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马莉上学
一阵熟悉的摩托车声音由远到近传来，“是爸爸回来了”，马莉和小龙跑到门口迎接。马建华停了车，整个人风尘仆仆的，看来开了好久的车呢。马莉过去提着菜篮帮忙摘菜洗菜，小龙也跟着，她顺便教小龙摘菜，不错，学习能力挺强的等他长大些还可教他扫地、洗碗甚至是做饭，嘿嘿她在心里盘算着。小龙还有样学样（可怜的娃，小小年纪就给姐姐算计着）。
马建华炒好菜，马莉把碗洗好放到桌上，帮着盛饭。看着桌上的饭菜她好一阵怀念，胃口大开心里想：味道不错，爸爸做的菜还是那么好吃。吃饱饭后，她心里想着怎么开口跟爸爸说。饭桌上只有胡文兰在吃，胡文兰吃饭本就慢，现在就更慢了。
“小莉，星光幼儿园这几天开学了，明天爸爸带你去报名，顺便买套新衣服和学习用品”。
咳咳，马莉吓到了，重生前她还无所谓，现在让她去读幼儿园，去里面当保姆啊，才不要咧“爸，我想读一年级，幼儿园学的我都会，我要去读中心小学”。马莉赶紧表态。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想直接读初中呢，但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马建华对马莉的回答有些吃惊“你现在还小，学校不会收的，过两年再读一年纪也不迟，就算你到年龄，到中心小学很远，爸爸没空送你去接你回，你妈现在肚子里有弟弟妹妹，需要照顾，小龙现在还小，你要帮忙带他”。
“小荷姐会的我都会，她都读二年级了。那我在瑞安小学读一年级吧，就不用接我送我了，我每天上学入学都走路，我认得路得，而且我可以和邻居小红她们一起去，我放学了再跟小龙玩”对哦，她怎么没把现实问题考虑进去呢，越活越回去了。瑞安小学的校长妈妈的表哥，应该比较好说吧。最好就是走后门她才不要当什么天才，她本身就不是天才，不过偶尔适当表现一下就行了。
马建华还想说什么，胡文兰就先说了“去瑞安小学试一试吧，跟永忠表哥说说看行不行”。瑞安小学就在我家附近，步行不到五分钟，邻近几个村的孩子都在这里读，农村的学校都比较简陋，而且教学水平也不高，老师们的水平也一般，甚至有些老师的普通话都不怎么标准，还带着乡音的，学校的纪律也不严，学生打架更是家长便饭，虽不想在瑞安，但为了提前读书，而因提前读书，家里还没搬到镇上呢，现在只好在瑞安先呆着了。
马建华用手敲了敲桌子，吃好饭爸爸出几道题给你做，做得出来爸爸就同意带你去见见校长，做不出来的话，你就在附近读星光幼儿园。
“没问题”马莉爽快的应了。只要爸爸答应就好办，马莉松了口气。
马建华在练习本上写了十道简单算术题，胡文兰也写了拼音认字，以前都是胡文兰教马莉语文，所以马莉的语文基础比较扎实。拿过题目，很简单的一些加加减减和拼音，但马莉可不敢表现什么来，也不能做得太快，只好磨磨蹭蹭地答完了。交给爸爸妈妈检查，不是她骄傲，而是这些题对她来说真的太简单。爸爸看了后很满意，和妈妈说了几句话，立刻就同意了。
第二天，马莉和爸爸买了些水果到校长家里，校长表舅碘着个啤酒肚，笑得乐呵呵。马建华和表舅在聊天，她跟表姐陈彩凤去房间玩，表姐在镇中学读初一了，人长得一般般，皮肤有些黑，性格很开朗。跟表姐在床上坐了一会，吃些小零食，爸爸就过来跟马莉说要回去了，而表舅的那关还是要考试才能通过，表舅考马莉一些简单的算术题，马莉乖乖的一一做答，都是用心算的。校长表舅很满意。叫爸爸开学那天带马莉过来参加学前考试，通过了的分数还关系着分班。虽是差不多，但一班比其它班还是要好些的。
这天早上9点，是瑞安小学一年级的学前考试，教室里坐满了正襟危坐的小朋友们和教室外闲聊的家长们形成了鲜明对比。9：30时间一到，一名年轻的女老师拿着试题进入了教室，外面的家长的声音也小了，静了不少。
