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妈妈,虽然平时看起来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尤其是在爸爸面前,但是她知道,妈妈生气起来很恐怖。
她不要那样的妈妈。
小女孩童稚的声音似乎是换回了沈笑甜的心思。她蹲下身来,拍了拍宁宁的小脑袋,声音温柔却有些飘忽,“宁宁,喜欢爸爸么?”
“喜欢。”清脆甜美的童声想也不想的开口。
“那如果有人抢走宁宁的爸爸呢?”
“抢走爸爸?”宁宁甜美的脸上一愣,随即一抹不符年龄的阴狠慢慢的爬上小脸。
“那么…她就是坏女人!妈妈说得对,坏女人都应该去死。”
女孩子清脆的声音让沈笑甜有些出神,她无法忘记先前才超市看到的一切。
她跟着江劲已经十年,虽然当时他们的情况确实特殊,她也知道自己配不上他。
可是他对她很好。
真的很好。
就算宁宁,他似乎也视如己出。
但是这十年,他一心只为复仇,脸上很少露出那么轻松的笑容。
和她在一起的这些年,他也从来没有陪她去过一次超市,更别谈那么轻松的等在一边。
不可以…
怎么可以,她守了十年的东西,怎么可以让别人得到?
敛下眸子,沈笑甜抚了抚宁宁可爱的脸蛋,“乖,宁宁,妈妈给你买蛋糕,你先在这里等等好么?”
小孩子似乎记忆不怎么好,前一秒还恶毒如一只小恶魔,这一刻已经笑得宛如小天使了。
沈笑甜笑了笑,转身朝街对面的蛋糕店走去。
一边走,她还一边拨了电话。
“爸,有件事情,你能帮帮我么?”
江劲这边,脸色莫名的难看。
孟春分假装没看见,她今天势必想做一回好吃的红烧鱼。
等回到锦园,她就去厨房忙了。
江劲在客厅生了一会儿闷气,后来觉得自己的情绪太受孟春分的影响,又做到吧台喝了两杯酒才把心情平复下来。
等到这个时间,孟春分已经把红烧鱼端上桌子。
“马上就开饭了。我去烧个鱼头汤,你口味比较重,不管怎么说,对胃还是不好的…”
孟春分说了许多,最后自觉地说了不该说的东西,又慌慌忙忙的跑回厨房了。
江劲愣在原地,半晌才是慢慢的捏起拳头,看着厨房的方向,轻声说道:“就当…就当这是最后的时间吧…”
孟春分在鱼头汤中丢入嫩豆腐,鱼汤鲜美多汁,还多了豆腐的鲜味,孟春分满足的深吸了一口气。
她端着汤上桌的之后,见江劲拿着衣服匆匆忙忙的往外走。
心中一顿,她放下汤,问道:“怎么了?不吃饭了?”
江劲摇头,看了她一眼,那脸上似乎有种抱歉的神色一闪而过。
“宁宁被车撞了,我要去看看她。”
宁宁两个字好像魔咒一般,打散了两人之间努力营造以来的温情。
孟春分觉得自己好像被凭空打了一大棒子。更甚至,对方狠狠的甩了一巴掌在她的脸上。
她觉得羞愧难当,她面红耳赤,好半晌就说不出一句话来。
倒是江劲,原来准备走的,见她这幅模样,忽然走回来,抬起她的额头狠狠的亲了一口。
“等等,我处理好了就回来。”
心口有些酸楚慢慢的浮现。
孟春分做回自己的位置,好久才抬起手,慢慢的抚着男人吻过的地方。
和以前那些暴虐的吻和亲近不一样,这一次,她能感觉到他的真心。
真恨啊…真恨这个男人啊…
明明在残忍的朝她挥着刀子,但是再下一刻,他有不停的给她喂着蜜糖。
好恨。
真的好恨。
可是眼泪落不下来。
只是,看着满桌子的菜肴,失去了原来想要吃的心情罢了。
马嫂在一边看她样子,有些同情。
“孟小姐,我帮你拿个碗么?汤要凉了。”
“不用了。”她挥手,有些疲倦的说道:“我有些累了,我想好好的休息一下。”
“孟小姐…”马嫂还想说什么,但是孟春分好像已经失去了浑身的力气一般,无力的摆了摆手。
“他走了,我应该觉得开心的。是的…我真应该觉得开心的。”和以前一样,大口大口的吃饭,然后很快的恢复起精神来。
但是为什么,现在满桌子都是她亲手做的佳肴,她却一点也吃不下呢。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我大纲顺好了。。。表示打个预防针。。。会很虐。。。。
另外。。我的毛巾架被偷了。。。我明天要回家买毛巾架等。。。那个新房子没有网。。于是周末不会更新鸟。。。。。。
其实…我还是日更的。。。对不对?
