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傻傻痴恋的孟春分。
而对方,更不是当年可以任意戳拿捏软的江凛洲。
“泽亚,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哪样是哪样?”徐泽亚打断她,温润的眸子中飘过一丝陌生的狠戾,“我早就说过,不要和他在一起,他不是什么好人!你为什么这么不听话!难道你一定要孟家家破人亡你才开心么?!”
徐泽亚的话让孟春分有些心酸,她知道徐泽亚说的事实。
但是被最亲密的人这么直白的戳出来,心中的痛楚放大了无数倍。
“我不是…”
“我不听你的解释。”徐泽亚冷笑一声,声音刺耳,“孟春分,需要我提醒你么?别忘了,他一回来,老爷子就进了监狱,难道你以为和他没关系么?你这是要和仇人一起么?十年前你没明白的事情难道十年后你还要继续么?”
孟春分的脸纸张一样的白,而她什么时候被江劲放在地下,她自己都不知道。
肩膀上搭着一双温暖的手,耳边同时响起了一个熟悉的轻佻声音,“我应该要说一声,好久不见么?”
江劲站到孟春分的面前,抱着手笑着看了一眼面前的徐泽亚,“如果我没记错的,这一别已经是十年。”
“江凛洲…你!你对春分做了什么!”徐泽亚着急的超前冲过来,却被身后的朋友拉住,“泽亚,你冷静一点。”
江劲笑,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做了什么?”他摸着下巴,看了侧后失魂落魄的孟春分一眼,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放大了,大手一抬,拎着孟春分宛如拎一只小猫一般,放到了跟前,嘴角上扬,挑衅的看了徐泽亚一眼,说道:“做了什么?不就是你想的那种么?”
遮体的西装滑下,孟春分算是赤啊裸的身体出现在徐泽亚面前。
“这样还能做什么?”
在孟春分的惊慌失措中,江劲微笑,轻轻的抚了抚她的下巴,毫不顾忌的捏上她雪白的胸乳,“我喜欢她这个样子,很够味道。不是么?”
徐泽亚面前升起一片血雾,他根本无法控制,咬牙切齿冲了过来,“你这个混蛋!到底对春分做了什么?”
拳头袭来的时候,江劲推开身边的孟春分,接住徐泽亚袭过来的招式,冷笑一声,化拳为掌,一把抓过徐泽亚的手砰的一声抵在墙上。
“以为我还是十年前那个江凛洲么?”江劲压着男人,狠狠用力,“孟家对我的,我迟早会一一的讨回。至于孟春分…”
江劲微笑看了那半赤裸的女人一样,舔了舔唇,似乎那美好的味道还在嘴边。
“她仅仅是一个甜头而已。”
被扔上车的时候,孟春分积蓄已久的眼泪终于迸发出来,上车后,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踢打着身前的男人。
江劲一直沉着脸,轻松的压住女人的攻势,蔑笑逼近。
“怎么了?心疼了?”
“你放开!你这个禽兽!你这个出尔反尔的小人!你答应我的!你答应我的!不让他们知道的!”孟春分理智全无,绝望得好像一只掉在陷阱的小兽一般,用她脆弱的爪子无助的挥打着任何接近她的人和物。
“你闹够了没有?”提到徐泽亚,江劲似乎失去了最后的耐性。抓起孟春分的头发猛地朝车窗上狠狠的撞去,“给我老实点!不要让我后悔今天放过徐泽亚!还是你想我送他去和黄公子作伴!”
“你…”
孟春分一口银牙差点咬碎,恨,恨不得扑上前咬住这个男人,如果能一起拖到地狱也好。
可是,头晕目眩,她几乎是坐不稳。头上一热,有热热的东西慢慢的顺着她的脸往下滑。
她探手——
触到额头上的伤口,头越来越晕,她却想笑。
“你…会招到报应的…江凛洲…你一定会招到报应的。”
说完,孟春分身子一软,尽已经晕倒在座位上。
江劲托着腮,似乎心情有些烦躁。看了那女人玉白脸上落下的鲜艳色,勾了勾唇,慢慢的说道:“报应…江凛洲早已经不怕报应了。”
已经在十八层地狱,何敢奢望天堂。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我看电视去了。。更新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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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量大。。。求包养啊。。╭(╯3╰)╮
☆、13
13
所幸,孟春分的头只是擦破了一点皮,只是血流下来,顺着白皙的脸蛋落下来显得有些触目惊心罢了。
短暂的昏迷后,她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被江劲带回了锦园,他拿着一个碧绿的瓶子,用棉花签占着里面的药水,正朝她的额头上袭来。
孟春分被吓了一跳,原本迷糊的心智也瞬间清醒过来,往后退了几步,眸光也是充满了警惕,“你想干什么?”
