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车门开了,一个熟悉的人,这个时候一身阴鸷的朝两人走过来。
孙子豪告诉自己不要生气。
方知否不喜欢他用暴力。
可是,这个时候,他的背后都是一把火,熊熊的燃烧着,也燃烧着他最后的理智。
他告诉自己,要相信自己,要相信方知否,但是临到关头,他的心中还是涌上一层害怕。
“方知否!”孙子豪罕见的大吼出声,“你给老子过来!”
这个情况…方知否蹙眉,犹豫了一秒。
就是这一抹犹豫,往孙子豪毫不客气的跨了过来,一把扯住方知否往怀中带去。
孙子豪太大的力气,方知否撞到了那坚硬的胸膛,鼻尖都是生生的疼,这个时候脸上的伤痕好像被无限扩大化了,一抹眼泪在方知否的眼眶中蓄积,慢慢的滚落在孙子豪的胸前。
就是这些烫人的眼泪,彻底的熄灭了孙子豪的火焰。
他低头,抬起方知否的脸,看到那眼泪,离开软了口气:“班长…哦…乖乖…别哭了…是我错了…不该吼你…”
但是,当方知否柔柔的发丝被撩到一边,那小小脸上露出大的巴掌印的时候,孙子豪愣住了。
“我操,王八蛋!”
说完,孙子豪转身,朝姚森然扑过去!
水果日报曾经评价姚森然是去年年度最佳创业青年,还是上过各种财经报纸的。
而孙子豪也算是连云市的后起之秀。
只是,这两个应该是惺惺相惜的人,却在百货商场的门口,打风生水起。
必须说,孙子豪有报仇的情绪,当年,他和方知否分手后,冷了一阵子,但是没有过多久,他又是回去找方知否了。
反正,如很多人说了,他就是死皮赖脸,没有骨气。
但是就是在两人熟悉的后巷,他看到手牵手的方知否和姚森然。
那个时候,他窝囊废,夹着尾巴逃走了。但是时隔七年,不一样了,他要打死这个当年抢走了方知否,当年让她哭,现在也让她哭的混蛋。
而这边,姚森然也不是好惹的。
天知道,他为人淡漠,唯一的情绪给了当年哭泣的方知否,这些年,不能不说,他一直在暗中帮助方知否,只是,他自以为是的心甘情愿并不是那个意思。
他想得到回报。
但是,对方却没有给他想要的回报。
“我只是把你当成青梅竹马的好朋友。”
多么温柔的语气啊,偏偏能说出那么伤人的语句。
姚森然捏紧拳头,新仇旧恨,孙子豪我们都来算算。
当年,那个让她怀孕,有不负责的男人,这个时候,有什么资格,重新站在他呵护的妹妹面前!
方知否觉得脸上有些麻木,疼痛让她的感官都迟钝了几秒,才是反应过来。
跑过去拉住孙子豪。
“你疯了…你们在干什么?”
孙子豪从小最不怕的就是打架,虽然这些年穿上了衣服,但是也没有变成人类,对于打架,他是小case。但是姚森然也不弱…
当年的文字彬彬的男孩,在接受了国外魔鬼训练后,早就练成了一身功夫,强强相对,恐怕,谁都不会吃到好处。
果不然,方知否跑过去的时候,两人已经打了一轮,各自呆在原地喘息。
方知否想也不想的过去,拉过孙子豪,训导:“你疯了…你打他干什么?”
