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停雁:“够了,祖宗,真的够了,我的灵脉受不住您这样实践教学,要裂了。”
司马焦收回手,不太满意,“化神期的修为还是太弱。”
廖停雁相信,如果不是那血凝花瓣吃过一次后效果不大了,他肯定会直接让她再吃个十几二十片,让她直升最高级。
“我觉得已经满意了,足够了,真的,大佬您先休息,您喝啤酒。”廖停雁掏出之前收藏的清心祛火灵液,给他倒了杯。
如果不是和司马焦比,她现在这个修为真的很不错。
司马焦端起那杯子,目露嫌弃:“啤酒,什么玩意?”
这祖宗从来不吃不喝,让他吃点东西,比让他不杀人还要难。
最后那杯灵液是小黑蛇喝掉的,它变小后存在感直线降低,跟着两人来了教室,老半天两人都没注意到它也在,它也不在乎这个,爬出来喝完了一杯灵液,又盘在桌面上玩小球。
司马焦搞出来的那些小球在桌上滚得到处都是,有一颗还被小黑蛇顶到了廖停雁手边。
廖停雁看了眼上面写着的木字,“你要处理师氏一族和他们关系亲密的家族,但是你怎么知道他们到底和哪些家族亲密呢?”
她是真不明白,这位祖宗在三圣山被关了那么久,什么都不清楚,被放出来没几天就搞事情,也没见他做过些什么调查,他怎么知道哪些复杂的家族关系的?
司马焦又用那种仿佛看傻子的表情看她,“他们不是自己告诉我了。”
廖停雁:你到底在说什么,感觉自己仿佛失了智.jpg
司马焦往后靠在低矮的椅背上,一手把玩着哪些小球,说:“灵岩山台,挑战和百人比斗,看他们牺牲什么人,看那些家族怎么联合,所有的关系,自然一目了然。”
啊???廖停雁还以为他那时候只是纯粹发疯,没想到还有目的的吗?
她扭头,把自己的目光奉献给了前面讲课的老师。算辽,司马焦这个人就是个最复杂的问题,不要考虑他了,咸鱼的生活精髓就是闲。
司马焦把那些小球拢在一起,摩挲她的指尖,“你抽一个。”
廖停雁敷衍地把小黑蛇抓过去放进小球堆里,“让傻孩子来。”
小黑蛇兴奋地在小球堆里钻来钻去,一次性圈住了三个小球玩起来。司马焦弹开它的蛇头,把三颗小球拿起来看了眼。
当天晚上,他不知道去了哪里,一晚上都没回来。
廖停雁没了作弊器保驾护航,打着呵欠进教室。因为她独自一人,今天过来上另一门课,旁边便主动坐了个人模狗样的青年。青年模样一般,但穿着一身看上去很贵的法衣,扭头看她,脸上神情写满了蠢蠢欲动的勾搭。
“你是夜游宫那对双生子的妹妹吧?之前怎么没见到你,你哥哥呢?”青年凑过来搭讪。
廖停雁觉得他可能要死,忍不住悲悯地看了他一眼。
青年凑得更近:“我叫齐乐添,你是叫永令春是不是?我们齐家与木家关系一向很好,你可以叫我齐大哥,日后我说不定还能照拂你。”
齐…昨天小黑蛇圈出来的一个小球,好像就有齐字。
永令春长得还挺好看,这大小姐脾气不好,看上去就格外高傲,但现在披着这皮囊的是廖停雁,她看上去无害,还有点困,显得格外软绵,齐乐添就喜欢这种软绵绵的小姑娘,见她没反应,还当她害羞,不由凑得越来越近,想占点便宜。
突然,他嗷一嗓子,捂着屁股从座位上跳起来。
上首那严厉的元婴修士拉着脸,以没规矩为由把他赶了出去。廖停雁一脸好学生的认真神情,继续听课,心里想着,昨天跟司马焦学的那个冰针还挺好用的。她刚才试着凝出十几根冰针,扎了那兄弟的屁股。
就是业务还不够熟练,扎了一下那些冰针就化了,把那兄弟屁股衣服打湿了一片。看他表情那么难看地走出去,估计是屁股太凉了。廖停雁突然感觉到了一点跨级欺负人的快感。
“今日讲的是神魂与灵府。”上首的严肃元婴清清嗓子说。
廖停雁被神魂灵府这两个关键字拉回了思绪,听到老师告诫大家:“一个人的灵府是最隐秘的地方,绝对要保护好,若被闯入灵府,非死即伤。”
有学生问:“那道侣又怎么说?”
