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不着边际的思维散发起来的桑落心里又纠结又担忧,终于还是忍不住吞吞口水有些紧张的悄悄拉起一点被子,将咕噜噜转动的眼睛露出来看向外面。
这一露出来刚好对上了上方一双近在咫尺,静静看着自己的眼睛。那双眼睛中浓浓的夜色似乎都变成了暖流,默然的流淌着。与之对上的时候桑落稍稍冷却下来的脸忽然又轰的一声变红了。
桑落下意识喊了一句师父,随后反应过来又像只地鼠一样缩回了被子。
虽然她一点都没后悔把自己的身体给师父,但是但是大多数时间都当成尊敬的长辈看待,这一冷静下来脑子里就不禁一直回响着:桑落你吃掉了自己的师父啊!
师父看起来冷静但是,毕竟是中了药才会和她,做那种事的吧。她当时算是自己凑上去的,现在师父会不会觉得她是那种,会诱惑自己师父破坏伦常的女人呢?羞涩和苦恼让她下意识的就钻了进来,根本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去面对自己那么尊敬着的师父。
但是刚才,看到师父的表情,她忽然就有一种“如果是师父就一定没问题”的感觉。
是啊,师父不会因为任何事怪她,也会一直和她在一起的。桑落注意到自己心里的某处在窃喜,这样,师父是她的了,以后就再也不会出现师父被一个什么忽然出现的“师娘”给抢走吧~她能独占师父了~
“你需要休息。”胡思乱想的桑落又感觉到被子被师父轻轻拍了拍,随即被子外面,她旁边躺下来一个人。
师父睡在她旁边已经几年了,但是从没有像今天这样让她觉得心在狂乱的跳。靠近师父的半边身子都有些发热。
烦恼的抓抓自己已经散开胡乱披在身后的头发,桑落开始在心底陷入交战。
师父睡在外面,他不仅受伤了,还不知道先前淋了多久的雨后来还泡在水里,现在就这样睡在外面没关系吗?其实也没有什么害羞的,不、不就是一张膜吗不就是被师父捅破…不行,她还光着身子呢…可是师父现在又不会对她做什么…
付青远睡在拱起的被子旁边,侧头看着躲在被子里的徒弟,没有一刻移开目光。
一会儿后,付青远发现从被子一侧伸出了一只小手和半截雪臂,上面还带着他留下的吻痕。后来他在徒弟累的不能动弹时,在她身上几乎是从头到脚都留下了这种痕迹。现在回想起来,付青远也有些讶于自己那种急切占有的霸道。不过看着上面的痕迹,付青远心中还是不能克制的觉得愉悦。
那只小手摸啊摸,摸到了他的一片衣角,然后就往被子里扯。付青远眼中的笑意更加明显了,他伸手握住了那只小手,但是并没有动作。
果不其然一会儿之后,手的主人——害羞的把自己包在被子里的小徒弟,就卷着被子哼唧哼唧的往他这边挤过来了。
一点一点的把被子往他身上搭,差不多盖住了他露在外面的身子之后,付青远也察觉到怀里多了个光溜溜的小徒弟。被抓住手在胸前缩成一团,努力将自己伪装成已经睡着了的样子一动不动。
付青远侧过了身子,完全的把自己缩过来的小徒弟抱在怀中。他把一只手臂环过徒弟的背,那大袖子几乎就盖去了了她的大半个身子了。付青远就听着徒弟故意做出的已经睡着了的缓慢呼吸声,就着姿势在她背上拍了拍,果然就发现那呼吸一滞,又马上欲盖弥彰的续上。
估摸着徒弟是真的累了,付青远也不再动了,果然很快就发现徒弟是真的睡着了,头一个劲的往她的胸前拱,抱着什么似得抱着他的手臂。
桑落醒来的时候下意识的在怀里抱着的东西上蹭了蹭,之后反应过来那是师父的手臂,而且她还是果着的。
“醒了?”
