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盈被弘昼拽到床上,很快手脚被压住,嘴也被堵住,心里有火没处发,却给这个无赖的人动手动脚的轻薄,要不是哪都动不了,她非得咬弘昼一口不可。
很快,屋里没了声音,可盈被弘昼摸的手软脚软,两个人新婚燕尔的,谁知道穿来可盈成了孩子的妈,做月子的时候,弘昼干看着老婆着急却吃不着,憋了一个月的邪火了,今天好不容易把可盈给制服了,怎么着也得讨点福利吧,这番折腾下来,等可盈清醒了都已经半夜了。
现在,可盈什么火都没了,她其实前边也不专门是针对弘昼的,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有事业有钱有权的自由女性,穿来这封建王朝,成了大宅门里的家庭主妇,一时间转不过弯来,就感觉很委屈,在这里和别人又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一个月下来,担惊受怕的,不发泄发泄恐怕还真得憋坏。
其实,弘昼心里也明白,两个人的心情是一样的,可盈想发泄他就由着她,也不生气,怎么着他都是大老爷们不是,怎么能跟自己老婆计较呢。
半夜,两个人躺在床上,弘昼搂着光溜溜的可盈,笑了起来:“阿蓉,我知道你不好受,要不这样吧,明天我把那些侍妾什么的都打发出去,省的她们碍你的眼,以后就咱们两口子关起门来好好过日子,你说怎么样?”
第一卷 第七章 弘昼挨批
第二天一早,弘昼吃了饭,就只穿了一件薄外衣,端着茶水叫来管家,让把府里的那些女人都集中起来,他要训话。
蔡管家办事效率很快,没一会儿就把整个府里弘昼名义上的那些小老婆们都给叫来了,那些女人还以为弘昼找她们干什么呢,一个个的穿着鲜亮的衣服,打扮的千娇百媚,扭腰摆胯弱柳扶风似的过来了。
“啊嚏”弘昼被一阵香水味熏的打了一个喷嚏,擒着茶壶灌了半肚子凉茶水心里才算痛快一点,挨个的看了看他的这群小老婆,笑了笑说道;“今天找你们来呢,不为别的,就是想问问你们自个,爷我呢昨天下了决心从今以后要跟福晋两个人好好过日子,以后也不会再见你们了,你们要是想走,爷给你们钱,给你们找个好人家嫁了,要是想留也行,从今后得好好听我和福晋的话…”
本来兴高彩烈的女人一听弘昼这话,当场就哭丧了脸,章佳氏先不干了:“爷说这是什么话,我们嫁了爷就是爷的人,哪有走的理,我们生是爷的人,死是爷的鬼,坚决不走。”
“对,我们坚决不走。”几个侍妾看章佳氏表了态,也跟着附和,说着话,感觉自己怎么这么命苦,嫁了个荒唐阿哥不说,末了还要赶人,这从皇家里出来的人谁敢要啊,不要命了啊!
弘昼本来以为他这么说,这些女人肯定有要走的,谁知道,一个走的也没有,这下,弘昼抓瞎了。
可盈在里边听的好笑,不过她没说什么,弘昼愿意这么闹,就让他闹去吧。
那些女人看弘昼不说话,还以为他心软了,哭的就更大声了,有的干脆耍赖撒泼,坐到地上就不起来。
弘昼这叫一个郁闷啊,抓了抓头,不知道该说啥了,实在受不了了,大吼一声:“都给爷住口。”
顿时,院子里那叫一个安静,那些女人有张着嘴巴吓傻了的,有坐在地上披头散发不动的,有哭的泪人似的忍不住掉眼泪的,反正啥样的都有。
“不走是吧,也行,蔡管家,从今后,就把两个侧福晋,还有这些女人全都弄到庄子上去,吃喝也别少了她们的,也别让她们回来烦着爷。”弘昼又喝了一口茶,大声吩咐了。
蔡管家其实也有点呆傻了,不过他这人机灵,很快反应过来,让人拖的拖拽的拽,把一院子女人带着走了,弘昼总算是清静了,坐到椅子上喘粗气,他就不明白了,前身怎么会弄来这么多的女人,而且,据说他府里的小老婆还算少的呢,据说,他哥哥弘历府里的女人比他多的多了,弘历也不怕这些女人翻了天去?
