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有深意。
鱼鱼放下筷子,眼带黯然:“燚燚,她已经这样了,你…你别这样说人家…”
燚燚冷冷的瞥了鱼鱼一眼:“我又说错么?你那个同事当时能在那么多混混的手下逃出来,并且没有自杀,只是一脸的沉浸,这个女人,心智和忍耐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燚燚…”鱼鱼却是听不得人家说燕燕,毕竟是因为自己,燕燕才受到了伤害,鱼鱼冷了冷脸:“你再说,我生气了。”
“好好,我不说。”在鱼鱼罕见的发飙下,燚燚摆手投降,“好了,我们吃饭,吃饭。”
手上挑给鱼鱼一片肥嫩的鱼肉,心中却是一冷。
就这么相信那个女人么?真是傻瓜,不知道,这个世界上,会骗人的不只是男人么?
心中一冷,面上燚燚却是不再说话,只是挑了块酸菜,自己嚼着。
有些话,她只是点到为止,能看清楚的,永远只有自己。
这顿饭,两人各怀心事,吃的都不是很满意。
以至于回到家的时候,两人也不再聊些什么,各自洗洗睡了。
第二天,鱼鱼带着自己的行李,去了培训的报名地点,领取报到单,开始了她长达三个月的培训。
令鱼鱼没想到的是,她的首发地居然是邻城,并且还有长达一个月的军训。
鱼鱼看着手上搭着的一套青蛙绿的军装,顿时觉得蔫了。
果然,逃避也是磨难。
要知道鱼鱼大学军训都是混着装病去了三天,后来大学八百米,五十米,从来都是大学老师放水才过的,这样的人,去军训…
还不如要了她的命。
鱼鱼赶鸭子上阵,更不好意思给领导说她要回家,她不干了,只能含着眼泪,踏上了邻城的列车。
与此同时,一架飞机驾着另外一个人,也来到了邻城。
那是,另外一个恶魔。
正文 15
鱼鱼对军训其实真的不熟,也不爱啊。
大学的时候,鱼鱼身体弱,去了几天,就是装病蒙混过关了,后来出来工作,顺利的通过了体检,也没有什么机会大动作运动。
只是,没想到啊,一时失足成千古恨,在大学都毕业了,还来这么虐待自己。
军训为期一个月,现在是金秋十月,这个城市的天气变态得现在还是火热的太阳。
鱼鱼穿着军装,和一群大叔大妈站起一起,苦哈哈的等待着今天一天快点过去。
今天是第一天,似乎大家都还不在状态,很多时候,大伙儿都在树下乘凉,倒是没有什么累的。
就在鱼鱼想,要是每天都这样的话,其实也不难过下去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穿绿色青蛙装,也就是先前带着鱼鱼他们排队形的士兵。
他走过来,似乎是很兴奋的环视了他们一眼,突然中气十足的说道:“同志们!辛苦了!”
“…”惊愣完毕,是几声稀稀落落的掌声。
青蛙士兵不以为意,又是大声说道:“下面,我讲给大家郑重的介绍一个人,他将是你们这次为期一个月的教官。”
鱼鱼其实真的没有什么兴趣,反正就是军训,谁是教官都没关系,太阳好大,晒得她皮肤都好疼,早知道该擦点防晒霜什么的。
鱼鱼自动的屏蔽了青蛙士兵还在兴高采烈的介绍新来的教官,她只是在想,今天的晚饭是什么,老妈老爸这个时候在干什么呢,吃饭还是看电视,还是斗地主?还有燚燚呢,是不是又去走秀了,还有啊,她和燕燕并不熟悉,怎么说燕燕不简单呢?
越想越多,鱼鱼眯着眼睛,斜眼看着那高高挂起的太阳,真想给它一个炸弹给炸下来。
鱼鱼这么神游天际,以至于他没发现,身前已经是站了一个人影。
她还在想,怎么天突然阴暗了,抬头一看,对上一张充满笑意的脸。
一瞬间,鱼鱼从头到脚的开始眩晕,胃里也是同时的开始呕吐,在男人还没凑近的时候,鱼鱼迅速的跑开,蹲在一边的角落呕吐出来了。
“啊,小姑娘怎么了?”人群中,还有些大妈大叔关心的声音。
“中暑了吧!”
“怎么可能,现在是十月了!”