孙子豪抚着胸口,吐了一口血沫,半晌才是回过头,“班长…你…你护着他…”
孙子豪的模样几乎是绝望,而方知否也知道自己好像在无意之间,有插了孙子豪一刀。
只是,手下更是毫不留情的捏了一把孙子豪,嗔怒道:“你是疯了么?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要是伤口再撕裂了一般…”
“哦,我的心肝…”某人顿时被治愈了,抱着方知否就是亲了一口,并且亲完之后,各种得意的仰头,看着一脸抑郁的姚森然。
“哼,幼稚鬼!”方知否作势捏了孙子豪一把,抬头,脸上却是罕见的歉然,“对不起,森然,他受了伤,脾气也不好,我先带他回去了…”
说着,方知否朝姚森然点点头,拉着那个笑的傻兮兮的孙子豪,直接的上了车。
“受了伤?”姚森然站在原地,良久才是举起拳头来,拳心这个时候因为用力慢慢的溢出鲜血来,男人惨淡一笑,声音低微:“方知否,你他妈的,还是一如既往的重色轻友呢…”
“何苦呢…”不知道什么时候,方红瘦已经站在了姚森然的面前。
柔弱的女人这个时候有些怜悯的看了一眼姚森然,“森然,我说过的她不喜欢你…你干嘛还不死心…”
姚森然抬头,却没有看方红瘦一眼,“那么你呢…为什么现在还不死心…很早以前,我就给你说过了…就算不是方知否,也不会是你方红瘦…”
如果,以前姚森然还只是把不爱说话的方红瘦当妹妹的话,那么,从那件事情后,他们之间那点兄妹之情,也消失殆尽了。
谁会喜欢一个在你身边居心叵测的妹妹。
方红瘦咬咬唇,上前一步,拉住了姚森然,“森然…我到底有那点不好…为什么不能是我…”棐軓埨壜
“你很多地方都不好…也有很多地方好的…”姚森然拉开方红瘦的手,这晚上,终于抬头正视面前的女人,只是嘴巴里说出的却是那么残忍的话,“只是,这和我都没有关系…因为我不在乎。”
车呼啸在方红瘦面前驶过。
好久,好久,方红瘦才是搂着自己的肩膀,大哭起来。
为什么是方知否——
为什么是她!
明明站在高处,高傲对人的是她方红瘦才对,但是为什么,世界上的所有月亮和太阳都围绕着一个女表子在转。
捏着拳头,方红瘦水雾缭绕的眼神中这个时候却是闪过一丝恶毒。
方知否,我得不到的幸福,你也别想得到。
这边,方知否打了一个寒颤。看了一眼上了车,莫名其妙的在发脾气的男人,方知否有些想笑,“怎么了,大狗,生气了?”
“哼…”背过脸还嗤气一声,不是生气,又是什么?
方知否放柔了身段,过来拉孙子豪的手,只是掌心一片的湿润,她才是发现,孙子豪的手背血红一片。
“你…你受伤了…”
“哼,小伤口而已。”孙子豪却是不在乎,只是看了一眼方知否,半晌才是不爽的开口:“为什么要和那王八蛋在一起…那个混球有什么好…”
“如果我说偶遇,你相信么?”
“哼…“孙子豪又是哼了一声,但是眉宇之间,好像微微松开了。
真是个单纯的男人呢,╮(╯▽╰)╭,方知否也是想笑。
她也真的笑了出来,不过牵动了脸上的伤口,她疼得嘶了一声。
这一声,终于让孙子豪反应过来,“乖乖…你怎么了?老子气疯了,现在还没问你,是谁打你的…”
“如果我说,是自己撞的,你相信么?”
话完,就听见孙子豪哇哇大叫:“方知否,你就确定我没智商么?谁会撞上一个巴掌印在脸上…我操,就算你不说,老子也知道,肯定是那个王八蛋小白脸动的手,七年前,能和你那烂堂妹日上了,七年后,还不能动手打你么…”
孙子豪哇哇的说,倒是方知否抚着脸的手停了下来,“你怎么知道的?”

044

孙子豪摸着脑袋,有些被道破的心虚,“还好啦…阿夜说的…然后我也去查了一下…那个王八蛋,居然背着你和你表妹日上了…我操…”
“不是表妹,是堂妹。”方知否冷冷的打断,“你还查了什么?”
“没有啊…我怕你生气,就点到为止了…话说…”孙子豪在路边停下了车,这才回过头来,大手抬起方知否尖尖的下巴,心疼之意尽显,“班长,疼不疼,我给你呼呼…”
“没…没事…”方知否摇头,“还有,我忘了问,你今晚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我…”
孙子豪又是低下头,玩弄着方知否的衣角,半晌都吐不出一句话来。
方知否见状,又是冷笑一声,“你有查我对不对?”
