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的哭声传来,马莉一听到自家小弟马龙的哭声就赶紧冲出家门去看,大人们也赶着出来了。“怎么回事?”马莉看着大哭的马龙和在一旁边害怕、无措的一众萝卜头们问道。
“马龙玩炮仗炸到手了”二堂弟小瑞回答着马莉。
马莉看着马龙的双手黑红黑红的,但愿没有伤到筋骨吧。但是马龙哭着这样应该是很痛了,马莉看着心疼“你们先去玩吧,少玩点炮仗,要小心点”。
大人们都赶来了,看着马龙的双手,更是心疼。奶奶赶紧和爸爸妈妈带着马龙到村里的郎中那去看。村里没有医生,而且医院也离得远,门诊要到大队那去才有。一般的小病小痛都是到郎中这里看一下。马莉也跟着去了,马龙哭了一路,怎么也止不住。叔叔婶婶们看到马龙这样也不让堂弟们玩炮仗了,把他们都赶去看电视。
想到马龙平时很勇敢的,哭成这样肯定是很痛了,不知道怎么样。到了郎中家里,他家人很多,这个时候还在吃饭。只有奶奶和爸爸妈妈带着小龙进去,马莉只能在外边等着,不一会奶奶和爸爸妈妈还有小龙出来了。他倒是不哭了,可能不会很严重吧,马莉也放心些。
回到家里问了才知道,马龙只是外伤,没伤到筋骨。大人们这才放才心来,然后堂弟们就遭殃了,给叔叔们批了一顿。
马龙因着手伤,不能碰水,不能动东西,少少也要十天半个月才好。马莉只好负责照顾马龙手伤的这段时间,看着擦了伤药的双手,问着马龙“还痛么”。
“痛”马龙说的很委屈。
“那你以后还敢玩么,炮仗很危险的,好在今天你丢的快。不然炸到手了,你以后没了双手怎么办,以后别玩那些东西了知道吗”马莉劝着马龙,她知道男孩子都爱玩这些,现在趁着他还知道痛的时候劝一下他。免得不长记性,让家里人都跟着担心。
这几天来马龙跟着几个堂弟还有村里的小孩们都玩疯了,几个小孩天不怕地不怕地到外乱窜,爬树摘果子,到河里抓鱼什么都做。马莉都有些不放心他们,这帮孩子太调皮了,现在春节有了炮仗更是乱丢乱炸。她也说过,但就是没人听,现在好了有了教训,知道错了吧。
“嗯,我不玩了”马龙沉默了一会才回答,马莉也知道他现在手伤了肯定玩不了,决定放过他。
年初一这天下起了瓢泼大雨,哪里都不能去,只有在家里看电视。天气又冷,马莉连澡都不想洗。本来村里春节三天请了戏班子唱戏的,却因为下雨而取消了。村里逢年过大节,都会请戏班子来唱戏,唱的是粤剧。马莉以前也听过几次,只能说有听没有懂,云里雾里的。
雨下了整整两天,有些地方都积了水。雨停后,家家户户开始排水了,爷爷奶奶家里的大人们一大早就到地里去看庄稼了,还有到果园看看。七点钟,马莉吃完早餐,她今天醒得很早。没办法,下雨的几天睡得多了。看着家里的萝卜头们窝在家里两天,好不容易雨停了又打算往外走了。马龙这几天都很老实,马莉想着到地里去看看。
于是问了堂弟妹们,大家一同出发往地里去。有一段路积了水了,走不过去,没办法只好绕道走,到了处地方还是有积水。看着大家都绕了好久了,再倒回去又不可能,马莉只好脱了鞋子准备走水路。而二堂弟小瑞自告奋勇地在前面带路,马莉在后头牵着马莎,其他人跟后面。
走着走着,二堂弟小瑞突然前面一踩空扑通一声掉下了水。马莉因紧跟着后面也掉进去了,好在她及时松开了马莎的手。郁闷啊,她不会游泳啊,怎么办,马莉和小瑞在水里扑腾着。她掉进了村里人浇灌田用的水井里了,她拼命地拍着水,感觉自己越陷越深了。
啊,堂弟们都吓到了,有些害怕地哭了。马莎赶紧大声喊救命,其它的也赶紧喊。马莉和小瑞咕咕地灌了好几口水,她都听不到其他人怎么了,她只知道她快完了。马莉的手捏紧了小瑞,想试着能不能把他弄上岸。
最后发生了什么事,马莉已经不知道了,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床上了。知道她醒来,妈妈拿了一大碗蜂蜜给她喝下,喝完了又灌了一大碗,她觉得此刻肚子里都是蜂蜜水。
