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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夫俩算是领教了大庆官员的高效率和高素质了。
不过也算正中夫夫俩的下怀。
这么便宜的价钱拿到了这么大的地方,很合算。
正愁一大群新来的没地方安置呢,闹鬼怕什么,这里一群活妖怪,看谁强得过谁!
梁楠把那些带着咒文的砖头和青金石砖都收进特殊的储物法器里,以保证原汁原味,准备回去之后卖出去。
范周在梁楠的掩护下,一把狐火喷出,烧净了残留的阴气和怨气。
剩下的整理工作就是曹掌柜和他的狐子狐孙们的了。
不过这地方是买下来了,究竟用来做什么,范周还真是有点儿为难。
挖出了那么多尸首,别说是这个地方了,就是附近的人家和商家都想要搬家了好吧。
有什么法子能让这地方重新变成招财宝地呢?
范周想了几个方案都不满意,烦得直挠头。
倒是胡管家提了个建议:“主人先不忙着想营生,倒是先请上这附近有名的寺院或者道观里的人来做个水陆道场什么的再做打算为好。”
范周一听也对,他们是知道日久年深积累下来的怨气和阴气已经被他一把狐火烧干净了,但周围和这城中的其他百姓可不知道。
做个道场,超度一下。
哪怕只是个样子功夫呢,也算能安安普通百姓的心。
范周觉得虽然大家都是狐狸,到底还是土著狐狸想得周全。
“你说的有道理,那你便去…”
本想叫胡管家联系个寺庙或者道观的,忽然想起别再遇着个什么铁面无私如法海那样的人物再把胡管家给收了,这个世界的住持道长什么的难保没有真的法力精深的。
胡管家察言观色,明白老祖在担忧什么,不由得心下熨帖,忙道:“主人不必担心,钟山上有座天齐观,那观中主持的道士虔诚豁达,虽本身没什么道法神通,观中镇守的鹰虎神却颇有威势。某日我族一小狐去那观中偷食被鹰虎神抓住,还是那道士及时救了我族人小命。后来我去道谢,几次三番,与那道士也算是有交情。那道士在城中声名不错,由他来做个道场,百姓应该会放心很多。”
范周对胡管家的交游广阔表示惊叹,对那道士也挺好奇,便叫胡管家备礼去请那道士来做个道场,安安人心。
第44章 三十五步
胡管家果然请了天齐观的主持祝道长下山来做道场超度亡魂。
夫夫俩夹在在人群中观看。
那祝道长本身的确没什么道法修为,却眼神清正,一身清气。
另有一尊丈余高的虚影,铜面虎目,顾盼之间极有威势,左臂上擎着一只神骏的苍鹰,不离左右地护卫在祝道长的身后。
以凡人之身得神将法相护持,这祝道长果然是个澄澈虔诚的道士。
虽然有神将法相在,夫夫俩甚至手下的狐精狐怪们也都没紧张。
一来那不过是法相,实力有待商榷,二来这世界神明作风开明,对待没有为恶的妖精鬼怪态度比较和谐,所以才有这么多异类混迹在人群中生活,甚至通婚。
不过天劫另算。
夫夫俩大手笔让整个道场做得非常气派,祝道士态度严谨,行事虔诚,道场做完之时竟有风拂过,吹散天上云彩,灿烂的阳光直落下来,显然是个非常好的兆头。
祝道士又点香叩拜,掷茭求卜,三次都是大吉。
这下围观的群众彻底安心了。
就说这地方为什么一直不对劲儿,原来是有这么多冤死者的冤屈不得散,如今可好了,可以安心的不用考虑搬家的问题了。
本来周围生意做的好好的商家们也都喜大普奔,同时也暗擦了一把冷汗。
开始他们还是对范周夫夫俩没事找事的行为很是不满的,毕竟耽误了他们很多的生意。不过随着官府派人拆楼挖地,累累白骨被从近在咫尺的地下挖出,更可怕的是紧挨着“凶楼”的那两户,一想到他们居然和残缺的尸首只有一墙之隔,那种后怕到像掉进了寒冬冰水里的感觉真是此生难忘。
现在道场一做,吉兆一出,这些人心里的阴云顿时散去,对范周夫夫也都诚心感谢起来。
若非他们发现了端倪,谁知道会不会有一天那些怨气不散的冤魂会不会把怒火都撒到他们身上啊!