“过来。”江劲面色沉沉,显然心情还是不咋样。
孟春分不动。
江劲手掌一动,拉着她直接的跪坐在了他的膝盖上,孟春分正要挣扎,额头上一凉,冰凉的棉花签已经点上那个伤口。
孟春分嘶了一声,看也不看江劲,只担心一个事实。
“会留疤么?”
江劲手上的动作不停,看了一眼孟春分后,鄙夷出声,“就你这个长相,留疤和不留疤有区别么?”
孟春分一滞,坐直了身体,嘟着嘴巴,不爽的咕哝:“就算是长得不好看,破坏了不是更不好看么?”
“哼。”江劲冷哼一声,却没有再说话,只是继续的沾着药水给她慢慢的擦拭。
“你到底给我擦的什么?”孟春分越想越担心,这个药虽然擦上去清清凉凉的,除了刚开始有刺痛感,很快的就变成了微风拂面一样的温柔触感,但是谁知道有没有毒。
按照江劲的性子,孟春分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砰——
江劲放下药瓶,捏着孟春分的下巴上上下下的端详了一番,半晌才是说道:“收起你那点可怜的想象力,相信我,如果我有一天会杀你,一定会让你痛不欲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后宁愿自行了断。”
“…”
江劲的语气太阴森,孟春分生生的打了个寒颤。
她还想看清楚那瓶子,但是已经被江劲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我外公是一名中医,这是我家的祖传秘方。”
没有想到,江劲还会解释,孟春分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我不知道你外公…”
她不知道江劲的家里还有医生之类的存在。更甚至,从来没有想过江劲的家人。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江劲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了孟春分一眼,“孟春分,以后你会知道的。只是…那个时候,你会后悔的。”
后悔这世间的事情,还是不要看那么透彻得好。
估计是老中医的药起来作用,孟春分觉得脑袋不疼了。只是,她往下嗅了嗅身上,一股难闻的烟酒味道,隐隐还夹杂着一股让人恶心想吐的血腥味道。
想到先前房间江劲凸显出来的暴力,还有在江劲来之前那几个男人的放肆,孟春分觉得胃里一酸,再也忍不住朝浴室跑去。
她趴在马桶边不知道吐了多久,最后抬头的时候,身前的镜子中已经清晰的映衬出来她的身后站着一个人。
擦了擦嘴角的污渍,孟春分勾动唇角,“怎么了?干什么面色那么难看?”
脑海中蓦地闪过一个画面,孟春分嘴边的笑意越发的扩大了,“还是以为我怀孕了?放心…”
她还没说完,已经被江劲毫不留情的打断。
“你不会有孩子的。”
“你…”这让孟春分有点不甘心,他们这么频繁的做,江劲有时候还不戴套,虽然每次她都有事后吃药,但是不能排除怀孕的可能性。
“你怎么知道难道没有意外么?”
“有么?”江劲已经转身离开,听到这句话直接的扭头回来看了孟春分一眼,眸光冰冷,声音更是冷如冰,“有了就打掉。”
男人的声音很浅,但是还是一字一句的传到了她的脑海中。
如果有——
就打掉。
这几个字就好像魔咒一般,不听的在孟春分脑海中徘徊。她忽然觉得无法忍受,拖起疲软的身体,朝门外跑去,“你就那么不喜欢孩子么?”
江劲背影一僵,头也没回的答道:“大约,只是不喜欢你的孩子吧。”
孟春分忽然觉得无话可说。
是啊,还有什么值得期待的。
只是苦了那个人。
只是苦了他啊。
孟春分笑,觉得自己无力又悲哀,而江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过来,看着她一副悲伤的样子,十分的不耐烦,“摆着那个死人脸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洗澡?”
