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不能……
“没关系的，哥。我没碰到。”
沈洋洋红了眼眶。
多年前那种无力感再次席卷而来，最亲近的人，却不能碰触，这是多么可怕又可悲的事情。
见沈洋洋没事，沈遇先前的担忧卸了下去。
他别过脸，一脸冷漠。
“你不是有了男朋友就没有我了吗？”
“哥……”顿时，沈洋洋哭笑不得，这脾气，怎么和卫琅一个样子。还是男人都这么幼稚？！
“你是我哥，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我怎么可能不要你。”沈洋洋看他苍白的脸，心中大痛，嘴上却教训道：“你干嘛要那么冲动？堂堂童话集团的总裁现在这个样子，被外人看到了，要上热搜了。”
“所以，你是怪我了？”
沈遇一副冷淡，阴阳怪气道。
沈洋洋：“……”
“沈遇，我们能不能好好说话？”
沈遇哼了一声。
沈洋洋拿了一杯水，喂了沈遇喝掉。
“你吃药没有？”
沈遇不说话。
周瑾倚着门口，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没有。他一心求死呢。”
沈洋洋生气了，“周瑾，你能不能先滚出去！”
“行行行！不打扰两人打情骂俏了！”周瑾耸耸肩，转身离开了。
沈洋洋拿来药，递给沈遇。
“难道要我喂？”
沈遇不动，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以前怎么没觉得自己温文尔雅的大哥其实也是个倔强熊孩子。
沈洋洋咬牙，拿起一颗退烧药，直接过来捏沈遇的下巴。
沈遇慌忙躲开，脸色涨得通红。
“你不要命了！”
沈洋洋觉得委屈，“你都不要了，我要什么！”
“你……”
沈洋洋这下精明了，扑着要往他身上靠。
沈遇又慌忙躲开，用被子隔开沈洋洋。
“沈小羊！你给我松开！”
“我不松！除非你吃药！”
“你……”
沈洋洋瞪着圆圆的双眼，“吃药！”
说着，沈洋洋又要贴上来。
沈遇终究是生病的人，几次下来，脸色涨红，气喘吁吁。
“我吃。你不要靠过来。”
最后一句，他的声音有低又沉。
沈洋洋控制了好久，才眨回即将掉下的眼泪。
“对不起，沈遇。”
沈遇吃了药，躺在床上。
这么多年，他难得大醉一次，也难得休息一次。
身边还是他一直喜欢的沈洋洋。
这种感觉实在太陌生，也很难受。
“为什么说对不起呢？一转眼之间，你已经长大了。”大到他再也关不住了。
沈洋洋再也忍不住，扑向沈遇的被子，隔着被子，她死死抱住他。
“哥，对不起。是我不好，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是我不好，一直都是我不好。”
沈遇笑了笑，抬起手在沈洋洋脑袋上虚虚摸了摸。
“干什么这么说？以为这样我就会心软吗？明明给你说过的三十岁之前不准有性/生活，你当我的话是耳边风么？”
“哥……”沈洋洋在沈遇的被子上滚了滚，“我已经长大了。也……也有了喜欢的人了。”
沈遇哼了一声，收回了手。没心肝的小东西，以前只会跟在他身后嚷着叫着要嫁给他。结果两人不能有性/生活，就转向了其他男人的怀抱。
呵！女人！
见沈遇脸色好转，有松动的迹象。沈洋洋又各种甜言蜜语哄了沈遇。
大概是吃了药，沈遇精神不太好，强忍和她聊了一会儿，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沈洋洋替他盖好被子，忧心忡忡出门了。
周瑾在门外，正在收拾外卖。
“我点了粥，让他吃一点。”
“他刚睡着。”
“那行，让他醒来自己热一下。”
“谢谢你。”沈洋洋想了想，又说道：“我以为你讨厌他的。”
周瑾眨了眨眼睛，“的确不太喜欢。”
沈洋洋扑哧一声笑出来，现在的男人都流行口是心非么？
“对了。”周瑾翻出手机，点出其中的一个照片递给沈洋洋。