这些学生大多十几二十多岁的模样,也有调皮捣蛋的,和廖停雁从前见过的那些同学没什么两样,问出这种话的促狭学生果然引起了课室内的一阵低笑和议论。
老师拉着脸:“哪怕是双修的道侣,也不会轻易进入对方灵府,这是很危险的行为,若你真的有幸遇到能同舟共济同生共死的同道道侣,或可尝试。但如今你们还年轻,也不知险恶,可千万莫要贪图一时欢愉,与人尝试这种事。”
廖停雁听到这里明白了,原来这堂是异世界的生理健康课。
她想到自己和司马焦,顿觉自己像个偷尝禁果的问题学生。
老师还在强调神魂神思神识的重要性和杀伤力,以及灵府的私密性,“…神魂的交融是最亲密的联系,庚辰仙府从前便有几对闻名修仙界的道侣,他们往往是一人死,另一人也无法独活,这便是因为神魂联系太过紧密,感情深刻至无法分割彼此。”
“所以大家万万不可在此事上轻忽。”
廖停雁:“…”


第三十五章

廖停雁这天晚上没能早早入睡, 这当然不是因为白天老师讲的生理卫生健康课程, 而是因为她被同学们邀请去参加宴会了。
她如今的身份是夜游宫大小姐永令春,这个身份阶层,大家除了吃喝玩乐, 也需要结交人脉, 因此聚众吃喝就是必不可少的调剂。一整个教室的人都去了, 廖停雁也就跟着去了, 毕竟社畜也有社交,她没在虚的。
一大伙人由一男一女两位身份最高的学子牵头,去了辰学府外的锦绣画堂过夜生活。
男女分席而坐,隔着灯火与朦胧的花能互相看到对面, 有乐人坐在花下弹奏吟唱,有侍人奉上酒点灵食,场面甚是和谐友好,和谐的甚至令成年人廖停雁有点失望。
永令春坐在女席中部,上席没多久, 大家喝着酒聊开了, 就有左右两边的女子前来搭话。
“令春, 我听说你是与兄长一同来的辰学府,怎么现下却没见到他人?”
廖停雁只得放下吃到一半的芍药花图案小肉丸,说:“兄长另有要事去做,大约过几日便回来了。”
长得清丽柔弱的女子挽着她的手:“既然你这几日没伴, 不如与我一道去上课,我也是独自一人, 还怪孤单的,我们住的院子也不远呢。”
看她表情,好像自己应该知道她是谁,所以连名字都不用报,但廖停雁很头秃,她可不认识这位啊。没办法,只能演了,用上几年社畜生涯锻炼出的社交能力,寒暄完了把她顺利送走。
刚走一个,又来一个,这回是个瞧着甜美可人的,脾气似乎不太好的姐妹,一上来就说:“你在课上是不是与我表兄闹矛盾了?是不是你让他出丑的!”
跟她闹矛盾的,不就那个被她扎了屁股的齐姓男子。廖停雁满脸无辜,茫然的神情生动得令人无法怀疑她,“我没有啊,令表兄是哪位?”
