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之后,老夫人、耿德金是真真的把龙凤胎放到心尖尖上了。
第九章吃口水
抓周宴一散,耿精灵和耿精卫就见到自己的那克出佟怀礼,和额娘有几分相似,是个自律严谨,不苟言笑的文人。不过也午因为久经官场的原因,整个人看起来又圆滑精明了一些。
佟怀礼本来就和妹妹佟氏相依为命的,感情自然很亲,对这对龙凤胎侄子侄女也很是喜爱,平时绷紧的脸也有了一丝笑意。他给了龙凤胎送了一对珍贵的养脂白玉雕,倒也没落了耿精荣,耿精荣得了一套贵重的文房四宝。
耿精灵对佟怀礼的礼物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喜欢,不过这也是她的周岁礼物,所以她还是乐得收下的,抓在手里紧紧的。她对佟怀礼的印象不错,因为她从佟怀礼的眼里看的出他是真的很疼爱唯一的妹妹的,就连对佟氏的小孩也爱屋及乌。
重生在清朝一年了,慢慢地她感觉到了亲人的关爱和温暖,这是她一直没体会过的,跟慧知他们给她的感觉不一样。
慧知他们是她的伙伴,与她心灵相牵、生命相系、毫无保留的、彼此信任的,超出一切感情的伙伴。而耿府阿玛额娘大大哥对她是真正的喜爱的,耿精卫就不用说了。老夫人对她也是喜欢的,只是她也许更喜欢耿精虹,也是耿精虹从出生开始就跟着老夫人了,她自然是及不上的。
这些耿精灵都不在乎,她本来就是寡淡的人,心里也只装的下她在乎的人。而现在多了耿精卫,老夫人、阿玛、额娘、大哥,还有庶兄们。这些对她好或对她没有敌意的人,她也只将他们当做亲人。而其它姨娘们还有庶姐包括西府那边,对她隐有敌意的,基于她来说都是陌生人,也是要提防的人。
其实这次能重生成为人类,她还是有些新奇的,这跟幻化成人类的感觉又不一样。未来的几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她得用心地融入这里,好好地感受一下人类的生活,也许对于她漫长的一生来说也是一件特别的经历。
舒録氏和丈夫佟怀礼相伴回府,她如今儿女双全,还是对龙凤胎羡慕极了。嫡长子今天快娶妻了,嫡女也十岁了,眼看几年后也快选秀了,她心里有些愁。又想女儿被选中,又怕女儿被选中,如果做了正室还好,不管怎么样都是做主母。要是做了妾室,女儿日子就难过了,也就这几年了。
龙凤胎累了一天了,一躺在床上就立刻进入梦乡了,睡着了的耿精灵突然有些喘不过气。挣扎了一下见无用,睁开眼睛一看,耿精卫这小子,整个人都趴在她身上,脸贴着她的脸。娘奶刘氏在旁边补眠,关氏倒没见,用精神力感知了一下,发现外面有丫鬟守着。而大哥院子里,人挺多的,老夫人和阿玛还有额娘还有那些姨娘都在。
只是还有一个让耿精灵陌生的中年男子,想来是阿玛给大哥请来看病的郎中了,只是不知道这个郎中水平如何。不过也没关系了,大哥有她帮治也一样,只是她更想让阿玛知道大哥中毒的事。
而且府里有郎中,一般有点水平的郎中都不会看不出大哥中毒,何况是中的这么久了。如果不是李郎中自己有问题,那就是他知道什么。
感觉到身上的小胖子咕哝的声音,耿精灵把精神力收回来,对于耿精卫她没有推开,只是稍微地挪一挪,让自己舒服一些。
耿精灵看着身上的趴的小胖子,如今倒比自己大一圈不止了,她伸出自己小小的手,没有小胖子那么多肉。她在小胖子的脸上摸了一下,唔,手感很好,肉真多。然后摸摸手摸摸脚,再摸摸屁屁,真肥。
耿精灵其实对婴儿还是很好奇的,大部分的时候,她都摸仿着耿精卫。耿精卫三个月六个月八个月,仰,卧,起、坐、爬的时候,她都跟着。因为对婴儿不熟悉所以她都跟着耿精卫,就是开口说话也等着耿精卫说了之后,她才开始说的。
而耿府众人对耿精灵学的比耿精卫慢,倒觉得合理,毕竟耿精卫比耿精灵个子大,而且健康一些。
睡梦中的耿精卫不知道自己被姐姐给委琐了,嘴角来流着可疑的液体,鼻子还努了努,嘴动一动,耿精灵发现小朱朱还没耿精卫这么生动呢。
