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不能回想,要吐了。
就现在,司马焦用那双掏人家肚子的手轻柔抚摸着她的肚子,她都觉得毛毛的,怕他一个想不开给她一个黑虎掏心。他之前气疯了都说要杀她了,现在看上去也很气,掏个肚子真的很有可能。
而且他之前撕人家肚子的时候是笑的,现在摸她的肚子,脸色比掏人家肚子的时候更难看。
大概感受到了她的紧张,司马焦眯了眯眼睛,大手盖着她的肚子,手指沿着伤口边缘划动,俯身问她:“害怕?”
感觉这是个说真话就会送命的问题,既然没用真话buff,就表示祖宗允许用假话绝境求生,于是廖停雁说:“不怕。”
司马焦:“你现在都还不知道怕。”
他说这句话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到令人害怕。廖停雁心想,我这选项错了?!
司马焦一手扶着她的脸,摸了下她脸上那个伤口,“你应该受点惩罚。”
廖停雁:“…???!”我做错什么了就要受到惩罚?
什么惩罚?真要掏肚子吗?别了吧,掏完再帮我治的不还是你吗。廖停雁紧张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却被剥掉了衣服。
一时间,廖停雁心情竟然有点复杂。你是这个‘惩罚’的意思你早说嘛,搞得我这么紧张。
司马焦:“你好像没有挣扎的意思。”
廖停雁:“啊?如果你有这方面要求的话,我试试吧。”
她敷衍地扭动了两下,说:“不要这样,快住手。”
暴怒的司马焦差点被她逗笑了,但是他面色扭曲了一下,忍了回去,捏着她的脸,“不许逗我笑。”
廖停雁:哪个知道你清奇的笑点长在哪里,你这人真的很难伺候你知不知道?
司马焦:“不许挣扎。”
可是他低头去亲吻她肚子上伤痕的时候,廖停雁还是忍不住挣扎了下,那感觉太奇怪了,只是腰被人家捏在手里,挣不动。
“你的脸很红。”司马焦抬起头,用拇指蹭了一下她的脸,覆身过去亲她。
这个很凶残的男人,动作有着和他性格完全不同的温柔缱绻。
不过,廖停雁明白为什么他把这种事说成是惩罚了。
“你们司马家的男人做这种事的时候女方都要受这种罪吗!”廖停雁实在忍不住哭着大喊出来,揽着司马焦脖子的手掐他的肩,拽他的头发。
她全身的皮肤都红了,像火烧一样的感觉,难受的她用脑袋去撞司马焦的下巴,神智不清地哭:“我要被烧死了!”
司马氏少与外人结合,其中一个原因也是因为,他们体内的奉山灵血带着灵火的气息,会让外族人很难受。尤其是第一次,说是‘惩罚’绝不为过。司马焦这种蕴养灵火的人,如果廖停雁不是曾喝过他那么多血,今日绝对承受不来这种灵火烧灼的感觉。
但是这种感觉,却是司马焦多年来日日夜夜都在承受的。
“本不想让你这么难受,但你让我不高兴了,所以这一次是你必须受的,知道吗。”他亲了亲廖停雁红通通的脑门,哑声说。
廖停雁难受地勒住他的脖子,准备把他勒死在自己身上,好像没听到他的话。
司马焦咬了一口她的脸,又舔了一下伤口溢出来的血珠,像是某种成年的兽类安抚受伤的幼兽,又克制不住自己的凶性,总想加诸一些疼痛给她。
他拨开廖停雁脸颊边的碎发,贴着她的脸。
神交不是第一次了,但身体力行和神交一起,还是第一次,廖停雁简直给他这超高端局玩傻了。
“不用怕,有我在这里,不会有任何人能伤你了。”
“这样的疼痛,以后也不会再有。”
“向我哭诉,不许忍着。”
“不许你再让我感到疼痛。”
司马焦睚眦必报,所有让他痛苦的人他都会动手杀死,可是廖停雁也让他痛苦,他却不能杀死她,只能忍受她带来的痛楚。
多么令人生气。
“要是有下一次,我就杀了你。”能把杀人威胁说的像是情话一样,司马焦这男的真是绝了。
