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的人生只有一次,我知道我这次已经圆满了,但是美中不足,你不配合。”他惋惜的叹息一声,最后从旁边的衣服口袋中拿出一颗药,塞进孟春分的口中。
“就算是假的,我也希望这一刻,这一晚上,我们能两情相悦。”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徐泽亚也挺可怜的…= =!
☆、47
047
估计是药物的作用,明明身体因为害怕而颤抖,但最后却在对方的抚慰下慢慢的火热起来。
孟春分逐渐看不清面前的人,她的腰被抬得高高的,身体好像一层一层的汗水往外涌,她难受之极,偏偏腰上那双手握着她,让她哪里也不能去。
她哭不出来,吼不出来,只能默默的垂泪。
耳边,渐渐的有一声叹息,睁开迷蒙的眼睛,徐泽亚一如既往温柔的脸印了下来,“乖,别怕,我是第一次,如果太难受,你就当谁了我吧。”
孟春分眼泪落得更加汹涌了,他们明明可以当兄妹,明明可以当好家人的。
他们之间曾经有无限个可能,但是从来没有想到过会走到这么一个惨不忍睹的结局。
不远处,孟立夏的尸体还没有冷,她正侧头看着他们,大大的眼睛总满是不甘和愤怒。
孟春分好害怕,往里缩了缩身体,却被徐泽亚入得更深,他兴奋的在她耳边喘息,含着她的乳,揉着她的腰腹,兴奋的发出一阵阵的粗吼。
孟春分渐渐的感觉不到疼痛,陌生的快啊感从身体各处涌出,她觉得羞愧,觉得不安。
最害怕的时候,她忍不住想到了那个人。
江劲…
现在那个唯一可以救她的人。
救救她。
或许是她的嘴型太明显了,徐泽亚摸着她汗湿的脸,满目的怜惜,“春分,不要太傻了,他不会来救你的。”
孟春分眼泪纷纷落下,别开眼,不想再看身上的男人一眼。
徐泽亚停了动作,幽幽叹息一声,他有些怜悯的继续看她,“或许,你还不知道,明天他就要和沈笑甜结婚了。”
定制炸弹投了下来,孟春分的脑子有一片刻的空白。
可是她无法相信。
她也不相信他。
你骗我。她用口型说,愤怒撕裂。
徐泽亚只是摇摇头,目光温柔带着无数的同情。
“我早就说过了,他不再是十年前的江凛洲了,或许爱情让人迷醉,但是真正让男人成长的是权力。你觉得在权力和金钱面前,他还会选择你么?”
以往的相处好像过往云烟一般飘过孟春分的心,她忽然变得胆怯。
她忽然怕知道这一切。
身体的感觉,已经麻木。
就好像她的心一般。
但,心底隐隐有个最后的信念。
不可能的,不可能那么对她的。
他说过,他们可以试试的。
徐泽亚一直都是最了解她的人。
“别傻了,我们要不要赌一赌,看看他能为你放弃什么程度?”
按着她的压,徐泽亚深深的抵入自己,最后咬着她的耳朵,发泄出来。
“我真舍不得你,春分…你怎么就不能喜欢我呢…如果你当初选择的是我…可能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他在她耳边低低说了好多好多,孟春分都渐渐的听不清楚,她的面前越来越模糊,最后终于变成一片黑暗。
模模糊糊的,她放心的沉入那片黑暗。
现实太苦。
或许,逃走才是最好的。
孟春分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没有徐泽亚的身影。如果不是她身体酸软一片,动了动腿,似乎隐隐还有那恶心液体滑下的感觉,她会认为那是一场梦。
可是,自欺欺人也不能骗自己。
那不是一场梦。
孟春分苦涩的笑了笑,眼泪顺着眼眶滑下,她握着拳头,却没有办法拭去自己的眼泪。
门吱一声被推开。
她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只能抬起头,满脸苍白的看着来人。
“是你?”
谢天谢地,她终于能发出声音了。
可是,面前的这个人,显然不是她以为的那个人。
“初次见面。孟大小姐,能把你请过来,还真的费了我一点功夫。”
这真的不是噩梦么?如果不是噩梦,那么她怎么会看见一个死人。
面前的人瘦下,苍白,只有一双眸子精光四射,他对于孟春分来说是陌生的,但也是熟悉的。
曾经无数个夜晚,孟春分都梦到自己把他绳之以法,替孟金宝报仇。
没有错,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是你!你…你不是死了么?”
