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摸摸鼻子,退了一步,心里暗叫不好,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把这俩人都给得罪透了,没办法,只好呵呵一笑:“我不同嘛,我家盈盈知书识礼,端庄贤惠,当然要宠着了,哪像令妃,大字不识一箩筐…”
话还没落地呢,十二就一脚踹过来:“滚,丢人的东西。”
弘昼一脸无辜样:“皇阿玛,要儿子滚哪去?儿子滚了啊,滚了啊…”说着话,弘昼慢慢的踱步。
“回来”十二眼刀射来,语气更加凌厉了。
“那啥,滚远了,要回来有点难度。”弘昼一脸笑嘻嘻的样子,浑身都带了痞气。
别说十二了,就是乾隆看到弘昼这么无赖的样子,也气的不行,可惜的是,乾隆动弹不了,打不过弘昼,不然,非得给他三巴掌两脚的。
正说话间,就听吴书来在外边扯着嗓子喊上了:“太皇太后驾到,皇太后驾到…”
得,这二位来了,弘昼也有救了,弘昼悄抹一把汗,心道,皇阿玛气场不减啊,咱可是受老鼻子罪了,虽然说吧,大夏天的在冰窖里呆着挺凉快的,可是,呆时间长了,也冻的受不住啊。
见太皇太后当先进来,弘昼一脸委屈的过去,挽了太皇太后的胳膊开始撒起娇来:“皇额娘,您老人家可来了,您要是不来,皇上和太上皇得把儿子给拆了,皇额娘,您可得给儿子做主啊…”
十二和乾隆一阵恶心,见过无赖的,没见过这么无赖的,丫的,弘昼这厚脸皮,都赶上刘邦了。
“好,好,皇额娘给你做主。”太皇太后一脸的笑容,拍了拍弘昼,拉着他在一旁坐下,这才问道:“皇上叫哀家和太后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十二瞪眼:“弘昼,你来讲。”
“皇上”那拉氏一听十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喊弘昼的名字,顿时就拉下脸来了:“和亲王是你皇叔,怎可直呼名讳?”
十二这才想起,这还有那拉氏呢,怎么就一时不察,叫起了弘昼的名字呢。
弘昼一看这,立马笑着给十二解围:“皇嫂,没事的,没事的,十二现在是皇上吗,为了立威,叫叫我的名字也无妨。”
那拉氏这才不再生气,端坐在一旁,就等着弘昼给她解说呢。
弘昼先行了礼,这才利落的把事情讲完,最后道:“我也没有想到,令妃这么些年来,竟然干出这种事来,不但偷取宫廷御用的东西,还外通大臣,为了多弄银钱而卖官…”
弘昼这话还没讲完呢,那拉氏和太皇太后全都气的浑身发抖,那拉氏更是:“好,真好啊,令妃真是胆大包天,后宫不得干政,这是老祖宗立下来的规矩,她倒是给破了。”
太皇太后拍着桌子就想喊人拿令妃了,弘昼一看这情形,脑子一转,就想着吧,这事都是尔泰干出来的,尔泰为啥这么干啊,还不是为了和静,那还不如把令妃给和静姐弟几个下毒的事情也讲出来,以后倒也让和静领尔泰几分情。
于是,弘昼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道:“买卖官爵只是一方面,还有一件事情…”
“还有什么事,弘昼你直说。”十二一急,开始催促起来。
弘昼整理了一下心思,这才道:“就是令妃为了争宠,经常性的给和静还有九格格她们下药,长期下来…而且,据尔泰讲,十四阿哥就是让令妃给药死的。”
这话一出口,乾隆眼前一黑,差点没昏倒,他完全没想到,弘昼竟然暴出了这样一层内幕,更没有想到,在他眼里温柔善良,楚楚动人的令妃竟然这么狠毒,利用自己的儿女争宠,还害了十四阿哥。
“毒妇,毒妇…”乾隆捶胸顿足啊,脸上老泪长流:“朕对不住大清列祖列宗,对不住天下黎民啊…朕是罪人,竟然宠信了一个这样的恶毒女人。”
十二也不平静了,腾的站了起来,在屋里直转圈:“真是心如蛇蝎啊,大清自立国以来,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宫妃呢…”
那拉氏则猛的跪了下来,朝着乾隆和太皇太后各嗑了一个头:“皇额娘,太上皇,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没有打理好后宫。”
