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想着听闻他出任务回来,唐青既然要去机会场他。路上出了事,一想到这里,严擎浩永远忘不了他赶到现场时,一滩血的唐青,那个时候,他感觉天塌了,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是严卿的出世给了他希望,看着越长越像妻子的女儿,严擎浩心中酸楚的很。
现在到了大夏国,严擎浩叹息,一切都是命,但也更加坚定了他要保护女儿的决心。
古代男尊女卑,对女子的束缚太多了,还得忍丈夫纳妾,忍庶子庶女,甚至被休或者和离,女子的名声都掉价了,再嫁也难。
严擎浩自然不可能让自己的女儿经历这些,所以这也是他把严聿衡带在身边的原因,想给女儿培养个好夫婿出来。
但今天,严聿衡觉得墨彥那小子也不错,还有那小和尚也可以多教教,不比严聿衡差了。虽然严聿衡是他的养子,严擎浩自然想亲上加亲一番,有自己看着,严聿衡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可自己的女儿这么好,又不是嫁不出去,范不着钉死在一棵树上。所以严擎浩沉下了心思,养子还是要教的,但他也放大眼光地看着周围的小家伙,想给女儿选门最合适的佳婿出来。
严聿衡可不知道他爹的心思,这个时候他虽然也有了点危机感,但想着他和百里妍卿的婚约是皇上赐的,改变不了。
父子俩各怀心思,严聿衡淡定了不少。
百里妍卿和墨彥随着百里空回了府后,便各自回院了,百里空常带他们出去,老夫人和大夫人还有崔莺莺是很不满的,但是又拗不过百里空,只好眼不见心不烦,连百里妍卿请安礼都免了。
百里妍卿自然乐的自在,每日跟陶嬷嬷学习之后,便去百里空的院子里,与墨彥一起练剑。
按理说百里空带着墨彥见了墨老后,墨老不愿意住进百里府,墨彥就得跟墨老一起的,但现在墨老没提,百里空也没有说,显然都默契地把事情给遗忘了,所以墨彥还如以前那边住在百里府,跟百里文秀还有百里文建学习。
自那一天百里承辉在正房出事后,一连着几天都逃避着碧桃院,躲在凌宵院中谁也不见,便是崔莺莺上门请,百里承辉也没有同意,让崔莺莺好不恼。
也好在百里承辉也没有去后院妾侍那里,崔莺莺也松了口气,但心下更坚定着把百里承辉接回来的心思。
于是乎,崔莺莺便开始上演了苦情戏了,天天送袜了,送鞋,送衣,送食,送汤等等到凌宵院,而且每一次都是崔莺莺亲自去的,还守在外面,跟百里承辉道歉。
崔莺莺怎么都说世家贵女,嫁到百里府也是门当户对,只是毕竟是填房,还是有些委屈的。不过谁让崔莺莺喜欢百里承辉,百里府的人看着崔莺莺对百里承辉一往情深,苦苦地守在凌宵院外,也是同情几分,又觉得百里承辉狠心。
大夫人见此对崔莺莺气也消了,毕竟崔莺莺差点毁了他儿子的命根子,在大夫人的眼里,什么都没有她儿子重要,不说崔莺莺是世家贵女了,即便是皇室公主,大夫人也会翻脸。
崔莺莺一连守了五天,但也不是一直站了五天,而是早晚来凌宵院一次,每一次说百里文继哭了,她才回碧桃院。
这下大夫人也开始为崔莺莺求情了,连老夫人那里过问,大夫人自然不能说实情,只是说小两口闹矛盾。
