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缴费通知单又下来了，他口袋里却只有几百块的余钱，缴费起码是几千块起步，满打满算都不够啊。
老太太的儿子媳妇倒是挺孝顺的，大热的天出去筹钱了，奈何能力也有限啊。
自古以来，这世人总是锦上添花的多，鲜少有雪中送炭的。料想今天又是做白工了。
老太太虽说脑溢血躺在穿上半边身子不能动，连话都说不利索，可神志却是清楚的，老人也晓得家里这么个情况，都不愿意治病了，吵着要回家。
事实上，还不是不想给子女添麻烦？
白开水就着冷馒头，李渔父叹了口气，上哪儿找钱呢？难道又要干回老本行儿了？
“大叔？”莫小言跟道上走，迷糊地瞧见前头有个人，就收敛了放空的心神，不料细瞅了一眼，这还是一“熟人”！
可不就是嘛，别说，她跟这大叔还挺有缘的，就不晓得是善缘还是孽缘了。
莫小言对这位大叔的印象不错，前儿个黄老爷子来医院看她的时候，就说起前几日买的那几样小物件了，经过鉴定，虽说都不是价值太高的东西，但样样都是真品，黄老爷子还提到李渔父了呢，说是介绍了几个杭城的故旧去寻，却没瞧见他出摊，言辞间还有些遗憾。
当然了，莫小言也知道老爷子跟她说这些是为了给自己逗闷子，可从侧面不也说明了李渔父此人可交嘛。
满嘴跑火车那是李渔父这一行的“特色”，这位大叔最初也是如此，可后头，他就不这样了呀，黄老叫人鉴定的时候，顺道也给那十几样小物件估了个价，据说要搁在古玩铺子里，没有个三五万的，都拿不下来。
李渔父刚听到这声招呼的时候，只觉得有些耳熟，却不认为是在喊自己的，认真说起来，他在杭城可没几个熟人。
直到莫小言第二次叫他的时候，他才回过了头，认清了来人，倒还真认识，李渔父牵强地笑了下，这又不是在花鸟市场出摊儿，他也不做莫小言的生意，也没必要摆出形式化的笑容了。
不过，如此一来，瞧在莫小言眼里，倒显得真诚了几分。
“小姑娘，是你啊？这是病了？”莫小言身上穿着病号服呢，李渔父倒不会看错。
“嗯，老毛病了，你呢，来这儿看望病人的？”目光扫过李渔父手里那大半个冷馒头时，莫小言的神色稍动，不能啊，前几日这位大叔不才小赚了一笔嘛。
这才几天呢，就沦落到这地步了？
一小屁孩儿，还闹出个老毛病了，李渔父微微摇头，本是没打算说自己的那些事儿的，不知道怎么的，心思一转就改变了主意。
他道莫小言这年纪的小孩儿都没见识过社会上的黑暗面呢，自己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态，就把老太太一家的情况竹筒倒篓子都给抖了出来。
没想干嘛，说完之后，他心里倒是好过多了。
你想啊，邻居老太太今年都八十五上了吧，就因为个看病难，就为了个钱字，多好一人呢，硬生生拔掉了针头、尿道管，就为了不想给子女添麻烦。
小孩儿不懂得珍惜，小小年纪就七病八痛的，指不定就是不好好吃饭，挑食给闹得！
得叫她知道知道这世道的艰难。
第三十五章 木匣、破纸
【第一更！】
莫小言没见过世道的艰难？错了，她在大山里的那段时间，见到的苦难多了。
真要计较，她从小到大遭的罪还能少了？
此时噙着眉头，安静的听李渔父说话，却不是如李渔父所想的那样，被世道的艰难吓着，而是想起了她在大山里的那些学生们。
那些在她生命最后的时光里，带给她欢喜的孩子们，有几个小的，都还没出生吧......
“言言！”莫锦绣好不容易打发掉那位没眼力见儿的官太太，下了楼，她家的宝贝闺女就没影儿了，好不容易找到人了，却看到她跟一个拉里邋遢的中年人并排坐在马路牙子上。
谁叫李渔父此刻的外形但真叫人起不了好感呢，莫锦绣会误会也是情理之中的。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觉得此人像个骗子。
于是平常的高贵姿态统统抛到了脑后，就跟一普通护犊子的老母鸡一样飞奔了过来。
......
