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语气绝对和惊慌扯不上关系,完全的兴奋。皇甫冰炎点点头道:“我知道了。”陌函眨眨眼睛道:“然后呢?”皇甫冰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问道:“知道了,还要什么然后?”
“该怎么办啊。”陌函郁闷了,皇叔这是在消遣他吧?
皇甫冰炎悠然的接过黛玉递过来的茶杯,看着清澈的茶水道:“你是太子,以后要执掌青龙皇朝,现在皇上不在你就是最高权力者,你问我怎么办?”陌函几欲抓狂,“皇叔啊,求你别玩儿侄儿了。朝中还有一群磨磨唧唧的大臣还等着料理呢。我不是皇帝啊,皇叔,父皇不在啊...呜呜,就算我是皇帝了我也是一个需要摄政王的皇帝啊。”皇甫冰炎漫不经心的道:“你父皇在北境。”
"嗯?”陌函蓦地睁大了眼睛问道:“皇叔你怎么知道?”皇甫冰炎扫了他一眼道:“你派去送的信根本就没到詹老将军手上。被你父皇半道上截了。”詹老将军虽然不能光明正大的反抗皇帝,但是还是暗地里写了一封信给皇甫冰炎诉说了皇帝的种种罪行。陌函无奈的道:“父皇在北境?现在北境眼看就要打仗了,那父皇...詹老将军根本就把他请不会来啊。”国事上水沧溟正经起来也许不比皇甫冰炎差,但是在战场上,一个水沧溟能顶一个皇甫冰炎用吗?偏偏某人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却不是做皇帝而是做将军,“还有啊...这一打仗,朝中的事务也繁杂了很多。麻烦皇叔你休假够了的话,不如就请坐镇京城好震慑群臣啊。”皇甫冰炎轻睨了他一眼道:“你觉得凭你父皇能将北戎国打下来?”
“打...打下来?”陌函睁大眼睛,他们好像不是再讨论出兵北戎啊。詹老将军虽然年事已高但是经验丰富,北戎想要攻进来也没那么容易。他那父皇虽然没用但是关键时候也不会添乱,然后他们坐镇朝中,等到北戎退兵在把父皇抓回来不就好了么?“皇叔,现在跟北戎全面开战是不是太早了点?”南疆战事刚歇,北境又起战火,实在是让人有些吃不消。皇甫冰炎哼了一声道:“还不是你那父皇做的好事?你以为北戎为什么选
在现在进攻?现在可不算北方最佳的行军打仗时候。”陌函微微变色道:“难道他们已经知道父皇在边境了?”皇甫冰炎淡淡道:“虽然詹将军治军有方,但是也难说里面有没有北戎的探子。”墨玉挑眉道:“姐夫原本
就打算数年之内摆平北戎,如今他们自己挑衅,虽然时间有些不对,但是咱们也不是没有胜算。太子殿下,你不会是胆子小,不敢打吧?”陌函心中气的几乎炸开,不敢个屁!你们上战场玩的风水水起本太子连口汤都捞
不着!再这么憋下去说不定会和父皇一样不着调。这一刻,水陌函还是颇为理解自己父皇的。身为皇帝,眼巴巴的看着别人玩儿,自己却只能坐在御书房里看奏折解馋,多憋屈啊。
“皇叔,那什么...林姐姐现在有孕在身,你也不放心不是?不如你来监国,侄儿和墨墨率兵前去北境支援?”水陌函恬着脸笑道。这才是重点,他不怕打仗,但是他怕留下自己一个人监国。外公要避嫌,北静王叔不给靠,西宁王叔靠不住,他会累死。并且不会有人同情他,他们只会怪他太娇弱了。墨玉低头不忍看他,水陌函其实也是一很会异想天开的主儿。皇甫冰炎也很忧愁,叹息一声道:“是啊,本王怎么样也要等到玉儿生下了孩子才能出征啊。”陌函窃喜,“那...皇叔我...”皇甫冰炎接口道:“所以你就好好地监国吧,不要让你父皇在战场上有后顾之忧。”陌函顿时傻眼了,“监国...父皇...战场,可是.......”皇甫冰炎摆手道:“别可是了,监国这点小事难不倒你。至于你父皇,再战场上死了残了也不要紧,反正他后继有人了,回头咱们灭了北境”众人默然无语,陌函在心中默默垂泪:父皇,儿子同情你。
送走了一脸郁闷的陌函和一副看好戏表情的墨玉,黛玉看着皇甫冰炎道:“你又要出征了?”