就这样,范周还没决定要在这里做什么生意呢,就已经在周围混了个好人缘。
可是这也对范周没啥启发,他还是不知道应该在这里做什么生意。
继续弄个聊斋茶楼的连锁店?
还没到那个程度。
再开一家客栈做成同福客栈二号?
算了吧,这地方还是不要再做客栈的比较好,之前的传闻还纷纷扬扬的,估计没几个人真敢来住。
到底能做什么呢?
范周正闷在宅子里挠头。
烦人的两个小家伙又上门来讨嫌了。
范周也懒得动,直接叫那两个到后面花园子里来了。
殷士儋和贾儿被小狐怪带进来时,范周正懒懒地躺在矮榻上,院中移栽的几棵最少百年的老树均已枝繁叶茂,云盖般的树冠遮得小院中一片荫凉。
范周没事就爱在树下发懒。
院中的那些花花朵朵都开得娇艳无比,身后挤挤挨挨层层叠叠的蔷薇更是应了那句“水晶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
这生机勃勃争奇斗艳的美景,看得殷士儋差点儿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直接诗兴大发起来。
还是贾儿了解他,直接一脚踩下去,殷士儋立刻疼得嘴歪眼斜,想起了自己的目的。
没错,这俩憋了好几天才腆着脸又找上门儿的家户是在打听“内情”的。
因已是百多年前的尸骨,查也没处查,故而官府便当作悬案记录,也无法得知其中真相,不过这俩好奇心没边儿的家伙觉得夫夫俩肯定知道官府不可能知道的东西,看个热闹,有开头,有高/潮,没结尾怎么成!
不想被坑的两个家伙脸皮厚得很。
范周本来正烦着不想搭理这两个,不过刚才殷士儋进来四下一看,一脸痴迷,一副差点诗兴大发的样子让他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有了个主意,心情大好之下决定满足下这两个小家伙的好奇心。
小狐怪们上了茶。
殷士儋好奇地问:“怎么梁兄今天不在吗?”
这夫夫俩一贯黏在一起放闪光,看到少了一个还真不习惯。
范周耳根一热,含糊地一句“他出门去了”敷衍过去。
实际上梁猛男是看自家小狐狸愁得要掉毛,才出去找点新鲜吃的或者玩意儿回来好给他顺毛。
殷士儋看出了点端倪也识趣地装作没注意,乖觉地把话题带开,反正那位梁兄总是一副生人勿进惜言如金的模样,听故事的时候他在或不在一点儿都不重要。
喝了口茶,范周感觉自然点儿了,“想知道什么,问吧。”
俩人一肚子的疑惑,同时开口七嘴八舌的开问。
范周皱眉,“一个一个说,这我能听清什么!”
殷士儋和贾儿脸一红,互相推让了几下,贾儿微红着脸问道:“那夜大哥把我的眼睛挡住了,我只看到个模糊的影子,像是条会走的凳子,那到底是什么?”
殷士儋顿时尴尬,这小子之前已经追问他好几次了,只是那东西又古怪又吓人而且也不是小孩子应该知道的。
范周乐了,难得有人能把殷士儋这牛皮糖给哽住。
“行了,知道你关心你家小兄弟。不过你也看看,你那小兄弟都快赶上你高了,别总拿人家当毛孩子看。有些事情知道的早些也未必不好,我看你这小兄弟早熟的很,不见得不能明白,总比一直单纯,以后遇到被坑得糊里糊涂的好。”
范周倒是开明的多,这个时代的人寿命都不长,因此十岁的孩子已经能顶门立户了。
再想想他们那个世界好多十岁的时候就比大人都知道的多的那些熊孩子们,这种等级的故事,他们早就不屑一顾了。
殷士儋是关心则乱,贾儿则如遇知音。
这孩子相当早慧,虽然明白殷士儋是关心他,却也早就不耐烦总被当作无知小儿看待了。
果然还是“奇人”有见识,怪不得人家本事那么大。
贾儿一面这么想,一面还是孩子气地朝殷士儋得意地哼了一声。
殷士儋失笑摇头,随他去了,转身恭请范周讲故事。
其实也不是个多么新鲜的故事。
那地方也早就没有冤魂了,剩下的不过是些残缺不全却不肯散去的执念,范周能知道的也只是那些执念中留下的片段。
“临通城经历战火后重新在旧址上大修过一次,很多地方都和前朝不一样了。百多年前,那里并不是什么商贾云集的街市,而是一户大户人家的园子。
那晚你看到的那条会“爬”的“春凳”,曾是那户人家的一个美妾,便是灶房里那具无头女尸;钻进墙里自然是去会“她”的情郎。”
殷士儋想起听闻那墙中的男尸是被去了势的,又想起墙边那“棍子”,不由脱口而出,“那根‘棍子’难道是?”
