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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夭红实现了她的誓言,长久以来笼罩在西南上空的乌云终于散去了。
百姓们为了感念她的恩德,甚至为她修建了妙女祠,祠中供奉着的这位妙女,身着艳丽的天女服饰,眼角眉梢带着狡黠的笑意。
“妙女?哈哈哈哈哈”从那天偷偷的去看了香火旺盛的妙女祠之后,司空图每次提及必定笑的人仰马翻。
渚华和夭红自顾自的下棋,完全懒得理他。
那日将“渚莲”入殓之后,渚华二人按照信上的计划,悄悄把她弄了出来,安置在一旁,隔了几日接了过来,说是偶然遇到的落难女子,因生的极似逝去的渚莲,怜惜之下,便收为义妹,带回都城也好安慰父母丧女之痛。
“你也真是够异想天开的了,这么不靠谱的法子,居然也能成功。”司空图笑够了,趴在桌子上看着夭红。
夭红巧笑,“那是因为我有一群好帮凶阿。”那日其实是所有人一起演了一出大戏,除了县令和封惊云以外,大家都是好演员。
“你那两个朋友现在何处啊?”渚华问到,一面暗笑司空图郁闷的脸——有人长得比他还“貌美”这件事让他很受打击。
夭红抿嘴:“那两个跑的才快咧。”那个原木头居然还顺便拐走了可爱的阿茶。“这边一没事,他们就没有影了。这时候倒是挺像大侠的,不过他们说有空会去找我。”就是不一定找得到罢了,别以为她会老实呆着。
“我说莲…夭红啊。”司空图狠瞪了渚华一阵子,突然朝夭红不怀好意的笑,“你不是最喜欢封惊云那个小子了吗?怎么舍得不要他啦?”看莲儿这么潇洒的把那个烦人的家伙甩掉,司空图有种一吐胸中块垒的畅快,爽得不得了,只是,莲儿怎么突然想开了呢?
夭红挑眉,“你想听修饰过的官方语言,还是大实话。”
“官方语言是什么呢?”渚华也感兴趣的问。
“我与他性格不和,不能长久,可叹有缘无份。”
“那实话呢?”司空图追问。
“实话是,姑娘我对守活寡一点兴趣都没有!”渚华和司空图愣了两秒,爆出大笑。这个妹子是越来越有趣了。
“但是,”司空图喘息着问道,“你就不怕被封惊云识破?”那小子的脑袋也不是摆好看的,恐怕早已经发现不对劲了。
“发现?发现什么呢?”夭红不在意,“事实就是,渚莲已经死了,而我,是夭红。”
渚华和司空图看着那个笑得艳若桃李的女子,忽然心生异样,不由的渐渐安静下来,若有所思。
十四喽~
你到底是谁?
我是夭红,从头到尾都是夭红。
终于做回自己的夭红不再掩饰自己的奇异行状,甚至是有意的放纵。她期待着被发现,因为秘密,实在是太沉重的东西。
所以当司空图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的时候,她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被杀死也好,被驱逐也好。她想。
她想要真实地活着,不是任何人的代替品,不用伪装成任何人。
完完整整的把所有的事情讲给他们听,夭红觉得自己很平静。
被当成妖怪杀死也好,不再被当成家人也可以。她只是不想要欺骗,欺骗这些真的很温柔很爱“她”的家人。
但是出乎意料的,想象中的咒骂和气愤都没有发生。大家都称得上平静,只有渚夫人的眼睛里微微的泛着泪光。
他们看着面前这个安静的等待宣判的孩子,心里有酸楚和怜惜。
“她”真的不是莲儿,莲儿不会有这样通达明亮的目光,也不会有那样惊世骇俗的主意。
他们的心里也许早就知道,那个从出生开始就被他们捧在手心里宠爱娇弱女孩已经被自己无望的爱情吞噬,抛弃了他们。被自己的悲伤浸透的灵魂没有余暇顾及到他们的悲伤和泪水。他们只是伤心,却并不怨恨。
同样的身体,完全不同的灵魂。
那些听起来匪夷所思的话,他们却轻易的相信了。