“天气这么大,你看小姑娘那么单薄的身子…”
“哎,现在的小姑娘,一代不如一代了,想想当年的我们…巴拉巴巴拉…”
鱼鱼又是一个自动屏蔽了周围的人说话,她的世界此时只有一个人。
那就是她先前看到的那张脸,那个男人。
如果说水谦是她祈求上苍希望永远不要相见的人,那么这个人也相当,鱼鱼想着什么时间一定要去拜拜菩萨,她最近的人品实在很有问题,走到哪里,哪里都是故人。
如果,她的记忆没有错的话,这个新来的教官应该叫做君之兰。
八年前,他们曾经因为水谦有些交集。
实在是不好的回忆,鱼鱼呕着酸水,闭上眼睛,脑海都是自动的浮现出一个白净书生气的男孩子,坐在床边看着她的模样。
明明是那么干净的气质,明明是那么纯粹的眼神,但是他的手却是一片冰凉,宛如一条冰冷的蛇一般,在她赤裸的身上爬行着。
路过山丘,滑过顶峰,最后来到*,探起蜜源,就是放入唇间,吧唧吧唧的一顿*。
那是噩梦…一定是噩梦…
鱼鱼脑袋一阵发沉,那个男孩,是她永生不想再看见,也不想在遇见的,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出现了呢。
记忆中,他不是文字彬彬的带着眼睛么,那么书生气的模样,那么温润的气质,都让鱼鱼忘了他脱下衣服,也一样有让她生不如死的本事。
不能再想了,也不能再想了,现在,鱼鱼只能祈祷,这个君之兰和水谦一样,不,不能和水谦一样,应该是比水谦记忆力更差一点,最好是想不起她到底是谁。
身边一个大妈已经扶起鱼鱼了,一边还对那边的人群吼道:“啊,小姑娘呕吐了,好像很严重,我送她去医院。”
鱼鱼真是感动啊,热泪盈眶,这个时候能躲就躲了,她还要需要一点的时间,去想想,接下来的一个月,怎么的保持低调。
“我送她去吧,同志,我是她的教官。”
鱼鱼这个时候,要死不活的,居然还是想笑起来。
真不敢想象,那么狂狼,退下文明的外衫,那么野性的一个男人,居然会是这么土冒的喊着“同志。”
她疯了,她一定是疯了,居然这个时候还是想笑,但是她的笑纹还没漾开,就是反应过来了。
他说他要送她去医院?
不…不要吧!
这时候,鱼鱼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扶着大妈站了起来,很是正义的摇头:“教官,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去。”
天知道,这个男人私下会不会化身为魔,虽然他本来就是魔。
君之兰俊秀的脸上,还是带着温和的笑容,听到鱼鱼这么说也不勉强了,就是点头:“那,这位同志,你陪她去吧。”
他说的是旁边扶着鱼鱼的大妈。
等到大赦,鱼鱼几乎是拖着大妈就是往医务室走去。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每一步的身后都是拖着一个尾巴,长长的,热热的,然后让她浑身都是不自在,腿脚几乎都发软。
鱼鱼不应该的,她不应该回头的,可是,她只是在那种目光下,无所适从,最后微微的扯过了头。
对上的,正好是君之兰含笑目送她的脸。
只是那微微扬起的薄唇,突然的伸出了粉红的*,轻轻的在唇边微微一舔。
鱼鱼脸色煞白。
那一瞬间,她的脑海中,突然想起了一幕画面。
那是初夜后的她,半死不活,浑身污迹的躺在黑色的大床上,她不能动,只能眯着眼睛,看着面前两个男孩开始起床着装。
眼泪渐渐的模糊了她的双眼,可是她连哭声都发不出啦,只能默默的掉着眼泪。
这个时候,脸上一热,年少的君之兰已经俯身下来,舔了口她掉下的眼泪。
然后在水谦和鱼鱼同样惊诧的眼中,迅速的退后,变成了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只是灵舌附上薄唇,似乎是回味的一舔。
那样的动作,那样的表情,就和现在一模一样。
顿时,鱼鱼觉得所有的回避都是枉然,她担心的已经成为事实。
正文 16
不对劲,一切都不对劲。
自从鱼鱼看到君之兰最后那销啊魂的抿唇一舔后,她深深明白了君之兰的记忆比水谦好无数倍,更知道那个男人已经认出了她。
可是,等她提心吊胆,等待着君之兰行动的时候,居然是一点都没有动静。
他对待她,真的就好像是对待一个学员而已,好像耿耿于怀,一直在过去中纠结的人,只是她。
吞了一口药丸,鱼鱼感觉口中的恶心感少了些,才是站了起来,往队列中走去。
当年,她有严重的厌男症,在外婆的陪同下,去了医院。
医生给了她这个药丸,可是减轻她厌恶男人的症状,起码不会和男人近距离接触,就恶心呕吐的症状。
前段时间,被水谦那么一扰,居然是忘了。
说到水谦,鱼鱼又是黯然神伤。
她想,今年对她来说,肯定不是一个太平年,一连遇到两个恶魔。
绝对是犯太岁。
鱼鱼叹息,摇头晃脑的回到自己的队列,十分钟的休息已经过去了,她又要开始这该死的军训了。
军训的前几天不外乎是走正步,站军姿,而今天的课程就是站军姿。
君之兰首先给了一个标准的军姿,昂首挺胸标准的站在那里给他们示范了一下,才是问:“看清楚了么?”
