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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话话的脸色忽变,被一旁的曲春情尽收眼底,但是当时的她没有多想,只是以为童话话还在为当年曲荡漾绑了她而心生不满。

不过,这一切在看见屋子里沙发上端坐的男人时,她知道自己误解了。

童话话不是还在小肚鸡肠于当年的绑架事件,而是没想到曲荡漾会跟着来,因为杜超然也在。

出乎两个女人意料的,杜超然看见曲荡漾一走进来,居然笑着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曲少。”

曲荡漾也从善如流,握握那伸着的骨节分明的大手,笑道:“是好久不见了,杜总。”

两人对视一眼,随即心领神会的一阵大笑,怎么看怎么假啊!旁边的两个女人对视一眼,无奈的传递着这个信息!

这时,杜超然侧过脸,好像才看到曲荡漾旁边的曲春情一样,微微一笑,唤道:“情儿。”

一声“情儿”一出,曲春情和童话话的脸都有些变了,这是哪壶不该提哪壶的事啊!杜超然他简直是在挑衅!就以为曲荡漾会勃然大怒的时候,相反的,曲荡漾倒是一脸的平静,好像没有把红果果的挑衅放在眼里般。

一片沉默。

曲春情没办法,杜超然还虎视眈眈的盯着她,曲荡漾也插着手一副袖手旁观的样子,曲春情咬咬牙,支吾道:“恩…呃…”算是打了个招呼。

就在在场的大人之间流窜着一股嗜杀不安的气息时,童话话牵着的小词猛地放声大哭起来。原来杜超然看到这小粉团,忍不住朝她笑了笑,没想到那小粉团一点也不领情的扁嘴就哭。

曲春情和童话话看了僵着笑容的杜超然一脸扭曲的样子,对视一眼,再也忍不住了,“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杜超然摸摸鼻子,眼里腾起一片尴尬,但是很快的,他已经恢复了一脸的平静,扬唇浅笑,“很高兴娱乐了两位美丽的女士。”

小词一听见杜超然开口,哇哇大哭的声调又是大了几分,扁着小嘴往曲荡漾怀里扑去,一边还不忘告状,“爸爸,小词害怕…”

童言童语一说完,杜超然再也维持不了那温文尔雅的笑容,顿时黑了俊脸,一旁的曲春情和童话话又是没心肝的放声大笑,就连一脸冷静自若的曲荡漾也微微勾了勾嘴角。

这就是报应么,亲身骨肉的女儿如此的厌恶害怕自己的亲生父亲。无关血缘,无关骨肉相连的亲情,只是单单的直觉厌恶么?

小词,冥冥之中,你也是在为你的母亲鸣不平,小小的报复么?

曲荡漾敛下眸子看着怀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词,暗忖道。

小词还在哇哇的大哭着,任曲春情和曲荡漾怎么哄也不理,就在两人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童稚的声音响起,“给我!”

“给我。”仿佛是看见曲荡漾,没有注意到他的样子,那个童稚的声音又重重的响起了一次!

曲荡漾低头一看,原来不知道何时,脚前已经站着一个不足一米的矮冬瓜,正一脸漠然的盯着他。

曲荡漾一愣,还真有点意思,自己混迹商场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很多人也害怕他散发的冷硬气息,没想到今天居然被一个矮冬瓜公然叫板了。

曲荡漾嘴角一撇,心中突然有了逗弄的兴致,看着身下的男孩,曲荡漾故意收紧了怀中小词腰上的大手,得意一笑,“小子,你凭什么认为你要我就会给!”

柳八寻面无表情的看了曲荡漾一眼,好像在说你是白痴一样,“她在哭。她是我的。”柳八寻说话一向简单明了,而且跳跃性强。

童话话忍不住出来翻译道:“呃…寻儿的意思是小词在哭,而只有他能让她不哭,因为小词是他的人,咳咳…他有命令的权利!”怎么越说也感觉的自己的儿子有做山霸王的潜质呢!童话话有些纠结。

听完童话话并不算精准的翻译,曲荡漾失笑,“如果我没记错,她已经是我曲荡漾的女儿吧?”要命令也是他这个最亲最可爱的爸爸,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黄毛小子!

柳八寻依然是一成不变的冷漠面容和童稚语调,再次重复了一遍,“她是我的,给我!”