李渔父一口冷馒头卡在喉咙间，眼瞅着都快背过气去了，可是目光却一眨不眨地盯在莫锦绣脸上。
要说他跟莫小言也不过是见过两次面，做过两回生意，可是跟莫锦绣当真是头一次见面，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啊！
甚至打第一眼，人家还把自己当成是骗子、人贩子处理了！
事实上，别看莫锦绣美则美亦，但是跟李渔父的眼里，第一印象也没好到哪儿去，又是一以貌取人的愚妇！
可是莫小言才说了三两句话，这个美妇竟然就点头答应给邻居老太太出钱治病了！
当然了，前提得核实一下情况，人家还没太过信任自己。
这里是医院！所说他念叨的老太太可怜，但天下可怜之人多了，就是这间医院里，比老太太更可怜的也不是没有。
至少老太太的儿女还是孝顺的，还有更多不孝顺的呢？
就因为她女儿的几句话，这个女人就信了，就愿意出钱出力的给老太太治病，这是脑袋有问题呢？还是二百五啊？
反正就是一个意思，李渔父认为莫锦绣的神经不正常了。
再说莫锦绣，她对李渔父的第一印象也极为不好，现在又被李渔父直勾勾地盯着，心里还能高兴？秀眉都能拧出水来了。
至于女儿一说老太太的事，她就愿意出钱？却也不是什么圣母。
从某种角度上，一般有钱有势的人，通常都是有些迷信的。莫锦绣也不例外。
特别是莫小言的身子骨这样子。为了帮女儿祈福，她每年用于慈善的钱没有一千万也得有八百万。
而且这不是丢在哪个慈善基金会就不管了的，从助养学童，到福利院、老人院的，这些钱，可都是落到实处的数字。
所以，莫小言不过是将情况一转述，还没提帮忙的事儿呢，莫锦绣便主动揽了下来。
......
“李大哥，这是真的吗？”
“嗯。”李渔父闷闷地应了一声，直到钱打入老太太账上的前一刻，他都还对莫锦绣的承诺抱有怀疑呢。
不过人家还真把这件事当成件正事儿来处理了，前后不过半个多小时，莫锦绣核实了老太太的情况，就打了十万块钱在老太太账上，也没图什么回报，所以姓名啥的都没留下。
可李渔父却知道，这事是莫锦绣做的。
别看人家帮的是老太太，认真算起来跟自己没半毛钱关系，可是李渔父却把这份人情揽在了自己身上，别管愿不愿意，这份人情是欠大了呢！
可不是，要光是一笔住院费入账，医院可不会这么上心，那是莫锦绣打过招呼了，医院方面才会这般重视的。
也正是因为那医生的多嘴，李渔父却知道了莫小言的情况，小姑娘说自己老毛病，还是真事儿呢。
先天性心脏病？活不过十八岁......
病房里，莫小言有一口没一口的啃着苹果，歪着脑袋，目光狐疑地瞅着白被单上的木盒子。
这是大清早，小护士送过来的，据说是快递。
可她住院也就是这三五天的事情，谁会把快递寄到医院来啊？再说了，发病又不是什么好事情，除了相熟的几个，谁还知道她住院了呀！
不过，莫小言最后也没忍下自己那澎湃的好奇心，将快递的包装给打开了，里头就是这么个木匣子。
看上去破破烂烂，显然也不是什么精品。
莫小言不承认她这是以貌取物，看到破破烂烂的匣子就没了开启的动力，理由找得多好，这要是炸弹怎么办？
好吧，炸弹应该不会转在个带股子霉味的木匣子里，不怕火药返潮到时候炸不起来呀？
那就是暴雨梨花针？
小说电视剧里，不都是那么写的嘛！
一会儿盛晨光那小子就过来接她出院了，到时候让他拆！
想法是好的，不过莫小言到底也是做人家姐姐的不是，算了，盛晨光同学的屁股还没好全乎呢，得了，等她吃完苹果的先。
到底是谁会往医院给她寄包裹呢？
“小白，这盒子里面没装炸弹或暴雨梨花针什么的吧？”苹果啃完了，仔细擦了手，这丫看样子还是不放心呢？