队伍中稀稀落落的几个声音。
“看清楚了。”
君之兰点头,“这么小的声音,看来大家都还不是很清楚,这样吧,我找一个学员做示范好不好?”
人群中立马又高呼好的声音。
果然,恶魔长相都美丽,不但逗年少无知的少女喜欢,就连人过中年的大妈,都是逃不开恶魔的魔掌。
鱼鱼低着头,缩着肩,眼睛盯着脚尖,丝毫不敢动弹。
心中只是暗念着,你看不见我,千万不要看见我。
可是,鱼鱼的人生总是这样,不想要的却总是能要到。
“好,就这位小同志吧。”
君之兰的声音响起,鱼鱼顿时觉得自己前后左右都是一阵火辣。
有君之兰的“关注”,还有大妈们的飞刀。
真是芒刺在背啊,鱼鱼苦笑。
想装成不知道已经不可能了,鱼鱼被旁边的人推出了队列,硬着头皮上了前去。
“这位同志,请按照我刚刚的动作,站一个军姿。”
鱼鱼丝毫不敢怠慢,她不想和君之兰有身体接触,唯一的办法是站一个标准的军姿。
鱼鱼心中想着,昂首挺胸,努力的回忆大学那唯一几天军训上,教官教的站军姿方法。
背挺直,眼睛平视前方,手指紧紧贴着裤线…
还有什么呢…
鱼鱼努力的回忆着,汗水已经慢慢的滴下来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军姿到底怎么样,只是感觉周围的空气开始变得稀疏炙热,君之兰每一次看过来的眼神,都好像要把她吞掉一般。
冷汗潺潺。
鱼鱼觉得自己有点腿软。
“这位同志的军姿很标准,只是…腿不要打颤。”
原来,君之兰也看出了她抖得哆嗦的小腿。
鱼鱼暗骂自己不争气,想要站直腿儿,但是,这个时候,却是感觉到腿上一麻。
君之兰白皙修长的手指突然抚上鱼鱼颤抖的腿儿,沿着腰间,慢慢的下滑。
鱼鱼抖得更加厉害了,耳边却是听到君之兰那正常温和的声音还在说道:“腿打直…不要颤抖…还有手…贴紧…就像以前的你…紧…紧紧的…贴着…夹着…”
怎么可能不颤抖,就像鱼鱼怎么可能不害怕。
君之兰的动作轻柔,带着神圣不可侵犯的庄严,每一次拂过,都好像是一个严格的教官在教导自己的学员,充满了神圣和正义。
起码在其他大妈学员眼中看来,是正气盎然的。
只有鱼鱼一个人知道,那只手,怎么贴着她的裤线,慢慢的下滑。
他的动作看似温柔,实则有力,隔着薄薄的裤子,几乎是捏到了她裤子下的肌肤。
鱼鱼腿儿颤抖得更加厉害了,男人离她太近,他们的身高悬殊也太大,鱼鱼只是站着,都能感觉自己被笼罩在他的怀里。
一片烟云,看不清楚。
男人的气息笼罩了,无声无息的侵袭着她的感官,仿若黑暗一般,和光明,必然的逃不开。
鱼鱼现在全身都在颤抖,君之兰似乎还没准备放过她,又是附头在她耳边技巧性的一说。
“好久不见,小胖妞!”
