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静悄悄的一片，她喊了两声，都没有人应答。
可是门也是开着的，许沁心中疑惑，仔细听听楼上似乎有声音，她走了上去。
越靠近，那声音越清晰。隐隐的带着女人痛苦的呻/吟，还有男人兴奋的喘/息。许沁早已经是年过半百的人，虽然算是身经百战，但是撞到了自己女儿和她男朋友做这种事情，还不关门，她的脸上也一热。
正准备退出去的时候，她忽然停住了脚步。不对，她还听到了另外一个声音。
仔细一听，是顾忆梦痛哭的声音，求饶声，还有隐隐的鞭打声。
许沁一愣，想也不想地推开了那道门。
那道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但这点响动，并没有影响到床上的两个人。严格来说，是没有影响到床上的沈嘉。他裸着身体，站在床头。他的手上，拿着一根金褐色的长鞭。此时，他正在兴奋地抽打着床上的女人。
床上，顾忆梦被手铐锁在床上，她身上伤痕累累，已经没有一块好的皮肤。以前妆容精致的脸上，现在只有一片苍白。短短时间内，她消瘦得几乎没有人性。
许沁根本没有想到会撞到这么一副画面。她脑子一片嗡嗡作响。她以前也认识一个男人，他对其他正常的性/爱没什么兴趣，唯独好这一口。但是他娶的老婆又是大家闺秀，哪里能陪他玩这个，久了这男人就去外面包了几个，尽情放肆。直到他包养的一个小姑娘被玩死了，才被爆出来这件事情。那个时候，他们在背后议论纷纷，毕竟那个人表面上很温文尔雅，对老婆更是一对一的好，结果背地却做出那般事情来。
许沁哪里知道，她碰在手心当作宝贝一样养出来的女儿，居然有一天会被绑在床上，像那几个夜总会的小姑娘一样被肆意凌/辱。
“你在干什么！”
许沁疯了一般扑上去，想夺取沈嘉手上的鞭子。沈嘉没有抵抗，任由许沁抢过去鞭子，他的脸上还带着一丝被打断的遗憾。
“伯母，你过来了。”他不急不缓地捡起地上的浴袍，穿在身上大摇大摆地坐在床头开始抽烟。
许沁扔了鞭子，看着床上伤痕累累的女儿，心疼不已。她甚至都不敢去拿被单给她盖上。因为伤口太多，她怕弄疼她。
“梦梦，你醒醒，我带你去医院。妈妈立刻带你去医院。”
沈嘉在旁边闲适抽烟，许沁扯了一下拷着顾忆梦手上的手铐，可一动，只能得来顾忆梦疼痛的抽气声。
“沈嘉！钥匙给我！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我要报警！你这是虐/待！”
许沁的大吼对沈嘉一点威胁都没有，就在许沁掏出手机准备拨警察电话的时候，沈嘉闲闲地开口了，“伯母，你确定要报警吗？”
许沁咬牙切齿，“你这个狗东西！现在还说什么！”
沈嘉吐出一个烟圈，呵呵一笑，“看来伯母最近被顾飒宁收拾了，连智商也没有什么了。不如到楼下，我慢慢给你说。”
“禽、兽！狗东西！你还狡辩什么！我把女儿交给你！不是给你凌、辱的！”
“哦！是吗？”沈嘉灭掉烟，目光冰冷，“伯母的意思是要闹大了？”
“你…她是我女儿！我最爱的女儿！”
“哦，是吗？对她不闻不问，只顾自己事业却张口闭口最爱女儿的母亲吗？”沈嘉呵呵一笑，“如果我是您，就不会这么武断地报警。你现在的情况并不好，你自己再清楚不过。如果不是在顾飒宁那边受了打击，投资也失败了，忙碌的您怎么会过来瞧自己的女儿呢。”
“…你！你想说什么！”许沁气得浑身发抖，握着手机的手更是抖个不停。
沈嘉拿过许沁手上的手机，微微一笑，“您还不知道吧。你女儿现在出息了，是网上的大红人。她可是公众眼中的公主，如果被人知道私下是这幅样子，你说会有什么影响。”
沈嘉的话如一盆冰水泼在了许沁的心上，她失去的理智慢慢地回来了。
她捂着脸，一时之间居然想不到更好处理这件事情的办法，崩溃地大哭出声。
“对不起，梦梦。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你。”好像，她许沁这一生都是失败的。从小，她被拐卖了，后来被许沉沉的父亲捡到，那是她最开心的几年。本来，她可以一直那么开心下去，可是她苦怕了，她只想过上好日子，不想过上颠沛流离的生活了。所以她离开了许沉沉的父亲，回到了许家，在明知道顾家公子有心上人的情况下还嫁给了他。