☆、31
31
残酷的现实是,你心情不好,觉得自己吃不进去任何东西的时候,半夜却因为肚子饿而醒过来。
抵不过肚子饿,孟春分起床准备找点吃的。
下楼的时候,却发现那个不应该在的男人现在端坐在桌子面前喝着汤。
“你醒了?”
见到她,他似乎一点也没有意外,只是捡了一个碗,盛了一碗汤,默默的推给她,“听马嫂说你什么都没吃,怎么了,决定半夜晚上起来当耗子么?”
她一愣,随即拢了拢衣领,垂下头,也忽略掉心头升起的喜悦,“你怎么回来了?宁宁那边不是…”
“她只是擦伤…没大碍的。”他把汤递给她,一边自己继续喝了一口,一边说道:“话说,你没放盐么?味道好淡…”
“汤本来就不用放盐。”孟春分嘟囔了一声,随即好像想到什么一般,犹豫了一会儿问道:“其实,我一直想问,你外公是中医,你也算是医生世家出来的,你应该明白口味太重对你身体不好,你怎么会…”
从重逢后,江劲在吃食上一只口味颇重。
这无疑是慢性自杀,他精通医术,难道就不明白么?
对于孟春分的问题,江劲拿着勺子的手一僵,随即漫不经心的笑了笑,“我的味觉不正常,太轻的口味根本尝不到。就算是你现在给我吃这盘红烧鱼,其实在我口中,还是味同嚼蜡…”
“为什么?”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
但是江劲垂下头,似乎已经不想说了。
“对了,吃饱了没有,吃饱了上去睡觉吧。”
见江劲的脸色不好,孟春分乖乖的不再发问。他性子很是乖戾,慢慢的相处下来孟春分也明白,顺着他比逆着他日子可能要好过点。
她把厨房收拾干净上楼的时候,江劲已经躺在床上。
他很少抽烟,除非遇到心情十分不佳的时候。
见到她走过来,江劲掐掉了烟,朝她招手,“过来。”
孟春分说真的,有点怕江劲,所以她迟疑了。
江劲的脸色已经十足的不耐烦,皱皱眉,对她说道:“怎么了,我让你过来!”
这样,孟春分才没有办法,慢慢的朝他走过去。
只是,还没走近,就被他伸手一拉,直接的压倒了大床上。
抵着她的脸,江劲吹了一口气在她脸上。好大一股烟味袭来,孟春分有些想吐,却被他更加用力的抓着脸。
“你最近很听话。”
孟春分别开脸,被烟味熏得有些难受,但是还是回答道:“不是你让我听话的么?”
江劲一滞,微微的松开了抓着她的手,“那倒是…”
孟春分得了自由,正准备起身离开,却见头上江劲眸子一沉,她心里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还没知晓哪里不对的时候,江劲已经握着她的脸,劈头盖脸的吻下来。
江劲在床上一贯暴力并凶猛。他天生的性能力强悍,动作又快又猛,孟春分每次都要被折磨得死去活来。
这次也是,她被套在他身上,上上下下的颠弄,结合的地方水淋淋的一片,她不知道已经丢过几次,但是对方却按着她的腰,不知不觉弄的兴起的模样。
潺潺的水声在耳边响起,让孟春分有些无地自容,她埋头在江劲的脖子处,像当一只缩头乌龟。
江劲却不放过她,顺势的放倒她的身体,接着侧卧的姿势,一手按着她的臀,一面迅猛的朝前挺进着。
孟春分朝下一看,此时平坦的小腹上突兀出一根不属于她的东西。她被刺激得身下一酸,酥酥麻麻的,颤悠悠的腿儿一缩,热辣辣的液体又涌了出来。
耳边,男人轻轻一笑,咬着她的耳朵,沿着那优美的轮廓,舔得兴起,“怎么了?这样就不行了?”