王志勇在孟春分面前不远处停了下来,“很遗憾,孟大小姐,我王志勇福大命大,被我捡回一条命。”
“你…”孟春分这一刻,再一次感觉到了害怕和绝望,“你…你究竟想干什么?”
“干什么?”王志勇叹息一声,“我能干什么呢…”
他拍了拍他的腿,在孟春分面前走了两步,这时候孟春分才发现王志勇的腿已经瘸了。
“很惊讶?还是很意外?亲爱的孟大小姐,这可都是你那好情人的手笔呢…”
孟春分脑子转了一个圈,“江劲?”
“还真是没有想到,孟大小姐会和江劲那种人在一起,不知道令尊在黄泉过的安稳么?自己的女儿天天睡在凶手身边夜夜承啊欢,我要是令尊,恐怕死了也会从坟墓中跳出来吧。”
王志勇点燃了一支烟,在孟春分面前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为什么,这些人都一脸怜悯的看着她?孟春分不懂。
她咧开嘴角,扬起一抹笑容,“你别装了,你害死了我父亲,我不会相信你的。”
“没关系。”王志勇吸了一口烟,吐出一个轻轻的烟圈,“没关系,不信也没关系。反正这个现在也不重要,重要的是…”
他忽然扔掉烟,一瘸一拐的走到孟春分的面前,抬起孟春分倔强的小脸蛋,狰狞一笑,“我现在只想要钱,打电话给江劲,我要十个亿。”
“他不会给的!”迷迷糊糊,孟春分记得徐泽亚给她说的,今天江劲会和沈笑甜结婚。
如果是真的,怎么可能过来救她。
“那就试试看吧…不如这样,我给他一天的时间,一共二十四个小时,他晚一个小时不来,我就宰掉你的一根手指头,孟大小姐,你觉得怎么样?”
“你…你变态!”孟春分满目惊恐,在王志勇阴森的目光下,往后移了移身体。
“你…你不要过来…”
“那就从现在开始吧…我想,是砍断你那根指头比较好呢?”抽出刀,王志勇在孟春分面前挥了挥,最后在她痛哭流涕中,走过去,扶起她的脸,“听话,打电话,我只要钱…只要有钱…我马上放你走…”
在这个时候,孟金宝教给她的所有东西都不能救她。
唯一能救她的人只有江劲。
拨出那个熟悉的号码。
她未出声已经哭出来,“江…江劲…”
电话很快的被抽走,王志勇暴躁的朝那头说了一些什么,孟春分浑身颤抖,因为害怕都开始耳鸣了。
很快的,王志勇扔掉电话,愤恨的朝她走过来。
“干他娘!他让我随便!孟春分,他不是你的男人么?他根本就不管你的死活!”
火辣辣的一巴掌打在孟春分脸上,她口中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但是她却没有放弃。
可能只是他的缓兵之计,现在还是早上。
她还有二十四个小时,她可以的。
她可以等他来的。
十年前她没有等来,十年后她一定会等到的。
“阿劲,婚礼已经要开始了,你还在看什么?”沈笑甜打扮完毕,被伴娘扶着过来,看着靠在窗口捏着手机好半天没有动作的江劲,心里一愣,似乎这一刻的江劲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那般,陌生而遥远不可及。
可是,他马上就是她的男人了。
为什么感觉他还是那么远。
勉强的撑起一个笑容,她走上前抓住了江劲的手,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把他牢牢的抓到手心。
“怎么了?有人给你打电话么?”
“嗯。”江劲回过头来,目光看向沈笑甜一片温柔,“是啊,是一个医生打来的。”
提到医生,沈笑甜有些紧张,拉着江劲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
“你怎么了?阿劲,你哪里不舒服了?”
反手握着那温柔女人的手,江劲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没有,我没有事。只是从今天后,我心中的那颗毒瘤就彻底的被清除了。”
沈笑甜模模糊糊的好像知道什么,但她好像什么也不知道一般。
迷惘的时候,江劲已经吻了上来。
“你今天好美。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新娘。”
“阿劲,你今天也很帅气,你是我这一生最好的期待…走吧,宾客已经来齐了,我们出去吧。”新娘娇羞的拉着他的手,慢慢的走出门去。
“好。”
装潢华丽的房间内,帅气的新郎温柔执起美丽新娘的手,一步一步的走出房间。
在最后走出门的那一刻,新郎忽然面色苍白的回过头来。
“阿劲,你怎么了?”