外人看来,只是君之兰在挺直鱼鱼的背脊,但是却是没有注意这么一点小动作,只有鱼鱼。
终于,忍受不了这种非人的折磨,鱼鱼连滚带爬的滚在一边,呕吐出声。
“啊…小姑娘有中暑了!”人群中,有大妈突然这么尖叫一声。
“我…”没事。
鱼鱼抬头,想要解释,其实没什么大事,她只是想离开这个男人气息的包围。
可是,抬头对上的一张似笑非笑的脸,在她没有反应过来,身子已经被搂到怀中。
君之兰的声音低低的传来:“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晕倒。”
不知道是不是君之兰靠的太近,还是鱼鱼受到的精神折磨太大,听完君之兰的话,她两眼一翻,居然是生生的晕倒了过去。
君之兰挑眉一笑,转过身却是一脸的抱歉:“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位同志的身体那么差,大家先休息,我带她去医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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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下突然传来一阵不能忽视的酸臭味,鱼鱼从昏睡中清醒了过来。
“醒了。”看见鱼鱼的清醒,君之兰收回小药瓶,“怎么样,这种亚马逊蚁酸的味道怎么样?”
卑鄙,无耻。
鱼鱼心中暗骂,面上却是不对声色的盯着君之兰。
他有想干什么呢,什么目的呢?
会不会和水谦一样呢,又想要她的身体…
顿时被这个想法打击到,鱼鱼面色惨白,一副身子摇摇欲坠,孱弱如风中杨柳。
“脸色这么白,是想到什么了么?”把鱼鱼惨白的面容看在眼里,君之兰勾唇微微一笑,“看来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呢,猜猜,我心中想的,和你心中想的是不是一样?”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鱼鱼已经确定来者不善了,撑起身子,把自己包成一个刺猬团,鱼鱼看都没有看面前高大的男人一眼,只是轻轻的开口道。
“噢…”君之兰扬高声调,大手毫无预警的朝鱼鱼伸过来。
鱼鱼受惊,揽着身子就是快速的后退,知道背脊贴上了冰冷的墙壁,已经是无路可退,只能是无助的看着男人伸上前的手。
闭上眼睛,她等待着袭击的来临。
但是,好半晌,预想中,男人的大手没有拂来,睁眼,君之兰已经是倚在一边的墙壁上,一脸的兴致盎然。
“看你害怕的模样,我倒是对你有点感兴趣了,对了,八年前我们一夜风流,哦,不对…”好像是想起什么,君之兰拍拍自己的头,纠正道:“应该确切的说是七夜风流,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只记得,你的身子…”
说着,君之兰又是舔了舔唇,然后眼神好像带着探测仪一般,上上下下的把鱼鱼巡视了一番后,才是缓缓的说道:“芳香带着甜蜜的花儿啊,散发着无数少女的幽香,桃花源地,银丝浪漫,好生美丽。”
鱼鱼已经是不能动弹了,心底最隐秘的东西,就这么被面前这个男人这么活生生的剥开,本以为那结着疤的伤口,此时又是生生的渗着血迹。
捏紧拳心,鱼鱼低头,不再看那个恶心的男人。
更不想因为他的提醒,想到那不堪回首的七晚。
对,不是一晚,是七晚。
那是鱼鱼此生中最难忘也最嫌恶的七个晚上。
日夜颠倒的欢爱,刚刚被破身的身体被迫的接受两个刚刚成年的男孩的玩弄,很多次,她在昏厥中醒来,又在高啊潮中昏厥。
日升月落,她*裸体躺在床上,眼泪已经流不出来了,嘴巴呜咽,只能吐出一句话。
“饶了我,求求你们,饶了我。”
可是,最卑微的祈求并换不来男孩的怜悯,而是更残酷的掠夺。
疼痛和鲜血见证了一个女孩成长为一个女人,从此在她美好的心上永远的划上了一刀。
并且,痛苦一生。
“对了,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听水谦那小子叫你小胖鱼的…还真是蛮像的…”
好像看不到鱼鱼的痛苦,君之兰只是自顾自的说着,一边还舔着唇,一脸的回味。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鱼鱼终于知道这个看着温润的男子怎么会和水谦那种*在一起做尽*之事的。
原因无他,因为他们本质都一样,都是兽。
没有人性,只是披上了由家世和外貌组成的人的外衣。