孟春分自然不行了,她已经累得不行,而身体里那根东西却好像永远不会疲倦一般。
跟着江劲久了,自然也知道在床上他喜欢什么样的样子。
软绵绵的爬起来,她靠在他的身上,握着他的手,跟着他的动作,一遍一遍的求。
“不要了,好猛,我不要了…”
要说,男人的劣根性有时候真是罕见的雷同,就算是江劲也不例外,被女人娇媚的声音这么软哒哒的一求,什么脾性都没有了,几番轮作抽啊插后,终于也痛痛快快的发泄出来。
此时,孟春分并不知道,她软绵绵的趴回了温暖的被窝。
半梦半醒之间,她听到有人在她的耳边轻轻叹息,似乎说了一声。
“为什么每次都会心软?”
孟春分不知道那晚的呓语是不是她的错觉,但是最近江劲对她真的是好很多。
和普通的男人比起来,他还是残暴的坏人一个。
但是和以前的江劲比起来,却已经好很多了。
孟春分怀疑过江劲的心思,谁知道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但是想来想去,似乎都找不到江劲这么做的原因。
就在这个时候,孟春分在网上忽然看见了一组孟立夏的照片。也是被轮啊暴的那组照片。
也是那一刻,孟春分明白了,江劲最近反常的原因,不过是为了让她在快乐的时候被生生的插一刀罢了。
可恨,她还真傻,以为那是他们和平共处的开始。
江劲回来的时候,马嫂匆匆的迎了上来。
“她怎么了?”
江劲扔下大衣,看了马嫂一眼,“出什么事情了?怎么会晕倒的?医生怎么说?”
“说是气急攻心。孟小姐这段时间身体一直不好,但是心病…”
马嫂迟疑的看了一眼江劲,犹豫是不是要接着说完。
但是抬头,那人已经飞快的奔上楼去。
就这样样子,还说这位主人不喜欢楼上的孟小姐,马嫂摇摇头,年轻人啊,心里这点小纠结,还真的是很复杂呢。
江劲到楼上的时候,孟春分安静的躺在床上,听说刚刚吃了药,才睡着。
他叹息一声,在床头坐了一会儿。
手抬起,最后又慢慢的放下。
“孟春分,你又忘了你的本分!”
可是,话这么说,手却还是慢慢的抚上了孟春分的额头。
就在快要接到孟春分光洁额头的那一瞬间,孟春分却忽然睁开眼睛。
“你别碰我!”
退去所有温顺的伪装,孟春分看着身前的男人,“你的目的都达到了?你现在满意了吧?”
江劲一愣,随即收回手,“孟春分,你又在给我耍脾气,是欠收拾么?”
“你收拾啊!随便你怎么收拾!我才不怕你!”孟春分冷笑出声,“反正我早就在地狱了,生在地狱的人,你以为还怕黑暗么?”
江劲扬起了手,可是却没有打下去。
“你到底是搞什么乱七八糟的…”最后,他泄气的垂下手,“早上走的时候,你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性情大变?”
就算是判死刑,也要给他申辩的机会不是么?
“现在你还给我装蒜?”
孟春分觉得失望到了极点。
甚至,面前的男人最后一个优点也随着岁月的流逝而烟消云散了。
“立夏已经被你害的那么惨了…你怎么可以还把她的照片溜出去?”
“孟立夏?”江劲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你说孟立夏的照片被传出去了?”
这倒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说真的,江劲的反应也在孟春分的意料之外。
“你现在还装?”
“装?”江劲一巴掌抽了下来,不过是重重的拍在了孟春分的头上,“说你智商低,你还真是蠢货妇人。我要对付孟立夏,还会让你把她送出国…”
被江劲这么一抽,孟春分也反应过来。
依照江劲的性子,如果是真的要毁掉孟立夏,当时肯定不会让她把她送出国的。
“真的不是你做的?”
“这种小儿科,我早就不玩了。”
虽然江劲说的阴狠,但是孟春分却松了一口气。
“那到底是谁?”到底谁还有这些照片?是谁和孟家有仇?
孟春分一颗头两个大。
江劲扯着她的头发,恶狠狠的逼近,“你现在胆子大了,敢和我甩脾气了?”