孟春分没有动,江劲走了过来,使劲的嗅了嗅她身上,随即脸色一变。
抓着孟春分的手,他忽然暴力的拎起她,直接扔到了浴室。
“孟春分,你倒是提醒我了!先前那几个人碰了你哪里?”
手腕上传来的剧痛让孟春分猛地反应过来,想也不想的她挥手打了出去。
“和你没关系。”
“没关系?”江劲眯起狭长的眸子,嘴角勾起一个阴冷的弧度,“我有没有说,孟春分我不喜欢我的东西被别人染指…这些年,我倒是忘了,你的第一个男人肯定是我,不过中间…”
江劲带着薄茧的指腹刮着孟春分雪嫩的脖颈,忽然面色一动,“这些年,你和徐泽亚做过么?”
真是越说越过分了,明明那指腹是温暖的,但是刮过孟春分身体的时候,她只觉得她的身体上好像爬过一条阴冷的毒蛇一般,那么的让人不寒而栗。
“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她怎么可能和徐泽亚在一起?徐泽亚根本就是她的家人好不好?
江劲抚着孟春分的下巴,心情十分的难懂,“是么?我以为…你还有一点智商,这些年,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徐泽亚的心思?”
被江劲这么一提,有些藏在水面下的东西也慢慢的浮上了水面,搅乱了一池的安静。
孟春分想到徐泽亚今天在美人香那张绝望的脸,顿时有些难受。
她并没有故意隐瞒的意思,只是她以为自己能解决一切。
现在想想,她还是给对方造成了伤害。
扒开江劲的手,孟春分声音有些疲倦,她说了一个事实。
“立夏喜欢泽亚。”
孟春分对感情是迟钝的,尤其是对别人的事情,但是他们从小在一起,不是几个月,也不是几年,而是十几年,她就算是瞎子,也看出来了孟立夏喜欢徐泽亚。
当年,他们的母亲可以共侍一夫,但是就是孟立夏母亲死的时候,她就发誓,这辈子,她都不可能和孟立夏喜欢上同一个男人。
更何况,她从来就只把徐泽亚当成哥哥。
脖子上一疼,这个人是属狗的么,总是喜欢来咬她,可恨力气还大,推不开,更是打不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把自己扛起来,一边亲一边往床上压去。
“刚刚在想什么?那么入神?”
“没什么。”孟春分别过眼,不想看江劲那双深入人心的眼睛。
江劲摸索着孟春分粉嫩的脸蛋,不知道为何先前的坏心情现在已经没了,他笑的十分开心的样子,“让我猜猜,是不是想到你可爱的泽亚哥哥么?”
“没有!”孟春分想也不想的否决。
“是么?”江劲似乎不知道她在撒谎一般,还是温柔的摩挲着她的脖子,“还是我最近给你甜枣吃多了,你忘了我还是有大棍的!”
脖颈上忽然一紧,那只大手掐断了进入她喉咙的空气,孟春分挣扎着身体,但是却被江劲压在床上,手上使力,他的目光也变得和他的动作一样的阴狠。
“你以为你是谁?还是你觉得你可以瞒着我一辈子?”
“咳咳…放…放手…”孟春分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氧气的缺失让她感觉到了那种窒息的难受。
快要——
快要承受不了了。
呼——
孟春分以为自己会死。
但是江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松开了她,看她捂着脖子在一边喘息,他似乎心情很不错。
“你总是学不了乖。”
这样反复无情的性子,饶是孟春分胆子大,也被生生的吓小了。
并且,在先前的交战中,她是真的感觉到江劲想杀了她。
虽然,最后不知道为何改变了注意,但是这一刻,孟春分是真的害怕起来。这种害怕是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她不懂这个男人,但是她明白一个事实。
她一辈子都斗不过这个男人。
孟春分伏在床边细细的喘息,不知道什么时候江劲已经靠了过来,抓起了她的肩膀。
孟春分被吓得浑身一弹,却看见那个男人俯身下来,轻轻的抬起了她的下巴,“我不喜欢你撒谎。以后记住了么?”