婚后，她的日子就是悲剧的开始。她抢来的丈夫并不爱她，他只是懦弱，护不住自己的心爱的人，也愧对她，于是干脆躲得远远的。她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顾家，她为了顾家做牛做马，只希望得到顾家的认可。可后来，因为她没有生出一个儿子，仅仅因为这个原因，她被顾家弃之如履。
甚至，她一个亲生的女儿这辈子都不认她，生了孩子后看都不给她看一眼，她另外一个女儿现在被当成…一个xing/奴，关在这光鲜亮丽的豪宅中。
许沁的人生何其失败，可怜她今天才发现。
她捂着脸，眼泪从指缝中迸射出来。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她许沁的命运就是这么悲惨。她觉得她快要崩溃了，可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又在她耳边说话了。
“这样就不行了？伯母，你的心理承受力可真不行。难怪顾家不要你…那既然这样，你听到下面这个消息，会怎么样呢？我真是好期待。”
☆、第096章
096
沈嘉坐在床上，低头俯视着地上抱着顾忆梦的许沁。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许沁时候的样子，那个时候他正失势，许沁走到他面前，那个高傲的贵妇人眼神冰冷，看他的眼神好像看一条狗。
现在，屈指一数，时间没过多久，但已经风水轮流转了。以前高高在上的顾夫人，也在他面前屈下/身来。
沈嘉看着电视中的画面，微微一笑，他已经享受了两个女人的害怕了，但他并不满足。
“你放心，只要你们好好合作，我们仍然是一家人。”
许沁抱着顾忆梦，轻轻给她擦了擦脸上的眼泪，“你这个疯子！我们梦梦不可能…”
“不可能杀人吗？”沈嘉摇摇头，一脸遗憾的样子，“真让我失望呢。夫人，你自诩聪明了大半辈子，可如今到了这个年纪智商却下降了。监控画面上显示得清清楚楚的，你的女儿去动了顾飒宁的车。你说要是这个证据拿去给警察，警察是相信我，还是相信这监控路线呢。”
“你…”
见许沁哆嗦着嘴巴，沈嘉笑得更加大声，“对了，我还忘了告诉你们。顾飒宁现在还在医院呢，他已经报警了。你也知道他的性子，有仇必报。如果我估计得不错，警察很快就要上门来了。”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好半晌，许沁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你这个疯子！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沈嘉站起来，低头凝视了那两母女一眼，“我早说过了，你们乖乖的，一切就好。”
许沁觉得绝望，沈嘉这个意思就是说她的女儿一辈子就要受他的折磨吗？想她劳碌辛苦了大半辈子，结果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得到。
没有爱人，甚至有个女儿都不认她。许沁摸着脸，那里全是水淋淋的眼泪。她呜咽了一声，抱着顾忆梦痛哭了起来。
她不是那么软弱的人，但现在她却没有办法。
因为她已经失去了所有，现在只剩下一个女儿了。
所幸，许沁的理智还没完全丧失。她搂着顾忆梦，尝试和顾忆梦商量，“乖，梦梦，我们报警。对！我们去自首！妈妈会帮你的！不会让你坐牢的！”
“不要！”话完，刚刚在低眉顺眼伏在许沁怀中的顾忆梦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猛地推开了许沁。
“我不要坐牢！我不要呆在那个地方！你要害我！连你也要害我！”
“梦梦…”许沁心疼不已，再看顾忆梦脸色憔悴，神情恍惚，哪里还有正常人的模样。