“没怎么。”
他勉强的笑了笑,但是面部表情却越发的僵硬。
他被新娘牵着手,沿着那猩红的地毯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他的脚步很轻,身边的新娘还在絮絮叨叨的在他耳边说什么,但是他似乎都听不到了。
他只听到自己的脚步声,一步一步重重的踏在自己的心上。
一直到最后那里空无一片。
再也没有声音。
回头,走廊有暗淡的光隐隐的传过来,明明前面才是光明,他却好像走入一片黑暗。
再也出来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虐完了…撒花…
☆、48
48
苏桃从外面回来的时候,顺阿姨正好在厨房熬汤。见到她进来,顺阿姨擦了擦手迎了出来,“小姐,你回来了?”
苏桃放下包,看了没有动静的楼上一眼,压低了声音,“她怎么样?”
顺阿姨摇摇头,“还是那个样子,闷闷不乐的。今天一句话都没说。”
苏桃心中一疼,叹息一声,匆匆的往楼上走去,走到一半,又回头问了顺阿姨,“她今天吃东西没有?”
“东西倒是吃了点,不过小姐你也知道的,她的伤太严重了,只能吃一点点,多了…我看着都疼痛…”
苏桃心中一凝,再也问不下去,匆匆的上楼而去。
推开门,那个孱弱的女人维持着早上她离开之前的动作,一直靠在卧室的落地窗前,一动不动。
看着女人瘦巴巴的腰线,苏桃很难把她和几个月前那个爽朗直接的芳邻做比较。
以前她是一朵向阳的向日葵,他们因为工作的原因,其实没有见几次面,但是每一次见她,苏桃都觉得从她身上闪现了一些特别光亮的东西。
那些东西,曾经让她自惭形愧。
可是,从半年前,她在沂州市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整个人已经失去了原来的色彩。
只有盲目的黑。
不过——
那个时候,命都快没有了。
还谈什么人生光彩呢。
回忆到那次见到她,苏桃的眼眶有点酸。
她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会经历那么惨的事情。她当时赶到的时候,她的身体已经没有一丝好的皮肤,她的嘴巴里被塞满了玻璃还有水泥,她双手都是鲜血,最后经过清理,发现她的手指少了一个。
当时,饶是苏桃从小跟在黑道出生的苏一信身边,见惯了不少血腥的场面,在那一刻看到那样的孟春分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吐出来。
孟春分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她气息弱得让她以为她快要死去。
但最后她却奇异的活了过来。
苏一信说她受了很严重的伤,疗养了半年,身上七七八八的伤口才好。
但是,她身体皮肤破坏得太严重,留下了永久的伤口,而且手指也残缺了,并且再也无法找回来。
但是这些显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孟春分从醒来后就一直处于沉默的状态。
她几乎不说话,虽然她也知道她不是不想说,而是说话很辛苦。
她的嗓子灌满了水泥和玻璃,能勉强的开口,已经是幸运,还别说和以前那般健谈了。
心中苦涩得厉害,一瞬间,看着她的背影,苏桃都好像被打了一拳一般,心疼得快要喘息不过来了。
或许,是孟春分感觉到了什么一般,她慢慢的转过头来。
“阿桃?”
苏桃点点头,慢慢的走上前去,也把心中那些负面情绪都隐了下去。
“你今天好些了么?”
说话让孟春分感觉很疼,她勉强的点了点头。
这半年,不管他们怎么养她,她还是比以前轻了二十斤。她明明有一米六几的身高,现在只有七十几斤,浑身上下瘦的像只有骨头一般。
苏桃笑了笑,把落在地上的毯子捡起来重新的盖在她的腿上,“你的嗓子还疼么?要不要我给你倒点水…”
“不用了…阿桃…”孟春分抓住她的手,轻轻一笑,“我好多了。”
“那就好。”苏桃扶着她的肩膀,眼眶酸涩得快要落泪了,但她吸了吸鼻子强忍住,“你还想吃点东西么?我给你弄…”
“不用了,我很好。”孟春分摇头,“谢谢你,阿桃,我现在很好…真的很好…”
孟春分一再的强调,苏桃却再也忍不住。
“我去给你倒点水。”她扔下这句话,匆匆的冲出房间。
刚出房间的那一瞬间,她的眼泪蓦地掉下。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对一个女人这么残忍。这个女人曾经是那么的乐观向上,这些人毁了这个女人。
毁了这个曾经如阳光一般灿烂的女人!
