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顾天真再次醒来的时候,引入眼帘的是苏丁丁一张放大的脸。
见她睁开眼睛,苏丁丁吓了一大跳,“妈呀,你吓死我了!”
顾天真脑袋有点疼,还有点晕。
“我怎么了?”
苏丁丁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你还好意思说!这么大把年纪了,还来打群架!”
苏丁丁的话点醒了顾天真,“打群架?!对了,顾善呢!”
正说话的时候,顾善推门而入。
一会儿不见,他的脸很精彩。平日俊秀的小白脸不复存在,现在一张脸上淤青点点,见到她,他把缴费单子扔到一边的桌子上。
“姐,脑袋还疼吗?”
“有点。”
“还知道疼!我不是让你跑吗!你冲上来干什么!你差点被打死了好吗!”
明明是姐姐,这个时候却被教训得像个妹妹。
顾天真还没开口辩驳,苏丁丁忍不住了,“我说顾善,你说话带点良心好吗?是百合想打架吗?不是你,她会被人打破脑袋!早就让你好好学习,回来找个正经工作!看看你回来的这几个月,办了些什么事情啊,吸/毒,斗殴,下次又是什么?”
顾善抬头,奇怪看了义愤填膺的苏丁丁一眼,“你谁啊?”
苏丁丁怒火冲天,挽着袖子,“不要拦着我!我要狠狠收拾这个熊孩子!”
“…”
打断两人的是门口突兀出现的徐砚,他的手上还拎着行李箱,“怎么了?”
苏丁丁哼了一声,顾善眼神更是高傲,只有傻乎乎的顾天真,目瞪口呆,“你怎么回来了?”
“刚下飞机就接到了电话,说你打架了。”
“不是打架…”顾天真小心翼翼地辩驳,“是被打!”
话完,顾天真明显感觉徐砚的眼神更加冷了。
她缩了缩脖子,心里嘟囔:这个世道说实话也有问题吗?
“伤口还疼吗?”
徐砚走到顾天真的床前,探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如此温柔,顾天真十分享受,再多的疼也觉得不疼了。
“不疼了。”
苏丁丁望天,这个没出息的。她别开眼,不意外的对上顾善的眼神。
那是一模一样的嘲讽和无奈。
徐砚没有管两人,听到顾天真说不疼,狠狠地按了按她的伤口。
顾天真是典型的伤疤还没好就忘了疼,她疼得呲牙咧嘴,抱着徐砚的胳膊哀声求饶,眼泪狂飙,“徐砚,疼死了!疼死了呀!”
那副又蠢又贱的样子,徐砚没好气地收回手,“我看看,有木有想吐?”
顾天真诚实摇头,一边终于找到自己存在的顾善凉凉开口,“已经做了检查了,只是轻微脑震荡。”
徐砚无视了他,继续按着顾天真的脑袋,“还有哪里不舒服?”
顾天真:“你不狠狠按我就很舒服。”
徐砚:“…”
顾天真这次受伤也算因祸得福,回到家,顾善还不忘数落她。
“你不知道她多蠢,钢管那么粗,居然还凑着上!”
徐砚扶着顾天真坐下,转身倒了一杯水递给顾天真。
顾天真喝了一口,是温的。
“等会儿先上楼休息。”
“你呢…”顾天真眨眼睛,今天是什么日子,徐砚这么好说话,居然没有秋后算账。
徐砚的声音难得温柔,“我还有事情要做。”
见顾天真还傻愣着一动不动,徐砚失去耐心冷了脸,“先上去,等会儿找你算账!”
“…”顾天真缩了缩脖子,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不过她折腾了这么久也真的累了,喝了水就上楼了。
顾善跟着也想上楼,只听徐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你留下。”
第026章
026
若是平时,顾善理都不会理会。可今天他愧疚加心虚,徐砚一说,他还真的乖乖留了下来。
顾天真担心地看过来,徐砚冷眼斜睨她,口出冰渣,“还不上去!”
