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玹真的很想告诉他,难道我还会变成一条狗吗?不过他还是耐着心对他说:“你呢?就这么呆在这里,不怕家里的夫人生气吗?”
秦韬略立即答道:“我连婚都没结过,哪儿来的什么夫人。”
宁玹的眉心猛然皱了起来,等等,他没结过婚?如果他没结过婚,那……他一直单着吗?他以为他应该早就结婚生子了,毕竟当年订婚的录像带他都看过了。可是他现在却告诉他他没结过婚?
宁玹没有过多的纠结这个问题,而是接着问道:“哦?怎么?没找到合适的?”
秦韬略答道:“第一次谈的那个太刻骨铭心,忘不了。”秦韬略顿了顿,也开口问道:“宁玹老弟对初恋什么印象啊?”
宁玹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初恋啊?也没什么印象,反正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秦韬略:……
宁玹接着说道:“满口谎言,欺骗成性,也没什么值得回忆的。如果可以,真希望没认识过那个人,毕竟我们俩在一起,也不过是场露水姻缘罢了。”
秦韬略:……
他觉得自己现在心里难过的快哭出来了,为什么要这样评价我?我什么时候欺骗你了?谁把你当露水姻缘了?秦韬略欲哭无泪,想不到想了二十年的恋人对他的评价竟然是这样。
秦韬略清了清嗓子,问道:“那……你现在也就这么,打算……一直单着了么?”
宁玹说道:“那倒也不是,有合适的,当然愿意找个能相伴后半生的。”
秦韬略的眼中燃起了希望,说道:“哦?那你想找个什么样的?……你,缺个伴侣吗?”说着他冲着宁玹笑出一口白牙。
宁玹看着他,忽然笑了起来,说道:“不,我缺个床伴。”就在秦韬略眼睛放光的时候,宁玹紧接着说道:“不过,太丑的我不要。比如……老哥哥你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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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一分钟时间内, 秦韬略经历了从逛喜到大悲的过程。在听到宁玹需要一个床伴, 自己终于有机会趁虚而入的时候, 他的内心是无比激动的。甚至激动的忘了把之前宁玹对自己的误会, 以及骂自己不是个东西的话给忽略了。
然而后面……他是嫌自己丑么?放眼整个军区,还有几个长的比他帅的?……好吧比起年轻的时候那的确是差了一大截,没办法, 因为职业的特殊性,如果一个人长的太好看, 太惹眼, 容易一眼就被敌人认出来。所以他的面部特征不能太出类拔萃, 即使是个帅哥, 也只能是个大众化的帅哥。这样淹没在人群里,就不会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而宁玹喜欢的,却正是当年那个鹤立鸡群的秦韬略。如今这个大众化的老帅哥,看在宁玹的眼睛里就是一个字——丑。
秦韬略觉得自己这二十年真的白活了,前三年被养母耍, 后面的四年被整个秦家耍。再后面的十三年,被自己耍。作腾了大半辈子,最后却被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嫌弃。这颗子弹怎么就没一下把我崩了呢?要是一下把我崩了,也不用体验如今心如刀绞的感觉了。
然而秦韬略却也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他死皮赖脸的凑上前, 说道:“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身强体壮力大无穷,你有什么需求我都可以满足你。”
这话里就有些调戏的味道了, 宁玹看着他倒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然而脸上却写满了:“抱歉我拒绝,你太丑了我实在没有食欲。”的表情。
秦韬略表示很崩溃,觉得自己的世界瞬间崩塌,连最后一点希望都破灭了。他在考虑打电话问一下当时负责给自己做面部调整的主刀医师,自己原来那张脸还能不能整回来?
这都十几年过去了,恐怕整回来,也会显得不自然吧?弄得像个假人,还不如现在这样看着让人舒服。可宁玹不喜欢这张脸,其实这张脸也没有想象中的丑吧?唉,我从前怎么不知道,他那么喜欢我那张脸?
等等,当初他和我在一起,不会就是为那一张脸吧?
秦韬略的内心波涛汹涌,觉得自己这一天之内受到的刺激太多,需要喝点凉的东西冷静冷静。然而这个时候胖子却偏偏跑来凑热闹,嬉皮笑脸的蹭进了书房,抬头眼巴巴的望着宁玹:“老三,晚上我住哪儿?”