“**何事”太皇太后把那拉氏扶了起来,瞪了一眼还在哭的乾隆,大声道:“你想管,可哪轮得到你管呢,弘历把凤印都交给那个小贱人了,可见得…”
说话间,太皇太后突然间想起一件事来,猛的看向乾隆,大声道:“太上皇,你觉不觉得奇怪,自从令妃掌管凤印以来,除了她自己,各宫可从来没有生下过皇子啊,就是皇女,也是有限的紧…”
太皇太后这话,倒引的大伙全都注意起来,这些人都是人精,哪还想不明白,乾隆一琢磨,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吗,从令妃掌管凤印之后,宫里也就出过七格格、九格格、还有十四阿哥,另外就是去年刚出生的十格格,八格格出生就夭折,而阿哥,更是没有一个,这…
所有人都想明白了,敢情令妃利用掌管宫务之便,给各宫妃全都下了药,才导致乾隆子嗣单薄啊。
“给朕拿令妃来…”终于,乾隆撑不住了,咬着牙叫道。
吴书来在门外,隐约的听到这些话,那真是越听越心惊,越听越冒冷汗啊,原来,十二竟然是先帝爷转世,原来,令妃这样恶毒,原来…
听乾隆在那喊,吴书来赶紧应了一声,立马就叫人去拿令妃。
太皇太后闭目,沉思了一会儿,睁开眼睛,一道精光闪过,对外道:“吴书来,让人传和静公主进宫,哀家要好好的问问她,哀家可怜的七儿,可怜的九儿啊…”
第四三六章和静哭
“皇额娘,是不是传尔泰过来对质?”
弘昼小心的走上前,轻声询问。
太皇太后回头,看向十二阿哥问询:“皇帝,你的意思呢?”
“传吧”十二阿哥一摆手:“咱们今天就来个三堂会审。”
这里一说定了,弘昼马上让人去宫外传福尔泰进宫,而乾隆半躺在床上,一脸的憔悴,好像老了好些岁数,嘴里一直不住的说着:“朕错了,朕错了,朕不该听信奸人之言…”
那拉氏低头,虽然不言不语,可是紧握的拳头,还有努力下压的唇角都在表明她现在心情还不错,多年的死对头马上就要倒霉了,任谁都会高兴的,更何况那拉氏被令妃欺压了多年,这会儿颇有点翻身农奴把家当的意思了。
“太上皇,太上皇…”就在众人全都陷入沉思中时,令妃嘴里叫喊着,小腰扭的那个欢,风摆杨柳的就进来了,一进门,就先冲着乾隆扑了过去:“太上皇,您没事吧,有什么要奴婢效劳的?”
乾隆睁眼,看着令妃,就好像看陌生人一样,伸手猛的把令妃推开:“贱人,滚开。”
别说啊,乾隆这一推,劲还挺大的,令妃不防,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摔的屁股生疼,她极委屈的看着乾隆,嘴里还是温柔的说着:“太上皇,您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有的话,跟奴婢讲讲,若是打骂奴婢可以让您解气的话,您就打吧。”
被无视的太皇太后这会儿彻底怒了,一拍桌子:“令妃,你够了没?”
令妃这才好像看到太皇太后和十二等人一样,努力站了起来,咧了咧嘴,走到各人跟前行了礼,这才规矩的站到一边问:“太皇太后,皇上唤奴婢来有什么事情?”
太皇太后冷哼了一声,也不言语,直接看向那拉氏,那拉氏把头扭到一边,而十二这会儿却开了口:“太上皇,还是你说吧。”
乾隆这个郁闷啊,敢情糟心事谁也不愿意提,倒都推给他了,八过,推就推吧,这事都怪他,他不审理,哪个审理?
“令妃,朕问你,勾结福家买官卖官的是不是你?偷窃宫中御用之物拿去换钱的是不是你?给朕的皇子皇女们下毒的是不是你?给后宫嫔妃下绝育药的是不是你?
乾隆一连串的问话,倒真是把令妃打蒙了,不过,这女人在深宫多年,早练就了冷情冷性,这样杀头的事情,她哪里会承认啊。
就见令妃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太上皇,奴婢冤枉啊,奴婢自进宫以来,一心一意伺侯太上皇,生儿育女,操持宫务,奴婢怎么敢…”
弘昼低头,嘴里冷笑,这个令妃,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眼瞧着这么多人在一起审理,再加上乾隆那脸色,就是瞎子都能看出来,肯定是拿到了她的证据,她还不痛痛快快的承认,还在狡辩,真真的是心性够坚强啊。
“令妃”太皇太后又开始拍桌子了:“你不要再狡辩了,太上皇和哀家什么都知道了,你以为,没有证据,我们会叫你来吗?”