可盈看弘昼处理了他的小老婆,心里也高兴起来,对弘昼也好了许多,乐的弘昼屁颠屁颠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好了。
他们两个人在府里不知道,这府里处理女人的事情没两天可就传遍了,满京城的权贵人家都知道了,一个个的不敢说弘昼什么,只说弘昼惧内,娶了个母老虎老婆,弘昼福晋仗着生了个儿子,逼着弘昼把他的侧福晋和侍妾们都打发走了。
又有人说,弘昼福晋都赶上当年的八福晋了,一样的厉害泼辣。
京城里议论纷纷,很快,宫里也听说了,先不说别人怎么样,就弘昼那小气鬼老爹,咱们的四四童鞋先心里不舒服起来。
四四谁啊,当年可是把八福晋挫骨扬灰的,可见四四是很讨厌那种善妒的女人的,现在自己出了个这样的儿媳妇,四四能不急吗,能不气吗,能不心疼儿子吗?他可就只剩下弘历和弘昼两个儿子了,原指望着这两个儿子能开枝散叶,多生俩的,哪想到,弘历吧,不错,生的多,可也死的多,弘昼就更绝了,娶媳妇这么多年,就只生了永瑛一个,现在好了,把那些妾室全赶走了,就剩下孤零零一个嫡福晋,这还怎么指望多子多孙啊!
四四心里不舒服了,当然更不能让别人舒服,尤其是弘昼和可盈,传旨把两个人大骂了一顿,骂的那叫一个难听,反正不下于他老爹康师傅那骂人的水平,又让弘昼赶紧给他滚进宫。
可盈听骂听的麻木了,弘昼那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穿了朝服就进了宫,一进养心殿,看到四四黑着一张脸批折子,弘昼也不害怕,笑模笑样的就进了殿,反正他家老爹也就他和弘历两个儿子了,总不能把他怎么着的吧!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弘昼不怕,态度却要放低,像模像样的跪在地上给四四嗑头。
好长时间,没有声音,四周一片静悄悄的,连喘气都都听不到,弘昼悠哉悠哉的跪着,反正这些他早想到了,他爹四四这是在给他来心理战术,企图以强大的心理攻势压倒他呢,他可不怕,现代的时候他家爷爷那气势可不经四四差,他照样不是混过去了。
“起吧!”过了好长时间,四四才冷着声音叫起。
弘昼利落的站了起来,笑道:“皇阿玛叫儿臣来有什么吩咐?”
“听说你把府里的妾室都赶到偏远庄子里去了,有这么回事吗?”