原来的东厢房被秦韬略给占了,他总不能和秦韬略挤一个房间。毕竟俩大老爷们儿睡一个房间不太合适,毕竟秦韬略的性向也是众人皆知的。西厢房就更不可能了,大外甥和大甥婿正你浓我浓,这是不论如何也不能打扰的。
宁玹回头看了胖子一眼,在心里冷哼一声。你们俩倒是配合得天衣无缝,一个装死,一个骗人。到现在还在我面前演,是不是演的很过瘾?
他淡淡笑了笑,对胖子道:“真是不好意思,家里实在没房间了,要不委屈你一下,在院子里支个帐篷?”其实空房间是有的,前院儿没了,还有后院儿。可他就是不想给胖子住,想到他得知秦韬略死了以后心里难受的感觉,就气不打一处来。重点是,他害他烧掉了那些信物。虽说……那些信物,他也不打算留着了。毕竟,过去的感情总得走出来。
胖子可是知道乡下的春天露有多重,在院子里支个帐篷,那还不得被露水给淹死喽?他立即摇头,说道:“要不……你给我在村子里租个房子?我看你们那小四合院儿打扫出来还挺像模像样的,科研小组他们住的还挺舒服。给我也准备一间,怎么样?”
宁玹佯装为难,说道:“这……这都是村民私有的,我实在没有资格做主。要不我替你问问?不过我这话得说在前头,现在村子里在搞大开发,都是需要钱的时候,可能没办法免费住了,得要租金。”
胖子心道乡下的租金能有多少钱,于是说道:“租金就租金,胖爷我有钱。”
宁玹表面上是云淡风轻与不动声色,心里却在想着怎么惩罚一下胖子。这家伙敢合起伙来骗他,这件事总不能就这么算了。至于秦韬略,留着以后慢慢收拾,先把胖子收拾了再说。
宁玹点了点头,说道:“好,你等着。”然后他出门,让人又收拾了一间四合院出来。不过这间是所有四合院里最破旧最简陋的,窗户还破了个大洞,还是糊的窗纸,连玻璃都没装。由于年久失修,应该还有漏雨嫌疑。
看到四合院后,胖子有些傻眼,他转头问宁玹:“老……老三,就这间?”
宁玹说道:“就这间了,其它的,比这间更破。你知道的,我们宁家村是贫困山村,哪儿有那么多好房子。”
胖子硬着头皮说道:“……行吧!是它就是它吧!”
胖子刚要进去,却被宁玹一把拉住,说道:“房租。”
胖子掏出钱包,说道:“行吧,你说吧!”
宁玹清了清嗓子,说道:“月租金一万,押一付三,还要加收一万的修缮打扫费用。”
啪嗒一声,胖子的钱包掉到了地上。他战战兢兢的问道:“宁……村长,您跟我说真的呢?”
宁玹摊了摊手,说道:“我也没办法,村民现在日子不好过啊!再说,这是私人财产,我也没资格做主。别人这么说了,我总得转达。其实你不想住也没关系,我看你那辆车也挺宽敞,不如你晚上还住车里?”
胖子憋得满脸通红,说道:“村长,你们村……你们村……”
宁玹淡笑道:“穷山恶水出刁民,反正已经穷成这样了,二哥您就多担待吧!要是实在住不起,我也不难为你,要不您还是住车上?”
胖子一跺脚:“几万块钱而已,胖爷我能没有?转!转支付宝!”
宁玹转身走了,笑道:“晚上转给你大外甥吧!”
胖子望着宁玹的背影,跺脚喊了一声:“最毒美人心!”
晚上宁寒本回来的时候,莫名奇妙收了到胖子二舅给他的五万块钱。他一脸莫名奇妙的问胖子:“二舅,你中大奖啦?”