曲荡漾毫不把面前这个矮冬瓜的警告放在眼里,只是笑着对旁边看好戏的童话话说道:“我说柳夫人,我怎么不知道我家小词什么时候改姓柳了呢?”转头又故意轻蔑的瞟了眼柳八寻,说道:“小子,你想要的东西是要靠手段来拿的,而不是靠一张嘴!”

柳八寻一默,随即所有所思的点点,随即开口道:“那好,她就先寄住你家,十五年后,我来要人!”说完,柳八寻迈着小腿儿,头也不回的走了。

“哟,这小子牛哦,这么小就公然和未来的岳父唱反调了,今儿我就搁下话,十五年后的今天你没本事带走我的女儿,就别怪我不顾交情把小词许给别人哦!”曲荡漾盯着那小小的身影,故意大声的喊道。

柳八寻闻言,止了脚步,转过身,看了眼曲荡漾怀中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小粉团,重重的点头,“一言为定。”

可怜的小词就这样被两个强势的男人定了将来。

这边的曲荡漾好像好像很满意柳八寻的傲和狂,不由得嘿嘿一笑,转头对曲春情悄悄的咕噜了一句,“这小子合我口味…”

曲春情没好气的瞪了眼笑得狐狸一般的男人,“你就这点出息,和小孩子叫什么真啊!还不把小词放下来,看小词都快望眼欲穿了…”

曲荡漾闻言,听话的放下小词。

小词的小短腿才刚着地,就立即往前面的柳八寻怀里扑去,“八寻哥哥。”这景象落在曲荡漾眼里,又是一阵无奈的摇头,“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

一旁的童话话见两个小孩子手牵手消失在门口的时候,才笑着拉过曲春情,“我和小情有话要说!男人和狗不准进入!”说着,拉着曲春情就往楼上的房间走去。

顿时,客厅里就只剩下曲荡漾和杜超然大眼对小眼了。

曲荡漾身子一绕,在杜超然前面坐下,掂起旁边的酒瓶给两人各斟了一杯,“喝点么?”

杜超然笑笑,拿起那透明的高脚杯,一饮而尽。

放下杯子,脸上的笑意已经尽数的退去,取而代之的一脸的冷然,“你应该知道,情儿现在还是我的妻子。”

相比于杜超然的冷然,曲荡漾仍是一脸的闲适,轻轻的啄了口杯中的酒,“那又怎么样?”

“起码,她现在在法律上还是我的妻子。”杜超然放下酒杯,盯着曲荡漾一字一句的说道。

曲荡漾转动着手中的酒杯,看着那橙黄的液体在酒杯中翻转,带着微微的梦幻颜色,分外的吸引人的注意。好久,曲荡漾手指一顿,也没了和杜超然周旋的意思,“如果我记得不错,她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书,而你们分居也超过两年,所以你签没签离婚协议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再是你的妻子,不论身心!”

“你…”杜超然被堵了个气钻,沉默了半晌,忽地大笑,“曲荡漾,你仗的只是当年的孤注一掷。我告诉你,这一招我也会!”杜超然说完,站起身子,头也不回的离开。

沙发前转着酒杯的曲荡漾动作一停,手上一个使劲,那透明的酒杯瞬间粉碎,从那修长的指间滑落。

 

【卷三】 双龙戏珠 22

午夜十二点,夜色弥漫,那些潜伏了一天的狂野和热情这才要开始尽情狂欢。

这个时候,城市已经褪去了白日的喧哗,暗夜的灯红酒绿开始在这个城市的各个角落里遍布着,欢舞着。

杜超然埋头在吧台上,修长的指尖掂起高脚的透明酒杯,一杯一杯的猛灌着手中价值不菲的美酒。

仿佛那透明的杯子里装的不是价值不菲的高度美酒,而是一杯杯不值钱不醉人清水一般,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一杯接着一杯,没有半点停歇。

柳其言在旁边暗自叹息N久,最终忍受不了自己的好兄弟这种自暴自弃的放纵,劈手夺过他手中的酒杯往旁边重重的一放,怒道:“杜超然,你有完没完?”

