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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医生也跟着愣了愣,随即笑了起来:“我怎么不知道,我何时多了你这么一个女儿呢?”
啊?!
顾妤有些懵…
最后,厉绍憬终是从椅子里起身,拿过风险通知单,说:“算了大嫂,我来签…”
几个吊瓶被串在一起,药液一点点流进血管。
一旁的护士,调整好了监测仪器后,对着顾妤说道:“你要知道,急性的胰腺炎发作起来是要命的,尤其还是你这种肝部有过损伤的人。注意,从现在开始禁食水,没医生的允许,半点东西也不能吃,否则会有危险…”
顾妤的脸色依旧苍白,眼睛瞪的大大的,问道:“那要多久?”
护士诡秘一笑:“至少3天以上。”
若不是没了力气,顾妤一准会从病床上跳起来。
她一脸的不可置信:“我会饿死的!”
护士却笑了笑,指了指掉在上面2000ml的盐水袋:“没办法,只能靠微量元素维持你的身体所需,你走遍全中国,胰腺炎也只能这么治。”
面对护士不近人情的说法,顾妤也只能干瞪眼。
护士叮嘱完,临走前还不忘红着脸看了厉绍憬一眼,表情含羞带臊。
可惜,厉绍憬根本没与她有视线交流。
顾妤倚靠在病床上,用手机刷着微博。眼角余光却一直偷偷的瞥着坐在一旁的厉绍憬。
心里不禁嘀咕着,这样的厉绍憬过于完美,深邃的眉眼,棱角分明的五官,组合在一起无论怎么看都觉得顺眼,再加上他身份,啧啧,如果要是能笑一笑…
厉绍憬起身,往门口走。
顾妤一把扔了手里的手机,紧张的问:“你去哪?”
厉绍憬转身,回头看了她一眼,声调沉稳道:“出去抽根烟。”
顾妤的心只放下一半,大眼睛紧紧的盯着他,不确定的问道:“那你还回来吗?”
厉绍憬没有回答,沉默的注视她片刻以后,才点了头。
38.突如其来的一吻,他竟然忘记了要躲
夜正深。
厉绍憬一个人站在门口,低着头,手里夹着一根烟。
有人从身后走来,脚步声停在了他的身侧。
是他的大嫂许幑茵。
厉绍憬侧过头看了一眼后,转过身来。
许幑茵脱去了一身医生大褂,换上一件苏木红色的长款大衣。
“绍憬,那孩子是什么人?”
许幑茵的眸子在夜色下显得格外的亮,认真的看着厉绍憬。
厉绍憬深吸了口烟,避开她的视线,说道:“抱歉,耽误了你回澳洲的行程。”
许幑茵笑了笑,挪开目光,和厉绍憬并肩站在一排,朝着医院的的大门外看去。
“你和你大哥的脾气果真一样,若是不想答,便会不动声色的把话题转开…殊不知,这些年,我连个和他吵架的机会都没有。”
厉绍憬沉默不语,低头只看手里的烟。
许幑茵自嘲笑笑:“那孩子长的真漂亮,漂亮的不禁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
“故人?”厉绍憬抬起头,看向许幑茵。
许幑茵并没有迎接厉绍憬询问的目光,兀自说道:“要不是年龄上不符,我真的以为她还活着…”
说完,她叹了口气,在厉绍憬的肩上轻拍了几下:“好了,不说这些了,我还要赶早上6点的飞机,现在得去机场了。”
厉绍憬捻灭了烟:“我送你。”
许幑茵摇了摇头,朝着医院里望了一眼,道:“不用了,你去照顾她吧,我自己叫出租车就行。”
厉绍憬没再说什么,目送她出了医院。
回到病房时,顾妤已经靠在床头上睡熟了。
厉绍憬站在床前,低头看着她。
顾妤睡觉的姿势很狼狈,绵软的长发和汗水黏在一起,贴附在脸颊的一侧,一手里攥着手机,另一只手还抵在胃部用来缓解疼痛。
厉绍憬弯腰,轻轻抱起她,准备将她放平。
她的小手抵在他的腰上,嘴里咕哝着:“别闹严复,明早我还要去兼职的…”
说完,她抽出一只手臂来,胡乱的圈在他的脖子上,连眼皮也不愿意睁一下,抬起头,轻轻的一吻印在他的唇上。
厉绍憬抱着她的动作僵住,而她也趁机松了手臂,自己蜷缩着躺回到床上去,嘴里还嘟囔道:“吻一下就好啦,不要闹了…”
厉绍憬:“…”
许久以后,厉绍憬才直起腰来,一脸的不可置信。
那种猝不及防的柔软触感仿佛还停留在嘴角,而他竟然没有去躲。
顾妤的手机震动声响起,他将手机从她的枕头边拿起。
厉绍憬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的人名,眉头就已经不自觉的蹙起。
“顾妤,你在哪?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手机里,传来了严复的声音…
39.就算你生无可恋,也用不着这么蠢的死法
“顾妤,你在哪?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手机里传来了严复的声音。
厉绍憬沉默了片刻,拿起手机走到窗前站定。
“顾妤,你怎么不说话?”