“我的女儿哟,你吓死妈妈了。没事不会在家里呆着,跑出去做什么。如果不是被你小叔刚好从那里回来救了,妈妈都见不到你了。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胡文兰看着女儿醒过来,本想着说女儿两句,但还是有些担心女儿的身体。她一听说女儿和小瑞给水淹了,她都担心死了。如果不是小叔子从果园往那里绕道回来救了女儿和小瑞,现在都不知道会怎么样了呢。想想就觉得害怕。
“妈,小瑞怎么样了”马莉听了妈妈的话,知道自己被小叔叔救了,赶紧问小瑞的情况。
“他还好,比你醒得早,现在你三婶在照顾他,你好好休息吧”胡文兰帮女儿掩了一下被子就出去了,刚刚的担心也放下了。
马莉本来休息一下,她觉得很疲倦,但看到奶奶和爸爸还有叔叔婶婶们进来只好不睡了。
奶奶问了她怎么样,身体有没有不舒服。大家轮留上阵关心马莉。马莉有些吃不消,但还是耐心地听着。奶奶觉得最近家里老出一些小事,又让婶婶们明天准备去拜公然后去给人算算。马莉听着额头冒汗,好在不用叫她跟着去,心里稍稍松口气。听着小瑞没事了,马莉放下心来,这回也算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了。
她好不容易重生了,老天应该不会这么让她没的。虽说当时她还是很害怕,可现在马莉又信心十足了。想着今天的事让堂弟妹们害怕了吧,连堂姐也过来看她了。明天姑姑一家就回来拜年了,本来应该是初二了,但是大雨的原因所以推迟了。
今天开始家里开始走亲戚拜年了,本来今天奶奶要带着马莉一家到小舅公家去拜年的。现在马莉出事了,只有在家里呆着,奶奶和爸爸妈妈带着妹妹去了小舅公家。连小叔叔也带着小婶圆圆和彬彬回岳父岳母家去了。二叔一家也去岳父岳母家,只有三婶是外地嫁过来的。家里路途遥远,三婶就没回了。
大家都去拜年了,祖屋里顿时冷清了。本来奶奶想着马莉和小瑞刚出事不好出门的,但是又已经跟舅公那边说好了。现在马莉和小瑞已经没事了,他们也放下心来了。现在马莉由三婶照顾着,身边还有伤员马龙陪着,也不算无聊。
中午,三婶下厨做饭给马莉姐弟吃。三婶是湖南人,菜色偏辣,马莉很爱吃。其实她自己很喜欢吃辣的,以前的痘痘也就这么来的。现在家里人都不怎么吃辣,所以这是马莉重生后第一次吃有辣椒的饭菜。真是开胃又好吃,马莉整整吃了三碗饭才罢了。
三婶婶看着马莉这么捧场她的厨艺很是高兴,她嫁到这里来,老公家人都不吃辣。所以她下厨都很少放辣椒,只有在大家不在的时候,她才会放点辣的吃。嫁到这里好几年了,她都是自己种点辣椒然后腌制了给自己下饭吃,不然有时候还真吃不习惯。
现在看到马莉很喜欢吃她做的饭菜,她感觉终于找到同道中人一样,马莉的三婶觉得马莉更亲切了。
第四十九章 姑姑一家
马莉一觉醒来又是生龙活虎了,今天姑姑一家要来拜年,奶奶一大早就起来忙活了。昨天奶奶和爸爸妈妈从小舅公家里拜年回来带了好些千层饼,还有油炸煎饼这些吃的。马莉一看到就眼馋,想着自己现在也就十岁还不怕,就立马开吃了。
马莉在家里呆了几天也发现了,奶奶跟婶婶们的关系也不算很好,但是对于她见过的婆媳关系已经算和谐了。而且婶婶她们对她们一家也很好,叔叔们也很听爸爸的话。总得来说一家人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再说了住在一起柴米油盐,精打细算的。怎么可能没有些矛盾之类的呢,只是矛盾比较小一些,过后大家都没放在心上罢了。
婆媳关系自古以来就很复杂,像妈妈这么温柔善良的人当了婆婆后还不是对媳妇有很有意见。重生前弟弟取的弟媳人很精明,但是和妈妈老相处不来。虽不至于经常吵架,但也矛盾重重的。
马莉就经常听到妈妈打电话向她抱怨什么的,弟媳人很精明也很会算计,妈妈根本不是对手。所以经常向马莉诉苦,马莉也无奈,却什么也做不了。当人家女儿和做人家儿媳都不一样,立场都不同。所以这也算是历史遗留问题了。