杜超然因为手中的酒杯被人突然的夺去,心生不悦,想也不想的,大手猛力推开柳其言,猿臂就要去拿被柳其言推到吧台那边的酒杯。

柳其言一个不注意,没想到发疯的杜超然力气恁大,被他大力的动作推的退后了三步才勉强站住脚,心灵受到极大的伤害,语气也不再客气起来,柳其言阴着一张脸,冷道:“杜超然,你要发疯,你要放纵,那都是你的事,不要在我面前做出这幅死样子,老子不是女人,看到你这副死样子就会心软,乖乖的回到你怀抱!还有,老子出来也不是想看你这张要死不活的臭脸的!”柳其言插着手,声音冷然,但是熟悉的人都知道这是他怒气压抑到极点的迹象!

然而杜超然依然没有动静,仿佛对柳其言的怒意丝毫不在意的模样,只是对吧台前被两人强大气流吓得呆若木鸡的酒保大声吼道:“酒呢,给我拿酒来!”

呆愣的酒保被杜超然的勃发的怒气所惊醒,身子一抖,忍不住去拿那边的酒瓶,但转眼看见自家老板一脸阴沉的样子,不由得讪讪的住了手,立在吧台的中央左看看又看看,无奈又为难。一边是凶悍的上帝顾客,一边又是再生父母的老板,谁也得罪不得,哎,世间安得两全法呀!

最终还是柳其言收敛了怒气,大发善心的摆摆手,对酒保吩咐道:“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就够了!”

可怜的酒保如蒙大赦,提着腿儿,几乎是连滚带爬的逃出酒吧。

太可怕了,杜总裁真是太可怕了。没想到这个曾经迷住了酒吧里无数的美丽可爱的啤酒妹温柔好情人——弯月的总裁杜超然,无数的女人最想for one night的豪门大金龟私下居然是一个如此暴戾,如此恐怖的男人!吓死人啦!他明天一定要狠狠的教育那些无知少女,看人不能只看表面啊!

今天就把一开门,杜总裁就阴着脸,大声怒吼着,把酒吧里还不多的客人全部哄了出去,然后拉着可怜的他,一个劲的喝着酒。

眼见那俊逸的眸子里猩红越来越重,这尊大神的气息也越来越不稳,每一次扫向他的目光都充满了怨恨和嗜血,吓得他小心肝扑通扑通的乱跳,这种煎熬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正当他一筹莫展还在考虑是不是要趁尿遁溜走的时候,酒吧的真正老板柳其言终于天神般的降临了,大手一扬,终于解救了可怜的他!

酒保跑出大门,回头看着自家老板已经和杜总裁打成一团了,暗自庆幸,还好,自己先走一步,不然殃及的池鱼肯定是他!

杜总裁的身手他是没见过,但是自家老板就不说了。记得有一次那个老板娘来酒吧的时候,一无赖眼睛长到菊花上,不小心多看了老板娘几眼,老板当时没说什么,还恭恭敬敬的把对方请到了会客室,结果关上门二话不说就是一个长腿踢来,当时那无赖只是哼哼一声,倒在地上就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好恐怖,酒保一边走着,一边喃喃自语:“好奇心啊好奇心,你可不要太旺盛!根据我看这么多的恐怖片得出的经验,人的好奇心不能太强啊!那些男主女主就是因为太好奇,所以才死的无比凄厉啊!俗话都说好奇会害死猫的啊!我要淡定,我要淡定,南阿弥陀佛…”酒保喃喃的念叨着,一边快速的奔走着,不一会就消失在街角。

屋内混战正酣。

柳其言一把抓住杜超然的脖颈,右掌一扬,狠狠挥手就是一拳,“还发疯么,那我就打的你不发疯!”

杜超然被柳其言一个猛力打的头偏向一边,性感的嘴角淌出微微血迹来,好半天,他才转过头,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扣着柳其言就是野蛮的反攻回去,一边还撕心裂肺的吼道:“你他妈知道么,她不要我了,她真的不要我了!”

柳其言听着这困兽般无助的声音,扣着杜超然的肩的手不由得一松,任杜超然软哒哒的跌坐在地板上,自己随即也坐了下来,大大的叹息一声,“其实她早就不要你了,只是你一直不肯接受这个现实而已。”

杜超然靠在漆黑的吧台壁上,苦笑,“五年前我以为我可以找回她,五年后我也曾经一度以为她还会是我的…呵呵呵…没想到不是的…一切都不是的…她早在我做错事的那一刻就不要我么,只是我一个人还在这里面痛苦的越陷越深,越缠越紧…呵呵呵…自作多情…以为曾经还是曾经…”

柳其言没有说话,只是起身捡过因为刚刚在混战中得以幸运保存的烟支,“妈的,只剩最后一支了!”抽出打火机,柳其言燃起烟支,轻轻抽了一口,又缓缓的吐出袅袅烟雾,满意一笑,转头看了眼那血迹斑斑的俊脸,轻轻的问了一句,“要抽么?”