“各位小朋友们，你们好，很高兴见到你们，欢迎你们来到瑞安小学，你们叫我王老师就好了，老师手上的是你们的学前考试，现在老师把试卷发下去，你们就把你们知道的答案写在上面，钟声敲响了，试卷就要收上来了，考试时间30分钟，都知道吗”。王老师对着在坐的小朋友们问着。“知道了”大家异口同声地回答。
老师立刻把试卷发下来，大家拿到了试卷就开始做题。待一两个小朋友交卷后，马莉也跟着交卷了，咱不能太突出，低调些好。走出教室就看到爸爸与其他家长在外面等候着，见到马莉出来了，爸爸问她考得怎么样，马莉只好说都写完了。这时一些家长们就靠了过来了。
一位阿姨操着重重的乡音跟爸爸说“你女孩看起来很小哦，这么小就来上学啦”
爸爸笑笑说“四岁了，她哪里懂什么，看到人家背书包她也要来凑热闹”
“那么早出来也很厉害了，你女儿很聪明”又一个家长说。
其他人就问马莉叫什么名字，多少岁啊，试题难不难。马莉只好在旁边作害羞状，反正现在是小孩子，别人也不会太在意。
终于摆脱了那些家长们，马建华就带马莉去买文具，买新衣，马莉买了一套休闲装，挑了一些文具，和一个大些的小汽车给小龙，然后跟爸爸要求买毛笔和钢笔还有字帖，“爸，我要和你一样写好看的毛笔字，你教我好不好”，马建华听了很高兴点头就同意。难得女儿要求学东西，自然要好好教。
以前马莉也有学过几年的毛笔字，是爸爸教，她家里的对联就是爸爸自己写的。回来家里马莉把买来的玩具给小龙，小龙乐坏了，拿着玩具就出门找王杰玩去了。
第五章 咱也是班干
两天后马莉以满分的成绩顺利报读一年级。一年级共有三个班级，她分在一班，王震则在三班。坐在闹哄哄的教室里，对于打闹中的同学们以及他们脸上洋溢喜悦的表情，她反而显得过于安静。这时教室走进一位三十多岁体型微胖的女老师，旁边跟一位大约六七岁扎着蝴蝶辫子漂亮女孩，两人应该是母女，脸型有些像。女老师走到讲台上，教室静了下来，同学们好奇地看着女老师和她的女儿。
“同学们，我是你们班的班主任，也是你们的语文老师，老师叫胡玉曼，你们可以称呼我胡老师，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我代表学校欢迎同学们的到来，希望以后的日子，同学们要好好学习，互相帮助，做一个爱学习，爱劳动，守纪律的好同学”不知道谁起头鼓掌，大家就跟教室里掌声一片。
“我们现在先竞选班干部，同学们先上来自我介绍，让大家认识，想当班干部的同学可以毛遂自荐。然后同学们再来投票，哪位同学勇敢上来”陈老师微笑地鼓励着。在黑板上写班长，副班长，学习委员，体育委员，文娱委员，劳动委员等班职。
“我来，我来，我先来”同学们涌跃举手。
“那从这位同学开始吧”从一号桌开始。
一位小些小调皮的小男孩先冲上讲台“大家好，我叫赵志伟，今年六岁”
“大家好，我要陈丽雅，今年六岁，我要竞先班长，我在星光幼儿园大班的班长，希望大家投我一票，谢谢大家”胡老师的女儿站在讲台上骄傲地说，然后在班长这小萝莉穿着花裙子打扮起来比村里的小孩子抢眼，漂亮的人一般都比较受欢迎，掌声很热烈。胡老师笑得很高兴，似乎很满意女儿的表现。有了陈丽雅带头，同学们更热情了。
“大家好，我叫黄小光，今年七岁我竞选劳动委员，我在家有帮爸爸妈妈做家务，爸爸妈妈都夸我很勤快，希望大家也投我一票，谢谢大家”
“大家好，我叫高媛媛，我要当文娱委员，我会唱歌跳舞，希望大家投我一票”她的脸圆嘟嘟大大的眼睛水汪的，很可爱。
“大家好，我叫马莉，很高兴和大家在一起学习，谢谢”马莉脸上释放着和善的笑，伴着掌声缓缓从讲台上走下来，耳边听到同学们小声的议论，“哇，她年纪好小哦，比我们小两岁”，“她是那个考满分的同学也，很厉害”。接着同学们又陆续上台介绍。
最后投票决定班长陈丽雅，副班长高志文，学习委员马莉，文娱委员高媛媛，劳动委员黄小光，体育委员刘小明以及各小组长。虽然马莉没有参与竞选，但班主任还是让她当学习委员，马莉无所谓，小学的班干部还是有点权的。
