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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屈起一条腿,另一条腿随意垂着,翻着那个新得来的乾坤袋。丹药不少,大部分认识,小半部分不认识,回去给浮望看看。灵果一堆,有几种她之前吃过的,随手拈了几颗扔嘴里,舒鱼继续翻。
等翻到几本露骨的图册和一些一看就知道不正经的情口趣玩具,舒鱼一顿,然后随手就给扔了。为什么呢?这些妖怪十个里面就有五个的乾坤袋里都放着这些需要和谐的东西。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从别人的乾坤袋里翻出这些东西的时候,大概是五个月前,她开始和清野秘境里的妖族切磋后不久,从一个蛇族妖怪哪里得到的。
当时因为好奇,她悄悄翻开看了,偏偏好死不死的被浮望撞见。后面太尴尬不想回想,总之后面发现这些她全都给扔了。妖族大多忠实于欲口望,可她实在不能习惯。
把东西收拾好,舒鱼站起来,掏出个木头做的小圆盘。小圆盘构造有些像是指南针,但是又十分不同,这是浮望专门为了不辨方向的舒鱼做的,那根针此时直直指着舒鱼右边的方向,那里就是他们现在住的地方。
他们来到清野秘境已经过了半年多了,舒鱼从最开始的只找妖兽练手,到后来浮望要求她去找清野秘境里历练的各族妖族切磋,到现在她经常独自一个人出来晃,遇上气息浑浊眼神淫邪不正的家伙就打一架,如果遇上的是虎族的人,下手再重几分,谁叫虎族有个白彻。
舒鱼迁怒的无声无息,连浮望都没发现,只能说看上去软绵绵的舒鱼,不管是恩是仇都记得特别清楚。把人往重里揍,最后还要顺便打劫一番。
浮望曾一脸诚挚温和的和她分析,说她这种行为不能称作打劫,只能说是破财饶命,因为舒鱼从来不杀人。
舒鱼第一次和妖族交手的时候,打的十分艰难,因为她没法把那些招式用在那些人身上,就像浮望预料的那样。
最后是浮望把她从那里带回去的,他没有对她的行为做任何评价,只是仔细照顾她的伤,然后等她的伤好了,带着她去看了一场战斗。
那是舒鱼第一次看见浮望出手,他善于利用身边一些能利用的东西,他能以弱势杀死比他厉害的妖族,他的强大在心灵,在每一个动作和眼神里。和冷静利落的浮望比起来,舒鱼觉得拥有力量的自己软弱的可怕。
那场战斗结束,浮望半个身子都是血,抱着她低声说了一句话,他说:“我的经验都来自从小到大的每一次搏命,我不知道该怎么教你。也许我知道,但我发现自己舍不得。”他说的平静又坦然,舒鱼不记得自己当时怎么回应的,只是后来,她慢慢的习惯了,手越来越稳。
一次两次,忘记是哪一次,舒鱼终于无法忍受的妖力爆发了,把对手打得只剩半口气,后来她就完全摆脱了那种困境,一路胜多败少,到最近已经再无败绩,她差不多能达到从前天风瑾瑜八、九成的武力值,她成长的速度比他们两个之前想的要快不少。
想想,舒鱼就觉得浮望好像是一块磨剑石,而她就是那把剑。才短短半年而已,就算加上来这个世界的时间,也才大半年,她就已经变了不少。
换了半年前,她怎么都想象不到半年后的自己能挥手间夷平一座山,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把人打的半残,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就算真的杀人,大概也能做到。
只是有些事能做到,她却不想做,就像有些事,有些原则必须坚守。浮望甚少对她的做法提出异议,偶尔那么一两次都是替她着想。他的强势是和温柔相互依存的,让人无法反感,一向吃软不吃硬的舒鱼表示她就根本没法拒绝。她无法拒绝一个一直护持陪伴自己的人。
