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看着这样的初七,心里也不知道是欣慰还是其他感觉。她还记得她当初很心疼初七,也为那个再也回不来的熊孩子谢衣感到难过…但是鱼与熊掌总是不能兼得的,或许这样也好,现在他这样也等于重来一次,以后等到剧情开始他就能按照自己的本心做出选择。当然不管他怎么选择,让他达成HE结局是一定的。
说起来,她现在难道就是“用一个作者的亲身经历来告诉读者该怎么达成HE结局”?已经不是借用笔下的人物而是自己上,页面网游和全息网游的区别吗…这么想想真是觉得有些高端啊。
“那个,谢小七啊,沈夜有没有对你做什么奇怪的事?”长生忽然问道。
“师尊怎么会对我做什么奇怪的事。”听到谢小七这个名字,初七也没说什么,只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长生。
看到他的纯洁眼神,长生咳嗽了一下。难道她想的不对,沈夜对自己的徒弟没有其他想法?看来是她的思想太不纯洁了,沈夜虽说心狠手辣但是也没丧心病狂到对自己j□j出来失忆徒弟出手,毕竟现实生活中的男男相恋还是比较艰难的。综上所述是她自己想的太多了,长生有些微遗憾的同时大大松了口气,她现在还真怕她家乖乖的小七弟弟被沈夜那个摸脸狂魔欺负。
“姐这次来几天。”
“两天吧,你姐夫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上次我回去之后看到他给小虎做吃的,把养的小虎吃晕了…他的厨艺最近又长进了不少,现在恐怕除了已经吃习惯的我,其他人都接受不了了。”长生笑吟吟的看初七。
初七抬头看天。
“好了,我知道你自己的手艺也糟糕的不得了,也难怪把你姐夫的手艺做的那么差,我不会怪你的。你要有事就先走吧,万一你那个师尊叫你就麻烦了。”长生看了看天色担忧的说。
“无事,师尊除了每天早上叫我出去一趟挨着我的脸,问我为了而什么存在或是对着我念叨一些听不懂的话,晚上偶尔让我去试试衣服,其余时间都不叫我的。”初七托着下巴愁苦的叹了口气。
“什么!你不是说沈夜没有对你做什么奇怪的事吗?挨着脸什么的试衣服什么的又是怎么回事!!!”长生也不知道自己是看到奸.情激动的还是对于自家弟弟被人调戏的愤慨,总之心情复杂…糟糕,脑补出来的那些基情场面简直都挡不住。
初七想了想说:“这是奇怪的事吗?挨得近说不定是师尊年纪不小了看不清我的表情所以凑近一些呢,我以前小的时候师尊也总是抱着我,让我坐在他的膝头的。衣服,我的衣服从小就是师尊给我做的啊。那时候当了师尊的弟子,因为我总是到处跑做偃甲什么的衣服很容易坏,又…没人给我做新的,师尊看到了就自己动手给我做了新衣,一直到现在这个习惯还是没有改…”
初七自己说着愣了几愣,又低下头看自己的手:“其实师尊一直对我很好,他还想让我当下一任的大祭司,可是我辜负了他的希望…”
她现在该先告诉这孩子离沈夜那个似乎有恋徒癖的家伙远一点,还是先开解他坚持自己的信念和道路?纠结了一下,长生还是开口说:
“既然你如此迷茫,那就在他身边用自己的眼睛好好看看吧,然后等你看清了他的想法和自己的想法,最后勇敢的和他说吧。如果那时候你觉得自己有错就好好的和他道歉,如果你觉得他有错就狠狠教训他一顿,就这么简单的事,不用想的太复杂,什么事都是可以解决的,但是如果你不说清楚,就有可能变成永远解不开的误解和遗憾。”
那些烦心的不能解决的事就都交给她这个苦逼的作者来就行了,你们就谈谈恋爱吵吵架什么的,清扫障碍什么的就是身为称职的作者应尽的义务。后面这句话长生默默的在心里说。
初七的表情终于松了松:“我知道了。”
他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尘土,“时间差不多了,姐想问的事我明天告诉你吧,现在我该回去为师尊暖被窝了,否则他晚上睡不好。”
等初七转头离开,长生才蓦然反应过来,惊得跳起来:“暖被窝!谢小七你给老娘回来!”