廖停雁感受到他在神魂交融中传达出的内心真实想法,瑟瑟发抖。大佬,原来你说真的吗。
可是,不仅不害怕,还有点鼻子发酸。
她想起之前上课老师讲过的那些神交‘后遗症’。感情越好,越喜欢对方的话,“伤在你身痛在我心”就不只是一句话,而是真实存在的。不然,为什么那些多年相伴相爱的道侣,会在爱人死去后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同生共死,不是某种强制机制,只是情到深处,不愿一人独活。
她不知不觉越来越依赖司马焦,这份感情是相互影响的,她也不知道究竟是自己影响司马焦多一些,还是司马焦影响自己多一些。
爱意在心中生长开花,每一次的神魂交融都是一场雨露,所以一直往外盛放。
廖停雁的灵府里从前是一片悠远蓝天,不知什么时候又有了大片花丛。司马焦的神魂到她的灵府里来休息时,最喜欢落在那片花丛里。
司马焦的灵府是一片焦土,只是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片净土,那里没有红色的业火,没有干涸焦黑的土地,长着一丛花,享受了唯一的一束阳光。
在廖停雁昏睡过去之后,司马焦摸了摸她额头的温度。
她的身体内部正在发生改变,这一次之后,她的身体会比普通修士更特殊,以后再受伤,她会恢复得很快。
说起来有趣,司马一族血脉越是强大,身体受伤就越难愈合,却有着给予他人伤势快速愈合的能力。
司马焦取下了外面挂着的山鸡笼子,将两只山鸡倒了出来,让他们变回了人形。
永令春和永莳湫兄妹二人会回归他们自己的身份,不会记得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而他和廖停雁的行迹会在这里被掩埋。
他们必须离开这里了。


第四十三章

月之宫宫主知晓女儿月初回的死讯时, 几乎疯了。她一辈子只得了这么一个女儿, 如珠如宝地养大,却死的这么突然,神魂寻不到, 连寄魂托生都没有办法。
月宫主双眼泛红, 带着浩浩荡荡地月宫弟子, 赶赴紫骝山。
这曾经华美的宫殿被死亡蒙上一层阴翳, 所有前来的弟子都看到了山上的惨状,月宫主无心在意这些人,直接冲进内殿。已经有人守着月初回的尸身,却不敢去动, 月宫主见到女儿尸体的惨状,悲鸣一声,扑上前去。
“是谁?是谁杀了我的初回?!”月宫宫主不复往常的端方美丽,神情狰狞恍若恶鬼,一手抱着月初回冰冷的尸体, 双眼恨恨看着旁边的修士。
那修士是依附月之宫的外府家族眠家人, 月初回来到外府住进紫骝山, 都是他们负责让家中女子陪伴解闷,并且每日过来问安,送些礼品什么的。
今日他们过来,发现紫骝山被血腥味笼罩, 一片无人的死寂,察觉不对上来看看, 这才发现紫骝山竟被人屠了,连月初回和好几个化神修士,也惨死此地。连忙送了消息,如今站在这里等待的是眠家中有为的弟子,这些时日常陪月初回出门游玩。
“你说!是谁做的!”月宫主几乎失去理智,眠氏修士暗中叫苦,他如何知道是谁,能做下这种事,肯定不会是等闲之辈。
他跪下低声劝慰几句,月宫主却仍旧悲怒交加,厉声道:“我的初回住到此处,我吩咐了你们好生照看,你们却好,连我的初回被人杀死都不清楚!”
眠氏修士慌忙解释,却被月宫主愤而一掌拍出,砸落在远处。其余眠家人脸色难看,目露恐惧,不敢多看,全都低头站在一边,生怕像他一样被月宫主迁怒打死。
月宫主收起月初回尸体,对自己带来的月宫众人道:“查,去给我查,我一定要找到杀害我儿的凶手,抽筋扒皮,撕碎神魂,让他们为我儿偿命!”
又看向那些眠氏修士,沉声道:“这些日子,凡是所有照顾我儿的修士,全都要为我儿的死赔罪!”