那双修长的手在孟春分的脖子上又轻柔的绕了绕,但是这次孟春分却是真的不敢轻举妄动了,半晌才是僵硬的摇摇头。
“记…记住了。我…我也不会了。”
此话一出,江劲眉开眼笑。
少了眼中的戾气,他笑的灿烂,似乎又是多年前那个弯月少年。
他把孟春分抱在怀中,轻柔的抚着她的伤口,一点一点的吻着,似乎要把她所有的痛苦都带走一般。
只是,这么温柔的动作,孟春分已经感觉不到那温暖。
只有战栗。
从黑暗中,慢慢的席卷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没更有大姨妈来的原因。。还有我估计到了写文疲倦期。
我现在在和编辑商量。是不是断更休息半年。
有些疲倦。。感觉好久没这么累过了。。。。
其实替身写完就应该休息的。。。。我连续日更两年了。。。感觉没什么进步。。倒是走了一个死圈子。。。。
所以在考虑休息。。。
但是现在还没商量好。。。
估计就算更新。。。以后也不会太快了。。。
抱歉。。
☆、14
14
孟春分没有想到还有见到黄公子的一天,只不过没有想到,见到的是对方的尸体。
早餐的时候,新闻在说一起车祸。
一辆凯迪拉克昨晚在荒郊撞上了加油站的标志牌,不但汽车废了人死了,整个加油站也燃了起来。
警方已经确定了身份,照片公布出来后,孟春分无意的瞟了一眼,顿时浑身一震,如遭雷击。
那不是昨晚上差点强啊暴了她的那几个人么?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其中还有一个是副市长的儿子…
饭也不吃了。
孟春分冲向楼上,江劲正在烦恼他该用哪条领带,见到孟春分过来,他朝她挥挥手,“帮我选一条?”
孟春分像中毒了一般,傻傻的往前走。心里却是想着一个事实,就是这双看似干净美好的手,夺取了那几个人的生命。
不能说,那些人是无辜的。他们可以调戏她,甚至轮啊暴她,因为她的身边有江劲,所以没有得逞。但是他们能那么肆无忌惮,是不是对其他弱女子也做过同样的事情。
或许,那些人是不值得同情的。
这样的社会败类,死了一个不少,死了几个也不多。
可是——
不是这样的。法制社会,用的不是这样残酷的手段。
那个加油站,虽然偏远,但是里面应该也有人吧。
为了制造意外,杀了其他无辜人,真的就是正确的三观引向么?
“怎么了?什么颜色好?”
孟春分没有答话,只是在那些领带中挑了一条颜色稍微跳的,走到江劲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脖子,示意他勾下来。
江劲唇一勾,大清早的似乎心情不错,居然乖乖的弯下脑袋。
孟春分抿了抿唇,把那领带轻轻的抚平,退开了一步才是说道:“昨晚上,那个黄公子死了。”
“哦。”江劲没有意外的应了一声,看向孟春分,话题却换了一个,“今天早上吃什么?”
“面条。”孟春分跟在江劲的身后,身影慢慢的落了下来。
“是你做的么?”
“是啊。”江劲一贯重口味,一日三餐味道都吃的特别的大。明明可以早上喝粥的,他一定要吃放了不少辣椒和盐巴的肉丝面。
他吃的欢腾,孟春分却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加油站的人…”
“哦,一个不听话的人,顺便收拾了。”江劲头也没抬,他淡定的说出这些话,就好像说今天天气不错一般。
有时候,我们不是害怕伤害人,而是害怕伤害人之后的漠然和麻木。
就像此刻的江劲一般。
“黄公子…”孟春分抿了抿唇,“他不是好人,可是那几个跟着他的…未必…”未必坏到无药可救。
“哦?”江劲放下筷子,歪着脑袋看了孟春分一眼,“怎么了?你是在怨我不该把他们全部都解决掉么?”
“不是。”孟春分别过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那些人不值得同情。可是她只要想到江劲的手段…
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孟春分别开脑袋后,江劲重新的拿起了筷子,开始用他的早餐了。
“孟春分,你在孟家这么多年来,这样的圣母样,不适合你。”
空气中有辣椒的香味和呛味,孟春分打了一个喷嚏,连忙移开脑袋。
“孟家虽然涉黑,但是从来不会这么滥杀无辜。”她解释道。
“是呢?”江劲抬头,冷笑了一声,“你还真是孟金宝的好女儿,真真是一个好女儿,所以看不到那掩盖在繁华下的血腥么?”