虽然不是那个红彤彤皱巴巴的小婴儿,虽然不是那个奶声奶气叫着爹娘哥哥的小女娃,虽然不是那个羞答答跟在身后的小丫头。
但是,看到那双压抑着,却又是那么渴望的冀求着他们原谅的眼睛。
谁能不怜惜,谁能不心软。
那是个好孩子啊,就算是个妖怪,就算是个鬼魂,那也是他们的孩子和妹妹。
渚英递给夭红一幅画,那是她刚刚被带走时,他画下的。
夭红慢慢的把画展开,久久,她微笑的流下泪来。
那画里的人,有一双熟悉的眼睛。
这样就好,只要这一刻就好,原来被承认和被原谅的感觉,是那么的接近幸福。
在家人温暖的怀抱里,夭红第一次觉得,自己是真实的存在在这个世界里的人,不再是幽魂。
那场巨大的风波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平静下来,只是在酒肆茶馆里依然可以听到说书的人绘声绘色的讲述着那已经成为传奇的故事。
守贞自尽的渚莲被朝廷追封为妙华贞女,不光是西南,连都城也开始兴起供奉妙女,据说可以保佑女子找到好姻缘,香火很是旺盛。但是,故事最后出现的酷似逝去的将军夫人的宰相义女却并没有人见过。
于是有好事者传言,那义女至孝,为抚慰宰相夫妻丧女之痛,发誓在相府里侍候他们终生。也有的说,是因为她长得太过于像妙女,宰相夫妻一见之下更加悲伤,便远远的将她安置在别处了。
但是流言是不可尽信的,事实的真相只有一个。
夭红其实经常在大街上晃来晃去,但是没有人指着她大叫,看,妙女!事实上,夭红觉得她就算站到妙女祠里去,也不会有人看得出来,她就是那个被当作红娘来供的,传说中的妙女。没办法,这个时代又没有照相机和无孔不入的传媒,一张脸的走红度远远没有这个人的八卦来的高。夭红也就乐得逍遥了。
开始的时候,宰相府里的人和鸡婆的司空图是不放心她这么到处乱跑的,不过大家很快就发现了只有夭红欺负别人,没有别人欺负夭红的这个真理,也就随她去了。
盛夏时分,没有风扇,没有空调的都城是很难熬的。夭红是第一次用实在的身体体验到这个滋味,就更觉得难受。
每天最热的时候,夭红会悄悄的溜到都城左近的一片小林子里,让那林间的溪水和茂盛的树荫为她降一降火气。有时候她会好笑的想,这样看起来很像《新白娘子传奇》里面上山避端午的小青诶,只可惜她更喜欢的是电影里面那条天真邪气的妖蛇。
把马儿拴好,脱掉绣鞋,卷起裙子,三两下爬上一棵粗壮的老树。
浓密的树荫密实的遮住了阳光,夭红躺在结实的树枝上,垂着手脚,煞是惬意。
四周安安静静的,溪水潺潺,蝉儿鸣叫,清幽的可以用来修行。想到这,夭红嘻嘻一笑,哼起了大吉祥天女咒。
清幽的林子,轻灵美丽的女声用陌生的语言唱着曼妙的曲调,徐离敛仔细的辨认,隐约听出应该是梵语。难得的起了好奇心,徐离敛循着歌声走过去,看见了一生都没有忘记过的美丽景色。
一片深深浅浅的绿荫中,清秀美丽的少女藏身于树荫之间,垂下乌黑的长发和白皙纤秀的手足。
徐离敛从来不相信才子佳人段子里那些矫情的一见钟情,但是有一瞬,他居然觉得心乱。
少女唱的兴起,和着节奏摇摆着双腿,带的一树的叶子哗哗作响。
真像个偷偷溜下凡的小天女。
他忍不住轻轻笑出声音。
这突然蹦出来的笑声吓了夭红一跳,顿时失去了平衡,从树上掉了下来。
吾命休矣——
夭红认命的闭起眼,却发觉自己掉进一个坚实的怀抱里。
这也太老套了吧(某花也这么觉得~汗),夭红暗笑,睁开眼睛,半晌,赞叹的叹息。
从前她总以为,按照达尔文的进化论来看,古代人再怎么美貌,也不过是比猿人好一些罢了。可是到这里的这几年,这种想法已经被陆续出现的美人毁的干干净净。本来以为这下绝色的男女算都已经见识到了,没想到还有这种绝品的男人,让她再一次长了见识。
挺拔结实的身材,俊美无俦的容貌…深邃的眼睛里含着宝剑的锋芒。单凭长相论的话从头到脚简直挑不出一丝毛病。如果硬要说的话,夭红摸了摸下巴,不晓得他晚上睡觉磨不磨牙?