令妃身子摇晃了两下,心里暗叫不好,暗骂哪个杀千刀的出卖了她,心思急转,想着怎么脱身:“太上皇,太皇太后,奴婢真的不知道啊,奴婢一个深宫妇人,怎么会干出那种事来呢?”
正讲话间,就听吴书来在门外喊上了:“太上皇,和静公主和福尔泰求见。”
弘昼一听,这心里可就乐了,这二位来的正好,让他们对对质,看看令妃还有什么说的,别人陷害她还能说的过去,她的亲生女儿总不会陷害她吧。
“让他们进来吧”乾隆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
紧接着,吴书来挑起帘子来,和静在前,福尔泰在后,两个人快步走了进来,和各人行了礼,这才站到一边。
令妃看到和静,就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样,扑了过去,拽着和静的衣袖大叫着:“七儿,七儿,你快告诉你皇阿玛,额娘没有干过坏事,七儿,帮额娘求求情。”说着,令妃伸手指着太皇太后还有弘昼,嘴里念叨着:“他们,他们要陷害额娘,七儿,七儿,你一定要帮额娘啊。”
看起来,令妃的心防已经彻底击垮了。
令妃幻想着和静替她求情,然后乾隆看在和静的面子上饶过她,再之后,她想办法拢住乾隆,却哪知道,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是非常骨感的,和静伸手一拂,摔开令妃的手,冷声道:“求情?求什么情?”
“和静,他们诬陷额娘,诬陷额娘偷东西,卖官,额娘真没干过啊。”令妃哭了起来,看样子凄惨的不行。
和静一听这话,立马明白令妃犯事了,而且,宫里这几位大*OSS拿住了证据,想到这里,和静猛的跪了下去,先朝着太皇太后嗑了几个头,抬头时,已经满脸泪痕:“太皇太后,你要给七儿做主啊,要救救九儿啊…”
“和静,有什么就说出来,哀家给你做主。”太皇太后一脸怜惜的扶起和静来,拍拍她的手,鼓励她将话讲出来。
和静站起来之后,恨恨的盯着令妃:“太皇太后,令妃娘娘根本不配做和静的额娘,自从和静出生以来…”
听和静慢慢讲述,再看这丫头哭的泪人一样,不光是太皇太后,就连那拉氏这个令妃的死对头都开始同情起了和静,真没想到,和静处在那么一个随时都会丧命的环境,更没想到,这丫头姐妹情深,经常的帮着九格格拦住祸害,否则的话,九格格怕早死了,更加没想到的是,十四阿哥,竟然是令妃亲自下药给毒死的。
这么一桩桩一件件,听的各人心里心寒的要命,天下间,哪有这样的母亲,这实在是太恶毒了。
福尔泰在一旁听着,偷偷的打量着和静,越看和静,越是怜惜,看和静哭的那个样子,有时候,话实在讲不出来,福尔泰不管不顾的开始插言,把他所知道的一切也一点一滴的道了出来,什么令妃怎么透过福伦福晋买药,怎么给和静下药之类的事情,全部倒了出来。
屋里一时静的吓人,大家都被令妃的真实面目给吓到了,听弘昼讲,和听和静讲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弘昼不过是听来的,等于是看戏的人,而和静却是深处其中的,对于一些事情深有感触,讲出来的,更有感情一些。
令妃坐倒在地上,已经完全没了之前的光鲜样子,脸如死灰一样吓人,过了一会儿,令妃疯狂的扑向和静,伸出带着长长指甲的手,朝和静脸上抓去:“你这个不孝女,你竟然陷害我,我打死你…”
谁都没有想到,令妃这个时候还会发疯,眼瞧着令妃就要抓到和静脸上了,和静那张如娇花般艳丽的脸庞马上就要毁容了,那拉氏惊的啊的叫了一声,太皇太后更是闭了眼睛,不忍看。
就在这时,福尔泰猛的冲了过去,挡在和静面前,令妃的长指甲抓到了尔泰脸上,就差那么一点,就插在尔泰眼睛里了。
福尔泰一时气愤,又后怕,若是晚上那么一点,指不定和静会成什么样子呢,这心里窝着火,也不管这是在什么地方了,一把推开令妃,更是朝她踢了一脚:“你太恶毒了,这个时候了,还想要拖人下水。”
说着话,福尔泰跪了下来:“福尔泰御前失仪,但请责罚。”
看尔泰这样知情识趣,十二阿哥忍不住点了点头,这个福尔泰,倒还真不像福家的人呢,福家怕也就这么一个有脑子的人了。
“福尔泰,朕问你。”十二看了福尔泰一眼,问道:“你是福家二子,又是令妃的外甥,却为何不顾亲情lun理,陷亲人于不顾,难道,你就不怕被人唾骂?”
