努达海的亲姐夫阿克敦。
别的官员不答理他,努达海也不屑和这些人说话,可阿克敦这人努达海还是蛮佩服的,又是自家亲戚,就上前搭话:“姐夫,这是要回家吗?”
阿克敦猛的听到人和他说话,掏掏耳朵,发现没毛病之后,回头看着努达海笑了笑:“是啊,我家夫人和格格这几天极爱六必居的酱菜,我绕到那带点去,对了,雁姬能不能吃得惯,你帮她也带点吧!”
阿克敦老好人的一番话,听在努达海耳朵里可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这会儿,努达海满脑子都是格格,一想,对了,他的那个外甥阿桂不是刚娶了和硕靖柔格格吗,那还是皇上的义妹呢,听说极受宠的,人家肯定能进宫帮他打听一下新月的消息。
想及此,努达海的笑容多了几分真诚:“有劳姐夫挂念了,我回去的时候会帮雁姬带的,洛琳这丫头最近还念叨那酱菜呢!”
阿克敦点点头:“那咱们一同走吧!”
“好!”努达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和阿克敦两个人一起往宫外走。
“靖柔格格最近有没有进宫请安?”刚出宫门口,努达海就小声的询问:“如果格格进宫的话,能不能拜托格格帮我打听一下新月格格的情况,呵呵,都是自家亲戚,这点小忙格格应该会帮吧!”
阿克敦这个气哟,你说努达海这话啥意思?
哦?敢情他阿克敦就是那万事通了,人靖柔格格是他的儿媳妇,平常来请个安就不错了,哪有老公公知道自家儿媳详细情况的,把他们章佳氏当啥人了?
你努达海这么大年纪了还走桃花运,搞了一个小格格不说,难道还都把别人想成那么龌龊的人了?
再者说了,靖柔格格凭什么帮你打听新月的事情啊,人家和新月不沾亲不带故的,去宫里专门打听,没事找事还是不想活了,宫里什么地方?就是紧赶慢赶的避嫌疑还避不过来的,哪有上赶着去问事情的?
这些念头在阿克敦心里转了一圈,打着哈哈和努达海告辞,六必居的酱菜啥的,也没有买成,他可要赶紧回去和夫人好好商量一下,再提醒一下雁姬,省的努达海有了外心雁姬还傻乎乎的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