最后被初七不解而纯洁的眼神打败的长生,拖着一张纠结的囧脸照例去了古剑二最终BOSS砺罂处,因为砺罂是依附着矩木的。所以她其实是去矩木那里,砺罂是顺带的,浑身黑漆漆的连张脸都没有的BOSS有什么好看的,就是那游戏结尾的时候存在感也很低啊这BOSS做的真是失败…好在砺罂那家伙没她厉害压根就看不到她,她可以自由的做些小动作。这些小动作就是决定着以后胜利的关键之处。
到达矩木那边的时候,长生毫不意外的看到了流月城的廉贞祭司华月,沈夜的左膀右臂站在那里,她正在看着矩木上闭着眼睛的沧溟城主。沧溟城主她玩游戏的时候就感叹过好一个睡美人,而且衣服穿得也很清凉,养眼是非常不错的,所以华月对着个同为女子的脸看了这么多年也很正常,对吧。每次她来都刚好能看到华月这姑娘在看着沧溟发呆呢。说起沧溟,是这流月城的城主,只可惜患上了流月城很多人都会患上的病,命不久矣,只好被送进矩木沉睡了这么多年…说到这里她只想问站着睡真的舒服吗。
等华月终于走了,长生也欣赏了一阵子的美人沧溟城主,觉得这流月城的廉贞祭司华月眼光真好。
欣赏完,长生认命的开始做事。找到在矩木上飘啊飘像个幽灵一样的黑影砺罂,然后拿出自己的凰来琴,当初为了让女主能解决这大大小小的事,她可是为女主设定了个很牛逼的武力值的,虽然这么些年她也没动用什么,但毕竟底子好上手快,这几十年她已经是完全掌握了她的能力。长生身为上古火神祝融所制三琴之一的琴灵,她的本体凰来自然是有其特色的。
这凰来琴不是用来弹奏的,因为它不能发出声音,但是却可以用来控制人或者做些其他的事,用来阴人非常顺手。长生轻车熟路的拨动琴弦,然后她满意的看到砺罂身上分出了一丝黑气被带来了自己身边,而砺罂对此毫无所觉。
如果不是砺罂这家伙狡猾的依附在矩木上,牵一发而动全身,流月城现在还要靠着矩木维持,她还没有做好让流月城民众现在就去下界生活的准备…她就直接出手干掉这个武力值不如她的家伙了,还至于要用这么迂回的办法吗。
带着那丝黑气,长生苦逼的捶捶腰继续跑到沈夜的妹妹沈曦房中。沈夜和沈曦兄妹两小时候曾经被当做试验品送进了矩木,沈夜得到了神血庇护,而沈曦却变成了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并且每隔三天就会失忆,记忆一直停留在小时候,样子也是个萝莉。因此沈夜那家伙对这个妹妹很是疼爱。
床上睡着的小萝莉抱着个兔子玩偶,皱着眉,据说这个孩子总是做噩梦。长生怜惜的摸摸她的头,把那丝从砺罂身上拿下来的黑气放进了她的手里进入她的掌心,随即帮她把前几次放进去的黑气合成一股压制在一处。
原着里这个无辜的小姑娘就是因为砺罂的控制被他夺去了身体的控制权,最后导致了她的死亡。这次她不仅要帮这个孩子避免那种悲剧的命运还要让她亲手报报仇,如果她的设想能成功,砺罂最后想要控制沈曦小萝莉的身体的时候,就会弄巧成拙的被小萝莉压制定下终身的魔契。
就是那种主从的魔契,生死完全掌握在沈曦手里,然后砺罂这家伙就准备一辈子被沈曦小萝莉虐吧。养个反派当宠物多拉风,应该能补偿沈曦小萝莉原着里惨死的份了。说不定到时候因为这个契约还能治好沈曦的病,就算再不济砺罂至少还是个魔,身为与魔签订契约的沈曦会因此得益也说不一定。
等忙完这些事,长生随便找个没人的地方眯了一会儿就天亮了。想起昨天谢小七弟弟说的事,长生又去了老地方等着他。没一会儿初七就来了,也没废话什么直接就说:
“姐想知道的是,我当初是怎么制作出…姐夫的吧。”好奇怪的感觉,初七扯了扯嘴角,“我当初是想制造出能使大家健康活着的身体,但是后来,我发现了一个问题,我虽说能做出来偃甲人,但是他根本不能繁衍后代,那就算流月城现在这一代靠着偃甲身体活下来,就没有了下一代,也没有了希望,这和我当初的愿望背道而驰,所以这个想法不了了之。后来我又想着让这个偃甲人代替我好好活下去,把我爱的偃甲发扬光大,就算不能发扬光大至少也好好的存在这世上,或许哪一天能帮到更多的人。”
初七说完一段话,好像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长生也没催他,坐在一边听着。这些事她都知道,玩游戏的时候有介绍,她真正想知道的是,偃甲谢伯伯,她爱的偃甲谢伯伯是不是化灵了。穿越前她就看过很多猜测,但是终究没有一个定论,她不愿意相信自己爱着的人不知道爱是什么,只是个偃甲做出的死物,无论如何都不想承认这个…
“我,制造他的时候…是用冥思盒存下了我的记忆,再使用秘术进行修整,聚天地五行之力,仿造三魂七魄一同置于冥思盒,然后置于偃甲人颅内。失败了无数次我才能让偃甲人如常的行走,只是言语木讷,似乎反应不太灵敏。我本以为成功了,但是一个月后偃甲人彻底损坏了,再不能动弹。那时候我想着即使是那些远古之神也不能妄造生命,可笑我竟然妄图逆天而为,也便暂时放下了这件事,把不能动弹的偃甲人闲置在一边。”
“后来,我去了巫山,在那里遇见了阿阮,并把她带了回去。在遇见阿阮的时候,我在巫山还带回了一样东西。那物沉在水中,长相似草,没有形成意识却有着浓浓的生命之力,我当时心中一动就一并带了回去。后来我把这物放置在冥思盒中,那偃甲人便日渐的像个正常人…我一直没弄清那到底是什么…也不能确定他是否真的有灵,毕竟我离开的时候还看不出什么,这么多年没见…不过若是像阿姐说的,他能发自自己想法说喜欢阿姐,那应该是有灵…但是究竟是何物化灵…”
一直到快回到纪山的居所,长生还在想着初七说的那些话。听他的话,问题应该就出在他从巫山带回来的那个东西上面。刚刚听到的时候她就想到了露草,就是阿阮一样的,可是她记得神女墓中都是神女一个样子的…难道谢伯伯其实是昭明剑灵的一个碎片?没有变成神女然后刚好被那时候的谢衣带了回去,又因为他的秘术慢慢变成了一个独立的灵?
乱糟糟的想了很久,长生忽然一抬眼就看到了山林中隐约出现的房屋,想到里面的谢伯伯顿时放松下来。她总是喜欢庸人自扰,既然喜欢都喜欢了,而且和谢伯伯都在一起几十年了,还管这个干什么。现在终于一直有些在意的事有了眉目,也该高兴才是。
两天没见,她还真的很想念很想念自家亲爱的师父谢伯伯。加快步子往前走,长生不意外的在通向房子的路口上就看到了熟悉的人影,顿时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就扑过去。
谢衣早在她出现在路口的时候就看到了,因此笑着张开手接住了扑过来的长生。“这次回来的倒是早。”
“嗯,太想师父了就早点回来,师父你怎么每次在路口等着,我都说好几次你在家等就好了。”抱着谢伯伯不撒手,长生的笑就一直没有消失,脑袋在他胸前蹭来蹭去的。
“今日左右也无事,便早些来等你,可巧你今日不也提早回来了。”谢衣摸摸怀里的头,眼神温润:“阿生这次采药可顺利?”