桑落咳了一下,强装淡定的嗯了一声,然后又努力的用和往常一般的声音说道:“师父,我起身穿衣服了。”
“嗯。”付青远掀开一角被子下了床,看了一眼还在看天自以为很自然的徒弟,然后离开了这里。
付青远一离开,桑落就噌的一声从床上爬起来,手忙脚乱的在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套衣服套上。再三检查发现衣服已经穿好了之后,桑落这才开始梳理乱糟糟的头发。铜镜里的自己脸上还有着红晕,特别引人注目的就是脖子上遮不住的那些痕迹。
师父一定是属狗的,不然为什么在她身上舔来舔去的。桑落瘪瘪嘴,撸起袖子看到手臂上都是一朵朵师父种出来的小草莓啊。想到某个场景,桑落把梳好的长辫子扔到身后,用冰凉的桃木梳子拍拍脸颊。
“淡定,年纪不小了啊,淡定一点!很好这个表情,拿出气势!”小小声对镜子里那个绷住脸的人影说。
忽然听到了身后传来一声“阿落。”正在做心理建设的桑落就一个手抖把手中的梳子都抖到梳妆台上了。
付青远熟练的生起火堆,然后把打理好自己的徒弟直接抱起来放在火堆旁,她坐惯的软垫上。
桑落骤然被抱过来,接触到软垫才扭动了□子。不自觉的将眼神移到旁边的师父身上,见他也在看着自己,下意识的转开看着火焰,接着又觉得这样太刻意了,连忙把眼神转回去。
“嗯…师父,你的伤…”桑落开口打破了静谧,本来想要镇定无畏的说,但是一出口她才发现自己声音又小又结巴。
“处理过了。”付青远说完便见徒弟看着自己,一副“我需要说点什么但是说什么好呢”的苦恼表情。
于是付青远开口了,“木雕,不给为师看吗?”
桑落听了这话忽然发觉现在已经是天黑了,而往常师父出门回来的时候,这会儿她都会把自己这些天雕的一些小玩意儿摆出来放在一起,让师父选出他最喜欢的,然后她就会大方的表示,那些师傅喜欢的全部都送给师父。
师父一直都没有过多表态,她还以为师父是不喜欢那些小东西,现在看来师父其实是喜欢的,还在惦记着吗?
桑落忽然觉得开心起来,去了几分不自然,从空间里拿出这两天雕的一些小玩意儿。这几年,她除了修炼和在这处地穴到处跑之外,最喜欢的就是静静的坐在那里雕出一切她喜欢的东西,雕的最多的当然是师父各种大小的人像,但是这个她是不会摆出来给师父看的,她自己放在空间里收藏就是了。
因为手艺渐渐变得越来越好,桑落雕出来的东西也越来越精致。她把用桃木雕的一枝栩栩如生的桃花、一尊小小的以前在灵光界住的木屋模型、一个巴掌大小镂空的小灯座、镂空雕花的木镯、浮雕了大朵牡丹花的花瓶还有几个随手雕的小动物都摆在面前的空地上。
“那师父,你喜欢哪一个?”再说出这和往常一般无二的话之后,桑落就被抱住了。
桑落还有些反应不能,结结巴巴的喊道:“师父。”
“喜欢这个。”付青远抱着徒弟开口了,表情未变。
桑落忽然就明白了师父的意思,放松了身子埋在了师父的肩上。
“那就…送给师父了。”她听到自己带着抑制不住的傻笑这么说着。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被发了黄牌,编编让我删掉上一章,所以我现在要接着码字码出一章番外替换掉上一章,已经买过上一章的妹子等我换掉上一章内容后就不用重新买了~嗯,就是这样【刚开学的人各种累CRY【非常感谢花萝、千里封邑还有汐妹子的地雷啦,甜心你们真治愈~舔舔~】
第四十四章 时光飞逝
第四十四章
二十年后,荒界
“阿落,叫师父。”付青远语气不变道。
桑落只能软软的按照他说的,喘息着喊道:“嗯啊,师、师父。”
不久后,滴水组成的帘幕之后,走出来一个黑发青衣的男子,怀中抱着一个披散着头发的娇小女子。一路穿花拂柳的避开那些从头顶滴下来的水珠,离开了这处。
回到师徒两人的家,付青远随手扔了个火球在一圈大石围起来的烧了一半的树根堆中。火焰腾地的升起来,一下子就把四周都照的明亮。
在火堆旁坐下,付青远也没有放下徒弟的想法,仍旧抱着她。桑落熟练的在自己师父怀中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拉着师父的手放在自己腰上。