呃,俺说四四啊,你骂都骂了,现在才问有没有这回事,你不嫌多余吗你?“回皇阿玛,是有这么回事。”
“说说,为什么?”四四又批了一个折子,看都没看弘昼一眼。
“儿臣看不惯她们呗,一个个的整天病西施似的,儿臣看到就不舒服,饭也吃不下去,觉也睡不香,这么一段日子下来,儿臣都瘦了好几斤…”弘昼撒谎撒的那叫一个溜,弄的四四都郁闷了,儿子这么一说,他骂也不是,嚷也不对了。
嗯,四四沉默,弘昼开始东张西望,数着他老爹养心殿里还有啥宝贝。
终于,四四批完了所有的折子,放下笔,走到弘昼跟前:“既然不喜欢也就算了,赶明儿个,我让你额娘再挑些好的给你送去。”
弘昼不淡定了,心说还是四四技高一招啊,那皇家最不缺攀龙附凤的女人,人这意思很明显了,你想赶啊,好,我不怕你赶,你赶几个,咱再送几个,看是你赶的快,还是我送的快。
想想吧,等到又送女人进府他家老婆可能的反应之后,弘昼真个愤了,宁可得罪老爹,也不能得罪老婆啊,扑通一声,给四四跪了下来,那声音叫一个响啊,四四那么淡定的人都差点给吓了一大跳。
“皇阿玛,您就饶了儿臣吧,儿臣实在是不需要女人啊!”弘昼决定采取哀兵政策,抱着四四的腿一通大哭,鼻涕眼泪一块往外冒,一边哭一边抓着四四的龙袍擦鼻涕,心说,你用女人恶心我,我也恶心恶心你。
四四皱眉看衣服下摆被弘昼拉扯的全皱到了一块,并且,满是弘昼那小子的鼻涕,心里那叫一个恶,差点一时没忍住,把这小子给踢出去。
“起来,你这像什么样子。”四四实在是不明白,你说他的基因也不错呀,前边几个儿子也都挺好的,怎么就生出弘昼这么一个怪胎来。
“儿臣不起,除非皇阿玛答应不送儿臣女人。”弘昼赖皮上了。
四四那叫一个气,看着这个小儿子,他对这个小儿子平时是挺宠的,比弘历还要宠,弘昼呢,在他面前也放的开,和弘昼谈话,就像是普通人家的父子俩,挺让四四感觉温馨的,所以,这时候,四四虽然很生气,可还是有点舍不得打弘昼的。
“呵呵,你还敢较劲了,赶紧给朕起来。”四四怒极反笑,弘昼看到他家老爹的笑脸,一阵冷寒,话说,老爹啊,你还是板着脸比较让人好接受,现在笑起来怪糁的慌的。
弘昼一害怕,马上手快脚快的爬了起来,掏出手绢把脸擦干净,很恭敬的站到一边。
“皇家阿哥哪有只一个女人的,也不怕人笑话,赶紧的,让你额娘给你挑几个好的,顺心的送去,以后不许闹了。”四四不放弃给弘昼送女人的工作。
弘昼很犯嘀咕,怎么这皇家竟喜欢送人女人呢,父子送,母子送,兄弟送,送来送去,每个府里女人一大堆,恐怕有的女人都不知道姓啥叫啥吧。
“皇阿玛,不是儿臣不识抬举,实在是,儿臣…儿臣只想和福晋好好过日子,不想那么多女人争争吵吵的。”弘昼心一横干脆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嗵的一声,四四顺手抓了一只笔就扔了过去:“混帐,你看你像个什么样子,你就不怕朕治你的罪。”
“皇阿玛治罪儿臣也是要说的,那些女人,儿臣不要。”弘昼难得的一本正经的样子,看的四四差点晃神,很快恢复过来之后,四四紧皱眉头:“来人,把五阿哥拉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得,板子上来了,老婆啊,我可是对你忠心耿耿,誓死不渝啊!
弘昼被拉下去,噼哩叭拉一阵板子打下来,哭天喊地的叫着,其实,那板子根本没敢打重,谁不知道当今最宠的就是五阿哥了,哪个敢真打啊,就是做做样子,不过,弘昼本着哀兵政策,想让他爹心疼,不再逼他了,就便劲的叫唤着,那声音高的,别说前殿了,就是整个**只怕也听到了。
打板子的几个小太监被那哭声一惊,板子差点掉到地上,这手下就更不敢使劲了,心说,我的爷哟,您老就消停消停吧,这叫的人心里发毛。
第一卷 第八章 第一次办丧礼
但凡谁家的孩子小心翼翼的养到能打酱油的年龄,那怎么都会宝贝异常的,更何况四四童鞋前边又死了那么多的儿子,现在就剩下弘历和弘昼这两个苗苗,所以说嘛,虽然打弘昼板子,可一向冷面的四四还是很心疼的。
听着弘昼大声的叫嚷,四四也不淡定了,心说这群人咋就这么不开眼呢,皇子也是他们能使劲打的啊,意思意思得了,还真认真干上了,当朕好欺负的吗?