杜超然毫不犹豫的接过烟,猛力的吸了一口,烟入喉,麻痹了身体的疼痛,杜超然轻轻吐出袅袅白烟,终是满足的叹息一声。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共同抽着一只沾染了不少血迹的香烟,好久都没有谁开口说话,现场一片沉寂。

半晌,柳其言开口打破了沉默,“超然,我们有多久没有这么坐在一起吸一支烟了?”

杜超然吐出口中的白雾,默了片刻,才开口道:“很久了吧,久到我都已经忘记了。”边说着把手上燃了一半的烟递给柳其言。

柳其言接过,轻轻吸了一口,嘴唇微动,缓缓地吐出一个好看的烟圈,“我也记不清楚了,我只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是为了一支烟打架来着。”

杜超然微微一笑,整个人陷入回忆的恍惚中。

十三岁的他第一次直到了自己的身世,一个永远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一个被抛弃的孽种。

躲在孤儿院的一断墙下,他拿出从院长那偷出来的一支烟,慢慢的点上。

无助的他,悲愤的他,弱小的的他没有办法改变命运,只能靠着这支烟麻痹自己。

就在烟缓缓燃气的青烟的时候,不知道何时从旁边冲出一个年龄相仿的少年,身子一闪,抢过他手上的烟支放在嘴里就是大大的一吸。

杜超然那时悲愤交加,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就给对方一拳,狠狠的重那少年的嘴里劈手夺过烟支。

岂料那少年也不是省油的灯,从旁边的地上一爬起来,就往杜超然脸上招呼去。

两个年龄身形都相差无几的少年,谁都占不了谁的上风,很快的,两个都是鼻青脸肿,喘着粗气躺在地上狠狠的瞪着对方。

像两只争夺地盘的小狮子一般,谁也不肯认输,谁也不肯先低头。

两个就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瞪着对方,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同时爆发出一声大笑。

“我叫柳其言。”

“我叫杜超然。”

可以说不打不相识,少年的杜超然从沙土里捡起那只烟,轻轻的点燃,自己率先吸了一口,转身递给柳其言,问道:“要来口么?”

少年柳其言一愣,随即伸手接过那只皱巴巴脏兮兮的烟,猛的吸了一大口。

因为没有经验,烟雾冲进了口腔,还惹来他的一阵猛力的咳嗽。

少年杜超然走过去,拍了拍少年柳其言的瘦弱的背,“没事歇会儿就好。”

于是,两个人都靠在那断墙上,有一口每一口的吸着那只脏污的烟支。

柳其言回忆起两人的初见,不由得感喟一声,“其实当时的我父母因为公司破产被逼着自杀了,我一个人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富家子弟落到无父无母无地位的孤儿,心情意外的差,加上又像扔包裹一样被扔了几家慈善所,心里难免悲愤。其实那时我并不想要那支烟,只是想挑衅,想找人打一架…”

“刚好我就在那里?”杜超然接口道。

柳其言点点头,灭掉手中的烟蒂,“或许当时的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和我一样的悲愤,无助,甚至是仇恨吧,所以才想上前招惹你,老实说,我和你打完架之后就好像自己被救赎一般,那些不论幸福还是悲怆的过去都离我远远的,当时的我已经没了最开始的那种悲愤,相反的是很平静,很平静的感觉。从那一刻起,我就在想,为什么我要像野兽一样在野地里打架,因为我弱,因为我没本事支配那些凶猛的野兽,所以我要成长,我要隐藏…”

停顿一下,柳其言俊逸的脸上浮起一丝悲痛,“后来,我也做到了,隐藏自己,夺走仇人的家产,甚至把仇人的女儿也玩弄在鼓掌之中…我当时想的是把话话扔进东南亚最大的女妓窝,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事实上,我也做了…我把她送给了一个糟老头…我告诉自己,为了复仇一切都是值得的…那晚我强迫自己不要回头,不要去想她…不要…不要…可是后来我坐在沙发上抽烟的时候,我突然醒悟了…为什么我要向笨蛋一样,折磨自己心爱的人,把她推得远远的…她明明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心呀…为什么我要在自己的心上狠狠地划一刀啊…”

柳其言说着,声音渐渐弱了下来,直到没了声响。

杜超然抚额苦笑,“你很幸运,及时醒悟了。而我醒悟的太晚…终是太晚…”

“不…”柳其言抬起头,目光灼灼,“超然,还不晚…虽然台词很言情,但是我还是要说,放手吧,放过吧,也放过你自己…”

闻言,杜超然往后微微一靠,把身体的重心交给那冰冷的墙壁上,心已经又痛又麻得过分,变得麻木了。

情儿,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办?