“刚才在那边的石头上磕到了,师父给我揉揉。”
付青远看着怀里吃饱了的小猫似得窝着的徒弟,声音低沉的从鼻子里嗯了一声,手下稍微用了些力道在她腰上轻轻按压揉捏。虽还是那副表情,但是眼里布满的柔情让他整个人都柔和下来。
桑落看着这样的师父忽然就有些发呆。这二十年来每一日她都过得很幸福,被师父宠的几乎是没有一点长进,越来越不自觉的和师父撒娇。除了因为双修的缘故她修炼的功法已经快要突破第七层,桑落觉得自己简直心态上是越来越年轻了。
而师父,桑落恍然记起最初那个在山林中对她说要收她为徒的师父,忽然觉得他也有了很大的区别,整个人都柔和了很多。
还有因为近些年不再那么频繁的去猎杀妖兽,身上的肃杀之气也减少了很多,整个人就像是套进了剑鞘的剑一般。内敛厚重,甚至对着她的时候一直能称为柔和。
师父因为她改变了不少,这么一想就觉得异常满足啊~桑落窝在温暖的胸膛中,笑着抓起师父垂在一边的乌黑长发在手上绕啊绕。
二十年的时间在修士的眼中是不值一提的,况且两人算得上避世而居,再加上两人的面容都没有什么改变,慢慢的,对时间也不怎么在意了。
就这么眨眼的功夫就已经二十年了,桑落有时也会这么感叹着,然后感叹完转身就嬉笑着奔进向她敞开怀抱的师父怀中,让他抱着自己走。
或许是因为付青远一直用空间中的黑色泉水修炼,而桑落一直用付青远空间里的白色泉水调养身体的缘故,在神秘空间里相伴相生的两汪黑白泉水的作用下,师徒两人越来越契合,不论是在什么方面都是。
或许正是因为这种契合,两人的修为都涨的很快。桑落快要突破那部至今不知道名字的功法第七层,付青远则是已经到了金丹五层。这种速度快到让付青远觉得有些不对劲,开始有意识的减少修炼,刚好空出用更多的时间陪着徒弟。
二十年前那一次之后,两人虽然都没有明确的说什么,但是好像就是那么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连一丝挣扎都没有,仿佛两人本就该如此相处。
而到了如今,就算不用说也早已明白了对方的情意。时间慢慢的将师徒两雕琢成最适合对方的样子。
“师父,你说过元婴期就能打开荒界的屏障了…”桑落忽然拉拉手上的黑发。
“不走,就在此处。”付青远没有迟疑的回答道,手上不紧不慢的捏着徒弟说磕到的腰。
桑落这才开开心心的继续安心的窝在师父怀里。她一点都不想离开这里,就这样和师父一直在这里生活下去都可以。或许有些人不喜欢这种太过单调的生活,但是桑落幸运的遇见了和她一样安于平凡的师父。
她和师父都一样的幸运,因为能找到相爱的人并且能一直相守是一件最快乐的事。每一天看着对方就想要微笑,想要靠近,只要待在一起就会觉得岁月静好。有种人,遇见对方在一起后你就会发现,你不会担心他有一日会抛下你,不会觉得患得患失,想到他心里就满满的都是安心。
所以啊,桑落发现师父想要把她养的离开他就会过得乱七八糟的小心思,也笑呵呵的全部配合了,由着她师父默默学习着怎么更好的照顾她,然后对她越发的娇养。
“师父师父,肩膀酸。”
揉完腰的师父移到肩上继续捏。
“师父,口渴。”
付青远手中出现一杯灵泉水自己喝了一口然后亲上徒弟渡给她,接着一脸淡然什么没发生过一般的继续为她捏肩。
“咳咳,师父我要洗澡。”
付青远二话不说的抱起桑落站起来然后脱起她的衣服。
“等等,师父我不想洗澡嘿嘿~刚才只不过是说的太顺口了~”桑落坐在师父的手臂上抱着他的头嘿嘿傻笑。她才没那么傻,刚从师父身下跑出来,要是让师父给她洗澡一定会又被…引诱的自己主动满足师父了。
说来也奇怪,师父每次明明什么都没做,都能让她把持不住。那种半褪下衣服的风情简直太诱惑了,清冷又暗含□的眼神简简单单朝她看一眼,她都觉得不能呼吸。于是,不管多少次,只要师父想,最后她都一定会自己乖乖配合。
付青远什么都没说的抱着桑落坐回去,接过桑落从空间拿出来的书安静的看起来。桑落从灵光界的家离开的时候可是搬空了整个屋子,当然那个书房中的书全部都放在空间里带来了,她和师父也偶尔会看看书。