两兄妹一样怂,立刻老实了。
“你别以为你能教训我,我才不怕你。”顾善鼓起胸膛,高傲仰头。输人不输气势。
徐砚没空理会他这点小骄傲,坐在沙发上,直接挑明了话题。
“到底怎么回事?”
顾善支支吾吾,“不就是打架…”
“我问你为什么打架?”
“他们先打我的。”
“我再问一遍,为什么?”
徐砚声音冷冽,他这些年越发沉闷,气质也越发高冷难测,别说顾善了,就连一直陪在他身边的顾天真偶尔都会怕他。
“你这么凶干嘛,我不过是倒霉而已…”
徐砚喝了一口水,目光落在那透明的杯子上,“我不管你倒霉不倒霉,可你让她受伤了。”
顾善闻言,忽然觉得所有底气都回来了,他嘿嘿一声冷笑,“我说徐砚,你别以为比我大就端着教训我的语气,和我说伤害,你可是高手的高手。”
徐砚蹙眉。
但这次顾善已经不害怕了,他的声音大了起来,挺起胸膛,他理直气壮,“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初就不是因为喜欢我姐才娶她的。你们结婚的原因,不用我说,咱都知道。作为男人,我能理解为了现实妥协的压力,但我就讨厌你这点。你既然不喜欢我姐,就别做出假惺惺的样子,我姐那个人智商低,你玩她,她很容易就陷进去的…”
顿了顿,顾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裂开一个阴冷的弧度。
“还有一件事情,我不得不提醒你。我不介意你不喜欢我姐,但是我介意你背着我姐搞其他女人,尤其还是那个阴魂不散的前任。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就是有些护短,我的确对她多有吐槽,但我和她是血缘亲人。这世界,我就一个姐,她也只有我。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有些事情,别怪我丑话说到前头,我不是按理出牌的人,为了目的,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说完了么?”
徐砚站起来,首次正视顾天真这个“三好”弟弟。面前的男人,应该还叫男孩,他长了一张稚嫩但漂亮的脸,隐隐还能看到顾天真的模样,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但那双眼睛,沉浸了万年的寒冰,一眼望去,冷飕飕的。
徐砚想,估计顾天真也不知道她的这个没用的弟弟会有这么讨厌的眼神。
“既然我们说开了,那就谈正事吧,那几个人,你准备怎么处理?”
顾善眼睛一弯,笑容重新绽放。
“姐夫,我听你的…”他笑容甜甜,就好像刚刚那个拥有冷冽阴沉眼神的男孩是徐砚的错觉一般。
“既然这样,你跟我来。”
顾天真在楼上等了好久,客厅里似乎爆发了不小的争吵。
她心中惴惴不安,等了一会儿忍不住跑到楼下去看。
楼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人去楼空,顾善和徐砚都不在。
这两人,莫不是出去单挑了。
她给两人拨了电话,一连拨了好几次,徐砚才接。
“你们在哪里?”
“外面喝酒。”
“喝酒?”顾天真的声音怪怪的,不是前一秒还要打起来吗?怎么后一秒就和好如初了?
顾天真不懂男人的友谊。
电话那头,徐砚似乎和旁边的顾善说了一声,顾善开朗的声音从电话传了出来,“姐,你要出来喝酒撸串吗?”
还没等顾天真回答,徐砚已经抢先一步说道:“她不能喝酒,更不能撸串!”
这是一通能闻到香味的电话,顾天真吞了吞口水。她佩服自己思维跳跃得那么快,没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已经忘记了她的丈夫和弟弟还准备打架撕逼,她现在想的更多的是——撸串,味道不错!
徐砚他们快到十一点才回来。
还算他们有良心,给顾天真带回来了一大包撸串。
徐砚的眼神明显是反对的,但顾善不在意。
“怕什么?偶尔吃一次死不了,伤口怕什么?她这个猪脑袋,这段时间受的伤还不少吗?”
顾天真连连点头,是这个道理,可遇到徐砚的脸,她火热的心又冷了下去。
“我好想吃…”她咬着手指。
“什么坏习惯!”徐砚扯出她的手指,末了,松了口,“只准尝一尝。”
果然,有徐砚的监督,顾天真真的只能尝一尝。
不过顾善带的口味不少,所以每一样尝一尝,顾天真也吃了个半饱。
饭后,顾天真小肚子鼓了起来,对着镜子摸了摸,徐砚从浴室洗澡出来,她还洋洋得意,“像不像怀孕的?”