“她睡了…”厉绍憬沉稳开口。
严复静默了片刻,问道:“你是谁?这么晚了,顾妤怎么会和你在一起?”
“与其问我,不如等她醒了去问她,你说呢?严先生…”厉绍憬语调清冷。
电话那头彻底的沉默了。
厉绍憬垂下眼帘,冷漠的看了手机一眼,直接切断了电话。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他的心里是有些烦躁的。
清早。
顾妤睁开眼时,厉绍憬已经不在了,取而代之坐在床边的是一身火红大衣的韩程程。
韩程程低头打着手机游戏,完全没有注意到顾妤已经醒过来。
顾妤动了动,伸出手去摸了摸胰腺的位置,似乎不那么疼了。
听到动静,韩程程也抬起头来。
“你醒啦?”
韩程程将手机放在一边,走到病边。
顾妤虚弱的点了点头:“你怎么来了?”
韩程程一脸的莫名其妙:“不是你今早发微信让我过来的吗?”
“我?”顾妤诧异。
片刻后,她又想明白了,一定是厉绍憬做的。
想一想,也没什么不对的,毕竟厉绍憬那么忙,怎么可能一直留在这里…
韩程程像变了戏法似的,从身后拽了一包炸鸡翅出来,笑嘻嘻的问:“饿不饿?我一早就叫保姆给你炸好的。”
顾妤的确饿,厉绍憬不在,她早把医生的话丢到脑后了。
一块酥香的鸡翅到手,还不等送进嘴里,就被一只大手给拦下了。
顾妤抬起头,撞进一双曜黑又深邃的眸子里。
厉绍憬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裤,上身是一件铁灰色的衬衫,没有系领带,领口微敞,还是昨天的那件,脸上稍有疲惫,显然是还没有来得及回去换。
韩程程很惊讶于厉绍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厉绍憬直接将他无视,目光落在顾妤的脸上,将她手里的鸡翅拿了下来,直接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内。
“就算你生无可恋,也用不着这么愚蠢的死法。”厉绍憬的脸色很臭。
顾妤咽了口吐沫,朝着垃圾桶里看去,还不等她明白过来厉绍憬为什么要骂她时,韩程程先不干了,噌的从椅子上起身,站在厉绍憬身前。
二人身高相当,可气场上,韩程程明显输了一大截。
“你什么意思?拐着弯的骂谁呢?我家顾妤吃个鸡翅怎么了?碍着你什么事了?”
厉绍憬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转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大衣外套,径直走了出去,正眼都没甩他一个。
韩程程收回目光,转头看向顾妤:“我艹,这么屌?”
顾妤:“…”
40.顾妤不知道哪来的勇气:那你还来了吗?
厉绍憬走了没多久,护士小姐走了进来。
看到顾妤身前那一包鸡翅时,呵斥道:“不是告诉过你要禁食水的吗?!”
“我没,没吃…”顾妤有些心虚。
闻言,护士这才松了口气,语调也降了下来,说道:“你年纪轻轻,不能拿生命开玩笑的,胰腺炎这种病是忌吃东西的,一旦你吃了饭或者喝了水,你的胰腺会大量的分泌消化酶,会加重你的病情。所以千万不能尝试,记住了吗?”