被四四记恨的人那就是一杯具,很悲惨的,执刑的小太监们彻底被四四记恨上了。
等到二十板子一完,弘昼华丽丽的装晕了事,这下好了,高无庸,四四的贴身太监总管慌急慌忙的跑了进来:“皇上,五阿哥晕了!”
晕了?四四心里着急,表面不显,大手一挥:“让人抬回去,另外让太医去瞧瞧。”
高无庸领旨下去,四四一个人在养心殿转圈,心里也是记挂着这个儿子呀,这简直是又恨又怨又心疼,琢磨着弘昼这是怎么了,以前也没有说过不要妾室的话呀,怎么就突然间犯浑了呢?对于弘昼时不时的抽疯行为,四四也是琢磨不透的,这个儿子聪明归聪明,不过聪明都没用在正经地方,全用在吃喝玩乐上了,让他这个当爹的能气到吐血。
算了,他爱咋的咋的吧,咱还有弘历啊,反正就弘昼那德性也当不了皇帝,还是当个米虫王爷算了,爱新觉罗家不差养他的那俩钱,只要他安安份份不找麻烦就行了。
四四这里头疼,弘昼让人抬回去的时候,可是把可盈吓了一大跳,一问才知道,弘昼这娃胆肥了啊,竟然敢顶撞他家老爹,结果被打了,就这么给抬了回来。
可盈指挥着府里的一众大小奴才把弘昼安顿好了,又让太医给瞧瞧,那边,太医扒下裤子一瞧,好好的啊,打了二十大板那白白的屁股上也就几个红印子,根本一点伤都没有嘛,难道是那群太监没眼力,敢下死手把五阿哥打内伤了?
太医琢磨不明白,把了把脉,这人身体倍棒的咋就晕了呢?不过,太医是谁啊,那没病能说成小病,小病能夸成大病,大病得弄的就跟要死了似的,虽然弘昼没事,太医还是一副苦脸相:“五阿哥这段时间身体较弱,再加上被打了板子急痛攻心,所以才晕了过去,奴才这就写药方,吃上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可盈听了太医回报,点点头让人带着开药方去了,等到一屋子人走光了,这才走到床前使劲往弘昼屁股上拍了一下子:“装什么装啊,赶紧醒醒。”
弘昼这装晕装的都快睡着了,冷不丁的被亲亲老婆在受伤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子,疼的冷汗都掉下来了,哎呀叫着睁开眼睛:“你干嘛呢,谋杀亲夫啊!”
“我问你,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四四怎么就舍得打你了。”前两天弘昼才拍着胸脯保证过了,他是他爹的老儿子,平常挺受宠的,他家老爹虽然经常冷着脸不见一丝笑纹,不过对他还是很好的,不会怎么着他的,谁知道,这才刚保证过了,今天就挨打了,可盈能不着急吗?
“呵呵!”弘昼笑了起来:“老婆,这还不都为了你吗!”说着话,把今天在养心殿的事情说了出来,末了还偷了个香吻,笑的那叫一个奸诈。
可盈皱了皱眉,心里知道这事还不算完,四四是谁啊,说好听的那是百折不挠,说难听点那么就是一偏执狂,他想干的事,还没有干不成的,人家那份倔啊,那份刚强啊,愣是不声不响的把皇位都夺了,这给自个儿子塞两个女人还能难倒他?
可盈把担心说了出来,弘昼想想也是啊,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知爹莫若儿,自家老爹那性格脾气他可是知道的,恐怕这事还没完。
在可盈的瞪视下,再想想自家老爹的威严,弘昼生生的郁闷了,生生的犯愁了,急的是一把一把的往下薅头发啊!
