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翰指着朱丽,再次怒骂,“就是这个贱女人,杀了我们女儿!我可怜的小雨啊,你怎么死得这么惨!”陈翰拍着大腿,挤出了几滴眼泪,旁边的陈翰妻子见状也不甘示弱地扶着陈翰嚎啕大哭。
现场十分混乱。
邹桔正准备开口,却被李丞汜按住了脑袋,往身后一塞。
“别吵了,进来说。”
陈翰夫妻以为李丞汜退后了,干脆不依不饶地坐在了地上。
“我可怜的小雨啊…你怎么就被人害了啊…爸妈没用…没好好保护你…”
两人哀嚎了一阵子,周围的人又拉又劝的,陈翰夫妻还是鬼哭狼嚎,场面十分热闹。
最后,眼看情况收不住了,严旭才吼了一声,“哭什么哭,孩子的死亡真相还没查清楚,哭什么哭!在哭,我们去警察局哭!我让你哭个够!”
019
驱散了闲杂人等,严旭借了李丞汜的办公室,“说说吧,陈思雨昨晚上是什么时候离家的?”
“什么时候?她下午放学了就一直没回家…”
“孩子一晚上没回家,还下着大雨,你们都没去找?”
陈翰愣住,大约是没想到严旭会这么问,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她有一个同学住在附近,加上昨天我们骂了她,以为她会在同学家住…”
“以为?”严旭冷笑了一声,“所以你也以为朱丽杀了你女儿?”
“可不是嘛!我女儿乖巧可爱,只有这个女人,对我女儿这么讨厌!肯定是她杀的!”
“但你的女儿浑身红果,有明显性/侵的迹象,你觉得朱丽一个女人能做出来?”
“那说不定是他们公司的人呢!”
这下朱丽再也忍不住了,拍桌子而起,“王八蛋,你给老娘嘴巴干净点!我是说你女儿小恶魔,但对一个十岁的孩子下手禽兽/不如的事情,我行得正做得直,没做就是没做!”
“你说没做就没做啊!我说就是你做的!”陈翰输人不输气势,也跟着骂了起来。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严旭拍了拍桌子,“好了,你的女儿是怎么死的,我们自然会调查出来的。现在,说一下昨晚上十一点到十二点,你在哪里?”
陈翰一愣,“这么晚了,我肯定在睡觉啊。昨晚上那么大的风雨,想想都害怕。我卖了一天的肉,累都累死了,早早就上床睡了!”
“那你呢?”严旭又问一边的陈翰妻子。
“我和我老公一样,早早就睡着了!”
“女儿一晚上没回来,你们倒是睡得着。”严旭冷哼了一声。
陈翰妻子解释道:“警察同志,我那个女儿从小就是不听话的。大了我们更是管不过来,她经常晚上不回来,所以我们也没注意…”
“看来你们夫妻也是个不负责的。孩子才十岁,就提前到了青春叛逆期!”
“哪里是…只是那丫头真是不听话!她爸出去杀猪卖肉后,她就像一个炸药桶一般,我们不碰她她就原地爆炸,还被说碰她了!”
严旭和身后的小警察递了一个眼神,“你们现在先回去吧。我们查到线索会通知你的。”
陈翰站了起来,“那,警察同志,真的不把他们抓走吗?我认为我女儿的死因和这家公司脱不了关系!”
“到底是你是警察还是我是警察?带他们出去!”严旭不怒自威,陈翰虽然心里有苦,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跟着小警察骂骂咧咧出去了。
陈翰夫妻走了,朱丽才一把抓住严旭。
“严旭,那个小姑娘真死了?”
严旭喝了一口水,刚刚威严的样子在这一刻荡然无存,他瘫在沙发上,叹息连连,“我都在这里了,难道还是假的。倒是你啊,一把年纪了还和小姑娘计较什么的?杀猫杀狗有的是什么爱护动物组织之类的去出头,哪里轮的上你?”
“你懂什么?她杀了我们的黄黄!”朱丽咬牙切齿,想到陈思雨那个小恶魔,牙还痒痒的。不过再是气愤,那个施暴的人已经死了。
尊重死者,朱丽闭上了嘴巴。
李丞汜歪着脑袋看了一眼邹桔,忽然开口道:“死亡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左右吗?”