月初回之死,因为月宫主的愤怒变成了庚辰仙府内最大的事。能教出月初回那样的女儿,月宫主也不是良善之人,她月家几代家主都是月之宫的宫主,是站在庚辰仙府顶端的几大势力之一,如今月初回死了,她不止失去了唯一的女儿,还感到了一种浓重的危机感。
她们月之宫的权威被人挑衅,脸面被人踩在脚下,一日不把凶手找出来处死,她就一日不能纾解心中怒火,恐生心魔。
庚辰内府外府,因为此事已死了不少人,一个悲伤的母亲陷入疯狂,什么都做得出来,因为行事太过,掌门师千缕不得不前去劝告她。
师千缕前去月之宫时,月宫主正在发脾气,她的几位弟子去追查月初回死因,却没有什么发现,只知晓杀死月初回之人修为之高,手段之狠辣绝非一般人,而且看其行事,似乎对月初回怀有深仇大恨,所以极有可能是月之宫的仇敌所为。
月宫主并不想听这些,她只想找出仇人。
“再给你们半月时间,若是找不到其它有用的线索,都去给我的初回陪葬,她与你们感情好,去替我陪她,我也放心。”
那几位弟子额上冷汗都出来了,跪在原地,神情各异。
其中一人犹豫道:“师父,我们在查看紫骝山时,还找到一个活口,是一个被关在山脚地牢,无人看守的女子,名为永令春,夜游宫少宫主之女。据说是之前惹怒了月师姐才会被关在地牢,只是不知她与此事有没有关系。”
站在月宫主身侧的一人道:“此时青师弟已经报过了,那永令春修为低微,身份卑贱,不过是在地牢,侥幸未死罢了,我看她与凶手未必有什么关系。阮师弟,我看你还是再用心些查,不要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浪费师父时间。”
月宫主冷声:“不管她和凶手有没有关系,让我的孩儿不痛快,就杀了她为我初回解气。”
师千缕带着两位弟子进来,淡淡道:“月宫主,还是不要再造杀孽了,你这些日子着实闹了不小的动静,近来有不少人到我这里来闲话。”
月宫主冷笑一声:“你倒是装的好人似得,论手里的人命,我还比得过你吗,少给我在这里装模作样。死的不是你的女儿,你当然体会不到我的心情!”
她盯着师千缕,忽而说:“若是无事,你定然不会来管我的闲事,你在想什么,不妨直说。”
师千缕也不生气,只让众人下去,对月宫主道:“这件事,我要插手。”
“我怀疑此事,与司马焦有关。”
月宫主神色一变。
师千缕自顾自道:“自从那次,司马焦一直未再出现,可我知道他绝不会轻易放过我等,只要有机会,他就会再回来。我怀疑,他现在就在庚辰仙府内,之所以不现身只是因为他伤重未愈,你也知晓,他若受伤极难痊愈,此时恐怕还在养伤,我们必须尽快将他找出来。”
月宫主终于缓缓开口:“若按你所说,他为何会杀我的初回?”
师千缕反问道:“司马焦那人,想杀谁需要理由?”
月宫主知晓师千缕一直在寻找司马焦,但凡有什么异样,他都会派人暗中调查,草木皆兵的,此回发生这样大的事,他会怀疑到司马焦头上也很正常,只是凶手太高调,月宫主反而觉得不太可能是司马焦所做。
他受那么重的伤,现在就该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好好躲着,怎么敢这么大张旗鼓杀她的女儿。他莫非真的不怕死不成,看他受了伤还会躲,就知道他毕竟也还是怕死的。
月宫主心中转了几次,语气稍缓:“你要查尽管去查,若是能替我找到杀害女儿的凶手,这份恩情我自然不会忘。”
师千缕从月宫回去,便让人将所有与月初回见过的人全都控制起来,连带着永令春也一起被关在了另一处地方。

廖停雁感觉自己就像是高烧了一场,病得迷糊了好几天,等终于恢复神智,已经过去了好几天。
脸上的伤好了,脸颊滑嫩。肚子上的伤也没了,一片光滑紧致的白嫩肌肤,身体里的灵脉更是完全没问题,她一觉起来,从伤病号又变回了生龙活虎一条鱼。
果然,双修治病救人,古往今来的故事诚不欺我。
司马焦摸着她的肚皮,捏了捏,似乎不太满意手感,手往衣服里其他地方伸,似乎在想哪个地方手感好。
不对。
廖停雁立刻捂住胸口躺下,“我好柔弱啊。”
司马焦:“你觉得我眼睛瞎了?”
廖停雁:…不是,我只是以为你会配合我的演出,忘了你是个死直男。
她拉起自己的衣襟,商量着:“我真的不行,我觉得我可能肾亏,如果真要选,神交行不行?”
司马焦给她气笑了,他没想那事,但廖停雁这个被他吓怂了的感觉他不喜欢,于是作势要压上去。
“嘿!”廖停雁一个翻滚,身手敏捷地滚到了床里。然后她发现,这床好像不太对,不是她睡习惯了的那张大床,而是另一张超级大床,花里胡哨透着一股骚气。地方也不对,这怎么又换了个陌生地方?