如果说徐离敛刚刚是对怀里的少女感到惊艳,那现在就变成惊讶了。
普通的女子,就算是风尘女子,落入陌生男子怀中,不是花容失色,也是含羞带怯。可是这个小家伙明显是看他看到浑然忘我,而且看样子就快连他也忘了。
“姑娘?”徐离敛不得不提醒。
夭红总算注意到徐离敛怪异的表情,直直的瞪了他半天,突然在他那形状优美的嘴唇上飞快的亲了一下。徐离敛反射性的像拎一只小猫一样把夭红拎开,逗的夭红放声大笑。
挣脱了下地,穿好鞋子,骑上马,再冲陌生帅哥抛了个飞吻,小红帽快快乐乐的回家了。
这次轮到徐离敛摸着下巴,饶有兴味的看着佳人的背影。
十五~
绿树阴浓夏日长,
楼台倒影入池塘。
水精帘动微风起,
满架蔷薇一院香。
宝宝长着没牙的小嘴,咿咿呀呀的在凉席上爬来爬去。
夭红看他将要爬到榻边的时候就把他拎起来放回里面让他再爬。
娘亲“已逝”,父亲又常年不在府中,渚宰相同封惊云商量了一下,把他抱回了宰相府。结果一群人突然发现,宝宝的爹不在意,他们这些人又宝宝来宝宝去的喊得开心,宝宝竟然是没有正式名字的(我承认,事实是某花自己忘记了~)。于是七嘴八舌的一顿商量,最后渚宰相一锤定音,给宝宝取名封翼。
本来是希望他长大以后可以天高任鸟飞的,倒是让夭红偷偷笑了好久,封翼?风衣?瞄了一眼流着口水朝她爬过来的白胖小子,憋不住笑,真是好可爱的风衣啊!
这一走神,被宝宝抓到机会,成功爬到她腿上。虽然说她的身份已经从这小子的亲娘变成了姨娘,但是对一个还没长牙的婴儿来说,其实是没有差别的,这小子依然粘她粘的很快乐。
把小东西举到眼前,吧唧在软乎乎的小嘴上亲了一口。
冷不防想起前几天的“艳遇”,笑得见牙不见眼。
“红儿。”
“娘。”渚夫人笑得很开心,“别再逗翼儿玩了,我们该走了。”
“我知道了娘。”把宝宝交给奶娘,夭红挽着渚夫人出府,上了马车。
今天是花祭,夏天里最热闹的节日。
这一天,人们采摘时令鲜花供奉仙人,祈求一年平平安安。未婚的女子,也可以在这一天用鲜花向心仪的男子示爱,男子若是对女子也有意,就会替女子将花簪在发髻上,表示两人定情。
比之后世那些洋化的充满商业气息的粗糙节日,这种古朴天然的浪漫显然是动人多了。
马车停在皇宫门口,夭红扶着渚夫人下车。
每年的花祭,皇上都会邀三品以上的官员携家眷到皇宫共度佳节,以至于这一天对这些贵族高官家的未婚男女来说,更像是一场集体相亲。
夭红左右看看,果然是一片千妍百丽。娇美的千金小姐们无不使出浑身解数,蛾儿雪柳,暗香浮动,端的是人花相映,人比花娇。
御花园门口有内侍向未婚的小姐们发放时令鲜花,夭红向那年轻的小太监微微一笑,那清秀的脸马上红透了,低着头递出一支艳丽的虞美人。夭红忍俊,轻声道谢。
伴着渚夫人走进御花园,马上就有达官贵人的夫人小姐上前寒暄,言谈间虽然含蓄,还是对夭红这“义女”多有好奇。渚夫人怕夭红尴尬,又不好这样把人甩开,便轻声叫她到御花园里四处玩玩。
夭红其实是不在意的,不过还是乐得清净。捡了人少的角落,偷偷的溜过去。
御花园里本来就处处是景致,现在加了这么多双双对对的倩影,更是天上人间,很是像大学时候的校园,“春城无处不飞花”啊。
夭红倚着一棵合欢,凉快的看戏。
她哥哥和司空图已经被鲜花团团围住,扎个花球都还有的剩。
她“姐夫”封惊云倒是一身冰封万里的气势站在晓风公主身后,搞的周围空出一大块,男男女女都不敢上前。
拜托,大哥,要嘛你就向皇上提亲,要嘛你就离远一点,你这样,公主还嫁不嫁得出去啊。
哎呦,瞪她?夭红飞过去一个媚眼,不爽就放马过来,姑娘她敢唱戏就不怕被拆台!
呵呵。身后蓦的一阵低笑。
夭红回头。
啊啦。她笑了。
这是不是就叫做人生何处不相逢!