胖子有气无力的说道:“没,我只是……让你爸坑了。”
宁寒栖:“……我爸从不坑人。”
胖子摇了摇手,说道:“唉,孩砸啊!你还年轻,你爸的很多面你还没见到过。想当年……”他欲哭无泪的捂着小心心,再次摇了摇手。当年你爸手撕秦韬略的白莲花追求者的时候,你是没见过有多凶残啊!不过是在我身上抠了几万块钱,这根本是小意思。
虽说当年他仍单纯无害而且没办法和整个秦家抗衡,可他真心不是个小白兔。
宁寒栖虽然不明白胖子二舅在说些什么,可他还是乐呵呵的对胖子表达了谢意:“谢谢了二舅,我现在正需要钱呢!”
胖子小媳妇状的捂着心口,老三这人真不厚道,儿子需要钱,就来坑哥们儿!
卫则炎看了半天,对宁寒栖说道:“栖栖,你很需要钱吗?”
宁寒栖眨了眨眼睛,说道:“是啊,现在我们在对宁家村进行开发建设,正是需要钱的时候。”
卫则炎想了想,说道:“我以后一定会赚很多钱给你的。”
宁寒栖愣了愣,随即头顶上冒出无数粉红色的小心心。一边的胖子忍无可忍,转身出去了。他觉得大粽子哥哥可比秦韬略当年的段位高多了,秦韬略只知道默默守护,大粽子哥哥可是主动出击哇!
宁寒栖说道:“谢谢炎炎,我相信你会非常优秀!”其实你本来就很优秀啊!只是你现在失去了记忆,等你恢复了记忆,一定会是个非常优秀的精英人才!
卫则炎上前将宁寒栖抱进怀里,说道:“栖栖不要谢我,男人就是要给媳妇赚钱的!因为赚钱养家是男人的职责啊!”
宁寒栖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说得对,不过炎炎现在还小,等你长大再说,好吗?”
卫则炎的脸上仍然略有迷茫,说道:“我……什么时候能长大?现在有些迫不及待了。”
宁寒栖想了想,说道:“我想,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了吧?毕竟……”毕竟现在你恢复的很好啊!说不定明天就能恢复记忆了呢。
他的话音未落,院子里忽然传来剧烈的敲门声。宁寒栖抬头往窗外望去,宁玹已经去开门了。来人是两个年轻人,两人亮了亮工作证,为首的人说道:“请问您是宁家村的村长宁玹吗?”
宁玹答道:“我是,请问两位有什么事吗?”
那人答道:“哦,是这样的。市里近期有项目,所以提前收回宁家村这片土地的私人使用权。哦,因为您的使用年限还不到,所以市里会根据剩余的使用年限,给予您相应的赔偿。如果您没有什么意见,就在这里签一下字吧!”
宁玹在听到这一番话的时候眉心猛然皱了起来,市里忽然把这片土地回收?什么意思?虽说收回土地也有先例,但像这种提前连招呼都不打直接收回土地使用权的,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虽说那个所谓的补偿看上去很丰厚,问题是他并不想将这片土地拿出。
宁玹皱眉问道:“两位是不是弄错了?宁家村这片土地根本没有任何公共设施建设的规划,为什么市里会有这样的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土地使用权收回的资料我也查了一下,如果有不对的地方,大家可以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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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那两个人十分公事公办的说道:“没有错, 当初你这片土地的承包合同是三十年, 还有十年的期。这十年根据国家规定, 公家会给你补偿。整整三百万, 你发达了村长。”
另外一个人也跟着说道:“就是,这么好的事儿上哪儿找?多少给你们村的人分点儿,剩下的还不都是你的?别磨蹭了, 还不快来签字?”
宁玹后退一步,说道:“这字我是不会签的, 劳烦两位把合同拿回去吧!”
那两人先是愣了愣, 互看了一眼, 其中一个一脚迈进门内, 说道:“这可由不得你!你看到没有?白纸黑字儿写得清清楚楚,市里边儿下来的文件。陈纲陈市长亲自下的决定,这片区域将会规划利民公共设施。你不签,这片区域也是要拆的。”
宁玹还没说话,宁寒栖先从房间里出来了, 他对两人说道:“那这不成了强制拆迁了?一点民意都不尊重吗?再说,这一片区域地处偏僻,怎么可能有规划公共设施?”