顾妤点了点头,而一旁的韩程程脸都吓白了…
一整个上午,顾妤除了给外公打了个电话,谎称自己这几天要住在爷爷家以外,就一直坐在病床上,看着韩程程当着她的面将一整包炸鸡翅全部吃掉。
韩程程将装鸡翅的纸袋扔掉,看见顾妤黑着脸,这才不好意思的笑笑:“都忘了你还饿着肚子呢,要不…你闻闻味儿?”
一个枕头扔在韩程程脸上,病房里全是韩程程没心没肺的笑声。
韩程程去了洗手间。
里面传来了哗啦啦的流水声。
顾妤抬起头朝着窗外看了一眼,天色有些阴。
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天气预报,预报说今天没有雪…
突然想起了弩弩,她赶忙在通讯录里找到了厉绍憬的号码。
电话拨出去,没过多久,厉绍憬就接了起来。
“喂?”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弩弩呢?”顾妤开口就问。
电话那头的厉绍憬说:“在我家里,医院不许动物进入。”
顾妤总算放下心来,长吁了口气。
片刻后,她才对着手机道:“谢谢。”
厉绍憬没说什么,语调平静:“我叫了护工,中午会到达医院。”
护工?
顾妤不知道哪来的勇气:“那你还来了吗?”
电话那头的厉绍憬静默了片刻,似在抽烟:“如果有时间,我会过去看你…”
如果有时间?这话听起来未免有些过于敷衍。
还不等顾妤再问,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顾妤呆呆的望着手里的手机,心底里竟然没来由的有些失落。
不过,这种情绪消失的也快。因为韩程程的手机在洗手间里乍然响起,来电铃音是女人高朝时的娇喘声…
临城中心商业区,避开最繁华的高层建筑,靠近江边,那里有一套出了名的别墅豪宅。
一辆奔驰正缓缓进入,停在了一身中山装的管家面前。
车门打开,一位妇人从里面走下。
老管家上前,低头说了一声:“太太,您回来了。”
妇人点了点头,朝着停在不远处的一辆黑色宾利看去,转头问向管家:“绍憬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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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总裁没做几天,派头倒先做足了
蔺君茹走进客厅时,看到的是这样的一幕。
厉绍憬逆光站在落地窗前,利索的白衬衫配着黑色西裤,手里攥着手机,身边还蹲着一只狗。
午后的阳光照进来,厉绍憬和弩弩的身上被镀上了浅浅的一层金边。
一人一狗正俯瞰着远处的沽岫江,仿佛都若有所思。
沙发里坐着93岁高龄正抱着IPAD的厉老爷子,也就是厉绍憬的爷爷。
昔日的老将军如今身体依旧硬朗,坐姿挺拔,精神抖烁,他是亲自带军团打过抗战前线的老英雄。
“爸,您今天怎么没午睡?”
蔺君茹将手里的包交给保姆后,站在门口处换拖鞋。
厉老爷子没理会儿媳的问,伸出手朝着厉绍憬的方向勾了勾,声如洪钟道:“绍憬,你过来给爷爷看看,怎么又不动了?”
厉绍憬回过头,朝着沙发走过去,从老爷子手里接过IPAD,看了一眼上面的灰白画面:“您又被人杀了。”
老爷子顿时火冒三丈,指着IPAD道:“重来,我就不信了,当年我带兵打鬼子的时候也是一枪一个,现在竟然还打不过电脑里的小娃娃了?!”
蔺君茹无奈的笑着从爷孙两人身前走过,去厨房吩咐晚餐的内容。
蔺君茹喜欢狗,晚餐时,不忘吩咐保姆给弩弩加了餐。
餐桌上的气氛有些冷,食不言是历来的规矩。
厉绍憬的父亲厉建东曾经也是军人出身,虽说经商多年,可依旧常年板着一副严肃的面孔,不怒自威。
他将筷子放下,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你最近都在忙什么?”
这话是冲着厉绍憬说的。
厉绍憬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说重点。”
厉建东的脸色不好看:“董事长没做几天,派头到先是做足了!”
厉绍憬没吭声,不紧不慢的进餐。
厉建东眉头蹙起:“我给你吴叔叔家离了婚的二儿子介绍了个女孩,这事你知道吧?人家现在二婚都快有孩子了,你和简凝的事是不是也该提到日程上来了?”
厉绍憬将一块西兰花夹起来,并没有送到嘴边,而是抬起头来。
“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做起拉皮条的生意来了?”