“疼疼疼…”孟春分抓着自己的头发,“我气疯了…再说了,立夏也是你害的,你不得不承认!”
要算起来,新仇旧恨,他们谁都不能说谁。
江劲啪的一声,继续给她脑袋一巴掌。
“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怎么长到现在的?难道你一点不怀疑么?为什么孟立夏出事地点在你们孟家那么近的位置?难道你一点没想过么?她根本就没有想回去救你…”
“你胡说!”孟春分推开男人,愤怒的说道:“立夏不会那么做!你怎么能那么说他…”
一来二去,江劲似乎也来了脾气。
“随便你。不过…有一天,你一定会为你的愚蠢和单纯付出代价的…”
作者有话要说:只放一天。。。我懒得动。。于是就没有走…嘤嘤。。。继续乖乖回来日更了…
☆、32
32
孟春分和江劲又吵架了。
本质上,他们两个都是脾气倔强的人,所以每次吵架都是干完一架后无持续的冷战。
或许,对于孟春分来说,那是冷战,但是对江劲来说,他其实并不在乎孟春分的想法。
晚上,孟春分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醒来。
她听到从书房中传来一阵钢琴声。
“我不知道你会弹钢琴。”月光下,男人赤啊裸着上半身,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跳跃。
他停下动作,没有回头,只是轻轻的说道:“你…这算是和好么?”
“我们吵过架么?”孟春分口气淡淡,斜睨了一眼江劲。
他愣住,随即继续的按压黑白琴键,“你说的对。没有吵架,何来和好。”
“这是什么曲子?”
“一千万次的亲吻。”
“很陌生…也很缠绵的名字。”
江劲抬起手,拉着她在膝盖上坐下,抬头含着她的耳垂,轻声说道:“怎么了,没有满足你?睡不着了?”
三句不离下啊流话。孟春分涨红了脸,推了一把身前的男人,“我发现我很不了解你。”
江劲抓着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的咬了咬,似乎是漫不经心,他说道:“还是不要了解得好。”
“可是,你很了解我。”
“不…”江劲松开她,似乎是自言自语一般,他的声音很低。
“我也不了解你。”
如果了解,或许也不会这么为难了。江劲心中低低的叹息一声。
似乎无话可说,孟春分摸着那黑白按键,祈求道:“刚才那个曲子再弹一遍,好么?”
“有什么报酬么?”
孟春分在口袋中摸了半天,什么都没有摸到,她眨了眨眼睛,有些淘气的看了男人一眼,“你想要什么报酬?”
江劲笑,凑到她耳边轻轻的舔了一口。
“比如,钢琴上干啊你,如何?”
孟春分脸红了,她还没有台词拒绝,可是江劲已经开始弹琴了。
他是一个很会调情的男人,孟春分不得不承认。
他温柔起来的样子,其实很帅,很英俊,尤其是现在,裸着上身,在昏暗中,他的眸子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他的眼中,只有她。
孟春分面红耳赤,她在他的身边,不知道为何,莫名的灼热。
“想要了么?”
钢琴停,江劲把她抱上了琴台,命令的口气,“抬起你的腿,我要看…”
孟春分被他忽然加重的口气吓了一跳,腿脚却忍不住为他打开,隔着那单薄的底裤,他的长指巡逻一般的跳过那道蜜沟,最后他拿开手指,放到她的嘴边,“尝一尝…你的东西…”
今晚的他,很陌生。
孟春分情不自禁的张开唇,舔了那湿漉漉的指头一口。
江劲倒抽了一口气,黑眸紧紧的眯了起来,“孟春分,你是在勾啊引我么?”
她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同时挪了挪腿,一副无辜的样子。
“我可没有。”
她有点小委屈,还有点小淘气。
他似乎第一次见她这样,握着她的腿,他吻遍她的每一刻。
“一直都想要,都想要这么干啊你。”他说。
她全身颤抖,感觉他的唇来到了那下面,她情不自禁的缩了缩身体,却压倒了旁边的琴键,她回过神来,发出妩媚的一声娇吟。
“孟春分,我有没有说,你的身体很美。”
她愣,随即从半空中回头看了他一眼。
脸慢慢的红了起来,她咬着唇,看了她一眼,摇摇头,“你只是说过我不漂亮。”
“你是不漂亮。”他拉着她的腿,慢慢的靠近自己,最后深入自己,他抱着她喘息,呻啊吟,把彼此的汗水都落在对方的身上。
琴音乱了,在暗夜中发出不成调的音。
可是,她觉得那是她听过的最好的歌曲。
孟春分醒来的时候,江劲靠在床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她醒来,他俯身过来,亲了她一口。
“宝贝,你昨晚上很棒。”
孟春分脸红,理智告诉她,不应该和这个男人过多的做纠缠,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
可是,大约就是情不自禁。
人都是感性的动物,若是她的一生全是理性,或许她也不是她了。
孟春分心情很好,江劲更是。
他们首次在床上没有做,江劲拉着她的手,似乎有些不喜欢她手上的茧子一般。
“你不喜欢么?”