“法医判断过,大概是晚上的十点到凌晨的两点。”
“死因呢?”
“初步判定是窒息而亡。但具体的还要等法医鉴定了才知道。”严旭说完,见到李丞汜一脸凝重的样子,“这个案子你要插手吗?我可记得你只做有钱的案子?”
“呵呵,都泼脏水到我门口了!你觉得我会不管吗!”李丞汜冷笑连连。
严旭抱着手,一脸笑意,“我可提前告诉你,我可是没钱给佣金呀。”
“不用你!我给!”朱丽抽出一张卡,放在桌子上,“我要查出到底是谁杀了这个小恶魔,居然还嫁祸给我!娘的,那个陈翰是不是傻,女儿被女干杀了,居然还找了一个女的作为怀疑人。他是想讹我们吗?”
“我看他不是傻,是利益熏心。”李丞汜摩挲着茶杯,嘴角勾起,“你们没发现吗?这对夫妻很有意思一个说女儿乖巧可爱,一个说是炸药桶…而且,女儿死了也一点悲伤也没有。”
“刚刚他们不是哭得很厉害?”朱丽不解。
“哭并不代表悲伤。”邹桔勉强笑了笑,“他们的眼里,没有悲伤。倒是有一种喜悦的疯狂。”
朱丽骂了一声,“早知道刚刚就让铁塔揍死他两!简直禽/兽不如嘛!”
严旭坐了一阵子,起身接了一个电话后,就告辞了。
“我先回去了。为了早日破案,早点还你们一个清白,我要去认真工作了!”
“滚吧!”朱丽受不了严旭皮的样子,高跟鞋差点踢到了他的屁股。
严旭刚离开,朱丽就准备走了。
“我去跟着严旭,看能查出什么其他东西来不?”
铁塔紧接着也走了出去,“我去查查陈思雨的生平。”
瞬间,所有的人都走空了,只剩下慢悠悠喝茶的李丞汜,还有一脸苍白的邹桔。
“豆浆冷了,我去热一下。”
“嗯。”
重新热过的豆浆和豆沙包都端了上来,邹桔却没什么胃口。
她把手上的画板递给了李丞汜。
李丞汜接过,看了一眼就放下了。
“死的地方你知道吗?”
邹桔点头,“过去两条街就是了。那条街有一个农民工小学,这边好多做生意的打工的子女都在那里上学。”
“学校附近?倒也真是讽刺。”
“嗯。”邹桔喝了一口豆浆,觉得一点甜味都没有,她还有些不习惯。
“加点糖吗?”
“不用。”李丞汜摆手,咬了一口豆沙包,“等会儿我们去学校走走。”
“好。”
李丞汜他们过去的时候,学校门口已经站了几个警察,昨晚上命案的地方被拉起了警戒线。
“这就是这里。因为这里比较偏僻,我平时也很少过来。咦,这里怎么有一堵墙…我记得以前是通的…”
大雨过后,小巷子平日的痕迹都被雨水冲刷了一遍,甚至都看不出这里早上停留了一具尸体。
“我们还去学校吗?”
“不用了,铁塔会调查清楚的。”
李丞汜跟着在巷子走了一圈,最后,他的目光落在那封上的墙上。墙上的水泥还很新鲜,显然还没封多久。
“以前这里通向哪里?”
“那边的生活超市吧,好像学校的后门也在那边…”邹桔踮起脚尖,摸了摸那冰冷的水泥墙,“对了,我想起来了。今年年初的时候,学校好像重新翻修了,这里过去本来是一条后街的,但好像说是脏又危险,为了学生安全,就封了这个墙。”
真是讽刺,为了保护学生。
但是一墙之隔,一个学生却惨死在这里。
“学校翻修?”
“是啊。好像还没修完呢。反正是国家出的钱,可以慢慢的做嘛。”
李丞汜没有说话,率先走出了小巷子。
小巷子有些年纪了,地上很多坑坑洼洼,有的下了雨积了一小洼水。邹桔深一脚浅一脚跟在李丞汜后面,李丞汜走得很快,她很快就跟不上他的步伐了。
她忍不住加快了步伐,却冷不防脚上一滑,直直地冲向前面的男人的。
说时迟那时快,她还没反应过来,身前的男人却一把拽住了她的手,把她拎到了安全位置。
“粗心大意受的伤可不能作为工伤。”
“…”
邹桔站直身体,和李丞汜并排着往前走。
“你觉得谁是凶手?”