在灵心境的朱朱要是知道灵主这么把她跟耿精卫比肯定会大声抗议,她一直都觉得自己跟普通的猪不一样。她是灵猪,未来的仙猪、神猪,哪里人类和普通的猪比的。
耿精灵一边好奇地研究耿精卫,其实她对人类很好奇,虽然自己也成了人类,可是她对别人更感兴趣一些,特别是耿精卫,他比其它的婴儿精力旺盛。一醒来就乐滋滋地玩,停都没停过,弄的奶娘关氏,都瘦了。而且他吃的也多,耿精灵的口粮大部分都是他在吃。
如今越长大了,吃的就越多,两个奶娘都不够他吃。好在现在她们已经在吃米糊了,除了耿精卫偶尔还吃奶,耿精灵已经不愿再吃奶了。她发觉得人类的这些菜好香好好吃,可是如今她还不能吃,所以只能看着肉菜咽口水。
耿精灵在失神着,这边耿精卫已经醒来了,“妹妹”他叫了一声耿精灵。耿精灵反设性地开口叫弟弟。不想耿精卫抬起头来,还来不及擦去的口水就这样滴进了耿精灵的嘴里,耿精灵一不小心给咽下去了。
耿精灵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心里恼恨,她可不是普通的婴儿呢。耿精灵伸出手啪的一声拍在耿精卫的脸上,耿精卫被打了,看着耿精灵脸上满是委屈。因为脸上的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要哭不哭的,仿佛下一刻就要溢出眼眶来。
耿精灵看着耿精卫憋着嘴,好似准备哭出来的样子,她心里有些愧疚了,怎么跟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计较。口水就口水又没什么,那有奶味的口水,她就当吃了奶娘的奶吧。
她伸手摸了摸耿精卫的脸,刚打的地方有点点红,看来婴儿的皮肤还是好嫩。耿精灵庆幸她如今人小,手劲也不是很大,而且也没用其它的力量,不然耿精卫就更委屈了。不知道怎么劝人,只好生硬地开口“不哭”。
耿精卫怄气了,第一次没回应耿精灵,眼睛还在眼眶里打转着。水汪汪的,睫毛已经被泪水浸湿了,很是可怜样。其实花精灵很想说可爱的,她想了想突然把头凑上前去,在耿精卫的脸上吧及一口。
然后再说一句,“不哭哦”。完后,看向耿精卫,心里想着这样总可以了吧。
好吧,这招真管用。
此刻耿精卫脸上的委屈不见了,眼眶里的泪水也不见了,要不是看到睫毛和眼角还有湿印,她还当他刚刚的眼泪是假的呢。
耿精卫倒没想这么多,好似刚刚一幕不存在过,又笑呵呵地对着耿精灵叫声“妹妹”,然后也礼尚往来地朝耿精灵的脸上亲了一口。
耿精灵感觉到脸上的口水印,泄气地翻个身子,把头埋在被里擦掉口水印不在理他,早知道就不安慰他,让他哭了。
耿精卫是计“吃”不计打的,看了耿精灵背过去不理他,他还当耿精灵和他玩游戏呢,于是就凑上去压着耿精灵要玩,嘴里还乐呵呵的笑着。
因着耿精灵对奶娘放心,又或者是刚刚因吃了耿精卫的口水的原因,她对奶娘醒来没感觉到。
而刚刚发生的这一幕被刚醒来的奶娘看了个正着,奶娘本来对耿精灵打耿精卫有些担心,正准备去哄一下小少爷这个爱哭的小祖宗,没想到见小格格说了不哭,小少爷就真的不哭了。
看着龙凤胎之间的互动,奶娘感觉龙凤胎之间很友爱,脸上也笑的慈爱。他们一家都是耿府的奴才,而她自己也有个女儿比耿精灵大一岁,因为服侍龙凤胎所以见面也少。不过她想到佟氏跟她说到时候让她女儿给小格格做贴身丫鬟,她心里就开心,自己是小格格的奶娘,女儿服侍小格格是最好不过的。
这件事奶娘刘氏生动地报给了佟氏,老夫人、耿德金还有佟氏听了都乐了。也不知道耿精卫怎么回事,就是不愿叫耿精灵姐姐。而耿精灵一直淡淡的不爱搭理人,就是耿德金,老夫人和佟氏她都很少会给个情绪的,只有在耿精卫面前才会有小孩子的情绪,而且表情生动。
因为担心龙凤胎还小,所以耿德金下了令,不让其它人打扰龙凤胎。层层保护之下,龙凤胎的生活一直很清静,也平安地长大。平时只有奶娘和丫鬟陪着他们,只有请安的时候会见到老夫人,耿德金和佟氏一天会来看几次才放心离开。
也午是龙凤胎的关系,耿精卫还挺喜欢耿精灵的,睡觉也要跟耿精灵在一起。白天玩的时候,也在耿精灵旁边,有时候边玩边傻傻地对耿精灵笑,然后开口叫一声“妹妹”。