沈洋洋一看，那上面的女人赫然就是周烟柳。
“我查了。是她给你的酒里下了东西，也是她把你引到了我的房间。虽然有乔茉莉推波助澜，但主谋是她。怎么了，你认识她吗？”
沈洋洋点头，“不算熟。她是我一个剧粉。”
周瑾笑，收了手机，“想来是黑粉吧。不过为了黑你这么搞你，动机不太纯粹。我去查了她的一些资料。你有兴趣看看吗？”
周烟柳今年24岁，高中毕业之后就没上学了。
父母双亡，有一个哥哥。
但是哥哥6年前也死了。
死因是自杀。
沈洋洋翻了翻手机的资料，最后目光在周烟柳哥哥的照片上停顿了下来。
一个熟悉的名字跳出了她的脑海。
周一杨。
周一杨死了？
这些年，沈洋洋从来没有去关注过周一杨的新闻。
对一个恶心的背叛者，她看都懒得看他一眼，更何况去关注他的后续。
只希望他最后一辈子都过得不好。
她知道沈遇在背后雪藏了他，也斩断了他的星途。也听桃姐说他退圈了，好像回家开了一个什么健身中心。
她想，那样的人，最好是永远不见。
在一个阴暗的角落，痛苦的活着最好。
但——
他死了。
沈洋洋不敢置信。
看时间，六年前。
也就是说当年他们的事情一出来，他就自杀了。
沈洋洋是怎么都不敢相信的。
但她好像明白了周烟柳的动机了。
“周烟柳在哪里？我想见见她？”
周瑾面色微微一动，问道：“怎么，你想起什么了么？”
沈洋洋点头，“算是故人。给我地址吧，我要和她谈谈。”
作者有话要说：沈小羊：我哥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沈遇：负心羊。
第39章
周瑾把周烟柳关在滨海大酒店的一个房间内。
见到沈洋洋，周烟柳一脸委屈, 向前一把抱住沈洋洋, 哭得可怜兮兮, “羊羊姐姐, 救我！”
沈洋洋叹息了一声, 冷静地推开了周烟柳。
“别装了，我都知道了。是你给我下药的，也是你把我送到周瑾房间的。”
仔细一看，周烟柳生的其实挺好看的, 平素见面的时候都化妆，看着挺可爱活泼的一个姑娘。
被周瑾关了几天, 妆花了，显出脸来。有几分显老。
“姐姐，你在说什么呀？”周烟柳演技惊人，到这个时候了还一脸柔弱小白花的模样。
沈洋洋在周烟柳面前坐了下来，冷漠道：“不要浪费我们彼此的时间了。我知道都是你做的, 我还知道……你是周一杨的妹妹。”
听到这个名字, 周烟柳的脸色变了又变。终于, 变得狰狞。
她咧开嘴角, 忽地笑了起来。
先前那微微弱弱委屈的样子荡然无存，她一屁股坐在床上，翘着腿，看着沈洋洋，暗黑气场大开, “所以……你来干什么？来炫耀有这么多男人护着你吗？知道吗？我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找周瑾，我怎么不知道周瑾居然喜欢你。呵……”
周烟柳脸上毫无愧疚，毫无悔改。
沈洋洋对她最后一点怜惜也没有了。
“为什么？”
“为什么？”先前还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周烟柳忽然猖狂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中逐渐滚出了大颗大颗的眼泪。
“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沈洋洋，你的良心不会痛吗？我哥他……不过是碰了你一下，值得付出生命的代价吗？”
沈洋洋没什么表情，只叙述一件事实。
“周一杨是自杀的。”
“自杀？”周烟柳眼神凶狠，逐渐疯狂，“我哥不可能自杀。他之前还答应过我，把我带到滨海来给我过生日。他一向说到做到，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做到就自杀的！”
周烟柳忽然激动起来，上前一步想掐住沈洋洋，“是你……是沈遇……是沈遇逼死了他！”
沈洋洋别看个子不高，但力气倒是充足。一把扭住周烟柳的手，狠狠往床上一推。