范周意味深长地一笑,点头。
殷士儋脸色乍青乍红,脑中又浮现出那个画面来,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只有贾儿听得一知半解,不知道这两人在打什么哑谜,着急地连连追问。
范周索性就讲了个“洁版”的。
那美妾背着丈夫与人私通,被抓了奸,户主一怒之下将两个人都残忍杀死。美妾到罢了,那“奸/夫”却是那户主的嫡子。
那户主许是怕罪行暴露,又或者还有其他原因,总之将妻子和妻子身边服侍的人也都杀了,借着园子新建楼阁的名义,把尸体都藏进去。
八成因为心虚,户主找了不知什么来头的邪门歪道,教他把咒文刻在砖石上镇压冤魂,这样他就不会被恶鬼索命。
后来如何,那些残破的执念中自然不会有线索,范周也就不得而知了。
殷士儋和贾儿听得这人伦惨剧,震惊之余都大骂那户主没有人性,又关心地问那些冤魂是不是真的被一直镇压在那里白天不见天日不得昭雪。
范周叹口气。
“那邪门歪道的咒文的确是有用的,不过不是用来镇魂的,而是用来噬魂的。那些枉死的魂魄早已被吞噬的一干二净,剩下的只有生前死后最深的执念罢了。”
“所以那美妾与那户主之子竟是真的彼此深爱啊…”殷士儋不由得动容。
范周一晒。
傻孩子,情爱是容易成为执念没错,肉/欲也可以啊。
“那么那些出殡的小人儿呢,是想要报仇吗?”贾儿问道。
“不。”范周一叹,“他们大概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只希望有人能给自己收敛发送吧。”
贾儿听了愤恨,“杀了那么多人,还用这么卑劣的手段让人连轮回都不能,这种恶徒怎么能就这样逃之夭夭了!”
范周笑了,论起对邪魔外道的研究,再没有谁比他家猛男更专业了,“不用担心,那凶手必定早就已经自取灭亡了,而且绝对是不得好死的。”
殷士儋和贾儿一听来了精神,“怎么说?”
“那咒文既然是用来噬魂的,画出那咒文的肯定也是个恶贯满盈的邪路子货,这样的人总是贪得无厌心狠手辣的。我听说,人的魂魄对很多邪修来说是可以用来增进修为的大补之物,至善者与至恶者的魂魄更是其中的极品。你想,那连普通的魂魄都不放过的邪路子会愿意放过一个六亲不认残忍冷血到极点的极品恶魂吗?肉到嘴边儿了,怎么可能吐出去,当然是魂也要,钱也要,极品的恶魂更要,一举三得来得更划算,对吧。”
两人听了范周这么一说,顿时觉得心里痛快多了。
恶有恶报。
活该那凶手引狼入室自取灭亡,最好死的越痛苦越好!
两个正义感十足的娃子还义愤填膺地脑补了不少那凶手的死法泄愤。
看得范周一阵好笑。
“对了,”笑到一半范周忽然想起来件事,赶紧问,“桂榜可是出了?”
殷士儋点头,这娃都快忘了自己也是应考的考生了,还是他的小伙伴帮他看了榜,这家伙才知道自己如今也是个举人了。
也幸好如此,报喜的人吹吹打打到了门口的时候他才没失了风度。
贾儿还把这些事儿当笑话说给了范周听。
范周笑呵呵地赶紧恭喜新出炉的举人。
殷士儋还挺谦虚,连连说自己的名次一般。
范周忍不住吐槽,“整天东跑西颠看热闹,哪有事哪就有你,这样还能中个举人你就该感谢四方神明和祖宗保佑,还指望好名次?你让那些真的寒窗苦读的人怎么想?在外面少说这些厚脸皮的话,会被当作炫耀招揍的。”
殷士儋涨红了脸,干笑了几下没得还嘴。
贾儿指着他笑的直跺脚。
范周又问,“之前那位祝秀才…”
殷士儋叹了一声,“遗憾并没中榜。”
贾儿也跟着叹了一声。
虽然觉着不厚道,范周还是松了口气,“也算好事,若是真的中了榜,人却已经枉死了,那恐怕便要魂魄不安了。”
那两人一听,也觉得是这个道理,可见世事无常,皆有两面。
第45章 三十六步
好奇心得到满足的两个娃子心满意足地走了,殷士儋还不忘邀请范周夫夫俩去参加宴会——小伙伴们给他办来庆祝的酒宴。
范周欣然应邀,心中还有点儿小盘算。
等到处划拉了一堆东西想讨小狐狸欢心的梁楠回来一看,范周居然已经精神抖擞迫不及待地等着他了,显然是又想到了什么好主意。
来不及看梁猛男给他踅摸了些什么东西,范周扑上来就抓着他把自己想到的点子一顿说,征询一下这“老古董”觉得有没有什么不妥。
梁楠仔细听了,琢磨了一下,点头称赞,“并没什么不妥,我家小狐狸就是聪明,这么因地制宜化腐朽为神奇的好法子都能想出来,值得奖励一下!”