崔莺莺送到凌宵院的东西,百里承辉都让人收下,就是不想见崔莺莺,主要也不知道怎么见。再加上每一次出糗,都是崔莺莺看到,百里承辉点男子的自尊还是抹不开面来,心中对崔莺莺也有些怨怪之意。
不过在大夫人劝说之下,百里承辉心情也松软了些,怎么说崔莺莺是正妻,自然要给脸面的,他也不可能跟崔莺莺闹的太没脸了。
百里承辉被大夫人一说,也准备着崔莺莺再来之时,原谅崔莺莺。而他们不知道,崔莺莺回了碧桃院后,又气又怒,又伤心地数落着百里承辉的种种不是:
“辉郎好狠的心,居然不肯见我一面,这是打算冷了我这嫡妻么,我辛苦嫁进百里府,吃苦受罪,受委屈,从不跟他报怨,为他生儿育女,未见他怜惜。这就是我的良人么,我真是瞎了眼了,他绝情至此,我何以将真心交付。”
崔莺莺气呼呼的,两道清泪也滚滚而下,那晚上又不是她故意的,是百里承辉自己不小心,却怪到了她身上。
“把这贵妃榻给本夫人给拆了。”崔莺莺看着碍眼的贵妃榻大怒道,甚至从箱笼里找出一把剑就对着贵妃榻给砍了起来。
大家看崔莺莺那把闪亮的剑,再看了崔莺莺疯狂砍着贵妃榻的样子,当下一惊,也没有敢上前劝,就怕崔莺莺的剑不长眼,伤了她们。
“嬷嬷,夫人一向敬着你,你去劝劝吧。”石妈妈也担心道。
“让夫人出出气也好。”路嬷嬷目光不满地看着石妈妈,自己不敢去,便想让她冲在前头,她看着像蠢人吗。毕竟她惜命的很,哪里敢上前了,也只能这么说。
石妈妈倒不在意,虽然她是崔莺莺的奶娘,可路嬷嬷是太后身边出来的,更得崔莺莺的看重,连路嬷嬷都不敢去,她们更不敢。
碧桃院有了路嬷嬷后,上下管理的规矩严格的很,而且也密不透风,别人根本安插不进盯子进来,可见这皇太后宫中出来的人不一般的很。
也正因为如此,崔莺莺这疯狂的劲也被捂的严严实实的,瞒了下来。
等崔莺莺终于发泄完了,出气了,也累了,停了手,陆嬷嬷和石妈妈她们才松了口气,可是看着崔莺莺手上的剑心又是一提,二爷怎么能送一把剑给夫人作陪嫁,真是吓死人了。
哐当一声,崔莺莺手上的剑被甩开了,落到了石妈妈的面前,当下石妈妈一惊,直接晕了过去,这才让崔莺莺彻底的清醒过来。
路嬷嬷看着崔莺莺的眼里也多了份惧怕,这夫人一发疯起来,真是吓人。
但怕归怕,有些事情还是要做的,很快碧桃院的丫环匆匆往大夫人院里去了,“大夫人,救救我们少夫人。”
第一百零二章 梦中叫姐
正房的事情听在百里妍卿的耳里,登时无语,崔莺莺居然喝药自杀,而且还真喝了。如今正房里,崔莺莺晕迷不醒,大夫人和百里承辉请来了郎中,又寸步不离地守在崔莺莺的房中。这丞相的女儿要是死在百里府,那可麻烦了,特别还是喝了药的。
即便到时候传出去崔莺莺自杀,可谁信了,只怕会觉得被人毒害了,或者百里府不容。大夫人一夜没睡,心中对崔莺莺恼的很,但又怪百里承辉太拿乔了,要是早原谅了崔莺莺也没有那么多事了。
大夫人虽然不喜欢儿子与儿媳感情太好,也不允许自己的儿子寵妾灭妻,她是知道自己的儿子花心的,所以心中很是矛盾,一方面不希望儿媳把儿子的心笼过去了,一方面又不希望儿子太寵妾,便觉得觉得妻妾平衡,相争相斗挺好的,至少不担心儿子与自己离心了。
在大夫人的眼里,丈夫的妾和儿子的妾不一样,不止是大夫人,很多的女人都这样。
不过倒底看中崔莺莺出身,大夫人要结好这一门的亲事,自然不希望崔莺莺死了。