咸鱼技能之一:都行,可以,我随便
咸鱼技能之二:什么?我不知道,不是我
把这姐妹忽悠走了,廖停雁又吃了一口小肉丸,还没咽下去,第三个来搭话的也来了。这个明显不怀好意,是过来撕逼的,“哟,你们夜游宫的人,怎么也要到我们庚辰仙府里来求学了?不过也难怪,夜游宫地方那么小,人也不多,怕确实是没人能教你们呢。”
廖停雁放下筷子,满脸诚恳:“没错,你说得对。”
咸鱼技能之三:是的,没错,你说的都对
妹子:“我看你灵根也不是很好,过来了大概也修不成什么,还是早早找个道侣依附算了。”
廖停雁:“好,你说得好啊,有道理。”
妹子:“…你今日过来,莫非就是找道侣来的?可惜这里的诸位同道们家世都是你高攀不上的,你最好有自知之明。”
廖停雁:“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妹子:“…”妈的。
妹子过来挑衅,被堵了回去,反而把自己气的不行,咬着牙走了,心里想着,不是说永令春是个脾气不好的,一点就爆吗,怎么面人一样,说什么都没反应。
人走了,廖停雁终于能吃掉最后一口小肉丸,在心里叹了口气。这里就没有一个人是冲着吃来的,全都在那说说说,她连吃个肉丸都被打断三次。她吃完就去舀另一道乳白色的甜羹,味道爽口香甜,算是不错。
她这度假的日子,伙食待遇时好时坏,当初在三圣山,连吃食都要自备,那段时间里连快肉干都没吃上。后来出了三圣山,过了几天逍遥日子,在白鹿崖想吃什么只管吩咐,随时随地各种大餐端上来任挑选,那时候吃的东西也是最好的。
之后搞事情逃命,又开始自备伙食,还好有准备带了不少保鲜菜肴能一饱口腹之欲,至于现在,吃食虽然比不上白鹿崖那会儿,但比下也是有余了。
吃第二口甜羹的时候,又有个小妹子蹭了过来,对她说:“你的脾气真的很好啊,方才元融雪那样说你,你也不见生气。”
廖停雁:“没什么好气的。”毕竟她骂永令春,跟她廖停雁又有什么关系。
她现在吧,是大佬师祖司马焦一系的人,司马焦的身份呢,大概就相当于一个公司老董事长留下来的孙子,空降进公司,公司的元老们表面上供着他,实际上架空他,现在把他下放到底层分公司做基建…也不对,应该说这位势单力孤但很疯的boss为了搞垮自己看不顺眼的公司,主动下放决定撬公司基石。
作为boss这边的贴身助理,她无所畏惧,别的不说,大佬罩人的时候那是金钟罩。
大家吃吃喝喝一阵,场面更加火热,终于开始说一些内部消息,有人神神秘秘地提起:“你们可知,近来内府发生了一件大事?”
“哦,可是与那位师祖有关?”
众人脸上带着八卦的神情,用遮遮掩掩的代号指代,谈论起了慈藏道君的事。这些人都是大家族分支里的公子小姐,年龄又不大,所以他们不会知道太多,却又比一般人知道更多。
廖停雁之前就在奇怪,司马焦搞了那么一场大事,又弄死了不少高层大佬,怎么庚辰仙府各处都没事人似得,都没人谈论这件大事,现在终于听到有人提起一点话头,她竖起耳朵也凑了过去听八卦。
“听说师祖大发雷霆,杀了不少人,只是因为他宠爱的一个女弟子给他吹了枕边风,掌门还要替他隐瞒此事呢。”
“那位师祖听说是与掌门起了争执,如今在白鹿崖闭关不出。”
廖停雁:好了,不实消息。肯定是为了维.稳,被上面把真实情况给掩盖了。
“我以前还道师祖出关,我们庚辰仙府会更加强盛,现在看来,有这个师祖,真不是件好事。”
众人被这句太直白的话说得一阵沉默,哪怕有的人心里是这么想的,也不好直接说出来,而且有些人想法则完全相反。
瞧着有些高傲的一个男子便说了:“师祖修为极高,还是司马一族唯一的后裔,随性些也很正常,诸位也不是没看过庚辰史,像师祖这样的司马子弟有许多,可他们每一个人最后都成为了我们庚辰仙府的顶梁柱,给我们仙府带来了荣誉,是值得我们尊敬膜拜的前辈大能。若有机会,我倒愿意为师祖效死。”
像这个男子一样想的还有许多人,他们大多觉得,杀几个人没什么,只要不杀到他们自己头上,当然是更愿意去追随这样强大的人。
可惜司马焦没有拉拢势力再去和人斗的意思,他从头到尾就没掩饰过对这整个庚辰仙府的厌恶,要做什么也是独自去做。
“吃完了吗,吃完了就回去。”
说师祖,师祖到。失踪了一天半的司马焦顶着永莳湫的脸突然出现,站在廖停雁身后说。
因为此刻场中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司马焦不以为意,只对廖停雁示意了一下。廖停雁干脆地放下吃了一半的甜羹,起身跟着他走。
“稍等,是夜游宫的永莳湫吧?今日我与师道友在此设宴,供学府里我们这些新学子们互相认识,何必急着走,不如与令妹一齐留下,之后还有精彩节目,若错过就可惜了。”领袖男子出言挽留。
司马焦瞧了他一眼,是那种看到一只蚂蚁爬过脚背的目光,“设宴?我看你们只顾着聊了。”
廖停雁:这话对,说到我心坎里去了,不愧是老板。
司马焦扭头看了她一眼,是发现自己孩子半个月没见瘦了的表情。
廖停雁:我肯定是读错表情了。
假兄妹扫了所有人面子,直接走出了这片花宴林,把所有人尴尬不愉快的表情留在身后。
“你喜欢这里?”司马焦走在水榭长廊上,随意问道。
廖停雁砸了咂嘴,“还行吧,东西比学府里好吃点。”
司马焦不太理解她对于吃东西的执念,指出:“你如今修为,根本不需要吃这些,除了一饱口腹之欲,根本没有其他益处。”
廖停雁:“哦,我吃东西就是因为嘴馋。”
这祖宗的人生真是太可怜无趣了,要是一个人连好好睡觉和吃好吃的都没办法,活着真的失去了很多意义。
廖停雁:“其实你也可以尝试一下不同的美食,对保持心情愉悦很有效果。”
司马焦不屑地呵了声。
他们没有离开锦绣画堂,因为廖停雁今天的晚饭只吃了肉丸和半碗甜羹,没吃够,所以他们另外叫了一桌,廖停雁吃,司马焦坐在一边发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廖停雁觉得祖宗像个孤僻自闭儿童。
司马焦:“我能察觉到你在想什么。”
廖停雁住脑,开始配上《舌尖上的中国》bgm吃东西,并且不断用小当家配角们的语气夸赞起食物的美味。
司马焦盯着她。
廖停雁:“…不然你尝尝?”