“真是的,你说咱怎么就摊上这么一爹,难道还想为几个女人逼死自己儿子吗?”弘昼撅着嘴跟可盈诉苦。
不过,这话刚一说完,弘昼似乎想起什么事情来一样,眼前一亮可就笑了起来,笑的那叫一个奸诈啊,活脱脱的就一小狐狸。
“蔡管家!”弘昼大声叫着,蔡管家满头大汗的进了门,先请了安,也顾不上擦汗,直接就问:“爷,您有什么吩咐?”
“去,给那些宗室亲戚,还有在京的文武大臣下贴子,就说明天咱们府上要办丧事,让他们务必到场,人不到礼到也一样。”弘昼从床上跳下来,托着下巴眼睛晶晶亮的吩咐着:“另外,给爷去搭灵棚,摆灵位,定棺材,还有,还有,府上的奴才一人一身孝服全都准备好了,要快,赶紧的…”
这话一出口,蔡管家可不就是满头大汗那么简单了,差点一出溜就跪下来,又抹了一把汗外加一把泪这才问:“爷,明天咱府要给哪位办丧礼,这灵牌写谁的名字?”
“傻啊你,爷都弄这么大动静了还不明白,当然是爷我自己的丧礼了,别人还有谁有福份弄这么大场面?”弘昼说了一大通,端起茶来喝了一口,这才开始训斥蔡管家。
蔡管家差点哭出声来,这都神马主子啊,话说,有这么咒自己死的主子吗,他不问清楚行吗,到时候灵牌上胡乱写个名字,那他也不用活着了,直接拿刀子捅死自个行了。
听弘昼吩咐完了,蔡管家也算是跟随弘昼多年的老人了,被弘昼时不时的新鲜点子折磨的已经麻木了,答应一声出门就去办理去了,别说啊,蔡管家那办事效率还真高呢,就在弘昼和可盈吃晚饭的时候,一个体面丧礼上所需要的一切,这位管家已经办理的妥妥当当了。
贝勒府里灵棚高搭,满府的白带飘飞,府门前挂着白幡,府里出出进进的下人一个个的满身大孝,真的很有一股凄凉哀怨的感觉,当然,如果再刮来一阵小风,吹起几片落叶,配上聊斋的曲子的话就更好了。
可盈坐在卧房里看着丫头们摆晚饭,气得直拿筷子使劲的捅着摆在最靠身边的一盘小黄瓜,简直就把那黄瓜当弘昼了,嘴里还直嘀咕着:“我说老天怎么就让我们穿了呢,原来我穿不穿的还不主要,主要还是你这个臭家伙穿来啊,蹦达了这两百年,就只为了办这丧事吗?”
弘昼一脸笑模样,凑到可盈跟前:“老婆,别说啊,就这丧礼我还真没玩过,也不知道好不好玩?”
“好玩,怎么不好玩了!”可盈想起以前看到过的一个喜剧电影,名字叫啥来着,孝子贤孙伺侯着,可惜的是,弘昼现在年纪还小,没有啥孝子贤孙的。
“好玩就好了!”弘昼摸摸下巴,开始琢磨起了长期办理丧事的可行性。
第一卷 第九章 吓死人不偿命
满京城的宗室大臣晚上下班回家全都吓了一大跳,别的不为,就为皇上的五阿哥府上送来的贴子,原因嘛,就是五阿哥府上明天要办丧事,而且还是五阿哥的大丧。
这些人就搞不明白了,五阿哥不是好好的吗,听说今天进宫还挨了二十大板呢,听说还是被抬着出宫的,怎么晚上就送贴子要办丧事了呢?