皇甫冰炎轻叹一声,将黛玉搂进怀里道:“我会尽快赶回来的。”他当然不可能真的看着水沧溟在战场上死了残了。不是看不起水沧溟,而是人各有所专,水沧溟能做一个好皇帝,但是行军打仗毕竟是生手。就像如果要皇甫冰炎去当皇帝,一时半刻没有问题,时间久了他也未必撑得住。黛玉当然知道行军打仗不是儿戏,点头道:“这些事情怎么是急得来的。我在京城你不用担心。”皇甫冰炎点点头,心里却怎么也不能安心,道:“我走了之后北静王妃会和太妃会过来陪你住,还有那几个丫头。墨儿也留在京城好有个照应。”对于墨玉,皇甫冰炎还是颇为放心的,将他留在京城一方面协助陌函,一方面也好照应黛玉。黛玉点点头微笑道:“好,皇甫大哥自己也要小心。不用担心我们。”
三日后,皇帝颁下圣旨,命太子监国。北静王和柳丞相辅政。皇帝御驾亲征北戎。一方面皇甫冰炎有传信令卫若兰镇守嘉麟关,协助阿慕公主治理南蛮,仇恨天帅十万鹰军北上至北境会师。
皇帝御驾亲征自然是不能含糊,第二天一早,满朝文武和许多京城百姓都到城外送行。大臣们看到一个多月未见的皇帝陛下一身戎装身骑白马英武不凡,都放下心来万分高兴。虽然皇上稍微瘦了一些,脸色有些苍白
,而且也不太爱笑了。但是大臣们纷纷认为这是皇上大病初愈的原因。至于不复从前的笑颜,马上要上战场了,严肃一点才是对的嘛。这说明平时爱胡闹的皇上还是分有分寸的。陌函站在一边看着几位年迈的老臣露出的
十分欣慰的笑颜,痛苦的扭过头去不忍再看。如果让这些老臣知道眼前这个根本就不是皇帝,不知道这些人会不会当场撞死在跟前。
皇帝亲自击鼓告天之后与即将出征的将士一起喝了壮行酒,也不太多废话上马出发了。留下身后一地的人们和各种各样的眼光。有单纯的崇拜有折服敬仰,也有畏惧,还有若有所思。等到所有人都散的差不多了,水溶
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皇上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忘了跟咱们皇室宗亲解释?”水陌函努力装傻,“本宫不知道北静王叔在说什么。”水溶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都本宫了,本王随便问问需要那么
紧张么?太子殿下不知道,墨玉公子可知道什么?”墨玉一派从容,露出个跟水溶如出一辙的笑容道:“王爷和太子都不知道的事情墨玉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皇室宗亲。”水溶似笑非笑的打量着两人笑道:“那...
不妨解释一下,皇上...是什么时候回宫的?”陌函眨眨眼睛,惊异的道:“北静王叔,父皇不是一直就在宫里养病么?”
水溶无语望天,忍不住伸手拍了陌函一下道:“死小子,不说就算了,爷还不乐意问了。”皇家的事情知道的越多越麻烦。反正他也差不多猜到那个人是谁,也知道他绝对不会做危害国家社稷的事情就够了。摆摆手,水溶潇洒而去,“太子殿下,这段日子就辛苦你了。微臣告退。”水陌函望着大军离开的方向呵呵傻笑,看的墨玉也忍不住望他脑门上拍了一下,“笑什么?”陌函看着墨玉,笑容坏坏的道:“墨玉,你说要不要先给父皇传个信儿,好让他避避风头啊?”墨玉无所谓,“那又不是我爹。”水陌函想了想摇头道:“还是算了吧。大人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本太子可是很忙的。”想到御书房里可能堆积如山的奏折,陌函就忍不住腿软,不想回皇宫。历史上那些为了皇位抢的头破血流的人一定是因为不知道当皇帝有多可怜。
北境虎军大营里,水沧溟目瞪口呆的看着詹老将军呈上来的加急文书,“皇帝御驾亲征?太子监国?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朕?”詹老将军肃立在一旁道:“皇上远在北境,自然无法禀告。何况皇上如今在这里,可不是御驾亲征么?”水沧溟瞪着一脸严肃的老将军,指着手上文书的手几乎颤抖起来,“这上面说大军已经在半个月前出发,为什么朕现在才看到消息?”詹老将军道:“回皇上,焰王殿下和太子殿下都吩咐了,晚些再告诉皇上。”水沧溟只能重复,“晚些?”
“是,焰王殿下吩咐三天后告诉皇上,但是太子殿下吩咐五天后告诉皇上,所以......”
所以他被自己的儿子阴了?水沧溟无力的摆摆手道:“你直接告诉朕大军现在走到哪儿了就行了。”詹老将军道:“如果不出意外,今晚就能到达。不知皇上.......”
