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洋洋的声音有些哽咽,她深吸了一口气,挤出一个笑容,“总之,他做了很多。也忍让了很多。他对我说,有些人的人生可以轻轻松松,但我们不可以。所以这些年,我讨厌乔茉莉,讨厌于晓,但我都井水不犯河水。”
正因为知道沈遇的苦,所以不愿意他再那么苦了。
尤其是沈遇原本轻松的人生因为她,变得沉重累累,她更是不愿意绑住他的手脚。
他在前面冲锋陷阵,她只想还他后背一片安宁。
“所以,我才说今天是我最开心的一天。因为你帮我做了我想做但是一直不敢做也不能做的事情。”
卫琅一直静静地聆听,余光看到了女人的眼泪,他微微一顿。
最后,他笑着转了方向盘,去了另外一条路。
“所以,要不要更开心一些?”
这条路是上山的路。
不过万年宅女沈洋洋有些陌生。
“我们要去哪里?”
卫琅没有答话。车风驰电闪到了山上的一片灯火辉煌处。
“下来吧。”
卫琅把沈洋洋拉下车,顺势把自己的外套给沈洋洋披上。
“山上风大,穿上。”
山上居然有个这么大的平台。
夜晚的平台在五光十色灯光闪耀下,平添妖娆。
卫琅牵着沈洋洋的手绕过人群一路前行,走到最热闹的地方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声。
周围有不少穿着清凉,长相妩媚的女人在跳钢管舞,还有一些人围着桌子在赌钱。
卫琅带着沈洋洋径直走到一个人面前。
那人抬头了,长得有些黑,面容倒是英俊。他叼着烟,漫不经心看了一眼面前的卫琅和沈洋洋,吐出一个烟圈。
“你就是今晚的挑战者。”
卫琅点头,握紧了沈洋洋的手,“听说,你是这里的车神,打败你我就可以赢五十万?”
“小子,就你这个样子也想挑战我们秋哥?我们秋哥可是十六连胜将军!”
秋哥掐掉烟,看向卫琅。
“没错。赢了五十万。这是规矩。不过……”他声音一转,露出一个森森的冷笑。
“你拿什么做赌注?你旁边这个女人吗?”
“不行。”卫琅想也不想地回答道:“她不能做赌注。”
“没意思。”
秋哥摆手,“那真没意思。”
原来是地下赛车场,沈洋洋心中一凝,以她对赛车的了解,又是大半夜的,无意是送人头的活动。
“卫琅,算了,我们回去吧。”
卫琅按住她的手,给了一个放心的神色,转向秋哥,“你想要什么赌注?”
秋哥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口气,仿佛说天气一般自然。
“你的命如何?”
“成交。”
卫琅一口答应。
秋哥浓墨一般的眸子投在卫琅身上 ,“这女人比你命都重要?”
“是。她比我的命重要。”卫琅点头,一双眸子在暗夜中熠熠生辉。


第25章
自然,卫琅被沈洋洋骂得狗血淋头。
不过不管沈洋洋怎么生气怒骂,卫琅都陪着笑。
“放心,我没事的。”
“你知道那些人是干什么的么?搞地下赛车场的?若是你输了,他真的要你命怎么办?”
“那就给他好了。”
卫琅口气淡淡,瞧见沈洋洋又要生气,立刻乖巧求饶。
“好了好了,我开玩笑的。放心好了,我有分寸的。而且,我不会输的。”
沈洋洋不明白,怎么平时那么乖巧懂事的卫琅在今晚变得如此不一样。
不对,好像真的有什么不一样了。
从他从天而降拯救她开始,有些东西就变得不一样了。
卫琅拉下沈洋洋的手,一张漂亮的脸上全是笑意。
“姐姐,要不要赌一赌?如果今晚赢了,你就亲我一下。”
沈洋洋瞠目结舌,“你疯了么?都这个时候还开玩笑!”