“当然顺利,又不是第一次,师父你不要担心。”长生一点其他表情都没有,神色自然无比。这么多年她每隔几年都会去流月城做些事,因此就找了理由瞒住了谢伯伯,她不想让谢伯伯知道她在做的这些事,他永远也不需要为了这些事担心,只要他能做自己喜欢的事过自己喜欢的生活,她不介意为他做任何事,反正不管如何,她都要护在爱人的身前不让他有任何烦恼。
她找的理由就是为阿阮,回去她的族人当年居住的圣地采摘草药。在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三年,阿阮就因为身上的灵力耗尽出事了,原着里阿阮是一颗露草,若是身上的灵力流失殆尽就会变回露草。
所以她的设定是长生能通过凰来琴把自己的灵力传给阿阮,即便都是物事化灵,但因为本体不同,而向对方转输灵力一般都很耗费自身灵力,所以她十倍灵力才能补充阿阮的一成。就算这样,阿阮补充完灵力之后还要在灵力充沛的桃源仙居图中用秘术封印修养一年。而且每隔大约十年长生就要帮阿阮补充一次灵力,算下来这已经是第五次了。
其实每次她除了灵力大损之外也没什么事,但是想到要找出时间瞒过谢伯伯去流月城,长生就干脆说她能控制阿阮的病情原因是,他们一族圣地里长着的某种草药。然后以采摘草药为名离开这里半途去流月城,虽然谢伯伯也想着跟她一起去,但是在她苦恼而愧疚的解释圣地只有她的族人才能进入的时候,善解人意的谢伯伯也就不再多做强求的表示在家里等着她回来。
“阿阮三天后就能从桃源仙居图里出来了吧,封印了这么久也该难受极了,明天就去给她准备些食材。”长生想到阿阮贪吃的样子忍不住笑着说。
“封印在桃源仙居图中,再长的时间对于阿阮姑娘来说也不过只是一瞬,阿生不必担忧。说起来,阿生对阿阮姑娘一向周到。”
听到谢衣的话,长生抬起头看他的脸色,忽然笑嘻嘻的说:“师父,你莫不是在吃阿阮的醋~”
谢衣并没有回答,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笑,拉着她的手不疾不徐的走回去。
长生一路被牵着手,笑怎么都止不住。她挠挠拉着自己的大手,在谢伯伯看过来的时候说:“师父,今天我帮你擦背吧~”
说到擦背,谢衣好似想到了什么,顿时失笑说:“阿生确定要为我擦背?”
“这次一定不会把鼻血滴在你的浴桶里,放心吧。”长生一点都不尴尬,还信誓旦旦的保证到。上次她帮谢伯伯擦背的时候,看着那美背就联想起和谢伯伯做某种运动的时候,于是很没有面子的把鼻血滴在了浴桶里。
“滴在浴桶里倒是不碍事,只是流鼻血总不是什么好事。”谢衣想起自己那次还很是担忧的以为既是徒弟又是妻子的阿生得了什么病,于是紧张的从浴桶里站起来,结果看到他那样子的阿生鼻血流的更厉害了,她还结结巴巴的解释是因为面前的景色太香.艳所以才流鼻血的,简直让他哭笑不得。
“你啊…”谢衣又叹了一声。
“那师父让我给你擦背嘛~”顺便今天晚上可以做些羞羞的事情,不都说小别胜新婚吗~
“好,都依你。”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对了,师父,昨天我不在家不是说你换下来的衣服留着给我洗吗,你放在哪里了?”长生被谢衣牵着走向他们的房子,一路上长生忽然想到这个问题,随口问了句。
然后谢衣忽然停下,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长生开始还没想明白谢衣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再仔细想了想就隐隐猜到了,试探的问道:“师父你自己…洗了?”而且肯定不止是这个,不然谢伯伯不会这种表情。
“我想着阿生你辛苦赶路采药回来还要做这些琐事,有些不妥,便想着自己动手,左右不过是些小事…”
“然后?”
“这几十年来都是阿生做这些事,辛苦阿生了,我心里甚是不安。”
看着谢伯伯眼里的愧疚之色,长生了悟的点头,“我明白了。衣服洗坏了也没什么,都是些小事,而且这些衣物不都是师父你自己做的吗。能成为师父的妻子,为师父做这些生活琐事,我觉得很幸福,师父为什么要愧疚。”长生说完,踮起脚凑上去亲了亲谢衣的脸颊。男神洗衣服会洗坏什么的也是萌点根本没有任何问题!而且洗坏之后不好意思明说的样子也很萌~
即使早就知道自己的小妻子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说什么,谢衣此时听到她的话还是松了口气,看着小妻子表示亲密的行为脸上露出笑容。“我帮阿生做了一套新的衣服,就在房中,阿生稍后可以去看看是否喜欢。”