耿精灵已经不想再跟她争辩了,不过她也叫他弟弟,算是平衡了。而且看这小子整天笑呵呵的样子,她就计较不起来。
第十章 震惊
龙凤胎热闹的周岁宴一过,耿德金走路都带着飘的,只是今天宴会他还有一件事记在心里,就是嫡长子的身体。他记得府里的郎中看了都说没好,耿德金心里有些怀疑李郎中的水平,而且想到佟氏怀龙凤胎的时候,另外请了个郎中回来看。
只是李郎中是阿玛生前为老夫人请回来看病的,而且当时李郎中的家人去世了,他也没地方可去。府里也就给了他一个栖身之所,让他留在耿府,成为耿府里的郎中。
后来嫡长子出生后,身子不好,而李郎中也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嫡长子的郎中了。他记得以前请了外面郎中来看的时候,说他的嫡长子活不八岁了,记得他当时还很痛心,后来李郎中给治的好一些。
而荣儿的病也好一些,只是龙凤胎出生后,灵儿虽然瘦弱了一些倒也没什么问题,所以他也没让李郎中去给龙凤胎看。
而且当时李郎中告诉他,荣儿的身体撑不过一个月了,他当时心情很悲痛。不过当时想着荣儿撑了这么多年,李郎中也尽力了,他只好让李郎中好好地照顾荣儿。平时他多抽空地看看荣儿,也没把事情告诉额娘和佟氏,怕他们受不住。
而龙凤胎周岁这天却见荣儿突然参加了宴会,他怎么能不震惊呢,前几天看着荣儿的时候,荣儿的脸色苍白,今天倒是有了些血色。
耿德金第一次怀疑起李郎中的医术,以前就是因为信任李郎中,所以他从没想过让第二个郎中来给荣儿看。
当下,耿德金回到书房,叫来了执事。让他打听一个外面哪个郎中的医术好,请他来为荣儿治病,还让人看着李郎中。
不一会,执事从外面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位据说是路过江宁的薛神医。此人大约四五十岁,仙风儒雅,身上的衣服简单,隐约能闻到些药味,还真的有那么点神医的感觉。
不过,耿德金对他那神医的名头有些怀疑,却还是决定先让神,看看与李郎中诊的如何。
“薛神医,有劳您我儿诊治”耿德金对薛神医还是很有礼的,不管如何,礼多人不怪,何况他有求人家。
“大人,客气了”薛神回了礼,医话语简洁,一副直想进入主题的样子。
耿德金也知道一般神医都会有些怪僻,所以也没什么,而薛神医这样子,他倒是有些相信他是神医了。“薛神医这边请”,耿德金亲自领着薛神医去耿精荣的院子里。
耿府本来就不算很大,何况耿德金是耿府的主人,是风向标,所以他请回神医的事不一会府里的人都知道了。
而耿德金原以为荣儿身体不好是因为李郎中的医术不行,所以倒也没什么,光明正大地从外面请来了神医。
这时,各院动了起来,老夫人、佟氏还有姨娘们都纷纷起来了。
内室里,耿精荣见阿玛请来了神医,神情倒很平静,他起床跟阿玛和神医见了礼。耿德金比丫鬟快了一步,又亲自扶着耿精荣回床上躺着,细微的动作让耿精荣微微的触动,他很配合地伸手给神医诊脉。
薛神医把手搭在耿精荣的手腕上,眉头一下子皱一下子松,又一下皱一下子松,弄的耿德金和耿精荣都觉得过了一个世纪,心里也跟着绷紧。
而这时,老夫人在佟氏惨扶下也跟着进来了。
神医的手离开了耿精荣的手腕,耿德金就迫不及待地开口:薛神医,我儿的身体如何。老夫人佟氏也紧紧地盯着神医。
薛神医好似有些为难,不过看到老夫人耿德金还有佟氏急急的样子,终还是开口:“令少爷的身子有十几种慢性毒药,而且十几种慢性毒药混在一起潜伏了十几年,成了血毒。令少爷这十几年能活到今天已是不容易了,本来令少爷生命已经到了大限,毒已经浸入了五脏内腑,要根治恐难。”
“不过令少爷的意志力很强,老夫佩服,要是一般人早去了。”
神医的一番话说完,老夫人和耿德金受打击,脸色灰败,佟氏直接就捂嘴哭了。
什么是最震惊,这就是,耿府的三大巨头是吃惊异常。嫡长子身体在他们的眼皮底下从小被下了十几种慢性毒药,那是什么概念,三大巨头愤怒了。