BOSS的洗脑功夫越来越厉害了,要是到了二十一世纪,分分钟就能建立起一个邪教。
舒鱼按照指针的引导回到住所,一座普通的,坐落在湖边的木屋。他们换过三次住所,这里是住的最久的,住了有三个月。这座木屋是他们两个一齐搭起来的,某天早上开始,一齐找了木材,选了地方,规划每个房间,忙了好几天。
走过石板铺就的小路,推开篱笆小门进入院子,院子里那棵梅花树上挂着的小铃铛就清脆的叮铃了几声。舒鱼走的随意,但若是换个人,走到外面就只能看见一片茂密的树林,完全寻不到入口。
这里的防御阵法是浮望的杰作,他从四个月前开始研究这些,如今迷恋的很,每天大部分时间都投入在里面。初时舒鱼还能看到他的进步,到一个月后,她就发现自己已经看不懂BOSS在搞什么了。浮望的悟性之妖孽,舒鱼再次长了见识。
阵法丹药及机关,没错就是机关,浮望是同时在学的,还是自学,竟然也没有弄得焦头烂额。虽然忙了点,但每次去看还是游刃有余的模样。这些东西多是灵族擅长,而灵族很少和其他四族交流,最为神秘孤僻。当时她从一个前来夺宝的灵族人身上,弄来这些关于阵法炼丹机关之类杂七杂八的书籍玉简,因为看不懂就全给了浮望。
结果浮望拿着那些她看不懂的东西,难得的露出了喜悦的神色,然后就一头扎下去了,靠着那些入了门后钻研的一发不可收拾。舒鱼那时候就觉得BOSS一定有学习癖,遇上什么可能有用的都想学,好像不变成全能天才就不停手,简直超能学霸。
舒鱼面上没什么表示,可是后来每次遇上灵族人,不怀好意的先打再抢没商量,对她没恶意的就试着商量商量能不能从他们那里换些浮望可能需要的书籍,默默的,给浮望书房里那些书籍的增加做贡献。
对,别问她为什么妖族里面还有人搞机关,这个只能去问原作者,谁知道她是怎么设定的。
反正舒鱼是镇定了,原著大篇幅写的是人类世界一个亡国公主和仇敌霸道皇帝的虐恋情深,她这个穿书的还能在这原著没描写几句的旮旯世界里和BOSS走着完全不同的剧情,其他的东西当然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舒鱼大半年来改变最多的就是心态,和浮望在一起生活久了,她也越发能淡腚做人了。
这个时间,浮望一定在他的书房,舒鱼站在窗子外面往里看,果然看见浮望坐在书桌前画什么,大大的书桌上杂乱的放着一堆堆的书本和带着墨迹的白纸,房间的柜子上堆着更多的书卷和玉牌,各种机关零件凌乱的摆放在房间角落里,还有已经做了一半的机关。舒鱼之所以靠在窗口看而不进去,就是因为里面没处落脚了。
靠在那看了一会儿,里面微微锁眉运笔画着奇怪线条的人才停下笔。将笔搁在竹架上,伸手端过一旁的冷茶抿了一口,浮望这才一边将卷起的衣袖整理好,跨过地上的东西,打开门走出来。
“回来了,今天想吃什么。”
“想吃麻辣兔丁!”
两人一前一后往厨房走去。远处夕阳西下,倦鸟归巢。
第 23 章 你是乌龟吗
太阳的光芒从屋顶照到窗户,透过缝隙投进房间里,在宽大凌乱的书桌上打上一条光亮的线。书桌上放着的明珠在亮起来的空间里不再显得耀眼,只剩下微微的光芒。房间角落里放的香炉半夜里就熄灭了,但空气里还是有着渺渺的幽香。
趴伏在桌前认真摆弄一个小玩意的浮望终于停下手里的动作,拿起桌上的精细小玩意左右看了看,眼里露出一丝满意。把东西放回桌上,他扭了扭手腕,将椅靠上搭着的一件外衫披上,推门从书房里走出来。
外面的空气比起紧闭了一晚的书房要清新许多,浮望披着外衫拢着手站在书房门口,被太阳刺得微微眯了一下眼睛。
不用看旁边的房间他都知道,舒鱼已经出门了。从她彻底能和妖族交手后,他这个‘老师’就再没有布置过作业,舒鱼很自觉地找人练手,没再让他操心过。他忙着学习很多东西,舒鱼也有她自己的想法,两个人相处的时间反倒没有前几个月那么多。