厉绍憬的话音刚落,厉建东就把碗筷顿在了桌子上:“你怎么和我说话呢?!”
厉绍憬面无表情,收回目光,靠向身后的椅背。
蔺君茹看了一眼油盐不进的儿子,赶忙回过头去劝厉建东。
“建东,有话好好说,有事情也等吃完了饭再谈。”
“到底是他不好好说话,还是我没好好说?!”厉建东指着厉绍憬,气急败坏的说道。
蔺君茹被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厉绍憬起身想走,却被厉建东一嗓子给喝住:“我话没说完,你给我站住!”
42.别动不动就欺负我孙子!
脚步停了下来,厉绍憬却并没有转过身来。
愤愤的看着儿子的背影,厉建东压制着自己的情绪,说道:“你已经31岁了,简凝从小到大就跟着你,算算也有今年也有28了,你只考虑你自己的事业,总该为她考虑考虑吧?你就这么一直拖着算怎么回事?”
厉绍憬转过身来,眉头蹙起。
厉建东从餐桌前站起,怒目而视:“你别忘了,当初要不是简凝,恐怕你早就死在手术台上了,还能有今天?”
“说完了?说完了我倒有一问,那如果当初为我捐肝的是个男人,你是不是也逼着我尽快和他完婚?”
“你胡说什么!”
手臂上一沉,青瓷色的碗砸了过来,厉绍憬低头,看着碗碎裂在脚边,手臂上有闷痛感传来。
厉建东指着他,怒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蔺君茹赶忙站起来,心疼自己的儿子不说,又怕老伴压不住火,劝说着厉建东:“绍憬和简凝感情一直好好的,你突然说这些干什么?再说了,绍憬也没说不结婚,只不过是最近公司里事多,他是太忙…”
厉建东黑着脸:“他忙?他忙什么!公司里的那点事我心知肚明。我养了他30多年,别以为我不知道他那几根花花肠子!”
蔺君茹:“…”
一旁久不出声的厉老爷子终于开了口,声音洪亮:“别动不动就想着欺负我孙子,我告诉你,你小的时候还不如他呢。”
“爸…”
93岁的老爷子发了话,厉建东也只能黑着脸干瞪眼。
中心医院。
顾妤一个人躺在床上,饿的心里发慌,情绪焦躁。
护工阿姨打了饭回来,怕顾妤见了心情更差,一个人躲在走廊里吃。
韩程程已经回去了,临走前答应顾妤,不会将她住院的事告诉给父母,怕一不小心“走漏风声”。
顾妤抬起头看了一眼墙上的电子钟,时间显示晚上8点过5分。
白天的觉睡多了,这会没有了一丁点的困意。
她拿起手机。
微信,微博都刷新了一遍,依旧无聊。
最后她打开通讯录,却又不知道该打给谁。
目光定格在一串烂记于心的号码上,严复的名字看起来依旧那么有存在感。
白净纤细的手指几次想点下去,最终却还是忍住了。
如今的严复已经不在归她所有,她打过去说什么呢…
门口处,传来门把手柠动的声音,有人推门而入。
顾妤将手机塞到枕头底下,背对着来人,说道:“护工阿姨,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睡,不需要护理,你回去吧,有事我会叫护士。”
身后的脚步声顿住了。
许久以后,身后来人才出声道:“是我…”
顾妤猛地转过身去…
43.惹完了祸,躲到这里来了?
厉绍憬从江边别墅出来的时候,夜幕早已经低垂。
宾利从车库里缓缓驶出,稳稳的在他身边停下。
司机老陆下车,拉开后排座位的车门:“二少爷,上车吧。”
厉绍憬摸了一颗烟出来,低头点燃。
抬起头后,看了一眼司机:“钥匙给我吧,我自己开回去。”
司机老陆点头,侧身让行。
黑色的宾利慕尚驶出了别墅区,大门缓缓关闭。
厉绍憬一手操控着方向盘,一手拿起手机。
手机上有3个未接来电,都是同一个号码打过来的。
他眯起了眼睛,将手机放回原位,又续了一根烟。
车窗外的倒影疾驰着退去,厉绍憬却在走神。
他杂乱的思绪里,都是昨晚发生在医院的那一幕,仿佛顾妤柔软的唇依旧摩挲在他的嘴边。
虚渺又真实,他忍不住伸出夹着烟的手去摸。
突然的景象映入眼帘,厉绍憬猛的一脚踩住了刹车。
前面一辆出租车被顶的往前耸动了一下,停下来。
出租车司机熄了火,推开车门下了车,站在车尾处,看着两辆车紧密的贴合在一起的地方。
纯进口的宾利慕尚,价格显然不菲。
出租车司机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长吁了口气,幸好是对方全责,否则他可真的赔不起。
厉绍憬并没有下车,冷静的看着出租车司机朝着这边走过来。
落下车窗,出租车司机弯腰笑着问道:“厉先生,需要走保险吗?”