“那我当你同意了。”
卫琅揉了揉她的脑袋,“这边男人多,站远点。我给你看看我的技术。”
沈洋洋还是有些担心。
卫琅挤了挤眼,“相信我一次吧。我技术很好的。算了……你很快就知道了。”
沈洋洋和一群人站在路边的观景台。
震耳欲聋的音乐后,两辆车飞快冲向赛道。
两边的灯光渐渐成了黑夜中的星星,模糊不见。强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只看见汽车身上的灯如暗夜中的萤火虫一般,飞快闪现,又很快消失。
沈洋洋很紧张,捏紧了手。
她真的很难想象,一向循规蹈矩、克制隐忍的她会在这么一个夜晚,陪着一群半大不小的少年闹。
曾经因为家庭的原因和身体的原因,她觉得自己没有过青春。
人家青春中有过的爱恨情仇,肆意妄为,对她而言都是白纸。
她青春做过唯一的事情就是暗恋沈遇。
后来事实证明,她的青春不适合叛逆。
甚至,她的这一生都不适合。
循规蹈矩,懒懒散散活着就够了。
可这一刻,心内有什么东西在慢慢苏醒,有东西破土而出,发芽了。
轰隆隆的鸣笛声渐渐进了。
两辆车并驾齐驱,在黑暗中疯狂向前,风驰电挚。
周围一片嘈杂声,欢呼声叫好声等等。
沈洋洋却觉得她的世界一片安静,她瞪大眼睛,看着那黑夜中的萤火虫奋力高飞,直上云霄。
轰隆——
他停止了飞翔,落在了她的指尖。
沈洋洋抬头,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她感觉自己被搂腰抱了起来转了几圈。
安静的周围渐渐有了声音,那是兴奋的狂吼声。
沈洋洋终于回神,她看着面前的少年。
他低头看着她,眼里是浓浓的笑意,无数星光在他眼中落下,灿烂美好。
“卫琅……”
她的声音沙哑,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了下来。
“我在。”
卫琅抬手,擦掉她眼角的眼泪。
“我说过的,我会赢。”
卫琅托着她的下巴,浅浅的笑,温柔的笑。
分明是人,但在这一刻如星星一般,闪耀着夺目的光彩。
“所以,我赢了。姐姐,你输了。愿赌服输。”
唇上一暖,沈洋洋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卫琅已经附身贴上了她的唇。
他的唇瓣很软,又软又甜,像是极好吃的奶糖。
沈洋洋瞪大眼睛,不敢置信这少年的行动力如此迅速。她试图推开他,但他的双手铁臂一般捆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卫琅……你……”
她张口,对方更是不依不饶探了进来,贴着她的内壁似乎要把她生生吞噬了一般。
周围又开始安静了。
沈洋洋拽着卫琅衣角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落下,她整个人虚软无力,落在卫琅怀中。
“我真开心。”卫琅终于心满意足放开她,在她唇上舔了舔,恋恋不舍分开。
这一波恩爱秀得更是把全场的气氛都推到了高/潮。
卫琅带着沈洋洋过去的时候,秋哥把一袋子钱递给他,还抛了一根烟给他。
“你技术不错。以前玩过?”
卫琅把钱袋交给沈洋洋,笑容十分谦虚。
“以前在赛车场工作过。没有正式玩过。”
“有兴趣来这边工作吗?”
“没什么兴趣。”
卫琅婉拒了,“我已经有工作了。”
“行。”秋哥也不勉强,“以后有事可以找我。”
卫琅笑,“好。”
那两人消失在夜幕。
身后,黄头发手下凑了过来,不甘不愿,“秋哥,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所以……你还想抢回来?”
黄头发笑了笑,知道秋哥生气了,立刻说道:“那倒不是。只是那小子我看开得玛莎拉蒂,是不是富二代出来玩的?”
秋哥摩挲了一下掌心,半晌才缓缓开口道:“不像。他的手指手心有茧,眼神冷酷刚毅,不是普通人。传我命令,少惹麻烦,散了。”
沈洋洋拎着一袋钱,很没真实感。
原来五十万现金还是有重量的。
卫琅把钱扔到车后座,自己牵她上了车。
“走,这边还有一个夜景观景台,我们去看看。”
沈洋洋觉得今晚的刺激太大了。
哪怕山上凉风吹吹,但她的内心相当火热。
“你怎么会赛车的?”她以为他只是普通的车技还好。
卫琅拧开了一瓶水递给沈洋洋,山上风大,卫琅赤着胳膊丝毫没有寒意。
“我以前为了赚钱,帮人开过几次。”
他口气十分轻描淡写,但沈洋洋可不敢相信会是他的人生会那么轻松惬意。
“我忽然很好奇你的过去了。你会很多。你会做饭,会装安保系统,会赛车,还会武功。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你不会的?”