发现是在陌生地方,她一个翻滚又滚回到司马焦身边,抱住他胳膊,“咱们这是在哪?”
司马焦被她抱着胳膊,就不想再吓唬她了,躺在柔软的大床上,随意解释了几句:“风花城,你现在是这个城的城主师余香。”
师?廖停雁捕捉到这个姓氏,又看了司马焦一眼。她们这是直接打入敌营了?
风花城,是个小城,但是位置很好,在庚辰仙府内府。师余香,则是师氏一族内府的族人,身份还挺高的。就是掌门师千缕弟弟师千记,也就是上回那个鱼塘塘主的孙女。
师千记这个人虽然其他能力比不过兄长师千缕,但生孩子的能力比兄长强多了,是所有庚城仙府里顶层大佬中的佼佼者,他生了一堆孩子,孩子又生了一堆孩子,师余香就是师千记众多孙女中的一个,不受宠,但因为她师家人的身份,还是得到了许多资源,能让她过着逍遥快活的日子。
这位师余香小姐,平生钟爱小白脸,搞了个风花城大开**赚钱,还养了很多美男子陪伴自己,所以外面都把她的风花城叫风月城。
这样一个有身份,但存在感不高,属于大家族边缘人物,又没人管的角色,不得不说,司马焦真的会选。
而且…他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师余香养的小白脸。他还真是不讲究那些虚的,能屈能伸。
廖停雁:“你应该知道,我演技不太好吧?”天将降大任于我,我不干的。
司马焦最开始不知道,后来知道了。他斜斜看了一眼廖停雁:“你觉得我脑子有问题?”
但凡脑子没问题,都不会让她去搞间谍。
廖停雁:“当然没问题。”虽然我嘴里说没有,但我心里在说有。
司马焦:“不用你做什么,睡你的就行。”
廖停雁放松地躺下了。
小黑蛇兴冲冲地爬了过来,尾巴捆着一只白老鼠。
廖停雁:“…吃老鼠到旁边去吃,不要在床上吃。”她心想,自己睡着了祖宗估计不会喂蛇,看它饿的都自己去抓老鼠了。
小黑蛇扭了扭身子,把用尾巴捆着的白老鼠放到她眼前。
廖停雁:“不了,你自己吃,我不吃。”
司马焦:“噗。”
廖停雁:“?”您是怎么样,又突然嘲笑人?
司马焦抱着她:“我笑一下你就知道我的意思,怎么就看不出来这蠢蛇的意思。”
廖停雁:这人是在骗她说情话,真是个心机boy。
司马焦:“这老鼠是师余香。”
廖停雁这下明白了,原来小黑蛇是在给她介绍新的小伙伴。原来那两只小山鸡和牛妖夫妇哪去了,廖停雁没问。少点问题,生活才会更轻松。
小白鼠生无可恋地被小黑蛇绑着拖来拖去,在廖停雁面前展示过一圈后,就被带去玩耍了。
就剩两人静静躺在那,躺到晚上,司马焦起身,挠了一下廖停雁的脖子,“起来,跟我去个地方。”
廖停雁:“哦。”
她还以为司马焦是带她出去玩浪漫,没想到他是带她去了某个宝库扫荡,搞了一大堆的高品阶法宝。
司马焦走在落满灰尘的宝库里,就像逛超市一样,看两眼旁边摆放的法宝灵器,合适的就给廖停雁拿着。
廖停雁翻着那些好像很厉害的法宝灵器,觉得奇怪,司马焦以前从不要这些‘身外之物’的。
“这些法宝都有什么用?”
司马焦:“防御。”
廖停雁:“还有呢?”
司马焦:“防御。”
廖停雁:“还有?”
司马焦:“我说了,防御。”
廖停雁:“…”所以说,全都是防御类法宝。
懂了,这些都是给她的。


第四十四章

这些防御法宝, 各种各样, 有做成玉钗手镯耳环款式的,做成臂钏脚镯的,这些还好, 她能戴着, 可是做成盔甲, 还是XXXL号的, 她能穿得上?
盔甲拿了也就罢了,那个圆形的,纹路看上去像龟甲的大盾也要?司马焦怕不是想把她改造成一个移动堡垒。
廖停雁看到司马焦拿起一副沉甸甸的鼻环,掂了掂似乎挺满意的样子, 心里对他早亡的审美有点痛心,上前握住了他的手,“这个鼻环就算了吧,要真给我用上我这个漂亮的鼻子恐怕要掉。”
司马焦:“嗯?这个是鼻环?”