徐砚目光落在她圆滚滚的肚皮上,无端的,眼神变得莫名温柔。
顾天真心中一喜,正准备提出造人计划,徐砚的手已经摸到了她圆滚滚的肚皮上。
“你该减肥了。”
男人温柔又残酷地说道。
顾天真:“…”
吃饱了东西的顾天真睡不着,躺床上的时候忍不住拽着徐砚的手问道:“你和顾善说了什么?”
“你想知道,去问他啊。”
徐砚转过身去。
“他怎么可能告诉我…”顾天真追了上去,抱着徐砚的胳膊,“告诉我嘛,你们说了什么嘛…”
“没什么。”
徐砚摆正了枕头,把某人从自己的枕头上推了下去。
某人锲而不舍地追了过来,势必要占领这一个高地。
几番回合下来,徐砚败下阵来,分了一大半枕头给顾天真。
顾天真抱着徐砚的胳膊,蹭了蹭,老实了一会儿又开口道:“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其实,我没事的,只是意外,那些人想打我弟弟,我怎么可能让人打我弟弟!他是我的家人,是独一无二的存在!谁打我家人!我就和他拼命。”
半晌,徐砚沉沉的声音才从黑暗中传了过来。
“这些话为什么不和顾善说?”
“说了他也不会听。”顾天真笑了笑,声音在夜色遮掩下无端低落,“我也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我和他走到了现在这个样子。其实他要钱,没关系的,只要不是干坏事,爸留下的东西我都可以给他。我一直在想,姐弟多难得啊,我不希望因为钱而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可没有想到,我只是想想。”
顾天真喃喃说了很多,徐砚一直沉默。
“是不是很烦的。对了,你是独生子女吧,你或许不懂这种有兄妹的感觉。”
徐砚的确不懂。
他不但是独生子女,父亲早逝,母亲改嫁到国外后再也没有回来看过他,就当没有生过他一般。
母子关系如此淡漠,对徐砚来说,能相依为命的就只有爷爷。
所以,徐砚就算不懂,但能理解。
亲人之间那种相濡以沫的感觉。
这个世界上,只有那个人,可以依靠了。不管他是老是少,是孱弱是健壮,但只有那个人在你身后,他就有了奋斗继续走下去的力气。
如生命中的明灯,指引你,一直走向那康庄大道。
一度,他以为自己失去了那个希望的明灯,直到…
生命出现了意外。
顾天真说了一阵子没有得到徐砚的回应的时候,打了一个哈欠,一个人唱独角戏也是会累的。
冷不防,手被徐砚握住。
顾天真一个激灵,猛地清醒过来。
昏暗中,徐砚一双眸子熠熠生辉,闪烁着她了然的情绪。
她握住他的手,羞答答的往他身边一蹭。
“想要了?”
“…”徐砚满心的柔软在这一刻化成了弄死面前这个女人的冲动,他,他怎么可能觉得面前这个傻狗一样的女人又萌又可爱,如灯塔一般,照亮他人生的方向。
顾善说得对,顾天真是个智商低的。跟着智商低的,他最近也脑残了不少。
徐砚准备珍爱生命,远离脑残。
无奈脑残□□,得到他“想要”的讯号后,还主动变成妖艳娇娃,主动握住了他。
徐砚倒抽了一口气,他从来都不是柳下惠,何况现在怀中这个傻狗还是他老婆。
本来考虑到她包成粽子一般的脑袋想温柔当一个善良男人,结果这傻东西居然傻乎乎的凑过来。
徐砚咬牙切齿,按住顾天真作弄的手,“你不要脑袋了吗?”
顾天真羞答答,力气大了几分,搓得徐砚抽气连连,“傻狗,你这是搓麻绳吗?”