“不会说话就别说话！”
周烟柳冷笑出声，一头青丝散落在床上，“你们都是一样的人。你是冷酷的刽子手，他沈遇更是恶魔。”
周烟柳又哭了起来，“我爸妈去世得早，我哥从小品学兼优，若不是因为要养家不会早早辍学去当演员。他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可是却被你还有沈遇给毁掉了！”
沈洋洋觉得气，她抱着手看着床上的周烟柳。
若是被其他人看到了，定会觉得她欺负了周烟柳。
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东西也不会是真的。
“只有他的妹妹是妹妹，别人的妹妹就不是吗？”沈洋洋道：“对你而言，周一杨想保护你，是好哥哥。那我呢，我也是沈遇捧在手下照顾长大的妹妹……”
谁他妈的还不是小公主呢。
周烟柳一滞，“但沈遇逼死了他！”
“因为他差点害死了我。”沈洋洋冷眼看着周烟柳。有时候一个人的心境决定了这个人的世界。
如周烟柳一般，她永远只记得别人的错，而忘了最开始的根源是来自自己。
“你大约不知道。周一杨的错不只是下药差点迷女干我，而是差点害死我。我不能碰触男人，轻则起疹子，重则呼吸困难致死。这一点，周一杨是清楚的，但他最后还是选择了碰我，他无辜吗？他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吗？为了自己的美好生活，践踏着一条又一条的生命，难道不该死吗？”
周烟柳眼泪挂在眼眶，强词夺理，“但你没有死……他……他死了……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
沈洋洋知道，她和周烟柳的沟通已经结束了。或许，他们就不该沟通。
完全没有必要。
“滨海酒店的事情，我既往不咎。当是我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你滚吧。”
沈洋洋走到门口，忽然又轻轻说了一句。
“不管你信不信，在那之前，我把他当朋友的。”
那段时间的，唯一的朋友。
周烟柳一直看着她离开，关上门。
最后，她才咬着床单，狠狠哭了起来。
那又怎么样，她的哥哥死了。
她活得尚好。
甚至那个逼死哥哥的刽子手现在还有权有势。
她哥在黄泉路上，会寂寞的吧。
周烟柳擦干眼泪，缓缓走出房间门。
门口，周瑾靠在墙，看着她。
见她出来，周瑾笑了笑，“周烟柳，正式通知你。你被开除了。”
见她没什么反应，周瑾掐掉指尖的烟，“我劝你听话一点，回家好好找个工作。若是在掺和进来，下一次就没有这次幸运了。”
周烟柳点头，似乎被吓到一般。
“我会离开的。”
周瑾满意点点头，把一个袋子甩开周烟柳。
周烟柳接过一看，发现是她的私人物品。包括手机和钱包。
她低头，从周瑾的身边走过。
周瑾没有说话，只是眸色微微沉了沉。
他见过太多这种人了，表面的顺从不代表内心的服从。
不过没关系，与其他们亲自点燃这个定时炸弹，还不如让她自己来。
毕竟，这般女人，作死也算是她自己的。
周烟柳走出滨海酒店，拨了一个电话。
“是乔小姐么？如果我说，我有证据可以指正沈遇杀人，你要吗？”
王琰出门的时候，正好碰到沈洋洋拎着一袋东西回来。
“火哥，你来了。”
王琰点头，目光落在沈洋洋买回来的食材上，“小姐既然回来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沈总刚刚吃药，现在正在休息。”
“好。这边交给我了。谢谢火哥。”
王琰关门离开，只是在门口的时候，他觉得胸腔有些闷。
他很少抽烟，就像沈遇不常喝酒一般。
但他今天忽然有兴致点燃一支。
他还记得他来的时候，刚好碰到沈遇苏醒。
“让你查的东西都查到了么？”
“已经推送到你手机上了。”