像奶奶就算再喜欢小婶婶,却也不会超过自己的女儿。姑姑嫁的远,一共生了四个儿女,家里也很穷。奶奶也会偶尔去看看,帮帮姑姑,还有照看一下表姐弟妹们。
门口传一阵暄闹声,马莉闻声出了房间,看到姑姑一家都到了。奶奶给姑姑介绍了马莉姐弟仨,又给马莉一家介绍了姑姑家的表姐弟们。姑姑给孙辈们一人一个红包,爷爷奶妈有、爸爸妈妈还有叔叔婶婶也给了表姐弟妹们红包。
姑姑虽说生了四个小孩,但也才三十出头。和奶奶长得最像了,只是生活艰辛,经常下地干活所以看着比马莉的妈妈还年长似的。表姐弟妹们也是瘦骨如柴的,奶奶很是心疼他们,都搂了他们抱着。关心地问表姐们平时吃些什么,做些什么。
姑父人长得瘦小,人很黑,没什么本事。几年前出去外面打工,听说老板跑了,工钱没拿到,也就回家老老实实地种地干活。姑姑家就靠种地和种果树赚来的钱养家,生活也是艰苦。
这里种的果树,只要是老家这个省或者附近的其他地方都能种,所以卖不了多少钱。就是有点像失之鸡肋,弃之可惜。马家村人祖辈都是种这个出来的,所以大家都守着果园生活。以后开发到这里来了,才改变一下,不然这里肯定一辈子都得靠果园为生。
表姐弟妹们都是早早就缀学出来打工了,齐心协心地挣钱存钱,后来也建了楼房。日子也好过些,算起来还比自己家好,自己连房子都没了呢。
饭桌上还亲自给表姐弟妹们夹菜。马莉的这些孙子女奶奶都顾不上来了,但马莉却不会去嫉妒什么。
“马莉,这是你三叔今天烧的扣肉”二婶给马莉夹了一块扣肉,二叔最拿手的就是扣肉了。
“我最喜欢吃三叔做的扣肉了,很好吃”马莉吃着二婶递到碗里的扣肉,确实好吃,这可是二叔的招牌。
“马莉爱吃的东西很少,家里这些吃的都没看到马莉主动去拿来吃”三婶发表着她对马莉的看法。
“哪有,我最喜欢吃阿麽腌制的萝卜干、花生和橄榄,二叔的扣肉,三婶做的饭菜,还有我爸做的包子油条”马莉数着。
“你怎么知道你阿麽腌制橄榄呢,你阿麽才第一次腌橄榄还没开封呢,你不会去开过了吧”小婶奇怪地问着马莉。
马莉心里咯噔一声,说错话了,她以前是回老家读书的时候吃到的,也就是十六岁后的事情了。看着大家都看着她,她赶紧打哈哈,希望能过关,自己也太不小心了。“没有啊,我看着家里种着萝卜和花生奶奶都腌制来吃。而且家里也种着橄榄,奶奶这么厉害,肯定也会腌制橄榄的啦”
众人一阵笑了。马莉才放下心来。
中午吃完饭后,姑父和爷爷还有爸爸叔叔们坐在一起聊天,姑姑则和奶奶媳妇们到一旁说话。马莉在一边听着奶奶跟姑姑说她和小瑞昨天发生溺水事件还有马龙玩炮仗炸到手事件。姑姑也建议奶奶找神婆看一看,马莉在旁边听了无语了。怎么她觉得她身边的人都挺迷信的,看来科学家也不完全影响到偏远的地方啊。
“要不过两天才去看看吧,我也要找神婆算一算,听说牛头村有个神婆算的很灵的。”姑姑向奶奶建议着。
“四妹,我也听过牛头村的那个神婆,我们过两天去看看吧,”三婶也附合着。
二婶和小婶都没说话表示认同,马莉看到妈妈一听到神婆很灵就两眼放光,心里重重的叹气。这些女人们兴趣都凑到一块去了,看了妈妈的样子,回去前肯定是要和奶奶她们去一趟的了。妈妈在这一方面总算找到了同道中人了,马莉在心里无语极了,希望她们知道半信半疑就好了。
聊完了神婆又聊八卦,东家长西家短的,最后说着孙辈们的事情。“马莉这么小就读初一啦,很厉害哦,怎么这么早读书呢”婶婶们听到马莉读初一了很是夸赞一番,大堂姐和文表姐比马莉大一岁也才读五年级。
妈妈还是带谦虚地回话“以前怀着马莎没时间照顾她就放她到学校里去玩玩了。”
“要不让马莉回来老家读书吧,这里的教育也不错,可以带阿岚阿宗一起上学”二婶还是有些不信马莉成绩很好,也许是那边的教育不同吧。但想到马莉年级小小的都初一了,自己家的女儿是大孙女才读五年级,马莉的二婶心里有些冒酸。