眼泪一滴滴的掉在地板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鱼鱼还是懦弱了点,这个时候,她连八年前的反抗都没有做,只是一个人缩在墙角,哭泣个不停。
她想,她上辈子是不是个玩弄了无数少年的恶霸男人,所以今生今世才换来她被两个恶魔无情的玩弄,并且好像这辈子都无法逃开。
鱼鱼这边掉泪,也不去擦,只是垂着头,无声无息的落泪着。
君之兰突然抄起手,走到鱼鱼面前,强制的抬起鱼鱼的脑袋。
“哭什么?知道么,女孩子是不能哭的,因为,那样就不美了。”君之兰温柔得发毛的语气,从鱼鱼说着,一边还伸出手指,轻柔的给鱼鱼拭泪。
鱼鱼颤抖,恶心的感觉在喉头涌现,但是全身软软绵绵的,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害怕恐慌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不懂他突如其来的温柔是什么。
这个男人,一边那么残忍的讲述过去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用着最实在的语言,一句一句的把她打下地狱。
但是,这边呢,居然是这么温柔的给她拭泪,哄着哭泣的她。
鱼鱼不是无知少女,这个时候,心中剩下的除了害怕还是害怕,别无其他。
“还哭么?”君之兰的手还在鱼鱼脸上轻柔的抚弄着,带着剥茧的指腹此刻在鱼鱼脸上徘徊,宛如一条吐着红信子的蛇,只要一个不注意,就是要被他咬上一口。
鱼鱼不敢动,只是尽量的把身体往后退,可惜,后面冰冷的墙壁让她退无可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修长白皙的手指滑过她睁圆的大眼,慢慢的拂过那肉肉的圆鼻子,慢慢的下滑,到达她红润的樱唇。
手指沿着那艳红的唇线慢慢的描绘,不是的还来回的抚弄着那粉嫩的红色,附头下来,气息渐进,好像就要攻入那粉红城堡了。
“啊…”鱼鱼整个呼吸都要停止,眼前已经一片昏暗,只等那最后一击,就是华丽丽的晕倒。
这个时候,男人倏地停住了。
停在离那红唇三厘米的距离。
他再次开口了,薄唇轻启,带着若有若无的亲昵和温柔,但是吐出的话却是冰冷到了极点。
“记住,我对残花败柳没兴趣,别一脸怨妇的勾引我。”
说着,君之兰推开,优雅得好像一个彬彬有礼的绅士一般。
“训练场上还有事,学员,请你好好休息,不要耽搁了其他学员的进度。”
门开了,就关上,留下一室的静寂。
门内,鱼鱼终于是无力的撑起自己的身子,慢慢的滑到在地。
良久,才是咬着手腕。
她不是做梦吧,那个男人说了对她这残花败柳没兴趣。
上天怜悯,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因为君之兰的无礼宣告,鱼鱼终于露出了这么多天来的第一个微笑。
正文 18
人如其名,君之兰,君子嘛,在那么近乎侮辱性的一说后,真的就不再骚扰鱼鱼了。
或许,人家从头到尾都没有骚扰,只是鱼鱼因为水谦的缘故,草木皆兵,太过紧张了。
要知道,男人嘛,他的心智会随着他的阅历成长,这么多年过去了,鱼鱼不相信他君之兰的心智和那个弱智水谦还停留在一个层次上。
要知道,依着君之兰的地位和表皮,想和他快乐的混在一起的人大有人在,繁花过尽,他哪里又记得自己一朵颤悠悠的残花败柳呢。
受到这个想法的鼓舞,鱼鱼顿时觉得人生一片开阔,站军姿更加有力了,跑步越发的凶悍了,就连吃饭都越发的大碗了。
这个培训,每到星期五,是军训休息的时候,学员们可以自由安排自己的时间。
和鱼鱼住在一起的是隔壁城里的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妈,见到鱼鱼难得的放假都不出门,倒是有些惊奇了。
“姑娘,这么好的天气,不出去逛逛么?”
鱼鱼老实的摇摇头:“昨天踏正步,我的腿还酸着呢,不想动。”
“哟…”大妈似乎是叹息了一声,“最近的小姑娘越发的体质虚弱了,像我们当年,别说站军姿踏正步,就连上刀山下火海我们都是一如既往的拼上去,并毫发无损。”
“呵呵…”鱼鱼有些尴尬的抹了抹冷汗,老实说,她真的和这些领导级别的大妈没什么共同话题,但是基于以后出门工作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原因,鱼鱼还是扯起耐心和其*。
看了一眼那个对着镜子擦了一脸未知东西的大妈,鱼鱼扬起一个甜美的笑容,开口道:“姐啊,你这话说得,您才这么年轻,看样子最多比我大个三四岁,哪里有说得那么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