沈遇靠在床头，因为生病，面容带着微微的白。但这幅病弱的样子并有让他像一只可怜的大猫，反而像隐藏爪子的老虎。
他的眸色飞快变化着，半晌后，他放下了手机。
“原来是故人重逢。”
王琰听他语气，实在难掩担忧。
既然知道卫琅是那边的人，要不要通知主上？”
“暂时不用。”
沈遇靠在床头，眉宇多了一丝深思熟虑，“他的到来不是什么坏事。起码在目的上，我们是一致的。”
王琰还是担忧，“可是，小姐现在喜欢他……”
沈遇脸色倏地大变，声音也有些咬牙切齿，“女人的喜欢算什么？她十年前可以喜欢我，几年后也照样可以不喜欢他！而且……”
沈遇忽然勾唇笑了，说不出的阴寒。
“也要他有命享受小羊的喜欢。”
王琰忽然觉得他好像有见到了十二年前的沈遇了。
脸上在笑，心中却在飞快的算计。把人一个个往坑里埋。
“他既然来这边，定是查到了什么。没关系，放出饵线，我要来一场狗咬狗！说起来……滨海首富，也该换个人做了。”
电梯来了，王琰掐掉指尖的烟，缓缓走进电梯。
莫名的，他有种预感。
平静了十二年的生活，又要开始跌宕起伏了。
沈洋洋带了粥回来。
但王琰已经喂了沈遇吃了东西。
她进去的时候，沈遇正在看手机。
她一把抢过他的手机，发现他在看公司的项目资料。
“你都病了，还看这些。不能让火哥做吗？”
这个时候，沈遇才是亲哥。
沈遇捏了捏挺直的鼻，难掩疲倦，“这已经是王琰送过来的简化版了。”
“反正你需要休息。”
沈洋洋去厨房洗了车厘子和草莓，喂了一颗给沈遇。
“你今天去哪里了？”
沈遇吃了一颗车厘子后，问她。
沈洋洋绕着手指，没有答话。
沈遇笑，戳破她的小心思。
“周瑾说你去见周烟柳了。怎么了，问出什么了么？”
知道一切都瞒不过沈遇。
沈遇的精明可不是只用在商业对手上。
“她说周一杨死了。”
沈遇吃了一颗草莓。甜甜的草莓让他微微蹙眉。
他这幅波澜不惊的样子，让沈洋洋心惊肉跳。
“你一点都不惊讶。”
沈遇扯来纸巾擦了擦手，手上沾染了车厘子的汁液，有些红。
像暗淡的血。
他嫌恶地擦干净，“不惊讶。因为我早就知道。”
沈洋洋哑口无言，心里沉沉。
沈遇在今晚强势戳破了他温文尔雅的好人设。
“所以，你想问是不是我弄死他的？”
沈遇把纸巾丢到垃圾桶，抬头对上沈洋洋圆圆的双眼。
“小羊，你应该知道。我并非信男善女。他差点害死你，我只是让他选择，是为自己做错的事情付出代价，还是让他疼爱的妹妹付出同等的代价。我很公平，我的妹妹怎么样，她的妹妹就怎么样。”
最后，沈遇说：“最后，他选择了当一个好哥哥。”这也是他没有赶尽杀绝的原因之一。
除了不想在周一杨身上浪费时间，还因为他还有点人性。
第40章
有一片刻，沈洋洋好像不认识面前的沈遇了。
或许, 以前只是知道, 只是听说。
却没有当面被他承认后的那么震撼。
短短的几天时间内, 沈遇在强迫她成长。强迫把她从象牙塔拉下凡间来。
他温柔的面具戴多了, 现在终于要在亲近的人面前卸下来了。
“哥, 你会不会出事？”
末了，沈洋洋听到自己说出这么一句。
如此三观不正，她的良心也被狗吃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 她更加心疼沈遇。
也不想沈遇有事情。
沈遇的表情也有些错愕。
他从今晚开始，就决定撕开常日的假面。
以前, 就是他太过隐忍，所以才硬生生把她推到了其他男人的怀抱。
从今夜开始，他会变成那个虚假中带着真实的坏男人。
只是，她应该害怕他吧。
毕竟，她是那么的可爱, 那么的干净。
而他从小到大, 都生活在泥淖中, 不知道什么是真实, 什么是善良。
沈遇忽然笑了起来，他用手捂着双眼，心里暗流涌动。
怎么办，他的妹妹，他喜欢的女人, 好可爱。
好想要。
“你还笑！要是被警察知道了，你……你这算什么？你到底是怎么做的？你……你平安一些不好么？非要做这些事情……”
沈洋洋担忧得语无伦次，偏偏沈遇还在笑。
一点都不正经。
沈洋洋气得面色绯红，若不是碰不得沈遇，定是要上前扑打咬他的。