想着舒鱼每日早出晚归,只有晚上一起吃饭,然后就去休息,一大早就出门的作息时间,浮望忍不住摇摇头,他很确定舒鱼在避着他。
她做的很隐秘,没有急着避开他,而是慢慢在改变,似乎怕他看出什么来。可浮望那是个什么样的玲珑心思,她有那个意思后,浮望就察觉到了。
只是就算察觉到了,浮望也没什么办法。
这半年下来,浮望试了许多种方法,都没奏效,有时候浮望看着那姑娘,都忍不住觉得她其实是只小乌龟。任由他敲龟壳也不生气,看似柔顺的很,实则嘴巴和龟壳一样的硬。无论如何暗示明示她都慢悠悠的不表态,暧昧起来她就缩着脑袋任由你暧昧。
实在是…让他又怜爱又无奈。想用点过分的手段逼一逼她,却又如何都狠不下心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小乌龟探个头出来无辜看他几眼,又轻手轻脚的缩回去。除了敲敲龟壳出出气,他还能做什么。
如果她摆出拒绝的态度,浮望就有办法顺杆上,但她没给他这个机会,也或者说她似乎没法拒绝他的好意。可是她更不会回应,你对她好,她就会努力对你更好。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她不愿意,浮望不可能来强的,他的性格决定了他不会那么粗暴的达到目的,再加上他一日比一日更加在乎舒鱼的感受,因此束手束脚,从前那些个小计谋是半分用不出来,竟然就这么僵持了这么久。
眼看着一年之期已经过去一半,浮望纵是再不动声色,心中也有几分焦急。
“竟然心软至此,不像浮望了。”轻的像叹息似得话语消散在晨光里。
浮望正准备提步下台阶,眼角余光瞄到什么,一转头就发现书房窗台上放着东西,心下一动,走过去看,果然如他所想。几块玉简,两株他现在刚好能吃的灵药,还有一张笺纸。
——“昨天无意中得到的东西,你应该能用。另外,晚上还是要休息的。”
摸摸那被露水浸湿显得有些模糊的字迹,浮望一笑,又忍不住叹气。
这半年来,她给他送什么,从来不肯当面送,总要他某个不经意间瞟到放在某个地方的东西和一张书笺,才能知道,她又给他弄了什么来。并且那书笺上从来寥寥几语写上类似“无意捡到的”“无意挖到的”“无意得来的”,一定要叫人觉得这些东西来的容易没费力气才行。
他有几次还撞见过她拿着东西左右看看,做贼心虚一般的放在他的书桌或者窗台上,然后又悄悄溜走的样子,那样子简直像在做什么坏事,从头至尾冒着一股子熟悉的傻气。这让浮望忍不住想起初初见她的那日,嘴边自然而然的就弯起一个弧度。
他从不吝啬对舒鱼好,而她看似当时不在意,却会在后面默默的对他更加好。这种付出能得到回报珍惜的感觉让人着迷。
浮望从某个方面来说又是个很吝啬的人,他从来吝啬于给别人自己的感情和真实情绪,对于给舒鱼的感情经常让他感到不安,于是就更加迫切的想让舒鱼和自己有同样的心情。
想让她也因为他辗转反侧,患得患失。
那她有没有这种心情呢?浮望不太确定。他将窗台上的东西收起来,留下一株灵药处理了,放进小炉子上的壶里炖,自己则是坐在小炉子旁边的躺椅上。许久没好好休息,骤然躺下懒洋洋的享受阳光,感觉不错。
这摇椅还是浮望受伤养伤那会儿做的,后来他伤好了,迷上了阵法丹药等杂学,这摇椅就弃之不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舒鱼占据,就放在院子里,每天晚上吃完饭,舒鱼就窝在躺椅上盖着毛毯看会儿天发呆。
那时候的她总是显得很难过,好像心里装满了心事。她也许是想家了,想念那个,她怀念却最终闭口不曾提起的世界。她从没和他说过想回去,可浮望知道,她是想回去的。所以,如果她有一天真的能回去呢?
再如果,让她相信,自己再也回不去了呢?这样的话,她是不是就能安心留在他身边?