话完,敏感的发现孙子豪身体一僵,而方知否想直接的推车,要下车。
“班长…不要…我再不查了…你…你不要生气…”
方知否还是没有停,只是拉开车门,快步的走了下去。
不,不是这样的。
孙子豪原来不是这样的,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高大的男孩,挡着危险在前面的男孩现在已经变得这么唯唯诺诺没有安全感了。
其实,方知否没有生气。
她只是想出来透透气。
但是孙子豪却是追了上来,那瞬间,方知否回头,看着那明明已经泛着成熟味道的男人,在这一个,苍白无助得好像一个孩子。
“班长…不要走…”
方知否停了下来,半晌却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孙子豪站在原地,似乎都在发抖,方知否看了他半晌,最后任命的叹息一声,走上来,拉他的手:“我不会走…你不要这个样子…为什么手这么冰…”
方知否还没说完,就看见那先前还健壮的男人,这个时候,像那死狗一样,倒在了她的面前。
“孙子豪!”
孙子豪的伤口又恶化了。
因为打架,还有心情的原因。
方知否坐在床头,看着病床上的男人,小手抚上了那苍白的容颜。
一直以来,就觉得这个男人是坚强的,好像大山一样挡在她的面前,可是有一天,她亲手设计这座大山倒下。
手指慢慢的往下,最后到那伤口面前。
那离心脏好近——
差一点,就死掉了。
当时,方知否没有后怕,后来孙子豪受伤卧床在家,她也没有这种情绪。
可是,在这个寂静的晚上,方知否的心却是滑过一层又一层的后怕。
如果——
当时孙子豪死了,会怎么样?
她倏地收回手,捂着嘴巴,忽然发现,自己不能想想这个画面。
脑袋腾空了一些东西,方知否喃喃后退。
怎么能…
这么快,又沉沦…
怎么能…
站起身来,方知否再也不看床上的男人,猛的朝外面奔去。
而这个时候,门开了,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看见转身要走的方知否,他淡淡一笑,“我以为你会陪着他的。”
很多情绪在方知否的心中闪过,但是最后都化成了淡然。
她点点头,算是打招呼,只是经过他身边的时候,算是交代的甩下一句。
“太晚了,母亲会担心。”拉开病房门,方知否走了出去。
只是,到门口的时候,她又是转头来,轻声说了一句,“阿夜,好好照顾他。”
尹夜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只是,这个笑容,一如既往的让她不喜欢。
一路冷静,寂寞,方知否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家中一片吵闹。
原来——
那个张淑芬不肯善罢甘休,又上门来闹了。
奇怪,自己的女儿被甩了,不应该很低调么?干嘛一直要缠着她。
这一天,新仇旧恨在方知否的心中闪过,但是面上,她却是冷然的走进了屋子。
“妈…我回来了。”
一声不大不小的声音,解除了宁芳的危机,“知否,你回来了?”
“嗯。”
“你的脸怎么回事?”细心的母亲发现了女儿脸上的红肿,眸子瞬间燃起火焰来,“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真的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么?张淑芬,你说说,你的女儿是肉,我的女儿就不是吗?”
宁芳说起当年的事情,也是委屈。
她是替方知否委屈。
“明明,当年和森然在一起的是知否,是你们家…用了卑鄙的手段,抢走了森然,现在…现在好不容易我们家知否稳定下来,你们的女儿却和森然分手了…就来找知否的麻烦了…你们还有没有良心…”
宁芳胸口剧烈的起伏,情绪波动很大。当年,她一心为了教学,到处参加培训,知否从小就和她不亲,直到那一年,她从医院接回了丈夫的尸首和哭的晕过去的知否,才猛地发现自己错过了什么。
是她没有做好一个母亲的该做的,才让自己的女儿那么的伤心,那么的绝望。
她不是好母亲,也不是好妻子。
这些年,宁芳一直愧疚。
她一直希望知否会过的宁静,安乐,就算是姚森然,也希望不要在她的心中产生阴影。
只是,她的软弱,好像助长了其他人的嚣张。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宁芳的发飙让张淑芬也是愣住了,不过她从来都不是讲理的,市井泼妇,才不会和你讲什么大道理。
她也愤怒,没有想到,自己的金龟婿不见了,自己的女儿被甩了不说,那金龟似乎还看上了方知否。
她想,一定是方知否贱人一个,勾引了姚森然。
所以,在茶馆和姚森然摊牌后,回来直接的找了宁芳理论。
可怜,宁芳从来都是温柔的性子,这些年,因为寄人篱下,所以一直处处忍让。
直到——
方知否脸上的伤痕,让一个母亲保护女儿的心瞬间飙升,忘了一切,她这个时候,就像母狮子一样,朝对方吼。
“滚,你们给我滚出我的家!”