“要看严旭那边的报告。”
“会不会是变态色狼之类的,恋童癖,把她先女干后杀之类的。”
大约是为了配合她的小短腿,李丞汜放慢了脚步,“也不是没这个可能。不过就算是变态色狼,应该是熟悉这里的变态色狼。”
“为什么?”
“因为没有路灯。小巷子深深浅浅的,坑洼很多不说,还有几条支路。下着大雨,路面很黑,如果不是熟悉这段路,应该很容易被人抓到吧。”
“熟人作案?那到底是谁这么丧心病狂?”
“或许,很快真相就会浮出水面了。”
因为老街一下发生了这么大的案子,还是这么残忍的案子,这天的街上,有不少人议论。
邹桔和李丞汜一路上都听到不少人在议论。
“听说那小姑娘死的时候是光溜溜的呢…”
“我听说是被先那个再杀呢…”
“真是可怜!是谁能对这个小姑娘下手呢!这姑娘听说才十岁呢!”
“谁知道呢。不过这小姑娘平时也挺邪乎的。年纪轻轻的,一点都不活泼,话也不多说…看起来就是一副阴沉沉的样子,也难怪会把蒋大娘家的猫给剥皮了。”
“是呀…小姑娘心狠呢,跟她那个爸爸好像没两样!你说是不是那些被杀的猫猫狗狗回来复仇啦?”
“胡说!猫猫狗狗报复也用不着把她那个啥呀!我看肯定是附近的建筑工人干的?上次我就看见几个人在巷子口贼眉鼠眼!”
“那也是…哎,不说了,我要去接我孙女下课。最近危险着呢!”
020
铁塔的速度很快,邹桔和李丞汜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把所有资料都收集到了。
“这是陈家的所有人的档案。陈翰,一家之主,在这边的农贸市场卖猪肉为生,家里有母亲谭茹芬,老太太平时喜欢去附近的公园找一堆老太婆聊天吹牛皮。媳妇李月,在附近的超市做收银员,当天晚上她不值班,所以很早就下班了。还有一个,陈思雨的弟弟陈继宇,今年8岁,比陈思雨小2岁,两人在同一个学校上学。但据了解,陈家人很偏爱陈继宇,对女儿陈思雨不管不问。”
“因为陈思雨是女儿的原因吗?”邹桔给李丞汜的杯子里倒满水,“一般来说,这样一种家庭应该存在重男轻女的思想。”
“有部分原因。”铁塔把一叠档案递给邹桔,“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陈翰和李月是再组家庭。陈翰的前妻在生陈思雨的时候难产死在医院了,当然以陈翰的性格绝对不会放过这次机会,所以医院赔了一大笔钱。很快的,陈翰娶了超市上班的李月,两年后,陈继宇出生了。”
“难怪…”邹桔想到陈翰和李月对陈思雨死亡的反应,没有太多的悲伤,反而是很有一种隐隐的疯狂。
原来是准备再讹一次。
“出事那天,这几个人都在家里吗?”
铁塔点头:“那天,猪肉摊生意不错,陈翰很早就收摊了。李月下午没上班,一直在家洗衣服做饭。老太太在附近和几个老太婆聊天后也早早回家了。不过…”铁塔把几个人的时间分布图递给了李丞汜,“他们都说入夜后都没有出过家门。因为陈家所住的位置是个两层。下面是门面,陈翰经常杀猪,因为扰民,早些年就搬到了比较偏僻的东巷,离他们最近的邻居也有两百米。”
“就是没有目击证人了?”李丞汜喝了一口水。
“嗯。中午的时候,朱丽和陈思雨发生了争吵,被李月撞见。李月当场就给了陈思雨一巴掌,然后拉着她回家了。据陈家人交代,陈思雨在回家后不但没承认自己的错误,反而在家里大吵大闹,下午上学的时候也是气鼓鼓的,晚上自然也没有回来。”
“咦,这个档案里面,陈继宇是个瘸子呀。”
邹桔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指着陈继宇的腿说道。
“你怎么看出来的?”