孟春分张张嘴,正准备反驳,只听江劲冷笑一声,又是说道:“孟家屹立沂州大半个世纪,孟金宝从一个街头小混混混到现在这个沂州最大黑帮头子的位置上,你觉得他的手是干净的么?还是…”
孟春分颊上一疼,不知道什么时候江劲已经俯身过来,筷子敲打着她的脸颊。
“还是你忘了,十年前,孟金宝强取民女的事情了?”
这并不是一个好的回忆。
直到现在,孟春分在想,如果没有当年孟金宝色啊欲攻心,把沈笑甜强行的带到了孟家,是不是后面的一切事情都没有了。
不过…
没有沈笑甜,江凛洲不会追过来。
他们也不会相遇。
他们不会相遇,后面的一切和一切都不会存在了。
孟春分垂下眼,江劲已经坐了回去。
“还是那句话,既然已经是女表子了,就不要想立贞节牌坊…你知道的,这让人恶心。”
黄公子牵扯出来的话题实在是太沉重了,孟春分不用抬头,也能感觉到江劲的心情不太好了。
一般来说,江劲心情不太好的时候,就很容易变态。
为了她以后的生活,孟春分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明智的结束掉这个话题。
只是,想到那黄公子的身份,孟春分隐隐还有些担心。
“他爸爸是副市长,会不会…”孟春分其实最担心的还是这个问题。那个姓黄的不是什么简单人,而江劲这样的做法,会不会带来麻烦…
江劲放下筷子,终于结束了他重口味的早餐。
喝了一口水,他擦擦嘴,站了起来,“如果你是担心我的话,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还要谢谢你,如果你那天不走错房间,我还找不到…”
眯着眼睛,江劲敛下眸子中的一片杀意。
若不是你走错了房间,我怎么可能找到痛下杀手的导火线呢。
一切——
进展得十分完美,甚至比他想象中还顺利很多分。
“劲少,苏家来了电话。”正说话的时候,小猢狲从门外匆匆的走了过来,递给江劲一支电话。
江劲脸色一凝,也没有管孟春分,直接的上楼了。
留下孟春分心中有几分好奇,到底是谁的电话,居然让真实情绪一向不外漏的江劲表现得那么明显。
不过,想来还是不要这么多事好了。
对于孟春分来说,她现在最重要的是徐泽亚那边怎么给交代。
孟春分在楼下径自烦恼着她的心事,楼上书房,江劲靠在座椅上,脸上的错愕已经被他若无其事的给隐藏掉了,他转着椅子,接过电话有些漫不经心。
“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电话那头,一个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对黄家动手了?”
江劲笑,“你的消息倒是快。”
“你不是说还没站稳地盘,不着急下手么?”那头,男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是开口。
“我知道。”江劲沉下眸子,脸上带着的笑意也渐渐的消失了,“但是我习惯速战速决。既然找到了对方的弱点,那就不要客气的上…我觉得拖着没有用…”
那头,男人似乎叹息了一声。
“小江,你收敛点。孟家那边的事情还没彻底的完结,你现在得罪了黄家,君九天那边不好交代。”
“我知道。君九天那边我会和他解释的。”
挂上电话,小猢狲端着水走了过来。
“劲少。”清秀少年迟疑的看了他一眼,明明有话,却没有说出来。
“你想说什么?”江劲接过手,没味道的水让他的眉头皱了皱,但是很快的他仰起头,一饮而尽。
小猢狲见江劲已经发话了,也不再躲闪,“劲少,我们这么做,会不会太打草惊蛇了?”
“要的就是打掉这条毒蛇。”江劲勾起嘴角,微微一笑。他可没有忘记,徐泽亚来美人香大概就是要找那个黄公子,估计是君九天那边不行,想从黄品德这边下手。
敲着桌面,江劲冷笑了一声,徐泽亚是病急乱投医么?还真以为黄品德是个良善角色么?想要偏袒孟家,也要看看他有没有那个实力和君九天斗?
不过这样也好,死了他的亲儿子,现在这条蛇还消沉一段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