我要如何放开你的手?

我怎么能放手…

 

【卷三】双龙戏珠 23

杜超然那晚喝了个酩酊大醉,好好休息了一上午后,下午又一脸正常的照常上班去了。

毕竟生活还在继续,逃避现实的人是可耻的!

一走进办公室,秘书陈小姐走了过来,呈给他一件东西,“杜总,有你的信。”

杜超然微微一楞,这就怪了,这年头还有谁会给他寄信呢。摇摇头,杜超然裁开信封里的东西,见到信封里的东西后,他的眸子一亮,一丝笑意浮上眉梢。所谓的山重水复疑无路大概就是说的这样吧,杜超然合上那封信,靠在椅子上,笑意绵绵。

而曲春情这边,曲荡漾公司那边的事情已经完全弄好了,她自觉也没有再留下来在凌家混吃混喝的必要了,找个时间和曲荡漾商量了下,两人准备打包欢乐的回美国。

正当曲春情费了好多口水才把迷恋柳八寻的小词说动,兴冲冲的收拾着行李的时候,一个电话打破了她宁静的生活,甚至是残忍的揭开了她一直妄想隐瞒的真相面纱。

“喂,你好。”曲春情一只手接过电话,一只手还在整理小词长毛玩具收藏。

那头杜超然温柔醇厚的声音传来,“情儿,是我。”

曲春情手一顿,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好。自从那天的慈善晚会后,曲春情直觉告诉自己还是和杜超然拉开距离为好。不要说两人已经是离异的夫妻,没必要做什么过多的牵扯,加上自己身边还埋着一个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指不定哪天遇见杜超然就“嘭”的一声给炸了,还是小心点好。

斟酌了下语句,曲春情放下手中的茸毛娃娃,做到一旁的大床上,轻轻的开口:“恩,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电话这头的杜超然听见曲春情这么冷漠的语气,俊脸又是一黯,暗自告诫最后争取一次,最后争取一次他的幸福。

整了整微微受打击的心态,杜超然开口说道:“情儿,有时间么,出来聚聚…”

曲春情看着堆在地板上的大包小包,婉言拒绝道:“不了,我们明天就要回美国了,就算了,我觉得没这个必要…”

那头的杜超然听见曲春情这么一说,心里微微一酸,同时也浮出一丝狠戾,觉得要是这次再不留下她,或许这辈子都没机会了。于是他咬咬牙开口道:“情儿,你还是出来一趟吧,我想和你谈谈小词的监护权问题!”

杜超然一说完,曲春情的小脸瞬间变得纸一样苍白,脑子也是一片浑浊,只是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回旋着。

他知道,杜超然知道了,知道了小词是他的亲生女儿了。

她和曲荡漾费尽心机瞒住小词的身世,就是怕杜超然知道后会纠缠不休,缠缠绕绕,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再怎么折腾,杜超然还是知道了,而且如她意料般,要回来和她抢小词!

好半天,曲春情才回过神来,电话意外的没有被挂断,曲春情在这头强自笑笑,垂死挣扎,“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头的杜超然好像已经料到了曲春情的说词一般,轻笑着开口:“情儿,或许你真的需要我的提醒才能想起我说的什么。这样吧,我在天奇广场的那家咖啡厅等你,那么就这样了,一个小时后见。”说完,也不管曲春情的反应,径直挂了电话。

这头的曲春情已经是心里一片茫然,连电话什么时候跌倒在柔软的地毯上也没察觉到。

她一直隐瞒的事情终于被发现了,他到底想怎么样,和自己争小词的监护权么,还是要什么的?

一时间,曲春情心思一片紊乱。

但是逃避也不是办法,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曲春情咬咬牙,拿起旁边的自己的小包,快速的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