“他站着的姿势不对劲。”邹桔把照片递给李丞汜,“你看他的裤腿,这边是不是有明显的曲起,而且他这个年纪正是活蹦乱跳的时候,他却一只手抓着母亲,身体明显往母亲身上倾斜,这是抓拍,我想,应该是他站不稳,或者说站不直。”
铁塔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小桔子说的没错。陈继宇两年前出了一次车祸,腿瘸了。”
“那陈家不会又一次发横财了吧?”
“那倒没有。肇事时机跑了现在还没找到,据说他们在政府去闹了三天三夜,得了一笔不错的抚恤金,然后就回来了。而且,你们知道陈继宇出车祸的时候,身边的人是谁吗?”
“陈思雨。”李丞汜把照片扔给铁塔,想也不想地说道:“看这家人对陈思雨的态度就知道了。”
“嗯。当年陈思雨母亲的死,给陈家在这个城市留下了安身立命的本金。但陈家对陈思雨并不好,非打即骂。尤其是出了陈继宇的事情后,陈思雨在家里的地位就更加低下了。大约,她的心理开始有些变化,就是因为家庭暴力吧。”
邹桔看着照片上的小女孩,就算是拍全家福,也是站得远远的。好像和这个家里格格不入。不但如此,她不过十岁的年纪,但却没有同龄孩子的活泼可爱,长长的头发盖住了额头,一张小脸在黑发的隐藏下显得分外阴沉。
邹桔翻着照片看了看,最后目光一闪,落到自己的画板上。
“发现了什么?”
邹桔摇头,“我也不知道。”
正说话的时候,朱丽推门进来了。
“对了,我有重大发现。”
朱丽走得气喘吁吁,抢过邹桔倒的水,一口灌下后,才猛地坐到了沙发上。
“我去看了陈思雨的尸体。不得不说,很残酷,对一个小孩子都能下手。”
李丞汜打断她,“死因是什么?”
“窒息。”
李丞汜浓浓的眉毛蹙了起来,眼睛转了转,“被人掐死的?”
“不是。应该是被人捂死的。”
“有指纹么?”
朱丽摇头,“很蹊跷,没有指纹。而且更加可怕的是,孩子生前遭受过性/侵。”
“还真是先女干后杀吗?”
朱丽摇摇头,“具体不知道。不过,法医和我是大学同学,她告诉我,这孩子不是首次遭受这件事情了…”
邹桔心中一惊,脱口而出,“你是说她以前就被?”
“嗯。”朱丽叹息了一声,心说陈思雨这种思想变态的小恶魔就算长大也是个大恶魔,但她还没长大就夭折了。还是以这么残酷的方式。
朱丽的心情很复杂。
“我在她的书包里找到了一些东西,我都悄悄拍了照。奇怪的,她的书包里有不少钱,被藏在最里面的口袋里面。还有一个小本子,记录了一些数字。”
李丞汜翻了翻照片,只见朱丽拍的照片上,陈思雨写了一些数字。歪歪倒倒,还有一些奇怪的代号。
邹桔踮起脚,也跟着看了过去。
“很像是时间。”
李丞汜翻了翻,又问道:“她有多少钱?”
“大概有快一千吧。不知道是不是偷的家里的。”
一个小女孩没经济来源,很可能来自家里。以陈思雨在陈家的地位,正常的给予这个可能性很小。
“应该不是。”李丞汜把照片轮番看了几次,“前面是时间,后面是钱。死者,是雏女支。”
李丞汜的话掀起了轩然大波,邹桔不敢置信,拽着李丞汜的手,“不会吧,这是违法的吧?”
“她懂什么法。恐怕有人给她买好吃的,她就…”李丞汜没有说下去,他低下头,把手腕上的爪子移开,顺便把自己移到一个安全位置,“不过,这么多钱,看来,她应该很早…”
“真是的!”朱丽拍了拍大腿,“我就说女孩子要富养嘛!看看,陈家养成个什么样的孩子了!虐猫虐狗不说,还卖yin!真是的!这个小恶魔!”
“不过,这些男的也是变/态!这么大的岁数,他们到底图的什么?”