浮望相信舒鱼对自己是有着那种感情的,他还记得那时候,舒鱼还没能像现在这样下手不留情,并且她那时还只会选择男妖练手,对女妖从来不下手。
他觉得不妥,便在后来的一日随着她一起去,先前从不对女妖下手的舒鱼,看到那位狐族女妖出言调戏他时,却突然抿着唇二话不说的动了手,后来面对他的笑容又尴尬的红着脸干脆逃了,实在让他印象深刻。
就算那不是喜欢,哪怕只是在乎呢,只要有那种感觉,他就有自信让她离不开自己。只是她顾虑太多,始终不对他吐露分毫,让他无从下手。
摇椅咯吱一声停顿下来,随后又开始慢慢的摇晃起来。药香逸散白烟袅袅,浮望的眸子半瞌,瞟着那咕嘟咕嘟沸腾的炉子,看不清眼底的光芒。
她被他刚来秘境里受伤那次给吓住了,即使他现在身体很好,也总是会给他搜罗这些药草灵物带回来。他的身体是半妖驳杂之体,于修行一道并无天赋,他再如何努力修炼百年也比不上舒鱼这个身体修炼一月。
这种差距他从出生被丢弃起就每时每刻都在感受,那些看不起他,欺辱他的人,随随便便就能达到的高度,他却需要不停的去追赶去用尽自己的力量得到。
不甘、愤怒、想要改变,这个念头始终很强烈,只不过从前他会表露出来,而随着年纪增长,这个念头渐渐被他藏在了心里,只等着哪天酝酿发芽。
从前,他想靠着天风瑾瑜,一步步得到权利和力量,半妖之体又如何,他终将成为那些人仰望的存在。
他是个有野心的人,即使现在仍旧没有变,他不否认喜爱舒鱼,或者说正因为明白了爱这回事,让他比从前更加迫切的想要得到力量。
半妖,活得最长不过区区两三百年,而舒鱼呢,她的天生神体,接近不灭。浮望要如何忍受这种只能相伴短暂的事实,他怎么可能接受百年后,自己垂垂老矣走上末路,而舒鱼还正在最美的年纪。
无法忍受。浮望看着自己修长年轻的手掌,骤然握紧。
这一晚,舒鱼回来时意外的发现,BOSS他今天没有泡在书房里研究他那些叫人看不懂的东西,而是睡在院子里的摇椅上,看样子还睡了挺久的。
需要睡觉的BOSS经常整夜整夜的不睡觉,忙忙碌碌。她这个不需要睡觉的妖怪,倒是每天按时休息按时起床,作息时间比在原来世界还要规律健康。BOSS努力的时候,她在睡觉,总有种说不出的心虚。
舒鱼先是在院子门口站了一会儿,见浮望没动静,鬼使神差的就踮着脚走到了摇椅旁边。
他微锁着眉头,似乎在梦中还在思考着一件让人烦恼不解的事情,只穿了一件中衣,外套大概原本是披在身上的,现在躺在摇椅上睡着,那外套就滑落下来了,微微敞开的领口能看见漂亮的锁骨和喉结。
舒鱼摸摸鼻子,默默把自己的眼神从脖子上拔下来,伸手把堆在浮望腿边的毛毯拉起来,盖上了腹部。再一低头,看见浮望那流水一样的黑色长发没有束起,都垂到了地上,又蹲下去把那几缕头发捞起来,小心拍了拍灰尘,放回摇椅上。
就像每个故事里,给人盖被子都会被发现,舒鱼看着那只突然握住自己手腕的手,心想:我竟然丝毫不觉得意外。
“舒鱼。”
“嗯?太阳要下山了,外面有点起风,要不你进房里去睡吧?”舒鱼说着,还没发现什么不对劲,身体比思想快一步的发觉危险,脚下忍不住退后了一步。
浮望眯着眼睛瞧她,就在舒鱼动了的下一秒,他手里突然一用力,一用力…舒鱼气沉丹田双腿微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巍然如一座大山,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倒下来摔进他怀中。
浮望:“…我要用多大的力气才能把你拉倒?”
舒鱼默然,良久迟疑的说:“大概需要再用力,额,一点。”嘴里说着一点,手里却诚实的比划了一个很长的距离。
浮望看着那个距离,叹气收手,把身上的毛毛毯往上拉了拉盖住脖子,他决定今晚霸占摇椅,不让舒鱼睡摇椅看星星。
袱脆皮·BOSS·望,膝盖被.插一箭,今天的调戏依然失败了,他不开心。
这天晚上,舒鱼果然没能睡上摇椅,她只能搬着小马扎坐到浮望旁边看星星,最后看着看着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困,脑袋一歪就靠在摇椅旁边睡着了。浮望看一眼自己刚才放在舒鱼旁边的香炉,露出【和善】的微笑。
伸手摸摸她的脑袋,浮望俯身把她抱上摇椅,揽着她躺在一处。
看,他的目的总会达到的。
第 24 章 大写的机智
听到身后的开门声,正出神看着远方天际太阳缓缓升起的浮望转头,对站在房中一脸傻样的舒鱼笑了笑说:“起身了,我有一样东西想送给你。”
“啊?”舒鱼把打了一半的呵欠吞回去,睡眼松惺的眼睛睁大了一些,还有些反应不过来。BOSS一大早站在自己房门口说要送她东西?往常这时候他不是都不见踪影吗,还是说,她这是还没睡醒?