搞不明白,真是搞不明白,满京城收到贴子的人均连连摇头,心里琢磨着,难道他们的顶头大老板又犯毛病了,又要开始大义灭亲了?继三阿哥之后,还要把唯二的两个儿子弄死一个?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别说啊,这些人心里拔凉拔凉的,心说,都说虎毒不食子,大老板连自己的儿子那都能下得了手,咱们这些人就更别说了,得,以后做人做事的还得再小心一点。
相对于大臣们的盘算,未来的皇帝大人弘历那边可就真的吓坏了,心说老五好好的怎么说没就没了,想了半天想不明白,弘时那是自己找的怨不了别人,不过老五虽然平时比较那啥一点,可是也没碍着谁啊,人家那理想就是当一纨绔子弟,难道这也有错?
话说,弘历和弘昼感情还是不错滴,听说自己兄弟没了心里还是挺难受滴,就想着明天一定要去弘昼府上看看,另外让富察氏带上府里的两个侧福晋去安慰一下老五家的。
不管别人是怎么想的,一大早弘昼府上的丧礼就开始轰轰烈烈的举行。
前院搭了灵棚,摆了上好的漆成红色的棺材,底下请来和尚道士的念着超渡的经文,弘昼穿着一身道服坐在最中间自己的灵牌前边,盘着腿闭着眼,嘴里也不知道在嘀咕啥。
等了半天没听到一丝哭声,弘昼这个气啊,睁开眼扫了一遍底下的那些穿着白衣的奴才们,怒道;“哭啊,怎么都不哭了,爷我都没了,一个个的也不知道伤心啊,真是白养你们了,都给爷哭大声点,别一个个的像没吃饭似的,一点劲都没有。”
后边,可盈躲在帐子后,真有点哭笑不得,听着那些奴才们被弘昼骂了一通,一个个的就跟死了亲爹亲娘似的,哭的那叫一个痛哟,一个人哭不觉得咋样,十个人也没啥,可百十来号人同时大哭,这就有点声势了,再加上和尚道士念经的声音,不光是弘昼府上,就是府外街上那些行人都听的清清楚楚的。
富察氏带着弘历的俩侧福晋哭哭泣泣的进了门,可盈身旁的苏嬷嬷出去迎接的这位未来的皇后,富察氏抹抹眼泪,对苏嬷嬷道:“你们福晋人呢,你们也劝着点,别让她太伤心了,五阿哥虽然没了,可她还有孩子要养…”
这话说的苏嬷嬷一愣一愣的,半晌才回过神来,敢情富察氏真以为他们家爷没了呢,憋了半天把笑意憋了回去,苏嬷嬷引着富察氏往里走,边走边道:“我们福晋没事,这会儿正在陪着小阿哥玩呢…”
呃,富察氏有点无措,想着莫非是吴扎库氏太过伤心疯魔了不成?
一会儿的功夫,一群人进了内院,赶到可盈的住处,富察氏还没进门呢就听到一阵笑声,挑开湘妃竹的帘子进去,就看到可盈穿了一身轻便的衣服正趴在床上和永瑛玩的高兴呢,人家可是一点伤心的样子也没有。
这情景让富察氏也忘了该哭还是该笑,连要出口安慰的话也都咽了下去,可盈看富察氏进门,笑着打招呼:“四嫂来了啊,赶紧坐吧,你看我们家乱糟糟的,你别嫌弃啊,苏嬷嬷,赶紧给四福晋和两位侧福晋倒茶。”
富察氏坐下了,这才拉了可盈的手一边琢磨一边安慰:“弟妹,你也别太伤心了,以后有什么难处的就找我们,你四哥还是挺记挂你们的,还有皇阿玛那里也不可能看着不管的。”
“四嫂,你甭说了,我伤心什么呀,就我们爷那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伤心得过来吗,他今天办丧礼,指不定办上瘾了以后想着整天办呢,我要真伤心的话,还不得把自己个儿给气死。”可盈抱着永瑛笑着对富察氏说道。
这次富察氏摸不着头脑了:“什么,办丧事?还天天办,弟妹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们爷在办活出丧呢,昨天就在家里折腾了一天,今天赶出这么一出戏来,你说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