徐离敛早就看到了她。
原来她就是师弟说的夭红,的确是聪明又可爱,但是有一点师弟说得不太对,她不像是个妖怪,倒像是个妖精,像个眼睛里还带着一点野兽气息的小妖精。
他看着她无意间惹得小内侍面红耳赤,看着她满眼有趣的躲在一旁看戏,看着她挑衅被她耍了一枪的封惊云。越来越觉得这个邪气的理直气壮的小丫头很入他的眼,看来,他终于有了可以永绝后患的理由来逃避他那个当皇帝的老狐狸姨夫每次花样翻新的逼婚了。
想到这里,徐离敛忍不住笑了出来。
听到他的笑声,夭红惊讶的回头,看见是他,也笑了。
这女子总是在笑,每次都有不一样的风情。
徐离敛走上前,拿过夭红手里的虞美人,温柔的插在她的鬓间。
夭红眼中闪过一抹惊讶,“请问,我们这是在定传说中的情吗?”
“当然。”徐离敛一双俊目含情脉脉,“合欢树下,花祭之期,这情,定得不能再定了。”
“啊。”夭红双手掩面,一脸不胜娇羞的样子,“真真羞煞奴家了。”
徐离敛拿开夭红的手,含笑的盯着夭红的清水芙蓉面,突然在那一抹殷红上飞快的啄了一口。
“大胆贼子,敢轻薄我妹子!受死吧!”还不待夭红做出反应,司空图已经喷着火冲过来了,徐离敛挑衅的一瞥,拦腰抱起夭红一纵一跃窜出丈余。司空图大吼着追了上去。
这边的正牌哥哥渚华倒是悠闲的继续和众家姐妹周旋,一边在心里摇头。
这个只有脸能看的笨蛋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啊?
遥遥的看着这一片热闹的丽人颦了眉,细白的贝齿咬的红唇几乎渗血。
丽人身后的冷厉男子则冰着一双眼睛,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明月初升,御花园里点上了一盏盏的宫灯,缀在花海里,更映得花朵浓艳美丽。
御宴果然不同凡响,丝竹管弦,美食珍馐无一不是精品,连献舞的舞姬都个个是佳人。
可是这个看起来君臣和乐的宴会却隐隐的鼓动着一种兴奋的诡异。
早些时候惹人注目的一场追逐,让本来就带着些传奇色彩的夭红彻底变成了全场注目的焦点。
看吧,看吧。夭红在心里叹息。想当年她做模特的时候就是吃给人看这口饭的,还怕看不成。
不过,她还是有点不甘心的瞄了一眼对面笑吟吟的徐离敛,平平都是当事人,为什么他就没事,果然是封建社会,女人总是被欺负。
徐离敛当然知道自己的一番胡闹造成了什么效果,好吧,他得跟对面看起来很平静其实很愤懑的小丫头道歉,因为,他是故意的。
徐离世家虽是出身,作风却是开明,诗书之外允许子弟各展所长,代代都有杰出的人才。传到他父辈的时候,这个韬光养晦的文人世家俨然已经成为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虽然数代以来徐离世家一直安稳的居于北方,无意继续坐大。但是在皇帝的心里,恐怕始终都有个结。
力量的培养不是件容易的事,即使是皇帝,也是缺钱的。那个多疑的皇帝首先想要拉拢实力雄厚的徐离世家,而不是毁灭,其实也没存什么好心思。
徐离敛黑眸一沉,且不说他对那个晓风公主根本无意,就是有意,他也不会让自家的兄弟给皇帝做白工。
这种逼婚把戏虽然有趣,看多了也会厌的。这几年皇帝的司马昭之心和晓风公主的自作多情已经让他的耐性流失的差不多了。锦妃知道自己外甥的性子,怕他真的脾性上来和皇帝撕破脸,寻了个借口让皇帝允他隔几年一朝见,有了缓冲,这才平安至今。
但是游戏,就到今天为止了。
徐离敛不怀好意的盯着夭红,一点狡诈的笑容掩在酒杯里。
“父皇。”晓风公主巧笑着向自己尊贵的父亲撒娇。
“好风儿,有什么事啊?”适当的时候,皇帝也可以表现得像一个慈祥的父亲。
“您看,年年的花祭都是我们这些人,玩的说的都不新鲜了。今年好不容易有个新面孔,父皇,您看这回的祭司让给渚相的义女好不好?”