接下来分座位，马莉分到第二组的1号桌，看来要吃粉笔灰了，可谁叫她最矮。第一节 课就在选班长部中结束。课间十分钟，有些同学跑出去玩了，马莉只好拿课本来看。也许她年纪小的原因，同学们不怎么找她玩。同桌黄韵玲也是个漂亮的小女孩，叽叽喳喳感觉像小个麻雀，自来熟的那种。老是不停地跟马莉说话，本以为不怎么搭理她，她就不说了，没想到她反而粘上马莉了。
第二节 课铃响，同学们都回到座位，班主任胡老师站定讲台上“上课”，班长喊“起立”，大家站起了来说声“老师好”然后坐下。
“我们翻到第一页，这节课我们来学习拼音字母，第一个a，跟读a，”我硬着头皮跟着读，一节课下来学了六个拼音。马莉有些庆幸自己选择读一年级，要去读幼儿园她不疯才怪。第三节 课是数学课，老师叫孙国强，大概二十五六岁，课讲得不错。一天下来也见了音乐老师，是学前考试的那位王静老师学到的第一首曲子就是上学歌，王老师还在班长用长笛秀了一曲。马莉顿时眼光发亮，以前她的爱好特长也是唱歌跳舞仅限于民歌民舞。这回怎么也得趁这机会跟老师学长笛。其实她最想学的是古筝，但是现在条件不允许，只能以后有机会再学了。
放学后马莉到自行车棚找到了王老师，走过去“王老师好”，王老师转过来看到马莉笑了“马莉同学，有什么事吗？放学了怎么不回家”
“王老师，我想和你学吹笛子”
“为什么想跟老师吹笛子”老师摸着她的头
“因为今天音乐课，我觉得老师吹很好听，我很喜欢老师吹笛的样子很美”这我说的是实话。
王老师听了很高兴“可是学吹笛很辛苦，你能坚持吗？”
“我一定能坚持，老师放心我不会半途而废的，我会很认真学，老师你收我为徒弟吧”她很认真的保证。
王老师笑了，“你从哪学来的，你本来就是我的学生，这样吧，如果你父母同意了，以后每天放学，老师就教你半小时”。
“那我先谢谢老师了，老师再见！”马莉喜滋滋地跟老师道别，她挺喜欢王静老师的。
马莉很快就适应了学校里的生活，只是跟班上的同学没什么语言可以聊的，马莉曾试着与她们聊天，可惜最后无言的是马莉，她跟她们也玩不起来，马莉没办法，只好带了些高年级的课本，把书皮包上，拿到教室里去看，打发时间。这样一来，马莉干脆把小学的三到六年纪的课本都借了来，再用些美术书的纸来把书皮包起来，每天带一两本到学校去看，有时候还拿了作文书去看。
得了爸爸妈妈的允许，马莉每天放学后跟王老师学半小时长笛，一开始的一个月里都没什么进步，马莉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有这个细胞，好在王老师也很有耐心，而马莉也学得很努力很认真。马莉有些感动看得出王老师很喜欢自己也有心教她，从她不厌其烦地细细讲解，重复着发音可见耐性不一般。更是觉得好好学，不然对不起王老师的这份心。因为年级小而且成绩优秀所以学校老师都很照顾她，看来成绩好的学生还是很受老师喜爱的。
第六章 妹妹出生
马莉每天一到放学的钟声一响，老师宣布下课后，她就立马冲出教室，到王静老师那里学笛，但这几天她把时间改到周末了。妈妈预产期就在这几天了，爸爸每天忙里忙外的，还要照顾妈妈，都没太多的时间去关注小龙，所以马莉一回到家里首先找弟弟小龙。
有时候马莉放学回来晚了，看到小龙在家门口坐着用手撑着下巴望着路上走过的行人，神情带着委屈，像是在等待又像是被遗弃了。马莉每次看得都心酸，觉得太对不起弟弟了，自己本来可以不用这么早读书的，这样就有更多的时间陪小龙，小龙就不会那么孤单了。一看到马莉，小龙整个人就活起来，冲着马莉跑去“姐，你回来了，我等你好久，阿爸做好饭菜了，就等你回来吃”好委屈地说。姐姐最近都好晚才回来，都没陪他玩。他每天傍晚都在家门口等姐姐，之前王杰也会陪他等，这几天王杰不在就他一个人在等。
马莉赶紧抱住他，亲亲他小脸蛋安抚他，这段时间全家人都疏忽他了。王杰跟他爸妈回奶奶家了，小龙更是没人陪着他玩，找别的伴又怕他被欺负。
“是姐不好，每次都让小龙等这么久，明天我跟老师说让你到学校和我一起上课，不过你要听话哦，上课不能乱跑，下课后我就带着你玩”。明天下午有两节体育课应该可以带着小龙去吧，而且学校宿舍里数学老师的儿子也跟小龙一样大，到时候可以让小龙跟那些老师的小孩一起玩做个伴。