廖停雁:“是啊是啊,这鼻环估计是给牛的, 太夸张了, 就不要了吧。”
司马焦:“我觉得可以。”
廖停雁:…祖宗!我不可以啊!
他越过廖停雁, 又拿起了一块肩甲,那是块布满了晶莹倒刺的超大号肩甲,估计能让一个拥有十八块腹肌的壮汉穿上。看他神情还挺喜欢的,把肩甲也拿上了。
廖停雁没想到他内心的喜好竟然如此狂野, 脸上的表情都控制不住了。司马焦走在前面,仿佛能看到廖停雁的表情, 露出个忍俊不禁的表情。
廖停雁不死心,还想挣扎一下,拽着司马焦的衣袍:“这些都给我用?”
司马焦慢悠悠地说:“当然都给你用。”
廖停雁不得不拿出自己的实力撒娇了,“可人家不喜欢嘛,算了行不行!”
司马焦嘴角往上翘,他听到廖停雁在心里骂他了,可凶。他拿起一个十分漂亮的璎珞项圈,给廖停雁看,问她:“这个喜欢吗?”
那璎珞项圈坠有玉燕祥云,缠丝花纹样,镶嵌红色宝珠,缀着金色流苏,项圈上也有细细镂空的花纹,精致异常。
廖停雁:“喜欢啊!你看这个多好看!”祖宗正常点的话还是有审美的。
司马焦把那璎珞项圈往旁边一扔,发出哐当一声,“可惜不是防御法宝,所以不要。”
妈的。
这男的怎么回事?他真对我有感情吗,这什么塑料感情!
师余香在自己的风花城里就是老大,没人能管她,身边伺候的还全都是一群修为不高但足够赏心悦目的小白脸,廖停雁到了这里,过得比之前在学院里还要自由,毕竟她现在连课也没了,还有种放假的悠闲感。
师余香住的地方比学府里要好,和白鹿崖宫殿比起来也不差什么,由此可见师家人真的是待遇超级好了。廖停雁从到这个世界,看到的华美宫殿太多,宝贝太多,现在都有点视金钱为浮云的意思。
她如今,睡最狂躁的师祖,住最华丽的房间…戴最丑的防御法器。
廖停雁回去后,拒绝把那一大堆东西往自己身上穿戴,直挺挺扑倒在软绵的大床上,把自己埋进花团锦簇的云被,一动不动,用沉默抗议。
司马焦没管她,看也没多看她一眼,只带着那些东西去了其他地方。廖停雁没听到他有动静,爬起来找了找,没看到人。
廖停雁:祖宗肯定在搞什么事。
她感觉刚才司马焦纯粹逗自己玩,都几百岁的男人了,有些时候还跟小孩子一样幼稚,说他是小学鸡一点没错,她有个读小学的小外甥都比他稳重成熟,小外甥会给自己喜欢的小女孩送花,早上还给人家带奶喝呢。
廖停雁撇撇嘴,在外面找了个舒服台子坐了,又忧愁地摸出一瓶丹药啃了两颗。这是在那宝库里拿的,她只是觉得瓶子好看拿起来看了看,司马焦看了眼,说这丹药味道还行,吃了平心静气,廖停雁就带回来了。
她不知怎么的,从高烧醒过来后就一直觉得心里燥燥的,做什么都心神不宁。把这当清热去火的小糖丸,吃了两颗果然觉得灵台一片宁静。
廖停雁:甚至想念经拜佛。
司马焦找了个安静的房间炼器,那些防御法器随意堆放在一边,他一个个拆了看,琢磨,然后动手把它们熔炼,炼成各种圆珠与花样。
最后,他拿出那个之前当着廖停雁的面扔出去的璎珞项圈,将那些珠子和这法宝熔炼在一起。

廖停雁从平静中醒来,发现自己被挤在一边,司马焦大喇喇地占据了她宽敞的宝座,让她躺在了身上。
她爬起来,发现胸前多了点重量,低头看去,多了个璎珞项圈。
这璎珞项圈原本就好看,多了些点缀的小圆珠和小花就更好看了,廖停雁有点爱不释手,心里想着,祖宗之前还装模作样说丢掉,现在还不是拿回来了。她仔细感受了一下,又发觉不对。
原本这璎珞项圈的功能是储物,对于自带开辟空间的化神期修士来说有点鸡肋,但现在,好像成了个防御法宝,附加储藏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