消停了没多久,桑落看着垂眸看书的师父又觉得手痒了,趴在他背上把他许久没有修剪过的长发分成一束束的扎成小辫子。付青远对徒弟的行为不置一词,还微微弯下了腰身方便她趴在背上。
“师父,差不多到时间了,我们去切磋切磋?”桑落把师父的头发全部编了辫子,之后欣赏了一番自己的杰作哈哈哈的偷笑了一阵,再乐呵呵的又把先前结的辫子解开。
“嗯。”付青远就没有拒绝过徒弟的任何要求,当然除了某些时候徒弟哀求着慢点慢点他会当做听不见。
收起书,就这么背起趴在他背上的徒弟,付青远来到桑落常来刻木雕的,有阳光漏进来的空地上。
拿出青阳剑,付青远看了严肃起来拿着桑梓剑的徒弟,手腕微微一动。下一刻剑就到了桑落身后。桑落一矮身手中的剑就削上了付青远的腰,但是就在她的剑将要挨到付青远的衣角时,付青远已经离开了原地并且手中的剑柄已经轻轻点上了桑落的后颈。
“一次。”
桑落一撇嘴往后扫去,依旧是没有扫中,然后头顶再次被冰凉的剑柄点了一下。接着就是…
“两次。”
“三次。”

“三十次,到此为止。”付青远说完,一点气不喘的把几乎瘫在地上的桑落抱起来,一边抚着她的背一边慢慢走回去。
“又是一次都没打到师父。”趴在付青远的肩膀上,桑落叹气。刚才师父用剑柄在她全身上下几乎都点了一下,这要是真的打起来说明她都死了三十次了。
“你没有用雾气,那才是你的最大利器。”
“那种雾气当然不能对师父用啊~误伤了怎么办~”桑落笑着侧脸在自己师父脸上亲了一下。
现在是第六层她的雾气已经能融掉金丹期之下的肉身了,之前桑落一直只用这雾气做木雕或者是开开路砍砍树根挖个池子什么的,后来在猎杀妖兽时,她师父观察之后得出了这种结论。
像那种普通的死物之类她是能直接用雾气腐蚀的,但是她大概是在第四层之时才能用雾气腐蚀筑基以下的修士或是相对应的低阶妖兽,在第六层她差不多能腐蚀金丹期以下的修士身体。
要知道修士的修为越高自身**的强韧度就越高,除非修为高出,否则就算是同阶的修士都不容易造成大的伤害。桑落因为修炼的奇特功法,付青远一直都没能得出她的修为高低,如今按照这种方法差不多是筑基高阶了,因为那种雾气的强悍还能多一些保障。
因为这么多年来,付青远和桑落都觉得两人会一直待在这个荒界,所以对于修炼就算没有松懈,也不会有那种紧迫感了。如今这种常常用剑直接切磋的方式也不过是付青远在陪着桑落玩闹,顺便锻炼她对于危险的感知和反应。
总的说这是两人交流感情的一种方式,虽然几年下来桑落一直单方面的被师父虐,但她还是乐不此疲。
最近几年因为桑落的要求,付青远开始不时的重新带着桑落在荒界地表上到处走了,就像最初来到荒界时一般。
整个荒界是非常大的,师徒两人二十几年来也只在那一块小小的区域里移动,熟悉了那一带的地穴之后桑落就开始缠着付青远带她出去。以付青远一贯对徒弟纵容的态度,他很容易的就被徒弟期盼的眼神攻克了。
之后每隔几月,付青远都会和桑落一起离开家,在荒界上来一场旅行,去看一看荒界上新的风景。
他们走过高峻的石峰,长长的山石壁夹着一道一线天;走过漫漫黄沙,赏大漠孤烟火红落日;见过风干枯死的老树,一碰就会化为飞灰;见过无数从未见过的妖兽,长相或凶残或艳丽…
又是一次出行,师徒两人走到了比上一次出行更远的地方,出乎意料的看到了一个山脚下的一汪碧蓝湖水。和天空一般碧蓝的湖水周围都是细细的白沙,偶尔因为清风吹拂荡出一圈圈的涟漪。
那是师徒两人第一次在荒界地面上发现水源,兴奋的桑落要求留在这里多玩几日,付青远和以往一样答应了。
之后,桑落不小心摔进湖中,看起来浅浅的湖水里忽然传来一股拉力,桑落浑身无力挣脱不得的被吸了进去。
她最后看到的是自家师父朝她扑来,一向淡然的脸色在那一刻崩溃。作者有话要说:_(:3」乙)_【我只看着你们不说话
第四十五章 陌生之地
第四十五章
睁开眼睛时,桑落看到了头顶郁郁葱葱的树木。
悚然一惊,桑落想要站起来,却忽然觉得头部一阵撕裂的痛,伴随着强烈的眩晕感,让她又倒回了枯叶上。
“啊!”桑落按着头静了好一会儿,这才慢慢从铺满枯叶的地面上坐起来。