一番情绪过后,老夫人和耿德金还有佟氏也回过神来了。而佟氏终是抓住了神医的话忙问道:“神医有办法治我儿么,耿府一定会好好报答您的”。
老夫人和耿德金一听,希望又恢复了过来,等着神医的话。
“本来令公子的身子是活不过今年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令公子熬过来了。而且身子里的毒也淡了一些,想是令公子的吃食有改善了。治还是能治,只是药材恐怕难找”神医为难的开口了。
“神医需要什么药材,耿府尽量给您找来”耿德金一听有希望立马精神起来,无论如何他都要想办法治好荣儿的身体。
“这需要天山雪莲做药引,千年灵芝、还有金蟾蜍以毒攻毒,不过另公子却要养上几年。”
神医这话一出口,老夫人和耿德金还有佟氏都寂静了,这些药材还真的难找,如果是天山雪莲的话还可以派人去天山找,灵芝倒是有,可是千年份的还是传说中的,还有金蟾蜍也是难寻的。
耿府的三大巨头脸色暗淡,只觉得希望渺茫,耿精荣在旁边听了却很平静,心里虽不甘,可是也知道这些药材有的根本找不着。
“你们也不用担心,老夫这里还有一个方法,只是不知道大人愿不愿意配合。不过这个方法到底能不能根治还不清楚,但是压制还是可以的,以后少爷的身子慢慢调养还是可以正常生活的。”神医再度开口了。
“是什么方法”耿德金有些急了,这神医说话怎么老说不完,老调人味口,让人心里七上八下的。
“换血”神医重重的吐出了两个字。
老夫人和佟氏心里惊了,换血还能活吗。好在耿德金还是镇定,他觉得这神医还是有些本事的,忙问着,“那神医是要怎么换血,换谁的血”
“当然是父子,兄弟的血,而且越快越好,托久了对令少爷的身体不利。而且换血之后,令少爷再慢慢调养。”
“神医,那换血有危险么”佟氏担心地问着。
“自然是有的,如果没换成功那令少爷自然有生命危险,至于献血的倒不会有什么危险,只是过后要好好调养就可以了。”
一听到此,老夫人松了口气,她可不想救了荣儿之后还得冒着儿子和其他孙子的危险。而佟氏和耿德金也微微地放松。
耿德金派了田管家安排了院子给薛神医住,转头对着另一旁的执事吩咐着快速去查一下薛神医的来历,他虽然对薛神医的话半信半疑,可是只要荣儿有希望他还是愿意想信的。
好一会,执事就带回了神医的资料,这神医原是费扬古大人的夫人娘家弟弟的友人,如今在那拉府为侍卫内大臣费扬古的女儿治病的。
而今天奴才听了江宁来了神医去请神医的时候,那拉夫人的娘家弟弟便让神医过来看看,他先去办事到时候再和神医汇合。
这边耿精灵也慧知这里听到了执事的汇报,心里想着,那拉氏果然动了。只是跟她以为的不一样,当慧知告诉她那拉氏是重生之后,她心里还是吃惊的,她还以为那拉氏会对付她呢。要知道那拉氏现在可是盯着齐府呢,而钮钴録氏还有两年才出生,那拉氏也早早安排眼线进去了。
自从听了慧知分析了雍正后院的女人,想到她以前在地球的时候还看过雍正王朝的,所以为了以后的自身安危,她让慧知盯紧了这几个府还有朝廷的动向。
可是她等了那么久了,没见到那拉府对耿府有什么的动静,而那个疑是现代穿越而来的李氏也没什么反应。好吧,既然大家都不动,那她也不动,静观其变。
现在听来,这个神医是那拉氏安排的,只是她这是要提前拉拢她还是怎么样。当时神医和阿玛、额娘谈的话慧知都告诉她了,虽然她有方法可以替大哥治好,可是现在大家都盯紧大哥的院子的时候,她还是不想暴露自己。
现在她对这个神医好奇了,如果这个神医真的那么厉害的话,她倒是不介意承了那拉氏的情。虽然她也有方法能治,可是不用自己动手更好,她是自私的也不想暴露什么。如果那拉氏那边或者这位神医有其它想法的话,她不介意让神医变成死医,她想夭红应该很爱。
再说了,怎么样那拉氏都是雍正的妻子,她们这些都是打酱油的小妾。只要那拉氏没想害她,她没必要与那拉氏为敌,当然朋友什么的肯定也不用想的。
不过以后的事情难说,而且她现在也才一周岁,谁知道未来会怎么样。再说了她还没见过雍正呢,是不是真有龙气她还不知道,如果他没有龙气,她可不一定要给他当小妾呢。