“梦梦…”许沁好不容易才安抚好顾忆梦，“好，好，我们不报警！我们就在这里！梦梦，妈妈就在这里！哪里都不去！我们哪里都不去！”
许沁抱着顾忆梦，垂泪。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办法来拯救她的女儿。
半晌，她缓缓地抬起头，或许，她还有一个办法。
苏袅袅带着炖好的玉米排骨汤正在去医院的路上。顾飒宁受伤后，林总回来坐镇了。因为这样，顾飒宁身上的重担短暂地卸了下来，他现在也有力气和她闹了。
顾飒宁不喜欢吃蔬菜，胡萝卜、玉米更是一点不喜欢，挑食的很。苏袅袅为了营养均衡，特别把蔬菜和肉一起熬，肉的味道和玉米、胡萝卜的味道完美地融合在一起，纵然是顾飒宁挑食，但每次都吃得干干净净。
苏袅袅看了眼时间，都这个时间了，顾飒宁应该等得着急了吧。
她急匆匆地往病房赶去，到门口却听到里面有声音。
她停下脚步，仔细一听，居然是许沁的声音。
只不过，她来这里做什么？
在苏袅袅的心中，许沁一直是一个骄傲，甚至有点跋扈的女人。她嚣张了半生，听说以前得意的时候，还差点弄死了顾飒宁。甚至顾飒宁的女性过敏症都和她有一定的关系。
这两人是死对头，顾飒宁受伤了，许沁怎么会好心上门来。黄鼠狼给鸡拜年，真是不安好心。
苏袅袅想也不想地推开门，门内，许沁红着眼眶，罕见的弱势。
“我来送吃的了。”
苏袅袅把排骨汤端了出来，用碗盛了准备喂给顾飒宁。
“我不吃胡萝卜！”顾飒宁一见碗里有红红的东西，马上开始抗议了。
“要吃点蔬菜！”抗议无效，苏袅袅把胡萝卜一口塞到了顾飒宁的口中，眯着眼睛，她笑道：“怎么样，味道还不错吧。”
顾飒宁脸黑黑地吃下胡萝卜，被“虐待”了敢怒不敢言，只能冷哼一声。
两人互动完全没有管旁边的许沁，许沁站着旁边一直没有动。倒是苏袅袅有些看不下去了，她是不是进来太早了。正在犹豫该怎么办的时候，许沁不管不顾地开口了，“我知道你恨我，可是和梦梦没有关系。不管怎么样，上一代的恩怨和你们没关系，梦梦是你的妹妹，她现在这个样子，我希望你能帮帮她…”
“帮她？”顾飒宁吐出口中的骨头，声音没有任何变化，“为什么要帮她？”
许沁脸色一白，眼眶终于忍不住啪啪地落下泪来，“她始终是你妹妹…”
“我不知道我妈还生了一个妹妹。”一句话，掐死了许沁的话。许沁站在原地摇摇欲坠，“顾飒宁！你果真要绝情到此！你不怕我去找顾宣回来！”
“那你去找吧。这句话，我还给很多年前的你，当初你对我做的，我现在只是还给你而已！”
“你…”
眼见顾飒宁做不通工作，许沁狠狠地瞪了一眼两人，愤怒地离去了。
在旁边默默中枪的苏袅袅十分不甘愿，“她又怎么了？居然还敢上门求你办事情？”
“逼到绝路了吧。”顾飒宁咬了一口玉米，罕见地没有抗议。
苏袅袅听许沁那个意思，好像是顾忆梦碰到了什么麻烦一般。她脑海中忽然想到了上一次在医院碰到过的顾忆梦，神色恍惚，整个人好像遇到了什么重大的挫折一般，被压弯了身体。
她对她没什么好奇心，所以后来一直没关注。
现在想来，大概是遇到了麻烦。
顾飒宁的嘴巴如蚌壳一般，苏袅袅撬不开。或许，他根本不知道。他对他那个便宜妹妹关注可不多。用他的话来说，不被他关注，或许更安全。
许沁来医院来了几次，一次比一次姿态都放得低，但每一次的结果都一样，都被顾飒宁冷言冷语赶了出去。
时间久了，苏袅袅也有些好奇了。到底顾忆梦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值得许沁放弃了尊严来求顾飒宁。
她和许沉沉说这件事情的时候，许沉沉沉默了半晌，还是决定老老实实地告诉她。
“听说，顾忆梦精神有问题。”
“？”苏袅袅万万没有想到会得到这么一个答案，“精神病？”
许沉沉点点头，“我听周锦泽说的。不过听他的话，好像是被沈嘉给折磨得的。那个沈嘉好变/态！喜欢玩一些花样，虽然顾忆梦不是什么好女人，不过像对待一个玩具一样对待，久了她也会崩溃的吧。”
苏袅袅诧异了，“那微博上不是还在秀恩爱吗？”
“那都是宣传手段。私下这个圈子的人都知道，顾忆梦不行了。听说沈嘉为了折辱她，还带她去了交换派对。呃…真是想想都觉得好恶心。”