“什么?”
“我的手很粗。”孟春分有些羞涩,试图抽回手,却被他抓的更紧。
江劲摇头,神色中有一丝迷茫。
“我妈的手也很粗。”
这是江劲除了他外公,首次提到自己的亲人。孟春分心中一顿,问道:“她现在在哪里?”
“死了。或者说…生不如死。”江劲的好心情似乎没了,松开孟春分的身体,从床上做了起来。
失去了他的体温,孟春分觉得有些冷,她打了个寒颤,却听那个男人说道:“孟立夏的事情,因为你昨晚上让我很爽,这次就算了。下一次,再不听话,我会惩罚你。”
江劲说完,似乎刻意的不看孟春分一般,他走出卧室。
很快。飞快。
孟春分隐隐约约明白了,家人是江劲的软肋。她其实还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她不是笨蛋,明白他这些年的转变一定和孟家有脱不了的关系。
她想去问孟金宝,可是她也了解孟金宝,十年之前他都不会说,还别说十年后。
她想到了徐泽亚。
“春分,你最近还好么?很抱歉上次那么对你…我只是很着急…”徐泽亚喃喃的道歉。
孟春分摇头,“没关系。”
她真的没关系,反而很高兴。徐泽亚这么紧张孟立夏,说不定他们有了很大的发展呢。
自己的妹妹能得到幸福,做姐姐的怎么能不开心呢。
“春分…”徐泽亚看了她一眼,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最后都隐了去。
最后,他问道:“他对你还好么?”
孟春分迟疑了一秒,点点头。
她发现她只要乖乖的,江劲对她也还算不错。
只是,这种假装维持的和平,不知道到底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那就好。”徐泽亚似乎是放弃,又似乎是放心。他松了一口气,黑眸关切的看了一眼孟春分,说道:“你过得好,我就放心了。”
什么叫好?孟春分已经不能确切的分辨了。
她只知道,现在这种伪装的和平也还算不错。
不过她没有忘今天来的主要目的,“泽亚,我想知道,到底,江凛洲…我的意思是,十年之前和孟家有什么牵扯?”
徐泽亚黑眸一暗,“没什么…你问这个干什么?”
孟春分却是不相信。
摇摇头,她说道:“我不相信。十年前,或许我没有注意,但是现在我仔细一想也想通了,原来我去求孟金宝放了他们两个的时候,孟金宝最开始是答应的,为什么后来会反悔,只是因为江凛洲挑战了他的权威么?你知道的…孟金宝不是那样的人…”
孟春分绝对不会相信,孟金宝没有其他原因,会对一个二十岁的后辈下狠手。
徐泽亚叹息一声,似乎有种真相瞒不住的无力感。
“江凛洲…是老爷子原来手下的儿子。”
“嗯?”这倒是有点出乎孟春分的意料外了,摇摇头,她在脑海中扫了一圈。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你那时候还小,估计只有不到十岁吧,那时候老爷子身边有个很得力的助手,一直跟着老爷子打江山到现在,也就是江凛洲的父亲…”
“我不懂。”
徐泽亚喝了一口水,他垂下眼,掩下眸中的神色,“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后来知道江凛洲的父亲是卧底,好像害的老爷子差点全盘皆输。老爷子很生气,就对他下了追杀令,听说他们一家都被杀了…”
脑海中模模糊糊的有几个画面。
“在那边…追…”
“哥哥…这边…这边…不疼了…呼呼就不疼了…”
“春分,你怎么了?”孟春分估计自己的神色很苍白,她脑海中闪过一些莫名的画面,让她十分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