“你的家?”张淑芬反应过来,冷笑不已,“少来了,当年你丈夫替人家担保,结果人家跑了,欠下了一屁股债,房子早就拿去抵押了…说话凭良心,这房子还是借给你们住的…既然你不讲情面,也不要怪我们客气…要滚可以…不过不是我们…而是你…”
说着,张淑芬冲到房间,抓着被单,衣服,就是往外扔。
方知否见到闹大了,上前护着母亲,“妈…没事吧?”
宁芳的眼通红,却是坚强的没有掉下眼泪,只是握着方知否的手,一个劲的摇头:“是我不好…连给你一个安定的家的本事都没有…”
“妈…别这么说…”方知否心酸不已,搂着母亲,轻轻安抚。
背后,却是拿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
这一幅欺负孤儿寡母的闹剧,一直到刀疤赶来的时候,张淑芬才收场。
刀疤高高壮壮,脸上又是几块恶狠狠的刀疤摆着,张淑芬一看,顿时消了大部分气焰。
“你…你不是那个强制拆迁的么?”
“是…正是你爷爷我怎么了…我靠,你个疯婆娘,还真的是给脸不要脸…妈的,当时不是给我们班长面子,早就给你一个个砸了…居然现在还赶我们班长走…不想活了…”
“班长?”
刀疤点头,这个时候恭敬的走到宁芳面前,鞠躬了一下,“伯母好,我叫刀疤,高中的时候多亏班长照顾了。”
宁芳愣愣,看着方知否,“这是…”
方知否抚着母亲的手,笑的淡然,“我高中同学…正好路过这里,是吧,刀疤?”
刀疤想抹背后的一层冷汗,但是生生的忍住了,点头:“是啊,伯母你放心,有我刀疤在这块地皮上,谁敢动粗!”
“啊——”几人在这里彬彬有礼,倒是张淑芬嘴巴一扁,大哭出来,“哎呀…黑社会打人了…”
张淑芬鬼哭狼嚎,刀疤不乐意了,“黑社会…你他妈的才是黑社会,你全家都是黑社会!”
“啊…来人啊,快看啊…方知否和黑社会勾上了啊…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啊…”
“我操,疯婆娘,嘴巴放干净点,敢污蔑我班长,我打你啊…”刀疤说着,又是扬了扬拳心。
张淑芬退了一步,奔出门外,又是鬼哭狼嚎,“看啊…黑社会打人啊…方知否不要脸啊…勾结外人来打她的伯母啊…”
方知否最后的耐心都快没了,捏着拳头,正准备走出门,这个时候,走廊上忽然走来两个人。
“对不起,我们是警察,有人举报你扰民,请跟我走一趟吧。”
这个变故,方知否都有点意外,倒是刀疤看到来人,一脸的兴奋,“哎呦,港娃,你来了?”