“马莉一看样子都是很文静的,有时候还看她拿本书在看呢,这样的性格会读书也不奇怪。马莉我看着就是个会读书的料”三婶捧着马莉。
“马莉很好啊,听话懂事,很会照顾弟弟妹妹。听说考到了市一中去了,那肯定很厉害了”小婶也支持着马莉,她也听老公说马莉考到了市一中去了。
“阿岚和阿宗读书也可以啊,家里有会读书的是好事”姑姑也说着话,有人能读成材那时家里的大人们乐见到了。
奶奶听了很高兴“马莉既然会读书,那你跟建华要好好让她读书,家务活让她少做,专心读书就行了。村里马老三家的儿子都考上了大学了,毕业出来都分配到镇上,那是吃公家饭”奶奶说着,眼里都带着羡慕。在她看来,只要读书考上大学那就是很了不起的了。何况毕业出来在政府部门工作更是让人打心里羡慕的。
马莉的妈妈赶紧点头。她也盼着女儿有出息啊。
马莉坐在不远处,听着大人们的聊天,再听到关于自己的。听完后马莉带着文表姐去看电视,决定不听这些女人们聊天了,太没营养了。文表姐看着比马莉小个一些,而且有些缅婰。她长的一般,只是眼睛很大,嘴皮子薄,一看就是能说会道的人。对于很熟的人她就特别能说,现在和马莉在一起反而不怎么说话。
马莉也不在意,她一向不主动去找话题。而且文表姐只要跟她熟悉后,就算马莉不找她,她也会主动找马莉的,马莉以前就经常给她打电话骚扰着。什么垃圾都往马莉这里倒,聊工作,聊恋情、聊明星、聊社会新闻,聊天聊地的,都把马莉当垃圾桶了。
那个时候马莉一看到她的电话就头皮发麻,不接了她还是会再打,而且也会在QQ上留言。所以马莉没办法,只得拿起电话听她说,她说完后最起码有一段时间就安静的了。如果没让她有机会把话说完才是大件事,她会心情不好的。
马莉转头发现文表姐在打量着她,她心里有些好笑,但还是装作没看到。她这个时候可没打算去跟文表姐打好关系,现在一般般就好了。
下午姑姑一家要回去了,马莉看到奶奶偷偷地塞钱给姑姑。奶奶就姑姑这么一个女儿,而且生活还过得不好,很是心疼啊。姑姑嫁的远,又不能经常去看,只有在这里才能帮到一点是一点了。
奶奶发现了马莉,就跟着马莉说姑姑小时候的事情,还有爸爸和叔叔们的小时候的生活。几次下来,马莉都流泪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爸爸几兄弟妹小时候过得很不好。那个时候还有生病的太祖母在,家里花钱如流水,果园又几次遭到天气原因的影响而卖不到好价钱。
家里吃饭都成问题,更何况是上学读书呢,所以爸爸五年级的时候就缀学回家帮忙干活了。有时候帮人家放牛换点粮食,还要带着弟弟妹妹,叔叔们都是爸爸带大的。
怪不得马莉觉得叔叔他们很听爸爸的话,就算后来生活条件比马莉家好的时候对爸爸的态度都很好。爸爸说话的时候,他们很少会反驳。而爸爸回老家的次数也不多,但叔叔和姑姑们都挺敬着他的。
后来爸爸跟着邻村的人离开老家到Y市去打工呢,只是最后邻村的人都跟爸爸分开了。马莉想着爸爸现在会的东西很多,经常看些养殖、医书和育种蘑菇、什么三十六计等等好多书。而且爸爸也会建房子,酿酒也酿得好,这些肯定经历了很多才学会的。
马莉也听过爸爸说他打过很多工作,做过最长时间的就是在工地里干活,后来当上了包工头。只是那时候在工地干活是很危险的工作,经常受伤,后来遇到妈妈才不做的。但也足以写一本经历血泪了。
第五十章 回程
在奶奶家呆了近二十天,马莉一家在一众亲戚的依依不舍下离开马山村。奶奶还送了一罐腌制的橄榄特地给马莉,马莉收到后特高兴,她还以为她回阳城镇了就吃不到奶奶的好东西了。
妈妈在回家的前两天就和奶奶还有婶婶们一起去了趟牛头村。神婆说了马莉福大命大,遇事会化险为宜,是个有后福的孩子。大人们听了才放下心来,又替马莉高兴着。
马莉对此虽半信半疑,不过听到神婆说好的,那有不开心的道理的。反正一家人算了,神婆大都说好的,虽也说一些不好,但都是小事情。奶奶和妈妈婶婶婶们都很高兴,给了神婆很多香钱,回到家里还乐呵呵的。