苏桃冲下楼,这楼上的气氛让她快要窒息了。
她慌不择路,撞入一个坚硬的怀抱。
抬头,瞧见那英俊又熟悉的脸,苏桃心中那隐藏的怒火就这么腾的烧起来了,举起拳头,她毫不留情的朝男人袭击而去。
“都是你们!都是你们这些臭男人!春分那么好的女人…你们为什么要那么对她?”
对于苏桃的拳打脚踢,高大的男人一动也不动,只是当苏桃打累了发泄够了,他才把她搂在怀中,亲了亲她的发,声音轻轻的说道:“小婴,不要一味的把错误归咎在小江身上,他有他的不甘愿…”
原来苏桃还老老实实地的伏在男人的怀中,听到这话,她瞬间从男人的怀中抬起头来,巴掌大的小脸上怒气未消,因为太过愤怒,反而笑了起来。
“苏一信,你现在还帮他说话么?你忘了他是怎么对春分的?当时你让他带走春分的时候说过的他不会伤她,我才让步的…可是我相信你,你给我的答案是什么…春分差点死了…她被江劲那个王八蛋折腾得快要死了…那个王八蛋…”苏桃说着,嘴唇一扁,眼泪又落了下来,“那个王八蛋…还结婚了…在她饱受折磨的那天…他居然和其他女人结婚了…”
苏桃的眼泪簌簌的落入苏一信的手中,男人有些无可奈何,但是终归是心疼自己女人的。
“小婴,别闹了。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我们外人没有办法插入其中…”
“外人?”苏桃笑了起来,声音有些冷,“我告诉你,苏一信,从今天开始,孟春分就是我的姐姐了,谁敢伤她,我找他拼命!你回去告诉江劲,再出现在我面前,我打断他的狗腿!”
苏桃威胁完,还不解气,觉得天下男人都一样渣,越想越生气,干脆从苏一信的怀中跳下来,头也不回的冲上楼了。
留下苏一信看着空空如也的怀中,嘴角抿成一条直线。
孟春分在苏桃的帮助下,继续的养了几个月。第二年开春的时候,她总算能够站起来。也能好好的照顾自己了。
而苏桃的脾气却越来越差,她其实在这里住的一年,虽然苏桃没有说,但是她也渐渐的看出苏桃和她那个所谓的叔叔之间的关系。
男女之间,其实就那么回事。
以前看不懂的事情,现在倒是一清二楚。
“春分,你说男人是不是很贱,明明那么渣,还说自己没错。”孟春分放下手中的书,看着旁边发着小脾气的苏桃,微微一笑,“怎么了?又和苏先生吵架了么?”
苏桃瘪瘪嘴,却不再说话了。
见她那个别扭的样子,孟春分心中隐隐有些明了。
这一年,苏桃和苏一信虽然住在一起,看的出来他们对对方也有感情,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相处不和谐。
两人住在一起,没好几天,就开始吵架。
当然,很多时候都是苏桃一个人在吵,而苏先生在旁边无可奈何的看,最后吵到最后把她拉到怀中好像哄一个小孩一般,哄着揉着,最后两人又好了。
只不过,下一次又是这样。
总是这么死循环,孟春分隐隐觉得这样并不好,但是她管不了。
感情这种事情,她真是处理不好。
“春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苏桃翻了翻书,没什么兴趣又放下了。她不想聊自己的感j□j情,也不想提起孟春分的伤心事,于是把话题引到了另外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
打算?
孟春分愣了愣,随即笑了笑,说道:“估计回去一个新地方,开始新生活吧。”
见到孟春分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苏桃其实很想问,真的不恨么?难道对沂州市的那两个人真的一点都不恨么?