卫则炎跟在宁寒栖身后,眉心紧紧的皱了起来。
其中一人上前说道:“市里边儿的决定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划脚,合同我先留下来了, 想好了就快签字,还能落下一笔钱。如果闹到强拆的地步,别说钱, 什么都落不下。这种情况到处都是,你们考虑清楚了。”说完那人把合同往地上一扔,转身就走。
“先等一下!”一个声音忽然传来。
那两人顿了下足,重新转过身来,只见秦韬略从东厢房走了出来。刚刚他拉着胖子大吐苦水,问胖子自己究竟该怎么办。胖子跟他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直接对宁玹挑明身份,说不定他还能念几分旧情。奚落他半天面对敌人的时候脑子转得像上了发条,怎么一面对宁玹脑子就跟灌了铅似的。
秦韬略也想这么干的,可是……想到自己脑壳里那颗子弹,他就觉得张不开口。自己一个说死就死的人,凭什么让他念旧情?他得知自己的死讯时就相当于忘了旧情,终于从多年的痛苦里走出来了。而自己偏偏又跑来告诉他,自己没死,求他念一念旧情。然后呢?然后呢?然后,再告诉他自己脑壳里卡了颗子弹,随时都有可能死?
不,他不能这么做,这样对小哭包来说太残忍。他那么爱哭,他不想再让他哭。自己死了就死了,不能让他活在牵挂里。
可是正在他沉浸在悲痛里的时候,他娘的竟然有不长眼的来找我小哭包的麻烦?
秦韬略乐呵呵的走到那两人跟前,问了一句:“两位,你这合同,是市里亲自下的?”
一人很不会看眼色的说道:“合同就在那儿,你不会自己看啊!”
地上扔着土地收回征用的合同,宁玹正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秦韬略只是低头看了看,并没有将它捡起来,只说道:“两位,国家可是有规定的,无缘无故征用农民耕种用土地,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啊!”
其中一个人上前道:“什么叫无缘无故?这里有公共设施规划,以后修路灯修公园,不都是公共设施?这就是片盐碱地,能给这个价已经很不错了。你们还在这里拿什么桥?旁的村想拆迁,都没这机会。”
秦韬略点了点头,说道:“行吧!你们俩也就是个办事儿的,反正找你们也没用,先回吧!”
两人在面对秦韬略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忍不住的就打怵。这会儿秦韬略这么说话,他们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答应了一声就转身走了。
秦韬略目送那两人离开,才转身对宁玹说道:“你放心,是你的就是你的,谁也抢不走。以前是你的,现在还是你的,早晚会回到你手里。”
宁玹能听出他这话里的意思,却对他摇了摇头,说道:“这件事你不需要操心,我自己想办法。”
宁寒栖有些着急,现在他的开发工作才刚刚起了个头,忽然有人来告诉他这片土地被征用了。不论是谁都高兴不起来,更何况宁寒栖已经把这件事当事业来经营了。他每天都在憧憬宁家村变得生机勃勃的样子,现在,他的一切憧憬将被迫终止。
他上前一步,问宁玹:“爸,怎么办?”
宁玹想了想,说道:“我明天去一趟市里,问问到底怎么回事。”说完他看了一眼秦韬略,转身回了房间。
这件事如果秦韬略来办,那必定毫无悬念,可他不想再欠他,也不想再跟他扯上关系。说白了心里还是有气,当初那些欺骗我可以原谅你的羽翼未丰,受家族桎梏。如今你骗我说你死了,又是什么用意?想让我亲自去找你?给你个台阶下?还是想把我骗去京城怎么样?二十年前干什么了?你以为你现在在我面前伏低作小我就会像当年一样感动的一塌糊涂?
呵呵,老哥哥,你以为你还是当年那张脸吗?
秦韬略想说什么,却只被宁玹甩了个屁股。悲悲切切的回到房间,当着胖子的面打了个电话:“前两天让你们查的那个市长,把他收受贿赂的炸弹丢出去吧!对,马上丢。给那边递个话,这个时候正是风口浪尖,让他们办事儿积极点儿。”
挂断电话后胖子打了个哆嗦,问道:“我需要被灭口吗?”
秦韬略扫了他一眼,忽然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枪。胖子吓得扑通一声就跪地上了,战战兢兢道:“哥,我错了!”