“里边就是几张纸和几条蛀虫......”它是哪辈子造的孽啊，摊上这么个主人？
“呃？你们器灵也能投胎转世的？”要不怎么问的是哪辈子呢？
“闭嘴！快拆！”
这回，莫小言的动作总算是利索了，这木匣子硬撬了两下没撬开，当下掀开被子下床就是几下猛踩，得，就算盒子里原来还有几条活的蛀虫，这下子也死得不能再死了。
丫造的这是杀孽啊！
小白说的丝毫不差，里头还真是几有破纸，要是莫小言刚才温柔些呢，还成，但谁想到她那么暴力的踩破了木匣子，里头的几张本就脆弱的薄纸，更是不堪一击了。
都到这份上了，还在乎什么脏不脏的呀，远远的看不清，莫小言伸手就要把那几张破纸给捡起来，不了，手才刚碰到那纸呢，就无声无息的不见了。
有过之前的几次经历，莫小言哪还能不知道是哪个搞得鬼？
“小白！”
第三十六章 朽木不如
【第二更～】
难道那几张破纸还能是宝贝不成？
相处这一阵子，莫小言对小白的喜好也了解了个大概。
这家伙就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可刚才对着木匣子，小白明显提不起啥兴致的呀，甚至它一开始就料中了匣子里的破纸，也不见这么激动的呀？
很快，莫小言的疑惑得到解释了，这一回，不但是小白激动，她也好不到哪儿去！
怎么？木匣子里头的那几张破纸竟然是一篇修炼功法！
几张薄纸而已，这册修炼功法显然只是一个残篇，一共六张纸，第一张是个封皮，第二张是个总纲，其余的一张代表一层功法，加一块，正好是修炼到炼气第四层。
小白先前怎么跟莫小言说的？只要她的修为突破炼气期第四层，就能够修复自身的心脉。
奈何心脉是人体几大重要经脉之一，鲜少用功法是能够不经过心脉修炼的，连小白都拿不出来，借口要修复记忆什么的。
这事儿会不会太巧了点啊？缺啥就来啥？
如今，小白要的灵气来源也有了，功法也顺势到手了？
这木匣子到底是谁寄的呢？
......
李渔父！谁啊？
打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莫小言还迷糊呢，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不是卖古玩的大叔嘛！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病情的？他怎么会有修炼功法的？他怎么会把功法寄给她的？
报恩吧，人家那位老太太又不是他什么人，报恩也轮不上他吧？再说了，出钱出力的人，也不是莫小言，而是莫锦绣，这都咋回事儿啊？
回头问小白，之前它跟着李渔父的时间也不算短，那时候难道就没看出此人跟修真有关？
小白也困惑呢，表示自己真的对此毫不知情。
早知道李渔父手里就有适合莫小言修炼的功法，它着哪门子急啊？拼命的把灵气全用在了修复上，万分之一都没修复好不说，功法什么的记忆，也没修复过来。
修复是一个随机的过程，属于不可抗力。关键还得看人品，要是人品好了，或许小白靠着大气中稀薄的灵气，说不定那天就修复了那部分的记忆。
要是人品不好呀，就算白玉空间的修复度达到百分之九十九，能不能回忆起那部分的记忆还是两说。
所以这人品自然是看得莫小言咯。
可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个李渔父......
可惜，等到莫小言要去找人的时候，李渔父已然离开了，连老太太一家也不知道他会去哪里。
为此，莫小言的疑惑也只能一直持续下去，直到再次相遇的那一天。只是人海茫茫，他们还能再遇到吗？
......