马莉的爸爸还了奶奶的四万块,奶奶不愿意要,只得把钱用来修建祖屋。马莉家再拿出一部分钱来打算把祖屋建成三层楼房,二叔的房子也是新建的,所以拿过不出钱来修建祖屋。三叔和小叔也没什么钱,只有马莉一家出钱修建祖屋。
马莉一家倒不觉得怎么亏,虽说她们一家不住在这里,但是这毕竟是祖屋。他们家拿出钱来建,出钱的多少都没关系。马莉以前有了梦想就是建祖屋,现在终于实现了。
虽说是爸爸妈妈赚的钱,但马莉还是很激动,恨不得留在这里参与。她趁着这几天还拿着画笔想着楼房要怎么样建,把心里的想法蓝图画给叔叔们看,弄得大家哭笑笑不得的。
叔叔们只当马莉好玩的,但也认真地看马莉画的图,都觉得马莉很聪明,同时也在心里羡慕大哥有个好女儿。马莉看着叔叔们看了她画的图很高兴,她很希望祖屋能修建成她画的样子。想着就要回去了,她又有点不甘心。不过快开学了,不回去也没办法。而且她也有些想丽雅她们了,还有杨逸辰的信她都还没回呢。
马莉跟着家长坐着长途客运回Y市,心里回想着这段时间在老家过的每一天。小叔叔想跟着马莉一家到Y市来找工作,可是奶奶不同意,虽说儿子出去挣钱是好事,但是离她太远了,她又舍不得。马莉的爸爸已经跑了那么远了,几年才见一次,她也没办法。现在她可不想小儿子也是这样,人老了就想着一家人团团圆圆,看着儿女们过上好日子,孙辈们有出息。
奶奶给马莉的外婆家准备了好多礼物,大多都是吃的用的。弄的马莉一家去的时候带了很多东西,回的时候东西翻倍。好在坐的是直达车,而且有叔叔们帮忙抬到车站,要不然拿过不回去。
躺在卧铺上,马莉逼着自己赶紧入睡,可是车里那怪怪的味道让她睡不着。马龙马莎倒是挺兴奋的,在车上自玩自乐着,马莉看着挺羡慕的。怎么一家人就她一个人晕车呢,有点不甘呢。
马莉自己睡一个床,妈妈和妹妹睡一个,爸爸和马龙睡一个。在车上爸爸妈妈都不怎么说话,也许还在想着奶奶家的事吧。马莉突然闻到有人吃石榴,天啊,在车上吃这些怪恶心的。她只觉得胃里翻涌着,好想吐,可是拼命地忍住了。赶忙拿过外套,盖住头,想把那气味给遮住。
但不管怎么样她还是觉得难受,想去一趟洗手间。“爸妈,我去一下洗手间”马莉捂着胸口,她有些怕她一说话就吐出来。
“很难受吗,快去吧,这里有纸巾”马莉的妈妈把纸巾和一个塑料袋递给她。
接过纸巾和塑料袋,马莉就往洗手间走去,一进了洗手间,马莉就立马吐出来了。呕呕,马莉眼睛冒着泪,她只觉得胃都要吐出来了。按了冲水开关,马莉洗了洗手,准备出去。车上一阵摇晃,马莉扶着洗手间转头看着垃圾桶里有人吐的东西,哇地又开始吐了。呜呜,她好想哭哦。不带这么折腾人的。
“马莉,怎么样了“胡文兰看着女儿去了那么久的洗手间也没见回来,有些担心了。虽说洗手间在车上人不会走丢,可是女儿晕车得厉害她是知道的。很多晕车的方法对女儿来说都没用,坐车对自己来说是享受,所以她有些搞不懂女儿怎么会晕成这样。
马莉想应着妈妈,可是她都说不出话来了。勉强稳住自己,开了门出去对着妈妈憋出两个字“没事”,她想说别担心,但不是觉得自己少说话的好。回到床上,马莉拿了一个话梅来含着,觉得好了一些,就赶紧闭眼休息。妈妈不让马龙和马莎来打扰她,而她现在也没什么精力理弟弟妹妹他们。她只想着车快点到达终点,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走路回去。
每次坐车都要命的,哎,马莉怎么总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富贵命啊。想着以前坐着一同事老公的奔驰去游玩的时候,就把人家的奔驰给污染了,害得她每次见到那位同事都不好意思。后来组织活动,她能不去的尽量不去,去了也要做好万全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