映入眼帘郁郁葱葱的绿意让桑落觉得不敢置信,荒界不可能有这种大型的森林,在荒界里除了青苔根本就没有任何活着的绿色植物。那这里是,这里是…荒界外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桑落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心乱如麻下意识的喊道:“师父!”可是幽深的树林中除了回声没有任何人回应。
想到自己被拉入那个湖底,师父被隔绝在外面,桑落心中一沉。那时候只有短暂的一股拉力,然后就什么感觉都消失了。如果她没有猜错,师父很可能应该…没有和她在一处,她的师父还在荒界。
修真世界号称有三千世界,其中荒界也有许多,都是一样没有名字的,也并不能分别。而且她还不知道当初她们师徒两究竟逃到的是哪一个荒界,所以她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她的师父。
站在森林里茫然四顾,桑落紧紧握住了手,她该怎么办?她这个身体三十七、八岁,几乎有三分之二的时间她都是在师父身边长大的,根本没有像现在这里离他这么远还不知他在哪里的情况发生。
独自面对这个未知世界的忐忑,比不上对师父的担忧心情。桑落清楚的记得那时候师父脸上的表情…师父他现在怎么样了?
一定和她现在一样担心,而且师父还困在荒界里出不来,他一个人在那里如果受伤了都没人管,说不定师父为了找她还会做傻事。
桑落越想越觉得担忧,巴不得马上就去找师父,可是向前走了几步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要去哪里寻找,只得又停下来。
“师父…”桑落蹲□,双手捂住了脸。
也不知道静了多久,忽然,桑落隐约的听到了不远处有什么声响。陷入茫然无措的桑落骤然抬起头,有没有可能是师父?说不定师父也来了,只不过和她落得地方不一样,现在过来找她?就这么安慰着自己,桑落向那处走去。
桑落并没有贸然出现,她先是谨慎的躲在一边看着。这一看她先是一股失望涌上心头,接着就皱起了眉。
在那里弄出动静的不是她的师父,而是一个女修士和两个男修士。
那个穿着红衣的女修士被一个男修士压在树下,另一个男修士拿着剑在旁边站着。红衣女修士眼里满是怒火的挣扎着。在那两个男修士发出令人恶心的淫.笑和话语时,她用那双眼睛瞪着他们,满眼的讽刺和厌恶。
“你快点把她破了身,女修士第一次的阴元对修炼可是很有利的,要不是她这么烈我们哥两倒是可以把她当成炉鼎养一养。可惜现在等我们享用完就要解决掉了。”站在旁边的男修士眼睛黏在女修士的身上说。
“我知道了,好东西当然是我们哥两一起用的,你先把好风。”压在女修士身上的另一个男修士头也不抬的撕掉了身下女子胸前的衣襟。
桑落看得皱起了眉,想要救人又迟疑了。她想起很久以前去修真集市回来时遇见的那件事,不也是去救人的修士反过来被作戏的两人杀掉了吗。
但是,就这样不管?桑落还是做不到,她或许永远都不能做到师父说的那些什么散修修真法则。
如果因为害怕惹事上身就弃这件事于不顾,想必她一辈子都不能安心,她想求的不过是自己一个安心罢了。想一想,如果是她遇上这种事,她也会希望有人能来救她的吧。
而且,她发现这三个修士,站在旁边的男修士是筑基二层,另一个男修士是筑基八层,女子是筑基七层。她被师父调.教了这么些年也不是白过,有个万一自保应当还是可以的。
没有用桑梓剑,桑落直接用雾气融成薄薄的一把剑,不再耽搁的靠近了三人之中站在一旁的那个。
杀人比想象中的容易,而且这个三人中修为最低的修士也根本没有来得及反抗什么,他一直就在分心看另一边的一男一女修士,被桑落简单的一剑斩下头颅,血从脖子上喷洒而出。
桑落自己都被这个结果惊了一下,喷出来的血都没有躲开洒在她的红裙上了。她没想到会这么容易就杀掉了一个筑基二层修士,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要知道她和师父切磋的时候从来都没有一次能碰到师父,而杀妖兽和杀修士感觉也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