秦韬略却把枪往桌子上一拍,说道:“操!这件事解决了,我就把这枪给他,告诉他我是谁!他要是生气,就一枪崩了我!真受够了,我宁愿他一枪崩了我给我个痛快!”
胖子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说道:“哥哥,您没事儿能别老把这家伙掏出来行吗?兄弟我胆儿小!”
秦韬略懒得再理他,自顾自在那里郁闷。不一会儿手机重新响了起来,秦韬略接起电话,静静听对方汇报了几句话,他便把电话挂断了。
当天,省纪委连夜派下调查小组对陈纲的有关违纪行为进行调查。陈纲被秘密双规,副市长陆听风暂代市长处理政务。第二天宁玹找到他的时候,这件事还仍然被捂在鼓里。
其实说起来陆听风也是个熟人,当年宁玹在清大欣赏的那个学长就是他。这位学长,当年除了感情上有些乱之外,倒是个廉洁秉公的好公务员。四十出头混到副市长,成就也算不错。偶尔还会和宁玹有些联络,这两年太太去世了,自己带着个女儿,也没再婚。
当年的事陆听风也挺冤枉,且说小学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他的还不一定。单单是那几个被硬扯出来跟他套到一起的学姐,也仅仅是同学关系而已。但他当年也确实没守住心,所以事发后他也没多解释。
陆听风也是个喜欢风雅的人,两人也偶尔在书法协会碰面。只是因为工作的关系,陆听风比较忙,所以不常去。也许是当年的事对他的打击太大了,从小学妹事件事后他一直严于律己,尤其是在感情上。大学毕业后考了公务员,跟家乡的恋人结了婚。
这人还是和当年一样,斯斯文文戴副眼镜,一看就是个顶有文化气息的人。重点是他长的也不错,这二十年来变化也不大,还是当年秦韬略口中那个“衣冠禽兽”。
不过如今他可不是禽兽了,相较于那个陈市长,陆听风是个干实事儿的人。就因为他这个性格,所以陈纲一直看不上他。说他书呆子气息,没有一点做人的圆滑。
这件事既然宁玹问到他身上了,他却也不能不帮忙。但是昨晚发生的那件事,还在严格保密中,绝对不能对外人透露。陆听风想了想,只好对他说道:“这件事,我只能向你保证,你的地绝对不会有问题。但是暂时我也不能多说什么,你先回去等着,说不定过两天就有消息了。但你放心,这个合同执行不了,我用我的人格担保,可以吗?”
陆听风的人格,宁玹是绝对相信的。于是他的心放下了大半,独自赶了回去。他觉得自己这个老同学还是很靠谱的,既然他说执行不了,十有**执行不了。如果地真的保住了,还得好好谢谢他。不如到时候请他到家里坐坐?宁玹如此想着。
当然,此时此刻家里的秦韬略,还不知道自己的功劳被别人抢了,还是那个他当年不论如何也瞧不上眼的斯文败类小白脸。
往回赶的宁玹也不知道,此时的宁家村却出事了。
昨夜宁寒栖辗转反侧一整夜没睡好,卫则炎不知道该如何安抚他,只好抱着他拍哄着。宁寒栖觉得挺好笑的,明明炎炎才是个孩子,他却像哄孩子似的哄自己。可是也很奇怪,就这样感受着炎炎的安抚,他渐渐进入了梦乡。
虽然晚上睡的很实,但睡在炎炎的怀里,那种少有的安全感让他非常踏实。
结果第二天天还没亮,宁寒栖就被吵醒了。宁晨华着急忙火的敲开他家的大门,宁玹一大早就去了市里,秦大叔也不在,宁寒栖只好亲自起来开门。
卫则炎也跟着起了床,只见宁晨华一头大汗,见到宁寒栖后便说道:“玹叔呢?快叫上玹叔,前山来了挖掘机在挖树!前几天我们刚种上的树,都让他们挖出来了!还有推土机,推了我们一片百合田麦田。村民们都去拦着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人忽然来挖咱们的地?”
宁寒栖想到昨天那个土地征用合同,立即慌了。嘴里不可思议的惊问了一句:“什么?这么快就来了?你先等我穿件衣服,我在路上慢慢跟你讲。”