“你再笑，我就回去了！”
这一句算是定身咒，沈遇的笑声戛然而止。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他做事一向稳妥，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稳稳在滨海扎根。
沈洋洋心里轻轻松了一口气。
“以后，你不要这样了。不好的。”
沈遇点头，“我累了。你今晚陪我睡吧。”
沈洋洋大惊，蹭蹭退后了两步，“沈遇，你疯了么？我是你妹妹！”
“不是亲的。”沈遇嘟囔了一声，缩到被窝里，声音闷闷。
“你的房间就在隔壁。王琰已经收拾好了。”
“可是……”
沈洋洋想起了家里“嗷嗷待哺”的小狼崽。
“你不愿意算了。反正孤家寡人也没人心痛。”
沈遇的声音闷闷的，还翻了个身背对她。
沈洋洋：“……”
震惊！她英明神武的大哥一夜之间变成弱智了！
担忧！
最终，沈洋洋还是留了下来。
卫琅那边自然是火冒三丈，直言要过来□□。
“他不是要□□吗？我陪他睡！”卫琅咬牙切实，他也是男人，还不知道男人那点伎俩吗？在底下三寸肉面前，什么底线都可以消失不见。
沈洋洋：“……”
“你不要这么幼稚好吗？他还在生病！”
卫琅发来委屈的表情，“我也受伤了。”
沈洋洋：“……”
“姐姐，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这种男人？”
“我只是不喜欢无理取闹的男人。”
正在无理取闹的男人：“……”
卫琅那边消停了一段时间，“那你喜欢成熟的老男人吗？”
沈洋洋：“他只比我大两岁。”
卫琅毫不客气打击道：：“奔四的老男人。”
沈洋洋：“……”有这么打击情敌（大舅哥）的吗？顺便还误伤了她。
沈洋洋不回复，卫琅抱着手机翻来覆去睡不着。
“姐姐，我想你了。”
沈洋洋为了哄他，也回了一句“我也想你。”
那头，卫琅来了一句。
“姐姐，我想和你做了。”
沈洋洋：“……”滚蛋，21岁的男人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吗？
“姐姐不想做吗？可我想得厉害。想得睡不着。姐姐，我们来视频吧……我特别想你……想看看你……”
沈洋洋：“……”
沈洋洋真的不想理会这个满脑子黄/色的小混蛋。
她扔了手机去洗澡。
洗澡出来，发现小混蛋又发了很多撩/骚的话来。
看不出来这小混蛋平时一副乖乖巧巧的样子，撩起骚来真是毫无底线。
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哼！
忽然，手机一闪，对方发来了视频邀请。
这小混蛋！
沈洋洋牙痒痒，果断挂了视频。
“姐姐，我睡不着。”
“你自己撸！”
卫琅发来狗狗专用表情，“半天撸不下来……姐姐，你心疼心疼我……”
沈洋洋气笑了，“以前没我的时候，你是怎么撸下来的？”
卫琅羞答答地说道：“那个时候，人家还没开/荤呢。姐姐，都说这件事情是越做越想做，越来越有趣味了。吃过了猪肉，我哪里还受得了猪跑。见到猪都只想扛回家一口吃掉。”
这小混蛋！沈洋洋面红耳赤丢了手机。
半晌之后，她又捡起手机。
“你能不能不要满脑子想这个。你还年轻，这样不好。”末了，沈洋洋又加了一句，“听说这东西做多了对男人不好。”
卫琅那边许久没有动静，就在沈洋洋在思考自己是不是说得过分的时候。
他幽幽的来了一句。
“路遥知马力，你以后就知道了。还有，我还不到22岁，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自然想和喜欢的女人多来几次。哼，若不是考虑你体力不支……”
卫琅那个省略号，让人很浮想联翩。
不管怎么样，沈洋洋觉得不能和卫琅这么撩/骚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