什么叫朽木，这就是！
三天了！距离得到修炼功法的那一天，已经过去三天了！
可是莫小言呢？竟然连一丝的气感都没感应到。
亲，你可以再笨一点吗？
为了能帮助莫小言更快的掌握功法入门，引气成功，小白都不惜耗费自己储存不易的灵气，对莫小言进行醍醐灌顶的秘术。
可她呢？三天都不开窍啊！
莫小言也很委屈的，这几天，原本对她挺好的小白，简直变了个样，跟个后妈似的，哦不，是比后妈还后妈！
她真不是没开窍，小白灌输给她的功法，她都了然于心了呀，可为毛就是感应不到一丝气感咛？
事实上，应该是她比小白还着急的，好不好？
能活着，谁想早早的死掉啊？就算是从小生活在死亡的阴影下，甚至还死过一次的莫小言也不例外，她想活着。
活下去的救命稻草就是修炼，哪怕这条路看上去很艰难，但至少有了希望的曙光不是？
可悲了个催的，就像小白说的那样，又是灵气疏导，又是醍醐灌顶，哪怕莫小言真是块朽木，这会儿也该感应到一丝气感了吧？
难道她不是朽木，而是朽木不如？
呜呜呜，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小白也想过，会不会是因为莫小言的心脉不全，所以才会导致她对天地灵气的感应力那么弱？可明明这篇功法就是为莫小言这种心脉不全的人量身定做的呀！
换个心脉健全的人试试？人家还炼不了呢！
所以说，小白虽然对这篇功法也陌生的很，但它也猜到了这篇功法被创造出来的几个缘由。
要不就是哪个修真高手家里有个跟莫小言情况相同的人，要不就是哪个修真高手心脉断了之后，为了重修改造的这篇功法。
看来这位高手的能力有限啊。
事实上，莫小言这三天的努力，小白都有看在眼里，她对功法的领悟并没有半死差错，感应不着气感，也怪不到她身上。
这不是小白急的嘛。
本来有它的辅助，莫小言修炼哪怕不是事半功倍吧，达到一般人的水平，总是可以的吧，哪会像现在这样，落得个事倍功半！
做人有的时候就要对自己狠一点。
不需要小白多说，莫小言也知道自己需要努力，一个小时不行那就两个小时，两个小时不行那就四个小时、八个小时......她就不信自己就真的改变不了早夭的命运了？
老天让她重生一次，不是为了看她再死一回的吧？
刚出院的那三天，有莫锦绣在老宅里看着，莫小言的修炼也老是被打断，好不容易莫锦绣能放心了，那边家里头也着实离不开她，却是为莫小言无日无夜的修炼创造了机会。
迷迷糊糊间，莫小言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只道自己一直在修炼，肚子饿了就吃水果，三急啥的也没来骚扰，突然间就感觉到身边多了一些小光团，真当很小，说是团都高估它了，应该是小光点才对。
下意识地将这几日已经在自己脑海中翻腾无数遍的无名功法运转起来，那些虚空中漂浮着的小光点就向着她缓缓地靠近，慢慢地进入她的身体，于经脉中，按照既定的轨迹流淌起来......
“唔......什么味道？好臭！”莫小言迷迷糊糊的醒来，却是被一股恶臭给薰醒的，下意识得要用手捂住鼻子，不料臭味更浓。
这是......她身上的臭气？
第三十七章 死色狼
【第三更了哟～】
莫锦绣跟她家老爷子也有些心结，要不是因为女儿住在老宅，她一年到头也不会过去几次。
事实上，这也就是莫如风不在家，要不然哪里容得莫锦绣挑三拣四，不是她不乐意去的问题，而是人家让不让她去！
所以啊，这一次莫小言出院，莫锦绣也就是跟老宅呆了三天，晚上也是回自个儿家里住的，见莫小言似乎真的痊愈了，她心里的石头也落了下去。
要不是今天她接连打了三个电话，都没人接听，莫锦绣也不会过来。
一进屋子，这是股什么味道啊？
向来有些小洁癖的莫锦绣进屋后，几乎被屋子里的那股味儿熏得后退。
“言言！言言！”
到底是做母亲的，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女儿的安危，拿帕子捂了口鼻，莫锦绣就赶忙疾步的往里走，女儿可千万别再出什么事情了。
前次发病，正好赶上宋甲午回来，要是没人发现呢？莫锦绣下意识地把老宅做钟点工的高姨给忘了。
人家虽说不是天天都来，可一周也总要来个两三趟的，没可能发生莫小言在家里出去，臭了都没人知道的恐怖事件。
莫小言并不知道这时候她妈妈过来的事，正跟浴室里死命冲刷着呢！
她就说自己怎么可能是朽木呢，敢情就是住院的那几天给闹得。
住院的时候，看得那都是西医，西药打多了使得她体内还有不少残余。
就中药都有是药三分毒的说法了，更何况是更加讲究短期疗效的西药？像莫小言这样的病秧子，通常来说，体内都已经产生了一定的抗药性，所以医院在给她开处方的时候，更是加重了剂量。
如此一来，体内残存了那么多毒素，莫小言修炼起来可不就是事倍功半了嘛。
好不容易三天过去，莫小言的身体已经将那些毒素分解的差不离了，终于引进了第一道灵气，厚积薄发之下，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瞧那一身刺鼻的恶臭，半瓶子沐浴乳都下去了，莫小言还能在身上闻着臭味。
“汪汪！”
“小黄别闹了，刚才不给你东西吃了嘛！”小黄这阵子可委屈了，之前是莫小言住院，也没人顾得上照料它，要不是高姨一周过来两三回，饿死发臭的就是这货了。
好不容易莫小言回来了，这丫却迷上了修炼，跟入了魔似的。
莫锦绣在的那几天，虽说对它总离得远远的，可也没短了它吃食啊。
等到莫锦绣不来了可好，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小黄，就差没离家出走了。
好不容易等莫小言从混沌中清醒，小黄不得赶紧跟主人亲热亲热？结果清醒的主人浑身恶臭，丢了一堆肉干儿给它，就把自己关浴室里头了。
“啊呜......”人家是乖狗狗，没闹好不好，楼下有人来了，还不止一个！
莫小言洗澡洗到一半，就已经把原先的那瓶沐浴露用完了，自然得下楼另取，哪想到要穿衣服啊，浴巾随意的一围，打算去楼下的浴室，再冲洗几次，怎料，半楼梯竟然见着了她妈妈，不等她尴尬地打招呼呢，后面又出现一人影。
“啊......死色狼！”
“啪！”
......