此祭司非彼祭司,不是宗庙里的主事,而是在花祭当晚,最后表演技艺以飨仙人的角色。一般都是事先安排好人选,提前排练了节目在花祭当天出演。
晓风公主此言一出,众人微微哗然。这摆明了是在给夭红出难题,但是推辞了又显得不识抬举。
渚英等人暗暗皱眉,红儿啊,虽然公主这么做是有点过分,你也看在她爹是皇上的份上,给她留点面子啊。
夭红收到那群人的暗示,啼笑皆非,对她未免也太有信心了吧?
还有那个什么公主的,她跟她不熟吧,用不用这么照顾她啊!
腹诽一箩筐,脸上却笑盈盈的,优雅的起身,青云出岫一般来到场中,俯身下拜。
靠的近了,看到晓风公主脸上掩不住的妒,夭红就什么都明白了。
这世上果然是有因果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渚莲,你开心吗?
原来你羡慕的人比你更可怜。你至少还能拥有你心上人的妻子名分,甚至为他生下孩子。她却除了妒嫉之外,什么都做不到。
夭红笑得越发灿烂:“万岁,民女本是平民女子,登不得大雅之堂,今日三生有幸得见龙颜,自当尽力代千万百姓向上苍祈求,保佑万岁龙体祥和,万寿无疆。”和XX(请自行联想某种两栖类动物)一样。
一席话拍的皇帝心花怒放,和蔼的让夭红不必紧张,自行发挥。
夭红谢恩。缓步走到乐队面前,问乐师借了一架筝。
如果有人打了你的左脸,你要怎么办?
当然是回敬他左右两边脸!
轻舒广袖,纤指拨动了琴弦。
浮云散 明月照人来
团圆美满 今朝最
清浅池塘 鸳鸯戏水
红裳翠盖 并蒂莲开
双双对对 恩恩爱爱
这园风儿向着好花吹
柔情蜜意满人间
浮云散 明月照人来
团圆美满 今朝最
清浅池塘 鸳鸯戏水
红裳翠盖 并蒂莲开
双双对对 恩恩爱爱
这园风儿向着好花吹
柔情蜜意满人间
明月当空,百花嫣然,玉人抚琴曼歌。
歌声低回婉转缠绵无限。
辞工浅白却动人,曲调甜美却清丽。
像一阵清风,吹进人心底深处,唤起那些最美好的时光。
醺然欲醉,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些羞涩的恍惚。
只除了一个人,答对了,就是差点吐血的晓风公主,因为夭红姑娘她从头到尾都在和旁边的徐离敛暗送秋波,眉来眼去啊不是,是眉目传情,看的公主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琴声停歌声住,夭红行礼。
众人却还没有回神,场上一片静悄悄的。
徐离敛突然离了席,跪在夭红身边。
夭红挑眉,这男人要干什么?
“皇上,甥儿有一事相求。”起风了吗?怎么有点冷,夭红暗暗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啊,敛儿说就是了。”皇上刚从初恋的粉红记忆里回神,语气格外温柔。
余光瞄到徐离敛不怀好意的笑容,夭红汗毛直立。
“渚相义女才貌双全,甥儿一见倾心,肯请皇上为甥儿赐婚。”
哗————
一堆下巴掉下来。
小十六~
“徐离家的公子又来了呢,今天也还是不见吗?”渚夫人把夭红散下来的长长的头发捋在一边,宝宝在她躺平的身上大爬特爬,像一只大号的蜗牛,两个人一起对渚夫人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不见不见,那么坏的人,我才不要见。对不对,宝宝?”把趴在胸前的小家伙举高高,小家伙很给面子的叫了一声,呀呀的伸出小胖手。
渚夫人失笑,这两个越发的像了,整天的黏在一起,疯做一团。
“人家徐离公子一表人才的,哪里就惹了你了呢?”
“一表人才?那倒是。”可惜一肚子坏水。“反正皇上也说了,要我同意,他才肯赐婚。我这不是在给他表现的机会吗。”
“你这孩子。”渚夫人佯嗔。
夭红捏起宝宝的胖脸,扮个怪相。
“好了。”渚夫人一瞪眼,“你老实一点。给娘说实话,你是真没有那个意思,还是心里有顾虑。”
夭红听了一笑,旋身坐了起来,“娘啊,你看那个什么徐离公子的,像个傻子吗?要是心里没个谱,他怕是也不会开那个口。”皇上赐婚啊,当是买白菜,还可以退货的。
“你倒是看得仔细。”还装的不在意。
夭红吐舌,能说她上辈子就是吃男人饭的,这是职业习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