烦躁从心底升腾而起,厉绍憬转头拿了钱夹,里面的一摞现金都被他抽了出来,递到车窗外,看也不看车外人一眼,冷漠道:“不走!”
出租车司机接了钱,没说什么,这张经常性出现在新闻上的脸,他还是认得的。
转眼的功夫,厉绍憬的车已经从他身边开了过去。
医院里,顾妤怔怔的看着一脸寒色的顾立坤。
顾立坤来的急,头顶和肩膀上还带着没有化去的零散雪花。
这几年的时间里,顾立坤并没有多大变化,照比从前甚至更多了几分成功人士的儒雅。
他手里攥着车钥匙,视线一直锁在顾妤那张发白的脸上。
“惹完了祸,躲到医院里来了?”顾立坤冷冷的说。
这样的父亲,除了寒心,顾妤真没什么好说的了。
她将被子拉过头顶,一口气堵在心口窝,多年积攒下来的委屈,在这一刻喷薄而出。
被子被顾立坤一把掀开,白色的吸顶灯将顾妤照的无法遁形。
顾立坤气愤的盯着着蜷缩在病床上的顾妤,怒道:“要不是你小妈她逼问许晓染,我还真不知道你和严复还有这么一段呢。”
听得出话里的讽刺之意,顾妤缓缓的抬起头:“你想说什么?”
顾立坤怒不可遏:“你说你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偏要学那些不要脸的女人,去做人家的第三者?!”
44.我和许晓染,到底谁才是第三者?
“第三者?”
顾妤简直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
顾立坤言之凿凿的模样,让她差点就以为自己真的是被人指着鼻子骂的小三了,可事实呢?
顾妤冷笑出声,盯着这个几乎没有感情的父亲:“我和许晓染到底谁才是第三者?”
顾立坤被问的一愣,转而烦躁的撩开大衣,叉起腰用眼睛瞪着她。
“我真没想到啊!我当初是怎么教育的你,你怎么就变的这么恬不知耻,颠倒黑白,许晓染和严复感情那么好,你当我是瞎的吗?”
这样的父亲,简直让顾妤齿寒,这一刻,她突然不想解释了,在顾立坤的眼里,她永远是个坏事做绝的孩子,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也都抵不过许晓染一记委屈无助的眼神,解释何用?
“怎么不说话了?默认了?”顾立坤脸黑的吓人。
顾妤抬起小脸,目光疏离的看着他:“你如果是来兴师问罪的,那么罪也问完了,可以走了吗?”
顾立坤被气的原地转了个圈,又回过身来指着她,怒道:“跟你妈一个德行,顽固不化!”
“你这么负心薄幸的男人,凭什么来指责我妈?!”顾妤终是怒了。
这些年父女之间的禁忌也无非于此,即使薛亚楠已经不在了,可顾妤依旧不允许任何人说她一句不好,尤其是这个在母亲尸骨未寒时就变了心的父亲!
顾立坤被气的直哆嗦,愣是找不出一句话来反驳。
顾妤依旧狠狠的瞪着他:“当年你不分黑白,出手打了我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许嫣然躲在书房里干的那些龌龊事,别以为我不清楚!别人都以为你和她在一起是在我妈去世以后,可只有我最清楚你们都干了什么!许嫣然忘恩负义,连狗都不如,我说错了吗?当初要不是我妈资助她上完大学,她会有今天?!然而她都干了什么?爬上了你的床,夺了她恩人的丈夫,我骂她一句忘恩负义,都便宜她了!”
“啪”的一声脆响,在病房里显得尤为的突兀。
顾妤并没有躲,而是生生的受了这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