水沧溟无奈,还能怎么样?现在跑肯定是跑不了了,还不如乖乖的去报到,争取减刑,“朕现在就去迎接皇甫将军。老将军,如果......”如果了半天,水沧溟终于还是一跺脚,一挥袖,“算了,朕走了!”
最后水沧溟还是没走成,因此失去了减刑的机会。在他刚刚准备要去迎接皇甫冰炎,并且苦命的坐回皇帝这个活动傀儡的位置的时候,远处战鼓宣天,北戎军队有开始新一轮的攻城了。当场,水沧溟抓过佩剑就往关口奔去,把皇甫冰炎抛到了脑后。
行军打仗显然跟处理朝政并不一样的,在朝堂上能够游刃有余还有空戏弄臣子,四处作乱的水沧溟在战场上除了武功比一般人好一些以外,并没有太多的优势。北戎人天生彪悍,骁勇善战,水沧溟终于发现战场并不如他想象中的那么挥洒豪迈。调兵遣将,运筹帷幄,并不比那些繁杂琐碎的朝政轻松多少。
好在水沧溟虽然喜欢胡闹,但是从来就不是刚愎自用的人。发现自己一时半刻对指挥之事并不能上手之后,就不再给詹老将军添乱了。乖乖听从指挥。偏偏他穿着打扮都是按照皇甫冰炎平时的模样,再带着那银质的面具,即使没有打上旗号,北戎一些比较高军衔的将军也猜出了他的身份,其中自视甚高的立刻向他挑战。对方已经明明白白的叫阵了,他若是不应反而显得懦弱,水沧溟拔剑迎战。
水沧溟武功不错,但是跟皇甫冰炎比还是有相当一段距离。因此也给了北戎将军一种皇甫冰炎也不过如此的感觉。更有甚者,觉得要是趁这个机会活捉皇甫冰炎,北戎大军一定会士气大振。毕竟,他们北戎想要逐鹿中原,惧怕的从来就不是天朝皇帝,也不是眼前镇守边关十几年的老将军,而是刚刚征服南蛮,威名赫赫的镇国大将军皇甫冰炎。
北戎大军的后面,有人遥遥的望着战场上的情形也忍不住皱眉。那人分明就是皇甫冰炎...但是...这样的皇甫冰炎很厉害没错,但是还是会给人一种有点失望,原来不过如此的感觉。
“天朝的镇国大将军?也不过如此。”
“不对。”撒飞鹰坐在马背上,紧紧地盯着远处的战局。数年前的感觉他还记得,那个皇甫冰炎只是淡然的坐着,声音平静无波给人的压力却更甚那位笑面虎皇帝,“那当真是皇甫冰炎么?”
身边的臣子仔细看了看,他当初也跟随撒飞鹰去过青龙皇朝,见过皇甫冰炎几次,“确实是皇甫冰炎没错啊。”对于美见过皇甫冰炎动手的人来说,眼前的人确实很当初所见的皇甫冰炎外型上并无二致。而且刚刚他们也看的很明白,詹靖对他十分的恭敬。能让镇守北境十几年的詹老将军如此恭敬地人处理皇甫冰炎还能有谁?
撒飞鹰想了想道:“不要放他回去。”
命令立刻被传了出去,水沧溟被团团围住,詹老将军想要救却已经来不及了,还要防着北戎大军趁乱攻城,一时间虎军有些自乱阵脚。詹老将军连忙指挥虎军守城,有派手下亲信支援水沧溟。
撒飞鹰在后面看了一阵,有些不耐烦了,亲自拍马闯入阵中直取水沧溟。
后面,他的亲信看着他策马疾奔而去,手里长刀直取战团中的水沧溟。突然——那人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远处,高耸的城墙上一人一跃而下。银甲青袍,面具覆面,手里一杆银枪寒光凛冽。
——怎么会有两个皇甫冰炎?!