是的,来人不是其他,正是连云云的亲亲男友——陈港。
作者有话要说:北鼻,哦,北鼻,考试去了,更新晚了点。嗯,今天还是双更。貌似这文越发温馨了,所以应该写不到多长…嘿嘿,大约七…八十章…
话说,我在考试的桌子上看到一句话。
听说,45°仰望天空,就是仰望幸福。我顿时有些眼角抽搐。。。。。。。
骚年,你们太骚鸟…

045

眼看张淑芬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被警察带走,宁芳拉了拉方知否的衣袖,欲言又止。
方知否自然知道心软的母亲想说什么,只是张淑芬那个性子,刁钻傲慢,还是应该受点折磨。
但是,这些心里想的东西,方知否肯定不能和宁芳说,这个时候,她只是点点头,安抚性的对母亲说道:“没关系的…他们知道分寸的…”
安抚了母亲,方知否才是走到陈港面前,“今晚,谢谢了。”
“没关系。”陈港点点头,微微一笑,可耻的居然还有小酒窝。
方知否忽然有些明白连云云干嘛对这个男人念念不忘了。
“对了…刀疤,这里收场就你来了…”
刀疤哪里用陈港说,已经指挥几个手下,把先前被张淑芬弄乱的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
倒是,宁芳在一边看了一会儿,才是犹犹豫豫的上前,“这也是…你同学…”
话完,陈港笑了笑,冲宁芳点头,一副乖宝宝的模样,“阿姨你好,高中的时候,我们多亏班长照顾了…”
“噢噢噢…”宁芳看着陈港,眉开眼笑,这孩子,长得眉是眉,眼是眼的,对人还这么彬彬有礼,貌似还有份正式工作,貌似不错的孩子啊。
“妈…我送他们出去…”知道母亲心中想的东西,方知否有些无语。在送陈港他们出门的时候,轻轻的在宁芳的耳边说道:“人家是云云的男朋友…”
果不然,话完,听见背后一声遗憾的的叹息声。
送陈港出门,其实,方知否很好奇,今晚上怎么会这么巧,刀疤当然是她发短信叫过来的…可是陈港?
难道她的短信群发了?
“班长,你是想问,我是不是真的接到报警电话才来的…很遗憾,不是…只是下午的时候,我和云云逛街,看到了那一幕…想着按照你伯母的性子,会有点麻烦,所以过来看看…”
陈港和连云云在一起了,也知道方知否家的一些情况,包括这些年张淑芬对他们家的刁难。
“不管怎么样…谢谢你…”
“嗯,没事,举手之劳。”陈港说着,就要上车离开,而方知否在背后迟疑了一秒,还是开口道:“你现在站在那头?”
这话,陈港顿住了,眯着眼睛,脸上的酒窝也收了起来,“班长的意思是?”
方知否抱着胳膊,似乎有点冷,“我是为云云好,我不希望,她嫁给你就当寡妇…”
“班长…”陈港苦笑,“你还真是…”
“我说的你应该明白…现在这个社会,站对队,是很重要的。”方知否说完,没有在看陈港一眼,只是扬扬手,“对了,别忘了好好帮我照顾我伯母。”
“方知否…”陈港念着这个名字,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一扬。
“还好,你笨笨的。”
方知否回到房子的时候,家里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桌子上的茶水还冒着热气,但是人显然已经走了。
“他们走了…”
“嗯。”宁芳端着牛奶过来,“我没有想到,你认识这么多…同学…”
方知否抿了一口温柔的牛奶,笑了笑,“高中同学而已。”
“那警察真的是云云的男朋友…”
“妈…你还真是…要不要…我让云云亲自带他给你看看啊…”方知否有些无奈,宁芳这些年,见到稍微正常的男人都要时时刻刻的盯着。
“好啦,我就问下…现在找个稳定工作的男朋友不容易,你说你交了男朋友,又不带回来我看看…谁知道你是不是骗我的…哎…知否…你也二十五了…”
“妈…”眼见母亲又开始关心的絮絮叨叨了,方知否柔柔的打断,指了指自己还肿着的脸,“妈,我的脸有些疼。”
“哼…张淑芬,真是要受点教训…这些年,越发的过分了…”虽然宁芳骂骂咧咧,但是最后去拿药了。
冰凉的药膏在脸上一层又一层敷起来,方知否才是舒服的叹息一声。倒是宁芳,放下药膏,看着女儿花花绿绿的一张脸,犹豫了半晌,还是问出声:“知否…你真的没事了么?”
“啊…”方知否愣。
再次迟疑,宁芳说道:“我说的是姚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