苏袅袅也觉得好恶心，她努力地克制住胸口涌动的恶心想吐感觉。妈的，没有想到沈嘉这一世居然这么变/态！他以前虽然千万般不好，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让人厌恶和仇恨。像跗骨之蛆，挣脱不掉，又恶心得不行。
“那她怎么不走呢？”
顾宣和许沁离婚的时候，应该给他们留了不少钱。照理说，够两母女俩人好好过下半生了。
许沉沉摇摇头，“听说许沁投资失败，早就没什么钱了。她现在还要依靠沈嘉过活呢。要是顾忆梦走了，你说她们怎么过日子了？”
苏袅袅忽然有些同情顾忆梦了。遇到这样一个不省事的母亲，还不能给她强势出头的母亲，真是太可怜了。
不过，许沉沉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还没等苏袅袅问出来，许沉沉已经率先开口了。
“她来找过我几次了。不过我都没见到人。你知道周锦泽他恨她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帮她…”
“那你呢？”苏袅袅现在就怕许沉沉和她一样圣母，毕竟那许沁算是许沉沉的亲生母亲。
许沉沉摇摇头，“我能有什么想法。我现在就是一个小小的当家主妇，没权没势的，哪能帮她那个大忙。再说了…”许沉沉目光一冷，“我不记仇就够了，还想我帮忙？我岂不是吃饱了没事干吗？总之一句话，周锦泽的做法就是我的想法，这件事情，我百分之百地信赖他，不管他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他。”
想来，许沉沉比她明白多了，苏袅袅也微微放下心来。不过，转念一想，他们都不帮许沁，她想到了那个女人眼中隐藏的疯狂之色，她不会还会出什么幺蛾子吧。
☆、第097章
097
就在苏袅袅忧心忡忡担心许沁有所行动的时候，警察局忽然传来了消息，找到了当时给顾飒宁车动手脚的那个人了。
结果让人觉得很意外，但又在情理之中。
居然是顾忆梦。
苏袅袅这下有些明白了，许沁大概是早就知道了顾忆梦对顾飒宁下了手，可她还能厚着脸皮求顾飒宁帮忙保顾忆梦，也真是够奇葩。
顾飒宁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他一贯是落井下石的人，何况这次落下石头砸到的人还是仇人。
顾忆梦被带走的时候，情况听说很不稳定，疯狂大闹，还弄伤了警察。
情绪更加不稳的是许沁，据说她当场就晕倒了。
还是沈嘉把她带了回去。
不过,这些和苏袅袅都没有什么关系了。恶人有恶人报，她总算看到了一次。
许沁醒来的时候，房间一片安静。她按了按脑袋，一时之间还没清醒过来。
床边看书的男子放下手中的书本，看了一眼她，声音清冷，“你醒了？”
见到此人，许沁全是涌起了浓烈的恨意，她猛地扑上去，揪住男主疯狂踢打，“沈嘉！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你不是说放过梦梦吗！”
沈嘉轻松地制住了许沁的攻势，“伯母，你不要激动。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谁让我是一个良好市民呢！”
“你！我呸！禽/兽不如的东西！”
许沁狠狠地呸他，沈嘉抹了脸上的痰，面上微微一笑，然后手上动作一狠，狠狠地一巴掌甩在了许沁的脸上。
许沁这辈子也算养尊处优，幼年时期被拐卖受了一些苦还好遇到了许沉沉的父亲。但是不管怎么样，她也是被娇养长大的，身边的男人哪里对她对过粗。
“你…”看着沈嘉那暴虐的样子，她的眼眶中除了眼泪，多了一层惧怕。
得到了想要的结果，沈嘉轻轻叹息了一声，蹲下/身来看了一眼许沁，“啧啧啧，伯母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哪里还有以前顾夫人的光辉形象。”
许沁终于崩溃大哭，“我求求你，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这个女儿了。我求求你，你饶了她。”