“多了。”
卫琅把车开到观景台。
时间晚了,这边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他把沈洋洋抱到车盖上坐下,又在车后座拿了一条毯子搭在沈洋洋的膝盖上。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一跃坐到了沈洋洋的身边。
“我其实有很多不会的。我爸妈死后,我就进了孤儿院。孤儿院有点问题,我和几个朋友就跑了出去,流浪了一段时间。”
卫琅把水递给沈洋洋,接着说道:“我们运气不好,但也运气好。挨了不少饿,也挨了不少打,后来遇到我师傅,他收养了我们。虽然还是会挨打,但起码不会挨饿了。”
“感觉像个熊孩子。”
卫琅回忆过去,忍不住笑了出来。
“按照你的说法,算是熊孩子吧。那时候我什么都做过,偷鸡摸狗,坑蒙拐骗。”
沈洋洋也笑了出来,臭小子,还挺自豪的。
“你师傅呢?”既然有家人,怎么会被卖掉。
卫琅的声音冷了下来,“他死了。他有个仇人。那个人很厉害。师傅没有打过他。”
沈洋洋没有想到事情的走向会是这样。
“那和你在一起的朋友呢?”
“你说我那几个哥哥吗?”卫琅摆手,口气很平静,“不少已经死了。留下的几个各有各的生活,我不想去打扰他们。他们已经有新的人生了。”
何况,他们新的人生干干净净的,过去的那些肮脏事情还是一并埋葬了吧。
沈洋洋觉得心里很难受,她曾经过过不轻松的生活,但和卫琅对比起来,简直是生活在蜜罐中一般。
“算了,以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现在,你也有新的人生了。”
“嗯。”
沈洋洋看向山下,整个城市中夜景一览无遗,灯火辉煌,整个城市就在脚下。
沈洋洋抱着膝盖,忽然问:“卫琅,你有什么愿望么?没有实现但迫切想实现的愿望?”
“有啊。给我师傅报仇。”卫琅笑,“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这个。不过那人很残忍,也很狡诈。要打到他,必须变成一个比他更狠更坏的人。”
甚至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沈洋洋侧头看了过去,觉得这样的卫琅有些奇怪。
“那岂不是很危险?”
“是啊。”卫琅点头。
“要不,我帮你吧。程点点是警察,她也会帮你的。还有我哥……别看他平时看着很温柔,其实也很厉害的。”
卫琅笑,月光下,他笑得格外灿烂和温柔。
“姐姐,我逗你的。我现在躲他还来不及。我师傅用命换来我的命,怎么可能轻易的丢掉。复仇什么的,太老套了。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赚钱赚很多钱,还有就是养你保护你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卫琅笑了,好像先前隐藏在黑暗中的男人不是他一般。
沈洋洋还是觉得卫琅有些奇怪。
但莫名的,沈洋洋相信他。
“我也会保护你的。”她信誓旦旦开口。
卫琅点头。
“嗯。我知道。”
山上的空气清新,抬头还能看见漫天的繁星。
满目的星光璀璨中,卫琅忽然问:“说完我的愿望,你有什么愿望么?”
沈洋洋只觉得今夜星辰格外璀璨,灿烂得快要闪瞎她的狗眼了。
“我的愿望很简单。第一就是我能恢复正常。第二就是我想写悬疑片。不用我哥帮忙,是我靠自己能力写出来的。”
卫琅点头,“感觉挺简单的。”
“才不简单。”沈洋洋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对我而言,是很困难的事情。不过……在你身上,我看到了希望。”
回头,沈洋洋的双眸中亦是星光璀璨。
“所以,谢谢你卫琅。不只是今晚的一切,还有一切一切。甚至你的存在。与我而言,都是恩赐。”
卫琅没有说话。
良久他才倾身过来,一双幽蓝的眸子对上沈洋洋晶亮的双眼,“所以,你要怎么谢我才合适?他们都说滴水之恩,便当涌泉之报。姐姐,你感谢我的一切,难道不应该以身相许吗?”