第十一章 查
耿德金一离开耿精荣的院子就回到书房,叫来了田管爱和执事。
“给我去查,看看是谁有胆子对荣儿下的毒。”耿德金此刻心惊异常,十几种毒啊,这得多狠的心啊。他不是没有怀疑的人,可是十几种毒,也不知道是一个人做出来的,还是几人。
“李郎中呢”耿德金此刻怒到不行,恨不得活刮了李郎中。
“他早此出府了,奴才已派人出去寻”
“执事,李郎中的事交给你了,你多派几个人务必把李郎中带回府”出府了,耿德金想,李郎中是不是事发了跑了,不管如何,害了他荣儿的他不会放过的。
“是,老爷放心,之前已经派侄儿大壮跟着了,奴才定要把李郎中带回。”执事回禀到。
“田管家,荣儿的毒就交由你去查,”
田管家和执事收到命令后立刻就出去执行了,他们心里也吃惊的不行,虽然知道后院都不干净,可没想到大少爷居然被下了十几种毒,太狠毒了。希望神医能治好大少爷的病,不然那么优秀的大少爷就真的毁了。
还有李郎中,他有什么目的或阴谋,好在佟氏怀龙凤胎的时候没让李郎中看,不然龙凤胎如今还不知如何呢。他是那么的信任他,没想到到头来,害了荣儿的却是他。后院争风吃醋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今天却让他感受到了残酷,那是他的嫡长子啊。
李郎中到底为什么呢,按理来说耿府和他没仇,而且为什么就只害荣儿呢,义儿扬儿都好好的,燕儿、虹儿也没事。
如果只是害嫡长子的话,耿德金不得不把怀疑放到后院,只是没查到任何的证据之前他不想怀疑谁。从小他对后院的事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可是他不敢想着自己人后院也出这么歹毒之人,怀疑哪个他都不希望。
耿府正堂,老夫人、耿德金、佟氏,各姨娘,各庶兄都齐了。
许是感觉到了老夫人和耿德金还有佟氏的严肃,大家也不自觉跟着紧了紧心情,厅里一片肃静。
老夫人喝了口茶之后,把手里的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嘭的一声响,也让厅里的众人心震。老夫人如今很生气,耿府嫡长孙中了十几年的毒,而他们一直都被蒙在鼓里。
想到那个李郎中,老夫人就恨的牙痒痒的,可是她也知道李郎中不会无缘无故地害荣儿的。而且老夫人心里也微凉,她就是以前跟方太姨娘斗的时候也没想过对孩子下手,到底是谁要害她的孙儿呢。她眼神凌厉地扫了下面的姨娘一眼,仿佛要把她们看穿似的。
不过想到西府的方太姨娘,那个毒妇,保不准荣儿的事就是她做的。最好是没有她的份,不然她会让她自食恶果。
耿德金面无表情,可是身上散发着浓浓的煞气让一屋人不自觉地缩了缩,他目光带审视地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眼神深幽。
二姨娘一身鹅黄色的旗装,明亮秀美,婀娜多姿。见到耿德金的深究眼神,心里一突,强装着笑容,温情脉脉地看了一眼耿德金。
三姨娘一身嫩绿色旗装衬的她小家碧玉,相对于二姨娘就显得低调。只是一双泪眼楚楚可怜,在对上耿德金的眼神,像个受惊的小兔似的躲开,让人怜爱。
四姨娘满头的珠翠,浓妆艳抹,一身的华裳时显得俗气了些。在对上耿德金的眼神时,笑容艳丽。
耿德金看了几个妾侍后,心里叹了一下,他的几个妾侍容貌都娇好,正室容貌也不俗,他一直为这个得意来着。只是想到给荣儿下毒的是她们其中一个,或者都有份,他就心寒,不敢相信自己的枕边人会这么毒。
想到府里流掉的几个孩子,他以前怀疑过是佟氏做的,心里也就疏远了佟氏。只是现在看来后院的事情都需要查一查了,他看向妻子佟氏,憔悴的容颜,脆弱的样子第一次让耿德金心里一阵愧疚。
而佟氏眼皮都些红肿,脸上的粉扑的厚了些,可是也掩盖不了脸色的憔悴。心里也是恨的不行,枉她自觉得在耿府手段非常,却不想荣儿早就着了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