☆、98.鹰军至锋芒初露
撒飞鹰一道劈向战团中的水沧溟,水沧溟虽然听见了声响,但是却忙于应付身边的人根本无法闪避,只得在心中暗暗叫苦。撒飞鹰见皇甫冰炎如此轻易地落入自己的手中心中大喜。却突然察觉身后一道烈烈杀气直逼而来。连忙放弃了水沧溟转身横刀一挥,皇甫冰炎手中银枪大开大合,一阵猛攻逼得撒飞鹰一阵手忙脚乱。疾退了数十步才稳住脚跟,转眼已经看到皇甫冰炎杀入战团将水沧溟救了出来。
站到一起,两个一摸一样的人却是立刻让人分的清楚明白。水沧溟武功虽好,却更像是一招一式练出来的武功,平时比武单打独斗很是有些看头。二皇甫冰炎的武功却是师出名门又在战场上磨砺出来的。豪迈而适用,一柄银枪银光乍泄,血花四起,枪下几乎无二合之将。这才是一个盖世名将的气势和身手。
“呼呼,皇甫,幸好你还得及时,不然丢脸丢大发了。”水沧溟靠着皇甫冰炎松了口气。皇甫冰炎冷冷看了他一眼,一枪划破对面一个北戎兵的喉咙道:“我倒是觉得我来的太早了。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水沧溟呵呵干笑,手下也不含糊。有了皇甫冰炎相助,他顿时感到轻松了许多,终于找回了挥洒自如的感觉。心中暗道:“你要是来晚了,丢脸的也是你,麻烦的还是你。”当然这些想法他是绝对不会告诉皇甫冰炎的。
城楼上詹老将军看到皇甫冰炎感到,也是大喜。连忙下令开城门迎击北戎军队。
等到北戎军队退了,回到大营水沧溟乖乖的换上了阔别了近两个月的皇帝装束接受众将和北境官员的朝拜。照例将众人勉励了一番,水沧溟有些委屈的看看站在众将之首的皇甫冰炎道:“诸位都退下吧,焰王留下。”众人齐声拜别,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各自干各自的事情去了。大帐里一时间悄然无声,水沧溟看着皇甫冰炎走到一边坐下喝茶,心中不由得更加忐忑。咬了咬牙,世上最可怕的事情不是死,而是等死。深深吸了一口气,走到皇甫冰炎旁边坐下,眼睛一闭,一副豁出去了的模样道:“来吧,先说好,不能打脸。”现在可是在边境阵前,要是皇帝又病了可是十分影响士兵的士气的。谁知皇甫冰炎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径自低头喝茶。
水沧溟一颗老心七上八下,他早就琢磨着这次皇甫冰炎一准儿的揍他。而且肯定比上一次揍得狠。倒也没指望能逃过一劫。从小打到皇甫冰炎揍他他父皇母后都是不管的。他就盼着皇甫冰炎看他认罪态度不错,从轻发落了。可是眼下这个情况却让他更加不安了,“呜...哥,我错了还不成么?你别生气,你揍我一顿消消气好不?”反正现在也没外人在,水沧溟完全不在乎自己原本就没有的形象问题。皇甫冰炎放下茶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我倒不知道你这么想挨揍,难怪千里迢迢的跑到战场上来。我若是不成全你还说不过去。”
水沧溟苦着脸:明明是你自己想揍我。说到好像我求你似地。我堂堂一个皇帝至于这么找虐么?“不可以打脸。”
“放心,你这张脸虽然没什么用,但是勉强也算是我天朝的颜面。”
于是,守在外面的风云八骑都听到大帐里传来某人的惨叫声。但是没有人想起来世上还有救驾这一回事。风林抬眼望天:今天的天空,很蓝。今天的云朵,很白。今天皇帝的叫声,很凄惨。
许久以后,大帐里,水沧溟可怜巴巴的缩在书案后面的椅子里,书案上是堆积的比他还高的几摞奏折文书卷宗,现在除了要写字的右手要翻书的左手,要给天朝当脸面的俊脸,身上没有一处不痛。偏偏他还不能下去休息,因为他必须处理完堆积了两个月的政事。即使这些事情其实早就被他儿子处理过一次了。皇甫冰炎的说话是,“虽然你从登基那天开始就在策划着怎么退位,但是你毕竟还没有成功。所以该办的事情还是要接着办。未免等你回去以后看到堆满了整个御书房的奏折想要去死,不先帮你把这两个月的都带过来。以后每天也会有人把奏折全部送到你手里的。一件不少。”水沧溟咬着笔杆欲哭无泪,他就知道皇甫的怒火不是一顿揍就能消了的。可是...朕难道不可以偶尔放个假吗?唉...回去要给陌函选个太子妃了,有了太子妃才能有小皇孙,有了小皇孙陌函才能看到将来可以被嫁祸的对象,才会容易接受他的嫁祸。呜呜...皇帝真不是人当得。