啪唧!
范周嫩呼呼的脸蛋子上就多了一个湿乎乎的口水印子。
故作嫌弃地用袖子抹了,范周哼了一声,老子今天心情好,不和你计较。
转身径自去扒梁猛男带回来给他的宝贝去了。
两个东家都拍板了,底下的人就要开始跑断腿了。
范周的主意其实放在哪个世界也不新鲜,就是要在那个地方重新建个楼,造个景,开个会馆,一个只有特定成员才能进入的会馆。
范周想的是,那地方不是大家都知道的凶地吗,虽说超度了,也有了吉兆,但是阴影短时间肯定是去不掉的。那就干脆因势利导,建一个只有学识渊博的人,有功名的人,做官的人可以进去的会馆。
到什么时候文化人的地位都是高的。
老百姓更是认为当官的,甚至是有功名的那些人都是星宿下凡,既然如此,汇聚了一堆有“神气”的下凡“星宿”和有浩然正气锦绣才气的名士大儒,这地方就是再凶,也肯定会变得吉利的不能在吉利了。
这种专供文人雅客聚会的地方,其实古来有之。
要不然在这个行动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的时代,怎么会有那么多诗词佳作能够流传甚广,甚至流芳千载。
又怎么会有那么文人墨客会热衷于到处题词,随时作诗,每天文会,还总泡秦楼楚馆。
还不是因为只有这样,他们的才华才能被世人看到,听到。
平台啊,这个时代不缺人才,缺乏给人才表现的平台啊!
范周越想越觉得这主意不错,虽说没啥创意,不过合适就行。
为了和其他同类场所区别开来,也为了提高自家的逼格,范周不仅打算把会员卡制度拿来用,而且打算采用引荐法,即会员限制制度。只有通过老会员的同意,新被引荐的会员才能加入。
不过为了避免某些会触动当/权/者神经的问题,范周把门槛抬高了,却把范围放宽了。
琴棋书画诗酒花,只要有一个特长大放光彩的都行,和尚道士也来者不拒。
总之,范周雄心勃勃地打算把一个无人问津的大凶之地改成一个被趋之若鹜的风水宝地。
在梁猛男的鼎力支持下,范周终于搞出了一张梁猛男亲自出手布局风水,在保证此时的建筑能力能够做到的前提下,适当汲取了某些他们那个时代设计创意作为特色的满意图纸来。然后就丢给胡管家和曹掌柜让他们付诸实践去了。
摊上这么两个甩手东家实在是命苦,不过要是这两个东家兼有出手大方,实力强横的优点那就另当别论了。
总之,一群大小狐狸都忙得很开心,觉得狐生真是充满了意义。
奇人夫夫俩买下的凶地开始破土动工了。
临通城里又一轮八卦开始蔓延。
殷士儋和他的小伙伴们仗着关系亲近,第一时间得到了一手可靠消息。
就知道这帮熊孩子忍不住要问,范周是特地赶在去赴殷士儋的酒宴贺喜前把开工的消息放出去的。正好借着满桌都是官二代,举人,秀才的场合把消息一放,广告效果十分之好。
某些对夫夫俩暗地里羡慕嫉妒恨的同行也不得不佩服,谁能想到这两人居然如此不走寻常路,能想出这么个自带拍马屁光环的好主意来呢!