福尔泰脸上流着血,忍的艰难,整个脸庞都有点扭曲了,却还是一字一句的回道:“回皇上话,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奴才虽然于家不孝,可不能于国不忠,即是亲人做了有损国家利益的事情,奴才就不能隐瞒,否则,奴才良心上也过不去。”
说实在话,福尔泰的这番话倒讲的真是好,听的十二连连点头,倒还真是挺欣赏尔泰的:“好,好一个不能于国不忠,这才是忠良臣子该做的,你起来吧。”
和福尔泰讲完了话,十二转向坐倒在地捂着肚子疼的眉毛都皱在一起的令妃,把一本册子直接扔到地上:“令妃,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令妃变了脸色,看看在场的众人,知道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再看了乾隆一眼,发现乾隆极厌恶的看着她,就好像看苍蝇一样,令妃心里又是愤怒,又是惊怕,又是不甘,几种情绪搅和在一起,让她开始变得斯里竭底:“哈哈,认罪,我怎么不认罪,这些都是我干的。”
令妃大笑着站了起来,指向乾隆,心里想着,反正我是要死的人了,我死了,也让你一辈子不能痛快:“太上皇,我告诉你,你还真是个傻子呢,你以为,我们这些深宫女人是真心爱你的吗?你错了,我告诉你,没有一个是真心对你的,没有一个,大家看中的,就是你的地位,你知道了吗?你还真是可怜啊,枉费九五至尊,却连一个真心的人都没有。”
“哈哈”令妃仰天大笑着:“慧贤,孝贤,你最看中的两个女人,也没有真心喜欢过你,我今天就发个善心全都告诉你吧,你的永琏是慧贤下药害死的,慧贤则是孝贤害死的,这深宫女人,哪个手上没有沾上血迹?枉你自认为后宫一团祥和,却不知道,平静的表面底下,是生死之争,今天,我是倒霉认栽,可除了我,哪个又不是踩着别人的尸首往上爬的。”
“你”乾隆想要说什么,却一句话都讲不出来,他自认为,令妃所讲的没有一句不对的,这时候,他才不得不承认,他做了一辈子的孤家寡人。
“我告诉你们,我不但给宫妃下绝育药,就连孝贤都是我下的药,还有永琮,你们想不到吧,哼,凭什么孝贤就能当皇后,她有哪点好,不就是有个好家世吗,我哪一点比不上人的?”令妃完全疯狂起来,开始把什么都往外倒:“乾隆,我告诉你,孝贤死的时候,说恨你,说她是被你的多情给害死的…”
令妃的话,让乾隆再也受不住了,气的浑身颤抖起来:“来人,来人,给朕把这个贱人拖出去,乱棍打死。”
第四三七章辛者库
几个侍卫拖着令妃往外走,和静站在不远处,脸上带了一点不忍,不过,一想到令妃对他们姐弟所做的事情,这份不忍也马上消散了。
“哈哈”令妃大笑着,推开那些侍卫,一步步的往外走着。
“慢着”这时,十二突然说了一句。
乾隆愣了一下,看十二眼光凌厉的要命,赶紧道:“把那个贱人给朕拉回来。”
十二看着又被拽回来,已经显的很狼狈的令妃,扭头对弘昼道:“弘昼啊,你说,就这么处死她,是不是有点太便宜了。”
弘昼心里一惊,随即明白了,敢情是十二要报仇啊,要知道,十二因为是嫡子,小时候也没少被令妃害过,这会儿令妃要落马,他要不给她来个雪上加霜,他就不是十二了。
“就是,皇上说的对,不能这么便宜了她。”弘昼赶紧笑嘻嘻的答应了一声:“起码不能留个全尸,不是五马分尸,就是凌迟处死。”
令妃一听弘昼出这么恶毒的主意,脸上表情立马就变了,很是丰富精彩呢,令妃看了弘昼一眼,又看看十二,扑通一声跪到乾隆跟前:“太上皇,你要救救奴婢啊,念在奴婢伺侯您多年的份上,就赐奴婢一个全尸吧。”