“这崔家养出的女儿还是太没用了,这般不经事,无大妇之尊。”大夫人恼道,对崔莺莺为爱情要死要活的,很是瞧不起。
可是与大夫人不同,百里承辉却感动着,对崔莺莺这点不满也去了。崔莺莺被救了之后,一连病了十来天。若不是新春而至,估记她还继续下去。
百里承辉一连十来天都守在了正院里,可是感动归感动,却没有以前摁倒崔莺莺的心思。崔莺莺目光一暗,看来自己还是要多努力一些,因急着去百里承辉的心结,崔莺莺也顾不上太多事情了。
除夕之夜,百里府很是热闹,崔莺莺病好之后,便帮着大夫人一起准备着年夜饭。
百里府一家主子大大小小都在正厅里聚齐了。正厅的中间摆着一张椭圆的大桌上,还有几个小桌。
椭圆的大桌上,老夫人端坐在首,百里空和百里云一左一右地坐在老夫人的身边,而百里云的下方则是庶出的百里风,之后便是百里承辉、百里承嵩这些嫡孙,大夫人、二夫人还有三夫人以及嫡媳。
接下来孩子们坐一起,姨娘们也同样一起坐在几桌上。
百里妍卿毕竟来了五年了,今年是第六个年头。所以对百里府这些也不足为奇,大家族也是这样的,百里府也许还少了。
不过百里承辉的姨娘最多了,单单姨娘就差不多占了一桌。通房是没有资格参加的。百里承辉有名分的一共十三个姨娘,但有些已经去了,便剩下七个姨娘,所以百里承辉这边。姨娘和庶女就占了一桌。
百里妍卿和墨彥还有百里文秀都上了主桌,百里妍卿还好,可是墨彥一个外人。百里文秀一个庶孙,其它人的脸色很不好看。
但是老夫人也没有说什么,再加上百里空同意了,大家也没话说了。
今年百里妍卿和百里妍娇、百里文秀六岁了,妍雨、妍梦、妍绘五岁,百里妍钰四岁,百里文继二岁。
一家人在一起吃饭自然是热闹的,只不过吃饭的时候大家都不说话,也吃不到吸汤的声音,只有偶尔筷子和勺子的轻微响声。
百里妍卿吃饭的时候也是不喜欢出声,但几十人的大厅里,静悄悄的吃饭着,厅内侍候的婆子丫环也是大气不出一个,还真是压抑的很。
虽说世家不比皇宫,但也规矩大,这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得规整的,百里妍卿一向也是安静的吃饭,从不管别的事。
一轮之后,第一阶段,大家吃的半饱了,老夫人那也轻点了头,大家也慢慢地放下筷。而热闹的气氛也在这一刻才开始,这一会大家也不像之前那么的安静了,先是百里空对着老夫人端起酒杯,说了好多祝福的话。
老夫人眼里带着泪花,儿子儿媳,孙辈、曾孙辈孝顺,对于老夫人来说确实很幸福了,她就是这个府里的老太君,即便大夫人经常跟老夫人抬扛,可谁让百里空是老夫人的亲儿子,自然向着娘多一些。
有了百里空的先例之后,百里云和百里风也陆续的敬酒,百里风虽然是老夫人的庶子,但他从商教敬的银子多,大过年的,老夫人对庶子的脸色也缓和了不少。
百里妍卿也象征地对着老夫人说了些祝福的话,整个场面一下子弄的好似老夫人的大寿似的,不过古代重孝,百里妍卿也很理解,虽然老夫人对她平平,但该做的她都会做。
今日的老夫人笑容多了许多,毕竟儿子儿媳孙辈还有曾孙辈簇拥着,奉承着,那些讨好的吉利的话卖乖地往老夫人那里送,便是平时与老夫人不对付的大夫人也尽着儿媳的本份恭孝着。