但是她问不出口,她知道那是孟春分的伤疤,她不想生生的撕开她的伤疤,再次的让她流血疼痛。
她已经痛苦够了。
这辈子,她都不希望她再疼了。
这样一想,她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握着孟春分的手,她真诚的说道:“你就安心在我这里住下吧,以后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说。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不要客气。”
孟春分感激冲她一笑。
老实说,她从来没有想到最后能救她的人是苏桃,那个以前在沂州的芳邻,他们相交不过几面,但她却能在她最苦的时候友善的伸出援手。
她不但是她的朋友,还是她的救命恩人。
孟春分有时候都不明白,自己哪里这种福气,才会遇到苏桃。
从出事后,她开口就少了,似乎话少了,表达能力也差了很多。
对于苏桃的大恩大德,她只好心里默默的发誓,以后就算是付出她的生命,也一定会帮苏桃。
不管任何事情,任何地方,她都义无反顾。
两个女孩在房间又聊了一会儿,当然大部分是苏桃在说。
她是一个播音员,音色很美,很动听。
听得孟春分都有些昏昏欲睡。
忽然,她感觉身边的苏桃站了起来,有些窘迫的看了她一眼,“春分,他回来了,我出去看看。”
孟春分点点头,微笑的送苏桃离开。
她也累了,也想早点睡了。
只是,她还没上床躺好,门外就传来苏桃撕心裂肺的吼声,本来那小两口经常吵架,孟春分也管不着。
可是这次苏桃的声音太尖锐,尖锐得让孟春分都有些害怕了,她想了想,还是推开门。
只不过,推开门,她看到让她惊悚的一幕。
苏桃一脚踩空,似乎要从楼梯口跌下来。
那一刻,孟春分完全是本能,本能的拉住苏桃,把她往安全的地方带。
似乎,她也真的救了苏桃。
只不过力的反作用,她救得了苏桃,却没有救自己。
在滚下楼梯的时候,孟春分慢慢的闭上眼睛,其实现在的她活着和不活着,也没什么区别。
作者有话要说:= =~~~~~~~~巴扎黑…不是虐女主了哟…等着虐男主哟…
☆、49
49
孟春分觉得很疼,浑身都好疼。
她好像回到了一年前的那个废弃工厂,在那里她度过了她人生中最漫长最难熬的一天。
王志勇先是斩断了她的小拇指,在她尖叫惨叫最后到发不出叫声中狞笑的拖着她,走向外面的空地。
每一个小时,他都会想着办法折磨她。
或许是割她身体上的肉,或许是在她嘴里塞水泥玻璃渣,或许是最无奈的拳打脚踢。
她不知道那种痛持续了多久,偶尔她的心中会滑过一个念头。
不如死去。
真的不如死去。
可是,她没有死。
呼——
孟春分从噩梦中惊醒过来,身体蔓延着熟悉的痛楚,她蹙蹙眉,见面前有个模糊的人靠近。
“是…是你啊…苏先生…”
孟春分瞧见一直坐在床头的苏一信,扬起一抹虚弱的笑容。同时,心底暗自松了一口气。
“阿桃没事吧?”
提到苏桃,苏一信冷傲的脸上浮起一抹罕见的温柔,摇摇头,他说道:“她没事,只是怀孕了。”
“有了宝宝?”孟春分有些意外,她惊喜的坐起身来,却牵动了身体的另外一波疼痛,她又重新的跌回柔软的床铺里。
“嗯。”苏一信沉沉的看了她一眼,难得的说道:“你不要动了,如果很疼的话。”
孟春分摇摇头,“我好多了,真的没事了。”
苏一信的眉头蹙了起来,半晌,他才站起来,居高临下的对床上的女人说道:“孟小姐,这次很谢谢你救了小婴,还有孩子。凭着这点,我保证,在我苏家的地盘,就不会有人敢为难你。”
苏一信的话孟春分明白,她知道,他大概说的是江劲吧。
不过,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了,那人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所有了,相信也不会为难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了吧。
孟春分谢过苏一信,却没有再说话。
她这次运气很好,从楼梯上滚下来只摔断了腿,养了几个月就好了起来。
不过,让她有些在意的是,她发现她的听力有些模糊了。
其实最开始那一年,她就有些察觉,但是她以为是那次死里逃生还没治好的后遗症,可是当她的身体恢复得七七八八,听力却没有完全的恢复,她心里就有些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