“滚开。”乾隆这会儿那是忒不待见令妃了,哪还会帮她求情啊,伸手一推就把令妃给推开了。
十二冷冷一笑:“来人,把令妃舌头割掉,省的她再搬弄是非,再打入辛者库,让她干最脏最累的活。”
十二话刚一说完,立马就有人领了旨,硬是把令妃给拽下去了。
和静脸上很不忍,想要说什么,不过,一看十二那冷若冰霜的样子,又把话都咽下去了。
过了没一会儿,就听到外边传来一声凄厉之极的惨叫,弘昼心里咯噔一下子,就知道,肯定是令妃的舌头已经被割掉了。
太皇太后也听到那叫声,不过,她和弘昼不一样,老太太虽然老了,可年轻的时候什么样的事情没经过啊,根本就没当一回子事,只是摆了摆手:“皇帝,是不是找个太医来给和静还有九儿瞧瞧,用了那么些年的毒,怕是有损身体的啊。”
十二点头,他向来恩怨分明,令妃是令妃,他绝对不去和和静姐妹记仇的。
乾隆这会儿也支撑起来了,很愧疚的看了看和静,感觉很对不起这孩子,如果不是他被令妃迷惑,和静也不用受这么多苦了。
“可怜的孩子”令妃已经除去,那拉氏心结已解,就看着和静顺眼起来,当着这么多人,那拉氏也不介意装贤惠了,把和静拉了过来,摸摸她的头发:“这么些年苦你了,你那个额娘…不说了,你出嫁在外,九儿还小,没个人照看着也不行,这么着吧,要是你们愿意,就把你们两个记到我的名下,怎么样?”
和静一阵激动,记到太后名下,那她和九儿就是皇帝正宗的姐妹了,大清朝的嫡女,除了和敬之外,她和九儿身份也最尊贵不过了。
“谢太后,我和九儿都愿意…”和静努力控制情绪,忙不迭的点头。
那拉氏听和静这样讲,回头看了乾隆一眼,又看看十二:“太上皇,皇上,你们觉得怎么样。”
乾隆那个感动啊,他也知道令妃和那拉氏是死对头,现如今,令妃倒了,那拉氏反倒不计前嫌,抚养令妃的两个女儿,让乾隆这心里暖乎乎的,心道,还是娴儿好啊。
而十二阿哥,很郁闷无奈的点头同意,乾隆不知道那拉氏的用意,十二还不明白吗,那拉氏那是恨惨了令妃才这样做的。
令妃是被打入辛者库,却没有死,那拉氏怨恨令妃多年,现在令妃倒了,那拉氏收养令妃的两个女儿,好让令妃看看,她生养的女儿又怎么样,还不是叫了别人额娘,令妃这么些年斗来斗去,到头来,却什么都没得到,还有比这更打击人的吗?
十二了解那拉氏,他也知道,以那拉氏的性格,肯定会好好照顾九格格的,然后,一定会在九格格和她培养出了感情之后,带着九格格去看令妃,好向令妃炫耀一番。
这宫里的女人啊十二忍不住要叹气了,哪个心思都不单纯啊。
除了十二,太皇太后和弘昼都能猜到那拉氏的这番心思,这两个人相视一笑,太皇太后极和气的看着那拉氏:“倒是累到了你,也罢,令妃造的孽,还要你帮她收拾烂摊子。”
那拉氏一笑:“皇额娘说的哪里话,这都是我该当的。”
“娴儿,劳累你了。”乾隆极动情的看着那拉氏,八过,那拉氏理都没理他,厌恶的把头扭到一边,心道,早先干嘛去了,这么些年来不闻不问的,现在倒好,还想再继前缘,门都没有。
这屋里各人一番心思,全都遮掩的时候,吴书来带着胡太医来了。
吴书来一进门,就对十二跪了下来:“回皇上话,奴才刚刚带着胡太医给九格格诊了脉。”
十二点头,看向胡太医:“胡太医,你说说,九格格身体如何?”
胡太医脸上的汗一滴滴往下掉啊,那心里害怕的不行,心里琢磨着,这不定得有多少太医倒霉呢,九格格这么些年来,一直都定时的诊脉呢,可是,哪个都没瞧出毛病来,这下子,皇上让他诊脉,却诊出了毛病,这么着,肯定是先前的太医不作为,那…
胡太医越想越害怕,伏低了身子,战战兢兢的回答:“回皇上话,奴才,奴才给九格格诊了脉,发现九格格身体里面积累了好些毒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