皇帝御驾亲征与焰王的鹰军同时达到北境边关,这个消息一出,北戎方面立刻赶到压力巨大。但是北戎毕竟兵强马壮,北戎的骑兵更是数百年来一直威胁着中原的存在。自然不可能出现所谓闻风而退的情形。倒是昨天皇甫冰炎一出站一柄银枪一身银甲惊艳全场,许多北戎大将纷纷请命想要会一会天朝所谓的战鬼。第二日,两军再次交战,皇帝一身戎装亲自压阵,镇国大将军皇甫冰炎帅手下第一猛将仇恨天出战,战场上在南疆打得不算过瘾的鹰军将士气吞如虎,声势夺人。仇恨天这一个多月在某处受了些不小的委屈,这时候全将满腔的郁气发泄在北戎将士身上了。一交手,北戎大将就有三人折在仇恨天手里。不愧是天朝最精锐的军队,鹰军如一支黑色的利箭射入北戎大军中然后迅速向四周扩散。草原上最引以为傲的骑兵在他们面前也占不到丝毫的便宜。不仅是城上守城的虎军看的热血沸腾跃跃欲试,即使是身为对手的北戎将士也是不由赞叹一句:不愧是鹰军。
一场仗打下来,北戎大军最后不得不撤五十里地。第一战,天朝小胜一局。
“老臣恭喜皇上和焰王殿下旗开得胜。”收兵回城,詹将军上前相迎。天朝与北戎一直僵持不下,就是因为天朝的骑兵确实比不上这些天生生活在草原上的北戎人。二来,中原的将领比北戎威猛的也是少数。如今这一口气将北戎人打得败退,虽然算不上大胜也让这十几年不怎么痛快的老将军出了一口气。水沧溟和皇甫冰炎当然也知道北境的形势怪不得詹老将军和虎军将士。事实上,詹老将军镇守边关十几年,虽然北戎人年年犯境却从未能踏入关内半步,詹老将军居功至伟。水沧溟笑道:“老将军言重了,这全耐三军将士之功,朕可是什么都没做。”詹老将军愣了愣神,倒有些不习惯如此正常的皇帝。
仇恨天跟在皇甫冰炎身边,十分不耐烦他们这些你来我往的场面话。倒是也知道轻重没有插话。但是水沧溟却一早就注意到仇恨天了,刚刚在战场上的表现让人惊叹。最重要的是,根据陌函的小道消息,他们的皇室第一火爆女似乎看上这位同样火爆的将军很久了。只可惜某人也不知道是无意还是不解风情,这么几年了完全没有丝毫进展。水沧溟深刻的感到自己的一颗八卦之心开始蠢蠢欲动,顺便再心里严重鄙视了水寒星一番。西宁郡主好歹也勉强算得上皇室第一美人,居然连一个火爆的江湖中人都搞不定,实在是太丢他们老水家的脸了。所以,水寒星和仇恨天这事能不能成,在水沧溟看来已经关系到他们皇家的魅力和尊严问题了,绝对不可以轻忽。最重要的是,做月老实在是比批奏折容易多了。
“焰王,这位就是仇将军啊?仇将军真是骁勇善战,不愧是鹰军第一猛将啊。”水沧溟眼里写满了赞叹。爷喜欢猛将,猛将代表有勇无谋,这样的人才好摆弄啊。皇甫手下另一个卫若兰就不行了,一副不温不火的无害模样,偏偏从来都算计不到。皇甫冰炎看了他一眼,给了一个你又想干什么的眼神。水沧溟笑眯眯的回了个放心的笑脸。皇甫冰炎也不在意回过头去和詹老将军讨论战事了。留下仇恨天一脸无知的面对一只披着兔子外皮的狐狸,“仇恨天见过皇上。”名字真够大胆的,也不怕朕砍了你的脑袋。水沧溟心中想着,没关系,朕是个大度的皇帝,朕绝对不搞文字狱。另外朕也恨天,但是朕不能改名叫水恨天,“仇将军贵庚啊?”
“贵庚?”仇恨天挠了挠头,想起来是在问自己的年龄,“臣今年三十一。”水沧溟点头,笑的一脸和善道:“三十一了啊,不小了。该成家了。俗话说齐家治国平天下,啊...仇将军家中可有妻室?”仇恨天摇头,觉得这个皇帝真是很啰里吧索,果然是跟水寒星那个女人一个祖宗的。水沧溟笑的更加愉快了,“朕有一堂妹,年方...嗯,这个不用管,反正是貌美如花,性情咳咳...与将军颇为投契。指与将军为妻可好?”仇恨天一愣,没想到皇帝罗嗦了半天居然想要把一个郡主嫁给他为妻。仇恨天忍不住老脸一红,蓦然想起离开边城的时候水寒星那张怒气冲冲的俏脸。还有那句话,“只有瞎了眼睛的女人才会嫁给你这个死强盗!”臭女人,老子想要娶老婆关你屁事,居然咒我娶不到老婆断子绝孙。老子这就娶一个温柔美貌的郡主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