饭菜撤下去之后,再换上来的便是茶果点心,一家人也就坐着聊着天。百里空也就顺道地提着族学之事,过完年,百里妍卿就得进宫了,而百里府六岁的男童都得上族学,六岁的女童也都开始启蒙进学,请女师傅教导着。
老夫人他们心中一动,自然想让陶嬷嬷留下来教导着百里妍娇她们,只是百里空表示陶嬷嬷是要随着百里妍卿进宫的,女师傅另请,老夫人他们也不在多说了。
一场年夜饭又因着此事让热闹的气氛冷却了不少,不过有子的姨娘们听了百里空说请了女师傅,只要是百里府的女儿不论嫡庶都一同上学的,当下也高兴了。
大厅上散了之后,便各自回院了,百里承辉和崔莺莺带着百里妍钰和百里文继回了碧桃院,宋姨娘带着百里文秀,妍雨、妍梦还有妍绘也跟着她们的姨娘回去了。
百里妍卿看着这些,心中不由地孤单,妈妈要是在多好啊,不过一想到妈妈在也不好,她可见不得妈妈跟百里承辉在一起,哎,百里妍卿抬头望着月亮,妈妈在天上一定过的很好吧。
“卿儿”墨彥看着百里妍卿盯着百里承辉和崔莺莺他们离去的背影出神,然后对着小安姨娘还有秦姨娘、穆姨娘她们的背影发呆着,不由拉了拉百里妍卿的衣袖。
“嗯怎么了。”百里妍卿看向墨彥。
“我陪你回去守岁。”墨彥说道,他不喜欢卿儿刚刚落寞的眼神。
百里妍卿一笑,道声好,这百里府大家都有他们的事情,便是百里空也扶着老夫人回院了,她们好像一下子孤单了起来。
如今主人们吃完了饭,下人们也开始吃了,一个主人身边不止一个侍候的人,所以都是按排轮流吃饭。
所以百里妍卿到了沁兰院时,唐妈妈也和夏雨、秋霜摆了饭了,跟着百里妍卿回来的妙心也一同的吃饭。
春苗和艾奶都是家生子,所以回她们的院里吃,墨彥身边的小厮许顺也是跟着许妈妈回自己的院子里吃。百里府的家生子,一家人住一起都是分有一个独立的小院的,也一同住在府里,只不过离主院偏了些。
家生子是有恩典回家过年的,与家人团聚的,其它的丫环家较远,自然就不一样了。
大年夜百里妍卿则在沁兰院跟着唐妈妈一起守岁,墨彥也坐在她的身边,两人听着唐妈妈讲故事,望着那高挂在天空中的月亮出神着。
唐妈妈看着一左一右在她身边的两个孩子,那闪亮的目光是那么的相似,还有那两张小脸,虽然不像,但却很神似,有那么一刻,唐妈妈都怀疑着两个孩子是姐弟的。
当初夫人怀孕的时候可是把了几次脉,也换了几个郎中,只不过有一个郎中曾言夫人怀的是双胎,但却其他的郎中却只说一个,而最后也确实只生了大小姐,要不然她都有两个都是夫人孩子的错觉。
最后墨彥就这么趴在唐妈妈的大腿上睡觉了,这么的信任,这么的心不设防,让百里妍卿意外的很。
“唐妈妈,让妙心把墨彥抱回墨兰阁吧。”百里妍卿也困了,虽然现在他们都还小,但墨彥睡在她的院子也不合适。
“不用,我抱吧。”唐妈妈说道,正把腿上趴着的墨彥抱起,就听见墨彥嘴里嘟嚷着:“阿娘,彥儿想你了。”
百里妍卿和唐妈妈听了顿时有些心酸起来,又听墨彥道:“卿儿,姐姐,阿娘,彥儿。”
“可怜的孩子。”墨彥的话一下子赚了唐妈妈的同情心了,心软成了一团,怪不得她这么疼爱墨彥这孩子,原来他跟大小姐一样缺母爱的,还把大小姐当姐姐。
百里妍卿也没有多想,笑笑说道:“平时让他叫我姐姐,他不愿意,总是卿儿卿儿的叫,没想到梦里叫我姐了。要是白天说了,墨彥肯定是不信的。”
听说墨彥叫姐,百里妍卿是很高兴的,只是这时候没有录音机,不然她录下来,早上给墨彥听,由不得墨彥不信。