好死不死的,几次巧合让夫夫俩得了本地官员的青眼,这么一来,想暗地里坑他们一下都不行,还得担心人家不走寻常路的报复,只能憋着劲儿诅咒这新会馆建起来没人去。
有没有人去范周是不在乎的,最初不过是找个地方安置新手下罢了,就算没人来,改成员工宿舍也不错啊。
总之,范周现在是一点也不操心。
之前梁猛男跑了很多地方给范周找新鲜东西。
国/界这玩意儿对能飞能穿能隐身的梁猛男来说根本不是障碍,他老大把相邻的两国都跑了一遍,如果不是嫌出海麻烦怕范周久等,估计还能再跑远点。
和他们那个世界不同,大庆相邻的两国并不都是游牧民族建立的国家。
那两国也是有近半的百姓靠农耕生活,不过两国气候各不相同,各自的语言也不同。
在西北与大庆接壤的被大庆人音译过来称为吕国,在东北与庆国接壤的被称为罗国。
吕国靠近大庆的这一半国土都可以耕种,但隔了一座连绵的山脉,另一半靠北的国土就几乎都是草原,人们要靠游牧维生。
罗国也是一样,不过中间并没有大山阻隔,只是他们的另一半国土竟然多是沙漠。
据说那两国再向北还有几个小国,已经彻底是生活在沙漠戈壁中以逐水草而生的部族联盟了。
范周听了半天,发现这片大陆没有什么北极南极的说法,最冷的地方竟然在中间?!
或许是他们走地方还不够多,不然如果这也是一颗和地球一样的星球的话,那这构成也太奇怪了。
范周被梁猛男说的各地风光弄得有点儿心动,再加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的吃货属性让他对那些地方的各种特产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虽然猛男给他弄回来不少,不过那点儿哪够塞牙缝的。
于是已经十分任性的范东家就在底下人都忙得恨不得恢复原形四爪齐上的时候,愉快地拖着另一个更不靠谱的东家环游世界去了。
俩人既没打算换地方住,也不在乎语言通不通,目的明确就是去各地吃的。
一路都开着挂,十分嚣张。
范周吃的满面红光,皮毛油亮。
享受到极佳手感的梁猛男同样满面红光。
要不是范周心里多少还惦心着他那个新买卖的建筑进度,八成他们能玩上一年半载的,才不会只溜达了两个月就打包回去了呢。
回到宅子,洗了澡吃了东西。
梁猛男贤惠地去整理“打包”回来的山一样的存粮——他第一次知道自家小狐狸居然有松鼠的特质。
范周顺应着心中的感觉,铺开一张大纸,开始勾勒地图。
终于收拾完的梁楠找到范周的时候,他已经很有效率地把大致的轮廓都勾勒出来了,正在细化中。
梁楠见了,心中也是一动。
这种类似第六感的感觉对大妖们来说是都不容忽视的,八成他们又误打误撞地做了件正确的事情。
梁楠如是想,于是也走过去帮忙。
夫夫俩正在书房干正事的时候,胡管家战战兢兢地远远地来回事了。
不怪胡管家胆子小,这夫夫俩在书房里不干正事的次数比干正事的次数多多了,胡管家觉得自己已经无法直视两个主人都在里面还关着门的书房了。
谢天谢地,这次夫夫俩居然实在干正事,胡管家也不敢看主人在看什么,只偷偷地擦了擦汗,赶紧把事说了。
原来夫夫俩出门的这两个月里,大宅已经被人找上门好几趟了,最近几乎是天天来求,怎么都不肯信主人不在这个说辞,今天干脆就已经拖家带口的在外面哭上了。要不是整个宅子都已经被布上了阵法,别想有人能随便进来,八成早有翻墙而入的闯进来了。
找上门来的这伙人也耳熟,就是那个见死不救的寇三娘家的爹妈和七大姑八大姨什么凑热闹的亲戚。
夫夫俩一听,脸色顿时就都不好了。
梁楠是纯粹的暴脾气,范周则是最讨厌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
胡管家被两个主人身上的低气压给压得就差没发抖,心里恨不得把门外那群人都给一阵风吹到钟山上去凉快一下。
范周不问也知道这群人是来干嘛的。
他从那秀才的未来中早就看到了,不甘心的祝秀才在原配改嫁,家里只剩下寡母孤儿难以维生的时候,憋着一口气,仗着夫夫俩曾经给家加固过魂魄,硬是把寇三娘从投胎路上抢了下来,拉到家里充作继妻,每日伺候婆婆照顾儿子打理家务操劳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