司马焦凑过来,把她勺子上颤颤巍巍的乳白蛋羹吃了。
廖停雁:…那不是还有一碗,为什么非得抢我的,抢别人的你才觉得能吃下是吗?
她放下勺子,用筷子夹了一颗莹白宛如珍珠的鸟蛋,迅速塞进了嘴里,朝司马焦露出个假笑。呵,我都吃进嘴里了,你特么再抢啊。
司马焦托着她的下巴,凑近。
廖停雁:“!!!”
柔软的唇舌贴近纠缠时,廖停雁脑后一麻,好像想起了之前神交时的某个瞬间。
司马焦放开她,靠在桌边,嚼了两下嘴里的鸟蛋。廖停雁下意识抿了抿嘴,发现嘴里除了口水什么都没有。她不由自主咽口水的时候,司马焦好像笑了下,但他这个笑容很浅很快,立刻就又显露出了烦人精的一面,说:“这有什么好吃的。”
廖停雁想把那一盘在汤里沉浮的珍珠鸟蛋全都塞进他那张嘴里,然后把汤从他鼻孔里灌进去。
下一刻,司马焦端起那碗珍珠鸟蛋,连汤带蛋一起泼在一边的花丛下。这么干之后,他好像愣了下,才把空了的盘子丢回桌上。
廖停雁:“…”妈蛋。
不远处某位宴会迟到,误入此处的齐姓男子,正好目睹了方才一幕,此刻脸色乍青乍白,格外难看。齐乐添认出来那边亲密接吻打情骂俏的男女,其中那女子不正是他看上的永令春吗!他都还没把上手,没想到会被别人捷足先登,她旁边那男人又是哪来的?
齐乐添整了整表情,走了过去,装模作样对廖停雁道:“令春妹妹,怎么在此处,不是与其他人一同参加花夜宴吗?”
又看司马焦,“不知这位是?”
廖停雁压根没注意刚才的事被这人撞见了,说了句:“这是我兄长永莳湫。”
齐乐添的表情霎时僵了,他的脑海里闪过了许多污秽的思想,最后汇聚成四个大字:兄、妹、乱、伦!
司马焦似笑非笑看他一眼,用勺子拨了拨面前没兴趣的菜色,“没事就滚。”
齐乐添鄙夷地看着他们,然后一句话没说僵着脸走了。
廖停雁满头问号:“他干什么一脸便秘的表情?”


第三十六章

“我觉得, 你好像能知道我心里在想些什么。”廖停雁盯着司马焦, 心情略沉重。
他们回到自己的房间,廖停雁摆出一副要促膝长谈的模样。她怀疑司马焦真的会读心术,但是没有证据, 所以她决定找点证据。
司马焦:“对啊。”他竟然不要脸地直接承认了。
以为自己还需要多费些功夫才能得到答案的廖停雁, 把表情定格在痛心疾首:“祖宗, 你骗我, 你又骗我,不是说好了你不会读心术的吗?!”