第26章
咫尺之间的距离,沈洋洋能看见卫琅眼中的星光熠熠。
她心跳得厉害,卫琅侵略性的眼神和动作都让她想到了先前那个灼热的吻。
她想后退,但迟了一步。卫琅眼中星光一闪,她的唇已经被封住。
若是先前是初吻,沈洋洋晕晕乎乎不甚明白。
现在知道他们不可以。
沈洋洋身体僵硬,伸出手想推开卫琅。
但卫琅率先一步扣住她的手腕,止住了她的挣扎,并且开始和她唇舌交缠起来。
若是先前是狂风暴雨,那么这次就是和风细雨。
沈洋洋不算保守封建的人,如果可以,她也想享受快乐的性/生活,总比那冰冷的器具要好。
可是私心里,她觉得自己和卫琅不适合。
大概是看出了她的不乐意,卫琅放开了她。
尽管嘴上说着不愿意不愿意,但沈洋洋的身体已经诚实地被勾出了反应。
被吻得全身酥麻,身下一软的人不只是她吧。
她退后一步,觉得应该远离卫琅这个□□。
但身体一空,她从车盖上滑了下来。
卫琅随即跳下车,把她抱了起来,安置在驾驶座上。
“我不会道歉的。我也希望你以身相许。你现在应该有很多迟疑。我太小,我太弱。但我师傅说过的,喜欢的就应该勇敢追求。至于你的顾虑,我会慢慢被你打消的。所以——不要一开始就拒绝我。”
那晚从山上下来的时候,沈洋洋就感冒了。
奇怪了,她穿了卫琅的衣服,还盖了厚厚的毯子,怎么感冒的人是她。
她整个人晕晕乎乎的,烧得浑身难受。
卫琅没有去上班,他寸步不离照顾她。
她清醒的时候,发现他就睡在她的床边。像一只可怜兮兮的狗儿一般,护着自己病残的主人。
沈洋洋想,别这样下去了。说不定她会像程点点说的那般,监守自盗了。
分明是要养成弟弟的,怎么变成了真正的包养?
她一动,卫琅就醒了。
他打了一个哈欠,伸手弹了弹沈洋洋的额头。
“退烧了。还有哪里难受吗?你烧了一天。”
卫琅从地上跳了起来,收拾了床边的一片狼藉,又倒来温热水,喂给她喝。
沈洋洋喝了一口,居然是蜂蜜水。
“你嗓子疼就不要说话。昏睡了一天,应该很饿了。我熬了粥,马上去端上来。”
沈洋洋拉住他,喉咙果然如卫琅说的那般,有些刺痛。
“谢谢。”
卫琅摸了摸她的脑袋,笑容灿烂温暖,“不客气。”
卫琅收拾东西出门了,沈洋洋躺回了床上。
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卫琅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叫过她姐姐了。
大约是烧退了,沈洋洋精神状态好了不少。
卫琅本想喂她喝粥的,但沈洋洋拒绝了。
看着拉开窗帘收拾房间的卫琅,沈洋洋眯了眯眼睛。
“你没去上班?”
“和虎哥那边打了招呼。没事的。”
卫琅言简意赅,把床头的手机递给沈洋洋。
“程警官和小乔医生打了电话,也是她们指导我用药的。”
卫琅事事处理周到,一时间沈洋洋也挑不出其他的话来讲,只能慢条斯理地喝粥。
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卫琅收拾完房间后,就如忠犬一般守着自己的主人,坐在床头的沙发上一动不动盯着她。
沈洋洋脑海浮现了四个大字——盯妻狂魔。
终于,沈洋洋艰难地吃完整碗粥,她把碗递给卫琅,同时别过头。
“你能不能别这么看我?”
“好,我不看。”
卫琅乖巧点头,收了碗,又到衣柜中翻了衣服出来放在沈洋洋的枕边。
“你今天应该有力气自己换衣服了吧?”
沈洋洋大惊,以前生病出了汗总是黏黏腻腻的,这次却浑身清爽。
她还以为自己天赋异禀,现在想来分明是卫琅给她换了衣服。
沈洋洋捏着领口,声音罕见的惊慌失措。
“你给我换的衣服?”