“是啊。还这么小,估计就和他们的女儿和妹妹呢。”邹桔看着照片上的小姑娘,心里难说是什么情绪,说同情吧,好像有一点,但说无奈吧,也有一些。
“铁塔,你是男人,你说,你是怎么想的!”
朱丽的火喷向了一边的铁塔,铁塔举手,满脸无辜,“别看我。我虽然是男人,但是健康的男人。我对这种□□没兴趣!”
“□□?没兴趣?”李丞汜喃喃出声,似乎想到了什么。
邹桔抬头看了一眼李丞汜,蹙眉,“难道你有兴趣。”
砰砰——
脑袋被无情地敲了两下,李丞汜拿了衣服,“时间不早了,出去吃饭。”
邹桔眼泪汪汪,抱着脑袋,“你不做饭啦?”
砰砰——
又被狠狠敲了两下。
某人很傲娇地从面前走过,“我又不是你的老妈子!还天天给你做饭!”
“唔…你是人家老公嘛。”邹桔小声嘀咕了一声,随即迈着脚步很快跟了过去。
四人找的是距离公司不远的一个小餐馆。时间刚好是饭点,小餐馆的生意很好。
邹桔平时是叫外卖的多,偶尔在外面吃,也不在乎这样的脏乱差。
不过李丞汜给她的影响,一贯逼格很高,似乎还有轻微的洁癖。而面前的另外两人,都是隐藏的富二代。
富二代也来体验平民生活吗?
朱丽拆筷子,倒开水,点菜,工作很熟练,就连铁塔也毫不在乎地坐在油腻腻的板凳上。
只有李丞汜蹙蹙眉,犹豫了一下。
他犹豫的时候,邹桔已经帮他把位置擦好了,碗里也用开水烫过了。
她这么殷勤,让旁边的朱丽啧啧出声。
“我说小桔子呀,没看出你这么狗腿呀。这么拍老板马屁!”
“…”
马蛋,她哪里是拍马屁。她是在追男神。
“嘿嘿。”邹桔面上笑了笑,“我怕他不习惯。”
“嘿!你就不怕我也不习惯吗?他一个大老爷们,以前在丛林中,昆虫毒蛇都生吃的人!有什么不习惯的!”
“哈?”
邹桔瞪大眼睛,“他…”
“怎么啦?别看他一脸讲究的样子,可别被骗了!其实他就是装逼装得!偏偏你这种纯真少女!以为现在还流行高冷男神呀!”
“咳咳!”铁塔适时咳嗽了两声。
片刻后,朱丽惊叫出声,“踢我干什么?难道我说错了!上次抓了一池塘青蛙活烤的难道是我吗!”
“…”
朱丽说完,接受到了老板“残杀”的目光,她哼了一声,总算闭了嘴,再看旁边的邹桔,一脸的兴奋,双眼放光。
她的眼神,好像更加痴迷了呢。
额——
朱丽表示,不是怎么懂你们九零后的心思。
021
“为什么?!”老街的夜市早早沉寂下去,油腻腻的马路上此时爆发出一声惊叫,铁塔指着自己的鼻子,满眼不敢置信,“我像是那种人吗?”
三人的视线在他身上扫过,然后异口同声点头说道:“像。”
铁塔:“…”
见铁塔脸色不好,朱丽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后发现铁塔实在太高,她踢了他一脚,“蹲低一点,我拍不到。”
“…”
铁塔委屈脸,嘴上不说,身体却老老实实蹲低了身体,“你们要不要这样啊,为什么是我去啊?”
“难道你觉得我们四个人之间还有谁更合适?”
“老大…”在李丞汜冷冷的微笑中,铁塔吞掉了还想说出的话。
此时,朱丽终于能一掌拍到铁塔的后脑勺了,“你傻呀,公款叫你女票女支,你还不开心么?”
开心个鬼!他不女票女支的好吗?
铁塔持续委屈脸。
第二天一早,铁塔盯着两个大大熊猫眼回到了公司。正巧,邹桔从外面买了小笼包和莲子粥回来。
“有吃的?”
“嗯。”
邹桔给铁塔盛了一碗粥,“给,清心败火的。”
铁塔拒绝脸,“…我要吃那碗核桃花生的…”
“那是老大的。他最近睡眠不太好,需要核桃花生补脑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