看她这样,司马焦竟然笑出了声,一只脚抬起架在一边的圆凳上, 他往后一躺,“我确实不会读心术。”他只是从小对他人的真实情绪敏感,而且会真言之誓。
“最近你心情激动的时候,我偶尔能听见你心里在想什么。”司马焦说道:“只有你。”
这是什么人间真实惨剧?只有我?廖停雁差点哭出来,我区区一介咸鱼, 我何德何能!
然后她灵光一闪, 猜到了其中内情——这很有可能是因为她和祖宗的神交后遗症, 肯定是因为这个亲密接触,导致祖宗的技能在她这里变异了!
廖停雁:…我窒息!
说来说去,这还是年纪太轻,又没好好读书惹的祸, 要是早在这玄幻世界上学,上个生理卫生健康课, 她也不会稀里糊涂和人轻易发生关系,导致出现了这样头疼的历史遗留问题。
睡睡睡!大佬是能这么随便睡的吗!要付出代价的!
廖停雁感觉自己现在就好像是不小心搞出了人命,满心苦逼又不知道该怎么办,而给她搞出问题的罪魁祸首还在那咯咯笑,好像觉得她这个麻爪的样子特别有趣。
廖停雁:我他妈怎么就不是美少女战士呢!我要是美少女战士,我会是这个吊样!.jpg
她忍不住又在心里想象自己爆锤司马焦,并且大骂这个糟老头坏得很。
司马焦撩起眼皮,那张过分年轻的小白脸上带着点警告:“我听得到。”
廖停雁开始在脑子里默念九九乘法表,用数学刷新了自己脑子里的血腥暴力。
司马焦拉长了声音说:“你怕什么,我又不会没事听你脑子里想些什么,而且我什么污秽阴暗没见过,你整天除了吃和睡,难道还会想什么怕我知道的事?”
廖停雁觉得祖宗对自己的认知还不够全面,比如听他说起污秽,她脑子里不由自主回忆起前世看过的各种小电影。
她生活在一个信息爆炸的时代,想当年年轻时候,还没开始全网扫黄,那是遍地资源,因为好奇,她看了不少奇葩的东西。以a开头以v结尾,或者以g开头以v结尾的各种剧,她都见识过不少。
人的脑子就是这样,越是不能去想的时候,越是忍不住去想。而且思想这种东西,真的很难控制,一不注意就飞跃。
司马焦看着她的神情越来越古怪,最后他似笑非笑,按了按太阳穴,“我还真没见过这样的。”
廖停雁赶紧把自己脑子里的东西打码扔进垃圾桶,听到司马焦说:“不愧是魔域教出来的,让我大开眼界,受教了。”
廖停雁:魔域风评被害,我对不起魔域。
她炸毛了十分钟,又萎了。算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保持平静的心态,不要激动,这祖宗就不会听到她在脑子里骂他傻逼。从今天起,做一个心平气和的人。
说起来,她之前可没少在心里骂祖宗傻逼,莫非都被他听到了?!廖停雁一个控制不住,又激动起来。
司马焦:“听到了。”
廖停雁惨嚎一声:“求你,祖宗,不要再跟我的脑子隔空对话了。”
廖停雁猛然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她那么骂司马焦,他都没反应,也没恼羞成怒一巴掌打死她,莫非是真爱?!
司马焦没反应,好像没听到。
就当他没听到。
廖停雁给自己倒了一大杯香甜的饮料,一口闷,镇定心情。这时候司马焦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拿出一本超厚的大辞典丢给了她。
廖停雁:“这什么?”她抱住那石头一样又厚又重的书。
司马焦随意道:“之前去解决一点事,看到这本书,顺手带回来了。”
书的表面是一片鬼画符,廖停雁打开,感觉书中一道光芒与自己神识轻触,立刻便知道了这是什么书。这是一本术法录,共包含了天地玄黄四阶术法,以及五行和另外变异十二种灵根特殊术法,共计十万五千条。
整个修仙界,能数得上的术法,几乎都收录在上面了。这样的一本灵书,价值不可估量,有这么一本,足够成为一个中型门派的镇派之宝,就算在庚辰仙府这种豪门大户,也算得上是珍贵的宝物,立身之本。
是会被收藏在重要的宝库里,普通弟子一辈子见不到,长老们也无法拥有,只能供在那里的东西。
所以…祖宗把这东西都随手带回来,他到底是去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了?
“不会明天就有人到处寻找失物,找到我们头上吧?”廖停雁抱着书,僵着脖子看司马焦:“就是到处戒严,然后寻找贼人。”
司马焦:“…他们的人我还杀得少了?这都不怕,拿本书你反倒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