“不止是换了衣服,还擦了身体。”这一刻,卫琅小奶狗的模样消失无影无踪,变成了霸气的小狼狗。
沈洋洋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咬牙切齿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卫琅面上“凶猛”表情退去,转而变得诚挚又可怜。
“不过,我是闭着眼睛的。你别怕。”
“滚蛋吧!”她信他有个鬼了。
卫琅被骂了,有些垂头丧气。
“对不起,姐姐。”
沈洋洋觉得自己真没用,分明上一秒还在生气,下一秒却见到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十分心疼。
吃了粥,她的嗓子舒服多了。
她浅浅咳嗽了一声。
“我是有些生气。我们毕竟是两个不一样的个体。就算是现在同在屋檐下,又是照顾和被照顾的关系。但没我的允许,你不准乱碰我。”
“我以后不会了。”卫琅垂着尾巴,声音柔软又可怜,“我只想你睡得舒服点。不过我真是蒙着眼睛的。”
卫琅指了指旁边的黑色纱布,不知道他哪里扯来的。
不过,沈洋洋发现那个布料,觉得隐隐有些面熟。忽然她脑子一闪,顿时一个不好的预感浮现在心头。
她克制自己不要像尖叫鸡一样爆发出尖叫。
“你……你这块布哪里来的?”
卫琅转身从床下抽出一个大纸箱,表情很是无辜。
“从这里拿的。我看有个黑色的带子,就直接扯出来了。不过是你的东西,我没敢看里面的东西。姐姐,很沉,装的什么呀?”
沈洋洋这下再也忍不住了,撑住自己的病弱的身体,垂死病中惊坐起地扑向了卫琅。
“你给我放开!”
卫琅错愕了,扔开盒子想要接住沈洋洋。
然后——
只听到乒乒乓乓一阵乱响,盒子里的东西散了满床满地。
看到那些东西,沈洋洋面前一黑,整个人如煮熟的虾子一般。
沈洋洋是个独居青年,今年28岁。
按照女人三十如狼似虎的年纪,也差不了多少了。
她很宅,不能碰男人。
爱好是写小h文。
情到浓时,情深意切的时候也会自己找些乐子。
卫琅的脸也有些红。
他最初还没反应过来,直到随意捡起了几块单薄的布料,才猛地反应过来。
传说中的情/趣内衣?
各种各样的,兔耳朵猫耳娘还有蛇精女……
卫琅大开眼界。
不止如此,他还拿了一个手柄。
“这是什么东西?”
随意按了其中一个按钮,忽然床上有个小巨蛋疯狂的震动起来。
沈洋洋:“……”
她什么都不想说。
她只想原地爆炸。
就连沈遇都不知道的秘密。
她好想哭,也真的哭了。
羞愧而哭。
沈洋洋用被子盖住了脑袋,呜咽出声。
卫琅想拉开她的被子,但被她恶声恶气地吼了出去。
“你滚呀!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呜呜呜呜呜呜!”
去他妈的小奶狗!滚他丫的小狼狗!
她才不稀罕!对!一点不稀罕!
就这样,沈洋洋为了自己破碎的自尊心,反锁了房门。
她拉开被子的时候,卫琅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了。
盒子放在了沙发上,连那个黑色的丝带都一并收了进去。
他是如此贴心,她才会更加觉得火辣辣的。感觉自己隐藏多年的秘密全部浮出水面。
又气又羞!
沈洋洋抱着膝盖在床上坐了很久。
卫琅不敢进来,只能给她发微信。
“姐姐,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发了一个跪地求饶的表情。
沈洋洋不理会。
卫琅不泄气,又接着说道:“是我错,是我不好。可是,你还在生病。就算不想见到我,也不要忘了喝药。”
顿了顿,卫琅发了一个可怜兮兮的求饶表情。
“药和水我放在门外,我在楼下。”
门外有细碎的动静,沈洋洋仔细听了听,渐渐又没了。
她打开门,只见地上放了一个托盘。
上面有一碗温热的粥,还有一杯水和药盒。
哼。沈洋洋从来不和吃的过不去。
吃饱喝足,痛哭一场后,精神状态回来了。
只不过浑身又变得黏黏腻腻的了,沈洋洋拿了睡衣去了洗了个澡。
很奇怪的,她的胸前、腰上、脖子,甚至大腿内侧都有一些红色的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