“不管是什么样子的我都喜欢,因为是师父做的。即使知道我每次都会这么回答,师父你还是每次都要问我一回。”
长生和谢衣慢悠悠的走在小道上,头顶的树木在微风中发出飒飒的声音。山中不知岁月长,只度悠然日复日。
听到长生的话,谢衣笑笑,开口说的却是另一件事:“是了,还有一事,阿生不在的时候,我还给你新近种下的花浇过水了,不必担心。”
新近种下的…难道是那株她期待了两个月,将要开花的桑榆草?那种桑榆草在出现花苞之后是不能浇水的,否则会死。长生有些心疼,但是和谢伯伯比起来,那些打发时间的花花草草什么的完全不在意啊。谢伯伯除了偃甲这个爱好和在她的生活起居方面多有操心,对于其他的事一向是…有些迷糊的,自从她变成了他的妻子然后把越来越多的事揽在身上不让他动手之后,谢伯伯似乎更加…咳咳。
“师父,真是麻烦你了,我在路上的时候就想着这两天我没浇水那花会不会死了,还好师父想到了~”长生想都没想直接就说了这么句话,待看到谢衣脸上满足的笑容,自己也便跟着傻傻的笑起来了。
一段短短的路程,他们走得很慢,路上两人低声讲着这两天发生的一些琐碎的小事,再小的事两人看来似乎都是趣事,一路上低低地笑声就没有停止过。
回到家,长生先把谢伯伯推去了偃甲工作房间,“我知道你惦记着还有个灌输偃甲没做好,快去吧,我收拾下屋子,晚上给你擦背。”
“总是什么都瞒不过阿生的。”谢衣笑笑顺着她的意走进了房间。
长生低声咕哝了句偃甲痴,然后就带着笑去收拾了下厨房和书房还有卧房。一看那些几乎没被动过的痕迹,长生就知道这两天谢伯伯八成又是待在偃甲工作房间没出来。每次逮着她看不到的机会就做这种事,长生摇摇头,决定晚上要再次好好的教育一番。
然后她又去那株桑榆草那里看了看,拨开叶子果然发现根部有些溃烂的迹象。直接拔了下来埋在土里当花肥,长生又种了另一种花下去。如果谢伯伯问起来,就说她自己不小心踩坏了这株桑榆草就是了。
做完这些事,长生又泡了茶给正在忙着做偃甲的谢伯伯送去,然后自己捶着腰躺在屋外的摇椅上休息。这个身子已经习惯了人类的作息习惯,昨天她在流月城里没有睡多久,今天就有些没精神。
在摇椅上晒着太阳,长生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再醒过来已经是夜色深沉,长生发现自己身上严实的盖着一床小毯。这还是她专门给谢伯伯做的,因为他有时候做偃甲会做到晚一些,那时候她就会让坐在那里的他盖上小毯。虽说她一直就知道谢伯伯是偃甲人,并不会生病着凉,但是还是忍不住做这种事。
长生掀开身上的小毯,摇椅随着她的动作顿时发出吱呀的声音。
站在旁边,负手抬头看着天上明月的谢衣听到动静,转身看过来。见长生已经醒了就笑着走过来说道:“阿生醒了,睡得可好?我看你有些没有精神,想是赶路累着了,下次就不要这么急着回来了,路上也要好好休息才是,我一人在家无碍的。”
长生坐在摇椅上笑着摇摇头,每次和谢伯伯分开哪怕只是一个上午,她都觉得不放心啊。而且也很想他,各种抓心挠肝,有时候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几十年如一日的只看着谢伯伯一人,却从来都不会感到厌烦。
她笑着朝谢衣张开双手道:“夫君,抱~”
长生平常都喜欢叫谢衣师父,除了欢好的时候会叫夫君,也就只有撒娇的时候会这么叫了。谢衣从来都是长生说什么都好,也不去在意这些,只是每次看她这么娇俏的叫着夫君,也会忍不住疼爱的摸摸她的发顶。这次也是,毫不犹豫的就俯身把长生抱起来,让她把下巴靠在自己的肩上,还不忘把一旁的小毯也拿起来盖在长生背上。
“我一点都不冷,不盖这个~”已经几十岁高龄的长生厚颜无耻的装着小女孩。
“更深露重,不小心难免着凉,阿生听话。”
“哦~”长生故意这么说,自然就是为了听谢伯伯那带着温柔宠溺的话,她每次听着都觉得心花荡漾。谢衣自然也知道她的小心思,可是就算知道,他每次也是无比配合的让她高兴。两人的相处这么多年都是互相习惯互相包容,让对方开心,从未改变过。
像抱着个孩子似得抱着长生,谢衣就这么一路走进了他们的房间。
长生忽然想到了一件事,环着谢衣脖子的手拉拉他身后的长辫子说:“我今天没给夫君擦背…”
“今晚就先休息吧,擦背…明日再说也不急。”
“又要睡?我才刚醒,现下睡不着,夫君你给我唱歌听好不好?”盘腿坐在床上,长生继续撒娇。
“无事,待会儿阿生累了,自然就能睡得着了。”谢衣好像没有觉得自己话中的意思有什么不对,自顾自的脱下了外衣,对着放在床上的长生笑的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