顾天真一脸无辜,“你可比麻绳大多了。”顿了顿,她往上伸了伸身体,凑到了徐砚的耳边,轻轻地洒下赞叹,“又粗又大又硬。”
“…”td,这个时候还能忍住,徐砚就不是个男人。
“你脑子不晕了吗?”
“有点哦…”
“那就上面来。”
“哎…别啊…我头晕了晕了…”
…
真的晕了。
第027章
027
两日后,顾天真看到了一则新闻。
“云州警方二十四小时侦破一起重大贩毒案,为首者魏某已被刑拘。”
尽管打了马赛克,但顾天真还是一眼看出警方押着的为首人正是那晚揍他们的小头头。
不是不报,还真是时辰未到。
顾天真很开心把这件事情分享给了徐砚和顾善。
顾善的信息很快来了。
“我厉害吧。”
他厉害什么?花钱倒是厉害。
徐砚快到下班的时候才回了信息。
一个字,也是他的风格。
“嗯。”
对顾天真而言,那群人关到牢房去了也好,免得找顾善的麻烦。
不过经过这事后,顾善似乎成熟了很多,每日不是宅在家里就是去酒吧。
下个月酒吧就要开业了,顾善已经和蒋乃珺那边混熟了,一群人说着要来照顾顾善的生意。
顾善现在和徐砚一般,每日回家吃饭,就算不回来也会提前报备。
这晚上,顾善发来菜单,想吃糖醋鱼。
顾天真想着他最近的表现,决定下班后去超市挑鱼好好犒劳他一下。
临到下班,小米收拾了东西和她一起走。
“天真,今天我要去朋友家,可能不能和你一起回去了。”
自从顾天真的小绵羊躺尸后,顾天真每天不是蹭徐砚的顺风车,就是搭公车地铁的,有一次被小米看到了,带了她一段后发现两人的家其实是同路,所以后来两人就一起回家了。
小米曾经问顾天真怎么不买辆代步车。
顾天真笑着摇摇头,“我胆子小,不适合开车。”
“你哪里胆小,你以前还骑小绵羊呢。”小米握着方向盘,“我觉得小绵羊的安全系数可没有轿车,我以前看你那个样子都捏一把汗。”
顾天真不是没考虑买车,可她对车真的有点阴影,加上胆子小,所以计划一再搁浅。
小米走后,顾天真往附近的公交车站走去。
刚没几步,就接到了徐砚的电话。
“你在哪里?”
“公司门口啊。”顾天真东张西望,“怎么了?”
“我还有两分钟到,你在门口公交车站等我。”
“啊…”
顾天真还没讲完,徐砚已经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徐砚偶尔也过来接顾天真下班,只不过时候少之又少。
这次,大概又是办事顺路吧。
上了车,顾天真扯来安全带,一边闲聊,“今天在这里办事吗?”
“嗯。”
徐砚点头,熟练地打着方向盘,朝相反方向驶去。
“咦,这不是回家的路啊?”
“我约了人。”
徐砚带顾天真来到云州最大的4店。
“你要买车?”
徐砚下了车,一个销售人员热情迎了上来,“徐总,您过来了,请进。”目光落在顾天真的身上,那人笑眯了眼睛,“这是嫂夫人吧,二位真是郎才女貌。”
不愧是干销售的,相当的有眼力嘛。
顾天真心中默默点赞。
徐砚带着她跟着销售人员一路走到店里,徐砚看了几款车,最后停在一辆甲壳虫上。
销售人员见状,立刻走上前来,“这款是我们这边卖的最好的车型之一,很适合都市女性,性能各方面都算不错,价位也算合适,最适合嫂夫人这种美女开了。”
顾天真一见话题引到了自己身上,这才突兀地反应过来,“徐砚,你要买车?”
“嗯。”徐砚点头,“就这个好了。”
转头,他看了一眼一脸懵逼的顾天真,“要什么颜色?”
不待顾天真懵逼脸回到现实,徐砚已经率先做了决定。
“黄色吧,适合你。”
“…”这是100分的暗讽吗?宝宝不服气!
“为什么要买车?我可以搭公车啊。”
“每天跑得像条狗吗?”