世界安静了，再一次穿戴整齐，面对前方拿着熟鸡蛋敷面的宋甲午，莫小言已经没了心灵的悸动。
如她这样的女子，爱上一个人很难，不爱一个人亦难。
当是真当她下定决心要放心，却也决绝到彻底。
既然老天让她回到最初的十五岁，十五岁的她可不懂什么情爱，一切回到520小说，为什么不能连自己的心也一起。
摆正了心态，宋甲午在莫小言眼中，不过是一个长得比旁人好看些的男人。回想起他周遭那些盛开的桃花，莫小言什么心思都提不起来了。
套个简单一点的词，宋甲午就是个标准的**男！
这才2003年呢，丫一未成年，身边就有多少姐姐妹妹了?
一个青梅竹马一块儿长大的异父异母姐姐；一个自小订下的童养媳......
想起来，莫小言都觉得头大，得了，还是不要想，这些事情，以后都跟她没关系了不是？
宋甲午这个人，做朋友，绝对是够义气的，但是情人？他能对你多好，就能够对他别的红颜知己多好，一滥情**男！
刚刚甩了他一巴掌，莫小言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莫锦绣绝对是个宠孩子的，莫小言很没诚意的道过谦，她就不会再逼着女儿再做一些场面上的事，不还有自己嘛！
“小午，真不好意思啊，我都不知道言言在洗澡，要不然，我就不会让你跟着上楼了。”听这话，貌似也没太多的诚意啊？
那是的，就算莫小言下楼的时候，把该抱的地方都抱得好好的，跟莫锦绣看来，自己家闺女也是吃亏的那个。
再疼宋甲午，也不能胳膊肘往外拐不是？
虽说宋甲午这小子，也是莫锦绣看着长大的，但是宋甲午那个爹是什么德行，她又不是不知道，有句老话说的好，有其父必有其子！
她可不想清清白白的闺女跟这小子有什么牵扯。
甭管莫小言是不是活不过十八岁，跟莫锦绣看来，宋家那环境忒乱，整个一乌烟瘴气的，哪能配得上她闺女？
宋甲午木木地点头，能不木嘛，他都不知道莫言言的手劲儿什么时候这么大力了，明晃晃的五个手指印啊，有木有？
打人不打脸啊！连他那个牲口爹都没这么打过他，第一次竟然白白便宜了莫言言。
唔，这像是先天性心脏病，活不过十八岁的人吗？
怨念啊，怨念，宋甲午看着莫小言的眼神里，满是红果果的幽怨。
回国见到莫言言之后，那个怪梦就再不曾出现过，以至于宋甲午的记忆又回复到了出国以前的时光。
他现在万分确定以及肯定，莫言言这丫头变了！
可是，他能说什么呢？莫言言又不是他女朋友，这会儿连她妈妈都在场，轮到到自己说三道四的嘛？
“莫言言，你刚才干吗呢，弄得屋子里全是怪味儿？”除了一声没诚意的对不起，莫言言今天就没主动和他说过一句话。
不对哦，她有骂你一句死色狼.....
第三十八章 活着
【第一更，任意门要完结了，甘草有点儿不给力，抱歉～】
借口肚子饿，莫小言打着哈哈，就将臭气事件遮掩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