百里妍卿本来帮着唐妈妈抱起墨彥的,可墨彥抱着她就不放手了,一直姐姐,姐姐的叫,可把百里妍卿动容了,墨彥也有个姐姐吧。
第一百零三章 抢姐爱的都不是好人
第二日一早,墨彦迷迷糊糊地起身,许顺告诉他,昨晚唐妈妈送他回来的。墨彦一愣,才想起来,他昨晚到沁兰院跟百里妍卿守岁去了,可让他不自在的是他居然在唐妈妈的膝下睡着了。
“我没有说什么话吧。”墨彦接过许顺递的帕巾擦了擦脸,又把帕巾交给许顺。
“有,公子一直念着阿娘还有姐姐呢。”许顺说道,大大的眼睛看着墨彦,他心中对墨彦的身世也好奇着,不过以家主对墨彦公子的重视,墨彦公子肯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毕竟可没有孩子到了百里府被当成了公子养,还能奉为座上宾的,那些表小姐,表少爷都有,但没像墨彦这般的。
墨彦一顿,又拿着许顺手上的帕巾再擦一次脸,道:“走吧,今早要拜年,可是要新年利是的,我得的多,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墨彦的话听在许顺的耳里,那是双眼发亮啊,他觉得自己最幸运的就是在墨彦公子身边侍候着。虽说在百里府正经公子那里侍候会更加体面一些,但墨彦公子人又好,又不骄气,出手又大方,他最喜欢了。
同样是下人,他的月钱和侍候着二公子和四公子的下人一样多,但赏钱可不少,他们还没有呢。
这个时候许顺已经发挥了爱财的本性了,一听到赏钱,那是双眼发亮的很。
“墨彦,新年好。”百里妍卿在这时走了进来了。
墨彦看了百里妍卿,有些不好意思道:“卿儿来啦,新年好呀。”
许顺见了百里妍卿福了礼也道了好,百里妍卿也给了许顺一个小利是包,当下把许顺乐得牙不见眼的。
“走吧,我们去拜年,晚了可就没利是了。”对于孩子来说,过年最开心了,因为有利是兜着。
百里妍卿已经拿了五年的利是了。不过几年,她还小,现在她是真正体会到过年的热闹气氛,还有收利是讨吉利的愉悦。
这些她上辈子也经历,只是与现在却又不一样,身体不好,她又不能常出门,家里有客人上门,她也有利是收,但与现在她亲自拜年的感觉不同的。
大年初一。没有客人上门拜访。但大家族的人从。长辈的都要给小辈的利是的,而小辈嘴甜一些,就会收获的越多。
百里妍卿是不缺钱,但钱谁不爱啊。便是墨彦也是一脸的喜意。
“墨彦,你有姐姐吧。”百里妍卿想到昨晚的事情,问了墨彦道。
墨彦嗯了一声就没有下文了,走两步又看着百里妍卿道:“你以后就知道了。”墨彦握着拳手,心中有些紧张,好似怕被看穿了。
姐姐,他的姐姐不就是在面前嘛,可是他还不能认了。
“墨彦长的很好看,你的姐姐一定也很漂亮吧。”百里妍卿问道。
“自是。跟我一样好看,也跟你一样漂亮。”墨彦笑眯眯地拉着百里妍卿的手,看着不远处的百里文秀,还招手道:“快点,还不快跟上。”
“大姐姐新年好。墨彦新年好。”百里文秀有些腼腆道。
“来,这是长姐给的利是,你们一人一个。”百里妍卿拿着两个荷巴,一个给墨彦,一个给百里文秀。
“大姐姐,你也派利是。”百里文秀惊讶道,就是墨彦也看着百里妍卿。
百里妍卿笑笑道:“只派给你们,我今天还得收利是呢。”