“好，我要和你一起上学”小龙高兴了，每次看到姐姐背着书包上学，他都好想跟着去看看，虽说他小，但小胖他们看着姐姐的眼光，他就知道姐姐很厉害。
两人走进屋里，爸爸和妈妈已经在等了，马莉觉得自己好幸福。饭桌上爸爸照例问了学校上学的事，马莉都会把学校的一些趣事说给家人听。每天放学后马莉写完作业就帮爸妈分担家务或者带弟弟学习和玩耍，有空就和未出世的妹妹说话，唱歌和背诵课文给妹妹听，其实她是在胎教。弟弟虽然还是很调皮，整天玩得乌漆麻黑的，全身上下脏脏的，但是只要马莉在家他就很乖乖的，马莉让他写字他也乐意，当然有时候马莉得拿故事哄他才答应的。晚上写好作业她就练会毛笔字，爸爸在旁边指导，现在马莉的字练得有点模样了，字体端正很多。
第二天上学，马莉就真的带小龙去学校上课，然后在她的座位旁边加个凳子，让小龙坐她旁边听课。嘱咐小龙小课的时候不要乱动，听完课就可以玩了，不然老师会把他赶回家的。小龙也很乖，耐着性子坐在马莉旁边听课，好像听得懂一样，马莉都有些怀疑。老师看到小龙的时候问了一下马莉，马莉只好说爸爸妈妈没时间，弟弟在家里没人带，所以带过来一起听课，因马莉的成绩好，老师们都很喜欢她，所以也没怎么说。而小龙跟着马莉就整整上了一个星期的课，王杰回来了，才不愿意跟着来了，刚开始他还好，很乖，到后来几天就坐不住了，这里动一下，那里动一下，马莉都被他干扰着，虽说她可以不用听，而老师虽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在教室里有些过了，也影响其他同学上课。
这天周五放学，马莉跟王老师请了假，就急忙赶回家，她记得妹妹好像是傍晚出生的，妈妈是在家里生产。回到家，家门紧闭，马建华和几个亲戚在外面等候，小龙难得不用管束也跟着大人守在门外。马莉走过去抱着他，在他脸上亲亲，小龙看到姐姐很安心，紧紧地抱住姐姐。过了好久，久得都觉得时间一分一秒过得好慢，马莉虽然会没事但还是跟着紧张。忽地，听到几声哇哇的哭音，她知道那是妹妹的。马建华很高兴，抱着小女儿都不大愿意松手，妻子大概是累极了，都睡过去了。外面还等着他安顿，所以只好把小女儿交给二姨，就出去了。
二姨留下来照看妈妈，马莉和小龙走进去看着妹妹，小小的很脆弱，脸红仆仆，眼睛闭着，像是睡着了，感觉生命真的很神奇，她怕弄伤妹妹，不敢用手碰她。小龙看了半天吐了四个字“妹妹好丑”，呵呵，马莉捏了捏他脸，长大就好看了，确实妹妹马钰雪长得挺漂亮的，身材也高挑，骨架生得不错，18岁的时候就长了一米六八，弟弟不到一米七，对于男孩来说矮了些，以后让他多运动打篮球。
接下来一个月妈妈做月子不能出门，妹妹晚上哭声很大，吵得大家都睡不着觉，爸爸最辛苦了忙里忙外，整个人瘦了一圈，马莉的家务从扫地、洗碗抹桌到洗衣做饭，菜没让她炒。有时候很累但她很喜欢自已能为家里做些事，减轻爸妈的负担，不想让爸爸妈妈这么累。做家事的时候她都带着小龙一起，小龙没帮上什么忙，只当好玩。
现在学习还没什么压力，小学的课程对马莉来说很简单，上初中她就吃力了，她最头痛就是数理化。到时候找表姨阿娅借初中的书来学习，不然到了初中跟不上，那真是应了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现在的学习生活安排得很好，每天跟小龙都去跟妹妹打招呼和说话，混个脸熟，日子过得很充实，她很满意现在的生活状态。
马建华给女儿取了名字叫马莎。一个月后胡文兰出月子，马莉的家务轻松了些。妹妹马莎还是爱哭，好骄气。妹妹出生后，镇上执行计划生育政策，妹妹是超生的，所以家里被罚了几千块。马莉家还好，超生一个，农村里很多人家都超生，有些不止一两个，二姨家也是。一时间村里有人都跑到山里去躲着。
妈妈经常开玩笑说妹妹是买来的，小龙现在就很喜欢她，马莉不在家他除了跟小杰他们玩就围着妹妹身边跟妹妹说话。不过小龙最喜欢的还是姐姐，姐姐总是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像姐姐会讲故事，还会教他画画，还有给他买的图画童书，还有拼图，别的人小朋友都没有，大家都很羡慕他。