刚醒的人总是有些迟钝的,所以舒鱼脑子里还在转着‘BOOSS’要送我礼物,再低头一看,就发现BOSS已经拿着一个精巧别致的镯子戴在了她的右手上,显然这镯子就是他说的礼物。
镯子似玉非玉的材质,没有过多装饰,只是光滑的镯子里面流动着灿烂的金红,让人看着就不由响起阳光和夕阳之类的场景,很是漂亮。戴在手上并不觉得凉,反倒有些暖暖的感觉。舒鱼伸手摸了摸,心里有些高兴,过了一会儿才回神,扬起一个笑容对面前站着看她的浮望说:“谢谢。”
浮望还是第一次这么慎重的说要送东西给她呢,啊,之前虽然也送过东西给她,但是感觉都不太相同。不过,他怎么会这么突然的要给她送东西?
她这几天都看见浮望在做一样东西,十分仔细认真的模样,只是之前是拆开来的半成品,她看不太懂那是什么,现在一看这眼熟的颜色,就发现了。明明之前是分散开来的许多个组织链接在一起,怎么现在看反倒成为了一整个呢,严丝合缝仿佛就是一个整块玉石雕成的镯子,压根看不见缝隙。
要不是她知晓BOSS绝不会送一个这么简单的东西给自己,她当真要以为这只是个好看点的镯子了。
浮望看着舒鱼满眼好奇的转着手上的镯子似乎寻找什么的样子,嘴边的笑容添了那么一丝意味深长,片刻后又恢复了和煦温柔。他轻轻按住舒鱼的手,说:“舒鱼是在找这镯子有什么机巧之处吗?这样寻可是寻不见的,不如让我来为你示范一番?”
“好的。”舒鱼还挺期待,乖乖伸出手去。
然后很快她就后悔了。因为浮望BOSS他捏着她手腕上的镯子,施施然的转了转,接着不知道弄到了那里,那镯子一闪就变成了两个,中间被一根细细的链子连在一起。
这个造型,怎么,怎么那么像是警察的手铐呢?就算镯子很好看,链子也很好看,这还是个手铐啊!舒鱼怀疑的去看浮望,结果刚好看见他毫不犹豫的将另一个镯子戴在了左手腕上。
所以BOSS你做个手铐是想干什么?不不不,她要相信BOSS不是这么无聊的人,他花了那么多心血做的这个镯子,一定有其他的什么作用。为了不伤害到BOSS的心灵,舒鱼说:“这个额手镯的样子有点眼熟啊哈哈、哈,嗯,镯子还有什么其他的功能吗?”
浮望很是认真的晃晃手腕上的镯子,没有笑,“这个功能就已经很厉害了。是你上次说的你们那个世界,抓捕坏人的叫做手铐的东西启发了我。”
灵感竟然真的是来自于手铐!所以你告诉我这个到底有什么意义啊?舒鱼看着连着自己左手和浮望右手的异世版‘手铐’,一时无言。
半晌,她努力让自己看上去诚恳一些的说:“我很喜欢,我会好好珍藏的。”
“你喜欢就好。”浮望微笑看她,没动作。
又过了一会儿,舒鱼动了动手腕,两个镯子之间的漂亮链子发出细碎的声音。“这个可以弄开了吗?”
她正在进行‘和魅力全面散发的BOSS保持距离’行动,隔这么近她有点慌。一边说她一边试着去脱镯子,可是刚才那被浮望简简单单套上去的镯子现在就和突然间变小了似得,怎么都取不下来。
浮望看着她试了几次,才解释道:“这个一旦两人都戴上后,就取不下来了。而且我用的材料很是稀有,坚固异常,恐怕就算是舒鱼也是没法弄开的。”他这几日最大的成果,就是弄出了这个坚固的足以抵御比舒鱼更强大力量的材料。
舒鱼一口气梗在喉咙里,所以,BOOS你做这个镯子还送给我,到底是什么意思?一瞬间‘小黑屋PLAY’‘生不同衾死同穴’‘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首都人民发来贺电’等等乱七八糟的弹幕冲过脑海,又被她默默摇出脑外。
不行,不能污。
她没说话,就听浮望依然是用那种不紧不慢的语气解释:“不过,只要有钥匙还是能取下来的。”
舒鱼松了口气,BOSS果然就是恶趣味突然来了想逗她呢。于是她问:“那钥匙呢?”然而她还是太天真,这口气松的太早了。
“钥匙?”浮望一笑,如云散月现,美得仙气渺渺,“我突然想起来,钥匙我还没来得及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