墨彦和百里文秀笑了起来,都说了恭喜,也收下了百里妍卿的荷巴。
“卿儿,这就是你绣的荷巴呀,做工有些粗糙。”墨彦嘴巴欠抽地道。
百里文秀看了一眼百里妍卿,然后道:“不会,大姐姐绣的很好可,秀很喜欢。”
看吧,百里文秀多上道,百里妍卿冲着墨彦道:“不好,你还给我。”这可是她的初次作品,前生身体不好,又常宅在室内,所以她也喜欢刺绣,可是家人都怕她伤了眼,都不怕她折腾这些。
在百里妍卿看来,有陶嬷嬷的指导,她绣的可比以前绣的好多了,哪知道墨彦不捧场。
不过百里妍卿也知道自己的水平如何,于是详装着恼怒地瞪着墨彦,一副要把荷巴抢回来的姿态。
墨彦嘻嘻一笑,身子一歪,躲过了百里妍卿伸来的手。
“我很喜欢啊,现在做工粗糙一些,但卿儿也用了心了,急什么的,卿儿现在还小,荷巴就做成了,以后做的一定好看的。嗯嗯,以后卿儿多给我做,荷巴呀,香囊、衣服、裤子、马甲、袜子,鞋子,头套、扇套我都喜欢。”
百里文秀瞪大了眼了,墨彦还真得寸进尺,不过这可是他大姐姐,百里文秀上了学了,自然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大姐姐可不能再送东西给墨彦了,那可是私私相授。
“大姐姐,以后叫春苗代绣送给墨彦就好了,那也是大姐姐的一片心意。”百里文秀下意识地说道,可不愿意看到墨彦占便宜了。
可墨彦不爽了,凭啥,卿儿做的东西怎么能不给他,当下墨彦不乐意地看着百里文秀。
可是别的百里文秀会让墨彦,但这一点却很坚持,两小正太就在花园里大眼瞪小眼起来。
“哈哈,真幼稚,就们的脸都快贴在一起了。”百里妍卿笑了起来,并没有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
“你才幼稚。”百里文秀和墨彦下意识地回了一句百里妍卿。
墨彦还好,百里文秀一说完,又有些不好意思了。
“走,别耽误了请安的时间了。”百里妍卿一手拉一个,朝着碧桃院而去,请安若迟了,可是会被说闲话的。
墨彦反握着百里妍卿的手,可是看到百里妍卿的另一边手握在百里文秀的手上,当下不满地瞪了瞪百里文秀,这小子跟严聿衡一样讨厌。
在墨彦的心里,跟他抢姐姐的,都不是好人。
百里文秀无视着墨彦,挺了挺小胸膛,这可是她的大姐姐,牵他的手很正常,牵墨彦的手才奇怪呢,瞪什么瞪。
百里妍卿可不知道墨彦和百里文秀的小心思,在她的心里,墨彦和百里文秀相处的很好,哪里会知道这两人都争姐姐呢。
三人到了碧桃院时,崔莺莺已经和一众姨娘在了,见了面,百里妍卿和墨彦还有百里文秀都问了好,自然就收下了不少的赏赐。
墨彦本来不想来碧桃院的,可是和百里文秀大眼瞪小眼,不自觉地到了碧桃院了,再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崔莺莺看着出现的墨彦那是很不满的,平时不来请安,现在却来了,她可没有准备墨彦那一份。
不过现在墨彦来了,她又不能不给,倒不是崔莺莺舍不得那点利是钱,只是她对墨彦意见大的很。可是现在崔莺莺又不能当众给墨彦没脸,还得笑眯眯地给墨彦利是,不让人看出她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