“饶了她？”沈嘉摇摇头，声音很是无辜，“伯母，我想你搞错了。不是我原谅她，而是顾飒宁要原谅她啊。毕竟你女儿发昏想要弄死的人，可是顾飒宁啊！”
“你…”许沁眼泪啪啪地往下掉，事到如今她终于知道自己根本惹上了一只臭虫，这只臭虫不要脸不要命无所顾忌。
“你到底要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啊。”沈嘉站起来，怜悯地看了一眼许沁，“我只是玩腻了而已。没有想到你们母女这么不中用，真的白费我这么多力气。”
“你…你不是人！”许沁指甲狠狠抠到肉里，牙齿咬得咯吱咯吱作响，半晌也只挤出了一句话。
“你…你禽/兽…真是禽/兽不如…”
“啧啧啧…”沈嘉摇头，“不愧是贵妇人啊，骂人都没什么新意。不过说起禽/兽，我比不上伯母您。毕竟，扔掉亲生女儿，派人追杀丈夫和其他女人生的小孩的人，可不是我啊。”
沈嘉大笑离去，留下许沁一个人嚎啕大哭。这辈子，她真的做错了么？
扔掉了许沉沉，为了得到顾家想除掉顾飒宁。可是到最后，她什么都没有得到。
并且，她还失去了所有，现在连唯一的女儿都要失去。
苏袅袅时刻关注着法庭的判决。对她来说，顾忆梦已经构成了故意杀人，可不能这么轻易放过。最好在牢里呆一辈子好了。
可最后结果并不如愿。
许沁用尽了最后的力气，给顾忆梦出了精神病判决书。这算是彻底救了顾忆梦。
苏袅袅十分不甘心，知道最后判决的时候，她破口大骂，“搞没搞错！她差点杀人了好吗！”
顾飒宁显得十分平静，“是啊。”
“就这放过她？”真是想想都不甘心。
顾飒宁放下平板，勾唇浅笑，“谁告诉你精神病院就是逃避刑罚，世界上如果还剩下一个地方让人生不如死的话，我想这个地方肯定不是监狱。”
听顾飒宁这么一说，苏袅袅眼睛一亮，“你是说…”
顾飒宁拉过苏袅袅，上上下下看了她一眼，越过了那烦心的顾忆梦不提，“倒是你，最近脾气越来越大了。”
苏袅袅觉得心虚，窝在顾飒宁的怀中吐了吐舌头，像一只乖乖鸟，“我哪里有。我一直很温柔。”
顾飒宁没有说话，只是目光集中在自己的手臂上，哪里现在一片红痕。苏袅袅跟着顾飒宁的目光也看了过去，顿时心中更虚了，“那…那是意外。”
“是吗？”说不好就给他一爪，真的是意外吗？
苏袅袅试图蒙混过关，但顾飒宁掐住她的脸要她老实招供。就在两人闹的时候，周锦泽打电话过来了，约两人去他们家吃饭。
许沉沉会做饭？苏袅袅表示别闹了好吗，每次去都是她主厨好吗？不过他们也好一段时间没有聚了，趁着顾飒宁现在还没去上班，聚一聚也是好了。
苏袅袅最近胃口特别好，格外喜欢吃肉，还喜欢吃麻辣的大块大块肉。他们去超市买东西的时候，苏袅袅就想了今晚要弄一个剁椒鱼头。
刚好，许沉沉也特别喜欢这道菜，顾飒宁更别说了，恐怕唯一不能吃辣的就只有周锦泽了。
两人买了东西去许沉沉家的时候，许沉沉烤的饼干已经出炉了。她最近迷上了做甜点，不得不说，经过n次失败后现在还有模有样了。
四人吃着饼干，喝着下午茶，聊聊天，借着下午的阳光，心情十分愉悦。
周锦泽还说到了顾忆梦的事情。
“你别说，那个沈嘉还真的下得了手。你们不知道吧，顾忆梦被抓进去的时候身上好多伤痕的。”
苏袅袅早就听许沉沉说过了顾忆梦恐怕被虐待的事情，但是周锦泽确认之后她更加觉得恶心。
她脸色一白，顾飒宁立刻发现了。
“怎么了？”
“没有。”苏袅袅摇头，“就是有点恶心。”
周锦泽心大，丝毫没有察觉到什么怪怪的，跟着说道：“就是，那货那么恶心，连我都想吐呢。”
后来，苏袅袅去厨房忙碌的时候，许沉沉也去帮忙了。她厨艺一贯不行，在家一直是周锦泽做饭的，所以就算这个时候也只能帮忙洗个菜什么的。
她把洗好的西红柿放在篮子里的时候，忽然说了一句。
“袅袅，你最近似乎胖了一点点。”
“真的么？”苏袅袅脸红，“他…他说我胖点好看。”
许沉沉：“…”
真是各种想打死秀恩爱的。许沉沉看了一眼苏袅袅挤得拉链都有些变形的裙子，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