顾天真还是不乐意,绞着手指,“我不想开车。”
“我不是陪你练习过一段时间吗?”
提到那段美好的岁月,顾天真脸上红辣辣的,心里甜得不像话,面上还要矫情几分,“那时间都太久了,我忘了…”
“你果然对正事不上心。”
顾天真反驳,有理有据,“你不也没教过正事吗?”
徐砚:“…”
最后,两人还是买车了。
对于颜色,黄色的甲壳虫,真的不是顾天真的审美,她最后还是挑选了一辆白色。
她就喜欢简单干脆的眼色。
提车的时候,顾天真惯性地从包里摸出了卡,却被徐砚狠狠砸了一下脑袋。
“你干什么?”
“付款啊!难道还要分期。”
徐砚黑脸,“我在你付什么款?”
“啊…”顾天真又是一脸懵逼样,好久她才跳了起来,搂住了徐砚的脖子,“徐砚哥哥,你要送我车啊。”
徐砚冷着脸,大庭广众之下,他被这傻狗丢脸丢到家了,“你给我滚下来!”
“我不嘛。”搂着脖子好撒娇。
“也不准撒娇!”
“…”
回去的路上,顾天真一直都处于兴奋状态。她结婚三年,直到今天才总算明白了当一个老婆的好处。
不但有老公暖床,还有老公赚钱养家。
这是徐砚送她的第一个礼物呢,顾天真笑得脸都烂了。
“有这么开心吗?”
“那当然了。”顾天真摸着车钥匙,“收到礼物谁不开心。”
“周末让顾善陪你练习。”徐砚看不得顾天真那张傻脸,把话题岔开。
顾天真嘟囔一声,“不要,你是我唯一的师傅。”
“我周末忙。”
“那就不忙的时候…”
几次下来,徐砚总算败下阵来,“行,到时候不准给我玩其他花样。”
顾天真委屈脸,瞥了一眼徐砚,“倒是谁的花样多啊?!”
徐砚:“…”
两人一路打情骂俏回去,不要太开心。
只不过,顾善就不爽了,兴高采烈地回来准备大快朵颐,接过迎接他的却是一室冷清。
他在家里东窜西窜,拆了两包饼干,喝了两罐啤酒,还没等到他心爱糖醋鱼的时候,终于爆发了。
“你们在哪里?”一个电话吼了过去。
顾善这么一吼,顾天真从兴奋的云端落了下来,“完了,我忘了给顾善买鱼了。”
“买什么鱼?”
“他今晚点菜糖醋鱼的,我给忘了。”
顾天真喃喃说着,倒是忘了看一边徐砚的脸,“他还点菜?”
“是啊,昨天的菜也是他点的。”
难怪,全是他喜欢吃的东西。
徐砚眸子一闪,手打着方向盘,绕到一边的小路。
顾天真惊叫,“啊,过了过了,我们要去超市的。”
“我们今晚外面吃。”
“可是,顾善要吃糖醋鱼。”
“我要吃香芹牛肉。”徐砚语气淡漠。
顾天真后知后觉,这徐砚莫不是生气了?可是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两人最后回来倒是给顾善打包了糖醋鱼,不过顾善的脸确实不太好看。
吃了两口就扔了,“你就是这样打发我的?”
顾天真很愧疚,“我今天有事情,的确来不及了。明天,明天我给你做。对了,你还想吃什么?”
顾善的火气总算灭了一点了,“这还差不多,让我想想。”
徐砚扯着领带,从两人身边走过,状似无意地说道:“她不是你佣人。”
顾善刚灭下去的火焰,被浇了一桶油,马上熊熊燃烧起来了。
“你说什么!徐砚你好意思说我吗!你还不是把她当佣人?!”
徐砚扯下领带,随意仍在一边,“我没有。”
“没有?”顾善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几年,从来都是我家做饭,大清早的不睡觉就去农贸市场买土鸡给你熬汤,天天风里来雨里去的,说佣人也不对!谁家佣人这么尽心尽力的!会洗碗会熬汤还会暖床!”
…
眼见两人要吵起来,顾天真站在一边打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