第七章 过年咯
第一学期的结束意味着春节的来临，这是马莉重生后的第一个春节，她还是有些期待的。这次给爸爸妈妈带回了春节的礼物成绩双百，还有一张三好学生的奖状。马建华胡文兰看了很高兴，决定好好奖励一下女儿，但不忘要嘱咐马莉再接再厉不要骄傲自满之类的话。
还有一星期就过年了，这几天米酒的生意超好，但马建华还是有些力不从心，实在太累了，而妻子现在也分担不了。生意不好又愁，生意好了，自己又忙不过来了。抽了个空马建华带着女儿马莉到镇上买年货，想着年初二要回岳父家拜年，他就头疼，如果可以的话他还真不想去。
当年取妻之路相当艰难，就算文兰现在嫁给了他生了三个儿女，村里还是瞧不起他是外地的。如果是嫌他穷没本事还好说，但他们就只是单纯的排外，嫁本地的就算在差也是自己人，而外地人没一个好东西。村人的这种思想真让马建华头疼，也无可奈何，他努力让家里日子过得好一些，他们就眼红你，到你家蹭吃蹭喝充大爷，甚至还顺便借点钱或者东西。过得不好，就嫌你没本事，嘲讽讥笑的都有，马建华觉得这里人的思想有些不可思议。有时候真想回老家算了，但又放不下妻儿，而妻子也不愿跟他回去住，这才是大问题。
不过现在女儿懂事性格乖巧读书成绩好，总算是他一大安慰。
马莉跟着爸爸把镇市上逛个便，买了好多年货。镇上很是热闹，很多人都放下农忙出来赶集了。看着这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闹市，马莉心情是五味杂陈，回忆一幕幕重演，眼前仿佛看到了从前父母在这里做买卖的身影。还有两年父母就应该出来这里做买卖了，她得好好计划一下，该怎么让父母不走以前的路。
家里要做生意不难，难得就是处理亲戚欠帐的事，这关键在妈妈那边，妈妈老受不住亲戚话，同情心泛滥借钱欠帐，那是有借不还的。以前每次看着老妈借出去的钱或欠的帐收不回来的黯然脸色，想必那时她心里还是很失望很难过的吧，只是到时候还是会帮他们，妈妈就是耳根子太软了。那时家里生意挣不到几个钱，借出去的帐又收不回，爸爸为了这些事跟妈妈吵了好几回，最后都冷战了严重到要闹离婚的程度。
以前也曾经恨过妈妈，觉得她不会为家里着想，现在想想那时的妈妈看着亲戚过不好就想帮一下，但显然他们只在有事的时候找我家帮忙。到妈妈生病住院的时候，没几个人来看，甚至来的也是哭穷的时候，妈妈那时应该是哀莫大于心死吧。后来看开了，但那时候房价涨得厉害，一般人家都买不起，跟之前家里房子卖得价格比起来，才短短几年的时间，价格就翻了十倍不止，那时想想都心痛，可是又有什么办法。
这次再也不会让爸爸妈妈为这些事闹心，而想到那些亲戚马莉就喜欢不起来，这样的亲情不要也罢，看来要好好跟爸爸商量，既然妈妈做好人，那爸爸就做恶人吧，家里要维持下去，总得有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只要爸爸掌握了家里钱财，妈妈的钱也借不出去，那些人也不会去爸爸借。以前家里的财政大权就是交给妈妈的，也许那时爸爸是想让妈妈安心吧，但更多的时候他也爱妈妈的。
马莉跟着爸爸到了衣服店，正好碰上了王震一家在选购衣服。王震正一脸不耐烦看着他妈妈王婶拿着衣服在他和王杰还有王叔面前比来比去。爷仨满脸郁郁，超不耐烦，显然王婶已经挑了好久了。而王婶当做没看到那爷三俩的表情，一脸的兴趣。
看到马莉和他爸爸，大家都合气地打了招呼，爸爸和王叔站一旁说话，王震看到马莉只是酷酷地点一下头就转过去了。而王杰一见到马莉甜甜地叫声马莉姐整个人就粘过来了，他到很喜欢马莉，觉得马莉会很多好玩的东西，最主要的是马莉身上还随时会带着糖果。看他的样子，马莉显然也知道他要什么，从衣袋里掏了2颗糖给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